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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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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山夫妇走进屋来,门推开后,正好挡住门后苏三省的身影,夫妇俩都未发觉屋内曾有人进入。程青山将儿子放在一张椅子上坐定,然后笑着看他,“东东乖,自个儿玩一会儿。”
程太太把篮子放在桌上,对程青山说:“你去做饭,我去把衣服洗了。”
程太太扭头去了院子,程青山提着菜篮子走向灶台。就在那个时候,程青山忽然发现菜柜的门是敞开的,他走近菜柜一看,发现里面的馒头和菜都少了,脸上立马露出了惊疑之色。然后他就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程老板,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程青山大惊,回头一看,只见苏三省已经抱起了自己三岁的儿子,手中的枪抵着儿子的肚子。程青山手中的菜篮子一下子吓掉了地,他惊慌地看着苏三省,“你你是什么人?”
他的话刚说完,儿子就害怕得大哭起来。听到声音的程太太从院子急忙跑进屋里,见到那个情形,对着苏三省大喊:“你放开我的儿子!”
程青山抓住程太太的手,两人都紧张地看着苏三省。苏三省看着他们,冷笑着说:“程老板可真是健忘。两个月前有个大雨之夜,昌隆饭店曾经有两名不明身份的人枪击76号行动处一分队的队长陈深之事,你应该没忘吧?”
听到他的话,程青山的脸瞬间就白了。
“我现在再问你一次,那天晚上究竟有没有人在你饭店里打伤陈深?”苏三省说完,枪又在孩子身上示意了一下。
这个动作吓得程太太慌乱了起来,她央求着苏三省说:“苏队长,您能不能先把孩子还给我?只要把孩子还给我,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她没有想到苏三省会同意。看到苏三省答应以后,她战战兢兢地走近苏三省,抱起了哇哇大哭的儿子,急忙安慰他:“宝贝乖,宝贝不哭。”
孩子这才安静了些。
但事情就在这刻发生了谁也没有想到的状况:程青山忽然拿起一张凳子掷向苏三省了。他大喊:“老婆快走!“
程太太闻声抱着孩子就往外跑。可是程青山哪里是苏三省的对手,苏三省劈手挡开凳子,抬手一枪,正中程太太后心。
程太太中枪扑倒在家门口,孩子也摔了出去,一下子没有了孩子的哭喊,像是摔死了。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老婆和没有了声音的儿子,程青山撕心裂肺地高喊:“老婆!儿子!”
程青山又抄起一张凳子欲与苏三省拼命,可是苏三省的枪已经指住了他。他听到苏三省冷冷地说:“想活命的,就乖乖跟我走。”
看着苏三省手上的那把枪,程青山眼中满是泪水和愤怒,可他高举的凳子终是没有砸下。
第228章()
此时陈深正带着一队特务在村子里搜查苏三省的身影。那天苏三省是往城西跑的,昨天又有人在这个村子看到一个受伤的男人,还有户人家的衣服被偷了。于是陈深推断,苏三省应该就在这个村子里躲着。
突然听到一声枪响,陈深便急忙带着人朝枪响的方向赶来。众特务在陈深的指挥下散开,有序掩护,并踹开院门冲了进去,一眼便看见地上躺着程太太的尸体。程家小儿就躺在离程太太稍远的地方,额头有鲜血,悄无声息,不知死活。陈深急忙跑过去抱起孩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孩子还有气,心下稍有安定,孩子还活着。
扁头带着特务冲进屋内,举枪搜寻一遍,确定屋内已经无人。最后他发现卧室内有一扇窗开着,窗台上有脚印。他大喊起来:“应该从这里跑了,追!“
众特务次第自窗口跃出。
此时苏三省已经挟持着程青山来到了效外的马路上。他站在马路中央,举枪逼停了一辆路过的大卡车。
陈深带着特务追来的时候,苏三省已经驾车绝尘而去,只剩下卡车司机惊魂未定地站在路边。看着苏三省所驾的卡车已经驶远,陈深神色凝重。
他知道他要暴露了。程青山妻子的死,证实苏三省已经知道自己买通程青山一家的事。程青山是死是活?如果死了,那么自己此前在秋风渡营救徐碧城和唐山海时所受的伤便再无旁证;如果活着,陈深也有可能被经历严刑的程青山招供,陈深也将继李小男之后彻底暴露身份。怎么办?如果此时彻底逃离上海,他就可以活下去,但“归零计划”再无完成的可能,而尚在上海的徐碧城、汪老太、皮皮等人也将岌岌可危。陈深知道他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哪怕鱼死网破,他也要跟苏三省最后一搏。
于是陈深对大家说:“这个方向,他应该是要回上海。”扁头愣了一下,“他都晓得我们在抓他,怎么还敢跑回上海啊?”
陈深看着前方幽幽地说:“有一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扁头这才恍然点头,“哦,我们都以为他不敢回上海,结果他反而跑回上海躲起来了,真当聪明。”
回去之前,陈深给毕忠良打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对毕忠良说:“差一点逮住他,可惜还是让他跑了。要是我没猜错,现在他已经折回上海了。”
毕忠良神色一凛,“好,我知道了。”
毕忠良挂了电话,便对刘二宝说:“苏三省溜回上海了,集结所有队员,把通往76号总部和梅机关的路都堵上。”
另一面的陈深也在挂掉电话以后,大踏步向电话局外走去,像是迎向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斗。
陈深料想得没错,苏三省的确回到了上海,而且他就把程青山带到了昔日李小男被捕的那间仓库,将程青山绑在柱子上。他冷笑了一声,“李小男,让你的心上人陈深和你在同一个地方被捕,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也如毕忠良的料想,苏三省的确是打算找影佐的。他来到梅机关附近的一条弄堂,在弄堂里左右观望,快步行走着。可他万万想不到,他走到一间民房门前时,一众事先躲藏在内的特务随刘二宝持枪涌出,挡在了他的面前。
苏三省吃了一惊,欲伸手掏枪。只是他枪还没有掏出来,一从特务都举枪对准了他。
“别动,苏所长,把手举起来!”刘二宝举着枪对他高喊。
苏三省不敢再动,只得举起了双手。然后他就看到毕忠良也从民房中步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再一回头,只见陈深和扁头也领着一分队的特务赶来,堵住了他的退路。看到陈深冷冷地盯着自己,苏三省心下一紧。他扭过头来,惊慌地看着毕忠良,“毕忠良,你想干什么?”
毕忠良冷笑了一声,“好戏总有落幕的一天。苏所长,该你谢幕了。”
苏三省急忙高喊:“你不能杀我,我已经有证据了,陈深就是中共,我已经找到了关键证人。那家昌隆饭店的老板,根本就是被陈深收买的。徐碧城被捕的那天晚上,在秋风渡受伤的人就是陈深,他根本就没去过昌隆饭店。”
听到苏三省的话,毕忠良的脑海里立马想起了那晚的秋风渡。他的目光越过苏三省,望向了对面的陈深。陈深冷冷地与毕忠良对视,眼里毫无畏惧。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扁头已经叫喊了起来:“苏三省,你死到临头还血口喷人?你再乱嚼舌头,我把你的嘴撕烂!”
“扁头!”陈深喝止扁头,平静地望着毕忠良,“让他说。”
苏三省冷笑,“别以为虚张声势就能蒙混过关。毕忠良,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为什么那个饭店老板在事发第二天就打发走了伙计,他们一家又在一个星期后下落不明?就是陈深怕他们早晚穿帮泄密,才故意把他们送走的!”
他的话无疑让毕忠良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毕忠良没有表现出来,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苏三省,“你说的证人,他人在哪里?”
“他当然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处座你想,如果不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我敢回上海吗?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陈深到底是不是中共吗?现在有答案了,你该不会还想被他玩吧?”苏三省说着认真地看着毕忠良。
毕忠良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苏三省,“我怎么知道这个证人,是不是你特地找人假扮的呢?”
“处座,我知道你有顾虑。”苏三省看着毕忠良说,“我可以给你一句话,只要处座愿意跟我合作,我绝不会让您太太受任何牵连。”
毕忠良没有说话,但他眼睛里分明闪亮了一下。
苏三省趁机接着说:“您想,杀了我,您就再也见不到那个证人。但如果有了证人,揪出了陈深这个卧底,那可是大功一件,以后您在76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句话终于让毕忠良按捺不住,他冷冷地看向陈深,“陈深,你有什么话说?”
陈深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我认识你十几年,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
毕忠良看着不动声色的陈深,扭头对刘二宝说:“把陈深给我抓起来!”
刘二宝及数名特务便一拥而上,扁头却挡在陈深面前。他狠狠地看着刘二宝大喊:“凭什么抓我们头儿?喂喂,你们有没有弄清楚!”
“扁头,你想造反还是想寻死?”刘二宝阴冷着脸。陈深平静地对扁头说:“扁头,让开。”
扁头顿时软了,被两名特务拽到了一旁。一众特务制住陈深,他甚至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冷冷地望着毕忠良。
扁头急了,“处座啊,我们头儿是救过你命的啊。割头换命的兄弟都不相信,要去相信苏三省这个老狐狸,这肯定不对的呀。”
可毕忠良都懒得理他。苏三省得意地转身看着被众特务制住的陈深,他走到陈深面前,掏出那把陈深曾经扎伤他的理发剪,冷冷地看着陈深,“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我早晚会赢你的,我赢定了。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会加倍奉还给你!”
苏三省说完,用剪尖对准了陈深的肩膀就要扎下去。但是一只手突然抓住了苏三省握剪刀的手,不知何时悄然走到他身边的毕忠良,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剪刀说:“在没见到证人之前,你不能动陈深。”
苏三省忍气吞声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到毕忠良说:“苏所长,证人到底在哪里,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苏三省幽幽地看着他,“地方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带你去。”
毕忠良也幽幽地看着他,沉吟了一下说:“那就请苏所长带路吧。”
苏三省冷笑了一下,便向与梅机关相反的方向走去。那个时候,他脸上变幻的神色显示,他在盘算着什么,只是没有人看到。
毕忠良正打算跟上时,忽然听到陈深喊:“老毕,他可能会跑,还有可能把你带进埋伏圈。”
毕忠良看了陈深一眼,却对刘二宝说:“把陈深铐起来,带上车一起走。”
一众人开着三辆车在苏三省的指引下,很快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冷街上。看到一个虚掩着门的院子的时候,苏三省才喊了一声“停车”。
三辆车依次停下。
下了车,毕忠良冷冷地看着被两名特务一左一右夹着的苏三省说:“证人呢?”
苏三省朝眼前的院子示意了一下,“就在里面。”
第229章()
毕忠良便对刘二宝使了个眼色。刘二宝一挥手,四名特务跟上,随苏三省一起走向民房。扁头带着其余的特务包围了民房,陈深和抱着程青山孩子的阿达也下了车,被阿庆看守在一旁。毕忠良站在民房院口,连看也没看陈深一眼。
扁头趁人不注意,支开阿达和阿庆,低声对陈深说:“头儿,你是不是以前还有啥事没同我说?现在怎么办啦?我要怎么帮你啦?”
陈深却低声回他:“什么也不用做,山雨欲来,但只能静观其变。”
那个时候苏三省在刘二宝等人的押解下,进入了院子。他径直向柴房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停住脚步。这个动作让刘二宝等人都警觉地掏枪对准了柴房。
“等等。”苏三省说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刘二宝等人在他的示意下向他的脚望去,只见他正踩着一个半圆形的金属物体。苏三省有点慌张地说:“我好像踩到雷了。”
听到他的话,刘二宝傻眼了,跑出去向毕忠良报告院内的消息。毕忠良警觉地皱了皱眉,叫排雷组的人进去看看,其余人暂时退后。
院子门口的街上,包括毕忠良在内的所有汪伪特务都退开了一段路。只有刘二宝和两名特务在院门举枪对准院内的苏三省,严阵以待。而院子里两名负责排雷的特务正在查看苏三省脚下的“雷”。
陈深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又听到扁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苏三省自己把证人关在这里,谁都不晓得。这儿怎么可能有雷嘛,一看就晓得是装的。”
“连你都知道这是苏三省的金蝉脱壳之计,老毕当然不会不知道。”陈深说完就看到毕忠良把刘二宝叫到身边,对他说了些什么。刘二宝点头后,当即带着数名特务绕到了院子后面。
就在那时候,院内忽然传来一声枪响,守在院门口的特务立刻开枪,并冲进院子。
院子里,苏三省已经打死了一名排雷的特务,正用枪劫持着另一名特务向屋内退去。追进院子的两名特务见有同伴在苏三省手上,不敢贸然开枪。
毕忠良见势高喊:“增援。”
另一队特务便迅速冲向院子,而毕忠良则迅速从刚才刘二宝消失的弄堂追了过去。就在第二队特务刚冲进院子时,忽然轰的一声巨响,屋内爆炸,冲出熊熊火光和气浪,将众特务掀翻在地。见此情形,戴着手铐的陈深也急忙跟着毕忠良向弄堂跑去。
苏三省已经从后院翻出墙外。他的手上拿着一把从排雷特务手上抢来的枪,在弄堂里飞奔起来。弄堂尽头的街道很热闹,苏三省刚一跑到街上,就发现刘二宝和几名特务正在不远处向自己跑来。
刘二宝看到苏三省的身影,连开数枪。但苏三省迅速拉过一名女路人挡在身前,刘二宝不敢再开枪。苏三省拖着女子一步步后退,眼看退到了墙角。
女子大声呼喊,与女子同行的老妇也跟着哭喊着:“闺女,放开我闺女!”
刘二宝等人一时不知所措。毕忠良跑到了他们身后,看着苏三省冷冷地说:“苏三省,这种时候还在我面前耍花样,我看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苏三省也同样冷冷地看着他,“哼,你信不过我,我也一样信不过你。要是把证人交给了你,你照样会杀了我灭口。”
“你不交出证人,一样没有任何价值。”毕忠良说完低声对刘二宝说,“留活口。”
陈深和扁头也跑到了毕忠良身后不远处。他刚站住,就看见毕忠良举枪击中了被劫持女子的腿。女子痛呼一声,软倒在地,刘二宝等人趁机连开数枪,击中了苏三省手腕、腹部、腿部等位置。苏三省吃痛,手中的枪落了地,几名特务立刻冲上前去,制住了苏三省,让他跪倒在地。
看到苏三省被擒,扁头有点儿高兴。他低声对陈深说:“头儿,要是这个证人找不到,或者根本就是苏三省编出来的,你是不是就没事了?”
陈深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毕忠良和苏三省。
毕忠良走到跪倒在地的苏三省面前,冷冷地说:“说,证人在哪儿?”
苏三省抬头倔强地看着他,却笑了,“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为什么要如你的愿?”
他的话刚说完,就见毕忠良一脚踢向了他的脑袋。苏三省扑倒在地,口中的牙被踢飞,满嘴是血。苏三省吐了一口血,却对着他狞笑起来,“杀了我呀,杀了我,你就前功尽弃了,你就继续被你的好兄弟玩弄,在76号当一条无足轻重的狗吧。哈哈哈”
“我是不会跟一条快死的狗计较的。”毕忠良冷冷地看了苏三省一眼,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开几步对刘二宝说,“拿地图来,再叫人把阿四从处里带出来。”
刘二宝立刻从身上取出折叠的地图交给毕忠良,毕忠良拿着地图走到陈深身边,对刘二宝说:“打开。”
刘二宝给陈深打开了手铐。
“你过来。”毕忠良淡淡地对陈深说。可陈深神色平静,完全没有理会毕忠良的意思。
见他不动,毕忠良走到了他面前,幽幽地看着他说:“怎么?还耍起性子来了?不把你铐上,我怎么知道苏三省是不是在耍花样?”
陈深也幽幽地看着他,“你把我铐上,他还不是一样耍花样?”
第230章()
“不一样,至少他把我们带到了这里。你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更应该帮忙我把这个证人找到。”毕忠良说着展开手中的地图,把一边交给了陈深,两人一起展开地图看着。然后他指着地图上的六大埭位置说,“现在我们在这儿。城里遍布我们的人,他没有汽车行动不便,既然他打算在这一带伺机逃脱,至少说明藏人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陈深看了看地图,又抬头扫向附近的街道。
他的耳边继续响着毕忠良的话,“这附近最适合藏人,又不容易被我们怀疑的地方有哪些?”
但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边看一边沉吟思索着。
毕忠良显然想到了什么,他心下一喜,对陈深说:“要是我没有记错,李小男就是在六大埭附近的一间仓库被捕的。”
陈深却不赞同他的看法,“我不觉得苏三省会把人藏在这么容易被我们猜到的地方。”
毕忠良摇了摇头,“就像我们都没料到他会回上海一样,他这是在赌命。”毕忠良说着合上地图,回头对刘二宝说,“带上苏三省,去六大埭的那间仓库。”
苏三省当然也听到了毕忠良的话,那刻陈深忽然感觉到苏三省的脸色变得惨白。但随即苏三省笑了,他挑衅地看着陈深。陈深只是故作平静地看着他,“你气色不太好,可能睡得太少,中药可以调理。”说完,他便扭头跟上了大部队。
从苏三省变幻的神色里,陈深感觉到程青山确有可能被苏三省藏在六大埭仓库,一切都已落入了毕忠良的掌握。苏三省已经明白,毕忠良绝不会给自己生路,而能拉陈深下马,仍然让苏三省有了够本的快意。程青山会供出自己吗?生死一线的时刻即将到来,而除了迎战,他别无选择。
扁头也似乎从陈深的神色里捕捉到了一丝不安。但他正要走到陈深的身边时,刘二宝已经抢先一步挡在了扁头面前,对陈深说:“陈队长,处座让您跟他坐同一辆车。”
扁头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陈深随刘二宝上车。陈深看了扁头一眼,又看了一眼阿达手上抱着的孩子,嘴里作了一个无声的口型——孩子。
扁头顺着陈深的目光望去,看到了阿达抱着的程青山的孩子。但他不明白陈深的意图,他愣愣地说:“孩子?啥意思?”
可惜他再望向陈深时,陈深已经上了毕忠良的汽车。
重伤的苏三省也被人扔进了篷布车的后车箱。苏三省被摔得巨痛,伤口迸出更多的鲜血,他脸色苍白,仍挣扎着坐起。扁头爬上车来,对着苏三省就是一脚。他狠狠地说:“我晓得的,你就是个害人精,这下把自己害死了吧?”
苏三省却冷笑了一声,“我会死,但陈深也得给我陪葬。”
如毕忠良所料,程青山果然就在六大埭的那间仓库里,众特务找到了他。毕忠良看到程青山时,他满头是汗,正奋力地试图挣脱绳索,他的手腕已经被绳子磨得鲜血淋漓。程青山看到了陈深,也见到了已经受了重伤的苏三省。
看到苏三省,程青山满眼都是仇恨。
毕忠良走到了他面前,他幽幽地看着程青良说:“你就是昌隆饭店的老板?”
程青山漠然地看了毕忠良一眼。
毕忠良指着陈深,继续问他:“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程青山的目光望向陈深,冷冷地回:“见过。”
听到他的话,陈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毕忠良眼中一喜,又看看他说:“这个人是不是曾经在你的店里受过枪伤?”
程青山没有回答,眼睛却幽幽地看着陈深。
苏三省见他不语,看着他说:“你要是不说,就跟我一样的下场。”
程青山看了苏三省一眼,又转头看向毕忠良,“要我回答你的问题,就先把我解开。”
毕忠良沉吟了一会儿,便对刘二宝使了个眼色。程青山自由了以后,他立马走到了陈深面前。见此情形,苏三省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把实话告诉他们,就是这个人买通你,让你替他作伪证。那天晚上你的店里根本就没有人秘密接头,他也根本没在你的店里受过伤。”
那个时候,站在陈深面前的程青山早已满眼通红。他愤愤看着陈深说:“都是你!因为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老婆死了,我儿子也没了”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陈深便打断了他:“你儿子还活着,杀你老婆的人也不是我,是他!”说着陈深望向了苏三省。
听到陈深的话,程青山一把抓住了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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