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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卦-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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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啊,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怎么手机也不开?”
一进房,就遇上费文东审视地目光,端着茶杯,口气中带着一丝揶揄味儿,直勾勾盯着他脖颈处某个部位,似笑非笑地道:“还是年轻人有朝气啊,这么冷地天,也不套个围脖。”
周天星当场被闹了个大红脸,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脖子。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早上临出门前,曾被那妖精按在门上厮磨了好一会儿,还被她在颈项处狠狠啄了几口,想必留下了一些耐人寻味的蛛丝马迹。而当时他满腹心事,竟没留意到这个细节。
正尴尬得无地自容,洪岩向他招招手,笑道:“坐下谈正事吧,老费在跟你开玩笑呢,他这叫心理战,你脖子上什么都没有,不信自己去卫生间照照镜子。”
通过这些天地相处,三人早就混得熟了,相互间偶尔也会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洪岩话一出口,周天星就气得差点当场爆血管,这时才猛然醒悟,自己可是炼神后期的修道人,别说只是在皮肤上留下几道齿痕,就算被刀拉出血口子,过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恢复如初了,大概这就叫做贼心虚吧。
好在这两人都自重身份,没有在这些八卦上过多纠缠,三言两语就转入正题,洪岩笑呵呵道:“小周同志,你可别误会,昨天晚上老费去找你,倒不是突击查你的房,而是有件事要向你通报一下,我们也是昨天夜里刚接到的通知,有一家澳洲财团有意向我们这个项目注资,相关部门已经和对方初步接洽过了,认为对方很有合作的诚意,所以呢,这件案子还要继续谈下去。”
这件事早在周天星意料之中,不过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问道:“不是说那些国外财团开出的条件都很苛刻嘛,怎么又联系上了?”
费文东解释道:“这回的情况很不一样,上次我们联系的那几家。都是国际知名的大财团,根子深,底子厚,投资方向和渠道都很广,身段自然高得很。但据我们了解。那个BUG财团,也就是有意和我们合作的那家,是个新成立还不到一年的小财团。主要投资领域仅限于地产和证券,这两个行业如今都不太景气,而且似乎也没什么老牌家族在后面撑腰,所以呢。急于寻找投资方向,也是可以理解地。”
周天星作出恍然大悟状。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BUG财团还是个刚出道的小弟弟,没什么资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背景,应该是我们吸纳资本的最理想目标吧?”
洪岩缓缓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不过相关部门还在进一步核查BUG财团的背景,这个问题还不能过早下结论。”
周天星来了兴趣,作出十分好奇地样子。眨巴着眼睛问道:“人家来给咱们送钱。还有什么可调查的?管他什么背景呢,只要条件谈得拢。不就行了?”
坐在他对面的两人都笑了,费文东向他翻个白眼,没好气道:“傻小子,什么钱你都敢收啊,别地也就罢了,万一那是一家某个恐怖组织控制下的财团,我们以政府的名义和他们合作,那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国际影响。”
周天星老脸一红,似乎对问出这样弱智地问题颇感尴尬,不过眼珠子一转,又摇头道:“我看这种事,要查起来也蛮费力的,一家名不见经传地小财团,又远在海外,还是个刚成立地。”
洪岩淡淡一笑,摆手道:“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其实这只是一种例行调查,一般就是通过当地的官方渠道和驻外使领馆了解一下对方的基本情况,就算以后出了什么特殊状况,我们也站得住脚,毕竟我们只是吸引外资做正当生意,不需要顾忌太多。”
直到这时,周天星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个重要关口,他从前一直心里没底,主要是不知道具体的操作流程,虽然BUG财团不在他本人名下,但他也绝不希望阮清和胡家姐弟暴露在阳光下,这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经洪岩这样一解释,就彻底放心了,心道:“我看这所谓的调查多半还是做给那些洋鬼子看的,从别人口袋里掏钱的事,哪管白钱还是黑钱?门面功夫而已。再说,阮清和小婉她们都已经办了移民,全部改了洋名,就算被他们查到股东地身份,不过就是得到几串法文名字而已,再往深里查?开玩笑,又不是象国内调户籍档案那么简单,想查就能查吗?”
正思量间,又听洪岩道:“小周,今天下午BUG财团地全权代表就要来了,四点多钟落地,你带几个人去机场接一下机吧,晚上嘛,还是照例在酒店里搞个欢迎酒会吧。嗯,你的英语是我们团里最好地,最近这段时间就主要负责接待吧,反正现在跟日本人和德国人的谈判也是虚应故事,你就不要参加了,把BUG财团的代表接待好,就是你当前最重要的责任。”
对于这个安排,周天星实在有点啼笑皆非,堂堂BUG财团的幕后大老板,居然要亲自去接待手下的雇员。根据中国人的传统习惯,所谓接待,无非就是陪吃陪喝陪玩,尤其在商务活动中,历来如此。
开完会后,周天星直接回了自己的套房,对着镜子照了照,果然没发现脖子上有什么异样,不禁心中大骂费文东老奸巨滑,真是八十岁的老娘倒绷了孩子,居然会在自己的最强项上阴沟里翻船。这件事如果传到修道界,天机宗的传人居然被一个凡人玩了心理战,一定会成为千古笑柄。
下意识地摸出一根掺粉雪茄,刚叼到嘴边,这才猛然惊觉,已经有十几个小时没吸过毒了,身上也不觉有什么异样,不由暗暗庆幸,看来和阮清双体合一后,的确收到了滋阴壮阳的奇效,至少不是那么依赖毒品了,只要常常和这妖精行房,持之以恒地调理经血,要渡过这段洗筋伐髓的时间并不算太困难。
有心试验一下一次行房后可以维持多长时间,于是就没有吸那根雪茄,左右没什么正事可做,就打开电脑,想玩一会儿游戏。
刚上QQ,就被那个无聊的家伙发现了:“喂!有钱人,最近怎么没上线呢?我好无聊啊。”
周天星没好气地打字回道:“活该,谁让你整天窝在电脑前面,就知道聊天打游戏,要是我将来生个你这样的儿子,早就一脚把他踹出门了。”
自从知道“我好无聊”就是天枢,周天星对他非但没有产生距离感,反而觉得他比从前更亲近了。只因仔细翻阅过他的生平经历后,发现他虽然身居高位,但除了肩膀上扛着几颗星以外,其余一切都和市井中最普通的青年宅男一模一样,不爱与人交际,更不爱混官场,只喜欢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事实上,周天星骨子里也是这种人,喜欢自由散漫、无拘无束的生活。
天枢强辩道:“你以为我想这么无聊啊,我也没办法啊,这个世界这么无聊,你让我怎么办?”
“去死,这个世界好玩的东西多着呢,我看世上就没几个人象你这么无聊的。”
“那你说说看,有什么好玩的?”
“我X!这还要我教你,找个女朋友不就行了。”
“我也想啊,可是没人看上我,怎么办?”
周天星鼻子差点被他气歪,忍不住骂道:“那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整天窝在家里不出去,你不出去交际,怎么可能交到女朋友。”
“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凶,温柔一点不行吗?”天枢如同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幽怨地抱怨。
“老子心情不好,一看见你就来气。”
“为什么呢?”
“因为你不争气啊,我的兄弟,哪个不是左搂右抱,身边美女一抓一大把,就你这个家伙整天泡在电脑前面看A片,大概还经常打手枪吧,太没品了。”
天枢终于怒了,气急败坏地道:“谁说我打手枪的,你看到的?”
周天星不屑地道:“这还用得着看嘛,除非你发育不良,要不,你想那个的时候,怎么解决?这种事嘛,其实也没什么丢人的,我以前没女朋友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
天枢沉默了,隔了足足两分钟,才道:“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该找个女朋友了?”
“废话,不然你就一辈子自己解决吧。”
“那该怎么找呢?”
“出去玩啊。”
这一回,天枢沉默的时间更长,良久才道:“其实,我从前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很漂亮,可惜,我一直没勇气向人家表白。”
“哦,从前是什么时候?”
“上中学的时候。”
忽然间,周天星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某根弦,被轻轻拨动了。
正文 第159章 烈火雄心
更新时间:2009…4…6 1:58:52 本章字数:6926
轻轻合上双眼,许多尘封已久的记忆纷至沓来。
那个坐在前排的长发女生,曾经以为,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生。
“当时,她就坐在我前排,头发长长的,眼睛大大的,我一直记得她的样子,比什么电影明星都好看,我经常在后面玩她的辫子,每次她都会回过头,对我说,你要死啦,其实,我一直很想告诉她,我这样做,是因为想看她生气的样子,可惜,这句话,我一直没有勇气对她说……”
因果树中的屏幕上,一行行字符飞快跳跃着,与此同时,因果树中的天枢大校,已是泪流满面。
周天星缓缓睁开双眼,眼眶中竟也多出一抹晶亮的东西,他把双手按在键盘上,十指微微颤抖,因为他已经知道,天枢接下来会告诉他什么,不过还是忍不住打出一行字:“后来呢?”
“后来,她死了。”
联线中的两人都把手移开了键盘,天枢跪在地上,抱着头,哭得泣不成声。周天星则是下意识地摸出一根掺粉的雪茄。他的骨节深处,又开始发痒了。
默默合上笔记本,站到窗前,阳光明媚如同昨日。
“这个世界上,是否每一个孤独的人,都有一段伤心的过往?兄弟,其实你和我,才是同一类人。你害怕失去,所以什么都不想要。我也是害怕失去。所以什么都想要,只有这样,才会让你我这种人有安全感。所以,我们都是没有安全感地人。”
袅袅烟雾中,他仿佛又回到那个清纯质朴地校园。
下午时分,首都国际机场接机大厅。
西装、领带、皮鞋,每次穿得这么正式,周天星都会感觉不太舒服。而最令他郁闷的还不是衣着本身,而是必须穿得这么正式,才能来恭迎自己的下属。
“霍夫曼先生,您好,我是燕云航空的工作人员周天星,欢迎来到中国。”
当一个面目精悍的日尔曼男人站到他面前时,他面含微笑、彬彬有礼地道。
霍夫曼很酷,面部线条刚毅坚硬,有一种花岗岩般的质感。亚麻色的板寸头,双眸呈褐色,腰板挺直如同标枪。言行举止一板一眼,目测年纪四十左右,一开口,居然就是流利的中文:“周先生,您好。”
周天星足足等了三秒钟,都没发现他有接着说话地意思,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不知阮清是怎么想的。居然派了一个不爱说话的家伙来当谈判团长。
事实上,除了阮清和胡家姐弟三人,整个BUG财团中都无人知晓周天星的真实身份,包括这位霍夫曼先生。
霍夫曼带来的人也不多,随行只有八个白人青年,每个人的打扮都和霍夫曼一样,黑西装白衬衫。个个面容冷峻。眼神锐利,身形剽悍。走路时绝不交头接耳,也不东张西望,随身行李都是一模一样的黑皮箱,十足的军人作派。
面对这一切,周天星实在无语,真搞不懂这到底是一支谈判团,还是杀手团。
既然无话可说,周天星也乐得清闲,心道这样也好,省掉了许多场面功夫。至于和霍夫曼的关系,他更没兴趣攀交情,BUG财团真正作主地人正是他本人,而不是这个谈判团长。
为了迎接霍夫曼一行,周天星向团里要了两辆车,一辆奔驰轿车和一辆11座的商务车。领他们来到停车场后,周天星本想让霍夫曼坐轿车,他却不肯,态度十分坚决,说一定要和他的队员们坐在一起,周天星也不勉强,只得陪他上了商务车。
上车后,周天星才注意到一个细节,包括霍夫曼在内,九个人全都是闷葫芦,一路上每个人都保持着沉默,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说过话。
周天星暗暗纳罕,开上通往市区地高速公路时,忍不住在副驾座上回头,笑问道:“先生们,你们难道不认为,这辆车里的气氛很沉闷?”
这句话他先是用德语问的(霍夫曼是德国人),见无人应答,又用英语问了一遍,这才换回霍夫曼的中文答案,只听他硬梆梆道:“对不起,先生,我们有纪律。”
周天星一怔,随后失笑道:“是吗?难道不说话也能成为纪律?”
“是的,先生,我们的谈判纪律规定,在非正式场合,尽可能不在任何非本代表团成员面前相互交谈。”
周天星无语了,苦笑着回过头,同时也不由暗暗佩服阮清的手段,能够把公司雇员训练得这样严守纪律,可绝不是一件简单的活。不过回头一想,这种做法其实是相当值得肯定地,所谓谈判,本质上和两军对垒是一样的,一个有纪律的团队,总好过一盘散沙吧。
既然无事可做,又无话可说,索性躺到靠背上,合目假寐,同时在识海中研究华家医术。自从进入洗筋伐髓后,周天星就一直很想从医术中寻找解脱痛苦的办法,只是学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尽管有华则诚的因果树,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只能从头来起,一点一滴地学习。
好在修道人本来就是修地性命之学,每天琢磨地都是如何使身体长生不老,所以他的基本功还是相当扎实地,至少对经脉理论的认知比那些只知理论的医生们强太多了,况且他还有一个先天优势,不用借助任何仪器就能直观认知人体结构以及大部分生理机能,只要神念轻轻一扫,一切了然于胸。所以。中医里地所谓“望、闻、问、切”。他基本上只需要一个“望”字,而西医里那些烦琐地诊疗工具和方式,他大部分都不需要去研究,只要懂得病理和各种药物的功效就行了。
正全身心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耳边骤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停车!”
心中微感讶异,不由睁开双眼,向后座望去,却见霍夫曼已经动作干练地脱去西服外套。扯下领带,露出雪白挺刮的衬衫。而与此同时,那八个白人青年也正在做同样的事。
正感到莫明其妙,车已停下了,霍夫曼首先弓着身子拉开车门,一道白色身影就如箭一般射了出去,接着嗖嗖连声,其余队员也紧跟着跳下车,跟随在他身后向前飞奔。
视野飞快扩展。下一刻,周天星就惊呆了。
前方不远处的道路旁,一幢二三十层的大厦上。从中段冒出滚滚浓烟,足有两三层楼面地样子,几乎每个窗口都在熊熊燃烧。楼宇下,许多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向上指指点点,嘈杂鼓噪声响成一片。
刺耳的“呜呜”声中,一辆辆救火车接踵而至,一条条桔黄色的身影正紧张忙碌着。有的在拉隔离带,有的围在道旁的消防栓旁七手八脚铺水管,更有十几名消防员已经戴上了防毒面罩,提着笨重的高压水枪向楼内涌去。
周天星气喘吁吁地跟在霍夫曼他们身后,奔到一个正跳着脚大声吆喝的消防队长面前,恰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先生,需要帮助吗?我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地。愿意服从您的指挥。”
消防队长面色诧异地瞥了一眼这群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外国人。不耐烦地道:“不用了,请你们退到隔离带后面。不要影响我们地工作。”
直到这时,周天星才真正搞明白,霍夫曼领着这群人想干什么,不由既意外又感动,拉住他胳膊道:“先生,这里有这么多消防员,一定可以扑灭大火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霍夫曼却一一指点着大厦上那些窜出熊熊火舌的窗口,语气坚定地道:“我们不能走,这里需要我们的帮助,你看,那些烟的颜色非常黑稠,火势这么猛烈,我敢断定,那里、那里,还有那些地方,一定存放着大量货物,我估计应该是毛织品或者化学制剂,还有那里,你看,已经超过了高压水枪的射程,唯一的办法只能派人上去打开一条通道,可是他们的人手实在太少了……”
这番话虽然听得周天星云山雾罩,那位消防队长却突然转过头,大声道:“先生,我们地人手确实不够,请你们暂时服从我的调度。”
接着又转头喝道:“三、四两个小组,把你们的工作交给这些外国人,统统上楼去。”
“不!先生,请让我们到第一线去。”霍夫曼大声抗议道:“我们都曾经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应该把我们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消防队长两眼一瞪,厉声道:“当过兵很了不起吗?我们这里哪一个不是现役军人,少废话!既然服我管,就要听我的命令。”
“我拒绝执行不合理的命令。”霍夫曼依然在大声抗辩,突然说出一句令在场所有人几乎当场晕倒地话:“我们都是共产党员,完全有资格执行最危险地任务。”
消防队长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楼道口突然传来一阵杂沓地脚步声,几名消防员七手八脚地抬着一个上半身被烧得焦黑的人出来,从服色上判断,这人也是一名消防员。
有人大声嘶叫道:“快!救护车在哪里?有人烧伤了。”
消防队长一见,三步并两步冲上前,气急败坏地吼道:“狗娘养的,怎么会这样?”
那个面目焦黑的消防员用比他还大的声音咆哮道:“我他娘的怎么知道,十五楼B区突然发生爆炸!妈的,少废话,救护车在哪里?”与此同时,乱糟糟的叫嚷声响成一片:“救护车进不来,围观的人太多!”“我X!前后都被堵住了,看你娘地B啊!不帮忙尽添乱。”……
这条街只是个四车道地小马路。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隔离带外包围着一圈又一圈好事者,其中还有一小部分人兴奋得如同过年般,正在大声谈笑。最过分的是,连一些车辆都被拥挤的人群堵在了路中央,更是把这条原本就不宽的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面对这番情形,消防员们都红了眼,其中几个抬着担架,不管不顾地吼叫着向前冲。顿时引起人群一阵骚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人潮波浪形向四周扩散开去,然而却是好景不长,很快就有人在相互推挤中摔倒了,而处于后方的人看不见前面的情形,人人都感觉压力陡增,四面八方地人都在乱跑乱撞。于是,惊恐开始蔓延。
恐慌。尤其是群体性的恐慌,无疑会带来灾难。
有人被推搡着栽倒,接着就有无数只各式各样的鞋踩过他的身体。还有人会被他的身体绊倒,在下一刻,同样会成为无数双鞋青睐的对象。而最容易摔倒的,是老人、小孩,以及穿着高跟鞋的女人。于是,混乱也随着恐慌,开始雪崩般的扩散。
同一时刻,周天星也在大声嘶吼。只可惜,他地精神力最多只可以震慑住百人以内的场面,一旦超越了这个极限,他就算有通天本事,也无能为力。
这一刻,他欲哭无泪,无力回天。然后。他疯了。
他疯狂地扑向人群。用手撑、用肩撞、用脚踹、用头顶,每一次出手。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完全是在直觉中,凭着本能而行。所经之处,即将摔倒的人站稳了身子,陷入狂乱地人恢复了理智,疯狂推搡的人停下了动作……
渐渐地,如同一针注入狂燥心脏的镇静剂,他的身影在人群中飞快游动着,如同滚雪球般,恢复理智的人越来越多,并且开始主动相互依靠,去抵挡那些依然狂燥的人群。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所有动作,全身湿淋淋的,如同刚洗过澡一般,然而,精神却益发健旺,丝毫不显疲态,只因就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内,他的功德已经爆涨了600多点,识海中充盈着比性爱更惬意地快感。这是一种由内而外、从精神延伸到肉体的充实,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也因此惹上了一大笔因果,这笔帐,迟早有一天要还的。但幸运的是,刚刚从慌乱中清醒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是什么使他们恢复冷静的。
尽管一次性沾上了从前无法想象地因果,但现在地周天星,已经变得无所谓了,就在刚才的某个瞬间,他忽然想通了一个道理,既然修道之路如此艰险,非进则退,非生则死,与其缩头缩尾,前怕狼后惧虎,不如放手一博。
也许是被面前地惨烈场景刺激了,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了,也许是被洗筋伐髓折磨疯了,总之,他破罐子破摔了。
一步步走向隔离带中,霍夫曼和他的手下们正在往头上戴笨重的防毒面具,而那位消防队长,正把一张图纸撕得粉碎,跳脚大骂:“狗娘养的,这张破结构图是他妈十几年前的,是哪个天杀的混蛋私自改动了结构,我他妈要枪毙他……”
“给我一个面罩。”
他向消防队长伸出手,平静地道:“我熟悉里面的地形。”
消防队长眼中闪出一丝狐疑,但不知怎的,还是下意识地服从了这个年青人的命令,只因他的眼神那么镇定、从容、自信,同时,还有一种令人不容抗拒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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