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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计:毓婉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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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月呢？这里怎么没有看到噬月的身影？
他猛然回过身，透过珠帘望向床榻上的慕容毓婉，心中突然心明如镜。
这五石散一定是婉儿自己服下的毒药，而她今日之所以见到自己会那么震惊，是因为她准备要
想到这里，神色复杂的夜焱轻合眼睑，厉声道：“将阑烟跟惠儿带到西暖阁等着朕。”婉儿花这么大的力气演这一出戏，她二人没理由不知情。
“是！”小图子闻言连忙退下，准备叫她二人进来。
“等下！”正当小图子一只脚已经迈入了门槛外时，夜焱咬牙切齿的阻止了小图子，“还是带到这里吧！”
“是！”
片刻后，惠儿与阑烟依次走进寝殿。行过礼后，二人目光凄凄的望着夜焱，颤抖着双肩跪在地上。
第430章 连环计，计计相扣（一）（）
“说，贵妃娘娘好好地怎么会服了五石散？”夜焱神色一凛，目光中尽是蚀骨的寒意。其实，与其说他眼中蕴含着的暗芒是冰冷的寒意，不如说更多的是探究。
惠儿摇了摇头，眼中泪花闪闪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不知。奴婢如厕回来后便看到贵妃娘娘晕倒在地上。”
夜焱闻言对着跪在一旁的阑烟挑了挑眉，“你呢？”
阑烟目光一闪，磕头如捣蒜道：“皇上明鉴，奴婢也不知。”
正因二人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情，反而让夜焱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看着慕容毓婉痛苦的神色，夜焱心中不禁在想，究竟婉儿服用了多少五石散才能显得中毒如此之深？
正当夜焱准备佯装怒骂阑烟二人时，小图子慌慌张张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启禀皇上，太后娘娘也晕倒在建章宫内。”
夜焱故作大惊失色的喊道：“什么？太后也晕倒了？”只见他剑眉紧皱，对着一众太医大喊道：“还愣着干嘛？还快去看太后？这里留下罗太医即可！”
罗太医闻言抱拳躬身道：“是。”
而其余一众太医则马不停蹄的赶往建章宫。
夜焱睨了一眼罗太医，扬声道：“毓贵妃这边你们打算怎么办？”
罗太医恭恭敬敬的禀报道：“回皇上的话，墨太医方才已经替娘娘施过针，暂时稳定了娘娘的病情。微臣现在就照着墨太医开的药方去煎药。”
夜焱皱了皱眉，问道：“煎药一事宫娥太监去即可，何劳你一太医亲自前去？”做戏做全套，他自然要佯装紧张的问一下，否则怎么骗了在场众人？
罗太医闻言身形一顿，连忙解释道：“皇上，微臣亲自去煎药，实在是因为此药煎熬的程序比较复杂。这药一共分煎七碗，每碗里都略有不同，微臣必须亲自去看着，否则宫娥太监们弄错了先后顺序那可就麻烦了。”
夜焱沉声道：“那你下去吧！”见罗太医的身影出了门槛，又对着跪在地上的惠儿与阑烟朗声道：“好好照顾你们家娘娘，朕前去瞧瞧太后！记住，再有什么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他特地将照顾这两个字念得重了些，借此提醒二人。夜焱离去时也一并将宫人们赶去了门外候着，仅留下她二人伺候，夜焱希望借此为阑烟她们制造机会。
阑烟自是明白夜焱话中之意，连忙道：“奴婢一定会小心侍候贵妃娘娘，绝不会再出岔子。”
夜焱离开后，阑烟赶忙奔向床边的窗子，心道：噬月，你快来吧，贵妃娘娘快撑不住了！
此时的慕容毓婉虚汗直冒，脸色暗黄，纠在一起的眉无不透露着她此刻身体是极其痛苦的。要知道慕容毓婉并非中了五石散，所以墨太医为她施针救治自然是没有多大用处。
“阑烟！”噬月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将青色琉璃瓶交给了阑烟。她压低声音道：“快给贵妃娘娘服下！”
“好！”阑烟拿出琉璃瓶中的药丸塞进慕容毓婉的口中，只见慕容毓婉牙关紧闭，这可让两人不禁犯起了愁。
而惠儿则一脸莫名的望着两人，本想上前问问因由，但又怕耽误救治慕容毓婉的时机，只好选择沉默不语。
本来打算八点更文，结果躺在床上睡着了！呜呜
第431章 连环计，计计相扣（二）（）
三个齐心好不容易让慕容毓婉把解药吞了下去，可此时罗太医正端着汤药向映雪轩走去。噬月一听有脚步声靠近，冲着阑烟使了个眼色，便跃至房梁之上躲了起来。
阑烟目光一闪，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个罗太医，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做什么？
她银牙一咬，拉着惠儿在她耳边嘟囔了几句。
惠儿闻言点了点头，低声道：“明白。”她虽然一直没明白她家主子跟阑烟她们究竟在做什么，但隐隐觉得是一件大事儿。
此时，罗太医一只脚已经踏入门槛内。
惠儿看准时机，一股脑儿的冲了过去。
“哎呦！”两人惊呼一声，罗太医手中的汤药有一半被倒在了他的身上。
惠儿见状，连忙告罪，“罗太医，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罗太医见状，心中不免有些气闷。他看了一下药碗，暗暗舒了口气。好在没洒完，否则耽误了贵妃娘娘的救治，自己有几十颗脑袋也不够皇上砍。他指了指惠儿，厉声道：“你怎么毛毛躁躁的作甚，差点洒了本官的药。要是耽误了贵妃娘娘的救治，你我把脑袋砍上千百次也不够。”
惠儿闻言干笑一声，一脸谄媚的说道：“大人说的是，是奴婢的错。你看你的官服都脏了，先去偏殿擦拭一下，可好？这药就交给阑烟好了！”
阑烟闻言从内室走出，她径自的拿过罗太医手中的药碗，向内室走去。
罗太医见她动作麻利，却又不失稳妥的将慕容毓婉单手扶了起来，这才放下了心，跟着惠儿去偏殿整理衣衫。
眼见罗太医离去，阑烟连忙再将慕容毓婉放平，把剩下的半碗药倒入了花瓶中。她将药碗搁置在桌上，便冲着房梁上的噬月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便只等太后端木菱曦服食了五石散的消息传来，即可展开下一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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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章宫。
夜焱带着一众太医来到了建章宫的东暖阁，见太后端木菱曦此时神色有些呆滞，两眼无神的望着悬在床边的罗帐。
墨太医见状，收回搭在端木菱曦手腕上的手指，目光复杂难辨道：“皇上，太后娘娘也是中了五石散，只不过分量较轻，相信服下没有几日的用量。”
“五石散？”夜焱神色一转，眼中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暗芒。
看来，婉儿几日前便已经着手准备。也罢，如今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否则一旦露出马脚，谋害太后的罪名可就要落在她的身上了。再者婉儿已经保证过太后是不会有事
墨太医见夜焱神色怪异，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确实是五石散。”
夜焱缓过神，继续道：“可有性命危险？”
墨太医垂眸道：“暂无。”
“这五石散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夜焱目光一闪，眼中出现了一抹不自然。
“确实是蹊跷。”墨太医一脸凝重的望着夜焱，“照理说，贵妃娘娘是女子，女子服食五石散无非是求体质康健，早得龙裔。不过贵妃娘娘体质康健，绝不可能服食五石散，尤其是一次还用了这么多的份量。而太后娘娘，更应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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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连环计，计计相扣（三）（）
墨太医的话音刚落，夜焱冷哼一声，厉声道：“来人，传旨，大搜六宫，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朕要看看，这后宫内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是！”小图子闻言微微欠身，连忙退了出去。
小图子离开没有多久，得知端木菱曦身中五石散的端木重山便急匆匆的赶来。
他见夜焱在此，连忙躬身请安道：“参见皇上！”
夜焱神色淡淡，“起来吧！”
端木重山见夜焱神色不温不火，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犹豫再三，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侍卫们一一赶来禀报各自前去搜查的宫室一切安好、并无异常。正当夜焱感到不解时，一个侍卫气喘吁吁的跑来道：“启禀皇上，奴才在北宫发现几瓶奇怪的玉瓶。奴才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所以一并带了回来。”
“呈上来给太医瞧瞧。”夜焱闻言神色一凛，朗声道。
经在场太医检验过后，纷纷称：“启禀皇上，此乃五石散。”
“端木颖！”夜焱咬牙切齿地念着端木颖的名字，目光里丝毫不掩饰对端木颖的恨意，仿佛要把她碎尸万段一般。苏苏旁白：皇帝哥哥，你真能装！
“皇上，这只是侍卫的片面之词做不得数。”端木重山闻言心头一紧，连忙为端木颖辩解道。
夜焱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不知在舅舅眼中什么样的证词才算是证据确凿？”不等端木重山开口，夜焱抢先说道：“舅舅，她是什么德行，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端木重山闻言老脸一僵，他自己的女儿他自然是了解，说她下毒害慕容毓婉他是绝对相信有这个可能性。可眼下他若是不帮她，这毒害太后、贵妃的罪名可就要落在她的身上。
虽说他已经不再奢望端木颖能重新坐上凤位，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况且在先前毒害皇子、陷害妃嫔一案时，夜焱已经明言是法外开恩，如今又出了毒害妃嫔与当今太后一事，颖儿肯定是罪上加罪，难逃一死。念及此，端木重山连忙跪下磕头求情道：“皇上，老臣相信此事绝非颖儿所为，还请皇上明察。”
夜焱嗤笑一声，眉眼间就是讽刺之意。“又让朕明查吗？舅舅难道不怕查出来的结果证明又是你的宝贝女儿所为？”
端木重山闻言神色一窘，上次毒害皇子一案端木颖也是吵着闹着要查，结果查到最后反倒是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如今又要明察，不禁让人联想起了上次的闹剧。
夜焱见端木重山面色尴尬，轻笑道：“好，既然舅舅开口，朕怎么也要给你这面子。”说罢，冲着侍在门口的小图子扬声道：“小图子，传旨下去命洛王彻底彻查此事。”
“皇上，洛王爷乃男子，不宜插手后宫之事。”端木重山一听夜焱命夜洛彻查，连忙阻止道。
夜洛是皇帝的人，交给他去查，不等于直接把颖儿的性命交给皇帝发落吗？不行，绝对不行！
“那舅舅的意思是交给后宫妃嫔彻查了？”夜焱眨了眨眼，眼中暗藏玄机。
后宫中恨毒了端木颖的女子多不胜数，随便交给谁她都是难逃一死。如此一来，反倒是省下不少功夫，是个不错的方法。
苏苏也想出去玩了嘤嘤！
第433章 连环计，计计相扣（四）（）
夜焱的弦外之音，端木重山自然是听懂了。眼下当真是骑虎难下，无论选哪一方查证他的颖儿都没好果子吃。怎么办？
他咬了咬牙，垂眸道：“皇上圣明，老臣只是建议，并没干涉之意。既然皇上已经有人选，老臣自然无话可说。”夜洛虽然是皇上的人，可怎么也比后宫那帮虎视眈眈的女子强上些许。况且夜洛对颖儿曾经有情，又是青梅竹马，怎么滴也不会真的忍心让她去死。权衡利弊之下，他只得选择夜洛。
“好！小图子，那就按照朕先前的意思去办！”
小图子离开后，夜焱目光一偏，见侍卫还跪在地上并未退下，不解道：“还有何事？”
“回皇上，奴才等在北宫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侍卫。奴才等人见一侍卫从从皇后不，不是，是废后端木氏的房中走出奴才奴才等人已经拿下了他，现正在殿外押着！”
“大胆！”夜焱怒斥一声，将怒不可遏的目光投向下首的端木重山。
“一派胡言！”端木重山连忙反驳道：“你休得胡言！”可嘴上虽然如此说，但心里却知道侍卫说的是真的。
端木颖你你让为父说你什么好？先是谋害太后与贵妃，现在又与人私通被抓你是嫌命太长，不想活了是不是？
侍卫见端木重山怒气冲冲的望着他，吓得缩了缩脖子。
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还不想死
夜焱看出小侍卫有些害怕端木重山，及时的替他解围道：“带上来！”
“是！”小侍卫顿时如获大赦，恨不得多张两条腿跑的快一点。
片刻后，小侍卫押着一名身着侍卫装扮的男子走进了建章宫。
该男子一看到夜焱吓得腿都发软，不住地磕头求饶。
夜焱仔细的打量着男子的周身，心中不由得变得五味杂陈。这名男子细看之下与他倒有两分相似，他真不知道该夸赞端木颖对他一往情深，还是称赞婉儿选人的眼光起先她与慕容毓婉是极不赞成用此方法对付端木颖，毕竟事关皇家颜面，这么做的话，端木颖的这点破事儿恐怕就会成为天下间的笑柄，让皇室蒙羞。只是翎月的一句话，让他二人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两人太注重皇室颜面，做起事来不免有些束手束脚。说起来，对亏了翎月的提点，否则不知道他们要犹豫到何时。
翎月说得对，端木颖如今已是废后，即便是做出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受牵连最大的是端木府。百姓们只会说端木重山教女不严，丢尽了皇室的颜面而并非嗤笑皇室本身。况且只要新后册立，老百姓哪还管区区一个废后？再者，谋害太后、私通侍卫，条条都是死罪，端木重山纵使想要包庇，那也是枉然。如此一来，数罪并罚，端木重山就再也护不了端木颖。换句话说，端木颖的死期到了。
“你是何人？大白日里为何会出现在端木颖的房中？”
“奴才奴才是守卫北宫的侍卫。”男子磕磕巴巴的说道。
没错，这名男子就是慕容毓婉放在端木颖身边的探子——靳宿。为了彻底扳倒端木颖，慕容毓婉与夜焱在翎月的建议下，命靳宿接近并勾搭端木颖。没想到端木颖如此不经诱惑，三两下就被靳宿骗的团团转，倒是省了慕容毓婉与夜焱不少心思。
苏苏也想出去玩，告个假可否？
第434章 连环计，计计相扣（五）（）
夜焱剑眉上挑，追问道：“那你为何会从端木颖的房间内走出？”
“奴才奴才只是”靳宿擦了擦额间的汗水，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当靳宿犹豫不决时，端木颖情真意切的呼唤声在殿外响起，“皇上，皇上，我是冤枉的。”
夜焱一听便知来人是端木颖，眼中闪过一抹冷笑。估计这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如此期待端木颖的出现。他扫视了四周，见太后身边的宫女雨竹并不在此，心知十有八九是雨竹前去报信，否则端木颖又岂可这么快赶来？也罢如此一来，倒省了他让侍卫们去带人押她前来。
“宣她进来！”
少顷后，端木颖走进了建章宫。她表面镇定，实则心里慌乱的很。
不等她开口行礼，夜焱便抢先说道：“端木颖，朕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禁足在北宫，无诏不得外出。今个儿你自己跑出来，你就这么不把朕的圣旨放在心上？”
“皇上，臣妾”端木颖闻言面色一怔，糟糕，一时心急竟然忘记了夜焱昔日废了她时所颁下的圣旨。
“算了，朕也懒得计较。朕知道你一向如此不拘小节！”夜焱本想说“不懂礼数”，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直白改为“不拘小节”。
眼见夜焱如此不留痕迹的数落自己的女儿，端木重山老脸一拉，眉眼间显然有些不快。
“皇上明鉴，臣妾与这个人素不相识。”端木颖横了身旁的靳宿一眼，言辞凿凿说道，仿佛自己当真不认识靳宿似的。
“是吗？”夜焱挑了挑眉，将目光定格在靳宿身上，“靳宿，你当真不认识端木颖？”
“奴才”靳宿闻言目光闪烁，颤颤巍巍的瞥了一眼端木颖，咬牙道：“不认识！”
端木颖闻言露出得意的微笑，心中暗暗道：算你识相，否则
与此同时，端木重山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好在这个靳宿没有将颖儿供出，不然的话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既然不认识，为何从端木颖的房中走出？”夜焱轻笑一声，似乎对靳宿的回答并不意外。
“回皇上，奴才只是见她需要帮忙而已，与她半点私情都没有。”靳宿说罢，再次磕头求饶起来。
夜焱不解的问道：“帮忙？帮什么忙？”
靳宿连忙答道：“她说她房间的窗子坏掉了，让奴才帮忙修理。”
“是吗？朕怎么不知道咱们皇宫里的侍卫，什么时候变成内务府负责修葺的太监了？”夜焱嗤笑一声，摆明不信靳宿的话。
“皇上，奴才说的是真的。”靳宿双膝跪地上前，膝行上前，不住的磕头道。
夜焱以手支颈，故作不经意的说道，“既然如此，不如请来其他宫人认认。倘若他们无人认得你，朕便相信你，否则定斩无赦！要知道欺君罔上，可是死罪！”
“奴才奴才为表清白，自然愿意接受他们的指认！”靳宿吞了吞口水，佯装镇定的说道。
“很好！”夜焱满意的一笑，对着侍在门外的太监扬声道：“带北宫的宫人前来。”
前两天心塞，没好好更新，这几日会逐渐补上。啦啦啦啦啦哈哈哈哈哈哈
第435章 连环计，计计相扣（六）（）
不出一刻钟，北宫的宫人全部被带到了建章宫。
大家面面相觑，面部表情可谓是神色各异。
夜焱嘴角微微勾起，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他轻咳一声，扬声道：“你们之中有谁认识跪在下首的侍卫？朕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说真话，否则一旦查出定斩无赦。”夜焱将“定斩无赦”说的极为随意，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他眨了眨眼，见下首宫人神色犹豫，继续道：“当然了，真话假话朕自然会鉴别。不过朕还是要奉劝你们一句，千万别带着侥幸过关的心理。”
而跪在下首的宫人们闻言各个面色惨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眼中满满的都是恐惧。
这个世道没有人会嫌命长，很快便有人按耐不住对死亡的恐惧感而指证端木颖。下首宫人见有人做出头鸟，纷纷明言已经多次见过靳宿从端木颖房中走出。
端木颖闻言厉声厉色的大喊道：“你们你们！”她猛然将目光投向侍在一旁的端木重山，眼中满满的求救之色。
端木重山见状，长叹一声，眼中甚是无奈。当初她若是肯听自己这个做爹的一句劝，也许今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如今说什么都已晚，这么多人证她想赖也赖不掉。
他咬了咬牙，脑中迅速思索着良策。蓦然间，一计上头。他缓缓走出，双膝跪地，告罪道：“老臣有罪，请皇上重则。”
夜焱闻言剑眉轻扬，饶有兴致的望着端木重山，“舅舅这是何意？”难不成端木重山打算牺牲自己来救端木颖？
“回皇上的话，这个侍卫原来是老臣府中的家丁，老臣见他得力能干，便引荐入宫。如今颖儿被废，老臣实在不放心她在宫中的生活，便差遣靳宿前去探望，没事儿带些吃食、用度等等。”端木重山匍匐在地，佯装悔恨的摇着头。
夜焱闻言面色一僵，心中怒骂道：端木重山，亏你想得出来。如此一来，端木颖私（和谐）通侍卫的罪责全部推得一干二净，而自己顶多苛责端木重山及靳宿二人。果然是打混官场多年的老狐狸，确实难对付。
他神色一转，冷冷的望着端木重山，清冷的目光里带着一抹清透。良久后，他轻轻一笑，神色高深莫测：“舅舅果然厉害，竟然能把自己府上的人无声无息的送进宫中？不知宫中还有哪些是舅舅您的‘家丁’呢？”
夜焱话中有话，端木重山自然听出了。他低着头，继续道：“回皇上的话，老臣昔日只是惜才，并无他意，还请皇上明察。”
“是吗？可为何端木颖方才说自己不认识靳宿？”夜焱再次将心中疑问抛出，一副悠悠哉哉的样子。
端木重山辩解道：“想来怕是引起误会吧！”
“不过依目前的形势看来，现在怕是已经误会了！”夜焱冷笑一声，言语间尽是讥讽之意。他语气一顿，继续道：“舅舅为官多年，应当知晓这宫中的规矩吧？”
端木重山颔首低眉，点头道：“老臣自然知晓。”按照风栾律法，宫中的侍卫皆不允许与前朝官员有所往来，以防前后勾结，祸及皇帝、后妃的安危。而在挑选侍卫时，所有入围者都是经过重重筛选，尤其是在其身份核实及亲朋好友方面考核最为严苛。
第436章 连环计，计计相扣（七）（）
“既然舅舅知道，那朕就不多说了。”夜焱目光一沉，冷声道：“不知舅舅打算如何自处？”
“老臣”端木重山闻言神色一变，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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