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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婚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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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浅紫色的裙子配上一个并不严谨,而是有些慵懒和随意的发型简直不能更相配。
最后,他用了一朵同样的浅紫色丝绒小花把主要的头发挽好,其余的卷发被自然的松开,绕过颈侧,垂落在胸前。
卡列宁双手轻轻搭在妻子的肩膀上,他看着镜子里,那是一位年轻的女性,象牙白的肤色,脸上是淡淡的红晕,一双灰色的大眼睛里像是有星辰的光晕在里面一样。
这是他所熟悉的。
卡列宁对此十分满意。
“你不觉得,你有点控制狂的倾向了吗?”安娜笑着说。
“虽然我不太理解你所谓的‘控制狂’,但从字面意义上,我想,我只是在向你传递某种私密的情绪。”卡列宁缓慢地说道。
“哦,什么情绪?你不说的话我可不知道。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妇人。”
“你知道的。”卡列宁说。
安娜正想故意说“我不知道”,但卡列宁已经满足了她。
“我爱你,安娜。”
她抬起手,手指尖轻轻地搭在对方的手背上,然后往下滑落,在即将脱离的时候,对方拽住了她的手指,依赖的摩挲着。
“不管我在外面什么样子,我就是我。我始终是你的妻子,我想,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亚历克塞。要是用更直白的话语来说,我赖定你了。”
安娜用了一个不太高雅的词汇,她的语气是那么的欢快,所以卡列宁这次没有纠正他,反而犹豫了一下之后,贴近对方的耳边低声说道:“那就欢迎你来‘赖’着我。”
他说“赖”这个词汇的时候,好像在用法文在说勋爵这个单词一样优雅和高贵。
这稀松平常的话语,等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说来后,就格外显得迷人起来了。
以至于原本只是在轻松的阐述一个小事实的主人公,又情不自禁地红了脸。但右手却还是不争气的没有放开,反而抓得更牢了。
第42章 haper42()
正如安娜之前确定的,那件衣服果然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高曼先生不是一个会把别人的功劳据为己有的人,他说必须把属于安娜的荣誉分给她。但后者拒绝了。
“我不过是个无名的穷小子,您要把这个殊荣分给我,我可就没办法专心跟您学习了。”
“但这是你应得的。”
“如果给我点什么能让您觉得好受一些,那就请您真的开始教我点东西吧。高曼先生,我指的不是那种必须让我自己去偷偷摸摸理解的,而是更为实质性的。”安娜笑着说道,她知道对方不会拒绝的。
果然,高曼先生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在了解她的性格绝对不会事后报复或者怎么样之后,他那些做作的,虚伪的行为就完全吝啬的不愿意展示了。
这个骄傲刻薄的男人直接给了安娜一个白眼。
“如果你没办法跟上我的进度,那就别怪我不继续教你。”
“我认为我可以。”安娜快速地说道,十分地自信。
绿眼睛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刻薄地说:“不要只是说得好听。”
安娜没去接话,只是笑了笑。
普罗霍夫先生给了她一个加油的眼神,而高曼先生在这一天之后确实有每天都在一点一滴的教导她剪裁,而安娜也的确在认认真真的学习。
她自从开始彻底明白,自己这番不成熟的做法给卡列宁带来了多大麻烦之后,她明白。与其说不停的道歉,或者纠结是否需要停止这一切,不如早日学好自己想要的。
毕竟,一个男人可以征服世界,而一个女人也可以征服这个男人。
尽管在这个时代对女人的限制颇多,可又恰好因为这种限制,使得女人在男人拿捏事情的时候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她已经决定,将会带着这门手艺,身披战甲,为卡列宁在女人这边取得绝对的话语权。
尽管卡列宁不知道妻子心中所为他做出的决定,但因为这样,卡列宁的书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后者被耽搁的进度终于重新被捡了起来。
在前面几天,卡列宁认为回到熟悉的安静气氛让他觉得感受颇为良好,但日子一旦超过一周之后,就总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起先他以为是茶水的问题,在让仆人更换过茶叶,又检查了水质之后,他排出了这一条问题。然后他又认为是否是他阅读的书籍不够吸引人,但后来也逐渐排除掉了。
卡列宁有一个习惯。
如果他心头烦乱不安,心绪不宁的时候,他会喜欢缓慢地踱步。
踱步的范围不局限在书房内,事实上,多半时间他会选择踏出书房,去走道甚至一楼的餐厅上巡视。
脚踩在镶木地板上,就算脚步足够沉稳,也会因为木材的原因而发出一点声响。起先卡列宁认为这声响有利于他思考,直到现在,就算听到了这种嘎吱的声响,也没有帮助后。
他突然意识到,也许不是地板的原因。
宅子里的仆人们有比较严谨的作息规律,在最高效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后,晚上的时候,卡列宁一般用不到仆人,后者们总可以早早的去休息。出了家里的老管家科尔尼,而科尔尼又是最为了解自家先生的。不需要的时候,他从不会去打扰他。
一种空虚的感觉向卡列宁袭来。
他让自己的管家过来。
“您有什么事,先生?”科尔尼恭敬地问道,连站姿都是十年如一日的标准,脸上的表情控制在一种得体和谦卑的状态。
卡列宁向来是十分满意这种神情的,但这会儿却觉得似乎有点奇怪。
他问:“最近有什么事情吗?”
科尔尼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家先生会这样问,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尽责地思索了一下,然后确认后再肯定地回答道:“并没有,先生。”
卡列宁皱了一下眉毛。
“有什么事情吗?先生。”
发现自家先生皱眉的表情后,科尔尼心里稍微有些忐忑。
“不,没有什么事情,你先去休息吧,科尔尼。”卡列宁说道。
“好的,先生,若有什么事儿,请您再唤我。”卡尔尼行了个礼然后告退,但走了几步之后,这位老人有转过身,再次说道,“若依旧有什么事情让您觉得困扰,您也可以去和夫人说说。您结婚了,不是吗?先生。”
听见科尔尼的话语,卡列宁有些讶异。
在老管家走后,卡列宁望了一下二楼,然后终于坚定地往二楼走去。
在卧室的门前,卡列宁先是敲了敲门,但没有理解得到准许。
卧室门并未锁上,所以卡列宁直接拧开门锁进去了。
他看到妻子正在烛光下静静地思考着,双眼有些出神地盯着面前的假人,她说是做衣服用的模特。手上的剪子像是正反射着寒光一样。
空气中除了偶尔有蜡烛芯子的爆炸声,就安静极了,以至于似乎只要喘息得大声一点,都能被十米开外的人听到。
他的皮鞋此刻正踩在华贵的手织地毯上,没有一点声音,但卡列宁却觉得大脑平静地像一弯清泉,仿佛心都安定下来了。
卡列宁突然顿悟了这几日烦闷的原因。
和茶水无关,和书本无关,和别的都无关,不过是习惯了妻子的陪伴之后,骤然间缺失了而不习惯罢了。
思及到这里,被宠坏的人突然有些不舒服地想到,怎么有人可以大摇大摆的闯进你的世界,被驱逐也不愿意离去,想去各种办法停留,还一直在改变你的世界,从一枝花到一张椅子,到更多的东西。
让你的世界,规则被打乱,秩序荡然无存,平静被打破。让你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个完全没有逻辑的世界,不讲道理的情绪后,她突然又离开了。拿到了永久居住权后就开始每天往其它的世界飞行和奔波。
这种想法像是藤蔓一样,飞速地疯长着,然后在它变成或者说,制造出更多的事端之前,在它真的开始伤人之前,它那尖尖的小刺已经先把其主人自己给刺伤了一下。
卡列宁收敛了这种想法,并且在心里摇了摇头,觉得这种想法极其的幼稚和不道德。
于是他咳嗽了一声。
安娜终于从某种专注中回过神来,双眼一开始还有些茫然,然后在瞧见是卡列宁在卧室里,并向她走过来之后,她就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已经这个时候了吗?”
卡列宁知道安娜的意思,是因为他平时总是十点半过来洗漱睡觉。他稍微有些不自在,但只花了一秒钟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
“并没有,现在才九点半。”
“那你怎么?”安娜疑惑地皱了皱眉。
这问题是必然会被问到的,但卡列宁这次来还没有在心里计划好。又或者,简单的说,他不过是随着自己的本能就来到了妻子的卧室。
至于为什么这么早回来,该说些什么,他通通没有想好。
但卡列宁毕竟是卡列宁,多数的时候他总是不会选择用谎言的形式来真的掩饰自己的情绪。
所以他用上了略微隐晦的坦诚方式。
“我注意到最近一周我们从七点吃过晚餐之后,多半就会在十点半才能再次见面。这期间,我有时候因为需要会客所以会一直待到九点半,然后去书房处理的我的公文。平均是两天会客一次,每次两个小时。处理公文的时间保持在四十分钟,阅读有延长以弥补之前的进度。”
卡列宁停顿了一下,蓝色的眼睛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然后才继续说道,“现在,我的阅读进度已经回到了原先制定的计划中。所以再经过更加合理的规划后,用餐完毕后,我们还拥有一小时可以用作交谈。”
安娜努力消化了一下这两段长长的,还有些绕口的话语,最后她歪了歪头,低头想了想,然后再抬起头的时候,眉眼已经变得弯弯的了。
“噢,亚历克塞。”
因为妻子的语气,卡列宁开始有些不自在的板着脸,语气变得更为快速起来。
“安娜,我这样说是基于我们之前所默认的‘结婚十个原因’,对于第十条‘彼此是谈得来的朋友’,我的理解是,所谓的朋友,在满足三观相近兴趣相投之后,最基本的维护感情措施就是需要交谈。而我们现在每天的交谈时间已经不长于三个小时。对比我们结婚的这段时日来说,最近已经逐渐下降了五十个百分点。一般来说,交谈频率在短时间内下降超过百分之三十就要引起重视,下降超过百分之四十五就面临感情破裂的危险。而我们已经下降了五十个百分点。”卡列宁暗示道。
安娜这次没有思索太久,事实上,你只要得出结论后,无论你的丈夫在一段还是两段话语上,用上了多少高明的修饰词,也不过是在想你埋怨,你不该为了工作或者是别的,而让他感觉到了孤独。
“我道歉。”安娜笑着说道,她放下剪刀。
她能够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的原因是她准备要扑到丈夫怀里去。
第43章 haper43()
卡列宁向来不喜欢与别人过多的接近,除了政治上必要的身体接触,他总是保持着让自己独子呆着的状态。
这也许不能怪到他父母早逝,而是自有记忆开始,卡列宁对身体接触的容忍度就比较低。
他也不喜欢宠物,尽管偶尔他也会赞善犬类的机敏,但他从没想过张开怀抱去揉摸着那些宠物的脑袋,或者去搔刮它们的下巴。
但奇怪的是,对于妻子的这些举动,他倒是从来没有排斥过。
这种不成熟的,总是过分外向的表达方式,卡列宁在抬起双手环抱着妻子的腰部时,脑子里不过是转过一句“这感觉似乎有一周没体会到了”。
人会习惯一些事情,就算是卡列宁也是。
安娜从卡列宁那些修饰的词汇中,非常聪明的抓出了重点。她对此总觉得自豪又高兴,抱着对方的时候就像是抱着一个十分喜爱的布娃娃,能抱多紧就多紧,好像要把这一周的分量都这么传递给对方一样。
“我已经成为你的习惯了,是吗?”安娜笑着问道,眼尾都像是带着喜悦的小尾巴一样,拖曳着,在双眸中点染了彩虹一般。
“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表明,这是一个好习惯还是坏习惯。”卡列宁说。
安娜抗议道:“当然是好习惯!最好的那一种!”
她不知道卡列宁有没有微笑,但她觉得他是在微笑。
“我怕打扰你。这不像之前,有时候我需要练习剪裁。”她解释了为什么不去他书房,而是吃过晚餐后就窝在自己卧室里的原因。
“我想,它们是可以忍受的。”
“而且,”卡列宁又说了一句,“并不是说你之前就没打扰到我。”
安娜听了,咯咯的笑了起来,没有认真地去计较丈夫的这个指责。
“我会努力保持安静,在一段时间之内。”
“听起来似乎我是影响比较大的那一个。”
“不,亚历克塞,你完全是个幸运儿好吗?”安娜松开手。
她比划了一下:“像这么大的幸运,我是你的妻子,这就是你最大的幸运了。”
安娜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卡列宁表现出来的一点不满,简直就像是突然塞给了她一罐蜜糖一样。
但她的丈夫在听了这番话后,却给出了她肯定和认真的答案。
“是的。”
幸福来得是那么的简单,现在,是因为这个内敛冷峻的男人的一句话,它没有任何修饰,但却让人觉得心房妥帖,感到温暖。
一点害羞,一点骄傲。
安娜双手背在身后不好意思地说道:“也没有那么好。”
女人想听的话语,赞美她美丽,赞美她身材,赞美她衣服
一切外在的,能够让人联想到美的东西。
卡列宁当然知道这些,虽然他不常做,但他总可以做的很好。那种虚伪的客套话语,应承的语气,漫不经心地就能让女人觉得高兴。
但此刻的话语,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你很好,安娜。”卡列宁再次说,语气淡淡的,眼神却偏向柔和。蓝色的眸子像是藏着某种光。
这下子就不是害羞了,安娜想,心像是在温泉中一般。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亚历克塞。我觉得做妻子就和工作一样,都需要被人认可。不同的是,工作上,是希望被上司认可,而婚姻中,是希望被伴侣认可。”
“你需要得到我的认可?安娜。”卡列宁问道。
“是的。做妻子的总是希望得到丈夫的赞美和表扬。有时候你不说出来,我就需要猜测,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但如果你直接告诉我,我就能更快地觉得高兴了。”安娜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不过,你不需要把这当成一种义务。爱不是一种义务。你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可以了。偶尔你想说的时候,就告诉我。我们已经结婚超过三个月了,我对你的了解也越来越多了。以后,还会了解更多。”
安娜拉起卡列宁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颊上,她蹭了蹭,然后腼腆地笑了一下。
“我也觉得你很好。这样说有些傻,但你真的很好。我一直认为你是最适合我的,现在,我也要说,我是最适合你的。就算先前不是那么合适,但以后总会越来越合适的。”
“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有时候得一些小毛病和任性,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无法接受的,或者不痛快的事情,你就告诉我。我会改正。如果我让你养成了一个坏习惯,而你还不打算改正的话,你就告诉我,我总会,继续保持的。”她最后眨了眨眼睛,脸蛋有些红通通的,双眼还亮晶晶的看着对方。
良久,卡列宁诚实地说道:“并不是坏习惯,安娜。”
“虽然也不能说是好习惯。于我个人而言,对一件事,一个习惯产生了依赖,总归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若是因为它不够理智,就干脆抛弃或者漠视它,也不过是懦弱的行为而已。”
“你就是我的习惯,安娜。”
“好与坏不能用来评断它。”
卡列宁低声说道,双手轻轻触碰着安娜的脸颊,然后亲吻了对方。
之后,属于安娜的那些东西又被挪进了卡列宁的书房。在卡列宁的示意下,那件清冷庄严的书房已经有了两张书桌,按照安娜的身高量身定制。
那张更娇小一点的书桌用的桃花心木,厚实和漂亮的纹理,上面铺着碎花的桌布,配套的椅子上垫着软垫。一个细颈的花瓶里,总是时刻摆放着新鲜的花束,淡淡的花香味在这个冬天经久不散。
在卡列宁的允许下,安娜不再克制自己。她依旧会和对方说话,一般是在卡列宁处理完公务的时候,而卡列宁,他在那天早晨又把自己的阅读计划进度条调整了一下。
空余的那点时间,他开始参与妻子的乐趣。
安娜知道卡列宁的审美眼观并没有十分高明,但多年的阅历还是让他比一般人更加有品位。
他也许并不热爱这一块的东西,也不能给出什么创造性的建议。可他的倾听和陪伴已经胜过了所有。
她并没有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卡列宁,她不过是从他身上学到了一些,有时候,不需要告知,只是直接去做而已。
所以,在安静的呆了一段时间后,安娜再一次出没于社交界。其中以李迪雅伯爵夫人和培特西公爵夫人为主。
去李迪雅伯爵夫人那儿虽然总是需要倾听她的一些牢骚,但总体来说,你并不需要开动更多的脑筋去应付对方。而去培特西那里的时候,就必须得万分小心了。
“最近你都不怎么来参加我们的沙龙了,是有什么原因吗?”培特西娇嗔地问道,“我本想要去看你的,但又怕你是在家里静养,我们这些人要是过去了倒是打扰你了的清静。”
培特西的这番试探被安娜轻轻接过,她笑了一下,说:“你就是来了我也没法接待,这段时间天气冷了,我身子就不太好。不过我想啊,我要是再不来的话,说不定这里的人我就要不认识了。”
她用一种赞善的眼神看着培特西举办的茶宴。
“瞧瞧你的茶宴,办得越来越好了。”
“你说话倒是越来越像你的丈夫了,安娜。”培特西笑了一下,露出洁白小巧的牙齿。她小小的手戴了一枚戒指,然后在勾着自己的一缕头发把玩着。
“这话被他听到了可是会骄傲的。”安娜佯装听不懂培特西的话语。
培特西丢开头发,眉眼弯弯道:“来吧,亲爱的,现在来加入我们吧,我来为你介绍一下我们得新朋友。”
安娜把手交给培特西,放松地让对方领着自己绕着起居室走了一圈,她见了太多人。努力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
她知道培特西在暗自打量她,但既然她没问,安娜也就不去戳破。
不管如何,既然培特西带她认识所有人,那就是说,她重新被这个圈子接纳了。不过,另一方面也意味着,这将是一笔每年需要花费八万卢布的社交,她的心开始隐隐地抽疼了一下。赚钱的事情似乎有点迫在眉睫。
安娜拿了一杯淡酒,伏特加不是她可以喝的,喝果汁又太不像样。她跟一位伯爵夫人攀谈,侧面打听着那一日伊莉莎穿着裙子去了晚宴的盛况,以此来满足自己小小的虚荣心,也给高曼先生的裁缝店打打广告。
“你们在聊什么呢?”一个女声响起。
安娜看过去,是渥伦斯基的姐姐。她身边没有跟着上次那个年轻的贵族,不过她表情看上去依旧很快乐,那也许说明这段情谊并没有结束,而且还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正在聊前段时间晚宴上的那件趣事。”伯爵夫人用一种嘲笑的口吻说着,“您忘了,那件事情可让一个女人出足了风头,另一个女人丢尽了面子呀!”
渥伦斯基的姐姐捂着嘴笑着。
她们开始把话题转移到那个丢面子的女交际花身上,眼神中含着鄙夷,但在安娜看来,她们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这次没有忿然,只是喝了一口淡酒,静静地听着,偶尔在那两位看向她的时候,给出一份我也完全是这么思考的赞同眼神。
“我以为您会要果汁的。”又一个声音响起,音量不大,所以那两个人没有注意到这边。
安娜低头望向对方,少年手里正端着一杯伏特加。
他咬了一口柠檬,然后啜饮了一口伏特加,眉眼有点微醺的样子。
安娜翘了翘嘴角:“未成年饮酒可不好。”
渥伦斯基这次没生气,只是瞥了她一眼:“这里是俄国。”然后他把那杯伏特加一饮而尽。
安娜点了点头,缓慢地又喝了一口手中的淡酒。
“你还没回答我。”渥伦斯基皱眉说,少年深蓝色的眼睛像是海水一样,显得特别美。
他嘴唇红润,在问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是直直的望着安娜,那看上去就像是他非常在乎这问题的答案一样。
这种神情是具有杀伤力的。
它美丽,代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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