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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有崖,我有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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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越发惊恐,问道:“那些没挑上的人呢。”

    陈晴道:“当养料,外面的花花草草需要阳光雨露,这里的树由人变,也是由人滋养的。资质不好的,群树有份,众多树根扎向他,直接吸干骨血,毛也不剩。”

    紫衣听得毛骨悚然。

    阴风阵阵,枝条飘飘,黑泥中的血网醒目。细看下,还能发现红色的血流在急速的流动。

    须臾的沉默之后,苏泽问道:“为何是五颗树一起围攻。”

    陈晴想也不想,随口答道:“五马分尸不也是五匹马呀。配合人的四肢和头吧。”

第65章 苏泽瘟神() 
四人中,苏泽最忙,除了观察四周,注意脚下,还要看着身侧的陈晴。

    他略思索道:“不会这般巧合,既然这树在天梁,天梁属于南斗星群,南斗星群又恰有六星。你可知招魂树是何时才有的。”

    陈晴想着现下不是应该逃跑吗,就算有问题也该如紫衣顾峰一般问为什么会动啊怎么变之类的问题,他怎么尽问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她转首觑了他一眼,只见他俊隽的脸神色凛然,与她相似的花眸有着让她不容藐视的气势,心中异样感悄然滑过,老老实实答道:“不知道,和星宿论一样久远吧,反正它们都属于神棍范畴,我又不是神棍,只是无聊时,翻了几本书,略懂而已。”

    恰在这时,陈晴脚下打滑,“啊”一声,向前倒下,眼看就要触地碰到血网了。

    苏泽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往上一提,神色难掩慌张,沉声道:“小心。”

    陈晴心有余悸道谢:“多谢苏大人又救我一次,我都不知日后如何偿还你的恩情了。”

    苏泽又是一句举手之劳。顿了顿,再问道:“那些血有什么问题。”

    陈晴解释道:“那些血一旦碰到地,便会与这里所有的树联通,与它们交换血液,人变树没了眼睛,靠枝叶传递信息,信息难免偏差。所以,你看他们像是在摸索着缓慢向我们靠近。若是碰到了那些血,它们就知道了确切的位置,就会迅速朝目标行进攻击。再说了,这些大树,天知道它们存在了多少年,上千年的血居然还是血淋淋的会流动,这种东西你愿意碰吗,多不吉利啊。”

    听到这,顾峰惭愧道:“这次多怪我非要砍棵树看看它们怎么重新生长,否则也不会有血网形成。”

    陈晴道:“顾将军务须自责,即使你不砍倒这棵树,我们走了这么多路,它们也已知晓有人进林。”

    虽这般安慰顾峰,但陈晴也疑惑:若说顾峰将树劈倒,从而诱导了血水,让沉睡中的它们顷刻间苏醒而引起它们的猎杀。但是林中这么多的树,难道误闯的人们也都为了看如何重新生长而将它们砍倒吗,这个解释未免太牵强了。

    他们走的缓慢,树移动的也是缓慢。但是数目巨大的树从四面八方移过来,那也是要命的。片刻,他们便被群树包围。现下,即使没有血网,他们也已无路可走。

    嫩绿色的长枝条很是温柔的抚摸着四人,大家挥剑砍下这些张牙舞爪的绿条,看着它们掉到地上化成烂泥,然后又从被砍掉的地方重新长出。这感觉像是活见鬼。

    四人聚在一起,比肩靠背挥着长剑砍着怎么也砍不完的长枝条。

    顾峰嘶喊道:“我即便是死,也不会做这种树怪。”

    紫衣道:“公子,紫衣谨遵二公子之命,至死都护你。”

    生死关头最能看出人心,陈晴百感交集,想着紫衣是个好女子,若是能出去,一定让陈钰纳了她。

    “好,若是能出去,我给你做主,嫁给我二哥。”

    这三人始料未及,这等时候,她还想着当月老牵红线!

    紫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辩解道:“公子,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做好分内之事。”

    陈晴立马截了她的话:“你一个女子,迟早要嫁,嫁谁都是嫁。你既是我二哥的人,嫁他有何不好。不必多言,顾将军苏大人在此,我不打妄言,出去后,我自会安排好。”

    嫁谁都是嫁,嫁他有何不好!

    陈晴向来这般豪放的语气,既然说出这种话,她自然也会想方设法去兑现。

    可那三人听得却不是个滋味!

    生死攸关的时候,她在这里大放阙词,且不管她能否实现,总觉的她口中的二哥不是锦都里那个发光无限的丞相接班人,而是可以被她玩弄于鼓掌的猫。

    三人无言以对。

    群树已气势汹汹的围起了一丈见方的区域。

    四人似乎砍枝叶砍累了,也不管它们落在身上了。

    万条垂下的绿丝绦中,他们手持长剑大义凛然的对仗群树。

    群树仿似感受到了他们的浩然之气,都停止不前了。

    是以,四人与群树开始第一回合的僵持。

    地底下的招魂树林中,阴风阵阵,枝叶飘飘,这让举剑良久不动的四人感到寒冷从四肢百骸侵蚀道到了心。

    静默片刻。

    苏泽突然发音:“何以它们不进攻,是因我们只有四人,它们不知道如何分配吗。”

    精神高度集中的陈晴被他突来的一句惊吓了,埋怨道:“嘿,我说苏大人,拜托你小声说话了。我安安静静的想问题,被你这么一来,我的思路都被打乱了。”

    苏泽惭愧:“是苏某的不是,不知公子何问题,在下虽不才,但也愿与公子一起参详。”

    陈晴哪在想什么问题,她就是被惊吓了!

    只是不能让人知道她被吓的事实,才顺口捏了个谎,未曾想苏泽还这般体贴的要帮忙想问题。于是,她淡淡的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就是你的问题了。”

    紫衣疑惑问道:“苏大人,您是怀疑,它们是在为如何五五分配而停止不前吗?”

    苏泽小声道:“是的,若将我们当食物,即使它们不围上来,那些树根也早已伸到我们脚下,刺入我们吸血了。”

    若问何为乌鸦嘴,苏泽这般便是。

    他的话音刚落,他们就看到眼前的烂泥地里有东西滑来。

    务须怀疑,这里除了他们还有招魂树,没别的生物。这些潜藏在地表的东西自然就是那些能吸血能扎根长枝的根了。

    陈晴呱呱抱怨:“苏泽,刚刚叫你别说话,你为何充耳不闻啊。”

    苏泽很坦然的辩解道:“你只是让我小声说话,我也听你的,方才有压低嗓音讲话。”

    这个男人真会狡辩!

    陈晴重重一哼。

    顾峰顿觉不妙。这般时候,这位公子何以甩起了脾气,忙不迭的和稀泥:“公子,或许是巧合,树虽是人变的,可成了树没头没脑没眼没耳的,看不到也听不到的。现在怎么办,这些根还有五尺距离就扎到我们了。”

    陈晴看着飘拂在身上的长条叶,道:“抓住叶子,爬到树上去。”

    在他们抓住枝叶往上一跃的时候,慢腾腾滑动的根顿时如闪电般窜出地面,直冲向他们,好像是瞄准了射向他们的利箭。

    四人当中,陈晴由于身体不适,手脚力道不在线。因此,她的这一跃明显矮他们一截,眼见冲向她的五条根就要扎到她了。

    然而,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时刻守在一旁关注她的苏泽松开握着枝条的手下滑,回首一挥剑,劈掉了那五条根。

    霎时,殷红的血自此五断根中磅礴射出,它们在烂泥上好像很痛苦的翻滚着。而被砍断的那五节根直接掉落泥地,瞬时化为五条血迹。

    而其余的根继续往上追踪另外三人。

    他们三也是豪气的一挥剑。顿时,血流如注,喷向四面八方,烂泥地一片猩红。

    与此同时,本来慢吞吞移动的树此刻疯癫般的乱转乱碰。

    他们四人本以为上了同一棵大树,但招魂树这么乱转转了几圈,移动了几番之后,才发现,他们上了两棵树,并且这两颗树有仇似的,越离越远。

    陈晴其实最想同紫衣一起,紫衣这人不但忠心武艺也好,与顾峰一起也挺好,他的武艺好,忠心于父亲,对她不错也会照顾她。

    可偏偏事与愿违,她与苏泽上了同一颗树。

    她坐在树杈上,抓着树枝打量着站在另一树杈上的他,越打量越发觉的他是瘟神。

    凡是与他沾边,她就觉得没好事发生过。

    上了他的船,船沉了。

    虽然进了死亡林一路险象环生,但没碰到他之前的三日两夜还是安安全全的。可一遇到他,柳白就追来了。

    这个人还说来救他们,既然救他们为何又不多带些人马?虽然他的武艺不错,但对方人多势众,再好的武艺又有何用!不然以多欺少寡不敌众这些词如何来的!

    一接近他,就发烧,头晕无力,到此刻还是头重脚轻四肢无力。

    莫名其妙的掉进了洞底!

    又莫名其妙的被抱到了招魂林。

    陈晴以为自己打量他是不动声色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殊不知在她愤懑的时候,脸上已悄然的蕴满了怒意与嫌弃。

    当然,她的这幅表情尽数落入了时刻关注她的苏泽明亮双眸中。

    很奇怪,虽然刚认识,但苏泽大致猜出她的心思。

    他抿唇,心中苦笑,环视四周。

    招魂树营养过甚,枝叶茂密。幸亏他们四爬上的树都是大树,即便分开的远了,犹能两两相望。他站的地方可以说能俯视群树,目测招魂林,有千亩之大。

    这也难怪方才抱着她走了一圈之后,他的两臂略微觉的酸累,尽管她比他的所有女人都轻。

    这时,远处的顾峰紫衣似乎在树上跳动,好像要往这边来。

    陈晴立刻喊道:“你们呆着别动。”整个空旷幽深的地洞回荡着她清脆的嗓音,久久不去,好似天籁,在这绝望的地底带给绝望的人,生的希望。

    苏泽不惑问道:“这又有何讲究?”

    他认为这种危机时刻,大家应该一起,而不应分散。何况现在树已停止移动,他两轻功又不懒,在树上跳来跳去也不会摔下去。

    陈晴抬眸,直直的看他,想着这人长得倒是玉树临风朝气蓬勃的,谁曾想就是一瘟神!本想着不与他说话,免得又惹了一身霉。但又考虑到如今是和他一起的,万一惹毛了他,他对她不管不顾,身体不在最佳状态的她可能会应付不过来。

    于是,她勉为其难的扯了扯嘴角,道:“不知道。只是怀疑,这些树好像是故意将我们分的这般开,分开之后又静止不动,好像就等着我们在树上跳。然后等我们跳起时,它们再移动周边的树,好让我们掉落到地。这些树不简单啊,有思想,有谋略。”

    陈晴摇了摇头,澄澈的目光落在蜿蜒在洞壁上的火苗,自言自语道:“也不知是谁这般缺德造的这些地下洞窟,凿山挖洞开瞿,耗时耗力又耗财,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成的。招魂树,镇心草,这些都属于传说的事物,更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死亡林,雷劈的峡谷,地窟,它们有关系吗?”

    苏泽向她讲诉了他所知晓的死亡林。

    陈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直看到他的红晕自两颊飘到了脖颈。

    苏泽早已被她盯的别过了脸。

    这时听到她发出几声不正常的声音,他又回眸看她,只见她低着头,身形有些发抖。他没来得及思考,就已经鬼使神差般的跃到了她身边,蹲下关心道:“你怎么了。”

    陈晴抬头,眸光温柔,满脸溢笑。她看着已到身边一脸担忧的苏泽,再也忍不住,放声哈哈大笑出来。这恣意的笑声久久回荡在幽深空旷的洞底中。

    苏泽有些发痴的看着身侧的人高昂着头,露出雪白优雅的脖颈,笑眯了眼,张大了嘴,还可以看到嘴里的小舌头一抖一抖的。他觉的她的笑有感染力,于是,他也莫名其妙的笑了。

    良久,陈晴收住了笑,定睛看一旁浅浅笑着的苏泽,问道:“你笑什么?”

    苏泽收住唇角的笑意,但精致如画的眉眼依然含着柔软的笑意,温声道:“笑你所笑。”

    陈晴敛容正色,问道:“你知道我笑什么吗?”

    苏泽一愣。

    他答笑你所笑只是借口,他拉不下脸说因为你笑了所以我也笑了。

    这个是不该发生在两个男人之间的。

    可谁知他撒了一个谎,她又针对他的谎抛来第二个问题,定要叫他承认撒谎不可,他无奈的笑了笑。

    陈晴嗤嗤一笑,晃着双腿,对上他有些闪躲的目光,挑眉轻快道:“我就知你敷衍我!想不想知道我笑什么啊!”

    苏泽毕竟是一方霸主,面对陈晴时虽有些晕头晕脑。但眼下,他来因去果一思考,便知晓她为何笑的如狼对月嘶吼一般了,于是他摇头道:“想必是公子的私事,在下不便听闻。”

第66章 心果镇魂() 
陈晴很热情的凑到他面前道:“要听要听!这正是你的事呢!我说苏大人,你为何老是脸红呀!你对着我一个男人脸红干嘛!你对着别的男人脸红吗?是不是因为我长的美艳不可方物呀!

    嘻嘻,来来,你说说,我与你家的那位大周美人相比,谁更胜一筹呀!哈哈哈。抱歉,我这人笑起来就停不下来,你应该要体谅我的!告诉你我忍了很久了,真的忍了好就哦!每次看到你脸红,我就开始忍。你自己算算,你红了几次脸。哈哈,不过,能让你霸王脸红,我真得感到好荣幸啊!哈哈!”

    苏泽始料未及,她一语道穿了他!

    此刻更是感慨万端,她强调自己是男人的同时,又要和女人比孰更美!明明是被她取笑却要他体谅她,真是一个霸道又臭美的人啊。

    苏泽无奈,只能一笑了之。

    因为陈晴的这番霸气又无理的话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苏泽索性就在她身侧坐下。也因为他这腼腆一笑,让陈晴暂时忘记了他是瘟神。两人并肩而坐闲话家常海阔天空,与群树进行第二番较劲。

    也不知聊了多久,自从掉进了暗无天日的地洞后,他们除了穿梭于石道,就呆在这片招魂林中,没了时间观念的同时,也没了饥饿感和疲惫感。因为饿过头了也就感觉不到饿了,精神集中过头了也就感觉不到疲惫了。

    不过此刻,由于坐的时间有些长,屁股没长多少肉的陈晴被树干搁的疼了。她扶着树枝站了起来,眺望眼下绿波荡漾。

    似乎好像,她不太确定所见,于是叫起苏泽,指着前方一丛问道:“这几颗树排列起来像不像斗杓?”

    又指向另外几丛道:“这些,这些,还有这些,是不是斗杓的样子。它们的杓柄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她指向林中正中的一颗最高的树道:“就是那颗树。所有的勺柄都指向它”

    苏泽顺着她指的方向一一望去,确如她所言,他问道:“它们何以排成勺型,这么多树各自排成勺型,倒像是预算好的。它们为何指向那颗树?看样子,那颗树是这里最大的,莫非它是这里的统领,这里所有的树都听它的指令?”

    陈晴皱眉,沉思片刻,道:“南斗六星与北斗七星一样,排列的样子都是勺型,北斗七星居西北天空,它的勺柄指向紫薇星。南斗六星居南方天空,指向南极。如此看来,它们排成勺型是按照星系排列,至于为何都指向那颗大树,或许真如你所言,它是统领者。若要找到出口,我们得要靠近那颗树。”

    苏泽不置可否。

    他环视四周,离他们最近的树林边缘与大树的距离一样远,若是退回了玄室,哪怕那只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的怪兽不在了,他们又该如何爬上洞顶?若说退回去换七杀或者武曲找出口,可谁晓得那边又会是何种情形?既然此处已经知晓突破口在哪里,那就只能全力以赴一试。

    于是,他们与另一侧的顾峰紫衣沟通了番。

    就在他们讲完去中心大树的时候,整个树林沸腾了。除了中心大树静止不动,它的周围立刻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圈树,然后其余树分两拨涌向了陈晴和顾峰,更离奇的是,他们待的树居然一抖一抖的,就像被人挥斧头在砍一般。

    陈晴两臂紧紧抱着树枝诧异道:“它们真能听懂人话啊,太不可思议了。不是没有耳朵吗,它们用什么听啊。”

    苏泽俯视脚下应道:“长地底,由人变,能移动,本就诡谲,不可按常理而论,能听懂人话也不足为奇。”

    “可这又是什么情况呀,一颤一颤的,难道还会跳舞!”

    苏泽纵身跃到离地面稍近的树枝上观察,发现树干处有血液渗出。他立马跳回陈晴身边握住她的手臂。

    虽然陈晴被他抱了两次,且并肩开怀谈笑了良久,但总归是被人触碰,她抬眸望他,剪水的瞳仁里有着警惕与尴尬。

    苏泽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忙解释道:“我带你离开这里,这颗树在自残,等它掉落到地化成血水我们就堪忧了。”

    “自残?”陈晴不可置信。

    苏泽点头,深邃的目光扫视附近的树,若它们有思想,那么等他们跳起的时候,那些树必定会移走,最后他们就会掉到地上,后果不堪设想。

    恍惚中,他想起门框上的心型图案,他看向眼前俏脸煞白却又故作镇定的陈晴,问道:“镇心草到底有何用,为何进来这里的门框上雕满镇心果?”

    陈晴快速道:“驱邪避魔啊,这个是传说了,你看我们每人都有,它们依旧攻击我们。”略停顿,再问道:“你说什么,门口雕满镇心果?”

    “是的。”

    苏泽的“的”音未落,陈晴抱着的树枝瞬间消失,他们踩在脚下的树枝也瞬间消失。不容置疑,他们很不幸的重重的掉落了下去。

    在他两掉落的瞬间,从天而降一阵漂泊大雨。

    这哗啦啦突如其来的大雨将他们浇了个透。

    更不幸的是,这雨是血色的,是千年前的血雨。

    因此,他两已经变成了红彤彤的血人。不过也庆幸,在他们着地的时候,这雨也止住了。

    陈晴以趴着的姿势着地,眼角瞟见四周无数的树根自地里涌来。她取出镇心果,就在它们破土而出的时候,她将镇心果往烂泥上一扔。

    书上只说驱邪避魔,并未具体详说,死到临头,只能碰碰运气。

    庆幸!天不亡她!

    在亮出镇心果的时候,破土的根明明可以快如闪电直冲而上却停住了攻击。

    当镇心果被抛出,在空中划出完美弧度的时候,大风忽起,那些破土的根钻入土中急速后退,四周的树迅速后移。

    当鲜红的镇心果掉落到被血雨染红的烂泥地时,狂风大作,五丈内的招魂树瞬间化为血雨洒向烂泥地。五丈外的招魂树依旧往外避退。整个洞底散发浓浓的血腥味,随着无来头的风,飘出招魂林,飘到洞穴,飘向山洞,再散到大千世界。

    陈晴心惊肉跳撑起身子坐起来,在她知晓捡来的心果是镇心果的时候,她就已将其放在腰带内。

    在她问门口雕满镇心果的时候,她就已伸手进腰带。

    从他俩掉落开始到群树后退化血为止,发生的一切皆在眨眼之间,中间无论哪个环节出错,她今日必得终结在这死亡林。

    她开始呵呵呵的傻笑,笑的双肩微微耸动。

    若没有陈钰找来的古书,她就不知道镇心果驱邪避魔,伴招魂树而生。

    若没有阿二提点的将重要的紧急的放在容易取到的腰带内,或许她依然会藏在袖内。

    若没有苏泽提起门口的雕刻,她就想不到镇心果或许可以驱避招魂树。

    若当初没有想着将这些奇异的果子拿回去给陈辰,此刻她就不可能躲过它们的攻击。

    这真是一场惊心动魄九死一生的事!

    不过,也就笑了须臾,陈晴感到坐着的地方不平稳,有些移动,顿起疑惑:招魂树不是已经都退走了吗,身下是甚物居然还会动?咦,苏泽呢?

    恍然大悟的她立马跳起,转身回望时,瞠目结舌。

    一个血淋淋的红人自血泊中爬起。

    毋庸置疑,他就是苏泽!

    原来在树化为血的瞬间,苏泽一把将陈晴攥进怀中拥紧,将自己的头做伞顶在她的头上,因此,陈晴的脸未被血雨冲洗而影响视线。

    落地的刹那,苏泽凌空翻转了半圈,因此,陈晴能够安然的躺在他的身上,也正因此,陈晴能够迅速出手将镇心果扔出。

    所有的一切似乎冥冥中注定!

    若没有苏泽的爱护,陈晴的一系列准备都将功亏一篑!

    陈晴虽然注目着眼前触目惊心的血人,但也瞧见了在他背后的顾峰紫衣,她喊道:“出镇心果!”

    然,话音刚落,隐约可见的顾峰紫衣彻底消失!

    陈晴皱眉,喊道:“你们还好吗?”她有些焦急的等着他们的回复。

    片顷,听到顾峰道:“我们都好。”接着又听到他一连串的骂骂咧咧。

    陈晴苦笑一番,看着苏泽不停的摸脸,她取出蓝色锦帕递给他道:“这次多亏苏大人,我才避免被血淋头。”

    苏泽接过锦帕,莞尔一笑。

    陈晴看向仍在后退的群树,微微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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