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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当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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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转直下的翻转让人始料未及,秦然头顶沁出冷汗,看着大夫人那张逐渐变了颜色的脸,吼道:“宥茵,你做了什么?”
“没有,老爷,药膏是我赠的,可我没在里面加辣椒粉啊!老爷,我冤枉”
“咦?爹,我真的好奇,这药膏我还不曾用过,我都不知道这里面加了什么,怎么二姨娘与大姐却一口咬定里面加了辣椒粉?呵呵,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们事先弄好了,故意要来害我的呢!”羽蜜疑惑的问着。
二姨娘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秦然看着大夫人掐着椅背的手已经泛白,马上吼道:“来人,将二姨娘与大小姐给我关进柴房去反省;竟敢跟三小姐开这种玩笑,要是再伤了她的身子该如何是好?”
“呵,老爷,刚刚以为是蜜儿犯错;老爷就要动用家法;怎么如今事情明了了,老爷反倒不用家法了?”清冷冷的嗓音,让秦然进退两难,高举在手中的荆条在看到二姨娘母女的时候却又不忍下手,二姨娘趁机喊道:“老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今璇儿身上还有伤,老爷你不能”
“夫人,璇儿现在还有伤”
“老爷,蜜儿身上的伤只怕比璇儿更重,我也没见你下不去手啊!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难道老爷是要下人们看着,这要是以后没了规矩,只怕犯错的人会越来越多,会越来越有恃无恐!”
“这”再次举起荆条,却始终下不去手;大夫人挑挑眉头,将茶杯放下,淡定的说道:“卓嬷嬷,既然老爷闪了腰,不适启用家法,那你就去代劳吧,二姨娘意图加害府上嫡小姐,家法二十;大小姐不辨是非,家法五下!”
身后陪嫁过来的卓嬷嬷一脸冰冷的点着头,从秦然手中夺下荆条,劈天盖地的抽了下来,顷刻间,偌大的大厅只剩下她们母女凄烈的惨嚎之声;眼见着秦然心痛的闭上眼,羽蜜讥讽的挑高了眉眼
三月的初春,池中的芙蕖尚在沉睡,已经破冰的池水泛着涟漪;一阵刺骨的春风袭来,羽蜜勉强拉扯上披风,身后一阵窸窣之声,映着水波,看着身后悄然靠近的身影,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看来这是好了伤疤又忘了疼了
秦羽璇一步步向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靠近,最后心一横,直接伸出手去,只可惜,眼前的身影虚晃一下,突然消失无踪,而自己却没这么好运,直接倒栽葱的噗通一声,栽下池水中去
羽璇在冰冷刺骨的池水中挣扎着,大叫道:“妹妹,救我!救我。”眼见着沉浮在池塘中的女子,羽蜜只是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小石子,轻柔的说道:“救你,好啊!你等着。”一脚踢出,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没顶的女子露出来的额头又被石子砸中,雪白的额际上渗出鲜血,人也跟着昏沉沉的向池底沉下去
眼见着秦羽璇已经有些挺不住了,羽蜜这才大声喊道:“来人啊,大小姐落水,快来人啊!”
说完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扑腾着向秦羽璇靠近,水下狠狠的踹了秦羽璇一脚,她马上又沉了下去,连喝了几口臭水,再次挣扎着想要露出水面,羽蜜却大声喊道:“大姐,我来了,你没事吧?”
然后整个人却又压在秦羽璇的头上。再次没顶,这次秦羽璇连挣扎的力气似乎都已经用尽了,整个人已经向池底滑去
羽蜜再次用鼻孔哼了几下,翻翻白眼,忽然从水中揪住秦羽璇的发髻,硬生生将她扯出水面,细发连心,这平白无故的被人揪着头发的感觉着实不好受,秦羽璇惨叫一声,但身前的女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只是大声的喊道:“快来人,快来人啊,我已经抓住大姐了,快来人啊!”说完脚底一滑,一脚又踹在秦羽璇的肚子上,痛得她连哼唧的声音都已经没有了。
眼见着几个仆人冲过来,托起秦羽蜜的身体向岸边游去匆匆上岸,直奔西跨院而去,羽蜜趴在岸边,喘着气说道:“这帮狗奴才,难道忘了我才是这府里的嫡小姐吗?竟敢对我置之不理。”
“嗤嗤嗤”几声略显尖细的笑声低沉的传了过来,眼见着身前被一道暗影遮住,羽蜜抬头,看到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她,低声说道:“我看三小姐似乎并不需要被别人救!”
羽蜜不悦的抿起嘴皱眉问道:“你谁啊?”
“杂家莫良辰,是皇上身边的近身伺候,三小姐可以叫杂家一声莫公公!”
“哦,你是个太监啊不对?你说你叫什么?”
“莫良辰”
“是你?”
“是我。难道三小姐认识奴才?”
羽蜜嘴角抽了几下,不认识才怪;大宦官莫良辰,在皇上晚年的时候把持朝政,祸国殃民,坑杀皇子,若不是上一世他们晋国公府与九皇子凌墨萧合谋,最后大哥秦羽锋亲率大军冲进皇宫杀了他,恐怕也轮不到凌墨萧做皇帝。
只是没想到,一个阉人,竟然会有如此风华绝代的姿容,想必书中的子都之美、水月观音,也不过如此了吧?
飞云入鬓,玉冠束发,面如瓜子,眉若藏剑,高挺的鼻梁,殷红的薄唇,加上那双含笑的狐狸眼,若说他是个美人,料想也不会有人非议。只是那挂在脸上的笑容,却让人不敢恭维。
羽蜜困难的趴在岸边,仰望着莫良辰,最后沉声说道:“麻烦你,能不能先拉我上岸?这池水太冰,我有些吃不消了。”
莫良辰抱肩站在岸边,疑窦的看着羽蜜,撇嘴说道:“三小姐既然有气魄能跳下池水去,想必也一定有本事上来。奴才性阴,沾不得冷水。”
嘎巴着嘴,脸颊抽搐,抬头看着讥笑的嘴脸,羽蜜恨不得一把将它撕碎;大眼转了几下,仰面朝天,露出灿若骄阳般的笑容,就在莫良辰发呆的瞬间,一把扣住他的脚踝想要将他拉下水来,奈何那厮却好像吃了定海神针一般,纹丝未动
几次尝试,脸颊因为费力而呈现酡红之色,但那人却稳如泰山,只是一沁的嗤嗤发笑:“三小姐,奴才身份卑贱,用不着您这么费心劳力的给我擦脚。”
,羽蜜脸颊再次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眼神也开始变得幽暗诡异;就在莫良辰继续观摩着这小妮子变化莫测的表情之时,脚踝一阵针扎的刺痛;再然后,那张艳若桃李的小脸得意的望着他,费力的从池水中爬出来,拧着身上的冰水,看着莫良辰,轻轻一拜,说道:“莫公公,小女子大病初愈,身子羸弱,就不在这里陪着莫公公吹冷风了,咱们回见!”
羽蜜哼笑着转身离去,却摆动着两根手指,指缝间那一点寒光让莫良辰错愕至极,最后扶额僵在在原地无法动弹的漫声大笑,艳绝天下的眉色令天地失色;秦家三小姐,小小年纪,性格乖张,有仇必报,这性子他喜欢
秦羽蜜转身回了房,丫鬟漱玉大声叫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漱玉转身去了一趟厨房,你就变成这个样子?”
不在意的摆摆手,羽蜜说道:“漱玉,我冷,赶紧拿一套换洗的衣衫给我!”轻轻将腰间湿漉漉的荷包放在桌上,讥讽的扬扬嘴角——银针刺穴,想想还真是讽刺,上一世为了凌墨萧一句身子不适,自己苦练了医术,没想到现在到派上了用场
刚刚套上外衫,绣楼上就已经传来了脚步的声音,门口一道略显讥诮的声音响起:
“三小姐,奴婢给您送补汤来暖身子了啧啧,要不说嫡庶有别,你瞧瞧,我们家大小姐此刻还在床上躺着,
可二姨娘却是一点也不敢怠慢了三小姐,让奴婢先把暖身的补汤给三小姐端过来了!”
漱玉在房中为羽蜜系上了带子,眼神有些不悦的盯着门口,低声说道:“小姐,她们也太放肆了,说这话明摆着就是要气你”
羽蜜眼神冰冷的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轻声说道:“漱玉,去开门吧!”
漱玉百般不情愿的拉开了房门,门口是西院二姨娘身边的林嬷嬷,一脸横肉在脸上打颤,手上端着一盅飘着浓厚肉香味的热气腾腾的高汤,一双芝麻绿豆大的眼睛眨巴着盯着羽蜜;
脸上满是讥讽,根本算不上恭敬的说道:“三小姐,这高汤可是咱们二姨娘炖了一早上的,如今可是连大小姐都没得喝,全都给你端来了!”
羽蜜手中一把梳子,轻轻打理着一头秀发,低声说道:“那敢情就奇了怪了;难不成二姨娘还会未卜先知?知道今日我会为了救大姐,而落入寒潭之中?”
林嬷嬷脸颊跳动了几下,最后说道:“这怎么可能?这可是二姨娘为自己准备的”
“林嬷嬷,二姨娘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她一个妾室,不过就算是半个奴才,奴才的东西拿来给主子?你认为这样妥当吗?”
林嬷嬷老眼晕沉,最后叫道:“三小姐,这可是上好的虎骨熬制的补汤,你不要不识时务”
“上好虎骨?这可是好东西没想到,真没想到,那就是我外公的晋国公府,也断然拿不出虎骨给一个奴才熬汤;看来我爹这个尚书做的不错,油水可是比晋国公府还要多呢!”
林嬷嬷端着补汤站在门口,坐卧不宁,最后听着绣楼下已经由远至近的声音,眼珠子转了几下,突然端着补汤大喊大叫起来:
“哎哟喂,三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啊?这可是二姨娘精心为你准备的补汤啊二姨娘一听说你也掉进湖里,可是衣不解带的就冲进厨房为你费尽心力的做了这碗高汤啊!”
听着她高亢的声音,羽蜜但觉有些不对劲儿,起身来到门口,隔着林嬷嬷肥硕的身子,似乎已经看到院门口正带着一群人来势汹汹的秦然;又转身看着唱泪俱佳的林嬷嬷
羽蜜的思维在快速跳转,最后眼神一番,一把将林嬷嬷推到楼梯口,而后用耐人寻味的声音说道:
“嬷嬷,蜜儿感谢二姨娘的疼惜,只是大姐先落了水,我觉得这碗补汤还是大姐先喝吧!”
说完这句话,羽蜜有礼的将高汤又推回到林嬷嬷身前,远处的人听到这句话,脸上的怒气似乎有些消散;但却还是怒目而视
林嬷嬷看着羽蜜的神情,马上又叫道:“这怎么行?这可是二姨娘精心为三小姐准备的。”
羽蜜再次推让,假意说道:“自古就有孔融让梨的故事,这好的东西自然是要留给大姐的;这可是爹从小就教导蜜儿的”
已经快走到楼下的秦然听到这句话,似乎很是得意脸上逐渐有了笑意;而跟在他身后的二姨娘却是脸色越来越阴沉;抬头看了几眼林嬷嬷,动了动眼睛
似乎是收到了主子的讯息,林嬷嬷一咬牙,将补汤再次推到羽蜜身前,低声说道:“三小姐,这汤就要凉了,您还是趁热喝了吧!”
羽蜜蛰了几眼林嬷嬷,眼见着她就要向自己扑来,只能假意躲闪,却没料到林嬷嬷的庞大身躯突然开始摇晃不止,嘴里却大声喊道:“三小姐,你你不喝就不喝你怎么可以辱骂二姨娘啊”
说完这句话,那林嬷嬷却好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巍然的身躯竟然就这么直挺挺的向楼梯下面倒去;但她手上的汤却是尽数都泼在了羽蜜的脸上与身上
就在林嬷嬷轰隆一声,差点家木质的楼梯砸塌的瞬间,二姨娘已经惨叫出来:“嬷嬷,三小姐,你就是再讨厌我,也不能这么对待府上的老人啊?她年纪已经大了,你怎么下得去手?”
一时之间,众矢之的,秦然刚刚消散的怒火又再次燃起,颤抖着手指指着羽蜜;后者却是一脸惊魂状的扶着楼梯的把手,抬眸蓄着眼泪说道:
“二姨娘,你在说什么?林嬷嬷是得了什么怪病吗?怎么会突然从楼梯上跌下去?”
二姨娘闻听,扯着秦然的袖口哭道:“老爷,林嬷嬷可是服侍了妾身一辈子啊;三小姐她怎么这么狠心,连一个老人都不放过?竟将她推下了楼梯?”
秦然陡然想要发作;而羽蜜却忽然哭道:“二姨娘,你怎能血口喷人?就林嬷嬷的身子,别说我这大病初愈的女娃娃推不动,那就是我爹他也不一定能推动啊!”
这话一出口,秦然的脸色变得异常诡异,转身看着倒在地上双眼紧闭的壮硕身体,这少说也有二百来斤的身子,若是他想要推一把,恐怕也真的会吃力的很
众人似乎明白过来,都看好戏一般的盯着二姨娘
羽蜜扶着楼梯站了起来,眼神中折射出胜利的光芒;却忽略了二姨娘眼中一闪而逝的阴毒
秦然此刻正盯着地上的林嬷嬷,此刻的院落外面,却又一人躲在暗处,撇嘴一笑,一口黄黑发臭的大牙露了出来,最后得意的解开了脚下的布袋子
院落中的人还在探寻着孰是孰非,身后却听到阵阵异样的动静那由远至近的沸腾声音让人驻足侧目,却有一个个吓得连连后退。
院门口不知何时冲进来三五条骨瘦如柴的野狗,一阵犬吠着朝着这边冲来,二姨娘咿呀一声躲进秦然怀中没等众人来得及躲闪,那群疯狗竟然直接向站在楼梯上的秦羽蜜冲了过去
羽蜜转身想要冲回房中,却不知为何,那群恶犬猛然向她扑来,羽蜜躲闪,那些闻了腥的野狗却一把将羽蜜扑倒在地,森然的血盆大口朝着羽蜜细白的颈项咬了下去
第4章 大耳刮子()
突然身前的恶犬一阵哀嚎,羽蜜仓惶捂着颈项后退,身后咔嚓一声围栏断裂,羽蜜的身子就这么飞了出去
脑海中浮现被饿虎吞噬的痛楚,意识开始飘散:难道我重生之后又要重返地狱?不我的血海深仇还没有报,我不能死,我绝不能让那些畜生继续作威作福。
想到这里,羽蜜眼神四下搜寻,眼前似乎飘过一样东西,来不及细想,羽蜜已经扯住那棕红发亮的锦缎
哧的一声断裂之声,当一切都归于平静之中,所有人都惊恐不安的向下望去,羽蜜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脑海中预期的剧痛没有出现,可身子却莫名出现异样的感觉
就在自己终于觉得可以松口气的当下,却觉得胸口异样难平,俯身侧目,脑袋还在打结,身手却已经快如闪电。
啪的一声巨响,身下之人阴森恐怖的涎着冷笑:“三小姐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羽蜜起身捂着胸口喊道:“登徒子,流氓”
“呵呵,三小姐,好像是你从天而降;还扯碎了杂家的衣衫,怎么?难道你是想让杂家袖手旁观,然而三小姐从楼上摔下来,直接入了黄泉?”
“可我,你,你怎么敢摸我的”
羽蜜羞愤难当的裹着自己的衣衫;那人缓缓起身,从下到上打量了几番,最后嗤鼻一笑:
“三小姐,不说杂家不是个男人;就是个正常男人;我也对你这种前后上下一样的擀面杖,没有任何兴趣!”
羽蜜双颊赤红,竟不知究竟是因为羞臊,亦或者是因为愤怒,最后吼道:“姓莫的,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便宜?呵呵,杂家倒觉得是三小姐占了杂家的便宜才是不管怎么说,杂家的身材可是比三小姐要好得多而且,杂家的清誉也毁在三小姐手上了!”
顺着莫良辰的视线,羽蜜此刻才看到抓在手中的正是莫良辰身上那件棕红衣衫的前襟,再看这位堂堂的大内总管,此时倒是雪白的亵衣映着他墨色长发,漫天席地,绝色无边!
四目交加,似乎都在打量着对方,若不是四下传来那阵阵野狗的哀嚎,到真是诗情画意的一对儿佳人
羽蜜似乎还在恼怒愤恨,却有一人已经冲到羽蜜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
羽蜜的脸颊上立刻浮现了五指红痕,抬眼看到秦然那狰狞的面孔,恨意丛生的盯着羽蜜,吼道:“畜生,你连胞姐也要加害,如今又伤了莫公公,你这混账,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身后一人,错愕的大吼:“老爷,你疯了?蜜儿身子还未康复,你竟然动手打她?”
秦然气急败坏的转身,却在看到女人那双怒火满涨的双眸之后,有所畏惧的慢慢垂下头,最后却仍狡辩的说道:
“夫人,都怪你平日对蜜儿宠爱骄纵,以至于现在她目无尊长,就连家中的胞姐她也肆意加害”
“爹,你这话听谁说的?”
“你还敢狡辩,如今璇儿就躺在西跨院,浑身上下都是伤,她说是被你打得。”
“我?怎么可能?我是看到大姐落水,才跟着跳下水去救人的!”
“你在胡说什么?自己做了错事还不承认?若是你救人,那璇儿身上的伤又是哪来的?”
羽蜜轻咬嘴唇说道:“爹,蜜儿真的冤枉;我本就不识水性,再加上前些日子差点落水身亡,你该知道我现在是多么害怕河边池水这种东西,要不是因为落水的是大姐,我根本也不会咬着牙跳下去,想必那些伤就是因为大姐挣扎的时候,被池底的石子划伤的吧!”
秦然冷哼了几声,说道:“蜜儿,爹知道前些日子你大姐跟你开玩笑伤了你,可你也不能这般报复她啊!”
“爹,你在说什么啊?我一向与大姐交好,又怎会伤害她呢?你看,上次二姨娘跟我开了那么大的玩笑,娘不也就是用家法轻轻的教训了她们几下,就把事情压下来了;
你要知道,若是被外公知道咱们家府里竟然有人意图加害我,那恐怕二姨娘与大姐那两条小命,早就交代了不是?”
秦然身子抖了几下,吓得不敢再说话,但却还是不悦的盯着羽蜜;门口有人轻声叫道:“爹,这件事不怪妹妹,都是我先惹恼了妹妹在先!”
秦然看着被几个丫鬟婆子搀扶着向这边走来的秦羽璇,一抹心疼浮现在眉间,人已经跟着走了出去,低声说道:“璇儿,你刚刚落水,身子不好,怎么起来了?”
一直靠在母亲怀中的羽蜜此刻感到母亲的愤怒,却露出安抚的笑容
挣开母亲的怀抱,羽蜜急切的迎了出去说道:“大姐,你身子没事了吧?万幸啊!这次是我发现的及时,不然你可就要跟我一样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让爹与娘亲担心了!”
“你,妹妹,你这是在诅咒我?”秦羽璇眼中含泪;羽蜜却马上叫道:“大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我可是真心实意的为你担心”
“爹,这件事谁也不怪,这能怪璇儿福薄,我看到妹妹独自一人站在池边,怕她再出意外,就赶了过去,谁知我竟自己落了水”。
“自己落水?这怎么可能?璇儿,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人蓄意加害你?”
“呵呵呵,这儿又出了什么事?怎么这般热闹啊?”
淡扫清风的嗓音夹杂着绵柔的阴毒,让人不自觉的身子抖了一下,齐齐看向院落,就见一身着内官宫服的男子笑眯眯的看着这边,洒脱的说道:
“三小姐,你跟杂家的事情尚且没个定论,这怎么又冒出来你加害庶姐了呢?。”
秦然马上谄媚的说道:“莫公公笑话了,蜜儿刚刚是有失体统,下官一定严加管教;不敢劳烦莫公公长眼,呵呵呵管家,给公公看茶。”
羽蜜看着莫良辰,暗自皱眉,明明刚刚那一针下去,这阉人本该在后院冻上三个时辰,这怎么才一盏茶的工夫,他就又飘来了?而且刚刚虽说跟他不甚愉悦;但终究是他救了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羽蜜眼神阴鸷,又看着满园已经被绞杀的野狗,心头泛起阵阵杀机。
挑眉看着羽蜜恼怒的神情,莫良辰更是心情愉悦,撇撇嘴角问道:“秦大人刚刚在做什么?杂家今日可是奉了皇命来给三小姐探病的。”
“呵呵,莫公公,这都是家务事,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可我瞧着秦大人似乎弄不明白,不如我来替你断断如何?再说,我与三小姐刚刚也真是惊险的很,若不是刚刚杂家失了外衫,只怕就要让三小姐失了性命了”
二姨娘见机不可失,马上叫道:
“唉哟,莫公公,你可要评评理,你说妾身可是一听闻三小姐落了水,就马上给三小姐做了补汤;哪知三小姐自己不领情就算了;还,还将家中的老人推下楼梯,如今
生死不明啊!”
听着二姨娘的话语莫良辰没有过多的反应,却是忽然像长了鼻子的猫儿一般,嗅着鼻子朝羽蜜靠近,最后冷笑了几声说道:
“三小姐,你这一身的肉骨头味儿,难怪那群畜生像是不要命一般;哪个闻了腥的猫儿会放过好吃的?”
羽蜜脑中灵光一闪,低头嗅着袖口的肉味,又听着满园的野狗狂吠,眼中终于浮现出阴狠的杀机;只怪她一时大意,竟然会以为二姨娘是个普通的角色;却没想到她竟然给自己定下了连环计。
看着羽蜜的眼神,二姨娘,马上又捂着眼睛,在秦然面前哭了开来;
“老爷,你说宥茵怎么这么命苦;如今璇儿躺在床上,这林嬷嬷却又出了事,这知道的是意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小姐有意针对我!”
秦然大吼一声:“蜜儿,你竟敢这么对待二姨娘?”
羽蜜冷眼盯着秦然,那模样甚是惊骇,秦然竟被吓得一缩脖子,却又不甘示弱的叫道:
“怎么?你爹的话你也该反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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