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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总裁的贴身杀手-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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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终并不代表势消!
赵广不甘心就这么被拦住,所以他强行挣破缚字符,获得自由后,第一时间,再次向前重重踏出一步。
一步踩在地面,借着天地的力量,他再起拳势。
依然是简简单单的一拳,轰向段天道的面门。
他追求的很简单,想要的也很简单,他没有奢望这一拳便能把段天道击败,甚至没想过能伤到对方,他只希望段天道能硬接。
只要段天道选择硬接,他便有办法。
段天道依然没硬接,接住赵广第二拳的,是他写的第二道符。
写这道符时,他看着的不是赵广的拳头,还是辽阔的原野。
这个壕沟挖得很有规律,横竖各两条。
如果从天空望下去,正好构成一个字。
“井”!
段天道看着长长的壕沟,写出了那个很简单的“井”字符。
赵广对天地灵气的变化敏锐到了极点,他虽然不通符道,却瞬间便感知到了天地间的变化,脸色顿时剧变。
面对如此恐怖而凌厉的符意,他哪里还敢继续出拳。
一声暴喝响彻街道。
他极艰难地收步,将脚下的泥道尽数踏碎,把积蓄的力量尽数回赠大地,方才能收回双拳,然后死死地掩在了自己的脸前!
段天道或者在对符道的认知上与天机老人还有些细微的差距,但要说到符道修为的深度,却早已走到了相同的地方。
赵广的境界虽然很不错,此时也只能先求自保。
自保,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来保住自己的生命,此时此刻的壕沟里,再没有任何事物比他的身体更值得他信任,更强大。
壕沟内狂风飞舞,黄泥满天飘舞,赵广的身影渐要被吞噬,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却始终没有倒下,他的双拳竟挡住了绝大多数的符意。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井字符的符意以及唤来的无穷天地灵气终于渐渐消散在天地间,黄泥也渐渐落下,狂风不在。
赵广缓缓松开双拳,重新望向段天道。
他的身体上面布满了恐怖的伤口,无数的鲜血就像瀑布一般流淌着,他最强硬的双拳上面更是已经白骨嶙峋,看着令人胆寒。
他最骄傲自信的身躯,残破不堪,他最后的保命物,已经被风吹散。
但他毕竟还活着,只要活着,便能胜利。
“你很强,你的符更强!”赵广盯着段天道,脸上的黝黑早已被鲜血涂成暴戾与残忍,他的眼眸里散着狼一般的寒光,以及无穷无尽的杀意:“可惜的是,你还是杀不死我……我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看穿我的后招,所以始终不肯硬接我的拳,但我更想知道,如此强大的符都没能杀死我,除了硬接我经过符道加持的拳,你还能做些什么?”
赵广此时的形容很是凄惨,但他的语气却像是真正的胜利者,他看着段天道,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与轻蔑,就像看着将死的老兽。
“你忘了。”段天道嘿嘿笑了笑:“我是超人,超人的内裤就是穿在外面,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第771章八匹马都追不上()
赵广咧开嘴,笑意很残忍,说道:“即将死去的野兽,总会发出最后的哀鸣!”
说完这句话,他再次举起自己的拳头。
他的拳头上流着血,阴云下,森然的白骨显得格外恐怖。
他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到了这个拳头上。
段天道伸出右手,在壕沟内再次写出一个字。
这个字更简单,比“井”字还要简单,只有一半的笔画。
井字的一半,只能是个“二”字。
他写了一个“二”字符。
两道难以想象的强大符意,骤然间笼罩了整个壕沟。
甚至传到了壕沟外。
壕沟外那些正在逃跑的赵家子弟,忽然发现身上的武器开始在鞘中不停碰撞。
两道符意,俱是杀意。
赵广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因为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他根本想不到段天道还有更强大的手段,更想不到自己竟连辩清那是符意还是杀意都做不到!
他发出一声愤怒而不甘的啸声,再次被迫收拳,暴发身躯里存贮的天地气息,向着后方狂退,只求能离开这两道符意的范围。
然而,段天道的二字符已经笼罩整个壕沟,他哪里逃得出去?
狂风再作,赵广发出痛苦而惘然的呼喝,身上的衣衫片片碎裂,紧接着肌肤也开始碎裂,刚刚停止的鲜血再次狂暴地涌出他的身体。
他不再后掠,以拳掩面,在狂风里苦苦支撑着。
段天道终于动了,向前掠去,小巧但犀利的拳头如狂风暴雨般向着赵广的身上落下!
风静沙落,那朵黑云也消散无踪,阳光重新落到壕沟上,碧蓝的天空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里,宁静喜人。
壕沟最直也是最长的那条泥道上,多了个坑。
赵广躺在坑底,浑身是血,到处是刺出身体的骨茬,已经奄奄一息,看着异常凄惨,如果段天道没有留手,或许早已死去。
段天道缓缓直起身体,胸膛微微起伏,右手微微颤抖,脸色微显苍白,神情却平静如前,就像刚才在一霎那间轰出三百拳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先前壕沟外逃跑的赵家子弟听到的连绵不绝的雷声,便是他的拳头落在赵广身上的声音。
赵广痛苦地咳了两声,血水溢出唇角,他艰难地转头,望向段天道,眼眸里满是惘然不解与恐惧,或者为了掩饰这种情绪,最后变成某种轻蔑。
他很不甘心,因为他还有很多手段没有施展出来,所以他用眼神去嘲讽段天道,到最后你还是不敢硬接我的拳头。
赵广清楚段天道的强大,他不认为自己能够战胜段天道,但只要自己的目的能够达到,就足够了。
只是段天道竟胜的如此轻描淡写,理所当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段天道很能打,拳脚刀剑弓箭狙击枪……
各种。
但他没有用过符,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他这个本事。
段天道懒得说话。
他不是不敢硬接赵广的拳头,而是不需要硬接,不屑去接,就像此时,他不是不能解释,只是不屑解释。
他想解释的是另外一件事:“你说你很能打,我便把你活活打死。”
他看着将死的赵广说道:“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但你们这些人本来就没有残忍这个词,所以无所谓,我只是想让你那些还活着的同伴更害怕一些。”
是的,很多人这时候正在害怕,恐惧到浑身颤栗。
壕沟外的那些赵家子弟,颤栗地拼命逃窜,想要逃离这里,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城里的那些没走留下来的赵家子弟,则颤栗地不敢动作,先前风沙里如雷般的拳落人体声,早已让他们惊恐地捂住了耳朵。
没有人会想到这场战斗会有这样的结局。
在那些赵家子弟心里,赵广是赵家四大长老之一,是几乎不败的勇士,怎么可能被这个男人打的像狗一般凄凉。
不知道是不是临死之前,赵广终于想明白了些什么,他的眼神迅速变得黯淡起来,黯淡的深处有不甘,有悲伤,有愤怒,有绝望。
因为在这场战斗里,他和段天道之间的差距太大,大到完全无法拉近,大到令人绝望,就算再来一遍,他也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可能。
“为什么……”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让他说出话来,他茫然地看着碧蓝的天空,喃喃说道:“为什么……为什么……”
赵广很骄傲自信,因为他坚信自己的强大掷地有声,他坚信自己不会失败。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然而,在这个男人面前,这件事情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超人。”段天道看着他说道:“超人永远不会输。”
赵广看了一眼段天道下身,似乎想看到他的内裤穿在哪,然后‘哇’的吐了一口血就挂了。
赵广闭上眼睛的同时,段天道已经调息完毕,举目望向壕沟外,北方那片草原,微微屈膝,脚下的土地寸寸碎裂,一道难以想象的力量,从他的膝间传至地面,再返回。
段天道知道放过这些人,就是给他们机会向自己身边的人报复,所以斩草要除根。
‘轰’的一声巨响,他离开壕沟,跳向那片碧蓝的天空,就像跳向碧蓝的海。
他跳的很高,破开微凉的空气,瞬间远离地面,来到几十高的天空里,在此处往下望去,壕沟变成一座不起眼的土堆,荒野仿佛变成了一张大地毯。
远方隐隐可以看到三三两两逃窜的赵家子弟,原野上,数百道烟尘正在逐渐变粗,每道烟尘都代表着逃逸的人,那些人正在夺路狂奔,夺命逃窜,因为他们要活下来。
因为高,自然可以看的极远,他望向四野,想要看到些什么。
他不是超人,不能真正自由地飞行,无论跳的再高,总有落下来的那一刻,但他可以选择落下的时机以及方位。
下一刻他向荒原地表落下,速度变得越来越快,风吹拂着他身上的服装,发出类似于爆破般的啪啪轻响,他的眼睛却没有眯一下。
他要盯着自己落下的地方。
大地越来越近,原野间奔驰的赵家子弟的身影,变得非常清楚,他甚至能够看到那些人惊慌恐惧的神情。
荒原上空响起震耳欲聋的空气撕裂声,一个人影像陨石般从碧空落下,身后隐隐带着摩擦产生的火苗,只是因为落的太快,所以被尽数抛在身后。
‘轰’的一声巨响。
一名赵家子弟以及他手上的武器,被撞散成烟尘。
身体武器变成无数手指粗细的碎块,向着四周溅射而去,那些没能远离的人,身上顿时出现了很多道伤口,惨呼之声不绝于耳,场面看着极为血腥。
烟尘渐静,段天道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如天神下凡,似恶魔入凡间。
苍茫的天空是我的爱……噢,不对!是苍茫的天空月光洒落,照在人的身上是那么的美丽。
就如同现在的段天道,看起来是那么的祥和宁静。
但唯有经历方才那一幕的人,才知道眼前的男人有多么的恐怖。
段天道在走,一步步地走,他走得很慢,却转眼就跨出几米,似传说中的咫尺天涯步法。
但在那些赵家子弟听来,段天道的走动却像躯体巨大的恶魔在行走,发出‘隆隆’的山摇地动声。
他们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恨不得多生两条腿变成草原上的野马,哗哗的,奔出这个地狱。
释小海没有哗哗的。
他也只有两条腿,照理说是不应该比野马快的。
可眼睛一晃他却已经出现在了丛林外,落叶飘落洒在其身,快的连八匹马都追不上。
蝉鸣老人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一笑,长满皱褶子的脸像无数条泥鳅纵横交错。
然后他们同时抬手。
茂密的丛林里响起一声雷鸣。
蝉鸣老人与释小海拳掌相交。
无数道气息,从他们的身体之间暴散而出,向四周射去,所触之处,梁木折断尽数倒塌。
难以想象的磅礴力量,从释小海的拳头中砸进蝉鸣老人的掌心。
他此时就像是一道桥梁,把天地和蝉鸣老人连在了一起,狂暴的天地元气,从他的骨骼血肉里奔涌而去,让他承受极大的负荷。
他承受的很辛苦,关节喀喀作响,睫毛微焦,身体剧烈的颤抖,鲜血从他的唇角不停向外淌涌,落在雪上。
但他在笑。
蝉鸣老人的手掌断了三根手指,断处洁莹如玉,此时骤然迸破,有血丝渗出,然后飙射出三道鲜血,落在雪上。
他脸上的笑容微凝,但并未褪去。
有一片落叶在他眼前飘过,掠过睫毛。
他眼幢的颜色渐渐变淡。
或者说,那抹落叶的颜色开始变深。
是黑色。
蝉鸣老人的眼睛变的黑暗起来,仿佛深渊上的雾霾,这是今天他的眼睛第一次变黑,第一次使用道门秘法:黑眸。
黑眸这种道门秘法,专门吸噬修行者的念力以至精神,很是邪恶恐怖。
蝉鸣老人的黑眸,如同幽深枯井底的黑色眼眸,强如释小海也觉得愤怒和心悸。
释小海能做些什么?
他感受着蝉鸣老人身上如黑色漩涡般的恐怖吸噬力量,感受着颊畔揣起的风,脸上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如常。
他什么都没有做,因为蝉鸣老人的黑眸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无论是精神力还是胸腹里的道力,都安静地停留在原处。
蝉鸣老人不能从他身上夺走一丝气息,哪怕是味道。
蝉鸣老人的眉毛挑了起来。
释小海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就像是被劲风吹拂的战旗。
他身前的微风被尽数吸入肺中。
蝉鸣老人断指喷出的血水,化作血雾,‘嗖’的一声被他吸进唇中。
他的唇角多了些血渍,除了自已的,都是蝉鸣老人的。
第772章吞天()
这个画面看上去非常诡异。
释小海知道自已不是蝉鸣老人的对手,从最开始他就没有奢望过战胜对方,只希望能闯过去就好。
所以他在不断突围,却最终还是被蝉鸣老人阻止,所以他挥拳遥遥而战,只想着御敌于十余里外。
如是种种迹象,明确地表露了他的畏惧更不可能逃过蝉鸣老人的眼睛,所以蝉鸣老人平静微笑着向他走了过来,步步靠近。
事实上这正是释小海需要的。
在以天地森林为战场的大尺度战斗中,他找不到一丝战胜蝉鸣老人的机会,当然如果距离足够近,或者他能在绝望中觅到一丝希望。
因为他擅长近身战斗,他的身躯坚硬如石,拥有恐怖的力量。
所以他一直在给蝉鸣老人近身的机会,他等着对方近身。
看着蝉鸣老人平静走过来,他紧张而且期待。
看着蝉鸣老人的眼睛变成黑色,他开始兴奋并且喜悦。
黑眸对他没有任何效果,他的吞天诀则开始释放,就像传说中那个贪婪的怪物一样,拼命地吞噬着身前的一切。
夹带灰尘的微风,以及血散作的雾,进入他的唇里。
此时的他,仿佛变成一个生吞血肉的野兽,拼命地吸噬着蝉鸣老人的血,吞噬着蝉鸣老人的精神力,连呼吸都忘了。
一道淡渺微红的通道,出现在他与蝉鸣老人的身体之间,蝉鸣老人丰沛的道力与精神气息,从那条通道里快速消逝,进入他的体内。
释小海满脸红晕,似醉酒的汉子,似清晨的葬霞。
他的眼睛明亮的就像是金色的池塘,要把蝉鸣老人的身影吞噬。
他清晰地感觉到,一道至纯至净,就像是水一般的气息,不停地涌入自已的丹田内府,把自已的身体洗涤的无比干净。
他知道那是蝉鸣老人最本质的生命气息。
吞天诀远比黑眸强大,一旦施展,几乎不可逆转。
释小海看着近在咫尺的蝉鸣老人,露出一丝笑容。
看起来,他似乎真地将要迎来一场不可能的胜利。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因为蝉鸣老人还在笑。
蝉鸣老人的精神与道力正以恐怖的速度消逝,但他还在笑。
他的眼神不再黑暗,只是平静如湖,里面荡着微嘲的意味。
他的笑容依然平静,仿佛洞悉世间一切变化故事。
释小海忽然觉得那道如水般的气息……变成了寒冰。
这不仅仅是心理上的变化,而是客观现实里真实发生的事情。
先前像清水般洗涤着他丹田内服营髓的那道气息,骤然寒冷成冰,此时变成了无数冰碴雪屑,布满了他身体最细微的每处区域。
不是他用吞天诀吸噬的蝉鸣老人气息发生了变化。
而是因为蝉鸣老人身上另外一道气息,被他噬进了体内。
那是一道绝对寂灭的气息。
热是一种运动。
寒冷是运动烈度的降低。
寂灭会带来绝对的寒冷。
看着蝉鸣老人,释小海知道自已错了。
在强大的实力差距之前,任何战斗意识都没有意义,哪怕他利用吞天诀反击黑眸,但只要蝉鸣老人赠自已一缕寂灭,自已便无法应对。
他的身体骤然僵硬寒冷,无法动弹。
枯叶落在他的脸上,似永远不会凋零。
他的丹田开始结冰。
他的身心变成了一片寒冷死寂的世界。
他与天地心意相通,却依然无法破开这个寂灭的世界。
甚至,整个天地都开始冰封。
晴空万里,忽然间有雨飘落。
厚重的乌云,像芦苇烧后的灰般飞舞不停,占据了整片天空,遮住了青天的颜色,深林里温度急剧降低,寒冷至极,树枝的冰棱寒意逼人,被冻的发出咯吱异响,枯枝掩盖的露水开始结冰。
释小海站在风雨中,血色僧袍上积着厚厚的冰,就像是一座冰桥,因为承载了太多冰的重量,随时可能断掉。
在这场战斗中,他就是一座桥,释小海借天地之刀攻击蝉鸣老人,此时,来自蝉鸣老人的寂灭,被吞天诀吞噬,进入释小海的体内,再通过释小海反馈天地,得到了无数倍的放大或者说具象化,笼罩了丛林。
冰带着的寒意,穿透厚重的僧袍,直抵皮肤,瞬间把释小海冻僵,睫毛上的霜和脸上的冰块极厚。
寒冷到了极点,所有的运动便停止,被寂灭之意占据身心的释小海,如同跌入最深的冰窖,他冷的无法颤抖,冷的无法呼吸,就连思维都快要被冰凝。
他就像露珠一般被冰封。
此时他的身躯里,只有丹田还在缓缓转动,虽然转动的速度已经变得极为缓慢,似乎随时可能停止,丹田散发出来的气息,拥有挣破一切束缚的骄傲,无论是寒冷还是寂灭。
此时他的识海已经变成冰雪覆盖的海洋,只有海底最深处的淤泥底,有块碎片还在散发着光泽,面对着自天降落的寒冷,不甘而且暴戾。
此时他陷入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危险,在距离死亡最接近的时刻,丹田暴发。
释小海忽然开始颤抖起来,睫毛上的霜和脸上的冰块片片碎裂,然后如利箭一般激射而走,露出真实的容颜。
一口鲜血从他的唇间喷出来,向下洒落。
血水很浑浊因为里面有很多被低温凝结的碎血冰粒。
浑浊的血水淌落在衣襟上,落在他的左手上,血水被蒸发成雾汽,拂面而过。
释小海发出一声喊叫,显得极为痛苦血色僧袍上的冰甲被震碎,就像石桥的雪被拂落,露出了真实的模样。
他霍然睁开眼睛,双手微微颤抖,发力握破冰雪。
他必须抓住醒来的这一瞬间。
迅速爆退。
蝉鸣老人举起右臂,手指轻点。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
蝉鸣老人用的是天下指。
指意完全无视释小海的防御,遁空而去。
释小海还在后掠膝上出现一道血洞。
他向后挫倒,肩上出现一道血洞。
‘噗噗……’数声轻响,他的身上出现七道血洞。
蝉鸣老人用了七指,暗合天意,便断人道。
断了人的求生之道。
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释小海身下的枯枝落叶。
他此时只能以一种极难看的姿式勉力坐着,再没有什么力量挥拳。
蝉鸣老人说道:“机巧乃小道。”释小海明白蝉鸣老人是在评述先前那场战斗,他承认蝉鸣老人说的很对。
无论是示敌以弱,还是诱敌近身,对于真正的战斗来说都不入大道。
“你现在的境界,距离真正的大道还有很遥远的一段距离,你的渴望再如何强烈也无法弥补,更何况你还走上了一条歧路。”蝉鸣老人缓步走来,风雪辟易。
释小海有些困难地抬起手臂,擦掉下颌上的血,说道:“以后若还有机会,我一定会记住您的教诲,学习如何行拙。”
“没有以后了。”蝉鸣老人抬手。
“啊!”释小海长啸,身体破风而去,只是瞬间,只是向前踏了一步,一拳击向蝉鸣老人的面门。
他的拳头很小,看上去就像棉花糖一样可爱,但蝉鸣老人的神情却骤然间变得极为严肃,比先前看到释小海施出吞天诀更加凝重。
蝉鸣老人很清楚,那个破雪而至的小拳头,看上去是那般的无害,显得有些孱弱,但如果让这个拳头落在实处,可以把一座山击倒。
掌起无风,绵柔有若薄雪落湖。
蝉鸣老人伸出右掌,挡住了释小海的拳头。
他没有被这个小巧而恐怖的拳头击倒,因为他不是青山,不是大河,他是可以纳百川的海洋,他是充塞天地间的空气。
看着拳头前的手掌,看着近在咫尺的蝉鸣老人,释小海好看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平静冷静至极,以至于生出一股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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