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有崖,我有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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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挥了良久，那些云只飘摇了下，好像一丈都未下来。她看着云朵，捏着手臂，埋怨道：“既然让我做仙，何不让我做个法力高强的神仙。”

　　　　凤凰道：“你是替子晴当神仙，她本就法力弱，若给你高强的法力，不就穿帮了。”

　　　　陈晴不以为然：“她跟神去修仙，难道别人就不知道了！”

　　　　凤凰道：“玉清神尊避世，没有谁会去找他，你不必担心旁人知晓。”

　　　　陈晴转首看它，剪水秋瞳盈满疑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又想着，既然是在梦中，想那么多干嘛，好歹如今有了点法力，只要勤加练习，总有得心应手的时候，到时天上地下任逍遥，一来打发时间，二来日后梦醒还能做谈资呢。

　　　　这般想着，陈晴的脸色便多了一份温和。

　　　　只是，当她想到凤凰何时会放她的时候，脸上立马又笼上了阴霾。

　　　　陈晴忽阴忽晴的表情印在凤凰碧绿色的眼珠中，它提醒道：“你虽是长生不老的仙，但若被伤，一样会痛，伤的重，说不定会死。莫逞能，有危机，立马跑。你若在梦里死了，那你就真的死了。为日后的逃跑准备，你就待在此处好好练习吧。”

　　　　陈晴咧咧嘴，赞成道：“是呀，是呀，打不过就跑嘛。原来你是这样啊，果然是经验之谈啊！”

　　　　凤凰笑了笑，道：“我从不跑。”

　　　　陈晴笑眯眯的道：“对对对，你不跑，是飞嘛。”

　　　　“。。”

　　　　捏了两把手臂，陈晴再次醉心于招云。

　　　　由于没有日头，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晴感到饿了，便侧脸问道：“神仙会饿吗？”

　　　　凤凰点头。

　　　　陈晴诧异：“神仙不是不吃饭吗！”

　　　　凤凰反问：“那你在紫薇垣吃的是什么？”

　　　　陈晴理直气壮：“那不是你配合我，才找个地方上菜的嘛！”

　　　　“。”凤凰无语一瞬，想了想，道：“那你记住了，这回你配合我。你现在是红梅仙子晴。她虽被天雷劈坏了脑子，好在成仙之后便来了这里，天界众仙也不知她脑子不灵光，你可以不用当傻子。

　　　　日后莫要在旁人面前说些梦啊，四哥啊，锦都这类现实中的东西。而梦中出现的事务你要接受，不懂可以来问我。梦就是梦，莫要将梦和现实搞混。

　　　　既然在梦中，此刻是子晴，那就暂时忘了你大周丞相五公子陈晴的身份，好好扮演子晴的角色。只是记住，莫要让自己受伤，若你在梦中死了，那便真的死了。”

　　　　陈晴思量片刻，凤凰的梦完全脱了现实，看它目前陶醉梦中无法自拔，三番两次提醒她莫要受伤死了就真的死了，那么说明它最终会放她出梦。一个人的一觉，一天一夜最多了。她想着不管凤凰是谁，不管他的梦有多长，他睡足了总会醒的。他若醒了，他的梦自然也就结束了，那么她也就出梦了。

　　　　如此想着，她觉得它的话挺有理的。

　　　　梦就是梦，莫要将梦和现实搞混。既然是逃不出的梦，何必将自己弄的像个傻子一样说些梦中人听不懂的事，何况如今在梦中好歹也是个旁人看得见听得见的仙了，更加不能如往常一般不知不觉的睡了几千年。

　　　　她决定，她要用子晴的身份玩遍它梦中的天上人间。

　　　　于是，陈晴颔首道：“也好，只是青松子钰是知晓子晴的问题，我的存在，我们准备如何骗他。”

　　　　凤凰道：“他是木头，又不是傻子，你不用管他。”

　　　　这时，有红光罩住了神清山。

　　　　陈晴问道：“这是什么？”

　　　　凤凰道：“我设在灵山的结界，外人会被挡在结界外。”

　　　　陈晴问道：“怎么弄，告诉我？”

　　　　凤凰看着她，想着她除了长生不老，连最基本的腾云都不会还妄想着设结界。

　　　　随即，它又自嘲了一番，它忘了：她是认为活在它梦中的陈晴。

　　　　它答道：“你没有这项技能。”

　　　　陈晴抗议：“为何我为仙，什么都不会，连腾云也不会啊！”

　　　　“子晴本就不会。”

　　　　陈晴挑眉：“其它仙人又不知道她会不会。你给我又如何。”

　　　　“他们能探测灵元，她的灵元弱，仙力自然就弱。”

　　　　陈晴龇牙：“你骗人，他们压根就没见过她！”

　　　　凤凰自觉确实骗了她很多，有些惭愧，不过惭愧归惭愧，当骗时还得骗，于是继续骗她道：“在它为树时，在你睡觉时，有些仙到过苍山之巅。但凡是仙，随意一探，便可探知她的灵元强弱，成仙前五百年的灵元与成仙后的灵元强弱是差不多的。所以，众仙们虽未知子晴被雷劈伤了脑子，但是知晓她的灵元是弱的。你就将就着当个法力低下的仙子吧。”

　　　　陈晴咧嘴：“你将梦从新设计。”

　　　　凤凰悠悠道：“我的梦，我做主。”

　　　　陈晴一脚扫去，凤凰振翅一飞，停在半空，强调道：“记住，你是子晴，莫要将现实与梦相混。”

　　　　话音刚落，它挥挥翅膀飞走了。

　　　　“你去哪里？”

　　　　“赶个仙！”

　　　　“哪个仙？”

　　　　陈晴望着它飞去的方向，想着，它的这个梦真有趣。

　　　　其实当个连三脚猫功夫都算不上的仙女也不错了，反正是梦，何必太在意，等它梦醒，我也便回去了。

　　　　只是，我明明在太阴水道中啊，怎么做梦了呢？难道我又睡着了？在水里睡着，苏泽会否当我死掉扔下我不管了？我在这个梦中好像五六千年了，若我在水里睡觉，那能睡多久啊，不会我已死在那里了吧？

　　　　但应该不会吧，若我真死了，我如何还能出现在凤凰的梦中呢！

　　　　不过！在这里既已成现实，就安安心心的等它梦醒了。

　　　　陈晴边想着，边往山下走。她想看看它去赶哪个神仙。

　　　　神清山下，蓝衣飘飘的子钰拱手道：“在下今次前来只想探望陈晴，还望神尊通融放在下进去。”

　　　　凤凰悠悠的睨着一脸沉静的子钰，冷冷道：“你每次来都说探望她，你哪次探到她了，她已经走了。”

　　　　子钰已经上过它的当，这回自然不会相信它。他垂下手，挺直欣长的身躯，不卑不亢道：“此次，在下也是来探望子晴仙子，想知她在茗菁湖里泡了三个月，是否已经苏醒，灵元有无恢复？”

　　　　凤凰眨了眨眼皮，声音冷的能掉冰渣子：“子晴仙子依然沉睡，由于灵元是被天雷所劈，恢复不是三个月或是三年三百年的事，你的这分关心，待她日后醒了，本王会帮你转达的。”

　　　　它这么骗他，是想把陈晴藏起来吗？

　　　　凤凰的意思就是不让他进去了！子钰开始想了，之前几次放他进去，这次怎么就不放他进去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毕竟一个是灵元强盛的仙，一个是红影神尊，他们捕到了子晴靠近的气息。

　　　　子钰两眼一亮，在结界外笑道：“想必务须劳烦神尊了，子晴此刻已经苏醒。既然此处是凤族的灵山，那么在下便在此处等她。”

　　　　凤凰不语，他懒着不走，总不能将他打走。

　　　　不几，陈晴走进，看着变高的凤凰心中笑了笑。

　　　　这只凤凰真是高傲，不许旁人俯视。也不知现实中不会法术的他怎么办。

　　　　她看着与陈钰一般无二的子钰笑眯眯道：“你果然没有食言，说来看我，便真的来了。”

　　　　单凭这句话是听不出这个人脑子正常与否的，子钰温和道：“子晴仙子安好，你陈晴姐姐安好否。”

　　　　陈晴咯噔一下，眼角瞄了眼看不出啥表情的凤凰，想着它出来这般久他们到底谈了什么，但这个子钰似乎不知她与子晴的事，她笑眯眯的答道：“我一般好，我陈晴姐姐走了。”

　　　　这下轮到子钰咯噔了一下。

　　　　方才凤凰说她走了，他不相信。但此刻单纯如孩童的子晴说她走了，他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两眼的光随即暗淡了下去。但他心中又极度否认这不是真的，于是，他直直的盯着子晴，沉声道：“你仔细看看，你姐姐她不会走的。”

　　　　子钰的眼神，含满悲伤怀疑与希望。

　　　　陈晴心中莫名一震。

　　　　她望着他，感觉是陈钰在望着他，而陈钰于她而言是刻在心上的人，情感自然特殊。

　　　　她避开他的眼神，转了一圈，故作天真道：“走了，我今日醒来，她便不见了。”

　　　　若说世上何种人骗人最成功，毋庸置疑，当然是天真的傻子了。

　　　　在子钰眼里，子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纯真傻子。

　　　　他信陈晴的话，她说走了，意思便是在他为树时陪了他千年的人消失了，以后再也不能感觉到她了。

　　　　陈钰本就长的邪美，子钰也是。

　　　　他笑了笑，上翘的唇角弧度明显，显得这唇尤其精美，然而邪魅的凤眸却充满着失落与绝望，以致子钰这张倾城绝色的脸就显得凄美魅惑异常。

　　　　陈晴没见过陈钰这种表情，于是愣了愣。

　　　　随即她看了看凤凰，心中嘀咕着：它不止开辟了气势恢宏的梦境，还将人物设计的有情有义，这个人心思太复杂！哎，不多想了，就让它编排它的梦，我随性逛它的梦好了。恩，第一站，灵霄府。

　　　　于是，她安慰子钰道：“你不要伤心了，姐姐曾经说过，我们为树时，你陪了我一千五百年，她让我也好好陪你。你是住灵霄府的吧，我就跟你去灵霄府吧。”

　　　　子钰望着眼眸清澈的子晴，恍然明白过来，她与她何曾不就是同一个。他会心而笑，正要开口时，凤凰语气平平的道：“莫要忘了，你姐姐让你在此处练习腾云。”

　　　　对于陈晴，凤凰语气虽然平淡，但至少不像对子钰那般冷的能掉冰渣子。

　　　　陈晴不屑：“姐姐只让我学会腾云，并未说让我在此处练习。”

　　　　子钰附和：“你姐姐说的对，腾云，哪里都可学。”

　　　　两个树仙，一仙欢喜，一仙得意。欢喜的仙是因为找寻的人将会陪在身边。得意的人是因为她要去踏梦。

　　　　当然了，子钰是无所谓凤凰跟不跟去的，它若要跟去也无所谓，反正灵霄府也有房间，住的下它这尊神。再说，不管是为陈晴还是为子晴，它总归守在苍山四千五百年，它的这份情很不一般。不过，他是不会主动邀请它的。

　　　　凤凰淡淡的看着两人，突然胸口处掉了一根碧色凤羽，这根手掌大小的凤羽飘到陈晴身前悬着。

　　　　陈晴抓过凤羽，顺着摸毛，抬眸问道：“送给我的，可我更想要你那根七彩尾羽呢？”

　　　　闻言，子钰一愣。

　　　　凤凰像是没听到尾羽一般，自顾自的道：“此翠羽长于我的胸口处，受我神力滋养，能化剑，翠绫，扇子，。”

　　　　陈晴低首端详凤羽，突然开口：“扇子。”

　　　　果然手中羽毛成了一把扇子，她笑嘻嘻的摇着扇子道：“挺好的吗，热了可以扇扇嘛。”

　　　　子钰一旁看着摇扇子的子晴，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人虽然是同一个人，但又不似成仙那日，特别是这双灵动的眸子。

　　　　凤凰道：“莫要扇风点火即可。”

　　　　不着边际的一句，让陈晴一时反应不过来。随即，她狡黠一笑，朝着凤凰用力一扇，顿时狂风肆虐，神清山的树摇头晃脑了一番，然而，凤凰连一根毛都未动。陈晴哈哈笑道：“真好。翠绫！”

　　　　随即一条同色的凌布缠住手腕，陈晴拉出凌布，问道：“这两臂长的布有何功能。”

　　　　凤凰反问道：“凌布何用。”

　　　　陈晴又是狡黠一笑，指着凤凰道：“把它绑起来。”

　　　　翠绫便从陈晴手中飞出，变长，悬在了空中。她就像是陈晴的孩子，很听话的飞出去，本要执行她的命令，但看到凤凰就好像看到了爹爹一般，觉得这个娘的命令是不对的，爹怎么能绑呢，但是娘的话又不能不听啊。于是，她就可怜的停在了那里，进退两难。

　　　　陈晴微微昂着头，眸光闪闪的看着翠绫，很满意的笑了笑，举起一手，摊开手掌，道：“毛。”

第78章　言之有理（）　
空中的翠绫晃动了下，好像在分析这个指令：毛，什么毛？她应该说剑啊！这个人好奇心重，应该每个都会试过去呀！

　　　　直到想起她在湖中曾囔着拔光你的毛，翠绫才明白过来毛也就是羽毛凤羽的意思，它这才化回翠羽飘到陈晴的柔荑手中。

　　　　陈晴一握手，往衣襟内一塞，朝凤凰拱手道：“多谢凤凰送我宝贝，子晴我无以为报，只能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将你想，你可满意。”

　　　　这话听起来本就暗昧，再加上她满脸堆笑眼送秋波的盯着凤凰，难免让子钰多想了一番，心中不是滋味了一番。

　　　　凤凰倒是淡定的很，盯着她清澈明亮的双眸，一如既往的淡淡道：“满意。”

　　　　它明白：陈晴会想它，想它的梦，想它的警告，想它绑了她。

　　　　它望向渐渐远去的白云，云上有个衣白若雪，青丝似瀑的少女正含笑朝它挥手告别。

　　　　白云消失已久久，凤凰依旧立在原地看着天幕，仿似那里滞留了她的甜美笑容。

　　　　四千五百年的形影相陪，她两下挥手就给挥过去了，真是一个无情的人。凤凰心中一阵苦涩，振翅飞往另外方向。

　　　　在陈晴登上白云飘向空中的时候，她回首望向凤凰。

　　　　凤凰孤立在一片绿意盎然中。

　　　　看着它形单影只的模样，她突然觉得它很孤独，就如她的四哥。

　　　　她挥动着双臂，想要告诉它，你若无事，可以一起过来了。

　　　　可最终，直到看不到神清山，天空都未出现它的身姿。

　　　　她转向前方，怅然若失。

　　　　虽说是它绑了它，但一直以来都有它在身边，突然发觉身边空荡荡的，她觉得不习惯了。

　　　　子钰与她并排立在云上并时不时的侧脸看她。

　　　　她虽一副憧憬单纯的模样似成仙那日的子晴，但他总觉得她明亮的双眸不再是那日的简单纯粹。

　　　　他看向前面茫茫云海，脑中浮现出那日她埋好种子回首对他说话。

　　　　他似笑非笑的唇轻轻上钩，一抹笑意尽现，心道：好个凤凰，又想骗我。随即，又有疑问，为何它肯放她随我走？

　　　　陈晴瞥到子钰上翘迷人唇角，问道：“你笑什么？”

　　　　子钰低眸，眸光柔的似过眼的云烟，答非所问：“六千年来，你姐姐一直在我的心中。”

　　　　陈晴望着他的眼，想着陈钰，想着他的心中可曾有她，浅浅一笑，道：“我姐姐心中也有两个人，但他们不是你。”

　　　　子钰知晓她既是虚空的人，那么必定有她曾经的生活。

　　　　他温柔浅笑，问道：“那子晴仙子你的心中可曾有谁？”

　　　　陈晴笑眯眯的看着子钰，想着凤凰果然没说错，子钰只是木头又不是傻子，自他相信她的话开始，到此刻才几句话而已便知晓她是假的子晴。

　　　　她心中嘀咕着：除了音容样貌，似乎某些思维也与我二哥相似，那只凤凰到底是谁，何以会如此了解我们！

　　　　子钰见陈晴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但似乎在神游他方，于是再次问道：“子晴仙子心中可曾有谁？”

　　　　陈晴回过神，气定神闲的道：“恩，有。我醉酒时做了个梦，梦中出现了两个人，两个很特别的人，他们就是我心中的人。”

　　　　眼前之人甚是有趣，知晓了自己已被认出，却还想着绕弯来回答。陈钰含笑道：“你又忘了，树没有梦，就算你的花有梦，但成仙后你是人身没有花，何来的梦。”

　　　　陈晴谎话信手捏来，而且讲谎话的时候表情到位，很难让人怀疑。

　　　　此刻，她敲敲自己的头，一脸认真的道：“你忘了吗，我被雷劈过脑子了嘛，成仙后，我就开始有梦了。你想做梦吗，呵呵”她举手指向穹苍，昂首道：“引一道雷劈自己，那么你也就有梦了。反正神仙又不会被雷劈死，你大可一试。”

　　　　子钰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凤凰，似乎明白了它为何愿意守在她的身旁，愿意瞒着她。因为她这个人，平淡的神仙日子才会如东方的朝云，变得鲜艳多姿。

　　　　他转首前方，意味深长的道：“我不要梦，我只要现实。再真实的梦，总归是虚幻。如水中的月，看似离的很近，可以捞起，实则一碰就碎。当然，既然是梦，总会梦醒，梦中的一切也将留在梦中，想要梦如何，但凭造梦人随心所欲。”

　　　　陈晴望着与陈钰一般无二的坚毅侧脸，他这话是在提醒她：既然是在梦中，勿需顾虑，随心所欲即可。

　　　　她觉得好笑，虽说她未经过男女之事，但并不代表她不懂男欢女爱。虽说看的故事都被陈钰精挑细选过，但总有几本漏网之鱼，里面隐约的可窥见痴情男女的事。

　　　　她想起他的眼神他的痴情，他这是在提醒她，在这个梦中，他希望他们可以发生点什么。

　　　　她暗忖：这只凤凰，这是你设计的吗？你想在梦中试探我，知晓我与二哥感情好，知晓我们是兄妹，你很龌蹉！

　　　　但你也知晓我与四哥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你为何不设计个四哥出来！

　　　　还是你本就是我四哥！你将自己变作凤凰，就为了监视我！

　　　　若你真是四哥，等我梦醒，我非要在你身上留满齿印！！！

　　　　她轻嗤一声，赞同道：“恩，子钰仙尊言之有理。”

　　　　子钰回首，四目对视。

　　　　陈晴莞尔道：“凤凰若是人样，或许我与它会发生点什么。”

　　　　陈晴这话说的软绵绵，却像一把刀刺进子钰的心。

　　　　他知晓凤凰虽一直以真身示众，但它是有人身的。她的这个话虽未明说会发生什么，但联想起离别时她的眼神她的话语，他就一阵心酸。

　　　　他扯了扯唇角，看向前方，指向一处建筑群道：“那便是灵霄府。”

　　　　陈晴秀眉微蹙，对没有昼夜之分的天上很不习惯，问道：“我们飘了多久。”

　　　　“一日一夜。”

　　　　她摸摸肚子，撇撇嘴，道：“我怕黑，这里老是白天，好是好，但是这样，我就不知道时辰了，我会忘记用膳时辰，有时候饿过头了就不知道饿了。像这次，在山上练习招云的时候很饿的，凤凰还没有给我吃，你就来了，后来就饿过头了。

　　　　我这个人，仙哪，吃的不多，保证我一日三餐便可。早餐简单点，小米红枣粥，梅花酥。中餐晚餐要有酒，至于菜吗嘛，之前去过紫薇垣，那里的菜式还不错，你看能否按照那边的随意换着安排几个便可”

　　　　子钰之前听闻凤凰用膳，便猜到是她要吃，只是那时他就奇怪，为何一个影子能吃东西。不过奇怪归奇怪，他想着日后她两会上灵霄府，于是，便趁去紫薇垣办公之际，特意了解那日它们用了哪些。

　　　　待她讲完，他们便落到了府前。

　　　　子钰笑道：“好，那你便安心住在此处。”

　　　　人间是天上的缩影，不管建筑还是街道或者仙性，或多或少都有些人间味人情味。

　　　　陈晴一路行来，像是行走在丞相府一般。这边小桥流水，那边亭台楼阁，前方碧池荷花，花香阵阵。若非仙气飘飘，否则会让她形成错觉，以为是走在某个大官的府邸中。

　　　　陈晴问道：“灵霄府是抓妖怪的机构吗？”

　　　　子钰颔首，并解释道：“灵霄府管着东方片区，妖魔鬼怪在人间作祟，我们在天上发现不了，偶尔下凡碰到了自会收拾。

　　　　南极长生大帝的雷玉府掌管人间事务，凡人求神，雷玉府的仙官会收到他们的请求。他们按照他们的请求分派区域，再由各片区负责人下凡剿灭。”

　　　　陈晴明白了，灵霄府就是负责消灭凡间东方片区的妖怪。

　　　　“你有多少手下？”

　　　　子钰想起还未化仙时，凤凰血洗神清山时灭掉的二百四十位仙僚中到底有几位是灵霄府的，反正自他从原东方仙尊那接手过来的时候就只有一个手下。也因此，自接任以来的一千五百年内，但凡下凡灭妖，他都得亲自上阵。

　　　　子钰含笑，竖起一指。

　　　　陈晴脱口而出：“一万。”

　　　　子钰心中一颤，自仙魔大战后，整个仙界也就剩下两千的仙，之后的五万年，应神劫死的和新出生或飞升的两两相抵，还是那么两千。他含笑摇了摇首。

　　　　“一千？”

　　　　子钰摇首。

　　　　“一百？”

　　　　子钰摇首。

　　　　陈晴想着，或许神仙法力无边，就如凤凰，设个结界就能将他拦在外面，那么对付妖精出几个仙就够了。于是，她很赞同的道：“其实你们仙法强，妖精哪会是你们的对手，你有十个手下也够了。”

　　　　子钰心道：有些妖精还是很厉害的，若不是凤凰及时赶到，他都不知死了几回了。

　　　　他笑了笑，依然竖着这根指头。

　　　　陈晴纳闷，难道猜错方向了？天上有这么多神仙吗？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试探道：“莫非十万？”

　　　　子钰被逗笑了，他收起手，缓缓道：“子晴姑娘为仙时日尚短，可能不知，六万年前，仙魔大战之前，仙界有仙十万。但那次大战，几乎出动了整个仙界，才将魔族封在了混沌。至此，仙界凋零，只剩如今两千，而且很多都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