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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庭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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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招供不重要吧。”苏小姐缓缓道，这话刺得冯志一激灵，“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让下毒这件事传出去吧。之前的离奇死亡案能迅速从边城流出，甚至传到直隶引起朝廷的注意，冯大将军功不可没。而现在大将军封锁了边城，那些精明的商户自然会管好自己的嘴巴，即使有朝一日事情捅了出来，北林也无力回天了。”
“苏小姐真是聪明，不过这公道你是讨不回来了，你可以去下面陪他们，让这些死得不明不白的人知道真相。”
“公道是要讨的，祭奠他们也是要的，将军看那里。”
冯志循着苏小姐的所指的方向看去，三个身骑白马的人正疾驰而来，身影很是熟悉，正是苏雪婷，小江，张黑五三人。他心中冷哼一声，这倒省得自己费事去他们了。
他饶有兴致地等着几人骑马过来，不过接下来让他目瞪口呆地是，一眨眼的功夫，小江和张黑五手起刀落，包围圈中的四人齐齐落地。他们三人也顺利来到苏小姐身边，苏雪婷利索的将苏小姐一把拉上马。见死了人，冯志也不再啰嗦，一摆手，二十几个铁骑就拿着长枪冲了过去。
张黑五是有名的镖师，两把长剑舞得出神入化，即使十几个铁骑一起攻击，也是游刃有余。小江虽然是护卫，功夫却能不逊于大部分的镖师，虽无三头六臂，但还是将苏小姐和苏雪婷紧紧护在身后。而苏雪婷则是再次让苏小姐刷新了认识，一把长鞭甩得虎虎生风，愣是逼退了不少敌人。试图偷袭的人则是被苏小姐手中的伞挡住了。
浴血厮杀的张黑五冷不丁地瞟见苏小姐的伞，心中赞叹不已，这把伞他也掂过，与普通的伞无异。但是却能像盾牌一样刀枪不入，实在是太令人震惊。
几人厮杀激烈，不少的铁骑倒在血泊之中，张黑五杀红了眼，向冯志冲了过来。冯志是久经沙场的人，哪里会害怕这样的阵势，即使刚刚是在旁观，但立马还是提起长枪接住重重的一剑。
虽然战斗力惊人，可是铁骑还在源源不断地补充，终究寡不敌众，苏小姐众人也渐渐不支。
小江受了伤，苏雪婷的脸上布满血雾，可是他们不想停下厮杀，这是为了林家的斗争，为了林家的清白，谁都不想退却。
“还真是热闹啊，年轻人功夫不做，到我麾下可好？”宛若洪钟的一般的声音打断这场战斗，双方都暂时收回手中的武器。因为出现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山西路的总兵戴春风，他身边跟着的是大同府的知府。
冯志忙下马单膝跪下戴春风马下：“不知总兵到来，有失远迎。”
戴春风呵呵笑道：“这边城都封锁起来由冯将军管了，我这个总兵又算什么，怎么敢劳冯大将大驾。”
第96章 机关（）
私自封锁边城而不向总兵汇报，这可不是小事，冯志不敢大意，忙说：“疟疾来的凶猛，属下不敢有丝毫耽搁。这些人和鞑靼勾结，把疟疾带到大秦，属下打算将他们捉拿之后，一同上报给您的。”
说完，冯志偷偷瞟了一眼戴春风，只见他一脸慈母笑地看着自己，心里越发没拧５钣窒氲剑鞔悍缈刹皇鞘裁窗芟惺碌闹鳎舜吻袄矗训朗潜绷秩艘樱炕蛘呤抢春妥约汗戏趾么Φ模�
冯志心中忐忑，戴春风却在慢慢地审视着苏小姐几人，虽然经过一番打斗，但是他们形容也并不狼狈。马后的一个年轻男子更是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那种张杨仿佛烈日一样刺得他睁不开眼。
“大胆冯志，你欺上瞒下，杀害榆次北林商队几十于众，又密谋毒死其他商户伙计十几人，该当何罪？”
冯志一听心中大叫不好，敢情是来兴师问罪的，这丫的，好好的做自己的总兵不好吗？非要来管这等闲事。
“属下怎敢做此等丧尽天良之事，投毒之事已经查清，乃是一酒楼老板所为。而榆次北林商队之事，属下是闻所未闻，还请将军明鉴。”
“冯将军不是已经承认了吗？”苏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她向戴春风和知府行了了简礼，这让他们有些不悦。
“你这个鞑靼奸细有什么资格说话？”
“这奸细的帽子可不是谁都能戴的，请冯将军慎言。”苏小姐不紧不慢地语气让冯志很是恼火。
他强压着自己的怒气向戴春风解释道：“您有所不知，这几人能轻易识别出鞑靼的毒药，本就嫌疑重大。又向城内百姓大肆传播边境不宁的谣言，企图扰乱边城秩序，属下已经确定他们是鞑靼的奸细。为了不让奸细逃之夭夭，属下才使用封锁的下下策，请总兵明察啊。”
“我看冯将军才是与鞑靼勾结的奸细吧，我想路大嫂一定是最清楚的。”
冯志才不怕什么路大嫂，在刚刚开始动手时，他就让人把她带走了，任是谁也不能找到。现在只是苏庭筠的空口白话，没有证据，戴春风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着。
“我在下面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冯志吓得一哆嗦，下面，什么下面？
只见一个墨绿官袍的年轻人似是踩着阶梯一般，缓缓从地下冒出，身后还跟随着几个青衣护卫。
苏雪婷看着云淡风轻的几人，心中对这个一脸春风得意的年轻官吏有了几分不满，刚刚她们在殊死搏斗的时候，怎么不出来呢？真是缩头乌龟。
年轻官员正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臣子之一，也是翰林院两大才子之一的叶深。他的出现，让戴春风和知府都忙不迭地下马。虽然品级不低，但是人家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年纪轻轻就担得起钦差大臣的重任，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又毕竟是地方官，一年见不了皇帝几次，若是能让叶深在皇帝身边吹吹风，自己的仕途也能更顺畅一些。
“委屈叶翰林了。”戴春风的嘴差点就咧到耳根了。
“总兵大人和知府大人辛苦了。”
冯志有点懵，自己是被套了吗？敢情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叶深并不废话，剑眉微蹙，星目直直地刺向冯志：“冯将军不必在劳心了，本官已经了解了真相，并且传达给地下的人了。”
冯志脑子一片空白，能言善辩的他知道自己是穷途末路了，一时一句话也说不出。
“要辛苦苏公子了。”叶深对身边的苏小姐说。
苏小姐微微点头，示意所有人都向后退。
以路掌柜的坟墓为中心，所有人的都退到了二十米开外。只留苏小姐一人在坟墓之前，她从刚刚叶深出现的地方缓步走下，消失在众人面前。
一炷香的时间，在众人担心苏小姐是不是出事的时候，突然平地的黄沙开始围绕着一个中心旋转着。戴春风随手拿过旁边士兵的长矛，猛地扔了过去，那长矛在黄沙中转了几圈，然后消失了。
同行的士兵很是惊讶，这流沙在此地并不稀奇，埋的人也并非是一个两个，若是因此而定冯志的罪，那恐怕不能服众。
苏小姐从黄沙流动的边缘出现，向这边招了招手，小江和张黑五立马便向那边跑去，戴春风使了个眼色，几个士兵也跟着去了。
叶深饶有兴致地看着苏小姐和几人比划几句，然后几人就分头去黄沙的周围，拿着长矛刨着什么。苏小姐依次走过，素手翻飞，也不知道究竟做了什么，绕了一圈之后，黄沙的流动停止了。
在几百士兵将这片黄沙铲开之后，层层叠叠的尸体出现在众人面前，丝毫不亚于战场的血腥。因为戈壁缺水，这些尸体几乎变成了干尸，森森寒气弥散在这片土地。有些人受不了直接伏在一旁开始干呕。
小江早已迫不及待，他跳下坑中，一具一具查看着。
“这是小虎。”
“这是白掌柜。”
“这是裴大哥。”他说话的时候没有情绪在波动，仿佛这喜人还活着，他在向别人介绍他们一样。可越是如此，悲凉之意更甚。一向刚强的苏雪婷也流下了泪水，一旁的苏小姐默不作声地拉住了她的手，这一幕正好落在了叶深的眼里。
此时他的心中波涛汹涌，之前他动用了自己特权让戴春风前来支援是利益驱使，可是现在他是彻底被这桩案子震惊了，他彻底愤怒了。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这桩惊天大案查清楚。
一旁被捆绑起来的冯志完全绝望了。果然，自己的担忧是正确的，这世界上是有人能够破解这里机关的。
苏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面前，不过并没有冯志所预期的春风得意，而是一脸的肃杀之气。
“我说过我要为他们讨个公道，你们谁也逃不了。这背后的所有人我都会一个一个揪出来。”
第97章 耳坠（）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冯某做的事自己承担。”
苏小姐说：“那当然，你以为你杀了这么多人能逃得了吗？人在做，天在看。犯了错的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哼，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这老天爷不会还林家的公道。到时候，林家还是要树倒猢狲散。”
苏小姐还要再说什么，叶深走了过来，此时他的心情很是沉重，问道：“苏公子已经开始审案了吗？”
“随便聊了几句，之后要劳烦叶大人为我们林家讨个公道了。”
“此案关系着大秦将士的风气，我一定会彻查此案，苏公子放心。”
随后，边城解除封锁之后，大同府大德钰分号的章掌柜就派人将尸体一部分领了回去。当然，在此之前，叶深已经验过了所有的尸体。
“叶翰林。”他转头看见一个白纱蒙面的年轻女子，正是苏雪婷。
“见过苏小姐。苏小姐医术高明，在下佩服。叶某对此毒不甚了解，还需要多向苏小姐讨教。”
“能为叶翰林解疑，是小女子的荣幸。这是记录此毒的医书，请翰林过目。”
叶深看过之后很是惊叹于此毒，若不是有案卷记载，仅凭自己验尸，也是验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验尸之后，戴春风便请叶深一同回到大同府。
打算三天之后开堂审问冯志。
林家庄园内依然不平静。
侯德明每日都会带人来闹一番，林家闹一番，官府闹一番。在他们的渲染之下，大德钰成了不祥之地，往日生意兴隆的各个商铺现在都是门可罗雀。
耐不住这些商人的软磨硬泡，再加上利益驱使。榆次的知县一边开始亲自登门拜访，求着林凯风为了保住北林，尽早退出恰克图，一边又忙着向上头，也就是太原府诉苦。
“林老爷，北林退出恰克图是大势已趋，等到春茶上市可什么都晚了。”侯德明宛如唐僧一般，每日都会碎碎念的给林凯风洗脑。不过这洗脑并不成功，因为林凯风的神色从未有过一丝松动。
而南林大老师则是在绞尽脑汁地写信，朝廷的圣旨一日不下来，他的心一日便不能落地。虽说那位大人已经给了准话，北林现在也确实是走投无路，可是这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太原府来人了。”
“谁来了？”南林大老爷抑制着自己的紧张，颤颤地问道。
“太原府的马知府。”
心中的喜悦让南林大老爷情难自胜：“快，府里安排起来，准备接客。”
南林早已准备了几日，所以听说了太原府来人，也并不太过紧张，依然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林沐玥的婚事定在了三月，虽然不满意未婚夫，可是事已至此，她也只好认命。本来堵着一口气的她得知朝廷要将恰克图的生意转给北林，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不少。
一直未出门的林沐玥终于踏出了自己的房门，然后悄悄溜到了禁足的姨娘那里。
姨娘赔了夫人又折兵，也是有苦说不出，见此机会，干脆又和林沐玥透漏了不少秘事。
林沐玥并不清楚其中利害，可是门外的林曦玥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当下立马叫了轿子往北林去。
太原府知府马大人一入车撤村，便见林凯风和南林大老爷都在牌坊等着了。
几人见了礼，马知府便要去北林，南林大老爷倒也不觉得稀奇，总得先释放了资源，再获取资源，于是自己便乐呵呵地回家等着了。
等啊等，一直等到了傍晚时分，依然不见有人通报。南林大老爷慌了，派出去的人一批又一批，却都没打探到什么消息。他决定亲自上阵，去拜访一下马大人。
到了荣欣堂，却见林凯风和马知府正在谈笑风生，哪里有剑拔弩张的感觉。大老爷知道了，这次马知府并不是来提前传达旨意，可是那他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又是什么意思。像马知府这样没有什么功绩又能坐到高位的官员很多都是见风使舵的人，此时突然又和林凯风交好，这让南林大老爷很是忐忑。
忐忑自然也不能有丝毫表露，依然是不近不远的地说着客套话，那马知府叭叭地说着未来太原府的茶叶，私盐管理，越说越是起劲，索性在北林吃了晚饭。
吃过晚饭，门外突然传来女子的争吵声。马知府虽是父母官，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这些大家闺秀。看了看林凯风平静如水的神色，便也不予理睬。可是外面越闹越凶，也不得不多问一句了。
“什么人在外如此吵闹？”
旁边的小丫鬟嘴快，立马答到：“是南林大姑娘的丫鬟。”
马知府皱了皱眉：“南林的丫鬟如此不知礼数吗？”
大老爷的脖子早已红到耳根，打狗还看主人呢，这不是明摆着说林曦玥呢吗？这个曦玥也是，为什么偏要让丫鬟在这个时候兴风作浪呢？
马知府早闻林曦玥的盛名，心中还是按耐不住，装模作样地咳咳两声之后，便让人把林曦玥带进来。看看究竟为了何事，愿意不顾自己的颜面，而在这里大吵大闹。
林曦玥进门施礼，虽然还是一身略显笨拙的鹅黄色冬衣，但是穿在她窈窕的身上，反而有几分怡人。再看面容，顾盼凝眸，宛若桃花，实属少见。
“林姑娘。”马知府正要说什么，林曦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给他吓了一跳。
林曦玥利索地磕了一个头，然后从咻中拿出一只耳坠来，不同于大秦妇人所带的金，银，铜等制成的耳坠。它而是一只洁白无瑕，花式复杂的耳坠。
马知府虽然没什么过人的才能，但也并非没有见识，于是一眼就认出了这狼骨耳环。他忙抢过去拿在了手里，细细端详一番之后，严厉地问道：“哪里来的？”
林曦玥也不含糊，答到：“在林二太太那里发现的，因为此事关系着大秦与鞑靼，民女不敢有丝毫隐瞒，立马前来汇报给大人，请大人明鉴。”
第98章 审问（）
“曦玥，你想清楚了再说。”大老爷嘱咐道。
林曦玥坚定地点点头，又向马知府一拜，利索道：“民女乃是大秦子民，绝不敢有丝毫隐瞒或者诬陷。”
马知府实在不敢大意，若是此时不办，日后被人捅出这件事来，治自己个失职也不是不可能。“来人，去查。”
林二太太本来一直装着吃斋念佛，宁静却突然被打破了。差役直接闯入了她的院子开始翻箱倒柜。这可把她吓得慌了神，立马让人去找二老爷。
差役却不给留丝毫余地，迅速地翻出了一个小盒子，其中正是另一只耳坠。
林二太太早已被吓得七魂少了三魄，一个踉跄坐在地上。那差役可是丝毫不留情面，直接让丫鬟架着她往荣欣堂去。
进了荣欣堂，林二太太还摊坐着，但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一见是马知府，立马开始喊冤诉苦。
马知府咳了咳，正色问道：“这耳坠是哪里来的，老实交代。”
林二太太的头摇得和拨浪鼓：“我我我，不知道啊。”但脑子一转立马反口，“这是苏小姐给的，苏小姐为了讨好我，送给我的。大人，您要明察啊，这和我们林家没有关系，是那个来历不明的苏小姐给的。”
林曦玥立马反驳道：“你胡说，之前你蓄意谋害苏小姐，她怎么会给你送东西。”
自己的外甥女状告姨妈，林二太太心中五味杂陈：“好，我承认我之前是害过苏小姐，可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故意害我。是老爷不知其中曲折，才收了这礼。”
见这事情越来越复杂，马知府觉得该回府衙审理了。虽说这一局也可以完胜北林，可南林大老爷心中还是忐忑不安。这可是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啊，若是株连到自己，那真是得不偿失了。他也不明白一向精明强干的林曦玥为什么会突然兜出了这件事，圣旨一到，北林树倒猢狲散是大势所趋，何必再来这一出呢？
当晚，林二太太和林二老爷被分别关入牢房之中，林曦玥虽然作为原告，但也被请入了一间单独的屋子。
林二太太肠子都要悔青了，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个外甥女的心这么狠，自己一心为了她着想，但是她呢？跟个白眼狼似的，直接反咬一口。此时物证确凿，若是再找到人证，北林可就真完了。
而林二老爷则是在心里用最复杂的文字将林二太太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那日苏小姐已经好意提醒过了，自己就不该还给她的。不过，一向老实的他难得有了另外一个怀疑，苏小姐难道是南林的人，她一直潜伏在林家想帮南林扳倒北林。他越想越是肯定，干脆直接开喊：“让我见见林凯风，来人啊。”
他不知道，此时的林凯风被变相地软禁起来。沁竹堂被十几个差役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南林大老爷出府之后直奔榆次城而去。他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地和侯德明一讲，侯德明既然收了好处，自然是要帮忙到底。茶馆酒楼自然是少不了，然后就是打算第二天前往府衙助势。
于是当第二天府衙开始审理时，府衙门外已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那蒙面的是谁啊？”
“说是南林的大小姐林曦玥。她要状告北林的二太太与鞑靼勾结。”
“那这是大义灭亲啊，了不得了。”
“但是南林与北林一脉相传，若是北林通敌，南林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
“那可说不准，若是大人看在她是原告份上，绕过南林呢？”
“哼，北林要是勾结鞑靼，南林能脱得了干系吗？说到底，谁也不干净。”
只听林曦玥再次陈述了事情，而林二太太还是一口咬定那是苏小姐送的，林二老爷则是一言不发。林凯风作为一家之主，也不得不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坐在轮椅上面，只是静静地观望着自己这个伶牙俐齿的堂妹。
“知府大人，民女忠君爱国，绝不敢撒谎，请大人明鉴。”宛若出谷黄莺一般的声音从她娇小的身体里发出，可是却让人不寒而栗。大义灭亲是壮举，可是与老百姓来说，这其中的冷漠实在让人胆寒。有些人更是想若是北林被定了罪，满门抄斩，这林大姑娘午夜梦回真的不会害怕吗？
林凯风的身子骨可不能随便折腾，知府大人不得不试图撬开林二老爷的嘴。于是大板子直接上了林二老爷的屁股，一声有一声惨烈的嘶喊声似乎要将这方孔之地的天空震破。
林二太太终于急了哭得梨花带雨，疯狂地往林二老爷身上扑，可那厚重的板子还是直直地落在他的腿上，毫不留情。
不忍心丈夫受苦，林二太太彻底慌了：“我招，我招。”
马知府喊停，板子应声而停。林二老爷还未晕厥，见林二太太将要招供，心下绝望不已。
“是大老爷，大老爷想与鞑靼勾结，便派了我们家老爷去和鞑靼人交涉，这狼骨耳坠就是那个时候的。”
“可有证据或者证人？”
林二太太忙将自己袖中藏着的几份书信拿出来：“这是当年来往的信件，请大人过目。”
她的手不住地颤抖，声音也变得沙哑。
马知府一看那信件，细细观察那字体，是鞑靼人书写的无疑。
“林凯风，你有什么话说？”
“这书信能否借我一阅？”
马知府使了个眼色，书信传到了林凯风手里。他若无其事地感叹道：“还真是二叔的字迹啊。”
“可是这真是鞑靼人写的吗？”
“本官不才，也略懂一些鞑靼的文字，难道不是吗？”
“这钩的力度不够啊。”
百姓听得云里雾里，鞑靼人又不练书法，那钩还说什么力道。
马知府又仔细观察那些书信，细微之处的字迹却是有问题，若是细查，也许就会得出捏造的结论。可是这他就不明白了，林二太太，林二老爷为什么拼了命的把北林往火坑里推呢？
第99章 告南林（）
、“鞑靼的字迹有疑，可是林淳得的笔迹没有问题，那么你为什么要给鞑靼写这种谄媚的话语？”
林二老爷虽然挨了打，可依然是一言不发。让马知府更加恼火。
“再打五十大板。”
“我说，我说，求您不要打了。”林二太太被吓得又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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