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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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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过不去。

    这么一想看着身边的有容更来气,过去推了一把:“滚开,没工夫搁你这瞎耽搁,小主身边还好多事等着人去呢!”冲开半边膀子就跑了。

    双腿打颤的几乎都站不起来,有容没忍住抖着身子趴在一颗大树根上哭成一团。

    林子里的响动并不是丹绯,实际是两个西六宫两个侍卫,才开始的时候远远的看着没吱声,等后来觉得事不对再出来已经不合适了。

    背对着的侍卫团圆的脸,毛绒绒的似乎还带着几分稚气,心智却冷静的很,他是淑妃娘家侄子锦荣,出身富贵最见不得女人之间的小把戏。在锦荣看来在深宫里还有胆子闹腾的一个都不是好东西,闲事管得多了指不定就带出什么祸害来。提着气示意同伴噤声,拉着人就想拐了弯的走。

    陈秉昌体魄更健壮,脸也不白嫩,许是太阳底下待的久了,还带着点暗哑的光。他已经过世了的祖父曾官至兵部尚书,不过命里亲人缘份浅,没拂照几年,祖父与父亲相续去世。家中母亲胆小懦弱,劳累祖母一大把年纪仍然主事操持。

    锦荣知道他更不爱理闲事,没成想今儿一拽还没拽动。陈秉昌心里是不忍,祖父刚过世时他还小,家中涌进一堆族人要争着帮忙打点家事。见了钱财虎狼一样的,母亲那性格实在吓破了胆,又因为辈份小,吃了不少亏。

    今儿见了那小宫女,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当年的事情来,心里怪不落忍:“竟还有这样跋扈的宫女在,寻常的市井泼妇都没她手下的能耐。被打的那小丫头也是可怜,一番好意没人领,都给打蒙了。”

    再去看被打的小宫女,有容依然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却已经扶着树干站了起来,俏生生的小脸上眼泪珠子跟断了线的珠串似的越擦越多,看上去到有几分勾人的娇弱。锦荣眉头一挑,玩笑的踢了踢陈秉昌:“不是说家里正给你张罗亲事,倒一下开窍知道怜香惜玉起来了?”

    这哪是一回事?

    老实的陈秉昌给闹了个大红脸,锦荣却觉得这弟兄日子太枯燥,难得动了凡心,看着倒是新鲜。

    “一青涩的小丫头扰得子骁心神大乱,改天往倚红楼转悠一圈,兄弟给你找两个标致的服侍着听场小曲,保准比这样的是知情识趣多了。”锦荣嘴角憋着笑,亲切的喊了陈秉承的表字,压低了声调侃:“我去给姑姑请安,就不打扰子骁你英雄救美去了。”

    淑妃娘娘在唯一的儿子身上寄予的希望太多,所以倒是对锦荣从小疼宠溺爱。他也知道锦荣自打在宫里当差,更是时常去给淑妃娘娘请安。

    好像一股脑要把两辈子的委屈都哭回来,有容手扶着树干手都在抖。已经在外边耽搁了半天,若是时候长了绿意还不知会怎么在莺小主跟前编排。正着急的,边上伸手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来。

    锦荣的话犹在耳畔,陈秉昌坚持做个好人,手稳稳的扶住小宫女,却避嫌的并不多看一眼,低沉的搀了人:“走吧!”

    有容下意识的皱眉,转头却意外的对上一个男人俊朗的过于出众的侧脸,薄唇紧紧的抿着,还带了几分不耐。可这份陌生的好意,对于此刻的有容而言,确觉得心瞬间像是一根绷直了的弦,怦的一下松懈的既感动又温暖。

    两人闷不吭声的往前走,陈秉昌虽然一直肃着脸,好在总是顾着有容的步调走的不急不缓。

    人苦的久了,哪怕是路边的一碗凉水吃起来都比蜜甜!

第19章 温情() 
第十九章

    有容悄悄的红了脸,水汪汪的大眼满是不安生,怕被人家发现,又止不住的余光打量这个身姿挺拔的男。

    宫里侍卫统一的衣裳,腰间坠着一块玉佩,另外荷包被挂起了线。随着自己走并不多问,对着周围也熟悉,想来应该就是西六宫的守卫,只是自己平时出来走动的机会并不多。

    快到碧霄阁门口,陈秉昌自觉的松了手。

    等了会不见小宫女走,转头见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瓜子正盯着自己的腰间出神儿。

    有容终于鼓起勇气道谢,还主动提了要帮他绣补荷包。

    经她这么一提,陈秉昌才注意到。这是娘亲留下来的荷包,许是刚才在林子里没注意给挂破了,顿时懊恼不已。

    看小姑娘信誓旦旦能补成原样,还定了两天之后还是这个时辰给他送出来,陈秉昌稍一犹豫还是解了下来。

    与那人道别,有容的心态反倒慢慢平和下来。回去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衬得廊下底下的画眉鸟叫的更脆生,绿意打莺小主住的屋子里出来,估计是刚得了赏赐,手上捧着套衣裳,脸上喜滋滋的半点不遮挡。

    迎面见了有容,绿意脸上的笑一收,继而撇了嘴转身走了。

    经今儿这事一闹,有容也才对两人的关系有了更新一步的认识。此刻见了绿意,当然也懒得做戏,同样冷冷的拧头回屋收拾。

    这两日莺常在零碎着赏了绿意好几次,有上过身还新鲜着的旧衣裳、也有不打眼的小首饰。

    绿意每回得了东西都恨不能在有容面前多走上两圈,生怕别人不知道主子对她多好。

    稚嫩又浅薄……

    这些东西分明只是那天莺常在当着蜜贵人的面放弃绿意,心生愧疚,亦或是笼络人心的手段而已!

    也值当一显摆。

    谁还稀罕掌嘴得来的点子东西?

    莺常在对着绿意,说话间不乏疼宠和溺爱。光听这几天的言语,不知道还以为她们是嫡亲的姐妹一般。不过莺常在在看向有容的时候却明显多了几分打量,便是分派下来的活计也照着以前少。

    以后的事情太远,眼下难得能轻省些,有容高兴还来不及。

    再说她即便没亲耳听见,想来莺常在这一番变化也一准和绿意那丫头脱不了干系。

    且说有容按照约定再见了陈秉昌,看着手里荷包完好如初,翻来覆去都没找出当时刮破的地方来。

    “姑娘好巧的手艺!”陈秉昌赞叹。

    都知道宫女十个有九个擅长刺绣活计,可有容一瞧身量就知道是今年刚选进的一批,没想到绣活竟这样不俗。

    有容被夸的不自在,男人生的高大,她不好意思昂着头对人家打量。

    陈秉承心里也慌,上回匆匆忙忙,更是有了锦荣之前的话,他多一眼都没敢往人家身上瞟。

    可今天远远的一见,俏生生的小宫女脸庞白净容貌秀美清丽,一步步的走近像株娇弱花,恍惚间就飘进人心里。

    心跳莫名的快,陈秉昌赞了一句之后就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神却不自觉的盯着人家看。

    午后的林子静谧安宁,这一刻周遭的温度却像突然上升了一样,烤的有容脸都烫的慌。

    好在男人及时收回了视线,掩饰般的想起问她住家在哪:“你才进宫日子短,不好贸然的帮你安排接见家里头,不如有什么话或者有什么惦记的,等我不当值出去给你看看。”

    竟还能问一问家里的情况,这对有容而言绝对是意外之喜!

    宫里头的人都势利眼,能见上家里人一面的一般都得是有头有脸的宫女,才能求得动出宫的老太监帮着联系周旋,求得在主子恩准的日子里头隔着栅栏说说话。

    家里原本没打算让自己进宫,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闹腾成什么样。有容自己没啥怕的,被选进这事一看就跟之前那门糟心的亲事脱不了干系,就怕是家里头阿玛和兄弟咽不下这口气跟人家找不自在去。

    以前再惦记也没法子,如今有人答应去看一眼,有容自然是千恩万谢的。

    “不用这么客气,要不什么时候姑娘得空帮我做一柄剑套可好?”陈秉昌盯着人家柔嫩的手指尖出神,脑子念头一闪就说了出来。

    呃……

    头一回只是缝补,算是答谢人家帮忙的恩典,可毕竟是外男,送了自己针线是不不大好。

    有容犹豫间,陈秉昌生怕她拒绝,慌忙把荷包一揣:“我娘这两年都病着不怎么动针线,祖母更是年纪大了才没舍得麻烦。姑娘若觉得为难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五天之后还是这时候我给姑娘带家里的口信来。”说着都没道别,急匆匆的走人了。

    这人生的如此冒失,也不知都怎么在宫里当差的?

    有容气的有心不理他,回去却还忍不住拼凑起布料来。

    绿意跟莺常在告状,说有容生了二心,巴结上了丹绯,让主子小心她点。

    莺常在不知道真假,这些日子都没见着皇上,心里也忌惮说翻脸就翻脸的蜜贵人,倒是没跟之前一样没日没夜的使唤人。

    有容这一轻省下来,白便宜了那个叫陈秉昌的侍卫,都偷偷给了他绣剑套子。

    差事不多,跟绿意两个已经都不言语,所以除了偶尔听小豆子说说闲话,有容当真是过上了进宫以来最消停的日子。

    这回丹婔有工夫来找有容玩,绿意是吃够了‘初生牛犊不怕虎’亏,即便是见了丹绯也不敢轻易往前凑合。不过还会探头探脑的往有容的屋里看上半天,再转身跟莺常在跟前嘀嘀咕咕。

    “出息,就知道在背后嚼蛆。”丹绯白眼一翻,倒是回身替有容担忧:“她再不济却实实在在陪在莺常在身边久了,就妹妹你这不争不抢的性子可怎么好的?”

    有容这回难得没言语。

    往常丹绯说起莺常在和绿意来,有容不是含糊其辞就是说点别的带过去。

    今儿倒是不一样?

    丹绯乐了,她就说怎么会有一直不开窍的人呢。说着话将亲手剥的一把榛子放在有容手里:“我只当你是亲妹妹一样,你也要多为自己打算几分。跟着什么人学什么样,就那个绿意哪像是受过宫里调教的人,妹妹还得早早的为以后打算。”

第20章 第二十张 虎狼() 
第二十章

    看人下菜碟是常态!

    如今莺常在的日子可不大好过,之前扯着圣宠的大旗,内务府、膳房对她还有几分尊重。

    自打绿头牌一撤,又明晃晃的开罪了碧霄阁掌事的蜜贵人,吃穿用度上可远不如前。更因为早前是杂役出身,手面上总是抠唆的很,不晓得银钱疏通的道理,一来二去宫人对莺常在愈发的糊弄起来。

    倒是有容因为丹绯的薄面,在碧霄阁多了几分自在。

    “都是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且等着早晚有她们好看的。”绿意回来的时候嘟囔了一道。

    今儿领的糕点是甜腻腻的馓子,配搭的几块豌豆黄一瞅还是昨儿剩下的。

    气的跳脚,可与膳房争辩,还让人家满嘴给啐了回来:“也不知道绿意姑娘选进宫里伺候前是什么家庭眼界出来的,莺常在的份例大鱼大肉在您眼里还算委屈?咱们这空锅空灶的,绿意姑娘不嫌弃就只管自己做去,正好让咱们也开开眼。”

    两句话堵的绿意脸涨成猪肝,又借边上的小太监骂:“这一天介还不够为难的,要甜的嫌弃太甜,没酸的上赶着抢酸。好大的脸、好大的体面,不服气只管告去,在宫里这么多年什么样没见过,还怕了你个小耗子?”

    因为纵着绿意抢了九格格的酸笋,开罪了蜜贵人,膳房管事这几正后悔着呢!

    绿意也听出来,气的浑身发抖,回来将那些话里气人的意思七分夸了十分,堵的莺常在当场就领着绿意去找蜜贵人做主。

    蜜贵人听她说完,也沉了脸:“竟还有这样的刁奴?回去定要禀明了淑妃娘娘好好立立规矩。不过昨儿个皇上才因为在徐贵人那早膳吃的合口给了赏,妹妹好歹忍忍过了这几天。哎,这宫里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万岁爷一个眼神,要咱们算,与其有跟奴才置气的工夫,且不如好好养养身子能见到皇上一面。”

    话里话外的意思,继续风光就别想了!不得宠的主子,向来就没什么体面,以后日子长了她慢慢也就能习惯。

    实际上蜜贵人心里不知道多舒坦,不光晚膳多用了半碗梗米粥,还特意示意龚嬷嬷给膳房看了赏。

    有容还是与丹绯一起做针线才听说,讶异于莺常在急病乱投医,这不是上赶着让蜜贵人看笑话去。

    要说眼下宫里,瞧着莺常在最不顺眼的恐怕就是蜜贵人,还指望人家能给你撑腰,心也是大的咧!

    绿意的身影在窗外一闪而过,膈应的丹绯差点没将手里的陶壶甩出去。

    “说是下半晌给小主绣的炕屏就成了,绿意姐姐怕记混了才过来看看。”有容扯了理由解释一句。

    若是一回两回的,丹绯和绿意两个都因为自己打起来,莺小主就算是个拔了毛的老虎也饶不了有容。

    丹绯知道有容故意给绿意做脸,也不戳穿。起身去外边提了热水进来冲蜜茶,亲自冲了蜜茶递有容一盏:“接着,这原是龚嬷嬷预备下的,九格格来尝了一口嫌太甜,白便宜咱们两个。”

    刚才的尴尬揭过去,两个人复又说笑起来。

    “再过半个月九格格生辰,照例定会热闹一番,妹妹抽空多打几个精巧的络子,回头我拿了给娘娘看去。”丹绯笑盈盈的喝口热茶,懒洋洋的倚在墙边上说话。

    有容只觉得又惊又喜,站起来道谢。

    丹绯忙拉她坐下,眨眨眼睛笑:“你既叫了我一声‘姐姐’,这点事不当什么。凭着妹妹的人品,好日子在后头呢!”

    有容听了一耳朵,觉得不像。还当丹绯指的是能从莺常在这个火坑跳出来,也就没多想。

    ……

    其实早前的时候,丹绯暗暗也犯合计,闹不明白自己娘娘的想法:宫里忍谁不知道莺常在得宠,是因为有副黄莺翠鸟一般的好嗓子得了万岁爷的喜欢。交往了这些日子,有容说话轻轻柔柔的也好听,却并没听她提起有唱小曲的本事,怎么娘娘就笃信这丫头能成事呢?

    丹绯百思不得其解,此刻却还有人也在议论这事。

    “娘娘既觉得那丫头得用,将人直接要到手里岂不更便利?”龚嬷嬷跪坐在炕角给主子捶腿,提起莺常在来,自然又是另外一番絮叨:“那位怕是自己吓破胆子了,现在莫说是个宫女,就算她压箱底的宝贝,但凡咱们漏出点意思,她一准都能亲自捧过来。”

    窗外间或传来一两声鸟鸣。

    蜜贵人半阖着眼假寐:“皇上不就喜欢新鲜?可不往咱们跟前招惹,莺常在水灵灵的招人喜欢,看看她身边还有更水灵更招人待见的。这些日子太医院愈发走动的勤,想必也该出个新人分分宠了。”

    她要的可不是七八成的买卖,事情没定之前都还要莺常在顶着。

    看着那个叫有容的宫女保靠,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保不齐出了什么岔子,那她就还是莺常在的人,与蜜贵人可没什么相干!

    再者,被别人夺了希望,哪有让自己身边奴才反水了更痛快?

    不是瑕疵必报,谁叫莺常在嘚瑟到九格格身上,那就别怪蜜贵人不客气。

    蜜贵人侧着转了个身子,示意龚嬷嬷继续:“嘱咐丹绯多精心,什么好衣裳料子、发簪首饰都预备齐备喽。”

    “是,奴才一定好好嘱咐丹绯去办。”龚嬷嬷低声应承,又捡了几件九格格那的趣事来说,蜜贵人这才渐渐展颜。

    九格格生辰将至,这不算什么秘密。

    整个碧霄阁都慢慢的装点一新,宫人都紧张翼翼的忙碌,等着收拾出鲜亮点颜色的衣裳来,等着到时候给九格格道喜。

    丹绯跟有容两个走动的愈发勤快,果真如同嫡亲的姐姐一般为她打算:“贵人娘娘身边宫人多少都是有定论的,没谁办砸了差事惹麻烦,等闲也不会革了人家。可九格格身份金贵,又十分得皇上喜欢,要那位小主子亲自张嘴讨了,这事十有八九必定能成的。”

    有容受宠若惊,看丹绯拿来的东西里头居然还有一个红宝石镶嵌的梅花,还坠着珍珠的小簪子,虽不大,做工却十分的精巧。

第21章 蝙蝠() 
第二十一章

    惊大过喜,有容手里拿着梅花簪子犹如烫手山芋,眉头浅浅的拧在一起,想着回头找个机会给丹绯送回去。

    小豆子推门进来,对着偏殿一努嘴:“听着意思是九格格生辰小宴圣上要来,那两个开箱倒柜的闹腾了一天,这会儿正喊姐姐去呢。”

    门外有响动工夫,有容就已经快手将东西掩在包裹里。

    略一想也就明白,莺常在乍然得势又不懂得收敛,暗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蜜贵人出头打的一巴掌,将绿头牌给撤了不要紧,背后指不定多少双手使劲,饶是这么长时间再不得见皇上面。

    要是万岁爷亲临碧霄阁,对莺常在来说可不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重视起来也是意料之中。

    有容打了帘子进屋请安,绿意在桌子上抱起一匹暗纹浮光锦的料子塞到她怀里:“这可是江南织造进上的好料子,合宫里就三匹,你要仔细!”说着不等有容反应,又抢白道:“一早晚的赶紧描两个花样子来给我过目,妥了之后再给小主好好做身衣裳。”

    有容心里冷笑,一样的奴才,谁必谁尊贵到哪里去?

    当着莺常在的面,主子还一句话都没说,她倒好多的交代。以往也就罢了,如今两人已经撕破脸,凭她什么东西。

    呸,也好意思再来指使自己!

    有容并不伸手接,绿意擎着料子也撒不了手,瞪着眼睛质问:“傻愣着干什么呢,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

    明不明白的,我又为什么要听你的?

    有容表现的既懵懂又惶恐,迟疑的看向莺常在:“小主,这是……”

    莫说是绿意,就是莺常在也诧异平时不声不响的有容忽然硬气起来,心中更加认定这小宫女是背地里投靠了蜜贵人才有的底气。

    自以为想明白的莺常在,按捺着性子,扯了个笑脸出来:“知道你是个实诚孩子,我身边绿意的事多,一直想提拔你却也恐说不去不有人不服气。这回你好好的做针线,妥妥当当的做身衣裳出来,自有你的出头之日。”

    有容垂着头听,软了手将浮光锦接了过来。

    绿意嘴角一撇,刚想嘲讽一句,却又被莺常在狠狠的一个眼刀瞪了回去。

    今儿莺常在也是破天荒的大方,顺手撸了一枚金戒指下来给有容,拍着她的手说:“可怜见的,你这孩子才来宫里多少时间。在我这对你严厉些,也是为了你们好,省的出去行事不妥当得罪了贵人。可那些光拿好话哄了你做事的才是没安好心,你既分到我身边,便是谁想说你一声不是,也得先问问我许不许不是?”

    莺小主有副好嗓子,耐心说起来话来更是轻轻柔柔,好听的不得了。

    可此刻有容却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才没忍住抖一抖鸡皮疙瘩。这甜枣加棒槌,端的好手段,若眼前是个十三四的小丫头,没准还能给唬住了。

    莺常在自觉也敲打的差不多,这才放了有容回去。

    待到了第二天一早,有容就捧了三个新画的花样子,莺常在看了满意,点了一个出来又改了改让有容回去照做。

    绿意在旁边服侍,也惊叹有容办事利落,又恐主子因为好手艺,将对这丫头的不满压下去。

    所以等着人一告退,就迫不及待的告状:“小主可别给她糊弄喽,这丫头心大着呢。奴婢可是听说她不光往蜜贵人跟前凑合,就是九格格那都没少献殷勤。”

    看着莺常在像是不理会,绿意急了:“小主您别不信,就前两日奴婢瞧的真真的,九格格那有两个大蝙蝠的络子就是有容那丫头上赶孝敬的。据说十分得九格格的喜欢,还要生辰那日拿出来呢!”

    语气微酸,绿意的嫉妒也是真真的。

    蜜贵人虽无宠,却有个在万岁爷跟前得脸的格格,相比下来莺常在这犹如沉船,能不能翻身还未可知。

    有容那小蹄子,也不知道那辈子修来的好运气,能搭上贵人身边丹绯那条线。可惜如今她已经没有那份运到,也就只能盼着莺常在好了。

    “不忙,她做的好事都牢牢给记上,等过了这几日再说。”莺常在随手捏了个艾窝窝:“她随是上三旗的,家里却不成器,在外边得罪了人进宫避祸还不知收敛。蜜贵人身边多少得用的人,理她一下也不过是为了膈应人,等我再见了万岁爷,到时候就是蜜贵人也不得夹起尾巴做人,难不成还愁收拾不了一个小宫人。”

    似是想起之前的好日子,绿意吃吃的笑:“我的好主子,等您跟那位一样年纪不定都什么份位,好日子且在后头,保管让那起子小人眼馋去。”

    莫欺少年穷,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

    ……

    有容提着气,在门口略听了两句就不再耽搁,轻轻走远。

    心里暗暗冷笑,莺常在果然打着卸磨杀驴的主意。倘若盛宠是那么好回来的,宫里又哪里那么多主子,再者说这是碧霄阁,难不成蜜贵人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复宠不成?

    绿意也是可笑,还知道盼着莺常在年轻是资本。也不想想宫里什么时候缺过新人,能有本事活下来到蜜贵人的岁数,那才算本事!

    尚且不知自己已经是局中人,有容只清楚莺常在这是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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