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孩-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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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子叭叭叭的说的一长串，把林小欧说的有点懵。她迟疑地接过信，又呆呆的看着叶子。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我好说歹说，路大智就是不让我替他辩护，还一再说他是罪有应得。十几年的夫妻，因为一个钱字，却走到这么不堪的一步。”叶子忍不住感慨起来。

　　　　做离婚律师也就这点不好，见多了这种奇葩事件，很难再去相信纯粹的爱情。想到这，叶子又不禁联想到史非身上。这得是怎样的幸运，才能遇到对的那个人呢？有人说，且行且珍惜，她更是对此感悟颇深。

　　　　林小欧不知叶子的思绪已经跑了老远，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念叨着：“怎么办？这也太残酷了！我怎么跟萧晗说啊？”

　　　　“还能怎么样？照实说呗，这件事萧晗知道得越早越好，不要让他再对养父抱有任何幻想了。”叶子看过信，对萧晗的同情很深。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希望萧晗可以尽早放下这段‘父子亲情’，因为那个人，根本不值得。

　　　　简陋的摄影棚内，摄影师正哼着小曲，坐在电脑前，美滋滋地着修图。

　　　　萧晗悄没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然后冷不丁地将微型摄像头扔到电脑桌上。

　　　　摄影师被吓一跳，他抬眼一见是萧晗，又看看摄像头，微微色变：“我还以为什么呢？这个摄像头是废的，我这儿老丢衣服，装上这个，防君子不防小人。”

　　　　萧晗懒得听他这些狡辩，直接拿出摄影师个人空间的网页打印件，拍到桌上：“这个id是你吧？这里面的照片，你又怎么解释？”

　　　　摄影师看了看，无言以对。

　　　　“你的id我已经找人给封了，也跟网管投诉过了。你赶紧把照片全删了，我就既往不咎了。”萧晗认为自己还是挺大度的。至少在这个时候，他没有怒火上头，直接给他一拳，就已经算他冷静了。

　　　　“凭什么？那些照片都是艺术品，是我辛苦创作的成果。”摄影师一听，立刻不依不饶的喊了起来。他就还真不信了，这么屁大点的一个娃娃，真能把他怎么着了！

　　　　萧晗冷笑出声：“用微型摄像头偷拍来的照片，也好意思叫艺术？你可真够无耻的！”

第331章　萧晗出事了（）　
面对萧晗的质问，摄影师强辞夺理：“那些照片质量很差的，你知道我后期做了多少工作，才能呈现出这种品质？你居然封我的空间，这是对艺术的大不敬！”

　　　　萧晗火冒三丈的猛的一拍桌子：“我去你的狗屁艺术！”说完，他又举起摄影师的笔记本电脑，重重摔到了地上。

　　　　笔记本电脑自然被当即摔毁，巨大的声音，也引来了摄影棚里的其他人。

　　　　大家见此局面，不由分说的将萧晗团团围住。

　　　　此时正值课间休息，学生们三三两两的，或在嬉闹，或在闲聊着。

　　　　忽然林小欧从门外探头进来，看向萧晗的座位，问道：“——萧晗呢？”

　　　　萧晗的同桌赶紧应道：“他没来。”

　　　　张凯旋听了这话，赶紧回头给萧晗同桌使了个眼色：“谁说的，萧晗不是上厕所去了嘛？”

　　　　“张凯旋，萧晗没来就是没来，你替他瞒什么？”林小欧教书这么多年，哪会不明白学生的这点小伎俩？若是以前，她可能还会调侃几句，现在她可是半点心情都没有。

　　　　张凯旋只得嘿嘿一笑：“小欧老师，你不要那么严肃嘛，你不是一向都挺酷的嘛？”

　　　　林小欧哪里有心开什么玩笑，直接转身离开了。她走到教学楼走廊的角落里，拿出手机，开始拨打萧晗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却无人接听。

　　　　林小欧愣了下，转身又向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只不过，一边走，她还不甘心的一边继续拨着萧晗的电话。

　　　　萧晗的身手还不错。但双拳不敌四手，很快，他还是被摄影师和助手们制服，按倒在地上。

　　　　他正拼命的挣扎，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正押着萧晗胳膊的助手甲，松开一只手，察看起自己的手机。萧晗趁机猛的一挣，脱出一只手后，也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手机铃声依然在响，是萧晗的手机。

　　　　摄影师循声看过去，大声喝止：“不能让他接电话，也绝不能让他跑了！”

　　　　助手甲恼羞成怒的一把按住萧晗，抢过手机以后，一下子按掉来电。

　　　　摄影师喊道：“别挂电话，让他叫人拿钱来赎人，赔我电脑。”

　　　　听到这个，助手甲又把手机塞到萧晗面前，凶神恶煞的说道：“小子，给你们家人打电话。”

　　　　萧晗也知道这事闹大了，便死扛着不干。

　　　　摄影师也不怕他硬抗，说道：“他还有个同伙，让那个小姑娘拿钱过来，实在不行就让她来赎照片。”说着，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锁屏后，直接拨通了李可曼的电话。

　　　　“喂，今天临时有个紧急的拍摄作务，你赶紧来摄影棚一趟。”摄影师装模作样的说着。

　　　　李可曼有些迟疑：“我怎么没听萧晗说啊？”

　　　　“萧晗都已经过来了，正在换衣服呢。你赶紧的！”

　　　　托现代科技的福，摄影师也怕李可曼立刻打电话找萧晗核实，只得语气更急促，希望这小姑娘能慌了手脚，直接过来。

　　　　这时，萧晗扯着嗓门大喊：“可曼不要过来！”

　　　　摄影师见已经露馅，迅速挂断电话后，恨恨的踢了萧晗一脚：“臭小子，都自身难保了，你还顾得上别人？我看你挺到什么时候？”

　　　　萧晗不屈地挣扎了一下，吼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连累不相干的人。”

　　　　助手乙也有些不解，问道：“是啊，大哥，你叫个小姑娘过来干吗？”

　　　　“把那小姑娘骗过来押在这儿，换这小子回去筹钱去！一看他就是个穷孩子，破手机也卖不了1000块钱。他要是有钱，哪儿会出来打工？”摄影师阴狠的说着。

　　　　林小欧正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桌前，眉头紧锁的看着眼前的物件。

　　　　桌上放着路大智的自白书和萧薇的绝笔信，她有些犹豫，不知该怎样交给萧晗。若是在她和吴争未分手时，她还能找吴争商量一下，可现在能怎么办？这样的打击，别说萧晗一个孩子，就是成年人也未必能接受的了。

　　　　她有些担心，又有些害怕。但这些东西对于萧晗来说，又很重要，她不可能直接隐瞒。

　　　　突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闪动起来。

　　　　林小欧侧目，是李可曼来电。

　　　　她接通电话，问道：“可曼，怎么了？”

　　　　李可曼声音急切，就差哭出来了：“小欧老师，不好了！萧晗出事了，怎么办？”

　　　　“你先别急，慢慢说。”林小欧的身子也一下子紧绷起来，但言语中，她还是尽量放轻语调，不想让李可曼更加慌乱。

　　　　“我和萧晗一直在一个摄影棚里打工、做模特。前两天，发现那儿的更衣室被装了微型摄像头，我们就商量说不干了。可萧晗说要教训一下那个摄影师，想不到他今天单枪匹马就去了，现在可能被那边扣下了”李可曼说的不算混乱，但却总是说不到重点。

　　　　林小欧忍不住打断：“先不说这些了，你赶紧把那个摄影棚的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说完，她挂断电话，然后直接按下了110报警电话。

　　　　吴争正趴在病床上，主治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

　　　　随后，主治医生放下吴争病号服的衣襟，转身拿起病例报告，开始记录。

　　　　吴争见检查完毕，快速的整理好衣服，又利索地从病床上坐起身，问道：“怎么样啊？大夫？”

　　　　“伤口基本长好了，看你活动的灵活度，恢复得不错。各项指标也都不错，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主治医生笑着说道。

　　　　作为一个医生，能看到自己手里的病患康复出院，是一种有莫大成就感事情，所以此时医生的声音都轻快了许多。

　　　　“看来，我平常坚持锻炼还是管用的，要不您就帮我今天办出院？”吴争家里还有一堆事，住院几天，难免有些着急。

　　　　主治医生瞪着他，训斥道：“急什么？今天再好好修养一天，明天一早我再给你签字。”

　　　　正说着，吴争的手机响了。他循声拿起手机，竟是林小欧来电。

第332章　迷雾揭开（）　
吴争迟疑了一下，定定地看着林小欧的号码，却按下静音键。

　　　　他不知道该跟林小欧说些什么。为了赶林小欧离开，他几乎已经把事情做绝了。而他现在又能做什么呢？老爷子的病情在持续恶化，他的手术虽然成功，但想再次飞上蓝天，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有的情况和之前他决定放弃时几乎一模一样，他还有什么必要再和小欧联系？

　　　　主治医生不知道吴争的思绪已经飘出了老远，只是又交代道：“现在虽然可以下地行走了，但还是要注意休息和保暖。不要弯腰、搬重物，尤其不能剧烈运动。”

　　　　吴争点头答应着，主治医生转身出门而去。

　　　　他转回头看手机，已经不再闪动了。他又点开手机屏幕，看着林小欧的未接号码发愣。

　　　　片刻，微信提示音响起。

　　　　吴争迟疑地点开，是林小欧发来的语音：‘萧晗出事了，得赶紧去一趟郊区。我已经报警了，你如果没在执飞，就赶紧过去。’

　　　　这个消息，让吴争愣住了，随后他匆忙拿起自己的钱包，冲出病房。

　　　　吴争穿着病号服，站在路边，一边拨打萧晗电话，一边拦出租车。

　　　　萧晗的电话响了好几声，却无人接听。

　　　　这时正一辆空出租停下，吴争赶紧拉开门，坐进了后座。

　　　　出租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了一下吴争，才犹豫的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啊，我挺健康的。”吴争有些茫然，不知道出租车司机为什么忽然这样问，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出租司机不放心，再次挑明了追问：“你不会是从医院里逃费跑出来的吧？”

　　　　“放心吧，不是。我家里有点急事，麻烦您先往前开，我问个地址。”吴争这才恍然大悟。他解释了一下以后，也就没心思多说什么了，拿着手机不停的按了起来。

　　　　出租司机这下松了口气，也终于发动起车子，驶离了医院门口。

　　　　吴争给林小欧回复微信：‘我在上海，麻烦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片刻，林小欧将地址回复了过来。

　　　　吴争又开口吩咐出租司机：“师傅，麻烦你，去朱家角。”

　　　　此时的摄影棚门口热闹非凡，一辆中型警车停在这里，警灯闪烁着，几名警察押着摄影师和几个行凶打人者从摄影棚内鱼贯而出。

　　　　林小欧的车和吴争的出租车一前一后驶过来，停在了警车旁边。

　　　　两人分别下了车，林小欧抬眼一看吴争身上的病号服，不由愣住。似乎在这一瞬间，之前种种迷雾一下子被吹散了不少。她隐约间猜到了什么，却来不及验证。

　　　　吴争没心思寒暄，直接走到人群中搜索萧晗的身影，却不见他的遍寻不着。

　　　　两人正在焦急，只见萧晗最后一个从摄影棚里走了出来。

　　　　吴争见萧晗嘴角带血，立刻冲上去，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你怎么又跟人打架？”

　　　　李可曼见状，赶紧凑过来解释：“叔叔，您误会了，萧晗没动手，是那帮人行的凶。”

　　　　闻言，吴争顿了下，还是紧紧的盯住萧晗，质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萧晗倔强地一拧头：“是他们有错在先，我只是惩恶扬善。”

　　　　“你是正义的使者，还是蝙蝠侠？有困难找民警，谁让你贸然行动的？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你做事怎么总是不计后果啊？”

　　　　吴争心中满是后怕。以前的他不懂亲情，觉得萧晗就是个累赘。可现在，他简直无法想象没有萧晗的日子。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作为家长，他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不要出任何差错。

　　　　“我没想怎么样，就想警告他一下，不要再做这种缺德事了。谁知道他们会仗着人多势众上来群殴。如果单挑，谁也不是我的对手！”萧晗年轻气盛，完全不觉得之前的事情，他哪里做的莽撞，只是满心的不服气，恨不得让他们跟自己单挑一次，来证明一下。

　　　　吴争气结，冲着萧晗便嚷嚷起来：“嘿，你还有理了？要不是警察来的及时，你让人打死都不知道”

　　　　林小欧走过来，安抚这一对儿就快要动手的父子：“我刚问过警察了，他只是摔了对方的电脑，确实没有动手。冲突起来后，他一直被动挨打，忍着没还手。”

　　　　警察此时也看向吴争等人，说道：“人实在太多，警车有点坐不下了，麻烦你们一会儿来派出所，配合做个笔录就可以了。”

　　　　吴争和林小欧点头答应着。

　　　　警察便上了车，随即警笛再次响起，渐渐驶远。

　　　　鉴于萧晗现在嘴角带血，几人并未立刻前往警局，而是就近进了摄影棚的洗手间，清理血迹。

　　　　水哗哗的流着，萧晗站在洗手池前，擦拭嘴角的伤口。

　　　　吴争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忍不住出声责问：“你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打黑工？你就那么缺钱？你缺钱为什么不和我说？”

　　　　萧晗擦干净嘴角，一脸无所谓的答道：“发生了那么多事，你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我还能给你添乱吗？”

　　　　林小欧也满脸的不赞同。不过她还是细心的递上了纸巾，低头察看着萧晗的伤口：“这个伤口可够深的，要不要去医院赶紧处理一下？”

　　　　萧晗满不在乎地一昂头：“不用，比这严重的情况我也都挺过来了。”

　　　　吴争故作凶狠的瞪着他：“又逞能！看来你已经不晕血了是吧？”

　　　　“我听可曼说，他们给的报酬也不怎么样。其实路大智根本不值得你这么玩命去挣钱帮他。”林小欧再三犹豫，还是说了出来。

　　　　吴争闻言很是诧异：“这里又关路大智什么事啊？”

　　　　萧晗忙用眼神制止林小欧。

　　　　可这时林小欧已经将快件信封掏了出来，递到萧晗面前：“这是路大智今天发给叶子的快件，你先看看吧。”

　　　　萧晗的手上还沾着血，可他还是迫不及待的便接了过去。

第333章　跳河（）　
打开信封，萧晗飞快地读了起来。

　　　　“对不起，小晗，一切有因就有果。起因是我太想证明自己了，这些年我一直背着你妈，串通了会计刘娜，不定期地从公司转出多笔资金，再靠做假账和偷漏税来掩盖。公司终于被拖垮了，你妈为了这个家，想独自扛下所有罪责，去投案自首。我不是个男人，关键时刻让女人为我顶罪。你离家出走那天，你妈正在给你写信，突然发现我私自挪用了你的成长基金，这才引发了她的哮喘。如果我当时能在她身边，也不会因救治不及而出事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你妈妈虽不是我直接害死，但她的死却与我脱不了干系。我罪无可赦，除了无尽的忏悔，没有能为你做的了。忘了我这个人，也不要再为我做无谓的事了”

　　　　路大智看来是下定决心坦白了。

　　　　在信里，他几乎是把所有的前因后果全部写了一遍。他其实知道，萧晗看了以后一定会伤心，一定会难过，甚至会后悔不该帮他。但这也是路大智想要的结果。萧晗还年轻，不必为了他这个罪人去承担无谓的心理负担。痛这一次，大概就能彻底的放手了吧

　　　　萧晗脸色灰败地放下信，颤抖地又打开萧薇的绝笔信，一边看，一边流泪。

　　　　看到最后，他已经泪流满面。

　　　　林小欧看着萧晗的样子，也觉得心痛，忍不住揽住他肩膀，柔声劝慰着：“萧晗，坚强点儿”

　　　　忽然，萧晗一把将她的手甩开，拔脚冲出了摄影棚。

　　　　林小欧愣了下，急忙追了出去，李可曼也担心萧晗出事，脚步紧跟。

　　　　吴争却没动，只是迟疑地从地上捡起信，才看了两句，便脸色大变。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长啸。

　　　　吴争循声望出去，只见萧晗站在小河的桥上，举着双臂，仰面朝天痛吼着。他不由得神情一变，立刻冲了出去。

　　　　可吴争还是晚了一步。还未等他跑上桥，萧晗便从桥上一跃而下，跳入了湍急的河水中。

　　　　林小欧和李可曼倒是上了桥，可她们依然慢了几步，只是眼睁睁看着萧晗落水，不由得傻了眼。

　　　　这时，一个身影从两人身畔飞奔过去，从岸边直接冲进河里。

　　　　林小欧定睛一看，是吴争。

　　　　萧晗跳入河中，半天也没有冒头。吴争心急，奋力地向萧晗落水的方向游过去。

　　　　很快，刚做完手术不久的吴争，体力不支，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可他却还是拼尽全力的往前游去。

　　　　隔了一会儿，萧晗终于猛的从水里冒头，他浮在水上，用一只手抹了抹脸上的水。

　　　　一见吴争就在不远的地方，萧晗抗拒地说道：“你别过来。”

　　　　吴争一看萧晗安全了，总算放下心来：“好，我不过去，咱们有话上岸再说。”

　　　　萧晗坚决地把头拧向一边：“我不去，你让我在这儿好好静一静。”

　　　　吴争点点头：“行，你好好想一想，不过水里温底低”他刚说到一半，突然哑了声。

　　　　萧晗扭头看向吴争：“你怎么了？”

　　　　只见吴争的表情越来越扭曲，他在水中沉浮着，渐渐没了声息。

　　　　萧晗察觉出不对，赶紧游了过去，一把拽住就快沉没的吴争：“你，你不是唬我呢吧？”

　　　　此时，吴争的刀口又传来一阵刺痛，他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表情也更加的痛苦。

　　　　萧晗心下一慌，赶紧拖着吴争游向岸边。

　　　　萧晗虽然看上去人高马大的，但说到底不过是个未成年人。当他终于拖着吴争，踉踉跄跄地爬上岸以后，父子俩齐刷刷倒在河岸上。

　　　　吴争往外吐了一口水，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点了。他一把抱着萧晗：“小子，你傻不傻啊？你知不知道我只剩下你这一个亲人了？你还忍心要抛下我？”

　　　　吴争眼中含泪，面上也是湿乎乎的，也不知道是河水，还是泪水。

　　　　萧晗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他失声痛哭：“对不起，我太可笑了！竟然会为了那样一个人心存希望。”

　　　　吴争勉力揽住萧晗，安慰道：“不，你一点也不可笑。你是一个重感情的男子汉，我以你为荣。从今往后，这世上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了。”

　　　　萧晗伏在吴争的肩头，簌簌泪下。

　　　　林小欧和李可曼此时也赶了过来，她们看着眼前的父子俩，不禁动容。

　　　　片刻，林小欧从包里拿出纸巾，默默地递了过去。

　　　　萧晗接过，擦了擦眼泪，看向吴争，问道：“对了，你不是会游泳嘛，这次怎么这么怂？”

　　　　吴争正要说话，刀口处再次传来一阵刺痛，让他五官痛苦的扭曲了起来，完全发不出声。

　　　　萧晗觉得不对，这才注意到吴争身上的病号服，紧张的问道：“你不是出差了嘛，怎么穿着这个？你是不是腰伤发作了？”

　　　　吴争缓了过劲，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没事，做了一个小手术”。可刚说完，阵痛再次袭来，吴争死死的握住了拳头，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额头上流淌下来。

　　　　萧晗关切地的看着他，问道：“严重吗？”

　　　　“手术很成功，以后做个正常人应该问题不大，但上天飞估计有点悬了。对不起啊，我还没开着飞机，拉着你上天飞过呢。”吴争的表情很难看，刀口的痛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来说，大概最大的遗憾，也莫过于此吧。

　　　　吴争看过信，他知道萧晗现在正经历着什么，作为父亲，他不想自己的孩子担心，也不想他有过多的负担。所以才把事情说的很轻松的模样。

　　　　萧晗哪里想的了那么多？他只是气得当胸捶了吴争一拳：“你到底是不是我老爸？你拿我当你什么人了？你生病了居然瞒着我，你也太过分了！”

　　　　吴争挨下一拳，疼得呲牙咧嘴：“臭小子，手劲还挺大。”

　　　　林小欧看着这打打闹闹的父子俩，心中感慨万千。

第334章　还有什么意思？（）　
林小欧的车在派出所门口停下，四个人分别下车。

　　　　吴争扭头叮嘱萧晗：“一切都照实说，有什么事就出来找我们，我会一直在这儿等着你们。”

　　　　萧晗点点头，带着李可曼向派出所门口走去。

　　　　吴争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派出所大门，这才若无其事的准备走到一旁去等候。

　　　　林小欧冷不丁的开口说道：“路大智的事对萧晗打击挺大的，你要好好照顾他。我觉得他的情绪还不太稳定，虽然外表看起来酷酷的，其实他内心特别脆弱、善良。”

　　　　“别说的好像临别赠言似的，孩子就在你手里，你随时可以调教，纠偏。”吴争低着头，看着脚尖，却根本不敢和林小欧的目光对视。

　　　　“我已经跟学校提了辞职，准备这学期一结束就回美国了。当初，191中学的工作是你指点我去的，对不起，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