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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拽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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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话?”男子淡淡地看着颜思珍,好像玩味着她说的这几个字,“该说你找我找得很辛苦,我应该十分感动?我确实应该感动,如果你已经把巴哈国的藏宝图拿到手了的话。”
颜思珍的脸越来越苍白了,她肩膀有点颤抖,她从袖间取出一卷羊皮纸,不由分说抓住轩辕辰的手并将其摊开,将羊皮纸掷地有声地放在了轩辕辰的手里。
“这是?”轩辕辰一丝不解,随之而来更多的是惊喜,他眼眸晶亮地看着颜思珍,似乎要向她求证什么。
颜思珍有点赌气地撇撇嘴,说道:“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一打开,轩辕辰发现,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巴哈国的藏宝图。
“这是真的吗?”
“是真是假,试一试不就知道?”颜思珍挑挑眉,大不以为然地说道。
没错,现在的颜思珍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动不动就只知道瞎折磨人,或者动不动就被气得不成样子的千金小姐,时间将她打磨得越来越锋芒,也有了一股原来不具备的飒爽大气。
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几年是如何成长的,只知道此时此刻现在她的眼睛越来越绽放出一种光亮,那是一种属于强者的光芒,懂得忍让,也懂得适时的反唇相讥,更懂得,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正确的东西,没有绝对靠谱的宝藏,谁都有可能说谎,哪怕是曾经笃定的事物也会有变幻的那一天,所以轩辕辰对她辛辛苦苦从巴哈王子那里得到的藏宝图发出是真是假的质疑时,她并没有如何刻薄地说“我这么拼命拿到的东西,你竟然不相信我”,只是一句且试之词,她敛去了猖狂,她变得更加冷静理智,而并在此基础上迸发出了一种勇敢洒脱了。
轩辕辰朗笑一声,他也感受到了颜思珍的变化,他静静地打量了这个眉目与她有一些些相仿的女子一会,然后说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么?”颜思珍目光灼灼地看着轩辕辰,“我想要颜溪痛苦。”
轩辕辰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立刻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眉宇舒展,用一种安静淡定的目光看着颜思珍,没错,眼神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只要将目光定定地放在一个人的脸上,不移开视线,或安静,或淡笑,就会给人一种安定平和的气质传递,那个被看的人也会因此变得不那么暴躁,山风呼啸,飞沙走石之间,颜思珍戾气被抹去了几许,也同样看着轩辕辰,那个眼角眉梢都已经有细细纹路的,已经有苍老之态的四十几岁男人。
“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颜溪?你似乎恨她到骨子里去了,怎么,是因为夏倾遥么?”他的话语带着一些好奇与审视,表情冷静地看着颜思珍,像是想知道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不仅是夏倾遥,只要是与她有关的,我都恨,都讨厌,她爱的我想剥夺,她讨厌的我想壮大,我想毁掉她的一切一切,这就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至于我为什么如此讨厌她,憎恶她,这理由,你应该清楚不是吗?”她目光带着一些冷然,几乎是有些不客气地说道。
“你不知道以这样的语气同我说话,乃为大不敬么?”轩辕辰语气冷了一些,有些严肃地说道。
若照以往,只消轩辕辰一个眼神,或者一个稍微严厉的语气词,任颜思珍如何飞扬跋扈,也只得乖乖低下头去,什么也不敢再说,现在,轩辕辰说了如此的重话,按理说她也应该一如平时般噤如寒蝉的,可是她不仅没有低头,眼里更迸射出一种更为倔强的光芒,好像有些话再也无法藏在心底,不吐不快。
“我是颜府的嫡女,我是颜天恩正室的女儿,我生来就应该备受荣宠的,可是事情却与预想截然不同,我虽然长得不是顶顶漂亮,但也没难看到那种让人恶心的地步,我虽然不是天资聪颖,但我也没有蠢笨如驴,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我爹爹颜天恩就是不喜欢我,他就是更喜欢颜溪,我承认颜溪比我漂亮,比我可爱,比我聪明,可是他也不应该什么都不给我啊,他冷落我娘,他冷落我,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努力想去弥补,我努力练字,后来,我的字写得比谁都漂亮,连颜溪都忍不住夸奖我,说她的字比我得差远了……”
说到这里,颜思珍的目光有些恍惚,她继续说道:“那时,我和颜溪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坏的,我们都还是小孩子,哪懂得那么多,就一起玩,我是她姐姐,她是我妹妹……如果只要我爹爹,只要我爹爹能夸奖我一句,对我能好一点点,不在我做错了一点小事就把我关进柴房里饿几天,不把我当做奴隶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对我娘动辄打骂,我可能就不会那么讨厌颜溪,就算妒忌她什么也不做就可以赢得全部的宠爱,我也不会,那么地憎恶她……”
“我努力地学习她,我试图让自己像她,我以为这样爹爹就会爱我,就会像抱着她那样,也把我抱在怀里,会问我最喜欢什么颜色,给我扯那个颜色的布料,会带着我在夏夜的庭院中,看花看月看星星……可是,什么都没有,没有,前一刻他还在微笑,可只要他看见我,就会变得很冷漠,他的眼神里,经常带着鄙夷,好像我就是个滑稽的小丑……我讨厌颜溪,都是她,如果没有她,爹爹就会爱我,就会爱我的!她就我们两个女儿!”
“那些年,我一直带着那样的仇恨,我没有那些仇恨的话,我会活不下去的,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多坚强的人,我就带着对颜溪的那些恨意咬紧牙关过了下去,爹爹年事已高,忙于朝廷的事情已经手忙脚乱,家里的事根本管不着,颜溪又单纯,她母亲白净也是与世无争之人,于是所有的事务,明里暗里都拢到了我的手里,爹爹失踪在战场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想我的好日子来了。”
“我疯狂地折磨颜溪,是的,我要折磨她,我给她身上下了很多毒药,我让人鞭打她,我抢走她最爱的男人,我杀了她最贴心的丫鬟,我看到她痛苦,我好开心,我觉得我自己报仇了,我把爹爹最疼爱的宝贝踩在了脚下,鲜血泥泞,泪流不止,她终于尝到了我曾经所受的痛苦,我多年来的委屈并没有白受。”
颜思珍忽然笑了一声,她的笑又冷漠又苦涩:“我一直没有后悔的,直到那一天,我知道爹爹为什么不喜欢我之后,我知道多年来的真相之后,我才知道,颜溪是那么无辜,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就算没有她,爹爹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因为……”
第206章 父女()
“因为我根本不是他亲生的。颜天恩,他根本不是我的爹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颜思珍眼里含着雾蒙蒙的泪花,眼泪就那么聚集在了眼里,却悬在那里,始终没有落下,她低下头,肩膀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仅仅是一下,似乎那些伤痛而无可奈何的过往就那么沉淀下来,泯灭了一样,她再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已经没有了眼泪。
“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一个爹爹生的孩子,我就没有颜溪那么漂亮,跟她一点相似都没有,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颜天恩他如何能爱我呢?我根本不是她女儿,这也就罢了,可我偏偏是我娘的女儿,也就是,我娘在是他妻子的同时,与另一个男人有染,并生下了是孽种的我……”
“住口,你要连我也一起骂吗?”
颜思珍这一次的表情很淡然,像是一切都不在乎了一样,说道:“那些时候,最痛苦的不是真相本身,而是当我知道,我在用整个生命错怪了一个人的时候所产生的那种愧疚与自责,我不知道我竟然还是会有这些情绪的,我以为仇恨和厌恶已经麻痹了我的所有感知,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就是那么不可预防地后悔了,这一切,完全与颜溪无关,也与颜天恩无关,颜天恩没有杀了我这个孽种已经算很好的了,他又怎么能心无芥蒂地疼爱自己宠姬与别的男人生的野种呢?我一直忘不了颜溪的眼神,说要杀了我替小旭报仇的那种眼神,我很害怕,但是之后的我坦然了,她要来杀就杀吧,反正我本来也不该在这世上。”
轩辕辰已经有些震怒了,她将自己一口一个野口地称呼,存心要让他心里添堵,要忤逆他,他是想大发雷霆的,可是,他敏捷地发现到这个时候生气好像有点不合时宜,因为颜思珍的情绪太不对劲了,她是他的女儿没错,可她更是他有用的棋子,他现在还不能失去她。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平静了一些,他忽然想到些什么,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既然你已经不怪颜溪,甚至还觉得对她心存愧疚,那为什么刚才我说要给你奖励的时候,你说要让颜溪痛苦?”
“答案不就在你的话里头么?”颜思珍没有苦涩,没有那样无奈而伤痛的表情,她只是嘲讽地勾起嘴角,以那样轻淡的语气说道,“听听你着急的语气,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跟颜溪过不去呢?那么地维护,你很舍不得让她受到伤害吧……”
“我没有……”
“为什么要否认呢?”颜思珍看着轩辕辰说道,“既然她对你而言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为何在我说要让她痛苦的时候,你表现得很犹豫,而且到现在都没给我答复……”
“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轩辕辰试图解释。
颜思珍摇了摇头,轩辕辰见她做出这样的动作,且眼神淡漠,接下来要说的话也卡在喉咙里,没有要再说的打算了,他只是看着颜思珍的嘴唇动了动,听到颜思珍说道:“之前你把颜溪抓到了秘密的地方,你只给她服用红花汤,却丁点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你见面问的,都是她母亲的下落,”看着轩辕辰惊讶的表情,颜思珍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一些,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为什么……你明明不爱我的娘,为什么还要对她做出那种事情,要让我来到这个世上?”颜思珍眼眶有点发红,再次蓄满泪水的眼眶中有着不解,有着伤痛,那看起来像是一种浓烈的控诉。
轩辕辰张口想说些什么,可颜思珍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他想要说的,颜思珍说:“既然你那么喜欢颜溪的娘亲,那么你为什么不同她生孩子,这样,受苦的就是颜溪了……颜天恩不爱我就算了,我完全可以理解,可是你既然是我亲生爹爹,为什么你也一点都不心疼我,为什么在你心里,把颜溪看得比我要重?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喜欢颜溪?”
因为我不喜欢你的母亲,所以我也不喜欢,她给我生的孩子。这是轩辕辰最心底的想法,但是他绝对不打算对颜思珍说出口。
十七岁以前的轩辕辰,生活在期国,还是少年的他有一个魂牵梦绕的女子,那个女子叫白净。当时的他是有名医馆里的一个小药童,而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脚因练舞扭伤了,请大夫去看,正好就是请的他的师父,而他亦跟随在左右,他进了那个偌大的府门,就那么遇到了他一生也无法忘却的女子,她温柔,素淡,她像晨光中的鲜花一样美好,她有点像他的母亲,总是带着轻淡柔和的笑意,尽管她比他要小,可是她学识渊博,而且人又善良亲和,他感觉她是那么通透,那么蕙质兰心的女子,与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不同。
年少的爱有着无法想象的疯狂与炙热,就算暂时偃旗息鼓了,也一直根植在心底,得不到,就越发有一种想靠近的冲动与渴望,他听说她嫁人了,嫁给了当时年纪已经不小的兵部尚书颜天恩,人家是兵部尚书,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药童,尽管颜天恩年事已高,可他到底还没那样的勇气与他抗衡,所以他没想过癞蛤蟆去吃天鹅肉,他只是想更近地与她生活在一起,哪怕她可能对这个小小的药童一点印象也无,但是陪在她身边,总比一个人在医馆浑浑噩噩度日要强。
所以,他就辞去了医馆的工作,他来到了兵部尚书的府上,做了低等的奴隶。
白净在颜天恩府邸过得并不开心,颜天恩时而温柔,时而凌厉,而且他喜欢生气,一生气就会说出一些过分的话,让白净很是难堪,更重要的是,颜天恩只是一介武夫,并不志趣相投的两人过得一点都不交心,白净是饱读诗书的女子,充满了灵气与诗意,她渴望的或许是一个能与她畅谈天明的翩翩才子,而不是一个满身酒气,口口声声说爱她疼她,却对她动辄怒骂的粗老头。
那一天白净一个人在亭中吹风,轩辕辰忍不住给她奉上了一杯热茶,他还说了句:“夫人宽慰些。”那是他进兵部侍郎府后第一次与心爱的女子说话,他也没打算多说,就准备退下,可是白净突然叫住了他:“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她目光流转,想起了什么似的,轻声问道:“你是以前跟楚大夫到我府上来的药童?”
轩辕辰惊讶非常,简直就是受宠若惊了,他没想到她能记住他,会不会她其实也可能在偷偷喜欢着他呢?所以一见面就能知道他是谁,那么清楚,少年的他那么那么开心,就因为女子轻轻淡淡的一句话,他就觉得好像拥有了全世界,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属于他了一样,虽然他知道一切可能只是他乱想而已,可还是那么开心啊,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轩辕辰一向口若悬河,绝对不是扭捏之辈,但当时他无比腼腆,甚至脸红地点头“嗯”了几声,然后,不敢再面对她似的,一溜烟就跑掉了。
他听到她的笑声,很轻,很低,可是那道小小的,充满笑意的声音就那么穿过重叠的树木飘进了他的耳朵里,跑动着的轩辕辰觉得自己窘迫极了,可是又想起她的笑声,她在笑啊,应该不像之前那么愁眉苦脸了,于是他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怀着谁都不可能知道的巨大欢喜,步履轻松地往前走去。
如果他能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当时应该没有那么轻松自若吧,那次的事件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就成了某种把柄,来证明他喜欢白净的把柄。
那个有心人,就是颜思珍的母亲,徐芸。
她把他单独叫出来,她说,她知道其实他一直对白净有非分之想。她说他不用解释,她说他对白净的眼神太过独特,轩辕辰沉默了,或许是吧,虽然他努力去控制,可是有些东西,还是会被外人发现,可能之后,他辛苦隐藏的秘密,就会被那样公诸于众。
他会死吗?如果让颜天恩知道,他觊觎着他的女人,颜天恩会留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奴隶一命吗?
答案显而易见,轩辕辰是害怕的。没有人会想死。
徐芸给了轩辕辰活下去的机会,徐芸答应不去告诉颜天恩。
轩辕辰那时年纪不大,但却也并没有那么单纯,他当然知道她是有条件的,也正如他所预料,的确如此,而那个条件就是,她要他成为她的左右手,跟她扳倒几房夫人,她说她觉得他是一个相当有能力的人,她想做的事情,他可以帮她做到。
网罗消息,阴谋,陷害,他日后成为宰相,应该就是在这样一座深宅大院中树立的雏形。
或许他并不知道他有一种成熟果敢的魅力,而这种魅力在丈夫是一个比自己大三十岁的老男人,又年久失宠的徐芸眼里,则有着更为致命的吸引力。
第207章 离开()
当时的徐芸双十年华,比轩辕辰大两岁,似乎她爱上这个心智成熟,稳重冷静的男人,并不是如何意外的事情。
而孩子的到来,在朝夕相处的两个人之间,也显得顺理成章。
轩辕辰并不爱徐芸,如果他爱她,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去碰她,因为他还没有强大的能力,如果被人发现了,徐芸就算不死,也一辈子会背负骂名,生不如死,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打扰白净的原因,他不希望因为他而让白净遭受不应该的责难,所以隐忍到连自己都难以置信。
而徐芸,如果他们的事情没被发现,那他多一个女人在身边情话绵绵好像不是一件难捱的事,更何况徐芸长得还不错,身材也很棒,他没道理拒绝这种送上门来的食物,如果被发现了,
那他就拍拍屁股走人,他跟着徐芸也算见过大风大浪了,知道意外随时会发生,早已经给自己留好了退路,在徐芸说会拿自己的命去保护他的时候,他想或许不急着逃跑了,出事了这个蠢女人该不会把自己供出来。女人有时候确实是又傻又执着的,他深谙徐芸的性格,她就是这种女人。
但是,当徐芸有一天跟他说,她怀了他的孩子,并且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她病得不轻,已经完全疯了,她说她有办法的,会让颜天恩认为这个孩子是他的,不会让他起疑的,所以她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
那种太狂热的眼神让轩辕辰打了个寒战,一方面他不仅是觉得这女人疯了,另一方面,他更不喜欢徐芸对他如此的迷恋,他讨厌负下这样的责任,而徐芸根本不是他喜欢的女人,他要离开她,这女人已经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了,他更喜欢一个理智厉害的伙伴,而不是这样近乎花痴的女人。他以前对徐芸很是佩服,可现在她完全颠覆了他的观念,他觉得徐芸蠢得越来越没有头脑,跟她在一起会变得越来越危险,他只想离开,他不想被徐芸拖下水。
于是,他真就那么离开了。离得远远的,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回到兵部尚书府。
看了颜思珍良久,一些往事在轩辕辰的脑海中逡巡而过,他看着她说道,一字一句的:“你若敢动颜溪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临走之际最后看了颜思珍一眼,轩辕辰面无表情地越过她,一步一步往山脚下走去。
颜思珍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她的眼泪到底没有留下来,她抓着一块石头,指甲缝里流出了血来,她抓得那么用力。
这是一处岩洞,水声滴滴答答。
鬼斧神工的石床之上,一袭白衣的女子静静地躺在上面,她的脸色很苍白,远远地望过去,整个身体像一座精美而冰冷的雕塑。
“雪沿啊,告诉我,你把白净藏在哪里了?”轩辕辰看着面色苍白的女子,声音极低极低,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在岩洞的阴暗处,一个女子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女子便是颜思珍。
仅仅几日,西门筑脸孔便已经憔悴不少,平时喜欢的食物吃不下,此时已经是冬天,薄薄的雪无声地覆盖住了大地,他越发有一种寂寞清冷的萧条之感。
“依然查不到是谁干的么?”颜溪端了一碗小米粥走到西门筑面前,西门筑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是倦倦地看了小米粥一眼,看到颜溪依然站在那里不肯走,于是只能吃了两口,可是,他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再也吃不下了。颜溪把小米粥放在桌上,如是问道。
“如果她落到那个人的手里,应该凶多吉少了。”
“那个人?”
“就是之前将她打成重伤,让她垂死的那个人,他你见过,就是轩辕辰。”
“轩辕辰?”时间有点久了,好几年过去了,颜溪对这个人没啥印象了,她念了几遍轩辕辰之后,这个人的眉眼轮廓才大致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
“他为什么要将你姐姐弄成那样?”颜溪很是不解地问道。
“他以为我姐姐把他最爱的女人杀了。”
“最爱的女人?”轩辕辰狠戾的眉眼一刹那在颜溪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很难相信这样的人也有什么最爱的女人。”
“一个姓白的女人吧,事实上我也不记得她到底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
“你姐姐真的杀了她?”
“也许吧。”西门筑不确定地说道,“又或者没有。”
“你姐姐是公主吧,为什么你姐姐出事了,你父皇不管?他不应该把轩辕辰杀掉吗?”
“我皇姐比较沉默,并不如何受宠,而且轩辕辰当时是父皇的左膀右臂,父皇很信任他,他做事又不留下痕迹,很难撼动的一棵大树……”
“不过你还是撼动了,不是吗?”
西门筑露出轻轻浅浅的一笑:“父皇一向对他极为信任,让父皇产生对他的怀疑,将他驱逐,确实费了很大的力气。”
他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有时候就是妇人之仁,他被流放的时候我应该把他斩草除根的,不然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颜溪握了握西门筑的手,说道:“如果是我的话,估计也无法下手啊,如果真的是自己姐姐先杀了人家所爱的女子,也会非常愧疚吧,让他被流放,所有的基业被毁掉,已经够了,还要那样赶尽杀绝的话,好像有点不厚道。”女子亮如星辰的眸子注视着西门筑,“是不是这样?”
“就说明我真的妇人之仁,因为我竟然和女人观点一致,这果然是女人会干的事……”
“……”
颜溪发现这种时候她应该不开口,因为她说没事啊她可以理解啊就会得到西门筑刚才那样的回答,如果她说就是啊你就不应该纵虎归山的,那麻烦还大些,西门筑会郁闷自己为毛连个女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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