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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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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陈深面前,“陈队长,我敬你一杯。”
陈深虽然不想喝他的酒,但少不得也要拿起酒杯,“苏队长客气。”
苏三省说:“我比你年纪大多了,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日后还要你多教教我怎么讨姑娘们的欢心。”碰杯之际,却是用力将自己的酒杯碰了陈深的酒杯一下,红酒顿时洒出,倒湿了陈深整个衣襟。
陈深立刻站起身来。苏三省故作歉疚地掏出手帕给陈深擦拭,“对不起,对不起,陈队长,是我太不小心了。”
陈深警觉地挡开苏三省的手说:“不用,我自己来。”他正欲掏手帕之际,李小男已经一脸关切地走了上来,皱着眉头说:“擦有什么用?脱了,我这就给你洗去。”
陈深心下一惊,连忙推挡,“不用了,别闹!”众人只当他们是玩笑惯了,都看热闹似的见怪不怪。唐山海似乎察觉了苏三省的计谋,但此时他除了干着急,什么也不能做。
李小男手劲大,拉扯时也没轻没重。陈深避之不及,上衣内袋里的手包露出了半截。苏三省眼尖,立时指着他的口袋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李小男也看到了手包,直接将手包扯了出来。她看了看手里的小包,又望向柳美娜手中的,不用她开口,众人都发现这两个手包一模一样。
苏三省像是破获了什么谜题一般,颇为得意地望了毕忠良一眼。毕忠良端坐在沙发上,嗤笑一声:“哟,还藏着一个呢?”
苏三省审讯般地走上前逼问:“陈队长,你这口袋里还藏着一个和柳小姐一模一样的手包,是打算做什么呢?”
此时的徐碧城从舞池下来,走到了雅座区外围,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呆掉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深身上,仿佛他就是一个放在远处的靶子,为了让人更清楚地看到利箭是否正中了他的红心,现在被搬到了众人眼前。
现在该他报靶了。陈深似乎很尴尬,他很少用这样的表情示人的。因此,毕忠良和苏三省的神色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他看了李小男一眼,然后从她手中接过那个包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陈深将它托到李小男的面前,一字一顿地道:“其实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个东西拿出来。”
李小男呆呆地看着,直到陈深打开戒指盒,露出里面的一枚蓝宝石戒指。瞬间的狂喜铺天盖地袭来,她望向那枚戒指,又望向陈深,眼中蓄满了泪珠。
陈深说:“我怕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怕我还做不了一个好丈夫。其实我是个满身毛病的人,我自私、懒惰、爱赌钱,还四处留情。我想我身上可能有999种坏毛病,我也很讨厌我自己。但当我遇见你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说到这里,陈深深吸了一口气,“当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是的,这段时间的分开让我明白,你赢了。现在我想问你,你愿不愿意接受一个满身毛病的男人?愿不愿意做陈太太?”
整个雅座区寂静了很久。这一番说词对于毕忠良来说,诧异固然有,却俨然在心里有着另一个算盘和怀疑。苏三省更是完全未料到事态会发生这样的改变,他眼见李小男满脸幸福的神色,不由心急如焚。
这期间只有刘兰芝一人激动地站起身来,满心欢喜,“真好,这才像话嘛。”
唐山海心中亦不禁为陈深的机智应变暗中松了一口气,但当他下意识地向徐碧城投去一瞥时,心里却格外不是滋味。徐碧城的脸色很苍白,唐山海知道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什么,它破碎得几乎没有了焦点。
扁头等人还在齐声拍手,起哄似的高喊着:“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陈深从首饰盒里取出了戒指,目光却在此时瞟向人群外的徐碧城。徐碧城再也忍不住泪水,转身悄然离去。李小男显然也感受到了陈深此刻眼神的飘忽。
苏三省焦急地向前走了一步,对李小男喊了声:“李小姐”
他喊了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深和李小男身上。李小男却未如众人所料那般,让陈深为自己戴上戒指。她伸手接过了那枚戒指,打量着,灯光之下闪烁的蓝宝石戒指异常好看。
第123章()
这或许是她梦寐以求了很久的梦,可惜这个梦并不真实。
她对陈深说:“戒指,真好看。可是陈深,如果不是刚刚我找到了它,你还会有勇气把它拿出来吗?”
陈深似乎没有想到李小男会拒绝,愣了一下,一时竟无言以对。
李小男将戒指攥在手里,攥得很紧,紧到本就瘦弱的手骨青筋都鼓了起来。她说:“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在期待你求婚的这一刻。但今天不是我想象的样子。戒指我先替你保管,你可以等不再有丝毫犹豫的那天,再来替我戴上。或者等你终于后悔的那天,来把它拿回去。”
李小男的泪水流了下来,大概只有她自己明白,她需要用多大的勇气才能强迫自己拒绝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是爱他,甚至爱到卑微,可是她希望这份爱情没有掺杂任何的杂质和迟疑。
她直视着陈深说:“我要的是一个毫不犹豫地来到我身边,陪我过一辈子的男人。如果你真的来了,你就没有权利再后悔。”
陈深望着李小男,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混蛋透了,可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化解危机。李小男的眼泪和她执拗而倔强的眼神,都深深地刻在了陈深的心里。
李小男抬手擦干了眼泪,吸着鼻子戳了陈深一下,故作轻松地说:“还有,下次能不能买个和别人不一样的包给我?女人都希望自己在男人心中的位置是独一无二的。”
陈深站在她的面前,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被数落得无可反驳。他对着李小男,笑得有些无可奈何,眼角余光扫向毕忠良的时候,依旧能感受到他鹰一般锐利的眼神。
毕忠良的戏台子搭了,也唱了,没看出什么大角儿登场,戏里的意思却听了个七成。陈深知道毕忠良不会就此信了他,只是这台戏唱完了,毕忠良再要听,就是次日的事了。
宴席结束之后,唐山海和徐碧城一同回到了家里。徐碧城的心情显然很差,也不理唐山海,径直一个人上了楼。唐山海走进来的时候,徐碧城正将他的被子从柜子里拿出来,眼睛仍然是红的。唐山海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她说:“你今天失态了。”
徐碧城听后一怔,而后猛地把手上抱着的被子往地上一扔,愤怒地看向唐山海,将晚宴上的事情全部迁怒到了他的身上。她质问他说:“为什么你的关注点是这件事?你难道不知道,差一点你的计划就穿帮了?要不是陈深应变及时,你要怎么解释两个手包的事?今天晚上这局面,我们根本就难以收拾。你有没有想过?”
唐山海放任徐碧城的情绪释放。他说:“我当然想过。陈深那只手包被李小男拿出来的时候,我把什么都想过了。从来没有哪个计划是天衣无缝的,但有惊无险,因为有陈深相助,我们还是回来了。所以现在我只关注你。你还好吗?”
徐碧城的心像是被击中了一般,泪水瞬间又流了下来。她也意识到了自己情绪的波动,歉意地回望了一眼唐山海说:“我累了,想早点睡。”
唐山海没再说什么,铺开被子躺到地上。徐碧城已经熄了灯,黑暗中的唐山海能够听到床上的徐碧城在暗中垂泪。他思索了一会儿,对徐碧城说:“明天晚上,我会再约一次柳美娜。”
“归零计划”已经不能再拖了,尤其是在毕忠良明显拉开围墙,准备围追堵截他们的同时,如何迅速拿到这本事关他们生命的档案,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一步。此时的唐山海尚且不知,陈深已经拿到了柳美娜手包里一整串的钥匙印泥。
就在今天的盛记裁缝铺,陈深带着柳美娜来试旗袍的时候,早已安排皮蛋悄悄埋伏在一堆布匹之间,趁着老板不在,柳美娜进试衣间试衣服之际,剪断了墙边的一根电线。试衣室忽然断了电。正在试衣的柳美娜显然吃了一惊,正打算找陈深之际,又听到一阵老鼠的叫声。一只老鼠竟从试衣间底下爬到了柳美娜的脚边,柳美娜最怕老鼠,惊叫之际,只来得及迅速穿好衣服,跑出试衣间,手包自然也忘记拿了。
皮蛋在黑暗中迅速摸走了柳美娜放在更衣室凳子上的手包,用泥模拓走了上面的钥匙。这一系列动作都是一气呵成,从宴席回来跟皮蛋碰头的陈深,看着手中的印泥缓缓露出了笑容。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回到家中的柳美娜刚进家门,正坐在沙发上想得出神。她还沉浸在陈深对李小男表白的那一场浪漫中,不知道唐山海什么时候能对自己有这样的表白。她的手指无意地摩挲了两下手中的钥匙串,蓦然发现上面有一些泥。她疑惑地拿起钥匙,用指甲抠出了那一小团泥,闻了闻。她骤然想起,今日在裁缝铺试衣时遭遇停电,回到试衣室,她似乎感觉手包的位置和刚刚自己放置的位置有些移动。当时她根本没有在意,此时看着手中的一小块印泥,却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恐惧。
漫长的一夜,没有谁能睡得安稳。得到钥匙的陈深起了个大早,只是他显然不打算告诉徐碧城和唐山海自己拿到了钥匙。他们终究是各为其主,陈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过,此时他需要面对的问题是,如何让毕忠良放下对自己的猜疑。
他站在物料仓库门口,一直在等徐碧城。等一下他就要去毕忠良的办公室招认一件事情,那就是戒指确实不是他买给李小男的,而是唐山海买给柳美娜的。这件事情他需要事先跟徐碧城通个气儿,以免到时候穿帮。
徐碧城不疑有他,只是担忧地看向陈深说:“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陈深太了解毕忠良的性格了。他对徐碧城说:“苏三省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否则他不会刻意把酒倒在我身上,千方百计想掏出我口袋里的东西。所以昨晚的表演只能应付一时的尴尬,但绝对蒙不过毕忠良。与其让他心里揣着疙瘩,不如主动招供。”
徐碧城皱眉,“那你要怎么解释,为什么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手包?”
陈深似乎也有些无奈,“只能解释成我们凑巧去了同一家百货公司,店员又恰好推荐了同一款手包。事实上,它确实摆在永安公司柜台最醒目的位置。至于毕忠良还会不会怀疑你们试图调包,只能由他去了。”陈深想了想,继续说:“这件事你要知会唐山海,万一毕忠良找他问话,他要心中有数。”而后看着面带愁容的徐碧城,他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抱歉昨天没能帮上你们。或者说,抱歉,我无法在这件事情上帮到你们。”因为你们要的东西,我也需要。只是最后一句,陈深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徐碧城。
徐碧城听后连连摇头说:“明明是你又一次救了我们。要是你真的完成了调包,又被人发现,那我们才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陈深也没再客套下去,只试探地问:“唐山海没有怪我吧?”
徐碧城摇了摇头,她告诉陈深,唐山海决定今晚再见柳美娜一次。陈深若有所思地点头说:“那我先走。毕忠良那里,他还欠着一个解释。”徐碧城却像是有话要说,目送着陈深走出几步,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果昨天小男答应了,你是不是就要跟她结婚了?”
陈深站住了,停在路中的他神色十分纠结,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刚好有几名特务向他们走来,这突如其来的干扰为陈深解了围。他到底什么也没回答,继续向前走去,只留下徐碧城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暗自神伤。
第124章()
毕忠良坐在办公桌前已经很久了,他还是习惯在上班的时候温一壶花雕。他的身体总在发抖,不喝花雕的时候,不论春夏秋冬都会觉得寒冷。
门外传来敲门声后,陈深一路晃荡着走到毕忠良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毕忠良没有说话,神色淡淡地从桌后抬眼看了陈深一眼。陈深似乎笑了一下,跷起二郎腿,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说:“你也不问问我来干什么?”
毕忠良依旧摆弄手里的杯盏说:“昨天那只戒指花了你好多钱吧?不声不响攒了不少钱嘛。”
陈深笑了,还是一副懒洋洋的姿态,“就知道你要问这事。好吧,我招。那戒指根本就不是我买的,本来也不是给李小男的。”
毕忠良略感诧异地看着陈深。他是觉得这小子一定会给他一个解释,但是,这个答案还是让他有些意外。陈深静静观察着毕忠良的神色,面上的表情很自然,他早就习惯如何在毕忠良面前编造故事。依照之前跟徐碧城对过的词,他讲得很坦然。
毕忠良也很认真地在听,至于相信与否,陈深并不在乎那个结果。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在毕忠良的面前,取得绝对的信任。他听了,并且找不到确切的线索拆穿他的谎言,那么这场戏就算暂时赢了。
谈话最终还是以两人惯常的几句调侃结束。陈深走出毕忠良的办公室,缓缓舒了一口气。想到昨天从皮蛋那里得到的印泥,陈深不由得加快了脚上的步伐。与此同时,尚不知道陈深已经拿到钥匙的唐山海,正在办公室内与柳美娜耳鬓厮磨。柳美娜还在为昨天生日会上,出风头的是李小男而非自己恼火着,这正好令唐山海找到了另一个机会。
他对柳美娜说,要给她重新补过一次生日,并且只有他们两人。柳美娜将自己笑成一朵艳丽的杜鹃花,直接扑到了唐山海的怀里——她当然是不会拒绝他的。
唐山海的计划正在依照他所希望的方向进行着。陈深自然也不会闲着,他正坐在办公桌边,用锉刀自行锉制钥匙。几个泥模散放在桌面上,神情姿态得像一个虔诚的手艺工匠。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是苏三省打来的。他很礼貌地询问陈深是否在办公室,想要过来找他说几句话。陈深欣然应允,迅速开始收拾桌面的物品,将锉了一半的钥匙和泥模等尽数放入抽屉内,并仔细用纸擦掉了桌面的铁末。
屋外的敲门声响起。陈深迅速将卷有铁末的纸揉成一团,丢进畚箕,慌忙之中,没注意到有一些铁末掉到了地面。敲门声在继续,陈深快步走去打开了门。
苏三省会过来,自然跟昨晚的事情脱不开关系。毕忠良跟他说了陈深对自己的解释,两人都不尽信,但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苏三省笑眯眯地进门,说:“陈队长是不是有事在忙?没打扰你吧?”
陈深笑了笑,径自走到柜子前拉开柜门说:“没有,想喝什么?我这里有汽水,有茶叶,还有咖啡。”他回头间却见苏三省正在屋里四下张望着。顺着苏三省的目光,陈深看到自己办公桌边的地面上有几颗铁屑。陈深不动声色,认真打量苏三省。反倒是苏三省尴尬了,连忙掩饰地收回视线,望向陈深,“不用了,我稍微说几句话就走。”
陈深挑眉,“那我就替你做主了,咖啡怎么样?”而后他直接取出一包速溶咖啡和咖啡杯,走到茶几边,提了水壶帮苏三省泡上。
泡完后,陈深在沙发上坐下,笑笑,“苏队长找我有事?”
苏三省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状,“哦,我来是想跟陈队长聊聊天。”
陈深跷起了二郎腿,姿态很放松,说:“好啊。”
苏三省既然过来找陈深,心里当然事先想好了话题,只不过今日的这个话题也不算硬编的,而是他一直想要试探陈深的。他对陈深说:“最近我跟李小姐走得挺近。”话毕,一直在静静地观察着陈深的神色。
奈何陈深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苏三省在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面前,突然有些语塞了,又加了一句:“李小姐为人热情,她很善良。”
陈深说:“我太清楚了。”
苏三省似乎犹豫了一下,做出一副略带歉意的表情说:“可能我的话有些唐突,但我还是想说,陈队长如果不能一心一意地待她,倒不如离她远一点。”
陈深没有回答,而是将那杯咖啡递到苏三省的手里,笑问:“苏队长,你知道咖啡的最佳饮用温度是多少度吗?”
苏三省不知陈深这句话是何意,摇头道:“不知道。”
陈深说:“85度。”
苏三省脸上的疑惑更甚,他不知道陈深为何要说此话题,双手接过咖啡杯。
陈深说:“尝尝。”
苏三省不明就里地喝了一口,立刻被烫得咳嗽不止。
陈深将自己整个儿靠到沙发上,对苏三省说:“我对小男确实做不到100度的用心,但我可以给她85度的暖心。我想她也不需要100度,因为那样的咖啡虽然香,却是会烫着人的。还有,苏队长要是喝不惯这咖啡,就不要勉强了,人贵有自知之明。”最后一句话陈深的语速放得很慢,让苏三省的脸色从尴尬到难看,再也透不出什么好颜色了。
陈深送走了苏三省,细心地打扫办公室,将地面掉落的铁屑尽数扫进畚箕。
一场僵硬又尴尬之极的对话,让苏三省从陈深的办公室退出来的时候显得极其狼狈。但是他此行的目的并不仅于此,虽则气愤,却还是暗自观察着陈深的动向。相对于李小男的事情,他更关心陈深桌子旁边的铁屑是怎么回事。
他看到扁头从陈深的办公室提了畚箕出来,走到垃圾堆边,将畚箕内的杂物尽数倒尽。苏三省见扁头已经进了办公楼,这才绕到了垃圾堆旁。
苏三省四顾无人,忍着臭味在垃圾堆旁蹲了下来,开始翻找刚才扁头倒掉的那些垃圾。一不小心碰到扁头倒垃圾时一同扔掉的鼻涕纸,他嫌恶地甩掉,却仍不死心。
就在一团垃圾中,苏三省看到了包有铁末的纸团,眼睛倏地一亮。然而就在他要拿起纸团的时候,陈深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苏三省说:“苏队长,找什么呢?”
苏三省吓了一大跳,猛地站起身,却险些撞到陈深。陈深机灵地躲开,苏三省的脸上写满了尴尬。
陈深说:“苏队长找什么?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
苏三省清咳一声,掩饰道:“没有没有,丢了一支钢笔,不知道是当垃圾丢了,还是落在家里了。我还是回家再找找吧。”
陈深盯着他笑了,“哦?那钢笔不太可能在那团纸里吧?而且那好像是我丢掉的垃圾。”
苏三省遭了两次奚落,又找不出话语反驳,只得摆手说:“算了,不找了。陈队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的脚步甚至有些踉跄。陈深一直笑望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淡去了。身边的眼睛太多了,一直被盯着的感觉实在很差。陈深知道自己必须要加快进度了,趁着无人注意,他快步走出行动部,去了一趟窦乐路邮筒,他在里面给“医生”投递了一封信。
档案室钥匙已得手,今晚计划盗取“归零计划”。023。
陈深打算今晚就盗取“归零计划”。但是苏三省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无疑像一个步步紧跟的冤魂,他一直在思索着如何支走他。这个动作不能太大,亦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尤其是在毕忠良这个老奸巨猾的人的眼皮子底下。
扁头冲进来坐在了陈深的办公桌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叽叽歪歪:“你说这李小姐到底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你都跟她求婚了,她今朝还跟别人家的姐姐去吃喜酒。人家家里头的喜事跟她有啥个关系?她跑过去算啥个身份嘛?”
陈深闻言一愣,看向扁头,“你是说,他们要到松江泗泾镇去喝喜酒?”
“对呀!”扁头把瓜子壳吐得老远,“方才我在行动处的门口都看到了,还是李小姐自己讲的,说担心苏三省他姐一个人去松江不安全,反正自己没事儿,就陪着他姐一起去了。苏三省那小子还说找个人送他们去呢。”
扁头还要继续唠叨,却被陈深皱眉打断了。他一脸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松江吗?”他想,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第125章()
对陈深来说,“归零计划”已然进行到了三分之二,而同样想要拿到“归零计划”的唐山海也在这时接到了一通不同寻常的电话。对方说自己叫阿秋,这次过来,替唐山海的舅舅带了些重庆的粽子给他,问他能否过来取一下粽子。
唐山海几乎立即就辨认出了陶大春的声音,两人约在一家茶馆见面。唐山海一进包厢,陶大春就迎了上去。唐山海有些激动地捶了陶大春一记说:“你怎么一走就去了这么久?”
陶大春无奈地笑了笑,“你不知道现在上头日子也不好过,人手紧,各地的军统站也不肯放人。最后只好临时从其他部门调了一批人过来,还得临时培训。我在那里啥也干不了,只能干等,其实我比你还急。现在我回来了,飓风队重建,队员会从各地陆续充实到上海来。锄奸的事由我们来,和以前一样,我接受重庆的直接指令,在上海和你单线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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