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眼王妃:夫君是只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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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抬腿给了他一脚，正中他腹部。梁大人到底年老，这一下竟狠狠摔了下去。我自觉机会来了，爬起来去捡他掉落的铁棍，谁知后颈一痛，我嘤咛一声，昏了过去，只来得及在倒下前用口形与康郡王妃说：“跑！去找我的黑猫！”

第23章　生死关头（）　
我醒了，发现自己全身被绑，无法动弹。韩续躺在我的身边，昏迷着，我的鼻端传来浓浓的血腥味。我想睁开眼睛，但脑袋发晕，眼皮沉重。有声音传来，从彼此的对话看，应当是承恩公梁大人与太子。

　　　　“太子殿下，老臣让人送你出去。今日之事，你只当不知道，其他的教给老臣来办！”

　　　　太子一声叹息，“你打算怎么办？四弟今日是我带过来的，苏姑娘是宁表妹请来的客人。二人都是在梁府失踪，你觉得父皇和苏大人能饶得过梁家？”

　　　　“太子的意思是？”

　　　　“他们已经发现了这里，也见到了你。若让她们活着走出去，你我所做之事就会暴露。因此，绝不能留！”我察觉太子缓缓走过来，捏起我的下巴，“可惜了一个大美人。”

　　　　我迷蒙地睁开一条缝，看见太子已经起身，剧烈咳嗽起来，梁大人将他扶到一边坐下，“用了那么多付药，太子的病如今怎样了！”

　　　　太子望向前方，眼神茫然，“会好的！巫医不是说了吗？以儿童心肝做引，只需孤服上三年。便可痊愈。如今只差几个月，孤不能放弃。孤已经是太子，日后便是皇上。孤不能死！”

　　　　可不过说了这几句话，便又剧烈咳嗽起来，竟还呕出一口血。太子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赶紧从怀中掏了药丸塞入口中，舒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

　　　　如此可见，太子恐怕已经病入膏肓了。方才那些话也不知是说给梁大人听，还是在催眠麻痹自己。自己的身体自己如何会不知道呢？天下谁人不怕死，太子也不过是不愿意接受现实，因而急病乱投医罢了。

　　　　以儿童心肝做引，哪里来的庸医！我怒不可遏！太子为国之储君，本该心怀天下，爱民如子，如今却用子民的性命来换取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

　　　　突然间，我感到身后有异动，被绑在身后的手上被塞入了一把匕首！我欣喜若狂，莫非是小黑？

　　　　小黑用爪子在我背上写到：别怕，是我！我感觉小黑的爪子一点点爬上我的肩膀，我立刻会意，将身子小心地挪了挪，配合着让小黑取下我头上的朱钗。

　　　　却没想到这细微的响动在这寂静的石室内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梁大人目光灼灼看过来：“什么人？”

　　　　小黑赶紧用嘴刁起朱钗便跑，梁大人抓了旁边的铁棍丢了过去，好在小黑身形娇小，动作灵活，躲开了。梁大人欲要再追，我心下焦急，赶紧装作才醒过来的样子，惊慌道：“你们要干什么！”

　　　　“一只猫而已，算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有太子发话，梁大人并没有再坚持。我余辉看着小黑安全逃离，心下松了口气，面上却不能漏出半分。

　　　　太子俯身看着我，“你也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自寻死路，为何偏偏闯了进来！”

　　　　“你杀了我们，便能脱身吗？我和安王在梁府失踪，你觉得我父亲和皇上不会将梁府掘地三尺？”

　　　　太子轻笑起来，“你倒是说对了，你大哥如今正在外面搜寻，只怕是真恨不得将梁府掘地三尺了。不过你觉得孤会这么笨吗？你大可放心，许多人都瞧见，安王殿下拉着苏家姑娘骑马往城外去了！”

　　　　我倏忽变色，“你派人冒充我们？”

　　　　“四弟的性子，京城人都是知道的。他不懂事，不知事，素来只会玩。况且他喜欢你，对你与众不同，想来这点，太后千秋宴上大家也都有眼睛瞧见了。所以，若说他来了梁府，碰上你，便兴致勃勃地拉了你出去玩，倒是一点也不稀奇。既然有大街上那么多证人都这么说，苏大人和父皇总不能执意为难梁家。

　　　　父皇派了大批官兵城里城外四处搜索，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四弟带你往山上走，不小心滚下滑坡，被山石泥土所埋，竟是三日后才被人发现尸体。”

　　　　我浑身打了个寒颤！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如此计划和应对，足见其才智。我如今只希望兄长不要中了如此调虎离山之计！京城百姓即便远远见过韩续与我，也未必真认得出来我们。太子只需让两个与我们身形差不多的人穿上与我们一样的衣服将大家的视线引向城外，便算是成功了。也是为梁家争取的时间。

　　　　待得三日后，我们死了。再回过神来察觉梁府不对，只怕到时候即便掘地三尺，也再也找不到密道和石室来！三日的时间，足够他们将这里填平，将所有进出口封闭！

　　　　小黑，快点！再快点！如今我只能靠你了！

　　　　我握着匕首，慢慢地割着手上的绳子，不行，我必须为自己争取时间。我的身边，韩续依旧昏迷不醒，他头上伤口的血液已经凝固，头皮肉眼可见的肿了好大一个包。我有些担心，若是我获救得以活着出去，而韩续却死了，那么皇上会怎么想？迁怒只怕是必然的。

　　　　“阿宝什么也不懂，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只需要编个故事给他，他心思单纯，未必会爆出你来。他好歹是你兄弟，你不如放了他！”

　　　　“你也说了是未必，而不是绝对。若是东窗事发，我会是什么下场？你不会不知道，你觉得我会为一个痴傻的兄弟冒这么大的风险吗？何况，兄弟？”太子冷笑，“天家无父子，更无兄弟！不然，你以为阿宝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浑身一抖，“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你！”

　　　　“既然都要死了，那么便让你们死个明白！”太子看我的神色，如同看着一个死人，“父皇既然已经立我为太子，却对韩续如此宠爱，处处维护。一应规制与我比肩，甚至在我之上，这算什么？母后身为一宫之主，也是韩续嫡母。可父皇却任其胡闹，甚至给他特权，不必早晚请安！这将我们母子置于何地？朝野议论纷纷，都说父皇想废我而重立韩续，若果真如此，被废的太子还有什么活路可言！母后如何能忍得下！

　　　　因此，母后得知魏王之乱的余孽在寻机报复皇室，便将计就计，刺杀韩续，将所有罪名都推倒魏王余孽身上！只可惜，韩续命大，那么多伤，还从悬崖上摔下来都没死！不过活着也是个傻子，没什么用了！”

　　　　匕首终于划开了绳索，我松了口气。却不敢轻易动作，即便我手中有了武器，但是要力敌梁大人和太子，还要救出韩续，几乎根本不可能。何况，太子既然再次，只怕外头还有守卫。我必须等待时机！

　　　　“所以这就是报应！如今你绝症缠身，痛苦不堪！”

　　　　这一句正好戳了太子的心窝子，啪！他伸手一掌扇了过来，我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疼得我眼泪都落了下来。

　　　　“来人！给我处理了她们！”

　　　　太子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梁大人也跟了出去。只有之前见过的被梁大人鞭伤的男子进来。

　　　　“殿下交代，不能让人瞧出致命伤来，要让你们死的无声无息，所以”他一步步走过来，抓着我的脑袋，一只手捂住我的口鼻。这是想让我窒息而已！

　　　　我奋力挣扎，手中匕首抬手一划，正好刺在男子的手腕，他吃痛松了手。我连忙起身离开他的桎梏，退回到韩续身边，将匕首指着他，“你当真以为杀了我们，太子和梁大人便没事了吗？只要做过便会留下痕迹。到时候，事情暴露，太子到底是皇子，皇上未必真会要他的命，梁大人是老狐狸，凡事不会不给自己找退路。但是你呢？你岂不就成了那替罪的羔羊吗？你当真甘心？”

　　　　如今，我也只能采取攻心之计，尽量拖延时间！只要能等到兄长过来，便能得救！小黑，你是否已经找到兄长，兄长听不懂你的话，是否会信你！不，你手中有我的朱钗信物，兄长一定会发现端倪的！

　　　　我一边与男子周旋，一边查看韩续伤势，见其尚有鼻息和脉搏，心稍微定了几分。如此一来，时间就越发紧迫了。韩续不能错失最佳的治疗时间，他本就受过伤，伤了脑子，这次再伤了脑子，谁知会怎么样！

　　　　“你不必花言巧语挑拨我。从做这件事开始，我就知道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可能活！”

　　　　眼见他冲过来，我只能以匕首迎上，可惜没想到他竟是个练家子，而且身手相当不错。我不过仗着前世曾在北戎围城之时学过些花架子，况且如今身子也不似那会儿，身量小，又娇生惯养，刚才伤到他那下不过是攻其不备，如今哪里能是他的对手！

　　　　不过三两小，他便一脚踢在我的手腕处，匕首飞了出去。他横腿一扫，我脚下失衡，便摔了下来。他将我压在地上，双手掐着我的脖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我张开嘴，呼吸急促，想要挣扎，却因力道敌不过，无法动弹。我不断的掐着他的手，可即便我的指甲根根掐进他的肉里，齐齐断裂，他竟似毫无反应。脖子上的桎梏越来越紧，我渐渐失去了力道，脑子一片迷糊。

　　　　忽然，脖子上的力道退去，男子应声而倒，朦胧间，我看到了一张脸，那是我的兄长，苏淮。昏过去之前，我轻轻笑了起来，我知道我得救了！

第24章　苏蘅犯蠢（）　
永宁十九年，京城高悬两年多的孩童失踪奇案告破。真相大白，举国哗然。

　　　　九月二十九，承恩公在狱中畏罪自杀。十月初七，三司会审判处梁家男子中举凡参与者皆死刑斩首，其余不知情男丁流放，嫡系全部驱逐出城，三世不得回京。

　　　　十月十一，皇上颁发圣旨，废皇后，迁居冷宫。

　　　　十月十三，大朝会议事，废太子，贬为庶人，遣往行宫圈禁终老。

　　　　同日，皇上晋安王的郡王爵位为亲王。

　　　　兰亭院。

　　　　我左手拿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碗里的汤药，听着从外头传来的一个又一个的消息叹气，果然，弑杀亲弟，又听从巫医所言，做出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来，可皇上始终念着父子之情，舍不得真要了太子的命。说到底太子也是自己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便他再错，做父亲的也想留有一线余地。

　　　　我的右手当初被梁大人铁棍所伤，当时危机时刻，顾不得那么多，竟还有力气抗敌。得救醒来后，我才发现已经动弹不得。如今过了这许多日，也还是会传来一阵阵隐痛。因此，致微女学是不能去了，上学之事便又耽搁了下来。

　　　　这些日子，父亲母亲将所有吃的喝的，补身子的东西不要命的往兰亭院送。我看着手中的汤药，对这熙春做哭脸，“能不喝吗？”

　　　　“不行！夫人特地吩咐了，让我盯着你喝完！你不喝，我可交不了差。”

　　　　“那我等凉了再喝。”

　　　　熙春直翻白眼，“小姐，你都搅拌了半个时辰了，早凉透了！”

　　　　“我的伤都已经好了，不用吃了！”

　　　　兄长正巧进来，听了此话，笑说：“好啊，你既然伤已经好了，那就临十张字帖我看看！”

　　　　我看着自己的右手，略带怒气而又十分哀怨地看着兄长，干脆躺到床上，把被子一盖，耍起赖来，“我要睡觉了！你们都出去吧！”

　　　　兄长无奈，却听不肯放过我。“罢了，这药冷了，如今天气降温，吃了不好。我让厨房重新煎一碗，你醒来再喝吧。”

　　　　我立刻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气呼呼地瞪着他。兄长反倒笑得更欢了，遣了熙春一起出去，还不忘给我关上门，故意刺激我说：“你好好睡吧！”

　　　　我怒将枕头摔了过去，却只砸在门上滑了下来。

　　　　“小黑，小黑？”

　　　　未见小黑回应，我跑过去，之间小黑躺在他的小窝里，全身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我忙将他摇醒，“小黑，你又做噩梦了？”

　　　　小黑喘息着看着我，毫无精神，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

　　　　“还是只能见到一群黑衣人朝你砍过来，其他什么都看不到嘛？”

　　　　小黑点头。我不由叹气，自打那日之后，小黑便似乎是回想起什么，可记忆却破碎而凌乱。据他所述，他之前应当本来是人，却不知何故只能困顿在猫儿的身上，不入地府，不得轮回，世世为猫，且每一世都是短命之猫。

　　　　对于为人之时的一切，除了被黑衣人所杀遇害的一幕，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记得可还有亲人

　　　　“没关系。总有办法的。听闻安王伤势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被救回之后总是做噩梦，梦见幼时自己被刺杀的情景，每每梦中呼唤‘父皇，救我’。”

　　　　小黑抬头疑惑地看着我，“你是说？”

　　　　我点头，“你每次有异常头痛都是由于安王引起，而且你梦中所见和安王的经历何其相似。所以，我才会有此等猜想。会不会安王遭遇刺杀的时候，你也在现场。据我所知，安王是在秋狩猎场被猛虎攻击，身边护卫死伤大半，好不容易杀死了猛虎。又遭遇了此刻，这才让护卫措手不及，使安王遭此劫难。当时与安王一起的，还有两位大臣家的公子。这些年连同当年的护卫全都死于这场刺杀，无一幸免。”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这些死者之一？”

　　　　“你曾说你仿佛认识安王，甚至不仅仅是认识。每次见到安王，你总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总会联想到一些东西。如此说来，你与安王应该关系不匪。而且，你对大户之家，甚至是宫廷的规矩十分清楚。听闻当年死去的两位公子都是安王的伴读，随安王住在宫里。”

　　　　“这两位公子都是什么人？”

　　　　“一位姓陈，其父已经致士，带着全家老小回乡去了。一位姓木，其父如今乃是户部侍郎，其母为清河郡主。都在京城，以我如今的身份，总会见到。我会找机会去探听一二。还有便是安王那里，我也会帮你问问。只是以安王的情况，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你也不需着急，总会有答案的。”

　　　　如此议定。我便想着，该找个机会去看看韩续。说到底他是为我受的伤。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行动，次日韩续便亲自登门苏府。

　　　　苏府门口摆了一圈儿的花，有菊有梅，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的，拆紫嫣红，在这入冬的季节里显得格外珍贵。韩续手中还捧着一束红梅，笑嘻嘻地看着我，“阿芜！送给你！”

　　　　我看着脚下摆得满满当当，连落脚之地都没有的花丛，又看了看路边指指点点的人群哭笑不得，“阿宝，你不会是把御花园仅剩的花儿都弄来了吧？你这样，可让我们家的人怎么出门？”

　　　　韩续憋着嘴，“不是的。这些是长宁姑姑的花！我问长宁姑姑，女孩子都喜欢什么。长宁姑姑说，大多女孩子都喜欢花！所以，我想着阿芜也是女孩子，应该也会喜欢的，所以才才阿芜不喜欢吗？”

　　　　我接过韩续手中抱着的红梅，“我喜欢！不过这一枝就够了。你将这些都拿回去还给长宁姑姑吧！这么多花，我们家暖房也放不下啊。若是枯了死了，多可惜，你说是吧！”

　　　　韩续挠头想了想，觉得有理便答应了。梁德忠瞧着时辰上前提醒：“殿下，皇上说了只许殿下出来一个时辰，殿下伤还没好全，需得好好休养呢！”

　　　　韩续低头噘着嘴很不高兴。我忙说：“阿宝，你快回去吧！你看我的手也还没好。我也要休息呢，是不是？改日我去你府上找你。听说安王府是皇上亲自设计建造的，我可想去看一看呢。况且阿宝晋升亲王，我还没恭喜你呢！”

　　　　韩续喜上眉梢，“那我在府里等你！还有你的那只猫！”

　　　　我一愣，“猫？你是说小黑？阿宝喜欢他？”

　　　　“恩！喜欢，他他和别的猫儿不一样！”

　　　　我心中一动，“哪里不一样？”

　　　　韩续显得十分迷茫，“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觉得不一样。而且长宁姑姑说，这只猫儿是义猫。若不是他先找到我们，拿了你的朱钗去找你哥哥，你哥哥不会找来。我们两个就遭殃了。阿芜，谢谢你！是你救了我！”

　　　　我有些糊涂，“怎么是我救了你？”

　　　　“是你的猫儿啊，所以就和你救了我是一样的！而且我知道，阿芜你一定会救我的，你不会抛下我一个人的！”

　　　　我一时愕然，不知如何回答。想起危难之时，韩续好不迟疑地为我挡了那一棍。他对我从无保留的情谊，而我对他呢？自重生以来，除了至亲如父母兄长，我对谁都带着一颗戒心。之于韩续，不过是因为他单纯善良，在他身边，不需要时刻警惕，不需要揣测他的用心，他让我觉得十分舒服，这才与之靠近。我真正有几分把他当做是朋友？而他却肯为相识不久的我去死。这番情谊，我如何比得上？

　　　　我伸手摸了摸韩续的后脑勺，“阿宝，该是我谢谢你，是你救了我。还疼吗？”

　　　　韩续傻傻笑着，“不疼了！男孩子救女孩子是应该的！长宁姑姑说的，我是男子汉，我得保护你！而且，我们是朋友啊！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

　　　　我噗嗤一笑。

　　　　“是！我们是朋友！”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苏黎的朋友。你以真心待我，我也会以真心待你。

　　　　“还真是缠绵悱恻啊！”苏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过身去，便见她厌恶地踢了一脚门口堆积地盆花，又嫌弃地将裙裾上的泥土扫掉，“什么破玩意儿，脏死了！

　　　　韩续并不太懂苏蘅话中的意思，却也能感觉出她的不善，反驳道：“长宁姑姑说这叫罗曼蒂克！”

　　　　苏蘅看着我嘴角冷笑，满面讽刺：“罗曼蒂克，就是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吗？还就在苏家门口，真是不怕给苏家丢脸。苏黎，没想到就这么饥不择食！”

　　　　“你什么意思？”

　　　　苏蘅嗤之以鼻，“怎么，虚心了吗？别以为大伯母带你进了一次宫，你就能麻雀变凤凰。我才是正经的苏家嫡女，你呢，不过是一个流落在外的野丫头！野丫头就是野丫头，没见过世面。见到贵人就黏上去！哦，对了！安王殿下也该成亲了，听闻之前本来有意的是梁宁。如今梁家犯了事，你刚好补上是吗？苏黎，你也就这点本事！你”

　　　　啪！清脆的巴掌声如一阵风般呼啸扫过苏蘅的面颊，苏蘅嘲讽奚落之语戛然而止！

第25章　来人，请家法！（）　
我未归家之时，苏蘅是府中唯一嫡出之嫡出，又有老太太溺爱，身价自然水涨船高，府中无人能及，而外面的人，除少数皇室贵胄，大多也看在苏家的面子上高高捧着。因而养成了她一副目下无尘，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这番委屈。

　　　　苏蘅捂着半边脸，不敢置信，“你你敢打我？我长这么大，便是老太太也从没对我动过半根手指头！”

　　　　“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免有疏忽的地方。既然老太太没有教你，那么便由我代长辈来教教你！苏家是书香大家，名声在外，你也算是幼承庭训，可我看你这些年的教养学问都学到狗肚子去了，竟连最基本的尊卑长幼都部分！”

　　　　啪！我再次一巴掌甩过去，“这一巴掌是告诉你什么是尊卑，安王为尊，你为卑！对尊位者应持恭敬之心，不可妄议！”

　　　　没等苏蘅回过神来，我啪地又一个巴掌过去，“这一巴掌是告诉你什么是长幼！我为长，你为幼！侮辱诋毁长姐，这就是你十几年来所学的庭训吗？”

　　　　一连三个巴掌下去，苏蘅嘴角裂开，泯出丝丝血迹来。

　　　　“苏黎！”她目光灼灼，怒火中烧，扬手回击过来。却在手掌快要接近我时被韩续抓住了手腕！

　　　　“我不许你欺负阿芜！”

　　　　苏蘅抽出手，冷笑：“还真是情深意切啊！苏黎，看不出来，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安王殿下就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了！你端得是好手段！”

　　　　韩续虽然心智不全，但也听懂了几分话中的涵义，怒目而视，“长宁姑姑说，好男人不能打女人，我不能动手。可是可是你不是好人！梁德忠！”

　　　　“奴才在！”

　　　　“把她给我扔走，我不想看到她！”

　　　　梁德忠招手唤了几名此前搬花的侍卫来，苏蘅立刻便慌了，连连后退，“你们想干什么！”

　　　　四名侍卫二话不说，两人抬手，两人抬脚，将苏蘅直接往苏府里一扔，我听到砰地一声，以及苏蘅惨烈的哭喊，“啊！好痛！老太太来人，都是死人吗？快来扶我去见老太太！苏黎，你给我等着！”

　　　　“阿芜，你别怕！她以后如果再欺负你，你告诉我，我见她一次，扔她一次。”

　　　　我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韩续。他或许不够聪明，或许心智不全，但是我心底忽然燃气一股莫名的情绪。一个痴傻之人尚且知道维护我，保护我。可韩昭呢？前世面对宫中贵妃与太后刁难时，可曾为我说过半句话？这还能说是因为身份桎梏，那么对于府中那些形形色色的美人呢？

　　　　我开始反省自己，前世我到底是有多愚蠢，才会相信他所说着那些美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