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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朱砂痣[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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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徽城家里有小洋车的人家屈指可数,可唐家却有两辆车,一辆专门接送王柏松上下课,一辆留在家里,负责送送唐皎和姆妈。
至于她哥哥,那家伙是个喜欢骑自行车的人,整天就知道宣扬自由平等,颇为看不上家里两辆车的行为。
不说他,就连唐皎也觉得她父亲那辆车养着纯属浪费。
唐公馆坐落在这片富人居住的公馆区中央,这片区域只能算是徽城的老牌公馆,徽城最豪华的区域在北边的思乡公馆,那里才是最彰显身份地位的地方。
小洋车一路平稳驶过,身后的唐公馆越来越小,直到便成一个黑点,道路两旁高大的法国梧桐树,正肆意的享受着和煦的阳光,为地面带来阵阵清凉。
隐匿在树后的一座座公馆,红砖黑瓦琉璃墙,处处透着浓烈的二十年代气息。
下了车换上黄包车,慢悠悠往城里最中心的地带走去,未曾被战火摧毁的教堂、街边叫卖的小贩、高格调的咖啡馆……
双脚踏上青石板路,恍然隔世。
翠妮不知道唐皎在怀念什么,她没有那么聪明,只知道唐皎盯着那卖糖葫芦的看了许久。
“小姐,要我去买两串糖葫芦吗?”
“不了,”唐皎收回目光,玻璃橱窗倒映着她年轻的脸,“蟹黄包、桂花糕,不拘什么,你一样买点,直接回唐公馆,我稍后回去。”
翠妮听话的接过唐皎递过来的银元,转身先去买了几串糖葫芦。
唐皎上了去城西的电车,她记得那里也有一家邮局,她要给卢父打一封电报。
电报的费用不是那么亲民可爱,一般都是寥寥几句,迎着邮局工作人员怪异的目光,唐皎打了一封价值不菲的情书电报。
靠着卢芊芊那本作业,她整理出来一堆两人的情书,这些东西,当然不能只是自己欣赏,卢父与她父亲一样,骨子里带着老派的封建思想,若要他知晓他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未婚和男子通信,想来会大发雷霆。
只要想到卢芊芊被卢父训斥,向自己父亲诉苦,她就从心底开心,最好他们两个感情突飞猛进才好。
嫩黄色的小洋装在空中转了个圈,形成一朵娇嫩的花儿,唐皎步履轻盈,坐上回城中的电车。
“黄氏家族!民国敌人!伤民害民!归还自由!”震天动地的吼声传来,唐皎探出头去,只见不远处,密密麻麻穿着青衫的学生们,手举旗帜,整齐划一地喊着口号。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投喂营养液的本喵是大爷,扔了地雷的唯有脱兔哦
第5章 第五章 叫声表哥听听()
电车依旧按轨道而行,和学生们迎面相碰,就像平静地湖里投上了一颗小石子,车里顿时炸开了锅。
“快快,停车,我们碰上学生运动了。”
电车紧急刹车,因为惯性,唐皎差点摔倒在地,这会儿功夫,学生们已经全部涌了上来,将电车孤零零包围起来。
“砰!”徽城的警卫队终于姗姗来迟。
一声枪响后,全乱了,电车上的尖叫声,学生们的叫骂声,警卫队的呵斥声,交织在一起,就像是《大黄蜂的飞行》。
学*潮不退反进,警卫队起了火气,枪声四起。
思维还停留在警卫队怎么敢开枪,一颗子弹划过上空,直奔她而来,她愣在那里,仿佛回到了前世死亡时的那个瞬间,如同坠入深渊,无法呼吸。
强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腰,带着她向左侧倒去。
头顶被蒙上一件西装,她下意识抓着他西装马甲,踉踉跄跄被他抓着在人群中左右乱窜。
被男子按在胸前护着,鼻尖环绕着清冽的香水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学生们愤愤不平的喊叫声、护卫队开枪震慑声、身边无辜人的尖叫声,震得唐皎脑中嗡鸣一片,似是又回到了那个战乱迭起的年代。
她蜷缩在气味混杂的防空洞里、身后追兵狰狞恐怖、脚步虚浮饿的看见路边野草都想啃上两口,头顶是飞机的轰鸣,身边是不断倒在血泊里的残肢断臂。
遮在头顶的西装被扯下,披在她的肩上,阳光倾泻而下,逐渐驱散唐皎心中的黑暗,她紧闭双眼,耳中终于能听清对面之人的话。
“唐,唐什么来着,哎,小表妹!清醒一点。”
小表妹?
唐皎猛地睁圆了眼睛,对面的男子右边脸浸在血里,一半神一半魔,唯有英俊和浑身散发的魅力不受影响,看见她眼中恢复清明,松了一口气。
“张若靖?”下意识向后退去,却因他怕她站立不住,隔着西装扶着她的肩,阻了步伐。
四目相对,他挑眉一笑,“自己站好了,”肩上的手不着痕迹地收回,问道,“你认识我?”
唐皎张了两下嘴,急中生智,“听母亲提过是你叫的军医为我看病,再说今日来报纸上都是你的消息,还也登过你的照片。”
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最终认可的点头,她心中一松,只听他说:“生了病就该好好养着,怎么还到处乱跑,转过去,我要包扎一下伤口,今天是我连累你了。”
听话地背过身子,四处打量一下,他们现在正在一条没有人的小巷里,说话声和枪声离的越来越近,地面上的影子动作速度了起来。
他费力地脱下自己的衬衫,“撕拉”,衬衫下摆缺了一条,独臂想缠在右臂的伤口上,却被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地上影子匆匆包扎上伤口,唐皎眸中复杂扯出一抹苦笑,穿好他披在身上的西服,盖住自己这条鲜艳的小洋裙。
“走!”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学生运动相反方向跑去,踩着高跟鞋的唐皎吃力的想要跟上张若靖的步伐,无奈鞋子实在磨脚,而她又大病出愈,身体弱的很。
在一个拐角处,她停下脚步,张若靖察觉到她没有跟上来,回过头便看见她脱下两只鞋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直接将后跟敲掉了。
紧接着嫩黄色小洋裙的裙摆被她“刺啦”撕了下来,还被她有意的扔到了其他的小路上,种种行为显得初见时的呆愣、慌乱仿佛昙花一现。
“怎么了?”唐皎忙完这一切,抬头就见张若靖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身后脚步声迭起,两人俱是神色一变,他上前两步,直接抓住她藏在西装袖下的小手,“是我的疏忽,忘了你体力跟不上。”
纵使被他牵着省下大半力气,可这长时间的奔跑,让她这个从来没怎么进行过运动的娇弱身子呼哧带喘起来。
眼前阵阵模糊,汗水顺着脸颊低落在地,她连抬手抹汗的力气都没有。
“唔。”
跑在前面的张若靖突然停了下来,唐皎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上,这回可真是眼冒金星,要不是他还拉着她,她能直接坐到地上去。
他回过头,脸色难看,“前面有人。”
“啊?我们,不是在躲后面的人吗?”她头晕脑胀,呐呐问出这一句后,一下子醒悟了过来,他们被包围了!
“我们躲进院子里。”
话音刚入耳,金星散去的眼前就是见他身手利索地翻上了墙头,消失的背影跳了进去,小巷里除了不远处的搜索声,只余她自己孤身一人。
他进去了,她呢?
还来不及委屈,院门打开,探出他那张散发着荷尔蒙的脸,“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进来。”
脚步虚浮地被他拉了进去,院门关上那一瞬,一个人影从院里房子的窗户那里闪过!
下意识死死拽住他的手臂,“有人!”
他带着她坐在墙角,往墙上一靠,拍拍她攥地青筋泛起的小手,“没事,他们不敢吱声,我们在这休息会儿,可累死我了。”
听他说没事,唐皎脑子里那根弦一松,整个人没有骨头似地瘫了下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掐着人家的手臂,赶忙拿开,白色的衬衫上,一个黑黑的小手印分外明显。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的伤?”
带她逃跑这一路,他们也遇到过身穿学生装的杀手,虽然都被他解决了,可他为了护着她,身上也带了彩。
“都已经不流血了,没什么大碍,嘘,他们来了。”
门外响起了纷杂的声音,“他们去哪了?”
“是不是躲起来了?”
“走,往那面看看。”
等外面人走后,他带着她离开了院子,眼看着他们就要脱离搜索,可以和他手下集合,前方突然出现五六人。
眼见避无可避,张若靖二话不说拿起地上背篓,往唐皎头上一扣,将她藏在墙角。
背篓中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倒地的闷哼声彼此起伏,尖锐地哨声响起,想来是他们叫了人来,等一切平息,头上的背篓被拿开。
地上只余血迹刺眼,那些人统统都不见了踪影。
本来眼中尽是杀气的张若靖,终是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唐皎默默地摘下自己头顶的小白菜……
一只一把勃朗宁手*枪出现在唐皎眼前,“小表妹,会开枪吗?”
前世,富家贵族小姐圈子特别流行勃郎宁M1910,那款手*枪*枪身秀美,自家哥哥特意弄来哄她开心,还带她去学枪。
她接过手*枪,利索地打开安全栓,用行动表示她自己会开。
“他们吹了哨,想来一会人都会聚集起来,跟着我不安全,这里离你家应该不远,在这里躲会儿,遇见不开眼的,尽管开枪,我给你善后。”
唐皎埋下眼睑,理智上她知道跟着张若靖只会拖他后腿,可却又忍不住担心他的安危。
“怎么不说话?小表妹,你难道是因为表哥我刚刚救了你,想以身相许?这可有点难度,八成你姆妈是不会同意的。”
实在是听不下去,她抬起眼睑,望着那个一脸坏笑,故意拿这话纾解她紧张情绪,活生生一个家里有权有势的浪荡公子,道了声好。
浪荡公子伸手想揉她的发,却克制般地停了下来,双手插进裤兜,转身消失在小巷中,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小表妹,下次再见面,叫声表哥来听听!”
唐皎握紧手里的枪,眸子里神色复杂,她熟悉的是那个有着铁血手腕、不苟言笑的徽城大都督,就如同刚刚带着她逃跑的那人,而不是刻意将自己伪造的玩世不恭,步步为营,降低敌人戒心的张若靖。
可,不管是哪个张若靖,都救过自己。
“快,赶紧追,张若靖这孙子怎么跑那么快。”
骂骂咧咧的声音混合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唐皎赶忙缩回墙角那堆杂物里,小心地将装满白菜叶的背篓重新扣在自己身上,偷偷扒开一条小缝向外偷看。
十多个依旧是伪装成学生的男人,从她面前匆匆而过,掉在最后的瘦小男子似是发现了什么,转头向唐皎藏身之处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要以身相许了!!!臭不要脸!!!
第6章 第六章 鸟雀惊飞()
胸腔里地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震得她耳膜生疼,举起手中的枪,她眼神冰冷,不受控制的想,这将成为她重生之后,第一次开枪。
眼看男人手要碰到背篓,唐皎的手指轻轻放到扳机上,即将扣下地那一瞬间,“砰!”
“他在那!”
鸟雀惊得四处乱飞,背篓前的男子收回手,转身朝枪声那跑去。
直到这行人全部消失不见,唐皎才闭上眼睛,手中的枪依旧举着,刚刚那声枪响,不是她发出的,肯定是张若靖故意引他们前去开的。
夕阳西下,火红的晚霞下,连阳光都是多彩的,身边一片静谧,想来学生运动应是结束了,脑中不可控制的想起了榆树阴影下靠在小院墙壁上一脸疲惫的张若靖。
原本整洁的衬衫早就在不断受伤中染上斑驳血迹,汗珠打湿他的黑发从棱角分明的脸上滑落,搭在膝上的手自然垂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他那么厉害,一定没事的。
踩着余辉,她一路踉踉跄跄地朝家跑,从来没觉得这段路,是这么的漫长。
直到她瞧见那个倚着自行车,正焦急地等在路口的男人,男人有着一张同唐皎三分相似的脸,眉眼艳丽,瞧见她后,扔下手中自行车,三步并两步朝唐皎走来。
到了唐皎跟前,却是眼中冒火,直接就是一句:“你这死丫头,身材跟豆芽菜一样,还有人啃的下去嘴,看老子不活撕了他!”
唐皎那点看见她活生生、没死于空战的哥哥,出现在眼前的冲击、感动,瞬间磨灭了。
来不及阻止,身上的西装一把被扯了下去,像是在扔什么脏东西般,扬起一地沙土。
嫩黄色的小洋装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蹭上的星星点点血迹,愈发夺目。
“谁干的,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他三两下将自己黑色的学生装脱了下来,穿在她身上,颤抖着手指为她系上金属扣,几乎是咬牙切齿问出了这句话。
她孤身一人,身披男士西装,因为路走的多脚下磨起水泡,一瘸一拐,身上的小洋装又沾了张若靖帮她躲子弹时,蹭到的血,裙摆也被她嫌弃累赘撕了下去,哥哥误会她被欺辱了。
仰起小脸,她似乎看到了哥哥眼尾处的殷红,显然是被气坏了。
环住她哥哥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哥,没人欺负我,身上的血是别人的。”
头上落下大掌,唐皎看不见那个拥她入怀的唐皓南,眼里尽是阴霾,“怎么,你还帮起人家说话了,你该不会……”
唐皓南两手使劲,拉开唐皎,让她与他对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智障的和哪个学生搞起自由恋爱,被骗上床了?”
“没有,”唐皎弯下腰捡起张若靖的西装,拍打两下沾上的灰尘,“今天出去,我撞见学生运动,是张若靖救了我,你别瞎说。”快速将整件事情说了一遍。
“你怎么不脸红?”
“恩?”
手上西装被夺走,唐皓南冷哼一声,一副想将西装挫骨扬灰的姿态,“那个游手好闲地军阀二代,占了便宜还想跑,门都没有。”
唐皎识时务地闭紧嘴,她哥哥现在怒火中烧,她为张若靖解释的越多,错的越多,只得老老实实地跟在哥哥身后,坐在自行车后面,被带回家。
原本这辆自行车的后座是没有垫子的,但因着唐皎经常坐,她哥哥便为她专门铺了层垫子,看上去不伦不类,好笑的紧。
听哥哥说家里因为她失踪,已是闹翻天了,跟她出去的小丫头,现在还跪着,姆妈从玛利亚女中回来得知她可能卷入学生运动,当即就昏了过去,醒来后直接去了警察局。
家里不能无人,父亲便从学校回来坐镇,而她哥哥前几日也是大考,压根不知道她发烧一事,这刚到家,又遇到妹妹失踪,着急上火不说,简直气的想把唐皎打上一顿。
两人将自行车停在后门,唐皓南护着唐皎,想先让她上去换身衣服洗个澡,不然这幅样子出现,没姆妈护着只怕得不到好。
结果两人刚到后门,就见那里已经守着父亲身边的佣人,一脸贱笑地凑上来,“大少爷、大小姐,老爷有请。”
“滚!”
“哎,大少爷,小的这就滚,但老爷那。”
唐浩南骑车带着唐皎回到正门,低声骂了一句:“这帮狗奴才。”
大小姐回来了的消息就像旋风一般刮过唐公馆,管家领着两人往客厅走,提醒道:“老爷似是心情不太好。”
“多谢管家。”唐皎俏脸冰冷,神情不见平日里见到父亲时的胆怯,虽身上脏乱,可走在这条玫瑰小路上,却镇静地让人觉得她这是去赴宴。
还未进门,便听坐在沙发上的王柏松一声怒喝,“唐皓南,谁给你的胆子,敢带着你妹妹参加学生运动!”
一个茶杯从空中划起抛物线,摔碎在门框上,溅起的碎片迎面冲两人而来。
“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当真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哭唧唧
不知道小可爱们有没有这样的哥哥,哎,我是很羡慕有哥哥的人
第7章 第七章 父亲你惹我生气了()
关键时刻,唐皓南护住唐皎,飞溅地碎片在他的手上割出道道鲜血,额头也不能幸免地划上一道。
王柏松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哪里还有什么风度翩翩的儒雅学者样,打从唐皎记事起,她的父亲就极讨厌哥哥,从来没有好脸色。
哥哥犯一点错,都会被放大无数倍,遭来责骂。
更别说,她记得父亲就是一颗墙头草,哪方得势就靠哪方,如今竟然做出平时根本不会做的举动,想来是害怕黄四龙来找麻烦。
那边的王柏松又将怒火对准了唐皎,“唐皎,我看你是被家里宠得无法无天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今天被警卫队抓住会怎么样!还敢跟着你哥哥去参加学生运动。”
“能怎么样,家里又不是没有钱赎她回来。”
唐皓南死死将拽住他的衣服,想要看看他伤的如何的唐皎挡在身后,轻轻按在额头伤口处,出口讽刺。
“逆子!你知道什么。”
“不过就是黄四龙想要巩固徽城统治,要给新来的大都督张若靖一个下马威,父亲你用不着担心,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小鬼可掺不进去。”
“悄悄上楼去。”唐皓南低头对唐皎说道,额头上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到唐皎的衣服上,开出一朵鲜艳的小花,刺痛了唐皎的眼。
“黄四龙在徽城只手遮天,若是我们都不出声,只怕他更得为所欲为。”一只手轻轻推着她,让她上楼去。
唐皎心里无奈极了,她父亲就在客厅中央,想要上楼,势必要穿过客厅,她哥哥怎么就认为他吸引火力,她穿过客厅不会被父亲发现。
没看见她父亲已经快要气的冒烟了,一副要完全抛弃文人架子,撸起袖子打他的模样。
顺着唐皓南推她的力道,成功走出他的保护圈,她却没有顺着楼梯而去,反而站在客厅中间,直视唐柏松。
掩去身上即将喷薄而出的戾气,在唐皓南恨铁不成钢、王柏松喷火的目光下,出乎客厅所有人的意料——道歉了。
“父亲,我们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没有犟嘴、没有解释、没有像以前一样护着她哥哥歇斯底里,平静的阐述自己错了,只是崩的紧紧的小脸上没有一丝忏悔。
她回过头,凉薄的目光剐过客厅里所有的佣人,最后落在门口愣神的唐皓南身上,“哥哥,我们都道歉了,父亲一定会原谅我们的,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上楼,我给你上药。”
王柏松高高提起的一口气,生生噎得不上不下,只能冷着脸看他们两人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到了唐皎房间的唐皓南一脸的难看,“你是猪吗?为什么要道歉。”
唐皎利索地拿过药水给他伤口处涂上,听他“嘶”一声,才放轻动作,“有谁会相信,这会是黄四龙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所以为什么不道歉,因为你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他认定了你带着我参加学生运动,不道歉,要被骂甚至被打,可是道了歉。”
她收回药水,满意的看着唐皓南的额头,一会那个伤口会发红发肿,看起来就跟毁容了一般。
整个人透着唐皓南从没见过的冷漠,“我们就能好好坐在这里,等姆妈回来。”
让她看一看她的的儿子被父亲划伤了额头,破相了,看一看她的女儿差点因为学生运动丧命,还被骂了。
唐皓南躺在睡榻上,给了唐皎一个大大的白眼,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你还是我那个整天傻里傻气的娇妹妹吗?话说,你什么时候还会包扎伤口了?”
唐皎动作一顿,前世战乱,谁还没个受伤时候,愣生生被自己给学会,当下随便编了个理由,“这种东西学学不就会了。”
生怕她哥那么精明毒舌的人对这事起了兴趣,转移话题问道:“哥,你人缘那么好,认不认识一些私家侦探啊?”
今天是拿瓷杯划伤了哥哥的脸,若是放任不管,真叫他将掌控唐家,他们只怕要流露街头了。
怎么能让他们这么如意,父亲,你惹我生气了。
所以,我打算在你们羽翼尚未丰满之时,折断你们的翅膀,前世姆妈因你们而亡,这一世,你们便为姆妈赔罪吧!
她哥目光怪异地瞧了她半天,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为她找个私家侦探,“缺钱了跟哥说。”
“可别,您老还是抱着幻想,继续当您的爱国先进知识分子吧。”
唐皓南下意识就要说几句毒舌来刺唐皎,却被匆匆赶回家的唐冬雪堵了回去。
在唐冬雪的一系列嘘寒问暖、泪洒衣襟,唐皎时不时添油加醋之下,成功地又一次引爆夫妻两人的大战。
其结果自然是,王柏松扔下一句,“慈母多败儿!”再一次赶往了学校。
唐皎站在二楼楼梯处,看着她父亲消失的背影,笑了。
“你瞧,这不就是道歉的好处。”
她从前世的经历中学到,想达到目的,该不要脸的时候,就要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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