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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偶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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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欢娇笑着又和我扯了几句,才扭着小蛮腰踩着半寸的高跟鞋上楼回办公室了。

    陶樊撞了撞我的肩膀,一脸“我全明白”地看着我说:“行啊,师叔,连白队这么泼辣的你都能搞定。”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苏寻隐,她微低的头此时似乎埋得更深。

    我摆了摆手:“算了吧陶樊,你想多了。”

    也不知道陶樊听没听进去,我看向彬子:“有没有什么想法?”

    彬子的脸色还是不是很好,这点我可以理解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再吃香的喝辣的我才会感到奇怪。

    彬子摇了摇头,有些颓废的问:“老板,害死我爸的人是不是和你一样厉害?”

    “我不厉害,他们可能没我厉害。”

    “”

    我记得之前是在哪里看到过冷笑话可以缓和人紧张的情绪,可我看着彬子的脸色,并没有什么缓和

    特警九队有着很大的特权,所以苏寻隐调动周边的监控的时候没费任何力气。

    果然,周边的监控就拍到了有个身形和我差不多的人带着拐子秦迅速逃走,看样子是往城西废弃工厂那边去了。

    苏寻隐看我皮笑肉不笑地反反复复看了好几次,忍不住说道:“这陷害得也太明显了。”

    我扯了扯嘴角:“看来就是针对我了,这西城区,我们今天去一趟吧。”

    西城区那一片多是废弃的化工厂,还有一些早就没人住的废弃楼房。

    白欢的效率很快,半个小时就调了两辆警车,陆有凌开着一辆,带着我,彬子和苏寻隐,白欢则开着另一辆带着陶樊。

    下车之后,白欢给了我们一人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玩儿这么大?”我问。

    “我们不知道这些人有多穷凶极恶。”白欢倒显得很平静:“再说,这个还能防止目标跑太远。”

    于是在她的指挥下,我们几人悄无声息但非常迅速地靠近了那一大片废弃工厂。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走了没几步就觉得天色开始变得有些阴暗。

    工厂很大,穿过已经锈穿了的大门,我们来到了大概有三层楼高的厂房前。

    很多窗户都开着口子,风一吹过,形成怪异的“呜呜”声,好似鬼哭狼嚎。苏寻隐可能是有些害怕,小而柔软的手抓着我的袖子,紧紧跟在我身后。

    厂房的一楼是个巨大的车间,里面有些昏暗,陆有凌掏出了手电打在天花板上。被污水染黑了的天花板上有的地方可以直接看到二楼,也有的地方在滴滴答答地滴着水,水珠砸在地面上的声音给这静谧的环境里平添一丝压抑。

    空气里弥漫着略微刺鼻的臭味,一楼很空旷,放眼望去都是坏了的机床,连个鬼影都没有,陆有凌便率先走上了去二楼的楼梯。

    按理说,二楼应该比一楼亮堂一些,谁知出了楼梯口,外面黑得像泛起了一层黑色的雾,我们只得都打开手电筒。这二楼有的地方是空的,一脚踩空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相比一楼,二楼更整洁一些。

    顺着长长的走廊往里走,避开一些裸露出来的钢筋,路过了几个紧闭的房门。

    门上写着一些名字,有一个吸引了我的目光。

    许莹莹。

    我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移开了,我并没有仔细去问第一个案子的细节,也不知道白欢他们究竟知不知道千目老鬼的真身是许莹莹。说白了,我还是不相信这些人。

    走廊的尽头的房间门上,写的是拐子秦。

    我们几人对视了一下,陆有凌就一脚踹开了房门。

    我手疾眼快从后面拉住了他的领子,才没让他顺着惯性从门口地板上的洞摔到一楼去。

    只见禁不住陆有凌这一脚的门咣啷咣啷地摔了下去,本来就不太结实的门顿时被摔的四分五裂的。

    巨大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了好久。

    这下,也不用考虑会被对方发现了,这么大的声音,不被发现才奇怪。

    白欢果断道:“我带着陶樊彬子,去楼上看看,你和陆有凌苏寻隐就在这一层的房间里翻翻,看有没有线索。”

    我点点头,拍了拍彬子的肩。

    不得不说,这个小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远超于了我的想象。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梁警官就能放心了。

    “有事就鸣枪,一个小时后在楼梯口汇合。”白欢递给我们一人一个对讲机。

    看着他们三人消失在黑暗中,我活动了一下肩膀,示意一人一间屋子开始翻动。

    率先走进了许莹莹的房间,我推开门,确定了陆有凌和苏寻隐都进入了两侧的房间,我才又悄悄关上了门。

    空气里弥漫着霉味。

    手电光柱扫过整个房间,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个衣柜。

    我率先打开了衣柜,从里面咕噜噜地滚出来几粒圆圆的东西,我拿起一个看了看,是风干了的眼珠子。

    皱着眉毛,我忍着恶心把柜子翻了翻,里面除了这些眼珠子,就是几件衣服,而且铺满了灰尘,像是几十年都没人动过的地方。

    一阵风从破开的窗户外吹进来,我打了个冷颤。

    这个地方风这么大,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灰尘?

    我又坐到了桌子前,拉了拉抽屉,发现都被锁住了。

    无意识地一回头,我好像看见了地上有什么东西。

    手电一照,地上除了灰就是脚印。

    我刚要转回身,脑海里忽然炸响了一个信息。

    这个房间只有我进来了,为什么会有两对脚印?!

    我摸到了别在后腰的刻刀,缓缓握紧,手电则顺着另外那对脚印,一直照到了墙角。

    这一照,我浑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

    角落里蹲着一只千目鬼,布满眼珠子的手此时正抓着刚才从衣柜里掉出来的风干眼球,凹凸不平的脸上裂开了个口子,那恶心的手正把风干眼珠往嘴里送。见我的手电照了过去,他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眼珠子突然全部死死地盯着我,嘴保持着半咀嚼的动作。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动。

    又是一阵风吹过,我手里的手电忽然闪了闪。

    然后灭了。

    就在光源消失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了一连串的“啵啵啵”声。

    我立刻凭感觉,翻身藏到了桌子下面。

    桌子下面应该也有其他东西,硌着我的后背,我却一动不敢动,屏住了呼吸。

    那“啵啵啵”声近了。

    身下的东西并不是非常坚硬,大概一尺来长,被我后背压着还颇有弹性。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我看到了千目老鬼大概的轮廓。

    它就站在我刚刚坐着的椅子后面,整个人弯下腰,浑身上下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我。

第19章 谜团重重() 
这么多的眼珠子死死地瞪着我,要说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睁眼说瞎话。

    我一动不动地窝在桌子下面,就这样和它僵持着。

    然后我听到了外面传来一声开门的声音。

    紧接着,苏寻隐的声音传来:“亦隐?你在这一间吗?”

    那么多的眼珠子“唰”地齐齐看向了门口。

    “不要进来!”顾不得保护自己,我大喝一声,然后整个人从桌子下面弹起来,从后面一脚踢在这只千目老鬼身上。

    那老鬼嘴里一声怪叫,转身就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

    我连忙后退,可我退的快,那老鬼扑的速度也很快,几乎是眨眼间我就被逼到了窗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刺眼的手电光束从门口打在那老鬼身上,它被刺激地往旁边一扭,我瞅准时机,一个箭步窜到老鬼身后,猛地一退,将它推出了已经摇摇欲坠的窗口。

    随着重物坠地的声音,我探头出窗外看了看,那老鬼已经不在下面了。

    得去警告其他人。

    “寻隐,你不知道”我说着就要回头,却猛地被一股大力推了一把。

    我一惊,慌忙抓住破碎的玻璃边缘,想回头看看究竟是谁。

    不想那玻璃已经承受不住我手上使的力气,随着手心里一阵钻心的疼痛,我重心不稳,往外面跌去。

    失重的感觉没有超过两秒,我便重重地砸在地上。

    后背一阵剧烈的疼痛,应该是刚刚掉下来的玻璃碎片扎进了后背。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豆大的雨点打在我身上,我闻到了自己身上传来的血腥味。

    眼前一阵阵发黑,可能是撞到了后脑勺,我想咬一下舌尖保持清醒,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感受着知觉一点点消失,我仰面躺在地上。

    动静这么大,白欢他们应该要赶出来了吧?

    眼皮不受控制地开始合上,我最后的意识是,有人在翻我的口袋。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后背上被碎玻璃割出来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我看了一眼在床脚削苹果的白欢。

    “送到了医院,你没有心跳,大夫们都判定你已经死了。”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抖:“你也没有呼吸,没有体温,只能把你送回家,让你躺着。”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让你担心了。”

    “你这个大混蛋!”她忽然扔下手里的苹果,粉拳砸在了我裹在被子里的腿,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我都以为你死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这不是没死,哭什么?

    只见她哭了一小会儿,见我没什么反应,便抽抽嗒嗒地又打了我一下:“到底怎么了嘛差点死掉”

    我想了想,不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怀疑任何人,便说:“遇到了一只棘手的千目老鬼,一个不注意,和它一起摔出了窗户。”

    “啊!混蛋!”她忽然又生气了,再次开始捶打,一边打一边接着哭:“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一声巨响,你就躺在血泊里了”

    我拉她到身边,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然后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我摔下去的时候动静挺大的,陆有凌和苏寻隐是应该是最先注意到我的吧?”

    白欢一边哽咽一边说:“寻隐一进屋子就差点中招,要不是陆有凌帮了她一把,恐怕她也像你一样得躺着了。”

    白欢的意思是,在我摔下二楼之前,苏寻隐就和陆有凌在一起了?还差点受伤?

    那么我在许莹莹门外听到的声音,不是苏寻隐的?

    我面上没显露出任何情绪,继续问道:“我的刻刀呢?”

    刻刀被我别在裤腰上,听了我的话,白欢指了指门边的椅子:“陆有凌给你换的衣服,都在那儿了,那把刀太过阴寒,我们都没敢动。”

    脑袋还是有点晕,我借口想睡一会儿,把白欢支了出去。

    听到她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下,我掀开被子,拿过换下的衣服。

    往口袋里一模,果然。

    那半块印章不见了。

    要说刚才的头晕是装的,现在就是真的觉得脑子有些晕眩。

    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没了。

    把衣服放回原处,我躺了回去。

    先睡一觉,补充一下体力。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六七点的样子,等我下楼,陆有凌,苏寻隐,陶樊,白欢和彬子正围坐在楼下,桌上摆着还没拆开的外卖,不知道在聊什么。

    见我来了,彬子又帮我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好点了没?”苏寻隐关心地问道。

    “嗯。”我点点头,暗地里观察她的表情。

    没有任何不自然,眉眼间流露出的只是一丝淡淡的关心,以及一些不解。

    白欢则开口:“再总结一下你们都从废厂子里发现了什么。”

    我挨个听了听,苏寻隐差点掉入陷阱,是陆有凌救了她一把,随即两人便在拐子秦的房间里翻了翻,只在那张破床上看到了一个血色的人形轮廓,然后在抽屉里找到了两把薄薄的刀。而白欢他们在三楼,则是看到了一些关于特警九队的信息。

    他们都是在一声巨响之后,慌忙撞开许莹莹的门,才顺着破窗户看到了已经失去知觉的我。

    这就奇怪了。

    那时在我门外的,若真的不是苏寻隐,还能是谁?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在那个房间里找到了一些风干了的眼球,然后被一只千目鬼偷袭了,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我刻意把“一不小心”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可是苏寻隐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反而立刻问道:“千目鬼死了吗?”

    “没有。”我摇摇头:“让它跑了。”

    对苏寻隐的怀疑消了大半,我还是说出了实话:“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啊?”

    “什么?”

    几声低低的惊呼同时响起,几人都有些惊讶。

    “我在和千目鬼搏斗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人还藏在屋内。”我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这个人的身手应该和我不相上下,甚至比我更高。”

    桌上久久的安静。

    最后还是白欢率先打破了沉默:“先吃吧。”

    外卖还是彬子从街尾的烧烤店买回来的串子,还有专门给我买的粥。

    我一直暗暗观察苏寻隐的表情,可是她什么破绽也没露出来。

    我又旁侧敲击问了问陆有凌救苏寻隐的过程,也没有听出什么不合理或者破绽。

    这就奇怪了。

    因为在遇到许莹莹之后,我特地在进废厂子之前,吃了一种提神的药丸,足以不受千目鬼的干扰。

    所以听到的苏寻隐的声音应该是真的,不是千目鬼造成的幻觉。

    可她为什么不说呢?

    陆有凌也没听见吗?

    我总觉得这桌上有人在撒谎,可就是听不出来究竟谁在说谎。

    谜雾重重。

    白欢说什么这几天也不让我参合了,逼着我在家里歇了四五天,直到我冲到警局,证明了我已经可以轻松撂倒七个警察之后,她才再次让我继续查案。

    彬子打趣说要是白欢不是我表妹,他会以为她喜欢我。

    听到他这话的时候,我顿了两秒,才继续擦手里的杯子。

    白欢确实不是我表妹。

    要说她喜欢我,我也不信。

    三年来,见面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哪来的喜欢?

    抬头,看见前台的两个学生妹徘徊了很久,我走过去问:“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这两个学生妹是彬子他们学校的,彬子认识。

    只见其中一个女生表情怪异地掐了一下她的同伴,然后两个人就去找我身后的梁彬了。

    那个女生侧身在彬子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彬子哈哈大笑起来,那女生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只听彬子问我:“老板,你电话号码多少?”

    我顿时明白了,然后摇摇头:“我不用手机。”

    “看吧?我老板真的不用手机,菲菲,不是我骗你”能看出彬子对那个叫菲菲的女生很有好感,我识趣地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擦了擦手,上楼。

    彬子以前说我长得不是特别帅,但是身上有种气质很吸引人。

    我听了只想苦笑,漫无目的地活了三十年,能留下什么气质?

    我在楼上等了约摸五分钟,就见彬子上来叫我:“嘿嘿,老板,以后你多在前台呆呆。”

    “你喜欢那个菲菲?”我问。

    彬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几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我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以后她来我都不会再出现在店里。

    不得不说,忙碌使人忘记悲伤是真的。

    这几天我教给彬子一连串的皮偶支架雕刻的手法,买了几十袋小木头块,店一打烊就让他坐在柜台后面练习。白天就让他在休息的时候背操控皮偶的口诀,一刻也不让他闲下来。

    不闲下来就不会想爸爸。

    这时,挂在门口的铃铛一晃,赵祁从里面钻了出来,一脸的不高兴:“你是不是把我的事情忘了。”

    “我没有。”我敷衍道:“你再等等。”

    “你是不是去过我死的地方?”小男孩突然问。

    “嗯?”

    “你身上,带着他们那股恶心的味道。”

第20章 儿童医院() 
“什么味道?”我问道。

    赵祁嫌弃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才说:“你身上带着儿童所里的臭味。”

    我抬起胳膊闻了闻袖子。

    没有味道啊。

    而赵祁一口咬死了我身上的臭味十分明显。

    于是我问道:“儿童所是什么?”

    赵祁的眼里闪过几分害怕,他看了看店外面,又看了看我身后地上的红箱子,才说:“之前我被送到了一个很大但是很破旧的地方,那里的窗户都是破的,我们十几个孩子就睡在地下室,因为外面到了晚上实在是太冷了。会有一个拐脚老头经常打我们,每次他带走了谁,谁就再也没回来过。”

    听起来有点像拐子秦啊,连贩卖器官都有他的事,我摸了摸下巴:“继续说。”

    “后来有一天,终于轮到我了,我不敢哭,因为哭会被打。那个老头把我带到了人很多的地方,很多穿白衣服的人,然后他们扒下我的裤子,让我趴在一个台子上,屁股忽然非常疼,等我再醒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如果我带你去人很多的地方,你能想起是哪里吗?”

    “我不知道”赵祁低着头,十个手指头纠缠在一起:“我不知道”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那我明天就带你出去碰碰运气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着阴铃踏上了跑医院的路。

    赵祁的内脏被清理的非常干净,昨晚我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的切口,都非常整齐。

    应该只有懂得医术的人才能做到下刀如此利落,而赵祁说那个地方有很多穿白衣服的人,说的应该就是医院了。

    于是我怀揣着铃铛,手里提着个红箱子,用了一整天的时间跑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医院。

    赵祁都说不是。

    这就奇怪了。

    我连有点规模的私人医院都进去转了一圈,而且根据赵祁的形容,那家医院应该就在市中心附近,因为赵祁说了他被带出来没过太长时间就到了医院。

    跑了一整天,我心里有些窝火,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找了个没人的公共厕所把赵祁叫了出来。

    “你应该知道撒谎的后果,”我斜眼看着他:“你会后悔走进了我的店。”

    “我没撒谎!”赵祁激动地挥着手臂,再次向我形容那家医院的样子。

    然后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赵祁是个孩子。

    儿童医院。

    赵祁说有十几个像他这样的孩子。

    儿童医院离我现在的位置并不远,步行了大约二十分钟,我就站到了医院的门口。

    怀里的铃铛忽然震动起来,我知道我找对地方了。

    按上了怀里的铃铛,我安抚了一下赵祁的情绪,便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这时候只要找到阴阳先生就行。

    医院里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有些孩子在哇哇大哭,有的孩子趴在父母怀里睡得香极了,跟多的是家长忙前忙后,又是排队挂号又是排队领药,光是挂号部就排着长长的队伍。

    上到二楼,许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一间间不大的屋子里给小孩子们看病,走廊的长椅上还有一个护士在给几个小朋友讲故事。

    这里的装修都透着淡淡的孩子气,浅粉色的墙壁,贴着卡通的告示牌等等。

    医生护士的脸上都挂着淡淡的微笑,都用舒缓的语气安抚了焦躁着急的家长。

    很难想象,在这样一个地方,有像赵祁这样的孩子被送进来,活生生地被开膛破肚。

    他的人生还没开始,就已经在这个救治小孩子的地方结束了。

    来对了地方,我就不着急了,一层楼一层楼慢慢蹓跶。

    一楼是挂号取药,二楼是耳鼻喉科的门诊,三楼到五楼是骨科啊心脏科啊这类的诊疗室,六楼是手术室。

    奇怪的是,我在六楼转了两圈,赵祁在铃铛里都没有反应。

    我看了看电梯上的告示,七楼是医院领导们的办公室。

    想了想,我还是选择走楼梯上去。

    七楼的走廊和一楼的成反比,一楼的走廊人满为患,大人小孩吵吵嚷嚷;而七楼的走廊静悄悄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所有的门都紧紧地关着,大理石的地板反射着幽幽的灯光。

    我没发出任何声音,提着箱子从每一个房间走过。

    七楼的布局与前面六楼都不一样,七楼的走廊更窄一些,拐脚更多,似乎稍不留心就会走重复。

    走了一圈,赵祁还是没反应。

    我就有些纳闷了,这医院一共就七层楼,再有就是地下停车场和太平间了。而那些地方总会有些外人和各种各样的医生进进出出,除非整家医院的大夫全和案子有关系,否则,他们应该不会把赵祁的尸体放在这么不隐密的地方。

    有些不甘心,我开始第三次在这层楼里转悠。

    这次我走得更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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