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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开满就相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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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金秋说:“现在这样的建筑在南城已经非常难找,在现代风格的住宅区里就更加难得。往前再走一段,就是政府的保护建筑,所以你们家算是幸运儿,恰好夹存在这些宝贝中间,可以不被拆迁。”

    走上三楼,扶梯两边装饰着各种有趣的金属雕塑或油画,屋顶被设计成露天休息室的平台。借着这样的角度,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出墙壁有些破旧,但是看得出来这些残破是早些时候磨损的,现在已经保护得很好。

    整座房子很古朴,甚至是古色古香,比如落地窗前那一对正红的中国灯笼,比如暗色丝绒沙发上的靠垫,比如旧式的水晶吊灯,都让这所房子平添了一份特别的气质。

    一大家子围在饭桌前热热闹闹地吃饭,很有合家欢乐的味道。这是这么些年来,夏小沐第一次那么真切地感受到家的浓烈的气息。

    赵金秋吃过饭就风风火火离去了。廖鸿翔兄弟俩陪着爷爷奶奶和父母说话,舒乐乐带着廖一出门遛狗,夏小沐坐在廖鸿翔旁边,听着他们闲话些家长里短,倒也舒服自在。爷爷奶奶偶尔会问她几句,她也都一一回答,说得不周到的地方,廖鸿翔都会难得地替她圆上几句。

    家里的佣人问要吃些什么水果,舒薇薇刚好接完电话走进来,自告奋勇地说:“我来洗水果吧。”

    廖鸿翔陪聊了一会,带着夏小沐来到后院,竹子的清幽,小喷泉的动感,让人特别放松。他搂着夏小沐的腰,柔声问:“茧子疼吗?”

    夏小沐笑着瞪他,“廖先生,你还真是有钱人家的二少爷,这种白痴问题都问得出口,一看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

    他接着问:“那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夏小沐嗤笑,“不疼。”

    廖鸿翔摸摸她身上的外套,说:“这外套也太薄了点,进去吧,一会该冷到了。”

    夏小沐摇摇头,朝着喷泉走过去,惊呼:“哇,居然还有鱼。”

厨房里的对话() 
廖鸿翔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夏小沐身上,“这有什么稀奇的,你走大街上随便哪儿有个水塘都能看到鱼。”

    夏小沐看到竹林旁边还有一个秋千,玩心大起,笑嘻嘻地对廖鸿翔说:“廖先生,我想荡秋千。”

    廖鸿翔听了她的话,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往屋里走,夏小沐一把拉住他,“我就玩一下下啦,你帮我推一下嘛,好不好?”

    廖鸿翔无奈地转身,问:“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你是不是童年没过好?”

    夏小沐看他多半已经答应了,肯定地说:“对呀,我童年没过好,所以,你就允许我重温一下童年的记忆呗。”

    廖鸿翔果真站在秋千后面很认真地推,夏小沐越荡越高,不觉有些兴奋,乐得大叫:“再高点!再高点!”

    何清秀听见欢笑声,也来到后院里,看着玩秋千的廖鸿翔和夏小沐,满脸笑容,“你们俩怎么还玩小孩子的把戏?”

    夏小沐听了何清秀的笑声,很不好意思,赶紧说:“停停停!头晕了,我要下去!”

    也不等秋千停稳,一个飞身就往地上跳去,廖鸿翔眼疾手快几大步上前接住她,责备道:“你这么这么大胆,万一跳下来崴到脚怎么办?”

    夏小沐挣开他的双手,小声说:“不是有你接着呢嘛,我才不怕。”

    廖鸿翔走到何清秀身边说:“奶奶,你也上去重温一下童年的记忆吧?”

    何清秀赶紧摇头加摆手,“你可别逗了,你奶奶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折腾。”

    廖鸿翔却不管,一个弯腰就把老太太一把抱起来,作势要往秋千架走去,吓得何清秀大叫:“小翔,别闹了,奶奶真的经不起折腾。”还向一旁的夏小沐求救,“孙媳妇,快救救我!”

    夏小沐揪住廖鸿翔,笑骂他:“哪有这样逗长辈的,还不快点放奶奶下来!”

    廖鸿翔才不管,又抱着老太太往屋里走去,一直抱着不肯撒手,把老太太放到爷爷旁边的沙发上坐好。

    何清秀又气又好笑,恨恨地拍了一下廖鸿翔,“这小子,娶了老婆还这样爱闹,你就这样孝顺你奶奶的呀?”

    廖鸿翔在母亲身边坐下来,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说:“奶奶,虽然我娶了老婆,还不是一样是您的孙子。偶尔这样抱抱您,才能让您知道您孙子已经长大成为一个有力量的健壮男人了嘛。”

    夏小沐走进来就看见廖鸿飞端了一大盘水果进了厨房,想着家里有女人也有佣人,却还要他一个大男人洗水果也太说不过去了,于是跟了过去。

    谁知,到厨房门口,就听见聊鸿飞震怒的声音响起:“舒薇薇,你到底想干什么?白天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你怎么跟过来了?”

    舒薇薇:“鸿飞,我想你了嘛,想到你陪在家人身边,我就嫉妒。”

    夏小沐的脚步却生生地止住了,看来那天在大街上看到的一幕不是幻觉,是真实发生过的。她想往回退,却又不敢动,怕万一弄出什么动静惊扰了厨房里的他们。那样就不好收场了。

    廖鸿飞:“薇薇,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儿呆着了,人多嘴杂的,难免不被人看出来。”

    廖鸿翔看到夏小沐呆呆地站在厨房外,既不进去又不出来地挡在道上,正想走过去吓吓她,不想听到厨房里传来廖鸿飞的声音:“薇薇,忘了我,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生活。如果忘不了,就换个城市,重新开始吧。”

    舒薇薇:“我不!我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就算是要换个城市,我也要和你一起走,一起重新开始。”

    廖鸿翔脸上青筋绷起,双手在身侧已经握成拳,夏小沐赶紧拉住他,示意他别出声,硬是把他往外拖。

    这时,舒乐乐和廖一溜狗狗回来了,廖一一进屋就问:“咦?奶奶,我爸爸呢?”

    夏小沐赶紧提高音量说:“大嫂,一一,你们回来啦,刚好大哥去厨房洗水果去了,坐下来吃点水果吧。”

    廖鸿翔看了她一眼,明白她这么大声是在提醒厨房里的俩人。

    果然,廖鸿飞端着水果出来,招呼大家一起吃水果。

    廖鸿翔气得不行,当着长辈又不能发作,转身上了楼。

    夏小沐跟着他一路上了二楼,进了其中的一个房间,看他气呼呼地躺到床上,窝到他身边说:“别生气了,找时间跟大哥好好谈谈吧。”

    “刚才我就想冲进去揍他一顿。”

    夏小沐宽慰他:“那怎么行!爷爷奶奶和公公婆婆都在,更何况还有大嫂和一一,你这么一闹,不是弄得人人都知道?这样一来,这个家还想不想安生过日子了?”

    廖鸿翔不再说话,闭着眼躺在床上。

    夏小沐看了看这个房间,发现墙上挂着几张廖鸿翔的照片,问:“这是你的房间?”

    廖鸿翔模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夏小沐这儿看看,那儿翻翻,发现了很多廖鸿翔小时候留下来的玩具和作业本。便一本一本翻开看了起来。

    廖鸿翔眯了一会,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夏小沐正对着一本相册傻笑。

    他走过去,夺过她手里的相册,“一个人傻笑什么?”

    被他这一问,夏小沐笑得更厉害,腰都快要直不起来了,“你小时候太丑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小孩,哈哈哈”

    “夏小沐,你说谁丑?有本事你给我再说一遍!”廖鸿翔又囧又怒,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说他。

    夏小沐乐了快晕了,一边大笑一边说:“我没有乱说,你小时候真的很丑,哈哈哈哈”

    正在廖鸿翔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夏小沐,想着怎么收拾她时,楼下传来赵锡娟的声音:“小翔!小翔!”

    两人下楼,舒乐乐和廖鸿飞一家已经走了。只剩下四个长辈仍围坐在沙发上。

    廖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远远地招呼道:“小翔,小沐,你两过来坐。”

    夏小沐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廖鸿翔,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

严肃的谈话() 
果然,廖鸿翔和夏小沐刚走过去坐下,廖雄就说:“你们俩,五年前就结婚了?”

    廖鸿翔点头说:“是。五年前就结婚了。”

    “你们是认真的,还是一时冲动晕了头结婚?”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夏小沐想,果真是要开始谈话了。关于当初结婚的决定,她觉得应该是冲动的成分更多,他是因为汪子菲出国被抛弃心有不甘,她是因为被雷俊宇抛弃伤心绝望,而正好,他们相遇了,觉得如果不是那个人,跟谁结婚都同样是过日子,于是便莫名其妙结了婚。可是,有廖鸿翔在旁边,她打算沉默,不打算回答这个可能被骂的问题。

    谁知,廖鸿翔拉起夏小沐的手,放到他的膝盖上,说:“爸,结婚又不是儿戏,我们当然是经过认真思考,想要一辈子生活在一起,才结婚的。”

    夏小沐一惊,转过头看着廖鸿翔,可是他的脸上分明是极其严肃的,不像开玩笑,更不像敷衍。只是,握着她手的那只手更用力了一些。

    廖雄吸了口烟,“既然是经过认真考虑的,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而且一瞒就瞒了五年?”

    廖鸿翔很平静地说:“爸,因为我们领证结婚那会,小沐还是在校大学生,那时国家还没出台在校大学生可以结婚的法律条文。她还是个学生,只想以学业为重,不想因为结婚这件事被人关注,成为焦点。”

    廖雄继续说:“那有必要连家里人都不透露半个字?”

    廖鸿翔依旧波澜不惊,“爸,小沐还是学生,如果跟你们说我们已经结婚,你和我妈还不得经常叫她回家来吃饭,有应酬什么的也要拉上她,这样一来,她哪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学习。”

    “就你会狡辩!”廖雄把烟掐灭,丢到桌上的烟灰缸里,厉声说:“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就你,三天两头上八卦杂志,你觉得你对得起谁?”

    夏小沐听了这个问题,一个字:爽。两个字:真爽。三个字:非常爽。

    廖鸿翔依然对答如流:“爸,那些都是娱乐记者捕风捉影胡乱编造的,我公司那么多事,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女人身上。况且,我是有老婆的人。”说完,还将一只手搭到夏小沐肩上。

    夏小沐厌恶地抖开他的手,得瑟地看着他。

    廖雄声色俱厉地说:“娱乐记者为什么不写别人,就盯着你?还不是因为你是有缝的蛋!”

    赵锡娟看老头子当着儿媳妇的面数落儿子,有些不高兴,“行了,别说儿子了,当着儿媳妇的面,你好歹给他留点面子。”

    一直默不作声的廖致远看儿子廖雄批评完孙子,终于出声了,“小沐,我听你婆婆说,已经好几次叫你们回家来吃饭,怎么一直没来?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廖鸿翔眉开眼笑,“爷爷,当然是因为我们俩都太忙了,实在是没时间。这不,今天一得空,我们就回家来了。”

    赵锡娟不满地瞪了眼儿子:“别插嘴!你爷爷是问你媳妇。就你话多。”

    即使老人家给她找好了台阶下,夏小沐还是觉得头皮发麻,虽然她工作确实繁忙,可是说工作忙到没有时间拜访婆家,似乎说不过去。但是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能感觉到每个人期待的神情。

    然后,她指着廖鸿翔,毕恭毕敬地说:“爷爷,我很早就很想来的,可是每回都是他临时出差。”

    廖鸿翔看着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笑笑说:“是啊,都是我的错,每回都是我有事走不开。年底了,公司一大摊子烂事等着我处理,实在没办法。”

    廖雄不满,“就你忙。忙到回家看眼你爹妈都没时间了,你了不起!”

    何清秀出声打断儿子,“行了,你一天不骂我孙子你就过不去,我就没见你们父子两好好说过一次话。”

    廖鸿翔立刻接道:“就是嘛,爸,咱爷俩能不能有话好好说。”

    何清秀转向夏小沐,“小沐,这以后小翔没时间你就自己回家来,多陪陪我们这四个老人家。按理说,小飞和小翔结婚之后本应该是住在家里的,但是小飞的工作性质特殊,乐乐呢,又是不安分的主,他们要搬出去住就随他们去了。那你和小翔是不是可以考虑搬回家来住?”

    廖鸿翔赶紧说:“奶奶,你可不能偏心,大哥他们可以自己住,为什么我们就得搬回家来住?”

    廖致远在旁边说:“这怎么能叫偏心?你们平时工作都那么忙,回家住我们也可以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省得你们生活没规律,忙起来连饭都不吃。”

    廖鸿翔说:“爷爷,我们有吴妈照顾,没事的。再说了,我俩工作又不是朝九晚五那么准时,要是回家住,你们天天吃饭都得等我们,岂不是给你们添麻烦,所以,我们还是自己住吧。但是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经常回家来看您们的。”

    廖雄看出儿子不愿意回家住受管束,也不勉强,说:“我们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父母,年轻人想要自己的空间,可以理解。”

    何清秀又说:“你们小两口今晚就住家里,别回你们自己的小家了。”

    廖鸿翔怕夏小沐心里不乐意又不好直接说,便说:“奶奶,我明天开年终会议要用的资料都放家里了,我得回去拿,不然明天没法开会”

    何清秀打断他,对夏小沐说:“小沐,小翔要回去就随他去吧,你留下,陪奶奶聊聊天,我还不信公司离了他一天就倒闭了不成。”

    连“公司倒闭”这样的词都说出来,看的出何清秀是真生气了,夏小沐拉着她的手,“奶奶,我听你的,今晚不走了。而且,他也不准走,我们都留下来住,你别生气了,好吗?”

    廖鸿翔本是为她着想,这下倒变成是他不懂事惹老人家生气了。

    何清秀这下倒是乐了,拉着夏小沐就要往外走,“陪我到附近的广场跳舞去。”

收拾行李() 
广场上果然是人山人海,很多个小团体围在一起,放着不同的音乐,跳得正起劲。老头老太太们精神十足,步伐矫健得不似老年人。

    何清秀逢人便介绍夏小沐说,是她的孙媳妇,陪她跳舞来了。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夸夏小沐漂亮,也说她跳舞都有人陪,真是好福气。

    夏小沐怕老太太一高兴,说出“我孙媳妇是咱们南城著名的女主播之类的话”,赶紧拉着老太太说:“奶奶,咱要低调!低调!”

    何清秀拍拍她的手,说:“放心,奶奶知道你是南城的名人,不会乱说话的,我还怕她们知道你是主播之后追着我要你的签名照呢。”

    晚上,躺在廖鸿翔房间的大床上,夏小沐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的家人就这样接纳了她,忍不住推了一下背对着她的廖鸿翔,“你说,我两次惹你妈生气,她今天居然没为难我。还有你爸,除了骂你几句,态度居然也没想象中那么强硬。还有爷爷奶奶就更不用说了,很慈祥的老人。”

    廖鸿翔翻了个身,“你知道为什么我家人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之后,我一拖再拖一直到今天才带你回家吗?”

    “之前不是因为没时间嘛。”

    “如果我有心早点带你回家,你觉得你可以一直当鸵鸟?”廖鸿翔手枕着头,“从他们知道我们已婚到今天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有时间在心理上做好接受的准备,再说已成的事实,不接受也得接受。我这招叫做策略。”

    夏小沐还是不相信是这个原因,“哪有这么简单!”

    廖鸿翔“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你用心准备的见面礼,一下子就俘获了他们的心。”

    “真的?”

    廖鸿翔拉起她长了茧子的手,说:“当然。你可能还不知道,大嫂从小娇生惯养,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说话刻薄,人际关系处理得很糟糕,而且整天不着家,都不知道成天干什么去了。而你,不仅事业成功,说话做事也得体,最重要的是心灵手巧,孝顺懂事,还愿意陪奶奶去跳舞,这很难得。用句当下流行的话说,那就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所以,他们把你跟大嫂一对比,就自然喜欢你了。”

    “你分析得这么头头是道的,难不成是他们谁跟你说的?”

    “你陪奶奶出去跳舞的时候,我和爷爷,还有爸爸三个男人聊了一些,我从他们的话语里揣摩出来的。”

    夏小沐突然说:“廖先生,如果下次他们还要求我们搬回家来住,怎么办?”

    廖鸿翔反问:“我问你,你愿意搬回家来住吗?”

    “我还是希望自己住。一个你,就够我受的了,还要面对四位长辈,我非得夜夜失眠不可。”搬回家来住,日日在四个老人家眼皮子底下生活,难免不犯错,更难免不会发生摩擦。

    廖鸿翔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脸,“怎么说话呢?我怎么让你受了?”又说:“这事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死心。还有,爷爷提议让我们俩这个春节陪他和奶奶回老家过年。”

    夏小沐很好奇他们家还有老家一说,问:“老家?回哪里?”

    “乌青。”

    “听名字,是个很美的地方。你去过吗?”

    “当然去过,我小时候就是和爷爷奶奶在那里生活的。那里跟画中一样,美极了,过年的时候去,会看到大片大片的油菜花,你去了肯定不会后悔。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去那里过年?”

    夏小沐这么多年来每一次春节不是轮到值班就是在替外地的同事顶班,她都没有好好过过一个春节。听廖鸿翔这么一说,倒有些心动,可是一想到今年可能轮到值班,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说:“到时候看吧,我可能轮到值班。”

    新年过完没多久,所有人都在忙着迎接春节。夏小涛和同学去旅游了,说春节也回不来。夏小沐以为今年她又要一个人悲催地过年。

    农历腊月二十八晚上回到家,廖鸿翔告诉她说:“行李收拾好了,明天陪爷爷奶奶回乌青过年去。”

    夏小沐以为他是收拾好他自己的行李,只是告诉她一声他不在南城过年,忍着内心的失落,说:“去吧,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年。”

    廖鸿翔说:“谁说你是一个人过年?是我们一起过年。”

    夏小沐没在意他话里的意思,“你和爷爷奶奶高高兴兴地去乌青过年,挺好的。我还要值班,到时候就和单位里留下值班的同事一起过,也不错,反正在哪儿都是过年。”

    廖鸿翔知道她会错意了,“猫咪,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你的行李我也替你收拾好了,咱们明天就出发回乌青。”

    “你凭什么替我做主,帮我请假?”夏小沐一下子跳了起来。

    廖鸿翔按着她坐到沙发上,“你急什么!这么些年你哪一年不是在值班?你一年到头任劳任怨地一心扑到工作上,是不是应该对自己好点?再说,也该轮到你安安生生过个好年了。我打电话去一说,他们就答应了。”

    夏小沐拿起电话拨通马哥的电话,电话一接起马哥就说:“小沐,你就踏踏实实过你的春节吧,这些年每到过年你都一直顶着班,真是辛苦你了。”

    上楼,打开行李箱,夏小沐发现她的行李果真都被收拾妥当,摆放得有条不紊,连生活用品都一应俱全,甚至连卫生巾、护垫和手机充电器这些东西都准备了,不禁问:“吴妈呢?”

    廖鸿翔靠在门框上,“我让她一早就回家过年去了。你的行李是我帮你收拾的。”

    夏小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吹牛吧你就!你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二少爷哪会做这些?”

    “真是我收拾的。”廖鸿翔说得很认真,“我一年四季出差经常需要收拾行李,在外地呆的时间比在南城的多,我的行李不自己收拾,还能有谁收拾?”

    他难道是在抱怨她从没替他收拾过行李?

    他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今年终于能和你一起过年了,真好。早点睡,明天才能早点走。”

    夏小沐晕乎乎地,感觉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美丽的乌青() 
第二天一早,夏小沐因为头一天晚上想了些连她自己都不记得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导致起晚了。她来到楼下,发现早餐都摆上桌了,廖鸿翔从厨房端出一杯牛奶给她,“快点吃,吃完就出发。”

    她指着桌上的煎鸡蛋、培根和粥,问:“你做的?”

    他看了她一眼,问:“嗯。不好吃吗?”

    她摇摇头,没说什么,接着吃早餐。

    夏小沐吃完早餐,廖鸿翔已经把两人的行李都拎到车上放好了。直到坐上车,她都觉得这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感觉,期待又惆怅,欣喜又忐忑,激动又紧张。

    因为,这是她和他做五年夫妻以来,第一次一起出远门,而且还是和他的家人一起,更重要的是,她要和他们一起过春节。

    廖致远和何清秀有他们自己专门的司机,廖鸿翔则自己开车。夏小沐本想着差不多就换他休息,她来开车。可是上车没多久,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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