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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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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因果（）
第六十七章
有容再傻也知道四王爷这是逗乐的话，她腼腆的笑了笑，退到后面不吱声了。
夏冰倒看着稀罕：在淑妃娘娘宫里伺候，伺候着位爷的时候多，可四王爷虽宽和有理，但与宫女之间这么说话亲昵逗乐的时候并不多。
四王爷来去匆匆，略说了两句又往常宁宫去了。
夏冰亲自领着人到她屋子，多余的话并不多问。
心里暗暗猜测：这小宫女生实在漂亮，王爷说让她以后都跟着自己了。那话现在还不知道几分真。毕竟淑妃娘娘可是这后宫的头一份，能在永福宫当差，就算是个廊下喂鸟的缺都能让人抢破头去，更何况还有机会进屋。
听意思是打碧霄阁来，这不声不响的可真一步登天了！
想起自己个打内务府熬了多少年，才一步步走到今天，夏冰想不泛酸都难。
不过想到是四王爷，夏冰那点小酸水马上烟消云散了。亲自去取了一盆水来，找出新的帕子给有容使唤。
一边拉着闲话说：“娘娘正歇着，等会主子醒了再领你磕头请安去。你虽初来乍到，可也不用担心，淑妃娘娘待下人宽和是宫里头一份的。还有小姐妹们也极好，都不是轻狂挑事的性子。
不是说大话，咱们永福宫的人出去一站，那都是淑妃娘娘调理出来的，个顶个都是极规矩又懂事机灵的。”
有容心中渐渐安稳下来，随着夏冰的话点头，客气的谢过。
想着自己这大概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宫里什么都是虚的，有圣宠的不如孕有子嗣的、生了格格的不如养着阿哥的、养着阿哥又不如生了太子的……
花无百日红，后宫的娘娘们地位天上地下的都在万岁爷的一念之间。
可百善孝为先，四王爷日后可期，那也将是他母妃——淑妃娘娘最大的依仗和资本。
……
话说回来，小夏子实在有几分本事。
等着主子一走，就火速的招了人手将卫金水、丹绯两个带去了慎刑司。
先是一顿板子下去，人也就半残了。这空挡里一直没法说话，也就连个问罪的机会都省下来。
尤其是卫金水胳膊生折了一条，紧接着被打了个不能起身。在慎刑司的当晚就发了高热，人被扔在水牢里，蛇蚁满是的地方，没个好汤好药的供给，也就是三两天的工夫，人就生生耗死了。
已经死了一个，当天伤的不算重的丹绯倒是侥幸活了下来。
小夏子办事稳妥，因王爷说过不爱听她们胡乱攀咬，就悄悄打点安排，丹绯在慎刑司一顿续命的汤药下去，竟坏了嗓子。
众人都当她是身上有伤，高热所致，也无人理会。
丹绯心里猜到几分，不过原也是自己造的孽，后来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被关押的久，眼睛也瞎了。
放出来就被打发去了冷宫看院子，那地方都是人迹罕至的，也就偶尔担着送饭拿水的差事。
若干年后，再没人提起‘丹绯’这个名字，只道冷宫多了位瞎了眼的哑婆婆而已……
第68章 争执（）
第六十八章
皇上赏下来的荔枝，让酒宴更酣畅到了个新阶段。
尤其是四王爷气到离席，三格格难免得意，亲自吩咐宫人取出玛瑙碟子摆了。
之前都搁冰败着的果子，才一拿出来，热气一扑，各个凝结出一圈小水珠在上头，趁着玛瑙碟子都带了几分鲜活气儿。
瞧的九格格直赞：“好巧妙的心思。”
安王翘着二郎腿，咿咿呀呀的跟着哼戏，边上自有小太监将荔枝剥好。
冰凉凉的吃一颗到嘴里，牙齿轻轻一磕就汁水四溢，咽下去是通体舒坦，不禁叹慰道：“三妹妹这日子，怕是神仙也过得了。”
“快听听，好歹是位王爷，皇阿玛那赐给你的好东西没一千也早就八百了，还用的着酸我常宁宫。”三格格嘴上谦虚，可到底在兄妹间出了一回风头，难免沾沾自喜。
酒宴正酣，兰卉急匆匆的过来，小声凑到耳边说：“卫金水那好像犯了事……有人远远的瞧见他让四王爷的人给带去慎刑司了。“
三格格一惊，立即变了脸色，这才发觉四王爷出去真是好大工夫，腾的一声站起来，惊动了九格格愕然的瞧着她。
三格格强挤出一丝笑来：“没事、没事，我有话要找四哥说说，你只管待着你的……”
四王爷开口打断三格格的推脱，朗声问她：“三妹妹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不过并不等着三格格回来，继而冷笑一声：“可到真是巧了，我这正有一件事也正要告诉你们。”说着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九格格。
打一听见四王爷不冷不热的话音，安王就赶紧收了腿，规规整整的坐了起来。此刻听了这话只觉得庆幸，还好要被教训的不是自己！
九格格一脸懵。
“才刚喝的急了，本王去后院走着疏散疏散，哪成想竟正撞见两个奴才的丑事。这光天化日的更何体统，我一时气上来就将人收拾了，三妹妹不会怪本王多管闲事吧？”四王爷说的一脸嫌弃，像是提起那两个奴才都怕脏了嘴一般。
三格格白了脸，手拿着珐琅彩杯子都微微发颤，老四像是捏住了把柄，可恨自己身边竟养了一群蠢材，什么事都没打听出来。
逞强不成，只能示人以弱！
三格格红了眼眶，起身抽抽噎噎的说：“妹妹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四哥，才会落得今日这么没脸。好心邀了你来小坐，自打进门起不仅处处挤兑不说，现在还擅自拿了常宁宫的奴才，可不是要把我的面子往地下踩？”
说着，像委屈极了，不自禁的流下泪来。
倒是会狡辩的，可惜四王爷压根就没想给她留脸。
“妹妹们都还小，金枝玉叶一样，好好的皇家格格，奴才犯下的错事说出来恐污了你们耳朵。其他的事也就罢了，这回三妹妹也实在不好出面，这才将你宫里的太监和今天随九妹妹一起过来的宫女送去了慎刑司。”四王爷语焉不详，最后却坦言：“三妹妹要心里实在不痛快，本王稍后会去跟皇阿玛亲自请罪。”
威胁，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第69章 输赢（）
第六十九章
三格格气的发抖，却更怕闹到的皇阿玛跟前，只好硬收了泪：“是我说话不妥当，还请四哥别放在心上。”
四王爷声音平和，却一丝不放：“到底是三妹妹宫里的事，你不怨本王擅自处置了才好。”
三格格这次是真是要哭了，死死地咬住嘴角，摇了摇头：“怎么会，四哥一向对咱们兄妹几个关心辐照有加。我刚才吃多了酒水昏了头，一时口快误会了四哥……对不住！”
九格格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儿跟着过来伺候的丹绯不见了。
身边并不缺伺候的，今儿跟着九格格出门的还有一位额娘身边的丹绯。
难道……九格格焦急看向四王爷，额娘禁足由三姐姐而起，她自然知道丹绯是在给额娘办事，可究竟发生了什么竟惹到了四哥头上？
可惜四王爷已经说奴才做了丑事，也只有回碧霄阁禀告额娘再做计较。
九格格心底还有个蜜贵人做依靠。
安王是个柔软心肠，虽然有时也烦三格格生事，可瞧她一个小姑娘哭的唯唯诺诺的也可怜。
想着都是嫡亲的兄妹，便想说个情，上前打了个哈哈：“奴才背着主子生事，那是得好好调理调理。看着给三妹妹都气哭了，快收收眼泪珠子……”说着话，还偷偷对着四王爷挤眉弄眼的。
四王爷原也就事论事，顺便对三格格敲打一二，并没为难她的意思。
先发制人，不过因为不想让那两个狗奴才的事情节外生枝，再起波澜，把可怜的小宫女牵扯进来。
更何况安王说了好话，且顺势收了，只跟意思意思劝了三格格一句，且说手上另还有事起身告辞。
四王爷一走，宫人服侍三格格下去重新净脸匀面。
气氛更见尴尬，再待下去也好没意思，更何况九格格心底还有疑问，着急回去问额娘宫婢丹绯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三格格终于打叠起精神头再出来，安王与九格格也都告辞了。
兰卉出去打探一番回来，忍着羞囧将事告诉三格格：“……往日就听说卫金水爱和宫女玩笑，有事说话也带出些不尊重来。都以为他进宫年限不长，到底之前些年都长在市井的缘故，竟不想他胆子这么大。”
三格格只觉得恶心异常，若非此时犯在四王爷手里，便是三格格知道也轻饶不了卫金水。
核实过宫里的太监宫女，今儿谁在什么地方当什么差，不许随意走动冲撞了格格、阿哥们。
原吩咐的也妥当本分，谁成想背地里还藏着那样肮脏的勾当。
不过那奴才也已经处置了，三格格只气不过被四王爷在兄妹面前折了脸。
过了好半晌才吩咐兰卉：“传下去就说格格又犯头疼，膳就不用去取了。”
皇阿玛身边的人这日子，时常关心常宁宫的饮食起居，连太医也要去回禀的。
宫里只有皇阿玛不想知道的，就没有他老人家听说不了的。
老四不是逞强斗狠，你赢一局而已，我何不好人做到底，让你乘胜追击、一赢到底？
第70章 淑妃（）
第七十章
九格格急匆匆的回了碧霄阁，与小夏子走了个对面。
“奴才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小夏子暗叫一声倒霉，他敢与蜜贵人不假辞色却不好与九格格摆脸色。
低眉顺目的请安，九格格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小夏子歉意的一拱手，歉意的解释：“格格莫要小的为难，奴才已经回禀过了贵主，王爷也是心疼格格……”
九格格与四王爷亲近，原就常见小夏子的，听了这话虽遗憾却果然不再为难他。
……
淑妃娘娘久居深宫，却保养有方。身着一袭绛紫色绣满花鸟图样的衣裳，脚上穿一双云烟如意缎鞋，旁边是一个金珐琅九桃小薰炉，冷眼一瞧依然是个三十出头的美妇人一样。
乌雅嬷嬷跪坐在一旁轻轻打着扇子，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回禀了娘娘。
淑妃瞅了一眼门口的帘子，把四王爷叫进来，故意绷着脸：“还跟额娘这使心眼子，这还是嫌你皇阿玛发的脾气少了，又去三格格那找她不自在。”
他们母子说话，乌雅嬷嬷借着上茶的借口退了出去。
四王爷轻声一笑：“不妨事，皇阿玛早晚要发脾气的，没老三也会在别的事上找。倒是蜜贵人竟才不过被禁足几日，竟然光天化日下想着这么个昏招来，没的丢了小九的脸面。我既遇上了就必定要管一管的，完事瞧那小宫女被吓的不清，也怪可怜的，儿子就给领到额娘这来了。”
不过是个小宫女，永福宫里也不多那一口闲饭。
淑妃允了却没见有容，让她在外头磕个头全了孝敬的心。
淑妃一心都在儿子身上，才关心了几句身边伺候人精心不精心？又问差事可还顺利？
四王爷一一答了，才没说两句就说改日再带大阿哥进宫请安。
“你媳妇身子不见好，三格格那还有额娘呢，你再休与她计较。”淑妃见儿子要走，连忙嘱咐：“差事上有什么为难的就叫锦荣去，你们嫡亲的表兄弟，再没有比这亲近了的知道吧？”
额娘说的话，四王爷没有不答应的，只是出了门脸色渐渐淡了下来。
儿子一走，淑妃娘娘身上懒懒的，有点没精神。忽然同乌雅嬷嬷讲：“本宫有时候真羡慕祥嫔啊！”
娘娘与王爷间并不如寻常母子亲近。
安王自小就与学问不上心，后来更是精于玩乐，常给他母妃进些宫外的吃的、玩的。
淑妃再一比较，与四王爷之间说话也多是正事，私底下关心总是带着几分客套，这才有感而发。
乌雅嬷嬷怎么敢说主子闲话，只开解说道：“娘娘宽宽心，这万里江山千百大事都等着，四王爷是做大事的人。”
淑妃静默了一会儿没说话，又提起四福晋来：“当年老四家的，也是本宫亲自相看，千挑万选出来的。可自打她又滑了胎，一年多总是病病歪歪也不见好，哎……”
说着就想要传个太医，让人往王府去给四福晋请平安脉去，还是乌雅嬷嬷给劝住了：“四福晋是个要强谨慎的性子，惊动了娘娘心里还指不定怎么不安稳，反倒闲不下心来养着。”
第71章 学着（）
第七十一章
夏冰多个烫手的山芋。
她倒是有点看不清有容了，照理应该杂役的差事，但实在要顾及万一与四王爷有瓜葛；可要一来就带在身边，又恐难以服众！
主子问都没问一嘴，可见不在乎。
还是一同当差的冬青给她支招：“晚上预备一碗甜汤，亲自给乌雅嬷嬷送去。”
果然讨了个极好的主意。
“也是个有造化的好孩子，既然有机缘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你只管先带在身边教教，看她中用不中用，要能学到手你一二分的本事，多个伺候娘娘的人也好……”
乌雅嬷嬷说这话，是因为已经见过有容。
衣裳打扮并不出挑，可头发乌压压的，便是随便用个银簪子都是显得古朴。小姑娘脸蛋白里透红，黑凉凉眼眸跟水洗过似的，说起话来还有一对梨涡若隐若现，乌雅嬷嬷便是个老婆子都心生喜欢。
谁知道以后造化会落在哪？
夏冰也有意买好，但总得掌事的点头了才能办。回屋的时候看小宫女坐在是铺盖一边上抱着腿走神，问她：“饭吃了没有？”
有容一激灵，起身遥遥头：“您回来了，我不饿。”
“那怎么成，这一晚上呢。”夏冰说着递给她一个油纸包，提点她说：“还热乎的，快吃吧。吃饱了好好睡一觉，明儿个起你就先跟着我学着伺候娘娘了。咱们当近侍的，首要学的一点就是要笑。”
瞧了有容一眼，认真的道：“不是没身份的瞎哈哈，而是见着主子要打心底透出喜兴来，让人瞧见就觉得美滋滋的。”
知道这是真心话，有容心存感激，打起精神来道谢：“我一定好好学，不丢您的脸面。”
打开油纸，包子的香气散出来，有容悄悄的吞了下口水，这才想起自己一天没好好吃口饭，还真饿了！
难得的是第二天，四王爷就亲自带领了府上大阿哥进宫。
隔辈亲，这位小阿哥可是淑妃娘娘嫡亲的孙子，恨不能天天见一见，往常要是隔几天不见，必会打发人去看的。
昨儿，还以为老四说顺嘴一说。
这下子可把淑妃娘娘高兴坏了，直念叨老四终于体贴了一回。
四王爷直呼冤枉：“这小子今儿出门非要闹着去东大街上看杂耍，还是儿子差点训哭了才把他带来的，您这回可是怪罪错人了。”
难得的和乐！
淑妃娘娘直说不信，还逗着大阿哥说话，问想不想皇祖母？
别看大阿哥小小个人，已经知道讨好人说客情话。奶声奶气的答：“孙儿想皇祖母了，是阿玛想去看杂耍！”
圆溜溜的大眼睛，黑葡萄似的盯着你。
哎呦喂，差点将淑妃娘娘的心都萌化了喽。
别说看个杂耍，就算大阿哥说昨晚的月亮是方的，淑妃娘娘都得符合告诉他：“跟院子里的青砖似的。”
四王爷说笑的工夫，眼神往站在夏冰身后的小宫女溜了好几回。
有容如芒在背，她知道四王爷一向随心所欲，生怕被人看出来，心都提到嗓子眼儿，恨不能缩成一团躲在夏冰姐姐后面。
第72章 乌雅嬷嬷（）
第七十二章
也就淑妃娘娘是完全沉浸在与她乖孙的互动里。
自然有心明眼亮的，更何况四王爷自做的坦荡荡，小宫女是他相中了的，只是先放额娘这养着而已，又有什么好遮掩的。
有容不敢大动作，却一直悄悄的往后挪。
个小白眼狼，不是爷救你一命的时候了，现在还躲起来装不认识！
说了也怪，四王爷以往跟前服侍的人个顶个的知情识趣，乍一见跟耗子似的小宫女还听招人儿。
四王爷忽的笑了，一张俊脸更是眉目生辉，引的屋里伺候的悄悄看。
他却指着夏冰身后懒洋洋的吩咐：“没眼色，爷这杯子都空了……还不过来添。”
有容脊背一僵，觉得霎时间屋里静的落针可闻，众人的探究打量的视线都恨不能在她身上戳出个洞来。
略一犹豫，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淑妃声音一顿，与乌杨嬷嬷眼神一对，又若无其事的说笑起来。
这会儿外头来人，说万岁爷传召四王爷觐见。
淑妃娘娘打发冬青哄着大哥玩儿，有亲自点了夏冰要去小厨房做一碗肉桂圆就来。
屋里的人散了淑妃娘娘躺在榻上小憩，盯着垂下来的绣花草幔帐出神儿。
乌雅嬷嬷轻手轻脚儿的点了苏合乡。低声说：“她就是四王爷打蜜贵人那领回来的，奴婢私下看着许是被吓破了胆儿，话不多、手脚倒挺勤快，瞅着也怪可怜见的。”
这已经算是难得的好话了！
淑妃娘娘却没出声，眉头不自觉地紧锁起来。
她不喜欢那样的奴才，生的太出挑，妖妖俏俏的看着就不安稳，没个奴才该有的样儿，容易生事。
在宫里，头一件要紧的事就是安稳。
只要不牵连大错稳得住，熬个十年八年的，份位都能生几等。
原本淑妃就不赞成老四与三格格别愣，眼下更是猜疑这3因为小宫女而起，就更添了几分不欢喜。
伺候这么多年了，乌雅嬷嬷一猜就猜到淑妃娘娘迁怒了。
她不知道两人到底是怎么个先后顺序，但乌雅嬷嬷十分清楚四王爷霸道的性子，自小到大的执拗，眼下既然已经瞧中了小宫女，怕就容不得别人说不的。
母子两个原就不多亲近，所以即使这个人是淑妃娘娘也不行！
乌雅嬷嬷依旧捡了主子宽心的话来说：“四王爷心中磊落，从来都是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在三格格那遇见事，那是必要管一管的。”
瞧着淑妃歪了头，乌雅嬷嬷话锋一转又说：“只不过我这老婆子都喜欢鲜亮的，也指不定完事之后王爷瞧见了小宫女才上心了几分。”
话说到这儿，淑妃娘娘可就不能忍了：“哪里是几分？老四从小就不是直肠的性子，他在本宫跟前都不收敛，那分明就是故意做给人看的。”
互相猜忌，母子做到这份上也难怪不自在。
乌雅嬷嬷只好说：“娘娘之前不还心疼王爷身边没个贴心人儿，人还在永福宫里，不如好好调理一二再看看。”
这么好话说尽，才算是终于将淑妃娘娘非怒火给劝下去点。
第73章 出京（）
第七十三章
只是很快，淑妃娘娘就不爱必为这事左右为难。
一碗肉桂圆子没送上来，小夏子满头大汗的跑回来接大阿哥了。
惊动了淑妃娘娘，小夏子才吞吞吐吐的说：“万岁爷发了怒，要撵王爷即刻启程，去北边巡边。”
听的淑妃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失声责问：“你给我好好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唬的乌雅嬷嬷和冬青等人，赶忙上前搀住，顺气的顺气，扇风的扇风。
小夏子有苦难言，只好说：“王爷觐见的时候奴才守在外头，听的影影吵吵。开始是万岁爷说‘兄弟者、分形连气之人’，没听清王爷回啥，就后来稍微有句什么‘自天子以至于庶民’……后来王爷就出来了。”
小夏子跪在地上不动，利落的又磕了两个头说：“王爷出宫之前，特意交代了让娘娘您别担心，也不用去求情。等过两个月，王爷再回来跟您请安，还说北边的猎物多，说不准这次回来能给您添几块好皮子。”
“他好好的，本宫都要求神拜佛去了。”淑妃说着就落下泪来。
又问了小夏子也跟着一起去，知道耽搁不得。交代乌雅嬷嬷亲自去给大阿哥收拾妥当了，万万不能受了惊吓，等打发了小夏子出门。
淑妃娘娘立刻传了轿辇，往养心殿请罪去了。
听淑妃求见，皇上开始是不想见的。
可太监回禀，淑妃娘娘站在外头，说一直要等到万岁爷肯见她为止，皇上无奈，这才准了。
淑妃见了皇上就哭，说是：“嫔妾这把年纪，拢共就只得这么一点血脉，万岁爷即便生气在京里教训罚他就是了。”
说起四王爷来，皇上心里也正堵着。
他也不过宣了老四来敲打两句，让他顾念手足之情，对三格格多几分慈爱兄长的包容。谁知道他冥顽不灵，咬死了三格格姑往日就是太没规矩，连带纵容的她宫里的奴才都无法无天的。
非但半点不服软，还直跟皇上念叨‘无规矩不成方圆’。
念的皇上头疼，一气之下看到御案上奏折，脱口就撵着了四王爷去北边巡视边境。
他何尝不担心，可金口玉言，说都说出去了。
如今淑妃来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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