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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十一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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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亮揣摩着：事情还是太过蹊跷，警方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谋杀的证据，所有的人几乎都认为严晓菲是跳楼身亡的，除了刚搬到这里的严芷菡，还有就是她自己的亡灵，现在突然听见保安也这么说，看样子这个事情的确是疑点重重。
杨晓亮相信保安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句话，他应该还知道得更多，于是他陪着笑脸恳求道：“哥哥，我知道你手中肯定有东西，你就告诉我吧。”
保安陷入沉思中，显然是在衡量事情的利弊，毕竟严晓菲已经死了，有没有人给她伸冤那是她的事，他跟她也是八杆子打不到的，最多是物业和住户的关系，凡事他得先自保。但是面对杨晓亮不依不饶地追问，他也不能一味地敷衍，尤其是这个不知深浅的年轻人还想着去单挑1201的住户，那可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啊。
“我说弟弟，听哥哥一句劝，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你也别相信什么鬼魂要附你身，你听哥哥的话赶紧回去上班卖房子，不要再牵扯到这件事了。”保安语重心长道。
杨晓亮一听，这不是在打发他赶紧滚蛋走人吗，立马脸就绿了，说：“行，算我刚才啥都没有说。我也祝你哥哥天天在这值夜班啥事都没有！”
“你小子说啥呢？”保安恼了。
“不是吗？”杨晓亮翻着白眼道，“你心里明白这真凶就在这个公寓里，他一天不落网，这个公寓里的每个人都不得安生，尤其是你还知道一点内幕，估计手上还有些什么证据，那他还不是第一个就先把你给做掉，换做我，我也会这么做啊！”
保安听得脸都白了，额头立马渗出一层汗珠。他示意杨晓亮坐下说话，然后悄悄在他耳边说：“这个1202女人的鬼魂不止一个人看到，保洁大姐看到了，那天我也在监控里看到了，而且它还是跟1201的住户前后脚走进电梯的，但是奇怪的是他们两个居然就跟相互没看见对方似的，在电梯里也是互不搭理，然后电梯到了十一层，他们两个就先后出去了，后来我也没看见那个女的出来，第二天我想再把那段监控翻出来看看，结果那个女的就没了，我这一回想，那不是鬼魂是啥？”
杨晓亮听得汗毛都争先恐后地竖起来：“哪天？你是哪天看见的？”
保安随手滑动鼠标，查找着视频监控，然后调出一个视频：“就是1202的严晓菲死后第七天——”
杨晓亮听后险些一口老血喷出，他带着哭腔道：“哥哥，那是头七啊，它是回来再看一眼它生前住过的房间。这不是鬼魂是啥？”
保安叹道：“弟弟，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是听哥哥的话，别再参与这件事了，那个严晓菲的亡灵应该也会理解，毕竟你跟这件事是没有关系的……”
正说着，电梯门突然开了，两个人还以为有住户坐电梯下楼，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走出来，而那电梯门始终是开启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各自都警觉起来。保安下意识地伸手摸腰间的电棍。杨晓亮小声说：“哥，你那玩意儿鬼是不怕的……”
保安咬牙切齿道：“都是你小子惹的这事，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这时，电梯门里突然走出了一个陌生女子，女子长发掩面，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女子穿着连衣裙和高跟鞋，但是她走路却悄然无声，就跟一阵风似地飘了出来。
杨晓亮和保安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直愣愣地看着那女子，生怕对方突然飘到他们面前，伸出血红的长舌头，一口吃了他们……
那女子本来都飘到大门了，突然又折返过来，向他们这边飘来。杨晓亮和保安两个人就见那女子尽管是面对着他们，可是面容仍旧是被长发给掩住，只露出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注视着他们。
杨晓亮心想这女子肯定不是人了，即使不是严晓菲的鬼魂，也是它的同伙。看来自己今天年纪轻轻是要栽在这里了，可惜啊，自己还没来得及跟鬼姐姐沟通一下，就被它的同伙给吃掉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26、女鬼跳楼（）
那女子径直向他们这边飘来，眼看就要伸出手去抓他们，突然电梯铃声响了，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那女子一见有人来，赶紧转身迅速走开，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内。
杨晓亮半天才发出声音：“哎呀，我的妈呀，哥哥哎，你告诉我你刚才看见了啥？”
保安也是吓得脸都青了，就连摸着电棍的手都哆嗦着不听指挥了。
“我……我就说你小子不听我的话，迟早得倒霉，这下可好了，连我都跟着你一起倒霉了。今天这女鬼可是记住咱俩了，回头晚上我值夜班可不闷了，有东西来给我解闷了。”
杨晓亮讪讪道：“哥，你不行晚上请假吧，或者跟别人换班。”
“躲得掉初一，躲得过十五吗？”保安终于从腰间抽出了他的电棍，没好气地在杨晓亮的脑门上敲了一记。
杨晓亮一边闪躲着一边捂着被电棍敲得生疼的脑门：“哥，你不觉得奇怪吗？那女鬼居然怕别人，就不怕咱俩。”
“那还不是你给招来的？你说你小子不掺和这事时，我坐在这里啥事都没有，现在可好了，这大白天都见鬼了！”保安恨恨道。
“怪我咯！”杨晓亮也跟着唉声叹气起来，“这下看来，鬼姐姐的意图十分明了了，它就是想要我不要放弃，帮助它找到真凶！”
这时，刚才从电梯里走出的那个人走到了他们面前，两个人仔细一看——居然是1201的那家伙。
“你——”杨晓亮倒吸一口冷气，显然是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
保安更是紧张，这大白天见鬼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会发生。
姜湖盯着他们，沉声问道：“刚才从这走出去的那个女人你们看见了？”
杨晓亮和保安迅速对视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点头。
姜湖不怀好意地笑着：“还行！你们两个都还挺有胆量的！”
杨晓亮眨巴着眼睛，脑子迅速闪过无数个问号：对方究竟是什么目的？难道他也能看见女鬼？或者他跟那女鬼是一伙的？
保安这时站起来，战兢战兢地问道：“这……这位先生，刚才那……那个女人……你认识？”
姜湖暧昧道：“我是人，我只认识人。”
两个人一听就差手捂住嘴巴尖叫起来，这不明摆着吗，刚才那个从电梯里飘出去的女人就是鬼魂，不仅他俩看见了，眼前的这个他们认为的嫌疑人他也看见了。
保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先生，你也看见……刚才那个女鬼了，对……对吧？我们俩刚才还说我们眼花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姜湖不屑道：“一个女鬼就把你们两个大男人吓成这样！那要真是跟它打起来，你们俩还不吓得尿裤子？”
“跟女鬼打架？”保安一声惊呼，“你也太抬举我俩了！”
杨晓亮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站起来把保安推到一边去，与姜湖面对面地站着，两个人相互打量着，彼此的眼神里都难掩一份挑衅。
保安就在一边随时等着灭火，无论他俩谁先出手，只要两个人打起来了，他这腰间的电棍就派上用场了。
好在最后时刻，杨晓亮只是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了张名片递给姜湖，不卑不亢道：“交个朋友，以后要是想买房子，可以来找我。”
姜湖接过名片，然后自报家门：“姜湖。住1201。欢迎你到家里来玩。”
保安站在一边都看傻了，这两个人是在唱哪出啊，刚刚还是一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架势，转眼间二人开始称兄道弟了。
“我说你们两个——咱能先说正事不？”保安两边摆头看着他俩。
姜湖和杨晓亮对视了一眼，会意地笑着。
“这女鬼到底是咋回事？要不要报警啊？”保安忧心忡忡道。
杨晓亮瞅着他：“你上次不是跟你们队长汇报过了吗？领导怎么指示的？”
保安一脸的痛心疾首：“没有引起重视啊！不然今天就不会咱三个人大白天见鬼！”
姜湖没忍住笑：“我说你们这个队长官僚作风太足了吧？你给他汇报这么严重的问题，他居然都没有引起重视！”
“可不是！”保安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滔滔不绝地开始抱怨，“这些家伙天天除了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喝茶吹牛逼，你说他们还有什么作为？苦劳都是我们这些基层保安的，功劳都是他一个人的。”
杨晓亮轻咳了声提醒道：“小心被你队长听见了！回头给你小鞋穿！”
姜湖则笑：“我说你们这个队长大白天都不怕见鬼，胆儿可是够肥的了。”
保安哼着：“那是他没有碰到今天这事，要是他看见了今天这女鬼，我敢打赌他绝对吓晕过去。哪像咱，任你狂风巨浪，我自巍然不动。”
杨晓亮正想说哥哥你这牛逼吹得可够大了，刚才我看你腿都在哆嗦了，突然大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高声叫道：“不好了，又有人要跳楼了！”
三个人对视了一下，立刻狂奔到大门口，只见楼前围着一群人，个个仰头看天，原来公寓顶层平台边缘上正坐着一个长发女子，她先是将一只高跟鞋扔下来，引起围观者一阵轰动，然后又将另一只高跟鞋扔下来，瞬时人群中就有胆小的还以为是人坠落下来了，晕倒过去。
杨晓亮眯着眼睛远远望去，觉得那坐在楼顶的女子十分面熟，还没说出声，就听见保安在一边说：“我的个娘哎，那不是刚才那个女鬼吗？”
围观的人群一听说楼上要跳楼的女子是个女鬼，吓得呼啦一下子散开了，各自抱头狂奔，转眼间现场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
半天姜湖才说：“行啊，保安大哥，连警察都棘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问题，你一嗓子就给解决了。”
保安哭丧着脸说：“怎又是咱三人大白天见鬼啊？这女鬼还认人是不？早知道就不把大家给吓走了。怎么说人多力量大，鬼也一下子吃不过来。”
27、神秘鬼影（）
杨晓亮说：“可以啊，哥哥，这女鬼本来想跳楼来的，听见你这一咋呼，它也不想跳了，立马就飘到咱跟前跟你聊天，你信不？”
保安生怕杨晓亮一语成谶，忙不迭地伸手去捂杨晓亮的嘴巴：“我说弟弟，咱能别再嘴贱了，行不？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这女鬼缠不上我们，这都是拜你所赐，你现在还得寸进尺，还想怎样？让我给它打牙祭？我可告诉你，我这一身的肥肉都是脂肪，女鬼看不上，还是弟弟你这一身的瘦排骨比较合它的意……”
两个人正在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一旁的姜湖突然对他们说：“别吵了！它不见了！”
两个人迅速闭上嘴巴，纷纷抬头去看，果然楼顶平台上刚刚还在那晃悠着两条大白腿的女子不见了，两个人吓得又赶紧低头四处寻找，嘴里一边念叨着：“不会真的跳下来了吧？嘿，奇怪了，摔哪了？”
姜湖冷冷道：“你俩别找了，她已经走了。”
“走了？”保安和杨晓亮更加糊涂了，不论这是人是鬼吧，她刚刚还在楼顶上作势欲跳楼，这一瞬间就不见了，她能躲到哪去？不会又钻到公寓里，开始兴风作浪吧。
保安和杨晓亮刚一对视，立刻不约而同地叫起来：“1102！”两个人立刻掉头撒丫子就往公寓里跑。姜湖迅速跟上他们。三个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了电梯。
在等待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杨晓亮对姜湖说：“过会儿要是这电梯门一开，那女鬼就在门前等着我们，咱就分工协作，保安大哥拿电棍挡一下，我用脚踹她肚子，你就抓紧冲出去——”
保安显得十分紧张，他说：“弟弟，你不是说鬼不怕电棍的吗？”
杨晓亮抓耳挠腮的：“谁知道呢！试一试吧！有个电棍总比赤手空拳要好。”
姜湖则是一脸的高深莫测，只见他全程一言不发，就在电梯升过九层的时候，他迅速伸出手按下十层键，很快，电梯就在十层停住了，然后电梯门缓缓打开。
姜湖先是示意二人不要出声，竖起耳朵，凝神听了一会儿，然后冲二人做了个手势，轻轻走出电梯。
杨晓亮和保安尾随其后走出电梯。三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到步梯处，抬头向上张望着。楼上一片寂静，三个人相互交换了眼神，然后一字排开猫腰向楼上走去。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像箭一样从他们面前掠过，飞向楼道的窗户，转瞬间不知所踪，三个人惊慌失措地停下，还没有站稳，就听见1102的房门打开了。
杨晓亮一惊，心想怕什么来什么，敢情这女鬼还真是在打严芷菡母子的主意，于是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大声叫道：“姐！姐！”
严芷菡从门里探出头来，惊异地瞅着他们三个人：“你们？！”
杨晓亮迅速冲进房内检查，见无异样，才转身问严芷菡：“刚才有没有东西进来？”
严芷菡一听这问话信息量太大，什么叫有没有东西进来？她又不喜欢宠物，肯定不会有宠物进来。既然不是宠物，那他指的是啥。
保安赶紧上前解释道：“你好，严女士，我们刚才看见了一个女的坐在楼顶上要跳楼，结果一转眼她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她跑到你的房间里来了……”
严芷菡点着头：“是的，我刚才在阳台上也看见了下面围了一大群人，不过很快就散了，然后我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一听这话，杨晓亮就警觉起来，他用眼神示意了下姜湖和保安，那意思就是让他们暂时不要说出那女鬼的事，然后问道：“姐，那你从猫眼里查看了吗？”
严芷菡怔了一会儿才说：“我就匆匆瞥了一下——”
三个人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仨到现在都没有瞅清楚那个女鬼的模样，不用想都知道那模样得多令人揪心，这要是让没有心理准备的严芷菡看见了，那还不吓个半死。但是看严芷菡的模样，好像她没发觉什么。
“我没看清那个女的长啥样，她是背对着我的，我只看见了她的背影。”严芷菡说。
三个人一听长出一口气，幸好他们仨来得及时，要不等那女鬼转过脸来，估计这会儿严芷菡已经躺地上昏厥过去了。
严芷菡打量着他们三个人，一脸的狐疑：“到底出了什么事？刚才是谁在敲我的门？”
三个人又是一阵眼神交流，还好他们很快就达成了意见统一。杨晓亮首先开口说道：“姐，你别担心！没啥！这样，姐，你听我说以后要是有人再敲门，你尽量不要开，或者你给我们打电话，我要是不在，保安大哥和这位1201的大哥都在，你找他们帮忙！”
严芷菡仍旧是一脸怀疑的表情，她打量着他们三个：“你们仨到底在隐瞒我什么事啊？”
这时，严宝突然从卧室里跑出来，手上拿着画板，上面画着一个女人。
姜湖眼尖，一把抢过严宝手上的画板，仔细看着画像上的女人。
严芷菡也注意到了严宝画板上的女人像，她怔住了——严宝怎么会知道严晓菲的长相，他居然画出了一个跟严晓菲十分相似的女人。
严芷菡迅速向姜磊看去，他拿着画板的手居然有些颤抖，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嘴唇哆嗦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杨晓亮和保安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他俩也觉得那个画板上女人有些眼熟，但是一时没想起她是谁，于是他俩打量着姜磊和严芷菡，揣摩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湖突然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严宝，凶巴巴地问道：“你怎么认识这个人？”
严宝被姜湖的表情吓坏了，他躲在严芷菡身后，不安地张望着眼前的这个凶巴巴的男人。
杨晓亮一看姜湖这家伙居然吓唬孩子，立刻不愿意了，他一把抢过姜湖手上的画板，说：“你瞎咋呼什么？一个孩子画的画，你也紧张！”
保安不等姜湖出声解释，突然叫起来：“哎，这不是那个1202的严晓菲吗？”
28、跳楼女子（）
众人一听到严晓菲三个字都愣了，那一刻感觉空气都凝固了，各人都心事各异，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无论严晓菲跟在场的每个人是什么关系，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至于还会不会以其他方式存在于他们的生活中，那就不得而知了。
还是杨晓亮先打破沉默，他轻声说：“这就是一张孩子的涂鸦，严宝可能有些画画的天赋，也许是在网络里见过严晓菲的图片，所以无意中就把她给画出来了，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杨晓亮一连说了两遍不足为奇就是想让姜湖平静下来，别再胡思乱想了。可是姜湖就跟中了邪似的，紧紧盯着画板上的女子，眼里竟噙满了泪水。
见此情形众人都很吃惊，尤其是严芷菡，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在她的印象里怪异甚至有些凶狠的姜湖竟会落泪，还是为了个死去的女人。严芷菡心想严晓菲肯定和姜湖的关系匪浅，不然他不会有这种过激的反应，但是她想不通的是他们之间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亲密关系呢。严晓菲是她前夫的情人，难道姜湖不知晓吗，既然他知道严晓菲是什么样的人，为何还会为她而落泪，假如是严晓菲背叛了他，投入江峰的怀抱，他不应该怨恨她吗？这一切都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杨晓亮赶紧上前打岔说：“我说咱还是先散了吧，保安大哥，你先去楼下值班，姜大哥，你拿着这个画板上楼去休息吧，我搁这陪我姐说会儿话。”
保安一看杨晓亮的安排挺好，于是说：“各位我先下楼去了！我那重要岗位可不能缺人！两位业主住户，有啥事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说着又把杨晓亮叫到门口，小声道，“那个女鬼的事先别给你这姐说，我先下楼盯着，过会儿我再给我队长汇报下，让他多派几个人手来帮忙盯着。”说着又瞥了姜湖一眼，继续小声说：“留个心眼，别什么都给人家掏心窝子！”
杨晓亮恨不得叫保安一声亲哥，凡事都替他考虑到，但是此时他只能用眼神感谢对方，其实不用保安提醒，他当然知道姜湖绝不是个善茬，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多个人对付这女鬼还是好的。
保安走后，姜湖默默地放下画板，对严芷菡说：“我看你儿子有些画画的天赋，你考虑一下，可以在这方面培养他，我那画室正在招生——”
严芷菡当然知道他那个点是个画室，但是她可从来都没有见过有学生上门找他学画，她一直都怀疑他在用画室做幌子，可至于他究竟想做什么，她暂时还没有想出来。
还没等严芷菡回答，杨晓亮抢着说道：“这件事回头再说！姜大哥你先回去休息吧！”
姜湖瞅了杨晓亮一眼，那意思是你小子真是把自己当这里的男主人了？也不看看你那个小身板扛得住我一拳吗？算了，懒得理你！姜湖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大门，蹬蹬地上楼去了。
直到听到姜湖的脚步声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消失后，杨晓亮才轻轻关上大门，然后对严芷菡说：“姐，这以后你可别再轻易给人开门了！”
严芷菡紧张地问道：“刚才到底出啥事了？那个跳楼的女人呢？”
杨晓亮揣思着究竟该怎么给严芷菡解释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说闹鬼吧，这动静也忒大了，女鬼大白天都敢现身，还毫不畏惧地让众人围观。可若说刚才啥都没有发生，估计连那女鬼都不相信。
但是事情总得有个说法，不然这以后严芷菡怎么还会相信自己呢。杨晓亮想到这，尽量语气平稳地娓娓道来：“姐啊，是这么回事——这其实是一种目前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灵异现象，当然，咱也可以理解是咱眼花了睡糊涂了脑子突然乱了啥的看见的一种奇异的现象……”
严芷菡轻轻打断他：“你就说吧——到底咋回事？”
杨晓亮磕磕巴巴着，脑子里还是一团麻，暂时捋不清思绪，突然他发现一旁的严宝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难得这个孩子会这么长久地注视他。
杨晓亮大喜过望，连刚才严芷菡的问话都忘了回答了，直接扑向严宝：“小帅哥，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严芷菡惊奇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什么时候他俩搭上线了，严芷菡就看见从来都不轻易理会人的严宝居然对杨晓亮展开了一副友善的微笑。
杨晓亮摸着严宝的头，真挚地看着他，表达着他的诚意。严宝冲杨晓亮摇着头，似乎在提醒他不要说什么话。杨晓亮怔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严宝的意思，他拍拍严宝的肩头，然后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像是男人一样给了他一个承诺，然后两个人都会意地笑着。
严芷菡在一边几乎都看呆了，这两个男孩子在搞什么名堂，还是在用眼神和形体语言交流，最关键的是，她居然不知道他们俩达成了什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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