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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婚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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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普罗霍夫就可以了。”男人又吸了吸鼻子。

    “感冒?”

    “不,只是有点儿过敏。”普罗霍夫嘟囔了一句,大手端着那只小茶杯灌了下去。

    因为雨势太大,所以店里也没有太多的声音。普罗霍夫原本是不想去管这个倔小子的,但看着他被冻得可怜兮兮的,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心,所以就泡了热茶。

    “谢谢,这茶喝下去暖和多了。”安娜道谢,因为热水到了胃部,所以整个人都温暖起来了。

    “不是什么大事儿,而且,要说能暖和身子的东西,我认为还是伏特加比较好。不过高曼先生对酒精有点儿深恶痛绝,所以现在我也只能给你喝点这个御寒。”

    普罗霍夫耸了耸肩膀,他虽然不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但到底是个地地道道的俄国人,伏特加是俄国人的最爱。

    几杯茶水下肚,就像是几杯酒水下肚一样,安娜明显的察觉到那位普罗霍夫对自己更加亲切了一些,又或者是,他的确太无聊了。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做学徒啊?”他好奇地问道。

    “也许和你一样。”安娜眨了眨眼睛回答道。

    普罗霍夫先生先是瞪起了眼睛,然后咧嘴笑了起来,道:“我认为不可能是一样的。”

    “哦,怎么说呢?”安娜歪了歪头好奇地问道,表现出一种既然被你拆穿了,那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想法的样子。

    普罗霍夫这次却没有被诱导到,他收拾了一下茶杯,嘟囔道:“总之不会是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

    他这话说完之后,一个有些高亢和阴郁的声音响起来了。

    是高曼先生。

    男人刚刚进了屋子,黑色的发丝被打湿了,变得一缕一缕的,他厌恶地皱了下眉毛,背着他们把伞放进了一旁的伞筒里,略微弯了一下腰,好让伞上的雨水不会滴落的到处都是。

    高曼先生保持那个姿势稍微有一会儿的时间,他转过身来,站直了身体,眼神先是在安娜这个不速之客之上瞥了一眼,然后一边走过来,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自己的伙计。

    “有谁来了吗?”

    年轻的男人拿着一方手帕擦拭着自己的黑发,薄薄的嘴唇在问完上面那句话后就吝啬得紧抿着,好像生怕别人多看到一点自己的内在。

    “您走之后,公爵夫人派了她的女仆过来问了一下,我按照您说的,告诉她明天可以为她送过去。之后倒是没有客人了,除了这个小家伙。”普罗霍夫先是认认真真的回答,然后在说到安娜的时候就用上了揶揄的口吻。

    “小家伙,我看不出有任何小的地方。”高曼先生轻轻地说道,把手帕放回了口袋中。

    “我十七岁了,先生,不是什么小家伙。”安娜说道,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少年人独有的傲气,又对对方保持着一种尊敬的样式。

    她用渴望的语气说道:“尊敬的高曼先生,我想和您学习,我想成为一名裁缝。”

    高曼先生本来一直冲着自己的伙计,这会儿听了安娜的话,他也没有转身,只是偏头,眼珠间或转了一下,斜斜地瞧着对方。

    “我不收学徒。”男人淡淡地说道,像是优雅的波斯猫,显得高傲,却不会让人觉得恼火。

    普罗霍夫有些意外地瞧着自家店老板,当初他想要来当学徒的时候,这位先生可没少讽刺挖苦自己。

    安娜想了想,然后试探性地问道:“那我给您打杂,免费的?”

    雨水依旧用力的砸向地面。

    那位有着一汪绿眼睛的高曼先生用手指了指后院:“那就把那边的箱子都搬进来吧。”

    安娜看向对方指的东西,头皮有些发麻。

    普罗霍夫想要说些什么,但被高曼先生抬眼瞪了一下。最终他只能闭嘴了。

    “好的。”安娜说,想要撸袖子给自己打气,又想到了什么,最终没那样做,她向着那堆货物跑去,吭哧吭哧的用了半小时把东西全部搬进来。

    “好了,先生。”安娜擦了擦脸上的一丝细汗。

    高曼先生“唔”了一声,然后弯腰在一个纸箱里面翻捡了一下,拿了点东西。

    “现在把它们搬回去吧。”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

    安娜的心里都震惊了,她仔细地看着对方,却没看到什么戏谑的神色,所以她又看向那位普罗霍夫先生,后者接触到她的眼神就慌忙地低下头去,装作要看账本的模样,却实实在在的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普罗霍夫其实有些不理解,要知道自家老板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虚伪人。对于他不喜欢的又没钱的人,他可从来都不会浪费时间。

    尽管有一肚子的怨气,安娜还是应了一声,又花了四十分钟吭哧吭哧的把东西搬回去了。

    “先生,搬好了。”安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要显得愤怒。

    那位高曼先生这次终于正眼看了看她,然后说:“明早六点过来,又一批布料要整理。”

    “好的。”安娜应了一声。

    “那就走吧,今天不需要你。”男人做了个离开的手势。

    安娜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站了一会儿。

    高曼先生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不耐烦,就像是在说:“你怎么还在这儿。”

    安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说:“您可以叫我帕维尔,先生,明天见。”说完之后,见对方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安娜走向伞筒那里,拿起自己的伞告辞了。

    她离开一会儿后,小裁缝铺里响起了交谈声,准确的说,声音比较大的是店里的伙计普罗霍夫。

    “您干嘛要为难那孩子呢?”普罗霍夫有些于心不忍。

    “孩子?虽然你自己长得老,但也别把什么人都当成孩子,普罗霍夫。”高曼先生冷哼了一声,深色的瞳仁十分分明,所以当它们专注地盯着什么东西时,有时候会让人有些不寒而栗,“我说了他可不小。”他轻柔地说道。

    后面那句话显得有些模糊,像是舌尖擦过齿面,在空气中嘶嘶摩擦出来的一样。

    普罗霍夫打了个寒颤,然后摸着自己的手臂说。

    “您反正是不会收他的,就别这样做了嘛。”

    普罗霍夫又认真地咕哝了一声:“我也没那么显老,我才二十三。”

    “那就别把变态的眼神放在别人身上。”

    “我不是变态。”普罗霍夫有些尴尬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从这里滚出去我才会相信。”高曼先生利落地拿起了账簿往后院里走去,整个人显得有些阴冷和烦躁。

第34章 haper34() 
看着高曼先生离开后,普罗霍夫叹了口气。

    而高曼先生在穿过后院后,就直接来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的卧室并不大,和他每日里穿着得体贵气服饰不一样的是,高曼先生的卧室可以说得上是十分简朴。

    普通人臆测这儿会有的装饰品,其实都没有。当然,也许这也间接反映了,人们说这位彼得堡新宠有些吝啬的毛病并不是传闻。

    高曼先生来到床头,要说这清冷的房间有什么是色彩浓重的东西,那无疑就是这上面挂着的一副油画了。

    那画上的女人两腮丰腴,灰色的眼睛像是一道朦胧的光。她五官说不上非常美丽,却很柔和,一双温柔的小手像是能抚愈任何伤痛一样。

    高曼先生静静地凝视着画里的人,末了,他抬起手,将指腹贴在女人的脸上。

    在这个清冷的雨天,黑发的男人渴望再一次触碰自己的妻子。

    安娜从裁缝铺子里出来,打着伞,走到另一条街道的时候,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她的前面。

    安奴施卡从里面打开了车门喊道:“您快上来吧。”

    小姑娘依旧使用着敬语,虽然大雨天街道上也没多少行人,但始终有那么一两个好事者对这事儿有些好奇,不仅投来了疑惑地视线。

    安娜赶紧先上了马车。

    安奴施卡把手帕递给她,把那把价值不菲的手工制伞放好。

    安娜擦了擦脸上的水渍,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先生早上走之前吩咐我的。”安奴施卡回答道。

    尽管对于这样的行为有些不满,毕竟很可能会暴露自己,但在遭遇了那一系列算不上好意的行为后,安娜在这个下雨天始终是觉得窝心的。

    “先生说雨太大了。”安奴施卡补充道。

    “我知道了。”安娜轻快地回答,她把帽子拿下来,把头发散着,好晾干一下,等到了家门口后又收拢在有些湿答答的帽子中。

    安奴施卡带着安娜赶紧回到卧室,给她放了热水用来洗澡。

    “先生倒是没交代这句,但我觉得还是最好告诉您,夫人。先生让我提前准备了热水,走之前我也让萨沙准备了姜茶。”

    “我知道了。”

    “我觉得先生真的很好,夫人。”安奴施卡多嘴了一句。

    “我知道。”安娜回答道,原本还有些郁结的心情这会儿就随着热水澡全部消失无踪了。

    等到卡列宁回来的时候,安奴施卡告诉他夫人睡着了。

    卡列宁脱了大衣,又喝了一杯热茶,让身上的寒气挥发出去,这才去了卧室那儿。

    他来到卧室,看见妻子正窝在床铺中,睡得很沉。估摸着要是让她继续睡着,可能到点才能醒来。

    想了想,卡列宁喊了一下自己的妻子。

    他声音不大,喊了三次,床铺中的睡美人才悠悠醒转过来。

    鸦翅一般的浓密睫毛睁开,灰色的瞳仁还带着点迷糊,在还未清醒之前,双手就缠上了他的右手,逼迫着卡列宁只能半坐到床沿边上。

    安娜蹭了蹭对方干燥的手心,又摸了摸卡列宁手臂的线条,脸上感觉到衣服稍微有些磨砂的质感,最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像一只急需要安抚的猫。

    “怎么了?”

    虽然一贯不主张在入睡的时间就躺着或者坐在床铺上,但既然这会儿已经无从选择,卡列宁就安稳地坐了下来。他低声询问着。

    “没什么。”安娜咕哝了一句,意识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

    卡列宁也没说话,由着对方蹭着她的手心,后来,也用自己的指腹轻轻地蹭着对方的脸颊。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带着笑意的嗓音在空气中软软地响起来。

    “你让安奴施卡带着彼得去接我。”

    “恩。”

    “你还让安奴施卡提前和萨沙说好,给我准备热水还有姜茶。”

    “恩。”

    明明是同样淡淡的嗓音和简短的回答,但让安娜感觉到的却是截然不同。

    那个时候,她就突然感觉到,自己一直被卡列宁爱护得太好了,所以,不管有什么任性的决定,尽管她为此感到歉意,实际上,和卡列宁所做的,所允许的比起来,却是根本不值一提的。

    这不是她那个较为平等的时代,在这里,权利和阶级就是一切。

    穿着差一点,就能完全感知到这种残酷,更别提,她原来想的还是非常天真。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以至于她几乎都忘记了那些时候所遭受的冷遇。

    安娜浅浅地叹了口气,索性爬起来,以不允许拒绝的动作,窝在了卡列宁的怀里,直接弄皱了对方的制服,有些冰凉的金属钮扣贴在她的皮肤上,让人不禁有些战栗。

    卧室门被轻轻地关闭了。

    卡列宁空余的一只手将被子拉起来,盖在安娜的身上,然后才平静地说道:“安娜,这是不得体的。”

    “恩。”

    有些刷无赖的某夫人依旧窝着,像一只贪婪的猫。

    这下轮到卡列宁在心里叹了口气了。

    “跟我说说吧。你知道,就算你不说,我也可以从安奴施卡那里问出来的。”

    “我当然会告诉你。事实上,我觉得能把高兴的事情告诉你很好,但有时候,要是我遇到不高兴的事情了,告诉你也是十分重要的。”

    “如此,甚好。”卡列宁点评道。对于妻子这些与众不同的特质,他现在已经多少可以习惯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安娜都在叙述她在高曼裁缝铺里发生的事情。

    她注意到卡列宁原本放松的眉头,现在中间已经起了一点儿褶皱。

    “额,我觉得你不需要插手,亚历克塞。”安娜说道。

    卡列宁把妻子的手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安娜笑了一下:“哦,别担心,亚历克塞。不至于搬点东西就不好了。”

    卡列宁放下安娜的手,脑子里又将安娜和他说的信息过了一遍。最后他捏着安娜的手指尖淡淡地说道:“我建议你不要去了,安娜。”

    “为什么?”安娜有些惊讶,她急急忙忙地说道,“你同意了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对你说过的话永远有效。”卡列宁说,他放下妻子的手,蓝眼睛注视着对方,“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我没猜错,那位高曼先生已经知道你的事儿了。”

    “什么!”安娜这下是真的吃惊了,她干巴巴地问道,“我哪里出了问题?”

    “恐怕是那把伞。”卡列宁低声说,“那把伞看着不出奇,但实际上却有点身份。”

    “但,也许他只是看出了我不是什么穷小子,但也不至于”安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比划了一个手势。

    “关于这点我没有更多的信息来说明。但我认为,他的确是知晓了。”卡列宁说,他抽出安娜抓着他胳膊的说,然后站了起来。

    “这不安全。”

    安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问:“所以,我该放弃了吗?”说完之后,她又抬起头望向自己的丈夫。

    卡列宁觉得妻子的眼神有些蜇人。

    从理智来讲,直接放弃,在酿成更大的错误之前收手当然是最好的。

    但,他知道对方是不愿意的。

    所以卡列宁没出声,他在地板上缓慢地踱步,思考着。

    最终他叹息了一下,双眼盯着自己的妻子:“我是无法说服你放弃的,是吗?”

    “我们都知道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说服任何人放弃。”安娜有些虚弱地笑了一下。

    “但你不愿意。”卡列宁补充了一句,他的双眉拧起,最终,薄唇轻抿了一下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不需要改变了。”

    安娜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你需要更加注意,安娜,而我也会调查一下那位高曼先生。”

    我会拿到那位先生的弱点,因此,就算发生了最不好的结果,也能应对。

    上面这句话,卡列宁没有说出来。毕竟,没必要让妻子也接触这些。

    在作出决定后,卡列宁心里已经有了几个应对的方案。事情并不是无解的,只是,花最少的时间和成本,去做事情,是卡列宁一向做事儿的方针。顾及到某人的感情需求并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

    而现在,他不得不这么做了。

    “我能抱抱你吗?”安娜咬了咬嘴唇问道。

    卡列宁愣了一下,然后板着脸说:“这是不得体的。”他心里有些脸红。他现在能接受和妻子在私密的地方进行适当的亲密接触,但“床”是一个禁地,它意味着更多,而卡列宁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做好。

    而安娜,她没有这些考虑。

    其实,换一种角度来看,像卡列宁夫人这样肆意无忌的行为,多半还是因为有一位不爱管束妻子的丈夫造成的。

    所以,在抱抱的要求被拒绝之后,卡列宁夫人又眨了眨眼睛,换了一个其实可以说是换汤不换药的请求。

    “那,我可以亲亲你吗?”

    卡列宁先生终于没忍住,耳朵染上了一层粉色。

    “那是不得体的。”卡列宁先生再次说道,拒绝得倒是有些艰难了。

    “哦。”

    安娜应了一声,低垂着眼睛似乎在想什么。然后她起身光着脚快速地走到丈夫的面前,双手攥着对方的西装领口,用了点力气,让自己踮着脚直接亲吻了对方的嘴唇,省略了询问的步骤。

    事实证明,有的时候行动比语言是更加有效的。

第35章 haper35() 
因为卡列宁把安娜叫醒了,所以他们没有错过晚餐。

    安娜在这之后又早早地去睡了,卡列宁在书房里处理了自己的那些等待批阅的公文,他看了一篇李迪雅伯爵夫人推荐给他的文章。

    卡列宁知道李迪雅伯爵夫人是在暗示他给她们一点儿决定,他审视了一下后在腹中有了草稿,并且起草了一封信函。

    卡列宁虽然并不真心认为以李迪雅伯爵夫人为首的女子团体真的能有什么作用,但他没有不屑一顾。

    回复完李迪雅伯爵夫人之后,卡列宁拿起了一本叫做地狱之诗的书籍,用裁纸刀裁开一页阅读一页,最后在第七页的时候放上了书签。

    卡列宁收好了文件和书,双手合十,他沉思了一会儿,心中有了决定之后才离开书房。

    他来到卧室里,只有一盏小灯,放在远远地地方,而卧室的女主人却偏头竭力避开这灯光。

    卡列宁吹熄了烛光,他坐在床沿边上,最近似乎这频率正在指证着他习惯的变化。

    他抬起手,碰了碰妻子的脸颊,感受到那细腻的触感后,又滑落到对方尖细的手指那儿,在指腹的位置用拇指的一侧蹭了蹭,最后在小巧地指关节处碰了碰。

    半天的搬运动作自然不会有什么薄茧。

    卡列宁收回了手,他脱了衣服然后躺进了被褥里。

    黑暗中看不太清妻子的脸,但他准确地用手揽住了对方。

    “这双手可不应该变得粗糙。”卡列宁静静地想着,约莫十分钟后才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俄罗斯的冬天总是醒得比较迟,那位高曼先生还要求那么早就得到铺子里去。所以安娜在五点的时候就得起来。

    她以为自己的手脚足够轻了,但显然还是把卡列宁吵醒了。

    “你睡吧,亚历克塞。”安娜轻声说,在对方嘴角边印下一个亲吻。

    她快速地把自己收拾好了,然后拿了个牛角面包就离开了。她不知道的是,自她离开之后,卡列宁也起来了。

    卡列宁在阳台的窗户那里,透过玻璃窗看着她的背影,轻盈的,打扮成少年的样子,像是羚羊一样,一双长腿以一种贵妇人绝不会做的姿态奔跑着。

    一直在看不见对方后,卡列宁才收回视线。

    他拉了拉铃,待科尔尼进来后,沉声说:“今晚我会晚点回来。”

    “是的,先生。”

    卡尔尼从来都是忠心的,办事井井有条,不去过问主人的决定,只是听话行事。卡列宁对自己的这位老管家向来都是放心的。

    另一边,安娜跑得有点儿喘。

    其实,高曼先生的裁缝铺离他们住的地方并不是非常远,但平日里并不是经常出门,就算出门也是马车代路的贵族夫人,可没办法一下子就把原来的体力跟上。

    不过幸运的是,她比对方要求的时间还要提早一些到达了。

    裁缝铺没有开门。

    安娜放缓了呼吸,她原地走了几步,然后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在那儿把口袋里的牛角面包拿出来,慢慢地啃着。

    稍微有点噎,有水或者牛奶就好了。

    她正想着,一杯水就出现在她面前。

    “呃。”安娜有些惊讶的抬眼望去,是那位高大的普罗霍夫先生,有些憨憨地笑着。

    “要吗?”

    安娜接过水,道了一声谢,然后把水喝下了去,有些干涩的嗓子终于舒服多了。

    “普罗霍夫先生,你怎么也这么早过来了?”安娜问道,她知道裁缝铺子不是这个时候开始营业的,所以,作为铺子里的伙计,面前的这位先生不应该这么早就要开始做事儿的。

    “只是没忍住好奇。”普罗霍夫先生说,那双褐色的圆眼睛看着是那么的真诚和好心。

    “我觉得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真的,高曼先生不会收徒弟的。”

    安娜拍了拍身上的面包碎屑,然后站起来,她故意抹了一下嘴巴,让自己看上去别那么像个女人。

    “我也还是那个答案,总归需要试一下的。”

    “你打算试多久啊?”普罗霍夫先生有些好奇地问道。

    “至少,三个月吧。”安娜想了想说。

    “如果他每天都要求你这个时候到,你也要试三个月?”

    安娜耸了耸肩膀默认了。

    “我觉得你比我还蠢。”普罗霍夫先生说,把安娜给噎了一下。

    高大的男人伸出宽厚的手在安娜有些单薄的肩膀上按了一下,表示鼓励,“虽然这真的很蠢,但如果你想做就还是做吧。”

    “蠢过总比后悔要好。”

    安娜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所以只能干巴巴的打了一声谢。

    “谢谢。”

    普罗霍夫又看了看她,然后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安娜看着对方和熊一样健壮的背影,心里想:说不准这位普罗霍夫先生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她依旧在铺子面前等着,又过了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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