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师姐:记者笔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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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扯什么？”吴秀彤也正想转移话题，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步飞扬说：“就说说你现在的感受吧？”

　　　　“什么感受？”她是真不知道他想让自己说什么事了。

　　　　挤一下眼，搓一搓手，他说：“说说你看到你妈妈悄无声息地就事业有成，你这个做女儿的真实感想。”

　　　　吴秀彤幽幽地叹口气，“想不到妈妈这么坚强，她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易事，当然，她的成功也得于你爸妈的帮助。”

　　　　“我让你说你自己的感想，不是让你评价你妈妈的成就。”步飞扬最想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或者说他想听听她是否会为五年不回家而后悔。

　　　　吴秀彤摇头叹气，“我的感想就是人是三节草，不知哪节好。我做梦都想不到妈妈也有当老板的这一天，我，我也认识到自己错了，这些年应该多回家看看妈妈。”

　　　　“嘿嘿。“步飞扬冷笑一声，“你还是没有说出重点，我帮你说吧，你的最大感受是你的妈妈也能像你爸爸那样给你花不完的钱，她也能让你享受高端的生活，你作为她的女儿是幸福的对吗？”

　　　　吴秀彤说：“哎，你怎么说得这么直接呀，我有这么财迷吗？”嘴上虽然这么说，却自我定位成标准的财迷。如果不是财迷，她不会为了获得高端物质生活而置老妈不顾达五年之久；如果不是财迷，她就不会为了帮老爸讨好王明轩而委曲求全……太多太多的事都证明她自己是一个标准的财迷。当然，她绝对不能当着步飞扬的面承认自己是财迷。这年时，男人宁愿娶个丑老婆，也不会要一个花瓶级的财迷。

　　　　步飞扬不屑地说道：“算了，我懒得跟你争论了，你还是回家多陪陪你的妈妈吧，让她开心了，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至于我和你的那个共同谎言，我会帮你圆好的。”

　　　　她是明白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又见他真的有点不耐烦了，便站了起来，笑一笑，“那好，我回去了，记住，明天到我家吃饭，这是我妈妈的意思。”

　　　　“记住了，你走吧，不送。”步飞扬是真不想跟她再扯下去了，因为扯来扯去都是那些事，说上天也说不出一个花样来，还不如把她打发走，把黄莺莺叫下来闲聊来得好。

　　　　吴秀彤走了，他却没有机会跟黄莺莺说闲话了，因为李丽华和他和二大爷步志龙回来了，并买了诸如毛巾，睡衣，被子……等等日用品。

　　　　步志龙当过兵，略略显瘦，身扳结实，声音洪亮，双眼有神，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也不见累，倒是李丽华额头见汗，也许是她开车的原因，好像真累了，

　　　　步飞扬帮着把东西搁好，见李丽华露出了疲态，便让她先去休息。

　　　　李丽华扯得几句闲话，便到左边厢房休息去了。

　　　　步志龙真的不见累，把步飞扬叫出院子，来到了村子后面的小河沟的旁边，在桥头选了一个地方坐下。

　　　　月光皎洁，步飞扬瞧见二大爷一脸严肃，便知道他有重要的事要跟自己说，便拢在他的身边坐好，笑问：“二大爷，您把我叫到这里来有什么事要说吗？”

　　　　“阿扬，今天的事难道不值得你跟我好好地解释一下吗？”步志龙的声音洪亮却小，好像怕旁边有人偷听一样。

　　　　步飞扬知道自己的二大爷向来小心谨慎，微微一笑，“二大爷，你放心，我听力最近几年好了不少，此时此刻附近没有人，你想说什么就说。”

　　　　步志龙掏出烟袋一边装烟，一边说：“别想着岔开话，接着前面的话给我解释清楚。”

　　　　步飞扬想了一想说：“二大爷，我无法跟你解释得清楚，因为今天所发生的事是我这次执行任务的插曲，并且我是被动地应付，所以，请原谅我不能解释清楚。”

　　　　“任务？”步志龙的神情一紧，把烟安在烟袋上，却不点，侧着脸，一瞬不瞬地盯着步飞扬说道：“你是说你这次回宜棱县是来执行任务的吗？”

　　　　“嗯！”步飞扬点了点头，“所以我必须遵守纪律，不能随便跟你说清楚。”

　　　　“那我就放心了。”步志龙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后又问：“黄莺莺和李丽华是友还是敌？”

　　　　步飞扬说：“黄莺莺全然不知情，是被人利用的工具，但是，她却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所以，我想尽量地把她拉成友。李丽华曾经是我妈妈的资助对象，也跟我妈妈学过武功，我外公也教过她武功，只是她是敌是友还不知道。”

　　　　步志龙又问：“有什么证据说她是敌？”

　　　　步飞扬说：“因为她明着帮敌做事，所以，我不敢把当成友，但是她却在暗中帮助我，这是我想不透的地方。她说她爱我，也许是这个原因吧。”

　　　　步志龙说：“想不透就别想，正常地对待她就行了，是敌还是友，时间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步飞扬说：“谢谢二大爷的提醒。”一边说，一边拿过步志龙手里的打火机帮着点烟。

　　　　步志龙吸得两口烟，想了一想后说：“你接受黄莺莺在家里住是将计就计对吗？”

　　　　“嗯。”步志扬微微地点了点头，“我是被迫的，不得不答应让她住在家里。因为，我被迫地跟她发生了关系。”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他居然起了警惕心，不想告诉步志龙真相。

　　　　步志龙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明白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这个丫头的。”

　　　　步飞扬说：“我给她安排了一份工作，让她到镇中学教书，我三叔答应了的。”

　　　　步志龙轻微地叹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否则把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放在家里实在不妥，她有了一份工作，便不会惹出是非。”

　　　　步飞扬笑说：“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才会给安排工作。”

　　　　其实他最担心的是黄莺莺这朵鲜花被村里的某堆牛粪毁掉，那样的话他会内疚一辈子。让黄莺莺去学校工作是最理想的选择，并且那所学校的校长是他最敬重的堂叔步师德。有这么一位长辈护着，黄莺莺就不会有事，他也能安心。

　　　　步志龙把烟袋在鞋帮子上敲一敲，把步飞扬的目光吸引过来后表态道：“放心吧，二大爷会帮你把这丫头照顾好，看得出，她也是一个可怜孩子。”

　　　　步飞扬恭敬地谢道：“谢谢二大爷。”

　　　　步志龙轻笑一声，“你小子跟我还用客气吗？二大爷一直都很帮你的忙不是吗？”

　　　　“对，二大爷一直对我都很好。”步飞扬侧着脸，瞧着步志龙嘻嘻一笑，“有时我觉得二大爷您比我爸妈对我还要好，谢您是应该的。”

　　　　步志龙淡然一笑，“好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是比较担心你这次执行的任务，告诉二大爷你这次任务中的头号敌人是谁？”

　　　　步飞扬倏地就觉得不对了，这个二大爷平时不爱问这些事，甚至不爱问他老爸妈工作上的事，今天是怎么了？居然对他的这任务感兴趣，莫非……他不敢想下去了。然，二大爷问了，他只能应付，说是应付，那就不能说实话。这次任务非同小可，他妈交待过不要轻信别人，那怕是最亲近的人，如果不是同组织也不能轻易透露半点信息。所以，他不可能跟步志龙说实情。想了一想，他说：“其实没有什么所谓的头号敌人，我只负责把一些事情做好，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谁执行任务。二大爷，这些事你还是别问了，因为我不方便说，你是我二大爷，我不想编哄话哄你。”

　　　　他说得有点含糊，却有效地拒绝了志步龙。

　　　　步志龙吧哒得两口烟，点了点头，“你拒绝回答我就对了，二大爷是试探你呢？”

　　　　步飞扬不解地问道：“试探我？为什么要试探我？”

　　　　

意想不到的情事（）　
步志龙吧哒得两口烟，瞧着步飞扬说道：“阿扬，你太年轻，二大爷怕你的嘴不稳，所以试探你一下。”稍顿一顿，摸一摸步飞扬头后接着说：“你没有让我失望，连我问你都不说，那么你肯定不会轻易告诉其他人的了。”

　　　　“二大爷，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没有长大？”步飞扬觉得步志龙的语气有点虚，却又不好点出来，同时希望这种试探不再发生，笑一笑，“二大爷，放心，我已经长大了，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希望您好以后别再试探我了。”

　　　　“那我就放心了。”步志龙说完就提着烟袋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步飞扬也站了起来，想一想过后说：“二大爷，你先回去，我想去找莲姨说点事。

　　　　步志龙拍一拍步飞扬的肩，“你自己家里有一个媳妇，却当着孙一民等人说吴秀彤是你的未婚妻，这事必须得跟你莲姨说清楚了，千万不要给你爸妈惹来骂名。”

　　　　在这件事上，步飞扬觉得自己的确有欠考虑，但是，当时也是不知道黄莺莺来了他家，要怪就得怪李丽华这丫，把人带到他家来也不说一声。面对二大爷的指责，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有不好意思的地笑着点了点头。

　　　　步志龙迈着沉稳的步伐，吐着浓浓的烟雾离开了。

　　　　步飞扬站在这座小石桥上，回想着刚才步志龙的语气与说话内容，总觉得这个二大爷今天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

　　　　思来想去，他还是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便朝村里走去。

　　　　他没有去李秀莲家，因为这个时候吴秀彤肯定在家，他不想招惹这个事儿妈。

　　　　走在村里的小道上，步飞扬还有闲心逗那些玩闹的孩子们玩玩，也热情地跟那些叔叔阿姨们打个招呼，还跟同年龄段的儿时伙伴们开上几句玩笑，说着讲着，一路走来，到了村口的那座庙前。

　　　　此际，庙前没有人，很冷清。步飞扬到了那颗大槐树下，想起小时这个时间点这里的热闹场景，扯闲谈的，谈情说爱的，胡闹的，总之那时每到晚上这里都很热闹。现在，大人或打麻将，或看电视，或去镇上的娱乐场所，谁还爱来这里扯闲谈。

　　　　然，步飞扬却知道此时此刻庙里肯定有一个人在，他来这里就是找这个人谈谈心的。自从离开这座村子以后，每次回来的晚上那个人都会在庙里跟他喝茶聊天，他知道这个人今天晚上一定不会爽约，肯定还在这里等着他的到来。

　　　　爬上那道坡，他到了那庙的大门前，见门是虚掩着的，便轻轻地推开，先叫了一声，“孙大爷，我来陪你喝茶谈心喽。”话一说完，却见那天井里的老槐树下的石桌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白天见过的那个孙一民，胡子在月光下显得更白。另外一个是四十来岁，穿着白衬衣、长相文静的男人，这个是就是步飞扬那当校长的堂叔步师德。

　　　　孙一民人老声音却不老，扯着洪亮的声音“呵呵”一笑，“师德，怎么样？我说这个孙子要来找咱喝茶，我说中了吧。”

　　　　那个步师德微微一笑，“你老人家料事如神，阿扬这点倒是很难得，像他这样年纪的年青人，这个时间点都窝在家里看电视，谁爱来这里陪我们喝茶。”

　　　　“哈哈，原来你们知道我要来呀，都给我准备好了杯子。”步飞扬像撒了欢的猫，跑过去，打个横，坐在那二人的中间，左瞧右看，眉毛高挑，瞧一瞧天空中的那轮圆月，得意洋洋地说：“今天晚上的月色这么好，不出来赏月喝茶简直就是浪费，孙大爷，您说对吗？”

　　　　“对，你这个孙子说得太对了。”孙一民笑得老眼眯成一条缝，朝步飞扬面前的茶杯指一指，“我和你三叔来了好一会，我说你很肯定会像以前一样跑来陪我喝上一杯清茶，他还不相信呢？”

　　　　“嘻嘻。”步飞扬冲孙一民这位年过七十的老人扮个萌，摇头晃脑地说：“知我者，孙大爷也。我每次回来，必到这里和孙大爷小聚一次，喝一杯清茶，聊聊别后的情况，咱老少两老友，算得上忘年之交喽。”

　　　　“算，算，咱俩就是忘记年纪的老友。”孙一民笑呵呵地附合道。

　　　　步志龙梳个中分头，眉宇间流露出斯文，看上去很亲和，见这老少二人说得高兴，也冲步飞扬笑说道：“阿扬，其实我挂掉你的电话就过来了，你孙大爷事先交待过，不允许我约你一起来，所以我没有在电话中约你一起过来。”

　　　　“哈哈。”步飞扬的狂笑声把心里的那点郁闷一扫而光，高兴得就像过年的孩子，掏出准备好的烟来敬上，随后才说道：“孙大爷，我遵守我的诺言，一辈子都不抽烟，但是，孝敬你老人家的烟还是带了来，随便抽，我这次回来给你带了二条高级烟，明天就给你送过去。”

　　　　“戒了。”孙一民把烟挡回去，摇头叹气，“孩子，村里有几个愣头青不知事，居然吸上了毒，被我痛骂过，他们说我连烟都戒不掉，有什么资格骂他们。所以，你孙大爷我就戒给他们看。”

　　　　“怎么回事呀？”步飞扬满脸的惊讶，瞧一瞧步师德，随后才瞪着孙一民说道：“孙大爷，我们村从来没有人染毒品，怎么就有人开了先河，谁呀？”

　　　　步师德摇头叹气，“阿扬，别问了，那几个都进去了，他们却说不出是谁卖毒品给他们，这是我们这些长辈最头疼的事情。今天晚上，你孙大爷拉上我来跟你商量一下，你是记者，能不能帮着查一查是谁把毒品带到我们村里来的。”

　　　　“这事警察不管吗？”步飞扬有点生气了，是生那些警察的气。

　　　　步师德说：“那些吸的人都说不出出货的人是谁，打死都说不出来，警察也破不了这案呀。我和你孙大爷怀疑是村里的人干的，只是没有证据，也没有把嫌疑人锁定。你孙大爷说你机灵，所以来跟你商量。本来还想叫上村长一起来商量，但是，村长是吴家人，不想让他参与。”他说得缓慢，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生怕步飞扬听不明白。

　　　　步飞扬听明白了，这个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干净的村，而且有人吸毒了，还是村里某人在卖，作为有良心的人，他有义务帮着把这件事弄明白，忽地，他想起步师德的一个顾虑，一瞬不瞬盯地盯着步师德问道：“三叔，你刚才说不想叫上村长来一起喝茶，主要是考虑到他是姓吴对吗？”

　　　　“嗯。”步师德没有否定，而是点了点头。

　　　　步飞扬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是觉得这事有可能是吴家人干的？或者是说有可能是吴三林让人干的？”

　　　　“孩子，没有证据之前咱们不能说这样的话。”孙一民抢了话，端起茶杯喝一口茶，稍缓后一字一顿地说道：“要说怀疑，我更怀疑一个人。”

　　　　“谁？”步飞扬赶紧地追问。他从小跟这位孙一民就比较聊得来，虽然不是本家长辈，却一直把这位年过七十的老人当成爷爷辈来相待。他向来比较尊重这位老人，主要是人家虽然书读得不多，办事却有理有条，凡事讲个道理，更不会哄人。所以，他想先从孙一民这里找到点线索，然后再采取相应的办法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孙一民摇了摇头说：“我不说，你问你三叔，他要想说的话就让他说吧。”

　　　　步飞扬心头一颤，“难道你是怀疑咱们老步家的人？”

　　　　步师德幽幽地叹口气，“阿扬，这事我也没有证据，只是觉得这两个人有点异常，希望你以后对他们多加小心，没有证据之前更不要打草惊蛇。”

　　　　“到底是谁跟谁？”步飞扬真着急了，这事涉及到他们老步家的声誉，必须问个明白。

　　　　步师德把嘴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最近，你二大爷和那个狗蛋有些不对劲，你小心在意。”

　　　　“啊——”步飞扬惊得叫出声来。

　　　　孙一民赶紧朝步飞扬摇一摇，“别一惊一乍的，没有证据的事就当闲谈，这事说到这里为止，今天晚上不要再提起，喝茶。”

　　　　步飞扬这回是真的被惊到了，有心想问他的二大爷有什么异常，又见那二人的神情里都溢满了顾虑，他们是怕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的确不妥。他也理解二人的苦心，他们就是想借机提醒他注意他的二大爷。

　　　　他好担心，好害怕，害怕自己的二大爷真的干下了有违天良的事。另外，他把今天发生的事串在一起稍加分析，越想越不对劲了。他首先想到的是王明轩为什么要把黄莺莺送到他的家里来长住？难道他的二大爷步志龙跟吴三林和王有轩等人是一伙的么？难道……他真不敢想下去了，手都在发抖，差点握不住茶杯。

　　　　孙一民见他的神情有异，微微一笑，“阿扬，你长大了，是男子汉了，遇上任何事都要学会冷静。你要想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那就得听我三个建议，你想听吗？”

　　　　

不变应万变（）　
步飞扬当然愿意听孙一民的建议，眉头一挑，“孙大爷，我从小碰上什么疑难问题都爱从你这里讨个主意，这事你更应该多为我出出主意，快说吧，我洗耳恭听。”为了表示敬意，他还给孙一民的茶杯加了水，随后又端起茶杯递过去。

　　　　孙一民接过茶杯又搁下，摸一摸花白的胡子，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一字一顿地说道：“以平常心对付复杂情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露声色，如前相处，一切顺其自然，自然中用心，纸包不住火，狐狸尾巴终有露出来的那一天。只要用心，一切的一切终有明白的那一天。”

　　　　这一段话听起来有点糊涂，步飞扬细细一品却觉得很有点味道，摸着他那一寸见方的头发笑一笑，“大爷，你说得太好了，依你就是，我装憨，像从前一样地相处，用心地去发现，纸包不住火，只要他做了那种昧良心的事，迟早会露出马脚，到时咱们再采取措施来应对，我这样的解读对吗？”

　　　　“孙子耶，你怎么说出来了，你我心知肚明就行了。”孙一民没有生气，玩笑一句，端起茶杯来笑一笑，“喝茶，咱们得保持住平常心，来个不变应万变，明儿个你该干嘛就去干嘛，这里有我和你三叔盯着呢。”

　　　　步飞扬也觉得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最好接下来不要再说这些不能让外人听了去的话。笑一笑，“孙大爷真是一个智者，一席话点醒了我，来，喝完这杯茶我也该回去了。”

　　　　步师德瞅着他微微一笑，“你准备回哪去？”

　　　　步飞扬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顺从吴秀彤的意，来跟她的家人宣布我和她的关系，但是情况有变，我家里跑来了一个娇妻，这事儿搞复杂了，我也不可能按原计划跟吴秀彤把关系公之于众了。我家里的那位就拜托三叔给予照顾，我还是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步志龙笑问：“你不准备把吴秀彤一起带回去了？”

　　　　“我跟她的关系无法确定，那就不跟她一起回去了，我怕路上吵架，把车吵翻了那就惨喽。”步飞扬完全是以玩笑的口吻说这话的，稍缓，立马又认真地说道：“孙大爷，我现在就要回县城，麻烦你明天早上替我告诉吴秀彤一声，我有急事连夜赶回去，车我就开走了，让她自己想办法回去。”其实他根本就不用考虑吴秀彤怎么回去，只是觉得把吴秀彤闪在这里有点得意，忍不住就顺口说了出来。

　　　　“你放心地去吧，我一定帮你转达。”孙一民微笑着回应了一句，又盯着步飞扬问：“那你跟那位姓李的警察没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她是不请自来，我为什么要跟她有所交待？”步飞扬说完就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走喽，你们慢慢品茶，我就不奉陪了。”话音一落，呼地就跑走了，把那二人逗得哈哈大笑。

　　　　步飞扬一口气跑回自己家，远远地看见步志龙站在院门前，紧跑两步到了门前，站住后说道：“二大爷，我们记者站的主任打电话来，说是有急事找我，却没有说什么事，我得赶紧赶回去，莺莺就拜托你照顾了，本周末我来看你们，到时给你们带好吃的。”

　　　　步志龙想不到步飞扬要连夜走人，见这小子跑得满头大汗，也就信了他的话，想着肯定是有急事，也就不做挽留，微微一笑，“你有事就安心地回去，家里有我在呢。”

　　　　“那我走喽。”步飞扬这次回来也没有带什么东西，不需进门，转身就要走。

　　　　“等一等。”步志龙叫住他后问道：“你不叫上李警官一起走吗？”

　　　　“她这次是不请自来，又不是跟我一起来的，没必要一起回去，再说她们自己有车，我就不叫她喽。”撂下话，步飞扬几大步就到了吴秀彤送的那辆猎豹车前，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置，冲步志龙道声别就扬尘而去。

　　　　步志龙站在门前，微微叹口气，“他走了也好，免得我担心他有所发现。”

　　　　正在这时，李丽华从院子内转出身来，到了步志龙的身后，小声地说道：“这回不需要我帮你掩饰了吧？”

　　　　“你也可以走了。”步志龙往后退一退，退来跟李丽华并肩站好，压低声音说道：“请你捎话回去，我会照顾好黄莺莺，有她在手上，步飞扬这小子不敢乱来。”

　　　　“你真吃定他不敢乱来？”李丽华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半点人情味。

　　　　“哼。”步志龙冷笑一声，“我是他二大爷，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的屁股一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