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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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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去医院!”陈深说着,抱起李小男就欲走,一转身却看到苏三省挡在了办公室门口。
“陈队长,下午三点之前谁都不能离开这里。”苏三省冷冷地对他说。
陈深吼了起来,“没看到小男疼成这样吗?必须马上送她去医院。”
这时候李小男也微睁了一下双目,艰难地向苏三省伸了伸手,悲痛地说:“苏队长,救我。”
苏三省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他看到李小男已疼得满头是汗,浑身颤抖,确实不像装的。
扁头也向苏三省哀求:“哎呀,苏队长你开开恩吧!这是要出人命的呀,你防谁也不用防李小姐的呀!她又不是我们处里的人。”
苏三省终于软下心来。但是他盯着陈深说:“你不能离开,我送她去。”说完苏三省一把从陈深手中抱过李小男就往外走。
扁头却不愿意了,他看着陈深说:“哎,头儿,李小姐是你老婆,怎么好让他抱的?你明知道喂喂,回来。”
陈深打断扁头,“难道要看她疼死在这里?”
扁头捂嘴不再说话,看了看陈深,还是憋不住加了一句,“头儿,你真大方。”
陈深目送苏三省抱着李小男走下楼。李小男回头向他投去凝重的一瞥,似有千言。这一切都被站在走廊上的毕忠良看在眼里,虽然他始终没有做声,但他望向陈深的目光分明是意味深长的。
苏三省抱着李小男,小心翼翼地走在楼梯上。他心疼地对李小男说:“小男你忍着点。我们马上去医院。”
李小男微微点了点头,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苏三省心中的怜惜之心油然而生,脚步也走得格外小心,生怕加重李小男的疼痛。
毕忠良和陈深并排站在走廊上,看到阿强驾着一辆小汽车在办公楼前停下,另一名特务打开了车门。苏三省抱着李小男上了车,他们目送汽车驶出了行动处大门。
毕忠良抬头看了一下天,发现乌云密布,整个行动处的上空被一大块黑色笼罩着。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要下雨了。”
陈深平静地回应,“好像每次苏三省立功的日子,都会下雨。”
毕忠良冷笑了一声,返身回了办公室。
陈深望着远去的小汽车,内心默默祈祷。那时候,雨点忽然开始肆无忌惮地落下来。
雨开始下的时候,同仁医院的走廊里,躺在移动推床上的李小男脸色苍白,满脸是汗。她正被护士推往急诊室。
一旁的苏三省一直握着她的手,心疼地对她说:“你忍一忍,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李小男虚弱地睁眼,无力地说:“你去忙你的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的正事。”
苏三省却温柔地对她说:“你就是我最大的正事。”
但他的话刚说完,李小男便被推进了急诊室。护士朱海燕在说完“请在外面等候”以后,拉过一道屏风,将苏三省他们全都挡在了外面。苏三省看着屏风,眼中满是关切。
阿强关心地问苏三省:“所长,您不回去吗?”
苏三省想了想便坚定地说:“行动处有涩谷看着,谁也走不了。我就在这里守着,绝不能让消息从这里走漏。”
而此时急诊室里,李小男在医生诊断时痛得哇哇大叫。被护士打了药以后,她才有了一丝力气,终于好转过来。
李小男的痛并不是装的,因为先前她在陈深的办公室里喝了一大杯浓浓的绿茶。作为一直有胃炎在身的病号,绿茶对她而言是最致命的东西。自从十年前喝了绿茶差点没痛晕过去,今天是她头一次再喝。
这次她是为了陈深彻底豁出去了。
朱海燕从外面拿着药重新跑回来的这段时间,李小男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疼到辗转反侧,汗水湿透了她额前的头发。
虽然只有她一个被疼痛折磨,但其实煎熬的却不只她一个人。
办公室里的陈深枯坐着等待消息,眼睛焦急地注视着表。唐山海已经暴露,他会供出自己吗?徐碧城又能否逃脱苏三省的魔爪?已经被送往医院的李小男又能否顺利送出情报?一切的一切,都像一颗颗未知的定时炸弹,不知会在何时将他炸得粉身碎骨。而除了听天由命,此时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后来他干脆坐起来,走进内屋,拉开被子,躺到床上睡起觉来。
而正焦急地在急诊室门外踱着步的苏三省也不轻松。他深知成败在此一举,看似极大赢面的局面如若一着不慎,便有可能被隐蔽在暗处的敌人翻盘。他绝不能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同样煎熬的还有毕忠良。他坐在办公室里,酒也喝不下了,正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滚烫的白开水,有细汗从他额上冒出来。
毕忠良心中雪亮,李小男突然发病十分蹊跷。虽然他不知道陈深在筹划着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陈深在做小动作,而且极有可能成功。但他一点也不想拆穿陈深,因为他很清楚,一旦苏三省在此次抓捕中大获全胜,他就会在76号被彻底弃用。
还有在梅机关的牢房里同样独坐的唐山海。他深知自己再难脱身,此时唯有默默祈祷徐碧城能侥幸脱险。
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窗玻璃,雨,好像下得越来越大了。
护士朱海燕将昏睡中的李小男推出了急诊室,焦急等候在外的苏三省迎上来。
他担心地朝李小男高喊:“小男。”
可是推车上的李小男却双目紧闭,脸色雪白,一动不动。
朱海燕示意苏三省轻声,并且解释说:“李小姐得的是急性胃炎。我已经帮她注射了盘尼西林,吃了止疼药,让她睡一觉,应该就无大碍了。”
苏三省这才放下心来。交代阿强他们守在医院照顾好李小姐后,他看了看表,迫切地赶回了行动处。
那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他去做。
一声哨响,行动处所有队员冒雨齐集。涩谷带队的日本宪兵小分队也已列队待命。
三辆篷布军车停在院子里。陈深与毕忠良站在办公楼的门廊下,望着从医院赶回来的苏三省在雨里看了一眼手表,此时是下午二点半。
随着苏三省一声令下,行动队员们分别上了两辆篷布军车。
苏三省走到涩谷身边,也向他请示:“涩谷队长,请出发吧!”
于是在涩谷的指挥下,日本宪兵也上了第三辆篷布军车。
做完这一切后,苏三省特意走到门廊前对毕忠良说:“多谢毕处长将行动处队员借我调遣。”
毕忠良冷冷地回:“影佐将军的命令,自当遵从。”
苏三省不以为然地微笑了一下,“那么就请毕处长等我凯旋的消息,回头到了影佐将军面前,我一定会替毕处长多多美言的。”
毕忠良阴沉着脸,“多谢。”
陈深关心的却是李小男,所以他着急地看着苏三省说:“小男现在怎么样?”
“李小姐那边我会照顾好,不劳陈队长费心。”苏三省说完笑了笑,仿佛胸有成竹一般,转身走入雨里。
看着苏三省远去的背影,陈深狠狠地对毕忠良说:“一个人得势是他的本事,但一个还没怎么得势却嚣张的人,咱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一记闷棍?”
但是他没有想到毕忠良却给了他一记闷棍,因为毕忠良说:“李小男是你打算给他的闷棍吗?”
陈深瞟了毕忠良一眼,讪笑了一下,“就知道瞒不过你。”
“哼。你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我?”毕忠良显得有些不满。
陈深笑了笑,“除了瞒不住的,其他的你基本上应该都知道了。”
毕忠良不再计较这些,却面露沉重地问:“有多少胜算?”
陈深的目光越过毕忠良,望向阴沉黑暗的天空,缓缓地开口:“要看老天爷想让谁赢。”
随着一声声汽笛声,三辆军车一辆接一辆地开出行动处的大门。
苏三省坐在其中一辆篷布军车的副驾驶室里,望着仍在门廊下的毕忠良和陈深,踌躇满志。
那个时候,雨,好像停了。
第172章()
毕忠良想了一下,似乎有很久没有和李默群一起坐下来吃饭了。今天他不得不厚着脸皮去请李默群,他还有事求他,必须放下身段。
在华懋饭店的包厢里,他将自己的计划恭敬地说给李默群听。听完了毕忠良的话,李默群这才抬眼看了他,“你想让唐山海做双面间谍?”
“正是。”毕忠良恭敬地看着他。
李默群沉吟着,没有立刻回答。毕忠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所以他继续说:“忠良以为,此事唯有如此才能将功抵过,给影佐将军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答应了吗?”听到影佐将军,李默群的眼睛这才亮了起来。
毕忠良立马给了一旁拿着格瓦斯的陈深一个眼神。陈深会意道:“只要李主任答应,唐山海这边我们负责策反。”
李默群沉吟片刻才松口,“倒也是个办法。说起来,唐山海他们也没干成什么事,就算一枪崩了,对76号也没什么好处。”
“李主任所言极是。”听到李默群这样说,毕忠良心下一喜,急忙说,“就算把唐山海毙了,这大半的功劳还是苏三省的。”
陈深也顺势说:“倒不如我们策反他,要是能再立新功,那就是李主任您的功劳了。”
“你们俩倒是会替我打算。”李默群笑了。
毕忠良笑脸相迎,“行动处出了奸细,忠良难辞其咎。重庆戴老板处心积虑,特地让李主任的亲眷来上海假投诚、真卧底,确实也防不胜防。如今亡羊补牢,还望李主任支持。”
“毕处长,虽说平时你我有看法不一的时候,可我知道关键时刻还得靠你。”李默群说着端起酒杯。
毕忠良也赶紧举杯,“平日忠良行事多有不妥,要不是李主任海涵,忠良这颗脑袋还不知道在不在脖子上呢。”
“要说行事不妥,最不懂规矩的是苏三省。明明没什么本事,还成天挖空心思想要踩着别人往上爬。”想到苏三省,李默群的心情就格外不好。
陈深顺势接腔:“也难怪他之前在军统上海区不受重用。不懂规矩,难成方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总之请李主任放心,忠良一定办妥此事,绝不会让苏三省小人得志。”毕忠良及时向李默群表忠心。他说完以后,两人心照不宣地笑着碰起了杯。陈深在一旁仰头喝了一口格瓦斯,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当天傍晚,陈深就迫不及待地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徐碧城,不过他出门的时候没有发现,毕忠良正从窗口盯着他。刘二宝疑惑地问毕忠良:“处座既然怀疑陈队长把徐碧城藏起来了,为什么不让我追查呢?”
“他现在就像一只刺猬,恨不得把每根毛竖起来好护着那个女人。咱们只有等他放松警惕、感觉安全的时候再跟踪他,才能找到那个女人。”毕忠良一边看着陈深的车子驶出行动处的院子一边说。
“处座所言极是。”刘二宝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
听完陈深的话,徐碧城惊喜地看着他,“这么说李默群和毕忠良都已经答应了?”
“对。留下唐山海的性命,让他写信给戴笠,与军统互换一点儿无关紧要的小情报。这样毕忠良既能悄悄地与重庆牵上线,又能向影佐有所交代。”陈深向徐碧城解释。
徐碧城却有点疑惑了,“李默群为什么会默许你们这样做?”
陈深笑了笑,“李默群不想让苏三省有朝一日把他踩在脚下,自然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碧城这才了然地缓缓点了点头。陈深握住了徐碧城的手,他温柔地看着她,“所以,事情的发展目前在按我的计划进行。唐山海暂时也不会受什么苦。你不用担心。”
“幸好有你。”徐碧城也温柔地看着他,“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战争本来就不应该让你这样的人出来抛头露面,我只是做了一个男人应该做的。”说着这些话,陈深越发心疼徐碧城了。
“在我来到这间屋子之前,我也以为我做间谍也好,做唐山海的假妻子也好,都是为了你。”徐碧城的话里充满着伤感的感慨,“直到今天我一个人坐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不只是为了你。”
“在你答应帮我拿到唐山海手里那份‘归零计划’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陈深欣慰地看着徐碧城。
徐碧城也微笑地看着陈深。这一刻,陈深甚至奢求时光就此停住,在奔波的岁月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地看过对方了。此时一只麻雀忽然落在了他们的窗前,在窗台上蹦跳着。
徐碧城看了一眼那只麻雀,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望向陈深,缓缓地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你究竟是不是‘麻雀’?”
陈深也望向窗台上那只麻雀,骤然有些感慨,“我也想知道究竟谁是‘麻雀’,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
徐碧城皱眉,“那‘宰相’呢?她也没告诉你吗?”
“既然你提到了‘宰相’,有一些事也到了可以告诉你的时候。”听到‘宰相’这两个字,陈深的眼睛里忽然沉了一丝阴郁之色。徐碧城听到他悲伤的说,“‘宰相’是我的嫂子,亲嫂子。”
徐碧城完全惊住了,她诧异地看着陈深,张着嘴半天,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皮皮,是她的孩子。”陈深红着眼睛继续说,“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们陈家唯一的后人。”
陈深的话还没说完,徐碧城已经紧紧地握起了陈深的手。这一刻徐碧城才明白,当初亲眼看着“宰相”被杀的时候,陈深为什么那么悲痛,那么愤恨,却又那么无助。她什么也没说,她知道只有用自己手心的温度,才能带给眼前这个男人一点点温暖。
陈深感受到了徐碧城手心传来的温度,他仰头眨了眨眼睛,努力想把眼中的泪花逼回去。他温柔地看着徐碧城说:“是她告诉我,我可以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去继续拯救更多的人,而信仰会让我们的生命发光。如同你今天告诉我,你来这里经受这些之后,会明白我们不光是为了爱情、亲情。碧城,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当年在汉中特训班,我会一眼从人群中看到你——你眼神里那种倔强而纯净的光芒,让我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
“我不知道你是怎样渡过难关的。但我想告诉你,我也是你的亲人,皮皮的亲人。陈家也会有更多的孩子。一定会的。”徐碧城心疼地看着他,她知道自己有多爱他。
陈深望着这样的徐碧城,缓缓地笑了,“诺不轻许,记得你要说话算话。”
明白陈深说的意思以后,徐碧城忽然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去。她躲开他的目光,起身离开说:“我去收衣服。”
陈深没有阻拦她。他目送徐碧城走向窗口,只觉得她站在窗口收取衣服的场景十分家常,像他梦中幻想过无数次的平淡却幸福的家庭生活。他从心底渴望着这样的生活,他也从心底觉得这样的一幕让他感到幸福,所以他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陈深是在把李小男从医院接回家的时候,发现陶大春跟踪他的,而率先发现陶大春身影的其实还是李小男。陈深扶着李小男下车的时候,李小男一眼便瞟到街角树后陶大春的身影。她低声对陈深:“对面有个人,不会是苏三省派来盯着我的吧?”
陈深不动声色地进车后座,拿了李小男一网兜住院用品出来。透过车窗玻璃,他也看到了对面陶大春隐约的身影。
陈深关上车门,低声告诉李小男:“你就当没看到。”说完便不动声色地扶着她回家了。陈深进屋关上房门,透过窗帘缝观察着对面的人,确认他是陶大春。
“那个人好像和在医院走廊上守着我的那两个人不太像。”李小男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
陈深这才意识到情况有些棘手,他叮嘱李小男:“这几天你要小心,最好暂时什么也别做。”
李小男点了点头,“你也是。”
陈深走出李小男的公寓时,发现原本站在对面的陶大春已经不见了踪影。陈深想了一下便上车驶离。没过一会,一辆停在拐角处的汽车果然跟了上来,驾车者正是陶大春。陈深一直平稳地开着车,到一个弄堂前才停下,然后便闪身进了弄堂。陶大春见状,赶紧停车追进了弄堂。陈深慢悠悠地走在弄堂里,隐隐感觉身后有人跟踪。但他一回头,又不见了陶大春的身影。陈深继续向前走着,顺势拐个弯,进了另一条弄堂。他刚踏进那条弄堂,就听到一阵疾风朝他背后袭来。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就地一滚躲开,陶大春手上的那根棍子恐怕就要重重地打在他的后颈上。
第173章()
陶大春一击不成,继续挥舞着棍子向陈深攻击,两人瞬间在狭小的弄堂里打斗起来。陈深凭着巧力夺下陶大春的棍子,但同时也挨了他一脚,退出几步。
陶大春死死地盯着他说:“唐山海和徐碧城在哪儿?”
“你不应该这样质问我。”陈深警惕地看着他。
“他们是不是被捕了?”陶大春的眼睛里充满着杀气。
“唐山海确实在行动处的大牢里。”
得到了陈深的确认,陶大春的眉头一皱,“那徐碧城呢?”
陈深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她现在很安全,你不必知道她的下落。”
陶大春有些急了,“你凭什么不告诉我?她是我们军统的人。”
“你尚信不过我,我为什么要信任你?”陈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句话终于让陶大春一直控制的愤怒爆发出来,他忽然掏出枪来,直接对着陈深,“不说,我就杀了你。”
陈深却丝毫未有惧意,他示意了一下周围对陶大春说:“徐碧城就在这附近,如果你想把汪伪的人引来,大可以立刻就开枪。”
陶大春眉头一皱,有些犹豫。就在陶大春犹豫的刹那,陈深忽然向陶大春背后望了一眼。陶大春警觉地回头一瞥,陈深已经将手中的棍子掷向陶大春。完全来不及反应的陶大春被棍子击中,立马倒在了地上。陈深迅速欺身上前,夺下他的枪指住他,然后冷冷地说:“留下你的地址,如果有需要,碧城会去找你。”
陶大春对着枪口,不敢动弹,却没打算就范。他用眼神抗议着,“谁知道你会不会带76号的人来灭了我?”
陈深却轻笑了一声,“要灭你,现在岂不是更方便?”
陶大春愣了一下,却也明白他说得非常有道理。然后他又听到陈深说:“我会想办法营救唐山海,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们不要有任何不理智的行动。”
陈深说罢,将枪丢还给陶大春,“记住了,不要随便打开保险,会走火。”说完以后,他便大步离去,只留给愣在原地的大春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解决完陶大春以后,陈深便回到了行动处。他装作一身轻松,提着一瓶格瓦斯来到了毕忠良的办公室,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毕忠良的办公桌上。
“重庆还没来消息?”他晃荡着腿,看着翻着一张中华日报的毕忠良问。
毕忠良却漫不经心地说:“哪有这么快。你看看,中华日报报喜不报忧,说汪先生的清乡行动成效显著,可百团大战明明是彭德怀占了上风,共产党和国民党又联手抗日。人这一辈子说短,短得就只一眨眼的光景,站错队最可怕。按这种形势,鬼才知道到底该站哪一队。”
“所以咱们得刀切豆腐两面光。”陈深朝着他笑了笑。
毕忠良正要说些什么,电话铃忽然响起,毕忠良放下报纸接电话,朝陈深低吼:“给我下来,小赤佬坐没坐相!”
陈深从桌上跳下的时候,毕忠良已经接起了电话。
话筒里是一个男人平稳的声音:“毕处长吧?不用问我是谁,也不用去查电话从哪儿打来的。我是军统杭州站的,用的是公用电话。你的意思戴老板明白了”
然后陈深便看到毕忠良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毕忠良缓慢地放下电话,喜色慢慢地浮上脸面。他对陈深说:“你马上去唐山海家盯着,信报箱内一有信件,马上取出来给我。”
毕忠良是该开心的,戴笠十分欢迎毕忠良与军统达成秘密合作关系。他在电话中告诉毕忠良,会有一封邮件送往唐山海家,里面的情报足够唐山海将功赎罪。
陈深当然也懂了,所以他笑了,对毕忠良说:“ok。”
陈深第二天便赶去了唐山海家,他打开信箱,看到里面被一些报纸塞满了,当中夹杂着一张广生行的双妹雪花膏广告。陈深端详了一眼那张广告,下意识地向身后的街道望了一眼,然后他便远远地看到陶大春站在街对面的一棵树后对他招了招手。等陈深跟着陶大春来到一家茶馆的包厢里,他才发现他此时做的事,陶大春都已经知道了。
“要是我没猜错,你们应该已经收到重庆的回信了吧?”陶大春得意地对陈深说。
陈深疑惑地看着他,“你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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