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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偶戏-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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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已经接近凌晨,妇科部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们两个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

    想了想,我问:“梁警官的事情你就从来没恨过我?”

    我能感觉到有那么一瞬间,彬子浑身僵硬。

    接着就听见他说:“恨。”

    我垂下视线,盯着脚尖前面的地砖,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边,没有点燃。

    医院里,能不抽烟尽量不抽。

    然后彬子继续说道:“但是老板对我的好也是真的。就算是这份感激将恨冲没了吧?”

    其实彬子会不会恨我,对我来说不会有很大的影响。

    三十年的时间很长,足以将一个人打磨到失去什么都无所谓。

    但是我不想变成那样的人。

    所以对彬子,我除了满腔的愧疚,更多的是想用这些愧疚提醒自己还要有良心吧?

    彬子见我不说话,尴尬地挠挠头:“老板我也是随便说说你现在既是我的老板,又是我的师父,而且你对我的照拂也是对我有大恩。生死有命,我爸他也不能怪老板。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老板,你就别想太多了。”

    想太多了吗?

    我一乐,刚想说你小子还知道安慰人了,突然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

    这走廊,安静地有点出奇。

    按理说,就算是深夜凌晨,也会在固定的时间有值班的护士医生前来查房。

    这条走廊很长,起码有三十间病房,我们坐在走廊约三分之一处的长椅上,竟未见任何人进出。

    这么长时间,连个上厕所的都没有?

    除了我们,就再没有陪房的家属了?

    虽说这是凌晨了,但是

    空气里十分安静,除了我和彬子的呼吸声,就再没了其他任何声音。

    就是让我觉得不对劲。

    “给陶樊打个电话,叫他回来。”皱起眉毛,我对彬子说道。

    很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拉下了脸,但是聪明的彬子并没有多问,而是掏出手机照做。

    然后就听他疑惑地“咦”了一声:“老板,手机没信号”

    与此同时,我们左手边走廊尽头的一盏灯,闪了两闪,就突然灭了。

    于是走廊尽头便陷入了黑暗。

    “进病房。”我将彬子推入了病房内。

    还好,那个小姑娘正安静地躺在床上。

    我让彬子叫醒何兰兰,然后转身将门上小窗户的窗帘拉上,只留一缝隙。

    事发突然,我倒是不太担心陶樊的安全,毕竟他是元福真人的弟子,要是没点保命的手段只能说他做人很失败。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怨气,源头在哪里?

    何为源?何为因?

    透过那半指宽的缝隙,我观察着外面的异动。

    刚刚走廊尽头的灯熄灭时,我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怨气平地而起。

    现在我没有皮偶了,万事都不如以前方便,所以我选择了退入病房。

    走廊里的灯一盏接一盏地熄灭了。

    很快,只剩下紧急通道的指示牌还亮着。

    这怨气来得突然,我没有丝毫地准备,更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希望,这怨气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如果不是冲着我们来的,那么我们只需要不打扰它就好。

    正在我猜测这怨气的源头时,彬子有些惊恐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老板何兰兰好像没气儿了”

    我一懵,下意识地回头看向病床,就在我扭头的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这间病房门口一闪而过,

    “没气儿了?”我重复了一遍:“彬子,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彬子的脸色煞白,在我的注视下,他再次将手伸到了何兰兰的鼻子下面,过了十几秒,哭丧着脸说:“老板真没了”

    我的眉毛快揪成一坨了,走到了病床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何兰兰。

    的确是没有了呼吸,不过不是死了。

    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手腕。

    脉搏还在虚弱地跳动着。

    何兰兰的魂魄不见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来,是赫连铭叫我过来的。

    而我来这个地方的目的,是为了寻找青鸾鸟。

    鸾,传说中的五凤之一,虽说鸾的出现是祥和,喜庆的瑞兆,但是

    在我们皮偶门内,青鸾鸟代表的就是地狱深处最纯粹的怨念。

    联想到刚刚外面突兀的怨气,加上何兰兰魂魄的离体,我心里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应该是误打误撞来到了青鸾鸟附近。

    师父曾经说过,青鸾现,魂离十里,怨及百里。

    青鸾鸟出现,普通人(类似于何兰兰)就会因为承受不住强大的怨念而被迫离开肉身,百里之内都能感受到青鸾鸟的怨气。

    青鸾鸟怎么聚集怨气呢?就是通过吸食无辜者的魂魄

    想到这里,我有些不淡定了。

    好不容易救出来的何兰兰,要毁在一只死鸟身上?

    这时,我面前的彬子突然晃了晃,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一下非给他摔傻了不可。

    还好我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才没让他的后脑勺和坚硬的水泥地来一次亲密接触。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拳头大的光团,忽明忽暗地从彬子的脑门飘了出来。

    那就是彬子的魂体了。

    一计迅速在我脑海里成型。

    跟着彬子的魂体,是不是就能发现青鸾鸟的位置了?

    至于彬子魂体的安危

    陶樊刚刚出去了,不过我相信这么大的动静,他一定也知道了,现在应该也正在想办法。

    况且,虽然没有皮偶,但是道家法术我也是会一些的,关键时候将彬子的魂体强行收住我还是有足够的把握。

    所以我低声念了个咒,冥冥之中与面前忽明忽暗的光团产生了一丝淡淡的联系,然后跟着它,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紧急通道指示灯红色的光芒照射出来的一切景象都有些诡异,我不紧不慢地跟着彬子的魂体,走进了那一片黑暗之中。

    陆陆续续从其他的病房里也飘出了魂体,大大小小的光团在我面前闪烁,但这个光并没有照亮四周。

    观察了一会儿,我发现这些被吸出来的并不是人的三魂七魄,而是人们魂魄中很小的一部分。

    这只青鸾鸟可能还是只幼鸟。

    我对青鸾鸟所有的认知都停留在古籍以及师父的讲述中,现在我看到的情况与印象中的基本吻合。

    随着我一步步往前走,四周越来越黑暗,就连那一个个魂体都有越来越暗的趋势。

    到最后,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剩下与彬子魂体的一丝丝联系指引着我往前走。

    脖子后面突然吹过一股凉气。

    我猛地回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突然觉得无比的烦躁不适,加上彬子说的我实在不想苟同,于是我便到医院外面透透气。

    点上一根烟,我打量着这家医院的布局。

    花花草草,喷泉,牌匾,附近的街道路口

    总觉得有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就好像有一张大嘴要将整个医院吃掉。

    吃掉!

    我再次看了看医院大门对着的路口。

    糟糕!

    我们好像中计了!

    我扔下烟,转身就想回去找墨亦隐。

    谁知我一回头,一张放大的脸就出现在我面前。

    那脸上坑坑洼洼,黑红交加,像是腐烂到一半的肉,一对眼睛里没有眼白,黑洞洞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凉。

第118章 何方神圣() 
四周的黑暗并没有影响到我。

    至少目前还没有。

    那股凉气从我脖子后面吹过的时候,我没有立刻回头。

    而是在心里默念了咒诀,打开了鬼眼。

    天眼,阴眼,和鬼眼是三种不同的见鬼途径。

    这样说好像有点怪

    天眼,一般来说拥有天眼的人不仅仅能看到鬼,知天命,辨阴阳,更多的是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

    阴眼,则是可以看到阴怨之气,从而分辨出哪些不是阳间之物。

    而鬼眼,则是最为稀少的一种。

    虽说没有天眼威力大,也没有阴眼容易开。

    但是却是能将鬼物分辨得最细的一种术法,更可以将阴气与怨气的浓度分辨得十分清晰。

    鬼眼是皮偶术中的一种,只有一个缺点,就是会让施术者其他的感官在一定时间内,有削弱的倾向。

    有利必有弊,再厉害的术法也会有弱点。

    鬼眼开,周围顿时就从黑暗中褪了出来。

    我还是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不同的是,已经不是妇科部的走廊了,而是地下一层,通往停尸间的走廊。

    扬了扬眉,我看着前面飘忽不定的彬子的魂体,想了想,还是一把抓住那小小的光团,然后塞进了随身带的锦囊之中。

    这只青鸾究竟多厉害,我还不清楚,还是不要拿彬子冒这个险。

    将彬子的魂体收好,我才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走廊的灯其实还是亮着的,只是照射出来的光并不是白色,而混着淡淡的红。

    刚刚的黑暗就是障眼法,鬼眼一开,顿时就现了原形。

    只是这灯光中的红色光芒,看似无害,实则蕴含着大量的能量,伺机而动。

    不过牵动这样庞大的能量,自然需要一个引子,一个导火索,只要我小心一点,应该就不会触发它。

    我现在很好奇的是,这么庞大的能量,就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吗?

    这家医院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大医院,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不乏偶尔有一些能人异士进出,就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吗?

    这股庞大能量的源头在哪里?

    我的脚步停在了停尸间门前。

    本应紧闭的厚重大门此时正大张着嘴,里面泄出绿色的光。

    我感受着有些冰冷的空气,脚边躺着一个保安,虽然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他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好似在昏迷前见过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

    吸了一口气,我左脚踏出第一步,然后右脚往左脚的左上方踩去。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庞大的能量体。

    医院本身就是一个聚阴的地方,停尸间又被人动了手脚,方圆几里的阴气就源源不断地供养着这里

    青鸾鸟喜阴,所以被吸引过来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只是如此庞大的阴气,想不引起点动静都难。可这一路,我既没有见到厉鬼,也没有见到什么普通的小鬼。

    这就很奇怪了,没有鬼魂吸食这些阴气,那么这源源不断的阴气只进不出,为什么还没有饱和?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想在停尸间温养什么东西,而这东西刚好需要源源不断地大量阴气。

    看样子,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这应该就是赫连铭把我引到这个地方的原因。

    想借着我的手除掉什么吧?

    脚下的步伐在我思考的时候没有停,眼前的空间时不时出现一瞬间的细微裂痕。

    停尸间里是一个大阵,使得这里的空间在不断地像个巨型漩涡般旋转,不停地吸收方圆几里的阴气。

    想要进去,我就要避开因为阴气漩涡而有些开裂的空间,否则,就算我是铁打的,也会被那狂暴的空间裂缝撕碎。

    脖子后面时不时就会吹来一股凉气,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回头,专心往前走。

    渐渐的,那一股凉气蕴含的力气越来越大,吹的我脖子生疼。

    但是我依然没有回头。

    左三步,右七步,倒退,面向坤位

    我在心里默念着步法,眼看着就要穿过空间漩涡的外层时,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那只手力大无比,像是一座山突然压到了我的肩头上。所幸我早有准备,连忙稳住了身形。

    与此同时,我一直在酝酿的力量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猛地往上一顶,然后接着这股力量,踏完了步法的最后一步。

    穿过了能量涡,我转身,看着那只手的主人。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面前站着的不过是靠着阴气支撑的一具尸体。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有些大腹便便,一对绿豆般的小眼睛此时全无眼黑,脸上紫红色的尸斑让他的面容有些可怕,双手十指的指甲又黑又长,此时正有些许白毛从他皮肤表面缓缓长出来。

    这是只白僵。

    行动迟缓却力大无穷,我估摸着也是这里的风水阴气着实有些过于适合这类生物的发展,以至于就这短短几个片刻,好几个冰柜的门都被从内部大力破开,一只只长着白毛的胳膊啊腿啊好似群魔乱舞。

    停尸间很大,四面墙有三面都金属制的冰柜,而中间的空地又摆着十几张床,上面白布也盖着十几具尸体。

    我离冰柜的距离并不远,那些毛茸茸的手啊脚啊离我只有几寸的距离。

    可是我不能有大动作,还没摸清楚这里有没有其他的阵法,最主要的是,还没有看到青鸾鸟。

    白僵确实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可是刚刚将爪子搭在我肩上的这一只白僵,似乎身怀奇力,与我以前遇到过的白僵不一样。

    大脑飞速地转着,片刻后,我清了清嗓子,对着停尸间左侧最里面的角落问了一句:“阁下何方神圣?竟弄出如此大手笔的阵法,真是让墨某开了眼。”

    话音落地,并没有传来任何回答。

    不远处阴气还是在以高速旋转着,大腹便便的白僵离我越来越近。

    就在我以为我猜错了的时候,角落里突然传出一声轻笑:“墨亦隐,好久不见。”

    我愣住了。

    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

    每天我都会听到这个声音。

    这分明就是我自己的声音啊?!

    我心里警铃大作,从后腰摸出刻刀反握在手里。

    这个地方的竟还有迷幻阵,开了鬼眼竟还是中招了。

    角落里的“人”往前走了一步,身子依旧隐没在黑暗之中:“墨亦隐,你是在害怕我吗?”

    那么熟悉的声音,那么熟悉的语气

    “放屁。”我脱口而出,眉头揪成了疙瘩:“有种你出来,放个幻阵的傀儡,也太没劲了。”

    他是谁?

    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站在阴影里的人伸出了一只手,将离他最近的一张床上的白单子掀开来。

    卧槽!躺在那张床上的人居然是陶樊!

    我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随即又发现,那人伸出的左手小拇指上,戴着一枚黑色的指环。

    瞳孔微缩,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我自己的左手。

    一枚一模一样的指环静静地套在我的小拇指上。

    “怎么?看到他在这里很惊讶?”那人再次轻笑:“墨亦隐,三十多年过去了,你没有任何的进步,我很失望。”

    “”我没有接话。

    眼前的这人,无论是声音还是黑暗中的身形,都与我一般无二。

    而从他的话里,似乎很清楚三十年前的事情。

    眯起眼,我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你是谁?”

    “我是谁?”那人反问。

    然后他向前迈了一步,走出了冰柜投下的阴影。

    看清楚他的面容的那一刻,我彻底呆住了。

    有一瞬间,一个荒谬的想法从我脑海里闪过。

    我面前,该不会有一面镜子吧?

    是的,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是我。

    “我”腰间插着刀鞘,从刀柄来看,和我手中的刻刀一模一样;他身上的衣服,体型,五官,甚至连神态都与我一般无二。

    唯一的不同是,他的肩上站着一只羽翼尚未丰满的青蓝色的小鸟。

    那小鸟的羽毛十分好看,长长的尾羽有节奏地左右摇摆着。

    “墨亦隐。”那个“我”开口说道:“三十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一口气憋在了我嗓子眼。

    我tm还真不记得见过哪一个无论是长相声音还是身材都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这里面肯定有鬼!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我”再次笑了笑,然后缓缓从腰间拔出了和我同款的刻刀。

    “不知道你的刀法有没有再进步”

    他话音未落,人就已经到了我眼前。

    我下意识地向后一仰,一阵凌厉的劲风从我脸上吹过,紧接着,一道寒光刺向我的腰眼!

    说时迟那时快,顾不上什么死者为大,我翻过离我最近的一张床上,将躺在上面的尸体狠命往后一退。

    清晰的刀刃入肉声。

    “你究竟是谁?!”我喘了口气,吼道。

    不得不说,他确实在我心中种下了害怕的一颗种子。

    “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面无表情,再次挥着刻刀向我刺来。

    你们能想象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用着你最熟练的招数从最刁钻的角度攻击你时的感受吗?

    我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两柄一模一样的刻刀在半空中重重地对上了,擦出一串火花。

第119章 死亡边缘() 
两把一模一样的刻刀在一连串激烈的碰撞之后,纷纷脱开了主人的手。

    我的刻刀卡在了一具白僵的肋骨中,而“我”的刻刀卡在了金属柜门上。

    手里没有了利器,我们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扑向了对方。

    近身肉搏从来都不是我最擅长的一项。

    到现在我依然坚信,眼前的另一个“我”,只是这阵法中的镜像。

    怎么可能真的有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我一边见招拆招,一边想着应对的办法。

    陶樊还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地躺着,不知是死是活。

    好几次,我和“我”的动作都差点波及到他。

    既然是阵法,就一定会有一个阵眼。

    我一掌狠狠对上了“我”打过来的直拳,然后我们俩各自退了三步。

    有一瞬间,我整条右臂都出现了麻痹感。

    这个镜像的力量好大

    不,不是他力气大了,而是我在时间的流逝中消耗的力气太多了。

    而他是阵法中的镜像,只要阵法还在,他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灵力。

    “墨亦隐,你的体力应该快到极限了吧?”不远处,“我”歪着头看着我:“我应该是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说一个字,我的怒火就大上一分。

    喘着粗气,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大喝一声,再次扑了过去。

    一招“黑虎掏心“,我左手成爪状照着他的胸膛掏了过去。

    他则是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我的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无比精准地往后退了一步,离我呼啸而过的手只有一寸的距离。

    可这一寸,我怎么也跨不过去。

    这一场肉搏,我几乎将所知的招数绝活一股脑地用了出来。

    令我心惊的是,“我“似乎和我一眼,对这些招数都太熟悉了,太熟悉这些招数的缺点,太熟悉这些招数的起势,以至于我每一次发动攻击,都能被他精准地躲过去,然后精准地反击。

    一招落空,我感受着背后劈来的劲风,拼尽全力就地一滚,后背上却仍然擦过火辣辣地一阵疼。

    汗水与血水浸透了我的衣服,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再次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的状态虽然也不是很好,但是相比我,他的情况好了许多。

    在我精力就快要耗尽的时候,他依旧生龙活虎。

    “我”仿佛能预测我的每一个动作,然后毫不留情地给我最重的反击。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深深的威胁。

    最关键的是,眼前这个人,和我一般无二。

    这让我很不舒服,而他的从容淡定,这让我有了一种我才是冒牌货的错觉。

    听见我的问题,“我”又笑了,然后挑衅地看着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你他妈放屁!”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原来我自己的五官挑衅别人时这么欠揍。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呢。”他继续用挑衅的语气说道:“而我,会再次将你踩在脚下。”

    我的体力已经近乎透支,而他则靠着停尸间内部的阵法,可以源源不断地获得力量。

    这本身就是一场不公平的竞争。

    借这个机会喘几口气,我也笑了:“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我的力量透支的这么快,一是“我”确实很厉害,二是我分出了大部分的精力用来寻找阵眼。

    擦掉嘴边的血丝,我笑得十分真诚:“再见了,帅气的镜像。”

    然后心神一动,将在角落里的阵眼以绝对碾压的形势,毁成了粉末。

    那是一尊小小的佛像,三头六臂,狰狞可怖,全没有任何悲悯肃穆的意味。

    “我”开始慌乱起来,转身就想将我分过去的神识打散,不想还是慢了一步。

    我好整以暇地等着“我”的消失。

    只见他表情有些扭曲地跪在地上,怒吼了一声:“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惊慌失措,而他周身的气息已经开始不稳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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