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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飘香-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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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家长负担不起学费男孩子还好些，女生的辍学率非常高。
崔键让蒋维业给自己一个准确的数字，因为要想实现辍学率和老师的学历达标率，涉及到的都有一件事：钱。
蒋维业这次没有被免职，但背了个行政记过处分，这可是要记录在档案的，估计蒋维业近几年的心思都只能放在学区，想去教育局暂时还不可能，但这样的结果对于蒋维业来说已经是殊为不易，如果不是他跟张长发第一次谈话，就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恐怕处分还要重。
对崔键的指示，蒋维业再也不敢怠慢虽然袁立被免职真正出力的可能不是崔键，但是他清楚，崔键绝对在里面出了力，甚至充当了急先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学区主任，跟袁立都差得远，何况就算是到了袁立那一步，也只有被免职的份。
崔键要真正的数据，蒋维业花了两天的时间，亲自去把全乡的中小学全部跑了一遍，回来后，两人计算，如果要把全乡的辍学率降低到能通过“普九”验收的标准，光是学费就要垫付五万元。
你可别指望那些学生家长能出得起这笔钱，你也别跟他们去谈什么九年制义务教育，他们就只认一个理，没钱因此，要让这些失学生重回课堂，只能减免甚至是全免他们的学费。
“教师的学历达标情况呢？”崔键这段时间天天看“普九”方面的资料，对于那些繁琐的数字条例，现在他都能倒背如流。
“不太理想，全乡的代课老师和民办教师占的比例相当高，而这其中，初中毕业的又占了将近一半，有教师资格证的，寥寥无几。”蒋维业看着沉静如水的崔键，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师的学历达标情况，跟他可有不少的关系，毕竟这一块归他负责。
“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崔键的眉头已经紧紧蹙起，大肚川的底子可他也没想到，竟然会薄到这个地步。
“办法有两个，省钱的办法是造假，费钱的办法是集中培训，统一考试。”蒋维业吞了吞口水。
“如果集中培训，统一考试，时间来得及么？费用大概有多少？”崔键问。
“时间倒是来得及，老师们也愿意考个教师资格证，没有这个证，代课老师想转民办教师很难，民办教师要转公办教师也不可能我估算了一下，如果要让所有的教师都参加培训，费用至少要三万元。”蒋维业说道。
“这些费用你们学区能不能承担一部分？这是关系教师们自己的事，他们也应该承担一部分吧？”崔键说延，不要小看只有区区八万元，可现在崔键还没有想到从哪里去要钱，霍大伟对“普九”验收的事并不关心，因为他清楚，验收的事是轮不到大肚川的，想要让他出这笔钱，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崔镇长，学区哪里有钱？那些代课老师和民办教师的工资本来就不够，估计让他们出这笔钱，也是够呛。”蒋维业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老实话，在相当一部分学校，代课老师和民办教师都是学校的主力军，甚至有些人还是学校的教学骨干，只是他们既没身份也没资格，待遇上自然就与公办教师要差一截。
“能不能从教育局想点办法？”崔键突然眼前一亮，大肚川学区的正经主管部门可是教育局，经费不足的问题，也可以找上级领导部门嘛。
“崔镇长，局里的经费是有，可我们大肚川不是重点，想要局里拨款，很难。”蒋维业说道。
“只要有经费就能想办法，不争取怎么知道有没有？但以什么名义要钱呢？”
“每年上面会给各县一笔危房改造款，由局里分配到各乡镇，我们今年的危房改造可是花了大本钱的，用危房改造款的名义就不错。”蒋维业说道，去年教育局新换了局长，他也不熟，没路子可是要不到钱的越是贫困的地方，越难争取到钱，因为上面要看到成效，贫困地区出成绩可能很难的，就算拨个十万八万下来，也是盐撒进了河里，没什么效果。
“这样的好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教育局好像新换了局长吧？”崔键高兴的道。
“没错，是原猴子山乡的党委书记吴震。”
吴震上任教育局之后，还没来过大肚川，因此，崔键与他并没有什么交往，现在大肚川想要从教育局拿到钱，就绕不开他。闲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效果可不会太好。但是崔键还是想试一试，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再从乡里想办法。
崔键与吴震通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崔键半开玩笑并责问的说，吴局长看不起大肚川，上任这么久后，也不来大肚川看看。
吴震上任之后，大肚川还真是一次也没来过。因此，被崔键一激，也只能在电话里打哈哈。
“既然吴局长太忙，我想哪天向局长当面汇报一下大肚川的工作，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崔键笑着说道，为难别人一次就可以了，不给个台阶下，这个“佛脚”抱不抱得住都是个问题。
“那行，明天我就在局里，到时来我办公室谈吧。”吴震说道。
第二天崔键就去了教育局，向吴震汇报了大肚川的“普九”方案和进展情况，崔键对“普九”的各种数字和条例是信手拈来滚瓜烂熟，说到后面，他完全不用看材料，却是说得丝毫不差。
崔键露的这一手让吴震马上忽略了他的年龄，他在这么多乡镇检查过工作，还没有发现哪位主管领导能把数字和条例记得这么清楚的，就算是他自己，对于这些枯燥乏味的内容，也是头疼得很。
中午崔键请吴震吃饭，没在城里，去了香山山庄，酒能增进感情，拉近距离，半斤酒下肚，吴震就与崔键彻底熟络起来，而崔键也开始倒苦水，大讲大肚川的实际困难，当然，中心思想只有一个，要钱，而且打的还是危房改造款。
“老弟，我也不瞒你，危房改造款确实有，走的是财政款，教育局虽然有自主权，但也要被财政局分走一杯羹，你们大肚川虽然在‘普九’上坐了不少工作，可是全县哪个乡镇不缺钱啊。”吴震已经有些明白崔键的来意了。
崔键没有再就这个问题纠缠，再说下去，这顿酒的气氛就要变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亲近感立刻就会荡然无存，这种得不偿失的举动，崔键是不会坐的。
看到崔键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而且态度也没有任何变化，吴震对崔键的好感又增加了几成。
“吴局长，下个月县里有教师资格证的考试，到时能不能向我们大肚川倾斜一下？农村的许多教师，因为没有这个资格证，转不了证，提不了级，而且现在他们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教学上，在文化上就要稍略微差一些。”崔键又提了个吴震能拍板的事。
对于这件事，吴震倒是很痛快的答应了，崔键是很有诚意的，他总不能一而再的拒绝别人吧。
结账出来后，在大厅里崔键遇到了熊平，两人很亲热的聊了几句，熊平问崔键的来意，崔键说了。
“崔键，要不要我帮你一把？”熊平乐呵呵的说道，如果是别人，他还真没办法，但是吴震却是欠过他人情的。
“真的？那就太谢谢熊哥了。”崔键哪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会在这里，喜出望外的说道。
“自家兄弟不说二家话。”熊平拍拍崔键的肩膀，笑道。
吴震看到熊平与崔键很亲近的样子，心里也很诧异，熊平没在自己面前提起过这个崔键，而崔键刚才也没说起过熊平，如果两人有一个对自己说了，刚才用得着抹崔键的面子么？
第107章 盖学校（）
看到熊平只是把自己再次介绍给吴震，后者马上就改了口，说大肚川可以立一个项目。
虽然崔键并不知道吴震欠了熊平什么样的人情，但是他再次体验到了，关系是可以转化为生产力的，这一官场定律的正确兴。
崔键的能力让蒋维业震惊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崔键只是去了一趟教育局，就拿了一笔危房改造款，项目定在前山村，一共十二万元。直到崔键说，这钱最多明后天能到政府的账上，他还是傻傻的站在那里，完全不敢相信。
他在大肚川混了几十年，但领导也当了十几年，办事就没这样容易过。
“崔镇长，这是真的？”
“怎么，这还能是假的？明天就能把钱给你。”
“十二万？”
“怎么，你是不是嫌钱少了？”崔键笑眯眯的问，如果不是因为碰巧遇到熊平，自己这次可以算是无功而返。
“不，不，哪会嫌钱少呢，崔镇长，我是觉得这钱太多了。”蒋维业醒悟了过来，连忙说道。
“谁还会嫌钱多？再说了，这点钱也不算多呀。”崔键笑了笑。其实这笔钱原来霍大伟也是没打算全部给学区的，镇里对上面拨下来的钱，历来的惯例就是雁过拔毛，不要说危房改造款，就是扶贫款救济款也是照扣不误。但是现在，因为崔键把大肚川的外债讨得基本上差不多少了，乡里账上现在的资金高达几百万，霍大伟也没在乎扣这一二万的。
崔键去一趟教育局，就要回来十二万，霍大伟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吴震良心发现。大肚川的情况早就摆在那里，瞎子都能看到，蒋维业就没去县里跑过？可为什么一分钱都拿不回来，而崔键只是去一趟，马上就要回来了十二万呢？这不但是个能力问题，而且还有个关系问题。虽然崔键在县里认识的人不多，可个个都是要害部门的人。
“崔镇长，你是不知道，大肚川从我知道以来，还从来没有一次从县里拿过这么一大笔钱的。”
蒋维业感叹道，自己也算在教育系统混了十几年了，可是与崔键一比，这差距就明显了。人家随便去趟城里，就让吴局长松了口，自己跑断了腿，也不见有这样的效果。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就是副镇长，而自己这个学区主任都差点没坐稳。
“那你就要加把劲了，上面下来的钱，给谁都是给，我们大肚川穷，就更要多向上面伸手对了，吴局长还答应，在今年的教师资格证考试时，向我们乡倾斜一下，你多坐点准备。”崔键又说道。
“真的？崔镇长，我代表乡里的那些老师感谢你。”蒋维业惊喜万分的道，这件事他也去局里跑过，找过几个副局长，也向吴震作为汇报，但都是含糊其辞，而崔键却给自己带来了准信。
这十二万元，学区拿了八万，五万拿来给辍学学生交学费，剩下的三万让没学历和资格的老师去培训学习，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相应的证书和资格证，而最后的四万，才真正投到危房改造中去，其中前山村拿了三万，剩下的一万分给其他各个需要改建的村子分。这笔钱不多，像前山村的学校要完全重建，其他各村的学校修建都是笔大开支，但这至少表明了镇里支持的态度，讲支持光在口头上是不行的，得拿出实际行动来，虽然崔键给他们的钱不多，可是各个村支书却都很感动，哪怕有些村只收到几百上千元。
前山村的三万元是崔键亲自送去的，前山小学的教学楼已经上瓦了，上次来打猎时，崔键看到才刚建了一层，这比崔键预想的速度要快，马明义刚开始很拖沓，但真正干起事来却很利索。
崔键在村口的时候就知道马明义在学校的工地上，大喊了一句，马明义从后面走了出来，两只鞋脏兮兮，衣服上还沾了不少泥点子看到是崔键，马明义的脸上露出笑容，伸伸手，又缩了回去，不好意思的说：“这手脏的，还是别握了吧？”
“你在当小工？”崔键讶然的问。
“反正也是闲着，来帮帮忙崔镇长来有事？”马明义一笑，脸上的皱纹像沟渠。
“来看看工程进度，还顺利吧？”崔键随着马明义往村委会走，随口问道。
“欢迎崔镇长来检查工作，学校马上就要完工，现在已经很顺利了”马明义说道。
“这么说以前不是很顺利？”崔键问
“盖前山小学，我得罪了不少乡干部，这是崔镇长的辛苦钱，我能让他们揩油？没跟你汇报，怕给你添麻烦，崔镇长放心，我有办法对付。”马明义狡黠的笑道。
“你这事应该跟我说。”崔键摇了摇头。要说能力，马明义比蒋维业还要强，都是遇到外界阻力，马明义能坚持原则，可蒋维业却没能把持住。
“崔镇长是大忙人，我哪能因为这样的小事来麻烦你？”马明义这是真心话，崔键虽然年轻，可却是一心为工作着想，冲这一点，马明义就服他。
“前山小学的工程款够了么？”崔键随意的问了一句。
“哪够，村里太穷，总得给人家留点化肥农药钱吧？我垫了二万多。”马明义说道，刚完说，他眼睛突然一亮：“是不是还有钱来？”
“没错，前天我去县里要了笔危房改造款，是以前山村的名义，一共要了十二万，学区留了八万，解决失学儿童和教师资格证的问题，剩下的四万，一万给其他村，这是三万元，给你带来了。”崔键从包里拿出三沓人民币，轻轻放在村委会的桌上。
“崔镇长……”马明义眼睛里忽然濡着泪花，嘴里嗫嚅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什么也别说了，这是公家的事，你私人出钱不合适，再说了，你虽然发了点财，但也不要这样用吧？”崔键听刚才马明义说垫了二万多元时，是很随意的，也是发自内心的，并没有要向自己邀功请赏的意思，也很是感动，马明义真的是一心为村民着想。
“对了，我看你们村里家家户户都养了狗，能不能给我买几头？”崔键问
“你是自己吃还是有用？”马明义问。
“我能吃几头么？”崔键笑着说道。
“那就杀我家的吧。”马明义道。
“不管杀谁家的，钱我照应，这是五百元，你看能买几头就买几头吧，杀了后给我找家熏肉铺熏好。”崔键说道。
“好，过几天就给你送去。”马明义接过了钱，崔键不缺钱，也不会想占村里的这点钱就算自己想送给他，他也不会要。
霍大伟的那番话，对崔键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动力。霍大伟可是县委组织部出来的干部，如果上面下来考核，那是最先要找到霍大伟的。
其实结果也是这样。只是跟他谈话的不是别人，而是县委书记郭凯敏罢了，但这些霍大伟是不会跟崔键说的。
现在，崔键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虽然“普九”的工作按崔键的计划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这现在都还是崔键在闭门造车，崔键打电话给吴震，想请他来检查工作，这次吴震很痛快的答应。
对大肚川为迎接“普九”所坐的工作，吴震表示了肯定，但是崔键向他提出要让大肚川成为一个检查点时，吴震却没有表态，没有表态，其实已经是表了态了，看来大肚川的底子还是太薄啊。
这次跟着吴震来到大肚川的，还有教育局办公室主任宋常汉，崔键以前见过宋常汉，就是崔键刚参加工作时，随他一起去市里开会。
宋常汉再次看到崔键，也是感慨万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崔键还是个刚参加工作，现在，他已经是副镇长了。感慨归感慨，宋常汉对崔键还是很热情的。崔键请宋常汉对乡里的“普九”工作提点建设兴的意见，宋常汉给崔键出了个主意，县里应对检查的经验也不足，最好是能到市教委去请个经验丰富的专家来。
崔键眼前一亮，但他与市教委可就一点都不熟，他请宋常汉帮忙，在教育系统，宋常汉认识的人比吴震绝对要多。
吴震临走的时候，崔键搬了几箱熏好的狗肉到他车上，交待司机，二箱给吴震，一箱给宋常汉，剩下的一箱留给他自己。司机在大肚川享受了办公室主任一样的待遇，对崔键是大增好感，说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天，宋常汉打电话到崔键的办公室表示感谢，同时也给他从市教委请了个叫贺朝阳的科长，过二天就到宋常汉表示，贺朝阳迎接过省里的“普九”检查组，经验非常丰富。崔键连声道谢，这可是雪中送炭，有了这个贺朝阳，大肚川的把握就更大了。
星期一，崔键去了县政府林长宽的办公室，他这次带来了大肚川最新的“普九”方案和进展情况宋常汉介绍的那个贺朝阳确实是经验丰富，他对大肚川提出了很多中肯的意见，指出崔键的计划中的一些不足，而且也提出了弥补方案
对于“普九”方面繁琐的数额条例，贺朝阳记得也很清楚，而崔键在这方面也是能坐到倒背如流，这一点，贺朝阳很欣赏，认为崔键确实下过苦功他哪知道，崔键只是看了几次，就全部记得清清楚楚。
对于崔键准备的汇报材料，贺朝阳也先听了，崔键原本就是写材料出身，他只是提了点小小的修改意见。崔键问他，经过这样的弥补，能否通过省里的验收？贺朝阳笑笑，这个问题应该由省里的检查组来回答，但他认为，应该问题不大就是这句话，给崔键以极大的信心。
这也是为什么崔键敢来林长宽办公室的原因，他底气十足，现在大肚川万事俱备，只欠省里的检查组。可如果县里对大肚川不放心，不让检查组来大肚川，那崔键可就白准备了。
崔键这是第二次来林长宽的办公室了，上次只顾着讨债，现在看到林长宽只顾着低头看文件，就四处打量了一下。办公室很大，虽然摆放着沙发，办公桌两张书柜和几盆花，但还是显得空阔空洞，总是给人压抑感，在进办公室之前，崔键就知道林长宽还记恨着自己上次向他当面讨债的事，要不然现在也不会故意在那里看文件，而把自己冷落在一旁。
崔键没有坐，虽然林长宽的办公桌对面摆放着两把椅子，他一直站在那里，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样的办公室？
林长宽用余光斜睨了崔键一眼，发现他虽然表现得很恭卑，但举止泰然自若，他缓缓的放下文件，淡淡的说：“怎么，又来讨债？”
“林区长，你心胸开阔，怎么还记得上次的事呢？我那也是奉命行事嘛。”崔键见林长宽终于有了反应，连忙笑眯眯的说道。
“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咯？”
“哪能是您的不是？等会我想请你吃个饭，当面向你赔礼道歉。”崔键打蛇随棍上，笑眯眯的说。
“在饭桌上赔礼道歉，那可是要很有‘诚意’的，不知道马副镇长的诚意如何？”林长宽把“诚意”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只要林区长能接受我的道歉，舍命陪君子。”崔键当然明白这是意思，不就是喝酒嘛，这个自己还真不怵谁。
“好，只要你诚意够，我可以既往不咎。”林长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这是一种得逞的笑，他倒不是要刻意报复崔键，只是想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个教训罢了。
中午，崔键提前到达香山山庄，安排好一切后，就在山庄的大门处等候林长宽的到来。远远看到林长宽的车子，崔键连忙迎了上去，从外面打开车门。
车上不止林长宽一人，除了他之外，县政府办公室主任谭志鸿和县政府办公室行政科的科长黎高远也在车上。
“林区长好谭主任好黎科长好。”
崔键看到这个阵势，也是暗暗吃惊，谭志鸿身为县府办的主任，经常要替领导挡酒，那酒量，可是考核的一个标准，而行政科有为县政府负责接待上级或兄弟单位的职责，身为行政的科长，黎高远的酒量更像个无底洞，据说，至今没有人看到他醉，能看到的，都先他一步醉得不省人事了。
“崔键同志，既然都是熟人，那我就不再介绍了。”林长宽见到崔键脸上露出的苦笑，很是满意，知道怕就好，他今天之所以会来跟崔键吃这顿饭，就是想看到崔键醉得一塌糊涂，这应该只算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吧。
“三位领导请。”
崔键在前面带路，经过大厅时，让服务员为林长宽的司机在大厅点几个菜，并且要上两包好酒司机一般都不喝酒，但烟却是很少有人不吸的。
林长宽看到崔键的安排，嘴上没有说什么，但眼神中却现出满意之色，崔键是不是一个好的副镇长，他暂时还不太清楚，但至少他是一个合格的秘书凭着他如此关照自己的司机，等会可以考虑送到他人民医院打点滴。
“各位领导，有没有特别爱好的什么菜？要喝点什么酒？”
菜崔键早就已经点了十几天，都是香山山庄的招牌菜，相信他们都会满意，而酒则暂时还没有定，因为各人的爱好不一样，有的人喜欢茅台，而有的人偏爱五粮液，甚至现在还有部分领导觉得男人壮酒的味道不错。
“这里的菜都不错，谭主任，黎科长，你们有没有好的推介？”林长宽问。
“林区长定就是。”谭志鸿轻轻躬了躬身，他中午本来已经有了饭局，林长宽硬拉着他来帮忙，所以现在一切都是以林长宽马首是瞻。
“崔键同志，酒呢，也不要上太好的，你是大肚川的干部，我们就喝大肚川酒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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