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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计:毓婉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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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五年年初，在秦殇与我共同的经营下，我们秦府已经是沧州城的首富。
永历六年十月，我与秦殇商议后，创立了“幽灵阁”，专门做些买凶杀人的勾当。经过这么些年，我已经不是昔日那个软绵绵的月咏国长公主楚涵璃，而是幽灵阁的金牌杀手——寒离。
之后江湖上渐渐有幽灵阁的名号，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带着幽灵阁一百零四名门人杀光了排名在江湖第一大杀手帮派——无双宫。
为了秦殇与两个孩子，我尽全力的保护着自己，但终究在那一次屠杀后身受重伤。秦殇陪在我的床前不吃不喝了五天五夜，直到我醒来。望着他颓唐的模样，我突然间庆幸自己还活着。
第398章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然这两年来，我们秦家的生意遍布半个云启国。而上官陌然早已成帝，自然也没有放弃追捕我们。可惜，等他察觉时，一切已经非他所能掌控。之后火灵国皇帝得知我夫妻二人的身份，碍于我们手中握有火灵国过半产业、米粮等等，只能决定两不相帮。
永历八年三月初四，历经无数艰难，我们终于攻下了第一个城池，取名为清州。
永历八年五月十五，云州被我们拿下。
永历九年十一月，我们一举拿下了虎口关等周边数十个城池。
看到这里慕容毓婉一行三人，目光变得极为复杂。他们脑中不自觉的描绘出一幅画面，那段关于夜秦殇夫妻二人东躲西藏的艰苦岁月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
夜焱目光沉沉，继续道：“婉儿，咱们继续向下看看。”
随即三人将目光再次落在了慕容毓婉手中的手札卷册上，一行行娟秀的自己再次入眼：永历永历十年八月初一，云启国皇帝上官陌然派使者前来求和。
同年八月底，我陪着秦殇一同坐上了议和的座椅。望着两鬓略显斑白的上官陌然，我的心中坦然无比。
女子一辈子究竟图什么？宏图霸业？万凰之王？都不是是一个真心与你相守一生的男子，而我庆幸的是自己遇到了秦殇。如果没有他，也许我楚涵璃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自杀死去如果没有他，我也许一辈子也放不下这段亡国之仇
当晚，我坐在铜镜前，望着已经不复当年美貌的自己，心中无限感慨。我这一生，是不幸也是幸。虽国破家亡，却换来秦殇相伴相守一生。
七日后，我与秦殇启程离去。临行前，上官陌然在我身侧说了一句话，只可惜这样的话，来得太晚，早已非我所愿。
回京师后，我发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差，但为了不让秦殇担心，我命太医们半个字都不许透漏。望着墙上莫邪剑的剑穗，我感到很满足。这是秦殇当年亲手为我编织的剑穗，意义非凡。每每看到它，我就觉得秦殇在我身边一样。也许它旧了，破了，却也是我心中无法取代的唯一。
一个月后，雷麟国提出和亲，要将公主凤沁儿嫁予秦殇。眼看秦殇即将称帝，而我这副残破的身体不能再连累他为了刚刚起步的风栾国，我放弃了正室的位置成为了平民百姓口中的“平妻”——皇贵妃。而长乐与无忧，也因为此事受到了冷落。望着这两个懂事的孩子，我的心像是被马车狠狠地碾过一般。
之后，凤沁儿如愿以偿的嫁给了秦殇，成为了风栾国的皇后。我心中虽感到略微酸楚，但我知道在秦殇心中我才是他的妻子。名分尔尔只是虚名，而秦殇待我的心始终如一，对我而言这样就足矣！
我的身体每况日下，直到我的手提起笔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直到我的病再也无法瞒住秦殇直到我只能虚弱的躺在床榻上
看着最后那些因颤抖而溅上去的墨迹，三人的心一片酸楚。慕容毓婉随后又继续翻了翻手札，终于在手札的最后一页，他们看到一段苍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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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云启国国姓（）
夜焱拿过手札定睛看了许久，闷声道：“这应该是先祖夜秦殇的字迹。”
“确实！”慕容毓婉合上手札，言语间抱有几许惋惜与遗憾。毕竟如此同甘共苦、风雨同舟的夫妻情分，实在是让她羡慕不已。
一直闷不做声的楚君浩抬眸认真道：“其实，德惠皇贵妃应该是爱康宁（夜秦殇称帝时定年号为：康宁）帝的。”
“嗯！”慕容毓婉点点头，显然极为认同。女子尚未出阁时。难免会有爱慕的男子。也许正因为有上官陌然的出现，楚涵璃才更加明白谁才是适合她、真正爱着她的男子。
上官陌然？云启国的皇帝不是应该姓司徒吗？
夜焱及楚君浩见慕容毓婉目光沉沉，齐声不解道：“你怎么了？”
慕容毓婉连忙翻开手札，焦急的大喊道：“夫君，这上面写着云启国的永历帝是不是叫‘上官陌然’？”在手札的第三十页，云启帝上官陌然的曰讳直直的进入了慕容毓婉三人的双眼。
“上官陌然？”夜焱的目光也变得极为凝重，上百年来跟没有史书及人们提起过云启国曾经的国姓是上官，而非司徒。
“夫君，婉儿突然有个想法。”慕容毓婉猛然抬起眼眸，手中的手札攥得死死的。
夜焱不解的扬了扬眉：“什么想法？”
“夫君可还记得，咱们当日在云启国皇宫设宴的那晚？”慕容毓婉目光凛冽，眼中复杂之色让夜焱感到莫名非常。
“记得。”夜焱扬扬眉，继续道：“有什么问题吗？”
“夫君不觉得奇怪，为何云启帝对上官越珩的态度有些有些”慕容毓婉一时间找不出一个词汇来形容自己当晚所感，心中着急不已。
夜焱猛然抬眸道：“防备吗？”夜焱经慕容毓婉一提，猛然间回想起当晚宴席间的场景。云启帝对上官越珩的态度确实有些奇怪！
“不完全是，好像多了一点惧怕！”慕容毓婉先是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好端端的以司徒进那个老狐狸的城府，照道理没有理由对上官越珩如此防备！若是担忧兵权，他大可不必让上官越珩接任大将军一职。除非”夜焱语气一顿，本来眯着的双眼，猛然睁极大，“难道上官越珩是”他很快的否定了这个想法，天下间哪有人会把自己好不容易拿到手的江山交给别人？“怎么可能？”
慕容毓婉猜到夜焱心中所想，迎着他的目光，正色道：“若是因为德惠皇贵妃呢？”
夜焱顺着慕容毓婉的思路，继续分析道：“婉儿，你的意思是德惠皇贵妃逝世后上官陌然心灰意冷，将皇位交给司徒家族的人了？”
“不错！”慕容毓婉点点头，“这样就能解释清楚，司徒进为何会惧怕上官越珩。要知道这江山本来就是上官一族的，司徒进这种利欲熏心、疑神疑鬼的帝王怎会容得下上官氏子孙？说不定，上官震南的死也跟他脱不了干系。”如果说上官震南的死出自于司徒进，那父亲慕容浩天的死又是出自于谁之手？
洛苍冥？司徒进？亦或者是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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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又见田园山水图（）
慕容毓婉不敢往下继续去想，她最怕父亲的死跟先帝有关。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如何去面对夜焱？不过细想想，她又觉得不太可能！父亲与先帝是至交，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又怎会害死自己的好朋友？只是母亲在世时，似乎对先帝颇有怨言，否则她又岂会入宫为妃？
夜焱的俊脸突然出现在慕容毓婉眼前，“婉儿？你怎么不说话？”
慕容毓婉“喔”了一声，急忙道：“这也只是婉儿的猜测，做不得数！”倘若能活着地宫出去，她到底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上官越珩？如果当真是司徒进蓄意害死上官震南，那么上官越珩得知后又如何自处？
夜焱握了握慕容毓婉微凉的小手，以示安慰道：“不过至少证明一点，中央棺室启动的要诀应该与干将剑有关。”否则以先祖的智谋，又岂会把干将剑藏于此？方才洛云笙在陪葬的剑阑上拿走的干将剑，多半是赝品！他方才还觉得奇怪，干将剑这么好的宝剑，先祖应该会带入中央棺室才对！现如今一想，心中不免有些了然。看来先祖应该早就预测到有外人会闯进地宫，所以造了把假的干将剑迷惑世人，然后再将真的莫邪剑放于世间引有缘的夜氏子孙前来。可先祖难道就不知道万一夜氏子孙并未寻获莫邪剑，又当如何？
带着重重疑虑，三人一起向眼前巨大的石门走去。
慕容毓婉嘀咕道：“又是田园山水图？”这康宁帝夜秦殇似乎很喜欢这一类型的画风。
“应该是想跟德惠皇贵妃过些寻常的百姓生活，才会在陵墓大门上雕制这些田园山水图。”楚君浩难得说了句让夜焱与慕容毓婉认同的话，二人拍了拍楚君浩的肩膀以示鼓励。
随后三人合力都没能将中央棺室的石门打开，“这门应该怎么开？”
慕容毓婉用衣袖擦了擦额间的香汗，气喘吁吁道：“看来这石门似乎另有玄机。”
此时静寂的地宫里猛然响起一阵凄惨的叫声，急忙环顾四周，发觉周遭并无异常，心知这声音的主人应该是洛云笙。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才会失声大叫。也罢倘若他死在地宫里，倒也省了他们一番手脚。
“婉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皇贵妃的手札中不是提到莫邪剑上有一个先祖为他亲手编织的剑穗吗？这道门会不会跟剑穗有关？”夜焱认为好端端的，先祖夜秦殇一定不会毫无因由的将德惠皇贵妃的手札藏在此处。这里并无任何东西，只有一把剑，一卷手札，想来这道门一定与这两样东西有关。而同样的机关，夜秦殇一定不会使用两次。细细分析过后，恐怕剑穗应该是目前最为贴切的开启机关大门的“钥匙”。
“剑穗？云琳儿将此剑交给我时，这上头并无剑穗。”慕容毓婉表示自己从没见过什么剑穗，这话一出可急坏了夜焱。眼下耽误的时间已经太多了，难保毒蛇群会不会寻着他们身上的的“凝沉香”追来。无论如何，他们必须尽快打开这道大门。
第401章 中央棺室（）
“等等！”慕容毓婉望着石门上的田园山水图，眼底波光闪烁。这个水稻田的纹路，倒有几分楚涵璃在手札中所描绘的剑穗模样。难道开启机关的并非是真的实物剑穗，而是让她们在这幅图上画出剑穗的轮廓？
夜焱与楚君浩见慕容毓婉拿出指尖，在石门上一通乱画，目光迥异的说道：“这是做什么？”
慕容毓婉闻言目光沉沉，头也不抬地说道：“描画出剑穗。”
楚君浩侧目望着慕容毓婉，眨眼道：“为什么？”话说他真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慕容毓婉又不跟他具体解释，这可把他急坏了！
夜焱望着慕容毓婉的动作，心下一片了然。他及时拉住楚君浩，摇头示意他噤声。
最后一笔画完收手，只听“哐啷”一声大门打开了！
三人见状，神色顿时一阵欣喜。他们鱼贯而入，显得谨慎无比。
待三人走进去没几步之遥，闻声赶来的洛云笙正欲逃入石门。又是一声“哐啷”巨响，哪想到门却突然的关闭了。惊恐的大喊声再次传来，无力的砸门声若隐若现良久后，三人将耳朵贴在石门上，见似乎没有声音，猜测洛云笙应该已经遇害了尔尔。
“我们走吧！”
三人继续向前走着，只见狭长的甬道里，夜明珠散发出熠熠的光芒，为他们照亮了前方的路。
“真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夜明珠？”慕容毓婉眨了眨，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呆望着照亮前方路的夜明珠。早前有幸目睹过夜明珠光彩，而这里的夜明珠无论是从光芒，还是数量都让人张目结舌
穿过甬道，三人终于来到中央棺室。望着晶莹的棺材，三人更是震惊的合不拢嘴。
这怎么回事？为何夜秦殇与楚涵璃的尸身怎么可能？三岁的孩子都知道夜秦殇他们已经逝世上百年，这尸身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变化？而且这个棺材什么棺材？居然是透明
隔着棺材，他们居然能看清楚夜秦殇与楚涵璃的面相，这到底是什么棺材？太匪夷所思了！
倏然，一本卷册吸引了夜焱的目光。他吹了吹落在上面的尘土，翻开了第一页。苍劲的字迹再次出现，夜焱见此，出声念道：能有幸看到这本卷册及能顺利来到中央棺室的人，应是我夜氏子孙无疑你无端来到地宫，可是因为风栾的江山败在了你的手中？如果真是这样，你当真是个不肖子孙。连朕交给你的江山也守不住，要你何用？不过仔细想想还是算了，你先祖母说得好，世间没有不灭的王朝。一个国家总要经历鼎盛后，再走向灭亡
念到此夜焱突然收住了声，他缓缓走向楚君浩，不等楚君浩反应过来，便已经晕了过去。
“夫君？”慕容毓婉见夜焱点了楚君浩的睡穴，微微皱眉道：“你这是？”
夜焱替慕容毓婉挽了挽耳边的发丝，柔声道：“不必担忧，只是这上面的东西实在不易让外人知晓。”倒并非他不信任楚君浩，而是此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第402章 先祖的祝福（）
确认楚君浩昏睡后，夜焱继续念道：“你若有心做一个好皇帝，就拿着这中央棺室里的珠宝玉器，复我风栾河山。但要切记，复国一事不可操之过急，循序渐进才是王道。这中央棺室内放有朕跟你先祖母留下的治国之策与兵书，你带上它离开这里。细细钻研，再重振我风栾山河。孩子，朕虽然看不到你的模样，但朕知道希望你经历灭国以后能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国君。至于银钱方面你不必担心，朕早有准备。这中央棺室的十几颗夜明珠及这十箱珠宝足够你匡复风栾，招兵买马。至于中央棺室之外的金银铜器你也不必费力带走它们，因为除了中央棺室内的陪葬物品，其余的陪葬物品都是朕命人精心打造的赝品”他念到这里目光一闪，望着慕容毓婉道：“婉儿，你说先祖在陵墓内放置假的陪葬品是打算借此迷惑盗墓贼？”
慕容毓婉垂眸凝视着夜秦殇的尸身，徐徐道：“确有可能。”她语气一顿，继续道：“夫君不妨继续念下去，或许先祖爷在后面有所解释！”
夜焱闻言点了点头，翻到了下一页，又道：“朕知道你一定奇怪朕为何要费尽心思打造这些赝品，实在是因你先祖母撰写的兵书及这些财宝太让世人惦记，朕不得已才会这么做。风栾国是你先祖母跟朕一生的心血，若非如此，朕也不希望这里的一切出现在人世间。孩子，用切莫再辜负朕对你的期望，用心钻研这两本书，也许来日你会成为足以超越朕的千古明君。这是朕对你的期望，更是对你的祝福。好孩子，带着它们回到属于你的地方。机关就在白晶琉璃棺右侧，你向右边转动三次，再向左边转动两次，通往外界的石门就会打开。切记，一旦打开石门，要速速离去。因为一炷香后，这里便会陷入地底，到那时你便再也出不去。最其后，愿我风栾国国泰民安，历代帝王能谨遵朕之意愿善待子民。康宁十五年六月初六，夜秦殇绝笔。”
夜焱念完后，眼角闪过一丝晶莹的泪光。从德惠皇贵妃的口中，他便隐隐感到先祖夜秦殇是个面冷心热的男子，如今看完夜秦殇留下的手札这种感觉变得更为强烈。此刻，他的脑中隐隐浮现出一个画面，画面里夜秦殇披着外袍正在挑灯书写着手札。尽管身体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但他依旧不忘记为后人及风栾国操劳。如此爱民如子、忧国忧民的先祖爷值得他钦佩，更是他日后学习的楷模。
他拉着慕容毓婉对着白晶琉璃棺里的夜秦殇与楚涵璃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先祖放心，第九代帝王夜焱一定不负您的厚望。爱民如子，矢志不移。”
良久后，慕容毓婉扶着夜焱缓缓地起身。二人按照夜秦殇所述，找到了楚涵璃亲手撰写的兵书及夜秦殇留下的治国论。
夜焱将两本奇书包好放入怀中，再次朝着夜秦殇与楚涵璃的琉璃棺鞠了三个躬。
慕容毓婉见状，牵起夜焱的大手，眼中满满的坚定。她望着躺在琉璃棺内一脸安详的楚涵璃，默默在心中道：皇贵妃放心，我慕容毓婉不敢说来日一定能超越您，但我会以您为目标，辅助皇上成为千古明君。随即深深地对着楚涵璃鞠了个躬。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有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楚涵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意。但当她再定睛一看，那抹笑意仿佛又没有出现过而一切似乎只是她的幻觉。
第403章 归来（）
“轰隆”的巨响响彻整个清风山，大地剧烈晃动让夜焱一行人险些站不住脚。望着不远处已经塌陷的山洞，夜焱的心里五味杂陈。他忍不住在想，如果他没有来到地宫，这里的一切应该都会完好无损。而先祖夜秦殇他们夫妻也不会
一旁的慕容毓婉见状，知他心中所想。她长叹一声，握紧了夜焱的大手，柔声宽慰道：“夫君感到不必难过，婉儿相信先祖在天之灵是不会怪罪你的。”
“我知道。”夜焱垂眸点头，再道：“只是这心里有些难过。”
慕容毓婉温然道：“婉儿明白。”
如今的清风山因为地宫的塌陷，在山腰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三人抬着珠宝向山下走去，好在这十箱珠宝并不大，三人抬起来倒也不算费力。这些珠宝的数量虽然为数不多，但却个个都是价值连城。相信这些宝物就是楚涵璃在手札中所提到当年被变卖的宝物。想必是他们当年急需银钱，不然夜秦殇又怎会以一万两纹银低价卖出。如今这些宝物随着他一并陪葬在地宫，想必是夜秦殇称帝后从四处重新搜罗回来的。也罢，这些宝物当作纪念好了。
三人从一上山砍柴的樵夫手中买了一辆架子车，旋即驾车来到清州城城门外。
慕容毓婉抬起眼睑望着楚君浩沉声道：“你快回虎口关吧！别让楚将军担心。”
楚君浩闻言并未多言，深深地望了夜焱及慕容毓婉一眼，微微欠身。旋即他翻身上马，动作灵敏无比。看着楚君浩策马离去，慕容毓婉的心里多了一份歉疚。
夜焱见状，心里不免有些吃味。良久后，他一扫脸上的不快，轻笑道：“婉儿，咱们也该进城了。”此次劫后余生，许多事他倒也看开了许多。
“好！”说罢，二人一同驾着架子车进了清州城。
“哎哎哎，这好端端的火灵国太子与公主怎么会失踪了？”
“可不是，听说火灵国皇帝已经向咱们风栾跟云启递交国书，要求帮忙寻找火灵国太子。”
“是啊，听说火灵国的使者已经入京了！”
来来往往的人站在衙门贴出的告示前，议论纷纷道。
慕容毓婉与夜焱驾着架子车正巧听到百姓们的议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慕容毓婉压低了声音道：“看来，咱们要尽快回京。”
夜焱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马鞭一挥，驾车离去。
离他们住下的客栈尚有一段距离时，一个粉衣女子吸引了他们的视线。没错，这个女子正是丁晚晴。
慕容毓婉望着丁晚晴大摇大摆的走进客栈，揶揄道：“夫君，那位丁小姐对你似乎锲而不舍！”
夜焱嫌恶的瞥了一眼丁晚晴的背影，沉声道：“婉儿，客栈可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慕容毓婉想了想，摇头道：“那倒没有！”
“嗯，衣物就不要了。咱们直接回京师吧！”此时的夜焱，一刻也不想多呆。
慕容毓婉闻言轻笑一声，莞尔一笑道：“好！”
说罢，与夜焱驾着架子车一路向北走去。
五日后，两人悄无声息的在夜洛的安排下回到了皇宫。
望着历尽艰辛赶回的夜焱及慕容毓婉，夜洛激动不已。自打他二人离京后，他担心的要命，可谓是寝食难安。这下见他们平安归来，这悬着的心算是终于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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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闲谈莫论人非（一）（）
慕容毓婉知晓夜焱应当有许多话要跟夜洛讲，所以先行告退，快步赶回了毓秀宫。
“贵妃娘娘，您终于回来了！”阑烟见慕容毓婉归来，激动的跳下床，迅速的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
慕容毓婉微笑着扶起了阑烟，柔声道：“辛苦你了，阑烟！”这来来回回近乎一月，委屈阑烟在脸上贴着人皮面具扮作她的模样。
阑烟急忙拿起茶壶替慕容毓婉倒了杯茶，轻笑道：“贵妃娘娘客气了，倒也谈不上委屈，只是整日在床上躺着有些无趣。”
至于惠儿在一得知慕容毓婉赶回后，便引着淑华石雨晴前来。当然，同行的自然还有慕容毓婉的爱子夜瑾易。
“母妃！”小瑾易如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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