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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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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被人群围在中间四王爷,敛了精神小跑到有容跟前儿:“你怎么来了?”

    这话说的,像是自己不能出门一般!

    有容不乐,却更厌烦与她周旋,又不好抬腿就走,总还是要解释一句:“我们主子打发往蜜贵人那送东西。”

    双喜心里跳如擂鼓一般,额头鬓角都带了汗,女人的直觉让她没办法心安。听了这话,才看见有容怀里的盒子。一把抢过来抱在怀里,在有容震惊的眼神中才惊觉失礼,讪讪的道歉:“刚出来时候主子正歇觉,我也是怕你进去冲撞了。”

    借口太烂,来送东西又不是闯宫,何来的冲撞一说?

    有容虽然厌烦双喜,却不愿在人前冲突。犹豫不决的工夫,已经引起来别人的注意。

    “方才还说一起踢毽儿,怎么眨眼跑这来了?”九格格一马当先,问双喜话,眼睛却瞟着有容。

    两人这才惊觉,主子们过来了,双双给四王爷、九格格请安。

    四王爷错后一步跟着九格格过来,打远一眼觉得小宫女身段窈窕,脸庞明媚雪玉一般,鬼使神差的让人想走近了看看。此时更是直直盯着有容,眼眸中是不容错失的惊艳。

    分明只是寻常的褂子,甚至跟周围宫女也有穿一样的,但眼前的小宫女愣生生跟从什么仙境刚出来似的,粉嫩的脸颊。白藕一样纤细的手腕,无一处不跟凝结着露珠儿似的,鲜亮又可爱,瞬间跟有千百只小手挠了心肝儿,扰的四王爷躁动不安。

    堂堂亲王爷,什么样的国色没见识过。尤其是分府出宫了之后,外头逢迎的人多了,就是烟花柳巷上等的勾人的没见过。偏偏这小宫女如此素淡,却让他移不开眼。

    宫里头都是人精儿,更何况主子明显的失态。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草甸子,一下像掉进了滚油里面,滋啦一声竟奇异的安静下来。

    双喜大着胆子抬头,心直直的往下坠,似是之前的千般谋算都成了玩笑一般。

    灼热的目光落在身上,像是要起了火。有容鲜有的不自在,脑子里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翻江倒海的扑用上来,心想:“白瞎生的这样好的容貌和出身,四王爷现在还不显,再过两年,尤其是登基之后可是出了名的风流,更是出了名的冷情。”

    难得的机会,有容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就想好了。这辈子一定守好了本心,躲开了双喜儿,没了那些灾呀难呀的,等到了岁数出宫,安安稳稳的找个老实人过日子。再不求富贵,也省的家里人跟着受连累。

    念头一闪而过,有容愈发的屏气凝神。

    “你……是哪个宫里的?”四王爷眼里想有一团火,烫的有容裹着薄薄的春衫还一个激灵,紧紧抿着嘴巴不啃声,权当自己是个呆头鹅。

    气氛一凝,各色的眼光打量更是都集中在了有容的身上。好在有个能出头的,双喜仰着脸端端正正的请了个福安:“回主子话,她是跟奴婢一起选进宫来的发小,如今在千秋亭莺常在身边伺候!”

    有容顺着话,规规矩矩的请了个安,跟着装木头。

    九格格嫌弃她没规矩,主子问话答的不痛快,兜着嘴儿就有点不乐。

    人们对长的漂亮的就格外宽容,宫里规矩大,却也是看主子的脸。

    四王爷只当面前小宫女进来的日子短,又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冷不丁的遇见龙子凤孙的拘谨呢!有心逗着多说两句,身后的小太监却悄声过来提醒外头约了人。

第12章 陷害() 
12

    稍后的日子清水无波,有容也领了两次碧宵阁的差事,倒是也远远的瞧见过九格格,还和双喜打过照面。

    她又见早前的亲热,爱握着有容的手说想家,外人一瞅亲亲密密的,却让有容不寒而栗,觉得像身边缠着的是一条冰冷的蛇。

    人言可畏,又碍着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遇见了,有容也只能扯出个笑脸来周旋两句。

    可怜见的,吃了一辈子面矮心软的亏。生咽下去一嘴的豆子,也没觉得都豆腥气。在有容还犹犹豫豫不好意思的工夫,结果就又一次载到了她小姐妹的手里。

    这些日子莺常在往碧宵阁走动的勤快,手里的好东西也不知不觉的往里头搭了不少。这不吗,头晌午来请安,蜜贵人就只念叨近来晚上总是梦魇,整宿整宿的不安稳,熬的人白天也没精神,困乏也就罢了,还填了偏头疼的毛病。

    身边伺候的宫人也跟着长吁短叹:“说起早年间有位贵主子梦魇后,萨满法师给请了一柄鲜翠欲滴的玉如意放在枕头边上镇着,慢慢就好了。”

    话都是说给明白人听的,莺小主坐在绣蹲儿上笑的脸都僵了,还得默默咽下去一口老血。

    她晋封份位那天,万岁爷给的赏赐里头顶贵重的也就是柄玉如意了!

    头一回,莺常在开始怀疑来碧宵阁是不是个好主意?毕竟蜜贵人这样的心累、脸大,也是宫里多少年都不见的了。

    不过眼下挪宫已经在主子爷那过了明路,也不好出尔反尔。

    每回来莺小主来碧宵阁都带着有容,不知道还以为她在主子跟前多得脸,其实她心里有个猜测,莺小主把她就当出气筒用,随时预备蜜贵人不顺心的时候把她拿出来顶缸。

    回去莺小主生了好大的气,进门手边的茶冰盏冷,‘啪…’就把杯子甩出去摔了个细碎。有容才一脚要踏进屋门,听着动静心一颤就缩了了回来。

    “嘶……”

    好容易养了两个的月的小手指甲,就这么生生的劈断了,疼的莺常在倒抽了一口凉气。偏这时候绿意还没有眼色:“有容?这小蹄子又去哪躲懒了!”

    站在门外的有容眼睛眨了眨,没敢答应,愈发屏气凝神的退了出去。

    正在主子气头上往前凑?

    若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嫌受的骂还不够多了!

    事实证明有容是对的,主子就是主子,莺常在平时愿意装聋作哑的前提是她同样看着有容不舒爽。但也仅是如此而已,绝对不包括准了绿意将心计耍到主子这来。

    所以等有容磨蹭着烧好了两大锅的热水出来,正遇上眼睛红红、半边脸肿的老高的绿意。

    有容垂着眼,装作没看见,远还没到可以看人家笑话的时候呢,只乖乖的守在廊子底下等。屋里半天没有动静,隔了好一会儿才见莺小主抱了一个盒子出来:“给蜜贵人送去,仔细着点。”

    前一天落了雨,有容匆匆走来身上沾了一层凉气。迎面遇见九格格,请安之后半天没听见叫起,又不是头一回不顺畅,有容只能暗叹一声晦气,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了这位小格格。

    不过是个奴才,九格格的不喜直愣愣的带在脸上。好在顾忌主子身份,且不屑与小宫女纠缠,所以九格格的不喜有容也只当是她是孩子脾气。

    今儿也一样,九格格打量了一眼,脚步不停的带着一大群人呼啦啦往前走。

    有容慌忙退到一旁避让,边上是新移过来的花田,种了些才露角出来的芍药,嫩红的尖儿头。上回来的时候还听管事的姑姑提点小太监好好照看着,蜜贵人往年最喜欢的就是这一片。

    神色恍惚之间感觉到有人靠的极近,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正对上双喜闪烁却异常坚定的眼神。有容来不及多想,双喜已经提了她的脚掌,伸手一推一搡间惊呼出声:“啊哎……”

    被双喜这么一拉,有容向后倒仰间,原本双手捧着锦盒就这么飞了出去,连带着人也重重的摔进泥土里。

    ……

    跌出去的如意沾了泥,所幸没碎,却也足以让有容褪下一层皮来。

    双喜一个劲儿的自责,只说愧疚伸手晚了还是没拉住有容。又不忙不迭的体贴说必定是有容刚给格格请安时候腿麻了,没好意思说,这才没站稳当摔倒的。

    九格格带着宫女走在前边,双喜本就落在后面,与有容这么一推搡间更说不清楚伸手出去是推还是拽了。

    没凭没据的,说不清楚,还有什么好分辨的,有容也只能认了倒霉。

    玉如意蜜贵人是定然不会要的,便是有容也直接被清了出去,只说让她与自己个主子说去,倒是蜜贵人的头更疼了!

    好好的差事办砸了,气的莺常在一佛出气、二佛升天。照着有容连抽了两佛尘,打发她去墙角跪着,又忙换了盒子,另搭了一个宝瓶样式的金项圈,连带一起拿着亲自往蜜贵人处请罪去。

    “小主来的不巧,贵人头疼的厉害才刚歇下了。”丹绯似笑非笑的往门前一站,压根就没有进去通传的打算。

    莺常在面色一白,心里明白丹绯是蜜贵人身边伺候的大宫女,一言一动必定是揣摩好了主子心思。留意到丹绯打量,赶忙给绿意递了个眼色。

    “哈哈……那倒是我来的不巧,万万不能惊扰了贵人。”莺常在说着,褪下手上戴着绞丝手镯一把套到丹绯手上:“都是我平日疏散了对宫人的管教,毛手毛脚的差点毁了我对娘娘的心意!”

    而此时蜜贵人正坐在窗户旁,由小宫女伺候着修指甲,闻言不由冷笑,暗叹着莺常在也不是明白人:好好的给脸不要,非闹到如今地步,也不知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如何?

    丹绯当然知道主子的心意,所以不过嘴上为难两句,东西还是不耽误收的。

    送了莺常在走,打开盒子给蜜贵人看:“如意给娘娘放床头,这项圈也不知咱们九格格喜不喜欢?”

第13章 挨打() 
13

    “连带奴婢都跟着沾光,还白得了一个镯子。”丹绯笑笑的献宝,将早已摘下来的镯子托在手上给主子看。

    蜜贵人撑不住一笑:“既是赏了你的,就自个收着吧!”

    丹绯忙不迭的道谢,镯子不重却胜在做工精细,也是个富贵玩意。

    蜜贵人拿出玉如意对着阳光看了看,嗤笑一声:“难为那么小气的一个人儿,这次也算是下了血本。”

    “她料定了在主子这得了更多,心里求的多,才越舍得。”龚嬷嬷是蜜贵人身边的老人,说起话来更少了两分忌讳。

    蜜贵人纤细白嫩的手指一晃,顺着开了的窗子往外看,眉心带着不自知的落寞:“单就这一件事了,不过盼着离万岁爷近点。打量我不知道她们的心思!偌大一个后宫,怎么就单单瞧中了我碧霄阁,还不都打着了小九的主意,借光在皇上跟前露脸。”

    “本宫不在乎那些,由着她们争去。”蜜贵人高高仰着头,睁大了眼睛压下心底的漫涌上来的酸涩:“我呀,就盼着小九顺顺利利的长大,给她挑个好的额驸罢了。”

    丹绯哼了一声:“您是没瞧见那脸白的,跟割了她身上的肉下来似的。”

    还是龚嬷嬷老道些,品着自家主子心思,也不光是收拢好东西给九格格留着,更也缺个帮着笼络皇上的人。

    “这些都是早就该送来的孝敬,莺常在有些托大了,她只自己个是多出彩的人物能牵住圣心呢!”龚嬷嬷伺候着蜜贵人将手浸在羊**里,压低了声说:“单凭她宫女出身一项,主子您肯提拔一下都已经是好大的恩典。说句不中听的,奴婢冷眼瞧着就是莺常在长打发来走动的小宫女,叫有容的那个,生的就比她主子都强,仪态也能强出两条街去。”

    龚嬷嬷不避不闪,眼神直直的对上主子的打量。

    就一错眼儿的工夫,也似过了良久,蜜贵人才淡淡的移开视线。

    且说莺常在回去,叱骂了有容一番,还扬言要将她打发当杂役去。不过到底还是忍下心头的一口恶气,知道一旦开了孝敬的口子,以后蜜贵人那都是少不了的。可她手里拢共没什么东西,实在有容这丫头有一手鲜亮的活计。

    暗暗发狠,先留了她一条小命,暂且将今日的人和事都记下,等她在万岁爷心里站稳了位置。这狗奴才、还有蜜贵人那刁妇,早晚有她们好受的一天。

    绿意得了主子授意,正憋了一肚子火气冲着有容没头带脸的打了几巴掌,又盯着她在回廊子底下跪了大半宿。

    打在的疼还好忍,罚跪才是更难受。地下湿气还没散干净,有容开始膝盖骨还觉得针扎一样疼,后来渐渐都没了直觉,僵着手脚一动不动,身上打着寒颤,额头却大滴大滴的汗往外涌。模糊了视线,渐渐觉得面前回廊上的柱子都变成了虚影。

    又想起在家时,娘拉着她手舍不得放开,炕上给阿玛做的褂子没盘完扣,还有穆隆额吹嘘他笼子里装着的鸟都会请安了……

    昏暗的灯光映照在廊子上,院里静悄悄的,主子早就已经歇下了。

    绿意特意搬了个椅子坐着,都已经困的打了好几个哈欠。心想着:“没看出来,这小宫女有容还挺有刚,真没合计她能挺住这么长时间。”

    主子交代了的,直到跪的昏过去为止。瞧着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绿意本以为一个时辰的差事,生熬了大半宿。

    啧啧……许是八字不合,打着丫头来了,自己日子就没一回顺心的时候。

    终于等有容昏死过去,绿意才翻了个白眼,拖着凳子睡觉去了。

    主子只交代盯着这死丫头跪到昏,可没说还得照顾她。

    大半夜的,谁不累?明儿个还的当差呢!

    好在还有个小豆子,还算有几分良心,没白瞎了平时有容待他的真心。

    “哎呦,我的姐姐,你可醒过来了。”小豆子守在炕沿儿上没走,实在有容脸色太吓人。丁点的血丝不见,嘴唇倒是干裂不行,隐隐还有发热的迹象,眼下见人醒了,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咳…咳咳……”有容嗓子跟着火了似的,刚要张嘴道谢,却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慌的小豆子赶忙拿水:“且不忙着说话,姐姐这么咳是要伤了嗓子的。发了病,主子必定要把人挪出去的。姐姐只管好好养养,明儿个要真给撵去当杂役可怎么来的好?”

    说着小豆子叹了一口气,莺常在虽是宫女出身,性子却实在算不上好。责骂有容时候的那些话,他都在边上听着呢!

    别看他岁数小,却实实在在打八九岁买进宫里,一步步熬过来的,什么样的罪没遭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有容姐姐是个难得的好人,主子不听,小豆子却信有容说的话,白天时候一准是碧霄阁里的宫女使坏,撞到了有容姐姐才有今儿这么一灾。

    许是没人疼的,就也格外没工夫矫情。

    好在莺常在嫌弃有容碍眼,省的看着她生气,只交代了绿意盯着她在屋子做绣活,罚了她三个月的月例银子,饭更是有一顿没一顿的。

    小宫女没背景,就算是家里人肯接济。没有人肯给你牵线作保的,一般人根本见不着家里人。在宫里活动着,全靠手头里的月例银子在周旋,就像有容这样的要脸没脸、要钱没钱,人家才懒得搭理你。

    白天多喝点水顶着还好一点,每每到了晚上才难熬。

    饿的前心贴着后千,半夜睡不着觉,有容紧紧的抱着腿靠在椅子背上掉眼泪:“外人还当宫里是金山银山堆砌起来,谁又会想到在这富贵窝里连饭都没吃饱一回,要不怎么说门楼高一点的都舍不得孩子来受着一回罪!”

    扣扣的响,窗户撬了一条缝起来。

    小豆子用帕子包了一块松仁糕,悄悄的递了进来。

    有容先下地开了门,才回身拿了松仁糕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机灵人,小豆子进来打眼一看就知道有容必定是又哭过了!

第14章 嘚瑟() 
第十四章

    挨过了大半个月,千秋亭连个外来的蚊子都没飞进来过,更别说是万岁爷的恩宠了。

    莺常在的脾气越来越大,反应到有容手上就是一件件的小袄和湘裙。

    除了孝敬给蜜贵人,还有好些九格格的,都要是一等一的鲜亮好看。

    这些天,有容的后脊椎骨都没直流一回,加上时常没吃的,绣活做的眼睛都昏花了。

    好在终于迎来了一件好事:要搬家了。

    随着莺常在一起,打包了一应物件,以后就可以住在碧霄阁主殿的后身。

    难得大家伙都高兴,莺常在得偿所愿。

    奴才都是主子的配搭,主子到哪咱们跟到哪的。与有容而言,更值得庆幸的就是,许是为了维护莺常在的面子,也许是怕蜜贵人知道了不好,反正她终于可以吃上饭了。

    宫里不缺吃的,即便是在不同的宫里伺候,可给宫女们的份例都是一样的。整只的鸡、鸭都算是粗吃了,年轻人都爱捡些香的、辣的。可都不敢多吃,就怕伺候主子时候带出什么不干净的味儿来。

    嘴上再馋,有容也是不敢碰的。她这肚子不见油水了大半月,要油腻起来更怕是要惹祸的。只等到最后一道砂锅菜,撇了浮油,倒了热汤出来泡大半碗饭,恨吃了两大口,香的差点咬着自己舌头。

    对面的小豆子也是一脸的笑,他最知道这些日子有容是怎么过来的!

    果然,近便有近便的好处。

    打搬碧霄阁,万岁爷再来看九格格时候,晚上就宿在了莺常在这儿。

    宿空房,秋夜长,夜长无寐天不明。

    这夜晚,与莺常在是火热短暂,可与蜜贵人则是十足的漫长。

    蜜贵人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知道主子心情不好,龚嬷嬷就主动留下来守夜,睡在蜜贵人床边的脚榻上。

    “叫水了吗?”幔帐内传出低低的问话,声音嘶哑如同老妪。

    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龚嬷嬷却知道主子这是还惦记着万岁爷呢!

    龚嬷嬷不忍心,但更知道不能看着主子一直活在梦里了。是梦,都还是有该醒来的时候!

    “叫了两次。”龚嬷嬷答的冷静。

    话音一落,幔帐里没半点声,甚至连喘气的声都听不见了!

    好半天才渐渐传出来哭声,细细的像是小猫的呜咽,断断续续的哽咽。

    龚嬷嬷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蜜贵人也是个实心眼,认死理的人。

    当年初见,蜜贵人也是宫里盛宠一时的红人儿。那么多殿宇,蜜贵人独独喜欢这碧霄阁,是因为当年万岁爷曾戏言:“这地方不大,只能容下爱妃一人就足矣了。”

    蜜糖还如昨日一般甘甜,可万岁爷早就已经不记得了吧?

    贵人就这么一日一日的守着碧霄阁,放纵着心里的痴念。以前万岁爷不管是享受这种痴念,还是看在九格格的面子上,可眼下不同,终于这碧霄阁住进了外人进来。

    外人都说,蜜贵人也巴不得莺常在勾得万岁爷时常往碧霄阁走动。可龚嬷嬷心里却清楚,主子怕是宁愿一整个院子的人都是青灯苦佛的过呢!

    第二天一早,莺常在来请安。

    破天荒的蜜贵人陪着好言好语的闲聊了一上午,临走时候还赏了她一对红宝石的簪子。

    莺常在嘴上谦让惶恐,可眼角眉梢的得意偏不了人。等她一走,蜜贵人的脸色彻底的暗沉下来:就这么个东西,抬举她有什么用,现在就已经得意起来,难不成还指望她以后能帮衬小九吗?

    蜜贵人所料的不错。

    回来之后,莺常在恨不能关上门好好的乐上一乐,只当蜜贵人这是怕了。

    手里来来回回的摆弄这两只簪子,阳光照在红宝石上更是亮的晃眼睛。一对双鱼样式,金子做底,黄橙橙的上面镶嵌着米粒大小的红宝石,又精致又名贵。

    绿意跟在莺常在身边,自以为见识过来些好东西,见了簪子还是轻易的被折服了:“这玩意真好看,蜜贵人忽然这么大方,一定是见识了小主您的盛宠,心虚了吧?”

    莺常在咯咯的笑,啪的一下将簪子抛回盒子:“才知道心虚呢?哼,晚了!”

    一听了主子这话,绿意一时间觉得外边的天都更蓝,云彩都更远了。

    在千秋亭,绿意也只是一人之下。可自打到了碧霄阁,主子都小心着。绿意更是夹紧了尾巴做人,见了前殿的人都不自觉加了三分小心。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莺小主实在争气,这宫里谁红,还不是皇上一个眼色、一句话的事。

    “佛祖保佑,不然小主的好东西都快让她们搬空了。”绿意这一句说的是真心实意。

    不光莺常在打点,绿意这样后来的宫女,一样要自己掏腰包和人家处关系。不仅如此,什么吃的用的都得可着蜜贵人和九格格来,背后不知生了多少闲气。

    莺常在自然十分得意,但还尚存一丝理智:“不许乱说,只是蜜贵人纯善,知道咱们拮据必然以后不好意思收贵重的东西。”说着看了一眼绿意,抿着嘴笑了:“不过礼不可废,以后你就多费心想点新鲜好看的花样子,盯着点有容那丫头做好了孝敬蜜贵人吧!这样一来全了咱们的孝敬,二来,也成全了贵人的体贴不是?”

    “是,你说的是极了。”绿意兜着嘴儿乐,恨不能马上往外头走上两圈,享受别人的巴结去。

    一整天,绿意嘴角像碎了似的往上翘,压都压服不了。

    晌午去膳房领份例,往常这受累的跑腿活计都是小豆子的事。

    今儿心情好,依旧是小豆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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