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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清醒一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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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认识了几个有着过命交情的人，末世之后身份都混乱了，如果不是这场浩劫大家也都天南海北不会相聚。
哪怕她现在有心寻找，除了长相，连名字都不是真的，无从下手。
楚浩，承着这五十万置办安全屋的资金，她也只能提醒到这。
至于信不信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您没发烧吧。”楚浩以为自己听错了，尴尬而不是礼貌地笑了笑，“不是，你借钱不是为了屯粮屯物资吧？”
任欢叹了口气，把书随便翻开一页，指着某一个图片斩钉截铁：“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在我的脑子里，确实出现了一段你无法想象的记忆。这个里面我标注出来的文字，是末世后我们普通人拿到后通俗的叫法，这些数字，全部都是能够使用的最大时限。”
任欢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这些东西她找不到人说。
虽然楚浩也是用看神经病样的眼光看她，但她需要找一个“认识的”、“无害的”人来倾诉一下这些压抑的记忆。
“你就当我疯了，或者是突然做梦多出来一段记忆，或者是像那些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被人穿越了反正只要不把我送到医院随便你怎么理解。
这段记忆太过真实，我不得不防患于未然——即便你把我强行拖出这个屋子逼我去干着干那我都不会有心思的。
如果你信了，七月前就不要来找我，自己准备些东西，我祝你平安。
如果你不信，这段时间也别来找我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不如落得个清净。”
事实证明，荒诞听多了会变成习惯的。
任欢给了一个理由解释了她的性情大变，解释了她的不同寻常，虽然这个理由太过扯淡，太过白痴，但如果忽略掉真实性，从逻辑性来考虑是一个很正当的理由。
楚浩接受了逻辑性之后，找回了自己身为经纪人的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任欢坦荡荡的眼神，轻蔑地勾起嘴角：
“我这个人不喜欢假设，因为不适当的假设往往会把话题和猜想引到一个不必要的虚拟未来。所以我不跟你讨论关于末世到来的假设，我只想问，假设它没有到来，你这一个月的违约和欠我的五十万你考虑过没有？”
楚浩用食指指向自己的太阳穴，笑容深邃却故作轻浮，在那张人畜无害的小生脸上形成了颇为滑稽的喜剧效果：
“记忆是非常不可靠的，俗话说三人成虎，谎言说多了也会变成真相，姑且不去管你的这段记忆怎么来的，我都不能把我第一次带人精确到几几年几月几号，如你说的，过了二十多年，你怎么就记得偏偏是一个月以后？
你敢说你的记忆没有欺骗你吗？”
谈判（）
楚浩的这句问话成功的把任欢问住了。
的确；记忆是有可能骗人的；你所坚信的和你所记住的东西和事实往往有很大的出入。否则也不会有越传越邪乎的谣言出现。
末世的那段记忆；她能够记忆清晰的也只有临近的那段日子；真要说末世发生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她也确实忘得差不多了。
人的记忆有自动遗忘功能；而遗忘往往是质疑真实的开始。
这段记忆太真实；太完整，太漫长，同时也太荒诞的；太残缺，太短暂。
任欢下意识地拿起书架和身体齐平的三层单独隔出来的长方空格里摆着的水果刀在手里把玩，吓得楚浩在暗地里虎躯一震。
锐利的刀刃从刀柄里折叠出来；目测足有十余厘米的长度。
不知道是不是任欢玩刀的动作过于熟练；楚浩总觉得这把刀的锋利程度不同寻常。
他下意识地夹紧了自己的双腿，正襟危坐；双手拘谨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你想干嘛？！”
但这句问话还是蒸腾在任欢微蹙的眉头中。
水果刀在她的手上翻来覆去；速度快到不时留下一道残影；像是手指间的舞者；跳着一曲华丽而危险的舞蹈。冷锐的光泽反射着从阳台里照进来的阳光；点点光斑不时在任欢脸上、白墙、和楚浩胸口游移——颇有种被瞄准的危机感。
末世以后活得久一点的人绝对少不了赖以生存的绝技。
曾经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文员可以成为一枪爆头的狙击手；曾经厨房掌勺的大厨可能成为抡起砍刀大战群雄的“关二爷”；曾经在课堂里教书育人的老师也可能面不改色地以牺牲最少人的代价换取团战的胜利；就连七八岁的小萝莉都可以抱着破烂玩具谋求你的同情接近你，然后从玩具身体里捅出一把残缺的利刃，只为了夺取你背包中的食物。
无论如何武器成了人们活下去的资本；而烦躁或者抑郁的时候也只能通过别的方式转移注意力——普通的放松方式诸如吸烟喝酒早就成了奢侈；他们的神经常年处于紧绷状态，就连放松都和从前的“死亡”为舞。
手上的小刀不知道被转了多少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任欢突然对上楚浩的眼睛。
“？”楚浩用稍微的偏头来表达自己的疑问。
任欢随即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她说道：“你别怕。”
楚浩还没来得及发表疑问。
任欢手上的小刀就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朝楚浩直直奔去！
瞬息之间，刀尖就已经略过楚浩的头发直直没入白色的墙壁上，钉在了一片阳光照射的光晕中！
刀身趁着余威久久颤动而不能平静，速度之快！力道之大！
楚浩几乎是察觉到刀尖没入墙壁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遭遇的危险，后背惊湿了一片，身子僵直而不得动弹。
用鲁迅先生的话来说就是——仿佛木刻似得，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是一个活物。
嗯，这句话，鲁迅先生真的说过。
“我艹！”
楚浩强忍着自己从沙发上惊吓得弹起来的冲动，真要弹起来的话就直接和剩下的刀刃短兵相接了，只能爆了句粗口来平息自己受到的惊吓。
任欢展露出一丝堪称得意到诡谲的笑容，她耸肩，信步走到楚浩跟前把刀从墙壁里，顺势俯身，低头，笑面虎似得和楚浩双目相对。
两人的距离太过接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哦不，只是任欢单方面的呼吸声，楚浩已经被惊吓得凝神屏气了。
“你看，大脑或许会骗人，但身体不会。”任欢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带着一丝愉悦。
天知道楚浩是怎么从任欢这个可怕的女人嘴角看出愉悦的情绪来！
更可怕了好吗！
“这样的力道、角度、准确性不是一个正常世界能够练就出来的。”任欢继续说道：“我的记忆不能证明，可我的身手就是事实，就是证据，就是铁证！”
“你应该庆幸，这并不是个复杂的操作，否则我真的不太确定凭我现在的身体能不能达到我所需要的效果。”
楚浩：“”
这意思是他还得庆幸她没把他宰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楚浩确实因为任欢这这举动而不得不重视起任欢这句话来。
身为一个经纪人，干的其实也是和“文艺”沾边的工作。
重生穿越这些元素早就成了烂大街的一块金字招牌，而之前的任欢他也是摸了底的。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为性格乖巧长得讨喜从小就受院长的庇护，成绩也不错，虽然不算顶尖，但踩线也进了数一数二的理工科学校，这之前的爱好无非就是些小女生会喜欢的东西，别说像这样扔刀子了，就连健身在认识他之前都是没有接触过的。
似乎也只有重生或者夺舍这一类非正常自然现象解释了。
文艺界的人士对新奇的东西接受力度往往大于常人。
楚浩也勉强说服了自己。
他甚至在忍不住地想，如果任欢说的没错，他是不是也应该报个武术班练下武屯个粮什么的。
“但是以防万一。”任欢竟然也认真思考了楚浩提出的可能性。
她拉大自己和楚浩的距离，终于不再用之前那个逼迫的姿态看着楚浩。
坐回了自己的藤椅，任欢随手把小刀往旁边一扔，继续说道：“如果这真的只是黄粱一梦反正我是没有钱能够还你了，接下来签订合约的五年，我可以做到事无巨细的听你的安排，甚至你想要延长签约时间我都可以接受。”
“而且我承诺，我可以不申请调换经纪人——直到我把带给你的损失还清。”
任欢说这话已经丝毫不考虑“如果”的可能性了。
要说服一个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首先让自己相信。
任欢打心眼里相信末世到来的必然性，这股强烈的信心同时也感染了楚浩，让他不自觉地跟着任欢奠定的情绪走。
等到回过神的时候，虽然已经在讨论第二个话题，但楚浩已经明了任欢根本没把这个“献身”的条款放在眼里。
但是身为经纪人的本职素养仍然让他下意识地抓住了任欢提出的诱人条件。
他在心里飞快评估了一下任欢未来的可能性。
如果——如果末日没有到来的话。
凭借任欢现在的样子，气势，以及她刚刚取飞刀时表现出来收放自如的威势，无一不满足现在公司缺少的一种类型的女演员。
现在的市场青睐小狼狗，小奶狗，同样也青睐所谓的“攻”气女演员，这样的女演员往往可以笼获一大批女性粉丝，其效果不可谓不拔群。
只是可惜的是现在圈子里天然具有这样气质的女星少之又少，往往只是通过服装和刻意营造出来的角色来满足这一人设。
可任欢不同。
现在的她带有天然的霸气和英气，刚柔并济让她的脸上柔和而不失严厉。
那股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杀气更是秒杀当下所有的女星男星。
乐世刚好缺乏一个这样的人设，而任欢不仅填补了这一空缺，同时还是唯一。
仅此一人。
楚浩能够捧新人，但手上留不住人，合作讲究的是个两厢情愿，任欢却在此承诺不会申请调换，无疑让楚浩心里一暖。
习惯被甩，突然有人要还是很开心的。
楚浩拼命从脑海里扔出这个不恰当的比喻，他点头，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笑容：
“这可是你说的。”
“嗯。”
“那我明天送一份全新的合同过来毕竟事关重大，我希望我们能重新确立一下合作条款。”
“好。”
“那我告辞。”楚浩从沙发上站起来，环顾了一圈任欢的住所，意气风发的眼神落在厨房砧板上摆着的一把刚刚拆封的大砍刀上突然一震。
干咳两声，楚浩逃也似地拉开门溜了出去，“告辞！”
像只落荒而逃的兔子。
任欢看着这人秒变的画风，啧舌不已。
她转身看了眼挂在墙面上的挂钟，肚子及时传出一阵响来。
中午两点，马上到安排的健身课了。
都是楚浩突然过来，害得她都没时间吃午饭。
任欢沉思了片刻，拎上钥匙。
出门。
觅食。
健身（）
“你现在的问题是体脂率略高；虽然有些软肉；放在普通人里或许还能称得上是‘清秀’；但放在演员这一行可以算得上是胖了。要知道但凡有一丝赘肉；放在镜头底下都是成倍的扩大；这对于这一行的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健身教练有个霸气的名字；叫龙颖；但却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妹子，目测只有160左右的身高，所以外号被戏称为“小龙”。浑身线条堪称完美；一丝不苟的表情按在这具“渺小”的身体上格外突出，但看久了却有种独特的反差萌。
“你的经济人跟我说了，说你想在一个月内练出马甲线？”小龙上下打量了一番任欢；正色道；“那你现在需要的恐怕不是减脂而是增肌”
任欢没想到楚浩的办事效率还挺快。
刚刚和他商量好了给她一个月自由折腾的时间，转头就和健身教练说了她可能的需求。
没想到一米八的大个子竟然还蛮细心的？
任欢摇摇头；把突然闪现在脑海里的无关要素甩出脑袋；打断了小龙的要求。
“一个月内；我想要的不仅仅是增肌。”
任欢回忆了一下自己在末日后经常使用的武器。
枪械类在初期弹药还没枯竭的时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有强大的后坐力；她犹记得自己第一次从警察署里抢到一把手｜枪；后坐力虽然不大，但也把她的手臂震得发麻——休息了好久才舒缓过来，从来再也不敢像电视剧里那样随随便便开枪。
棍棒类和刀具类是经久不衰的武器；但使用这一类器械的时候不仅需要一定的臂力；近身战还需要灵活的反应速度，以及充沛的体力和腿力——这些更强调综合素质，非一朝一夕能够练就。
“我想尽可能的增加手臂和大腿的力量线条倒是次要的，但尽可能地往这两个地方将强训练。”任欢毫不犹豫地指出了自己现在的短板。
小龙有些诧异。
现在的明星一个比一个地注重自己的身材，往往为了曲线连营养都不要了，男星或者还追求一下六块或者八块腹肌，但许多女星只要看上去纤细苗条，健身更多方面偏向健美或者是塑形——像任欢这样一上来就说增加力道的她还从来没见过。
“可以是可以但这件事情急不来。”小龙皱眉，“要知道女性的肌肉不是那么容易被练出来的，一个月内有些太赶了，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或许还能试试。”
“尽最大的努力就行了。”任欢点头，也不强人所难，暗地留偷偷下定决心回头再要楚浩帮她用公司的资源请个武术指导——虽然她的一些杀招够用，但多一份练习也多一份保障，更何况虽然从武术指导那里学来的有一些花架子，但到底也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
但凡能够保命的，多学点总没坏处。
时间不等人吶！
“那好，接下来训练部分包在我身上，但饮食问题你自己得注意。”小龙很快发挥了一个专业健身私教的素养，迅速定准了方位，“我不知道你之前是一日几餐，但从今天以后统统改为一日四餐到五餐，以大量的蛋白质为主回头我发你一份食谱。”
任欢点头，嗯，蛋白质嘛趁着食物丰富的时候当然要大力摄取了。
“那好，现在我们先做一组体能测试，让我看下你现在具体的身体数据。”
任欢依小龙的要求率先做了一组测试平衡感、核心力量、腿部力量和手臂力量的动作。
而测试的过程中，小龙那张万年不起波澜塑造出来的严肃脸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一点点崩塌。
原因无它。
任欢的数据实在令她大跌眼镜。
平板支撑，五分钟。
全姿俯卧撑，三十一个。
一次性卷腹，七十六个。
“不行的话不用强撑我只是记录一下数据。”小龙下意识地咽了口吐沫，看着还在坚持静蹲的任欢劝说道。
任欢的脸已经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但听了这话还是吃力地摇摇头。
豆大的汗从她的额上淌了下来，直到小龙看着手中的秒表窜到了十分钟的数值后任欢才终于撑不住背靠着墙缓缓跪坐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群。
大多都是闲着没事或者学员还没有到来的教练，无论男女，看到了这个令人惊悚的数据，纷纷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向任欢。
“你之前真的没有接触过健身？”小龙把数据填好，情绪不稳地问道。
任欢还在脱力状态，闻言，茫然地抬头，眼神看起来有些冒着傻气，但还是迟缓地摇着头。
“呃也没有别的运动习惯？”
回答小龙的，还是那个看起来傻得冒泡的摇头。
“这数据还可以吗？”
任欢半倚在墙壁上，瘫了好久才渐渐恢复了一点力气，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站起来，眉头微皱。
这个身体还是太弱了。
她刚刚逼近了这具身体的极限，无论是持久性还是爆发性都差得要命。
任欢第n＋1次感叹自己当年真的是走了狗屎运才在末世爆发后没有一开始遇上hard模式。
否则哪能活那么久——甚至久到她重生回来？！
看着小龙半天没什么动静，任欢心里一惊，脸上故作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失望不显露在脸上，缓缓问道：“是不是太差了改造起来很困难？”
“差？！”站在小龙后面的那个高高瘦瘦的男教练听了这话就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他夸张地做了个鬼脸，“对于之前一个既不爱运动又没有接触过的人简直算是要上天了好吗？这数据还叫差？那你让我手下的学员都怎么的活？！”
男教练的身高和楚浩差不多，但看起来的更加跳脱，比起整天和人打交道不得不板起来装成熟的娃娃脸楚某人，这位男教练言行举止里都透露着一股阳光的味道。
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大学校园里走出来的大男孩。
虽然颜值不高，但胜在气质好。
看着他这反应，任欢也被逗笑了，她挤出一丝诧异的笑容，“很好吗？”
她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但就这么一笑，偏生像是给苍白的画纸染上了一抹艳丽，整幅画都显得生机勃勃｜起来。
大男孩被任欢的这个笑容一照，从内而外地腾起一股赞叹，不带有任何情｜欲，纯粹是对美的欣赏。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当、当然。”
小龙此时终于组织好自己的语言。
她习惯性地重新调整回自己一本正经的腔调，点头，“这个成绩，相当不错，彻底超出了我的预期看来我预想的计划也相应调整了。”
任欢深呼吸了一口气，“麻烦了。”
“还有，以后不要这么拼命了，我只是需要你‘尽量’，犯不着每次都这么拼尽全力。”小龙提点道：“没必要。”
“不。”任欢轻轻摇头，“我听说，只有让自己彻底脱力，才能够更好地重组——不破不立，是这个说法吧？”
小龙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这个新来的看起来弱不禁风，来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让她两次刮目相看。
练得让自己彻底脱力，这种方法一般是她们专业人士训练时用的，一般人真犯不着这么拼。
照她的意思，是也要这样做？
“破而后立也行。”小龙盯着任欢许久，才斟酌地说道：“但我担心你坚持不下来。你这只是一时，都已经脱力成这样了，寻常人的毅力可能不出三天就半途而废。”
任欢听着这句质疑，只是歪着头。
嘴角还是那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眼里闪过一道坚韧，半开玩笑似得开口：“谁知道呢？”
像是一道锐不可当的光芒，笔直，锋利，百折不挠。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任欢每次都被小龙练得出了好几身汗，每次训练完之后都是一副快要脱水的样子，可偏偏第二天又生龙活虎地准点出现在健身房。
不相信的质疑声从第一天的“明天她肯定就不来了”，变成第二天的“绝对坚持不了三天”；变成第三天的“靠老子就不相信她能超过五天！”
声音越来越小，而看好戏的心态也逐渐变成了给大佬跪下唱征服。
直到某天任欢突然在某次举铁之后冷不丁地让人看见了上面的数字，最后的声音也彻底消散。
据末世倒计时十二天。
任欢刚刚健身完冲了个热水澡拎上背包准备离开。
习惯性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看看自己订购的安全屋准备的东西有没有到达，屏幕上却突然弹出一道消息栏。
“哈哈哈这博主怕不是有毒吧？现在还把烂大街的谣言拿出来说？”
商谈（）
这样的评论不止一例。
任欢第二天就按照楚浩的意思申请了一个微博小号；倒也不是为了避嫌；只是纯粹性的注册一个小号发表末日到来的言论。
第一条微博很简单；距离末日倒计时；四十三天。
评论零；阅读量二十三。
任欢也不气傫；第二天微博发布的时间和上一条一模一样；下午六点二十七分。
距离末日倒计时，四十二天。
评论零，阅读量一百三十九。
直到她的第三条；终于有人开始在底下开启嘲讽模式：
哈哈哈博主是有毒吧！这天用哪个地方文明的预言来看都不是世界末日，编个日子能不跟找个有来历的日子？
任欢能说什么呢？
她所有的笃定都来自于不会有人相信的记忆。
对此她也只能视而不见。
圣母她没兴趣当，爱信信；不信滚。
甚至到了最后看到底下的评论一天天的变多；任欢心里还升起了一股恶意的快感：
你看！这群傻逼！现在不信我的，等真到了那一天看你怎么办！
因为记忆是不靠谱的；任欢在这段时间内甚至还在网上把记忆力有用的逃生觅食等一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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