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秘事:偷心捕快你别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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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机卫的办事效率着实很高，当洛瑾馨与景暝回到千机卫的是时候，关于景康宴一案的诸多事项，已有了初步的结果，于是众人便聚到议事厅，将各方所获的资料进行汇总。

　　　　“经过进一步查验，可以确定，景康宴死于一种叫做紫曼陀的毒。这种毒产自西域，是从紫曼陀花的根茎中所提取出的一种毒。这种毒毒性极强，只要达到一定分量，基本上就算被发现也无药可医。而它最大的特点便是，中毒后中毒者不会有太多痛苦，会很快陷入昏迷，然后死亡，从外表看，更像是睡着了，而不是中毒。”濮阳奕将自己所查验的结果，向在座诸人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可查到景康宴是如何中毒的？”洛瑾馨朝濮阳奕问道。

　　　　“经过详细查验，在景康宴吃的食物和饮用的水中都未发现紫曼陀，但是在他所用的水杯边缘处却发现了少许紫曼陀的残留。”濮阳奕认真答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毒是景康宴自己吃下去的？”洛瑾馨皱眉看向濮阳奕。

　　　　濮阳奕思索片刻，最终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前来看这的确是最大的可能。”

　　　　“若真是他自己服毒，那这案子岂不是好查了？他一个囚犯肯定是没办法弄到毒药的，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给他的。只要查一查他被关押之后都见过些什么人，应该很快便能找到答案了吧？”说着，洛瑾馨下意识地朝景暝望去，想要看看他是否赞同自己的说法，却见景暝朝自己摇了摇头。

　　　　“这恐怕正是此案最难的地方。景康宴乃是重犯，即使是审他的官员也都是朝中二品以上的官员。而能得到允许去见他的人，基本上不是皇亲就是国戚。咱们千机卫虽然权职大，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将这些个朝中重臣和皇亲国戚直接带过来审问。”景暝朝洛瑾馨解释道。

　　　　景暝的话令洛瑾馨不由有些泄气，原本她以为进了千机卫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查案了，可现在看来，在这千机卫查案，恐怕要比过去在崇阳县时更加掣肘。需要千机卫去查的案子，那必定是大案要案，所涉及的人员自然都是非富即贵。虽说千机卫直属于皇上，由皇上直接调派，办事无需经刑部或大理寺，甚至可以直接行刑，但这些都必须在证据确凿的前提下，不然，万一中间出了什么纰漏，岂不是令皇上颜面无光。。。。。。

　　　　“王爷，恭亲王派人送东西过来，说应该会对景康宴一案有所用处。”门外，一个杂役敲门回禀道。

　　　　“恭亲王送来的东西？”洛瑾馨有些纳闷地看向景暝。

　　　　“把东西拿进来吧。”景暝朝门外吩咐了一声。门便应声被打开，一个大理寺衣着的年轻人，端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

第465章　一个木盒（）　
年轻人恭敬地朝景暝行了礼，然后开口道，“属下奉恭亲王之命，特送上景康宴自被大理寺关押一来，所见人员的名册记录。”说着，青年举起手中的木盒，承给了景暝。

　　　　洛瑾馨一听竟是景康宴的会客名册，不由眼前一亮，急忙凑到景暝身边跟着看了起来。

　　　　看了几页之后，景暝皱着眉抬头看向那大理寺来的青年，“这东西。。。。。。”

　　　　青年一见景暝的表情，便明白的他的疑惑，连忙答道，“这都是恭亲王安排的，王爷说，景康宴乃是重犯中的重犯，绝对不能有半点闪失，也不能有半分私隐。凡是与他见过的人都需详细记录，而且还要清楚记下他们的对话内容。”

　　　　“你们记这些的时候，是当他们面记的吗？”洛瑾馨忍不住开口问道。她刚刚也看了这簿册，自然是知道其中内容记得有多详尽，甚至还有些较为私密的对话内容。

　　　　“那当然不会，恭亲王说若我们在场，景康宴与他所会见的人，必然不能聊得尽兴。所以我们提前从景康宴所住的牢房与隔壁牢房之间的墙上的取走了几块砖。平时若有人要见景康宴，我们便会有专人负责在隔壁牢房记录他们的说话内容。”青年很是认真地朝洛瑾馨解释道。

　　　　洛瑾馨听了青年的话，简直瞠目结舌，像这位恭亲王这般连听墙角都能听得如此理直气壮的，还真是令人闻所未闻。

　　　　“好，东西我们收下了，替我谢谢恭亲王。”景暝将簿册放回到盒子里，对那青年说道。

　　　　青年点了点头，便直接告辞离开了议事厅。

　　　　景暝将手按在木盒上，一面缓慢而有节奏地敲击着，一面看向在座的属下。

　　　　“这盒子我将会直接呈给皇上，这里面的东西到底能不能用作办案之用，需将交由圣上亲自裁决。而景康宴的案子，暂时大家还是按照以往办案的方法继续查就好。具体的事，听从洛少司安排。”说完，景暝便站起身，端着木盒离开了议事厅。

　　　　洛瑾馨看着景暝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由有些黯然。她感受到自己与景暝正在渐行渐远，当她看到这木盒时，她想到的只是案子，但景暝所想到的却要更加深远复杂得多。她知道自己并不能责怪景暝什么，千机卫本来就是一个服务于皇权的组织，自然应该凡事以皇上为先。然而，一想到一个很可能成为破案关键的证物，最后将会被束之高阁，成为皇帝弄权的筹码，洛瑾馨的心中，便有几分隐隐的不甘。

　　　　看着景暝走远的身影，洛瑾馨苦涩一笑，果然，他们不是同一类人。。。。。。

　　　　景暝竭力令自己离开的步伐看上去很坚定，半点不曾迟疑。只是，走的越远，他的心中却越空越慌。他清楚地看到了他离开时，洛瑾馨眼中闪过的失望。他也明白自己这样做一定会令洛瑾馨觉得失望，可是职责所在，他也别无选择。。。。。。

　　　　议事厅的大门缓缓关闭，将洛瑾馨与景暝阻挡在了大门的两端。。。。。。

第466章　开始调查（）　
虽然有些失望，但洛瑾馨还是很快打起精神开始部署。

　　　　“景康宴收押期间见过的人不少，逐个筛查恐怕太过费时，我建议咱们可以按照时间进行倒推排查。”洛瑾馨看向其他人道。

　　　　“倒推排查？洛少司的意思是让我们先从近期与景康宴曾有过接触的人查起？”濮阳奕开口问道。

　　　　“对，”洛瑾馨点了点头，“景康宴从被抓到现在已有几个月的时间，他的案子不同于其他案件，根本没有翻案的可能，相信他自己应该也很清楚。所以，若他有寻死之心，完全不必等到今日才自尽。而如果他早有自尽的想法，却没有施行，唯一的原因应该就是他手中没有毒药。”说着，洛瑾馨看向其他人，想看看大家对她的想法是否认同。

　　　　“洛少司说的有理，”濮阳奕点头附和道，“那紫曼陀肯定是别人带进去给景康宴的，而如果真是如此，近期与景康宴有过接触的人，嫌疑的确更大一些。”

　　　　“但是，会不会其实景康宴手里早有毒药，只不过突然有了必须死的理由呢？”另一个声音想起，洛瑾馨循声望去，正好对上了一双极是冷漠的眼眸。

　　　　洛瑾馨毕竟才到千机卫，也并非所有人都认得，只觉得这人眼生，不知该如何称呼，不由看向濮阳奕。

　　　　“这位是左翼斩云将白子西，乃是岭南毒王白千渺的小儿子，对各类毒物造诣颇深，是吴掌使前年刚刚带回来的。”濮阳奕附在洛瑾馨耳侧小声道。

　　　　洛瑾馨点了点头，继而看向白子西，“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也并不能排除景康宴其实蓄谋已久。只不过在他被转入皇陵幽禁的时候，大理寺曾对其验过身，想要藏毒也并非容易的事。听说你对毒物颇有研究，你对景康宴服毒有何看法？”

　　　　白子西看了洛瑾馨一眼，便将目光别想别处，冷冷地开口道，“紫曼陀来自于西域，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因为无论是种植紫曼陀花，还是从其根茎中提取毒物，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最近几年市面上已经见不到这种毒了，其价格之高可想而知，所以这紫曼陀并非平常人能轻易得到，就算有钱也未必能买到。所以若毒药不是景康宴一早自己准备好的，那这送毒之人，便肯定是非富即贵，极有手段。”白子西也并不隐瞒，很是痛快地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事。

　　　　“那若想从售卖渠道这边查一查到底又谁买过紫曼陀，有办法查到吗？”洛瑾馨又问道。

　　　　白子西沉思片刻，朝洛瑾馨摇了摇头，“不大可能。像紫曼陀这类的毒药，朝廷都是明令禁止买卖的。所以就算是交易也都只会在黑市暗地里进行，但那种地方向来只认钱不认人，所以想查出来并不容易。而且，相比较之下，直接去西域买，其实要比在大兴本地买容易许多。所以我觉得那人的紫曼陀，直接从西域买来的可能性会大很多。”

第467章　西域毒药（）　
洛瑾馨听了白子西的话，点了点头，朝众人道，“看来想要从毒药的来源着手不太容易，现在咱们手里的证据不多，也只能暂时先从景康宴近期所见过的人员查起了。大家两人一组，先对名册上的人员都过一遍，发现可疑的尽快来报。”

　　　　景康宴自入狱到幽禁，两个月多月的时间，见过的人说多不多，说少却也着实不少，而且其中大多是京中贵胄，走访起来难度可想而知。虽说千机卫令百官闻风丧胆，但也同时最是招人厌恶，加之景康宴一案极为敏感，多数人都不愿配合，洛瑾馨只得连骗带吓，才多少得到些配合。

　　　　眼见着肃亲王府的门房将大门关了个严实，洛瑾馨知道，她和濮阳奕恐怕又要吃个闭门羹了。果不其然，这边正想着，那边濮阳奕已经转过身朝洛瑾馨无奈摊开了双手。

　　　　“洛头儿，都说这肃亲王架子大，我这几日算是彻底见识了，这都三天了，居然就是不肯见咱们。”濮阳奕苦笑着叹了口气。

　　　　洛瑾馨对肃亲王景煜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从父兄那里听说这位王爷是个很有野心，脾气又不太好的人。当初听到时，洛瑾馨还觉得这位二皇子挺有趣，毕竟在如今皆是标榜谦逊有礼、待人温和的风气下，这位二皇子却仍旧毫不掩饰自己真实的性情，倒真是令人有些意外。可是等真的接触下来，洛瑾馨才深知自己过去有多幼稚，此时她倒宁愿这位肃亲王可以人情练达一些，至少不至于让他们吃了一次又一次闭门羹！

　　　　“算了，千机卫查案有谁敢不配合，这位肃亲王不过是想端一端王爷的架子罢了。先不理他，咱们先去大理寺找恭亲王问话就是了。”洛瑾馨拍了拍濮阳奕的肩膀，安抚道。

　　　　心知洛瑾馨所言非虚，濮阳奕便也不再发愁，乖乖地跟着自己这个新上司，朝大理寺去了。

　　　　走到一半，天色已近晌午，想着若是现在去找景烨，保不齐会被他拉出去吃饭喝酒什么的，于是洛瑾馨决定先用完午饭再去大理寺找景烨问话。

　　　　“濮阳，现在也快晌午了，不如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去大理寺吧。”洛瑾馨拉住惊雷，朝濮阳奕询问道。

　　　　濮阳奕自然没什么异议，于是二人便在路边找了个面摊坐了下来。

　　　　一人点了一碗牛肉面，又点了两个小菜，洛瑾馨与濮阳奕便一边闲聊，一边等自己的面上桌。

　　　　“请问，是千机卫的少司命洛大人吗？”一个声音自一旁响起，引得洛瑾馨回头一望。

　　　　却是一个从未见过，长得甚是清爽干净的少年，洛瑾馨看着那少年，点了点头，“在下正是，不知阁下是？”

　　　　少年似乎料到洛瑾馨会有此一问，很是恭敬地朝洛瑾馨作揖道，“在下清同，是敬王府的家奴，我家王爷正在前面的京华馆等候，不知洛少司可否移步相叙？”

　　　　“敬王找我？”洛瑾馨有些惊讶地看向那少年，眼中透出一抹迷茫。

第468章　移步一叙（）　
虽然有些惊讶和不解，但为何敬王会突然找到自己，洛瑾馨也是着实好奇，于是给濮阳奕打了个眼色，洛瑾馨便随着那个叫清同的少年，往对面的京华馆去了。

　　　　京华馆乃是京中有名的歌舞坊，不同于其他声色场所，这里的歌姬舞娘皆是只卖艺不卖身，来这里的人，也都是纯粹为了欣赏歌舞而来。少了情色交易，生意自然会冷清一些，但这冷清的景象，却反倒令这京华馆增添了几分高洁的意味。加之他家的歌舞的确是京中最好的，这里倒渐渐成为京中名流雅士最爱光顾的地方，一派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之象。

　　　　洛瑾馨过去虽然听说过这里，但她对歌舞向来一窍不通，当初和她混在一起的又是些只喜热闹的纨绔子弟，自然也不会带她到京华馆来。而第一次踏进京华馆的洛瑾馨，也着实被这馆内的情景所惊艳。她一直以为这京华馆不过是个歌舞坊，想来与其他秦楼楚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出入，不想一进来才发现，两者之间还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走进这京华馆，给洛瑾馨的感觉并不像是走进了一家歌舞坊，而像是走进了一处大宅，宅内雕梁画栋、却又古色古香，亭台楼阁、花丛水池，步步皆是美景。洛瑾馨忽然明白那些个文人雅士为何会愿意来此欣赏歌舞。如此美景之中，听着绕梁的弦乐，再配上婀娜的舞姿，任谁都会有如临仙境之感吧

　　　　随着清同绕过九曲回廊，远处便是一处凉亭，而那亭内此时正坐着一个人自斟自饮。

　　　　清同带着洛瑾馨走近凉亭，极是恭敬地朝凉亭内的人回禀道，“王爷，洛大人来了。”

　　　　亭内的人，听到清同的话，不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转头看向洛瑾馨。

　　　　两人目光相交的一瞬，洛瑾馨只觉自己的心仿佛漏跳了两下，“咚咚咚”跳得厉害。她原以为景暝已是世上难得的美男子，不想这位敬王竟是更加俊美。若单论五官，敬王与景暝乃是叔侄，多少有几分相似，但敬王胜在那股岁月沉积下来的沉稳与成熟。而照理敬王与洛长风年纪相仿，但若单看外貌，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位敬王已年近四十，完全就是灼灼佳公子的模样。

　　　　被惊艳到的洛瑾馨缓了缓神，抬手朝景康辰拱手道，“卑职千机卫少司命洛瑾馨，参加敬亲王。”

　　　　景康辰朝洛瑾馨露出一抹微笑，抬了抬手道，“洛大人不必多礼，还请进亭内一叙。”

　　　　走进亭子，得了指示的洛瑾馨，依着景康辰的意思，坐在了他的对面，清同为洛瑾馨摆好了碗筷杯盏之后，便直接退了出去，只留下洛瑾馨与景康辰对坐于亭中。

　　　　“洛大人刚到千机卫办差可还习惯？”景康辰一边为洛瑾馨倒了杯酒，一边状似闲聊地朝洛瑾馨问道。

　　　　洛瑾馨稍稍看了眼景康辰，思量了一下，才缓声开口道，“还好，我也是才刚上任，很多事都在学。”

第469章　对坐亭中（）　
听到洛瑾馨的回答，景康辰不由笑了笑，“我也才刚刚回京，倒是听说了不少关于洛大人的事，尤其是洛大人查办崇阳县私盐矿的事。”

　　　　景康辰的话令洛瑾馨不由心头一紧，心下暗自揣测，莫非这位敬王今日将她叫来，是想要替他二哥景康宴讨公道不成？

　　　　见洛瑾馨眉头微皱，没有作声，景康辰又笑了笑，“洛大人别误会，我今日请您过来绝非想要替我二哥讨公道，他所犯之事证据确凿，根本无从抵赖，我虽替他惋惜，却也深知他是罪有应得。”

　　　　洛瑾馨点了点头，朝景康辰恭敬问道，“请王爷束卑职愚钝，不知王爷今日招卑职前来，究竟有何事？”

　　　　景康宴端起面前的酒杯，看着其中明黄色的美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若说只是想找洛大人来喝杯酒，想来洛大人这酒必然喝不安稳，可我真的就是刚刚路过是见到了洛大人，便一时兴起想邀你来喝一杯。”

　　　　“在下与王爷素未谋面，不知怎会获此殊荣？”洛瑾馨不想与敬王绕圈子，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其实也不算素未谋面，只不过洛姑娘你也已经不记得了。”景康辰轻酌一口杯中的酒，朝洛瑾馨笑道。

　　　　“我与王爷曾见过？”洛瑾馨一脸迷茫地看向景康辰，对此她可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大概在十五六年以前我曾去过一趟北境，在街上遇到了一个和家人走散的小女孩，等我把那小女孩送回家时，才知道，那女孩原来是洛长风洛将军的小女儿，因贪玩和家里的下人走散了。”景康辰缓缓道出了他与洛瑾馨的这段渊源。

　　　　“啊？是吗。。。。。。”这事是真是假，洛瑾馨还真不敢断言，毕竟从小到大，离家走丢这种事还真是没少发生，她之所以如今能有一身好武艺，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在于此，她爹担心哪天她会被拐子拐跑，想着若是能会些武艺，至少也能反抗一下，于是便对她严加教导，愣是将她练成了一个“武林高手”。。。。。。

　　　　“嗯，而且我记得那小姑娘当时很喜欢我，到了家也搂着我的脖子不肯撒手，还说让我等她，长大了要嫁给我。”说完，景康辰笑着看向恨不得将头埋在桌子底下的洛瑾馨。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洛瑾馨极是汗颜地朝景康辰干笑了两下。没想到她竟自小便有将自己胡乱许给别人的“恶习”，真是丢脸之极。。。。。。。

　　　　“谁要嫁给谁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引得洛瑾馨与景康辰同时朝回廊望了过去。

　　　　“三叔，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说你回来之后，都没找我喝酒，却先请这个丫头喝起酒来了！”景烨一边不满地抱怨着，一边大摇大摆地朝洛瑾馨他们所在的凉亭走了过来。

　　　　洛瑾馨刚要朝景烨行礼，却发现其后还跟着一个人，越过景烨终于看清那人的脸，洛瑾馨不由心下一慌，竟是景暝！

第470章　四人对饮（）　
这亭子本就不大，坐两个人时倒还算宽敞，可如今一下坐了四个人，顿时拥挤不少。

　　　　洛瑾馨努力缩着肩膀，尽量让自己占得地方小一点再小一点。此时，她左边是皇孙景暝，右边是皇子景烨，对面还坐着个皇叔景康辰。看着皇家的这“祖孙三代”，洛瑾馨只觉自己实在太过多余，几次张口想要告退，却都被景烨把话茬堵了回去。

　　　　“三叔，你这实在是有些过分啊，这么好的五子酒，没舍得送与侄儿我两坛，倒是拿来招待外人。”景烨端起洛瑾馨的酒杯闻了闻，有些不满地朝景康宴说道。

　　　　听了景烨的“发难”景康辰并无半分生气，而是笑了笑，“景烨你若是喜欢，酒窖里还有十几坛，都送与你就是了。”

　　　　“就知道三叔最疼我，来来来，我先敬三叔一杯。”说着，景烨便朝景康辰端起酒杯，而景康辰同样笑着冲景烨抬了抬酒杯。

　　　　“景暝，听说你如今被封了千机卫的大司命，怎么样，还应付得来吗？”景康辰调转话头，指向坐在那里一直没有做声的景暝。

　　　　景暝微微欠了欠身，恭敬答道，“差事都还算办的顺利，多谢皇叔公记挂。”

　　　　景康辰点了点头，又看向坐在景暝身边，此时如坐针毡的洛瑾馨，“洛少司脸色似乎不太好，是身体不适吗？”

　　　　突然被点了名字，洛瑾馨心中又是一紧，不由自主地朝景暝望了过去，却见那人压根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顿时有些恼火。

　　　　“卑职没什么事，就是记挂着公事，所以有些坐立难安。”洛瑾馨粗声粗气地回答道。

　　　　“公事？是我二哥的案子吗？说起来二哥到底是怎么死的？”景康辰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有些严肃地朝景暝问道。

　　　　景暝看向景康辰，正色道，“案情未查清之前，千机卫还不方便透露太多，望皇叔公见谅。”

　　　　听了景暝的话，景康辰先是面色一僵，但随即便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是本王太心急了，忘了规矩。叔公自罚一杯。”说着，景康辰便端起酒杯，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喝完还朝景暝翻了翻酒杯，以示其中的酒已被喝干了。

　　　　景暝自然不能让景康辰独酌，也第470章四人对饮端起酒杯饮尽了杯中的酒。

　　　　“诶！我说小暝子，这事儿可就是你做的不地道了！”景烨一脸不满地开口道，“你刚刚在大理寺可是审问了我半天，怎么到了三叔这儿，就只剩下喝酒啦？太厚此薄彼了吧你！”景烨双手交于胸前，一副气闷模样，仿佛真的在生气一般。

　　　　“审问？出了什么事吗？”景康辰听了景烨的话，饶有兴致地朝景暝望去。

　　　　“例行查问而已，凡是景康宴入狱后，与之有过交集或者会过面的人，千机卫都要派人查问一下。”景暝轻描淡写地朝景康辰解释道。

　　　　“原来如此，”景康辰点了点头，“既是这样，那有什么要问的，不如就现在问吧。毕竟我可能是最后一个见过二哥的人。”

第471章　最后一人（）　
景康辰的坦然令洛瑾馨多少有些惊讶，毕竟在这皇城之中，能经得起千机卫审问的人着实不多。更别说如他这般主动要求“受审”的了。洛瑾馨与景暝对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色。

　　　　“既然叔公如此配合，那可否详细告知当日你与景康宴会面的情形？”景康辰与景暝、景烨虽都是王爷，但他毕竟是皇帝的弟弟，辈分要高于二人，所以在询问时，景暝也不得不多加注意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