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师姐:记者笔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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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用你多吩咐，她一出现我就知道了。”步飞扬的双眼里旋起一抹自信，“如果连吴秀彤都对付不了，那我就不用混了。”

　　　　“哟，不错，很自信。”李丽华冲她玩味地笑一笑，“你既然这么自信，那我就不问那么多了，咱们以后就按以前的方式办事吧。”

　　　　“这样最好，以后咱们就少谈工作，当然，非谈不可的事情还是要谈的。”步飞扬朝她抛一个意蕴暧昧的眼神，坏坏地一笑，“接下来，咱们聊聊自己的事好么？“

　　　　“你想聊什么？”李丽华的谈兴好很浓，还给他的杯子加了水，微微一笑，“今天我心情好，你想聊什么都可以？”

　　　　“真的聊什么都行吗？”步飞扬有点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当然啦。”李丽华微微一笑，“咱们都是自己人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好，你以前谈过恋爱吗？”步飞扬趁机问出了一个敏感度比较高的问题。

　　　　“哎——”李丽华幽幽地叹口气，“我从大学时就有使命在身，想谈却不敢谈。”

　　　　“这么说来那时你有喜欢的人对吗？”步飞扬继续追问，不问以后就没有机会知道她的感情经历了。

　　　　“嗯。”李丽华点了点头，把心一横，“他是我的老师，高大，伟岸，风趣幽默，成熟稳重，但是，我只敢默默地喜欢他，连向他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不对呀，你不是一直就很勇敢吗？”步飞扬满眼的不可置信，完全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李丽华这种人不敢做的事。

　　　　“因为他是结了婚的男人，有老婆和孩子。”说话间，李丽华的脸更红了，难得地低垂着头，不敢碰触步飞扬的目光。

　　　　她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步飞扬没有追问原因，咬着嘴唇默默地思考。须臾间，他想到了答案，幽幽地叹口气，“你对那个老师的爱不是单纯的男女情爱，而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需要我帮你解读吗？”

　　　　“你既然说上了，那就把你的见解说出来吧。”李丽华依然低垂着头，很不自在地玩着她自己的发丝。

　　　　步飞扬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后说：“很简单，你从小就是没感受到父爱，想得到一份安全的感情。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你的老师，沉稳，成熟，大气……这些气质应该属于父亲，你想找一个拥有父亲气质的男人谈恋爱，想获得者具有安全感的感情对吗？”

　　　　他说得的点含糊，但是，李丽华还是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

　　　　步飞扬接着又说道：“你没有向他表白是因为不想破坏他的家庭，想让他幸福对吗？”

　　　　“嗯。”李丽华又点了点头，“其实，我跟他没有说过几句话，毕业以后也没有联系过，不过，他的形象永远刻在我心里，只是希望我未来的男朋友别在意就行。”说到未来男朋友时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步飞扬。

　　　　“放心，如果你未来的男朋友真的爱你的话，他就不会在意。”步飞扬侧过脸，恰好跟她的目光碰触在一起，为了避免彼此难堪，立马笑问：“那你参加工作以后喜欢过别的男人吗？”

　　　　“没有，这些年以来，我一直把自己的感情闸门关得死死的。”李丽华忽地抬口起头来，直直地逼视着他说：“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才打开了这道门，最近几天，我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怎么办？你说我要不要跟他认真地表白？”

　　　　“谁呀？”步飞扬有点慌张地笑问了一句，心头却暗暗嘀咕：“希望这个人是老子。”

　　　　她喜欢的人会是他吗？她不是喜欢成熟的大叔吗？怎么会喜上他呢？

　　　　

无耻情事（）　
此时此刻，步飞扬很矛盾，既希望李丽华现在爱上的那个男人是他自己，又不希望她真的很认真地向自己表白。但是，他还是觉得跟她正面谈这件事比较好一点，先搞清楚她爱的是谁再说。

　　　　盯着她，他再次试探着催道：“说吧，你现在爱的那个男人是谁？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李丽华正要说时，楼下传来了响声。她朝楼下指一指，笑一笑，“小伙伴，对不起，有人来了，本人的本问题以后再告诉你答案，下去招呼客人吧。”

　　　　“别忙着下去，肯定是你爷爷和你妈妈回来了，让他们自己坐一会，你就把答案说出来吧。”步飞扬好恨这个不解风情的来客，那手伸出去，欲要扯着李丽华不让起身。

　　　　李丽华有心不想说，他也拉不住。只见她闪一闪，躲过他的爪子，到了楼梯边，往下一瞧，见来人不是自己的爷爷和妈妈，而是她的姑姑李秀莲，并抱着头躺在沙发上。她被吓了一跳，连忙叫：“姑姑，你怎么啦？”嘴上说着话，腾地跳了下去。

　　　　发生了什么事？这丫居然急得直接跳了下去。

　　　　步飞扬坐不住了，赶紧地下楼来瞧究竟。

　　　　李丽华跳下了楼，却见两个保安站在门边，连忙问情况，说是李秀莲的酒喝多了，不让送回住所，只要回这里，并且不让她的女儿吴秀彤呆在身边，轰回去了。

　　　　步飞扬也下来了，弄清楚情况后就把保安打发走了。

　　　　李丽华赶紧弄来热水帮李秀莲洗脸，步飞扬也搭手帮忙。

　　　　李秀莲睁着一对醉眼，不说话，只管笑，任由二人摆布。

　　　　步飞扬见李秀莲脸色苍白，便关切地笑说：“莲姨，你都醉成这样了也不发酒疯，证明你的酒品好得不得了；但是……”

　　　　“别但是了，扶我姑姑去房间。”李丽华一脸的着急样，扯步飞扬一把，急忙要去扶李秀莲。

　　　　“华儿，别急，姑姑没事，躺一会就好了。”李秀莲握住李丽华的手，拒绝起身，李丽华也不敢用强。

　　　　步飞扬见李秀莲还想说话，连忙说道：“莲姨你别说话了，你要想在这里躺着也行。华姐，你去拿一只枕头来，我去弄点醒酒汤。”说完自己先闪了。

　　　　李丽华正要抽身去拿枕头，李秀莲却一把扯住她说：“华儿，别忙了，我就这么躺着，你离我近一点，陪姑姑说说话。”

　　　　“姑姑，别忙着说话，你还是躺着休息一会好吗？”李丽华心疼姑姑，连忙扯过一个沙发垫，抬起李秀莲的头垫在下面。

　　　　正在这时，步飞扬端着一只碗进来了，蹲在沙发前笑说：“莲姨，这是一碗酸菜汤，冷的，好像你曾经跟某人说过这是最好的醒酒汤。既然你说过这样的话，那你这次就得乖乖地喝下去。”说话间，还朝李丽华频递眼色。

　　　　李丽华会意地点了点头，扶起李秀莲来说道：“姑姑，你快把这碗酸菜汤喝下去，然后睡一觉就好了。”

　　　　李秀莲这回没有拒绝，坐了起来，喝了酸菜汤，随后又侧躺在沙发上，依然紧紧地握着李丽华的手不放。步飞扬见她张嘴想说话，便笑说：“莲姨，如果你觉得难受就躺一会，别忙着说话好吗？”

　　　　“阿扬，你莲姨我没事。”李秀莲瞟一眼步飞扬后又说：“本来那点酒喝不倒我的，主要是听了一通无耻的话，被气着了。”

　　　　“莲姨，谁气着你了？”步飞扬话刚说出口就猜到是谁气着她了，不过，他并没有出言阻止李秀莲说话。因为，他想让她把心中的委屈与不满发泄出来。

　　　　李丽华侧身坐在沙发的边沿，任由李秀莲握着手，却瞅了步飞扬一眼，有怪他不及时阻止李秀莲的意思。

　　　　步飞扬假装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又催道：“莲姨，快说谁气着你了，我倒要听听是谁这么大胆，你说出来，我去找这个人算账去。”

　　　　“阿扬，你处处维护莲姨，你这么帮我根本就不图什么，但是……”李秀莲说着就淌下一滴清泪，正好落在李丽华的手背上。

　　　　滚烫的泪激得李丽华心头一颤，“难道姑姑碰上了烦心事？那就让她说出来，这样她的心情会好一点。”想到这里，对步飞扬的不满也就荡然无存了。

　　　　“莲姨，你是一个坚强的人，没有任何事能打倒你，怎么现在却难过成这样？”步飞扬扯一张纸巾递到李秀莲的手里，又说：“莲姨，如果你难以开口，那就由我来说，说对就点头，说错了你更正好吗？”他这是向李秀莲传递他已经知道那些事，只是想说出来大家心头就舒服了。

　　　　“那你快说，让我姑姑休息一会。”李丽华又朝步飞扬使了一个眼色。

　　　　李秀莲点了点头，“阿扬，那些事肯定瞒不了你，那你说给华儿听吧。”

　　　　“好，那我由我来说。”步飞扬习惯性地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水，清清了嗓子，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后说：“莲姨，那些人跟你一起吃的饭对吗？”

　　　　“嗯。”李秀莲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并示意他继续说。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稍稍好转。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着见着这两个小辈心里舒服了许多，酒也醒了一半。总之，她觉得跟这两个小辈在一起说说话心里舒服，也特别想跟他们说说心里话。

　　　　李丽华虽然好奇那些人到底是谁跟谁，却没有急着问出来，因为，步飞扬接下来就会说出答案，她也就不用急在这一时。

　　　　步飞扬接着说道：“他们并不关心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也不关心你的创业经历，只跟你讲什么一家人要怎么怎么样的大道理，然后就直接提出让某些人到你的公司任什么职，然后还冠冕堂皇地说为了帮助你，他们愿意拿出钱来参股，我说得对吗？”

　　　　“这些人真是无耻。”李丽华听明白了，也知道那些人是谁跟谁了。她可没有步飞扬这么有耐心不指名道姓，语锋一转。“我奶奶也是太偏心了，居然向你提出这样的要求，这事不能答应，绝对不能姑息。”

　　　　“莲姨，是这么回事吗？”步飞扬明知故问，无非是想让李秀莲亲口承认他和李丽华说的都是对的。

　　　　“华儿，你扶我坐起来。”李秀莲没有马上回答，拉着李丽华的手就要挣扎起来。

　　　　李丽华慌了，连忙扶住她后说：“姑姑，你还是躺着说话好受些。”

　　　　李秀莲依然想坐起来，步飞扬赶紧说：“华姐，莲姨既然想坐起来说话，那就由她，你扶着她就好。”

　　　　李丽华不再勉强，把李秀莲扶了起来，并紧挨着坐好。

　　　　步飞扬给李秀莲倒了一杯茶，笑说：“莲姨，先喝杯茶，那些人就是那个人品，犯不着生气。”

　　　　“我没有生气，而是难过。”李秀莲幽幽地叹口气，“当年，李秀琴跟吴三林好上了，被我堵个正着，我妈说是自家人，吴三林有钱，肥水不流外人田，李家还指望着吴三林发家致富，强迫我忍气吞声，当时我不想忍气，她便默许我的大哥编排我跟村里的某单身男有不正常的关系，诬蔑我，天天跑到我家闹事，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逼着我跟吴三林离婚，并成全吴三林和李秀琴做夫妻。那时，我见吴三林的心思已经完全在李秀琴的身上了，我就算留得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同时也为了不让我妈妈气出一个好歹，便委屈自己，答应了他们的所有要求。然而，我想不到现在他们又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我不想生气都难了。”

　　　　“姑姑，那要求的详细内容是怎么样的？”李丽华有心想把事情弄得更清楚一点，然后再想办法化解。

　　　　李秀莲再次握住李丽华的手说道：“我听了阿扬和你的话，等那些客人散得差不多了，便去他们那桌表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希望一家人团结，并愿意陪他们吃饭。当时，他们都很高兴，并向我为当年的事道歉，但是……”说到这里鼻子一酸，下面的话吞了回去。

　　　　李丽华握紧姑姑的手，幽幽地叹口气，“按理说他们应该满足了，想不到真提出那样的条件，姑姑，你继续把他们提的详细内容说出来。”

　　　　步飞扬也想听听详细的内容，并没有阻止。

　　　　稍缓，李秀莲正要继续往下说时，却来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丽华的亲生父亲李志用。

　　　　只见李志用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气喘喘吁吁地叫一声，“华儿，我……你……”

　　　　这个不速之各来得真不是时候，把话题打断了不说，还把屋里的三人惊得站起来两个。站起来的当然是步飞扬和李丽华，李秀莲依然坐在沙发上不动。

　　　　“你，你来干什么？”李丽华迎过去，语气非常不友好。很明显，她的父亲是来认女儿的，但是，她心里有气，不想认这个爹，语气想好也难。她的眼里溢满了憎恨与不屑，要不是碍着有步飞扬和李秀莲在场，她完全有可能大骂出口。

　　　　

约法三章（）　
步飞扬见李丽华满脸的怒气，怕把事情弄僵，赶紧地挪过去，扯一扯李丽华的手，却盯着李志用笑说：“志用叔，瞧你这表情，不用多说了，想必李爷爷和巧竹婶已经把华姐的身世跟你说了对吗？”

　　　　这简直就是多余问的废话，却必这么问，否则后续故事无法进行。

　　　　“嗯。”李志用满头大汗，激动得满脸通红，直直地逼视着李丽华，一眨不眨，双手抖瑟着伸出去，双唇哆嗦着说：“华儿，爸爸对不起你，我，我……”

　　　　此际，他的心情复杂难以用语言来表达，内疚，羞惭，激动，惊愕……诸般情绪涌上心头，那么地无措，又是那么地欢喜。无措，主要是怀着内疚的心结面对女儿；女儿长大了，回来了，好事，喜事，他想不激动都难。

　　　　然，他的女儿却怒目相对，还会认他吗？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呢？

　　　　别人家父亲相认，步飞扬也不好多说什么，然而，他见李丽华满脸怒气，暗叫不妙，连忙扯一扯她的手，小声说道：“华姐，别忘记咱们之前说过的话，你们父女相认对治疗你妈妈的病有好处。”

　　　　愤怒之下容易失去理智，他需要及时给出提醒，否则会误事。

　　　　李丽华虽然对父亲有千恨万怨，然而，她对母亲只有忧与爱。忧母亲的病，给予母亲关爱。所以，她听了步飞扬的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了母亲的病能稳定下来，她选择了理智。但是，有些话必跟这个爹说清楚。她朝李志用逼近，冷若冰霜得毫无人情味，瞅上一眼，“跟我到房间里说话。”撂下话就朝外走，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亲生父亲，那语气像命令，并且还蕴含着不屑。

　　　　“华儿，我，我……”李志用的情绪还很激动，不知道李丽华要带自己去哪儿，叫一声，双脚迈不动步了。

　　　　步飞扬见状连忙挪上前，轻轻地拍一拍李志用的肩膀，小声地说：“志用叔，别担心，华姐已经想认你了。她的房间在外面的右厢房，去吧，去跟她好好地说说话。”说着就推了李志用一把。

　　　　李志用顺势朝外就走，心里却忐忑不安，拿不准这个女儿是否会认自己。

　　　　以前，他跟女儿认识，对她的印象只有冰冷和无情，每次接触过后都觉得这个女孩子很难打交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跟这种人有过多的接触。

　　　　然，半小时前，当他的老父亲说这位素有冷包公之称的女警察就是他的女儿时，呆了，震撼得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老父亲不可能哄骗他这个儿子。再说，他的老婆吴巧竹也说李丽华的肩膀上有一个李字，这个李字是他亲手纹上去的，绝对假不了。确定了李丽华就是他的女儿的事实以后，他的心情难以形容，既内疚，又震撼，还惊喜。这么些年以来，他时时刻刻为自己当年的无情而内疚，每次吴巧竹抱着枕头哭女儿时他的心都像被刀剐一样地难受。那些时候，他真想把自己的女儿找回来，也去找过，却没有下落。

　　　　今天，女儿站在了他的面前，表情却是那么地冰冷，没有一丝人情味，这是他造的孽，不敢怪女儿。他不敢奢求女儿给自己好脸色，只希望她叫自己一声爹就知足了。

　　　　此际，他有很多话想跟女儿说，必须把心的话说出来，所以，无论女儿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这个父亲都不重要了，只要女儿认下他这个无情的爹，让他做什么都行。

　　　　他走出堂屋，见右边厢房的灯亮着，门开着，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李秀莲担心这对父女会吵起来，连忙对步飞扬说道：“阿扬，我没事了，你快去照看着，别让华华跟她爹吵起来。”

　　　　“莲姨，解铃还需系铃人。”步飞扬坐到板凳上，盯着李秀莲说道：“咱们谁也别去瞎参合，就让他们自己解决问题，静观其变就好。”

　　　　“那好，咱俩就别说话了，听着点，如果吵起来的话，那你就去劝住。”李秀莲还是有点担心，老朝那厢房瞧看。

　　　　步飞扬却很淡定，因为他知道李丽华为了她母亲的病能快一点好起来什么都能忍，所以，他断定她会认父亲，不过她会提出一些条件。他对她的提的条件很好奇，却不敢去偷听，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

　　　　李丽华果然没有为难自己的父亲，李志用进去以后，她从书桌下面扯出一张椅子，冷冰冰地说道：“我的房间里没有沙发，将就着坐在椅子上说话吧。”说完，转身倒了一杯水端在手上。

　　　　没有怒吼，没有先责怪，没有不屑的眼神，没有阴阳怪气的讥讽，她的态度已经算好的了，不能再对她有太多的要求了。

　　　　李志用瞧瞧女儿，双唇微微蠕动着，激动得想说点什么，却难以说出口，无奈之下，只好先坐下。

　　　　李丽华把水杯递到他的面前，“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先喝一杯水，平复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脸上的表情虽然还冰冷，语气却平和了许多，没有了火约味。之所能这样，主要是因为她想通了，既然决定认父亲，那就没有必要把事情搞得太僵，太僵了有些事说不清楚。

　　　　哦。”李志用接过水杯，猛地喝了半杯水，情绪稍稍平复，瞧着女儿，双唇微微蠕动，“华儿，当年我是代课教师，既图有一个儿子，又图能转正，所以，味着良心把刚刚出生的你拿去放到马路上的树下。这事爸做错了，错得离谱，错得该挨雷劈，你怎么骂我都行，只要你认你妈妈我就知足了。至于我这个父亲，你不认我也不敢勉强。”

　　　　“你知道我为了妈妈会认你才故意这么说的对吗？”李丽华现在的头脑非常清醒，知道怎么跟父亲交流。

　　　　李志用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连忙否认道：“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自己不配当你的父亲，我，我……”此际，他的确不会说话了。

　　　　李丽华学过心理学，知道父亲此时此刻的心境，也不想过份地为难，稍缓，她幽幽地叹口气，“本来，以我的脾气，这辈子都不可能认你；但是，姑姑的大度感染了我，妈妈的病唤回了我的责任心；所以，我决定原谅你当年的过错。只是，我要跟你约法三章，需要你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你，你有什么条件就提出来，我一定照办。”李志用赶紧表态，只要能女儿能认自己，别说约法三章，约法十章他都觉得不过份。

　　　　李丽华说：“第一，我的身世仅仅限于现在知情的这几个人知道，你不能随便跟人说，其中的道理我现在不方便说出来，以后会告诉你和妈妈。”

　　　　“好，好，我一定帮你保密。”李志用向来细心，为了不出纰漏，连忙问道：“现在知道的人有那些？”

　　　　李丽华说：“步飞扬，爷爷，姑姑，妈妈，还有你，就这么几个人知道。其他人就别让他们知道了，特别是吴三林和吴秀彤这对父女，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世，其中的厉害关系我想你应该明白。”

　　　　“嗯，爸明白，一定不会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世。”李志用其实不太明白，但是，为了能让女儿放心只有说明白。

　　　　李丽华又说：“还有，妈妈的病源于失去了我这个女儿，所以，要想治好她的病，那就得让她长期跟我住在一起；但是，我又不能住到你们现在的家，那就只好让她跟我住在一起，或者让她经常过来看望我，你得创造这个条件。这件事难就难在怎么向其他人说。特别是奶奶以及我那个小姑姑，如果她们知道妈妈经常跟我在一起，肯定会产生疑问，怎么跟她们说你得想清楚，然后我们统一口径。”

　　　　“嗯，这事绝对不能让她们知道，否则又要平生风波。”李志用顺口附合，稍想一想过后又说：“华儿，我有一个办法，却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说出来听听。”李丽华的语气越来越好了，温柔了许多。

　　　　李志用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就跟他们说你妈妈和你爷爷来看望阿扬，你妈妈跟你在这里碰上很聊得来，居然还把你当成了女儿；所以，我们就认你做干女儿，你妈妈由于喜欢你，所以经常跟你在一起，你觉得这个说法怎么样？”

　　　　李丽华想了一想，觉得这个说法虽然有点荒唐，却能掩住那些人的耳目，点了点头，“嗯，这个说法的确可行，那我得知会爷爷和阿扬他们一声，别让他们说漏了嘴，至于妈妈倒不必跟她解释什么，因为她说什么别人都不会当真。”

　　　　“好，那就这么定了。”李志用的情绪完全缓过来了，轻吁了一口气，露出会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