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王妃:王爷,定萌约-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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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整了无数次方向，最终慕大小姐认命的爬了起身。见到一旁热乎乎的炕头，她顿时觉得超级不满。

　　　　凭什么昭浩康就可以四仰八叉，享受温暖的坑头，自己非要跟自己闹别捏？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昭浩康沉重的身子往里推了半截。跟着在他身旁躺下，心道：事急马行田，就这丢了半条命的人了，莫非本小姐还怕吃亏不成？

第405章　好奇怪的小夫妻（6）（）　
毕竟是四五日没有好好安稳睡过一宿，如今挨着温暖的炕头，翻个身慕大小姐就梦了周公去。

　　　　感受到身旁有个温暖又带有芳香的身体，高烧中的昭浩康迷迷糊糊地靠了过来。

　　　　记忆中除了母妃，没人那么亲近的挨着自己，这种感觉停留在六岁前的岁月，之后一切就如梦魇般的冰冷。

　　　　“母妃，别丢下康儿！”昭浩康眷念不舍的伸手紧紧搂住她，模糊不清的不断重复呢喃。

　　　　睡梦中的慕大小姐只觉得冷飕飕的凉风吹在脸面上，跟刮刀子似的，巴不得有温暖的物体靠近自己，于是往里缩了缩身子，更沉沉的睡了去。

　　　　这夜，狂风骤起，屋内却温暖如初。

　　　　一大清早，郭大娘推门走了进来，瞧着坑头上夫妻两人相拥而眠的姿势，不觉抿嘴一笑，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哟，对不起，我真是老糊涂，忘了屋里有人！山里人家起得早，没吵着你们吧？”

　　　　“没！我们也该起身了！”慕大小姐从昭浩康怀中挣扎着站起身，脖子都被羞红了一大片。自己跟昭浩康同睡一张炕头上可以解释为情非得已、形势所逼，但是自己跟他相拥而眠，怎么解释都说不通。

　　　　瞧着慕大小姐这般羞怯的模样，郭大娘才觉得正常了。自古有云：床头打架床尾和，慕家嫂子不过是生性羞涩一些，对相公却又彪悍一些罢了。

　　　　“慕家嫂子，我跟老头子要出船捕鱼。徐大夫抓的汤药放在里屋桌上，厨房里还有昨天捕回来的鱼，你抓一条熬了汤喂你家相公吃，伤口才愈合得快。”郭大娘当真是朴实，临出门前还不忘顾着素未平生的慕大小姐二人。

　　　　“多谢大娘！”

　　　　“别说见外的话。”郭大娘慈爱的笑了笑，叮嘱道：“若是遇到困难事，你去村头找米莲嫂，她是个热心肠的人，你一开口，她准帮忙！”

　　　　“大娘出船一路要小心。”慕大小姐关切的说道。

　　　　这人啊，就是将心比心，哪怕是初次相识，人对你好，你自然对人好！不是么？

　　　　“行啦！大娘知道，你照顾好你家相公！”说完，郭大娘就转身离开。

　　　　“呼——”眼看着关了门，慕小姐身子一旋，立马躺回了炕头上，打算舒舒服服睡个没人打扰的回笼觉。那劳什子抓鱼熬汤照顾相公的苦差事，就等本小姐睡够本了再考虑吧！

　　　　谁知道刚阖上眼睛，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句冷冷的调子：“没听见大娘吩咐你，照顾好你家相公吗？”

　　　　腾——慕大小姐睁开眼，赫然发现眼前居然是昭浩康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蛋。

　　　　“你好啦？”昭浩康面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是气色却红润了不少，眼神清澈明亮，嘴角弯弯，竟然跟自己磨起了嘴皮功夫，不觉又惊又喜的叹道：“没想到村里大夫那帖药倒是管用！”

　　　　“饿了！”昭浩康咂嘴，简单直接的吐出两个字。

　　　　“饿了？”慕大小姐甚是不以为然的说道：“没听郭大娘说么？里屋的桌上还有一剂药，另外厨房里有昨日出船捕回来的鱼。”

　　　　那意思明摆着，你饿了多简单的事儿，自己动手去做！

第406章　你输得起么？（1）（）　
“难不成你让我自己捉鱼熬汤？”旁人或许会被慕大小姐的话给气结，但是昭浩康太过熟悉她的性子，愈是对她用强，愈是适得其反，于是指尖点了点自己胸前的伤口，平静的反问道：“你大小姐面善心慈，该不会这么对待受伤的人吧？”

　　　　被人平白无故的扣了这么一顶高帽子，慕大小姐脱口欲出的反驳话一下子全数堵在了嗓子眼，那种感觉就是自己聚集了全身力气，却一拳撞到了棉花堆上，软绵绵的，所有的气力全化了浆糊。

　　　　“受伤的人需要食物补充体力，越饿伤口扯得越痛。”昭浩康捂住胸前的伤口，眨巴着无辜的眼睛。

　　　　眼角扫了一眼昭浩康可怜兮兮的模样，慕大小姐浑身上下的瞌睡虫都跑了个一干二净，她鼓着腮帮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双手枕着后脑勺，昭浩康在慕大小姐离去之后，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不过轻松的心情转瞬即逝，他若有所思的盯着粗糙的横梁木陷入了沉思。

　　　　再说咱们养尊处优的慕大小姐，生平第一次迈进厨房的经历也没有想象的复杂。

　　　　但见到水桶里有几尾游动的鱼儿，正打算伸手捞上一条，却发现一旁的稻草堆上摆着一条鱼儿，她只道是郭大娘待客热情，想也不想就提了鱼尾放在菜板上。

　　　　就着厨房里的蒜头、大姜，混着鱼儿噼里啪啦的煮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才盛在碗碟里端了出来。

　　　　“啪——”生平第一次下厨房伺候人的慕大小姐，在跨入门槛第一眼，见到昭浩康优哉游哉的模样，忍不住怒火涌上脑门，咬着牙齿溢出一句讽刺的话：“眼下的环境，难道王爷还等人送到嘴边？本小姐可不是任你呼来唤去的丫鬟。”

　　　　瞧着慕大小姐忙得花猫一样的脸蛋，昭浩康也懂得见好就收，撑着身子靠在坑头上，伸手接了过来。

　　　　“看来还似模似样！”昭浩康赞了一句，将碗送到嘴边，啜了一口。

　　　　哗啦啦——这鱼腥味当真是让人作呕啊！昭浩康鼓着腮帮子，双眼圆瞪。

　　　　“怎么？太好喝了？”慕大小姐丢了个“你有种糟蹋本小姐心血试试看”的威胁眼神，嘴上还假惺惺都凑上来表达关切。

　　　　许是饿得够呛，迎着慕大小姐虎视眈眈的目光，昭浩康咕噜咕噜的吞了几大口落肚。

　　　　“真的这么好喝？”慕大小姐见昭浩康油光光的嘴唇，顿时浑身的好奇因子又炸开了，自己莫非当真是天才，第一次下厨就做出了绝世的美味佳肴？

　　　　见慕大小姐一副傲娇的姿态，昭浩康只是不咸不淡的应道：“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狐疑的慕大小姐最终被自己的好奇心战胜了，也不顾是昭浩康喝剩一半，捧着碗边狠狠喝了一大口。

　　　　“噗——好腥！好腥！”慕大小姐伸长舌头，不住的咋呼，末了，她自言自语的说道：“瞧着丫鬟们炖鱼也不过如此。”

　　　　“哪有人炖鱼汤不知道要将鱼开膛剥腹，去了内脏的？”昭浩康那神情淡然极了。

第407章　你输得起么？（2）（）　
“是么？”慕大小姐讪笑道：“我还以为郭大娘热情待客，早捉了一条鱼放在稻草堆上。”

　　　　“哪有人待客之道是将鱼放在稻草上？”昭浩康翻了白眼，道：“总是那鱼儿从桶里蹦出来，落在稻草堆上，干涸而死！”

　　　　“”慕大小姐难得乖乖地没有反驳。

　　　　“常言道：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你大小姐聪明绝顶，难道就不知道动脑想想？本王虽然没入过厨房”

　　　　没想到昭浩康逮着机会，竟然不顾身负有伤，开始大发言论。

　　　　慕大小姐小嘴一撇，反唇相讥：“王爷那‘本王’的架子还是收敛起来的好。莫不是忘了，咱们现在的身份是来自京师一对做买卖的慕姓夫妇。”

　　　　“你让本王随了你姓？”昭浩康刚才的好心情霎时间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

　　　　丢了一个“本小姐恩赐你姓慕已经是天大恩德”的眼神，慕大小姐那懒洋洋的调子飚了出来：“昭姓是国姓，除了宗亲皇族，谁还敢去高攀？就算这渔村闭塞，也不能掉以轻心。”

　　　　话牵扯到朝野，昭浩康再也没有跟她斗嘴的闲心思，捂住胸口轻轻咳嗽了两声，才道：“如今跟阔真族通婚的文书，已经在河流激浪中丢失，咱们即便能够顺利阔真族，也无计可施。”

　　　　咬着下唇，慕大小姐面色凝重：“说来咱们这次遇袭当真是蹊跷得紧，一开始将咱们放生在荒郊野外，后面又步步紧逼。莫非当真是猫捉老鼠，非要玩一把生死一线的刺激么？”

　　　　昭浩康嘴唇翕动，最终艰涩的咽了下去。

　　　　自顾陷入沉思的慕大小姐也没留意到他这边厢的动静，隔了半响，才自言道：“如今咱们也算是九死一生，侥幸捡回一条命。这渔村三面环山，一面向河，几乎与世隔绝，咱们暂且在这里安心养伤。”

　　　　就这样，二人在郭氏夫妇的简陋茅草房里安顿下来。

　　　　许是上天留了一条生路，昭浩康吃了几贴渔村徐大夫开的汤药，竟然康复得十分神速，过了两三天，伤口就渐渐结痂，再隔了两日，已经可以健步如飞的行动了。

　　　　初时，念着同情弱者的心情，慕大小姐每晚很自觉睡在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但是过了五六天，就开始跟昭浩康谈条件，要交换领地。

　　　　“反正咱们也是正儿八经拜堂成亲的夫妇，不如就谁也别委屈谁，一块用一个炕头可好？”昭浩康眼底闪烁着戏虐，带有些宠溺的望着她。

　　　　“想得到很美？”慕大小姐立马斥道：“如今本小姐跟你委屈在一个房内，都觉得名节受损，这笔糊涂账回到王府咱们在一五一十的算清楚。”

　　　　“回王府？”昭浩康的面色倏地僵了一下，喃喃自语。

　　　　“莫不是你打算放弃王爷之尊，跟本小姐一辈子在这里做一对普通的渔民夫妇？”慕大小姐微扬嘴唇，隐藏讥诮。

　　　　昭浩康深邃的眼神变幻莫测，隔了好一会，才逐渐平息下来，他喉结涌动，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输得起么？”

第408章　你输得起么？（3）（）　
没想到话音落地，刚才还一脸傲娇的慕大小姐，顿时怔住，她亮晶晶的眼神腾地黯淡无光。

　　　　上一世，她输不起，在可能会面对一败涂地的结局，她选择了最懦弱、最愚蠢的一条路——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一世，她却不甘心，哪怕经历九死一生，依旧如一只蓄意待发的猎豹，拥有撕裂敌人的野心。

　　　　辗转一世，捡回一条命，至少要活个明白。

　　　　“你呢？输得起么？”慕大小姐不答反问：“原本咱们头顶出使阔真族的光环离开京师，如今只剩半条命回去。后宫中人冷嘲热讽自是少不了，皇上面前咱们也不知道如何交代。咱们被敌人一棒子打入了万丈的最深渊。”

　　　　昭浩康嘴角一弯，露了个毫不在乎的笑容，淡淡的应道：“本王哪有输不起的资格？这场战役中，本王一开始就是两袖清风、轻装上阵，没有任何资本，今天这一切成也好，败也好，都是赢回来的，不过现在全数还给老天而已。回去？至多就是打回原形。”

　　　　“王爷倒是看得通透！”万料不到昭浩康的忍耐力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虽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一针见血。

　　　　人生，只要你敢上场打仗，总是有输有赢。

　　　　没有永远的赢家，自然也不会有永远的输家，关键是一败涂地之后，你还敢上场再玩一次么？说到底，十有八九的人，不是死在敌人手里，而是磨掉自己的斗志而亡。

　　　　“本王输得多了，就懂得退一步、忍一时的道理，若换着你大小姐霸道又不肯认输的性子，只怕是宁愿闹个粉身碎骨也舍不得罢手重来。”昭浩康一脸云淡风轻的说道。

　　　　话，不偏不倚，刚刚命中了慕大小姐的死穴。

　　　　只见她俏脸涨红，如斗败却又不肯低头的公鸡，倔强的应道：“别说得好似很了解本小姐一样。”

　　　　“逞强！”昭浩康轻轻吐出两个字，也不跟她继续争辩，卷了坑头上的被子，利落的去了搭建的木板床上，让慕大小姐独自霸占觊觎几日的温暖坑头。

　　　　赢了这战之后的慕大小姐抱着被褥发怔，好似经历了一番生死劫难之后，昭浩康整个人跟以前大有不同。

　　　　谈不上脱胎换骨，却于细微之处变得敏锐，尤其是他那深邃的眼神中似藏着什么秘密。好奇心重的慕大小姐尝试着掏底儿，都最终被昭浩康给敷衍过去，弄得她更是觉得不对劲。

　　　　除了昭浩康举手投足间的转变，生活中的一切都慢慢趋于平静。

　　　　二人躲在这里的日子，与王府相比自然是辛苦，但也充实自在了许多。

　　　　跟渔村里上百对寻常夫妇一样，他们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唯一不同，两人同出同入，夜晚却分床而眠，外人看来这是一对落难但是恩爱的小夫妇，但是内里的乾坤只有当事人知道。

　　　　养尊处优的二人开始学过寻常夫妇的生活，总是有些措手不及。好在郭氏夫妇二人，隔三差五就会出船捕鱼，所以滋补的鱼汤总是不断的。

　　　　慕大小姐被人讽刺一通后，也沉下心来跟随郭大娘学了炖鱼的手艺，上不得大场面，但至少能拿得出手。至于昭浩康，他彻底放下了王爷之尊，跟着村民上山挖点野菜，或是卷着裤腿去河岸边捉点小鱼小蟹。

　　　　每每慕大小姐瞧着他白嫩小腿上沾满淤泥就忍不住捧腹大笑。

　　　　二人时不时也会磨磨嘴皮子，只是大家都极为默契不提及朝野任何事情。他们都知道，那是最后一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就意味着风雨欲来的节奏。

第409章　你输得起么？（4）（）　
平静如水的日子虽然泛不起涟漪，却依旧如指缝间的沙砾，想抓也抓不牢。眨眼间就到了十月初一，慕大小姐跟昭浩康二人躲在渔村养伤足有一个月有余的时光。

　　　　这天，昭浩康从河岸边捉了几尾鱼虾回来，见到慕大小姐坐在坑头上发愣，不由开口道：“你大小姐有闲时发愣，不如跟村头的阿花姑娘学着缝制两件棉衣，瞧着天气渐寒，咱们也得考虑准备御寒的物资。”

　　　　勾起唇瓣，露了个妩媚又迷人的笑容，慕大小姐甜丝丝的回应道：“嘴上三天两头提到村头的阿花姑娘，莫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昭浩康轻斥道。

　　　　“哟？这脸红脖子粗的，是害羞了？”慕大小姐显然不打算放过昭浩康，小嘴一撇，笑吟吟的说道：“可别忘了你的王爷身份，若真是喜欢，带回王府做小妾，或是收到你房里做个暖床的丫鬟也不错。”

　　　　不明为何她突然提到王府，昭浩康声音沉了几分：“看你这样子，是准备回去了？”

　　　　没等到慕大小姐回答，郭大娘抱着两张被褥撞了门，一看小两口这僵持的气氛，顿觉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山里人家不懂规矩，老是扰你们。瞧着天气凉了，我准备了点厚的新被褥，急着给你们送来。”

　　　　“多谢大娘的好意。”慕大小姐感激的说道：“只是咱们叨扰了月余，也该时候回去了。”

　　　　出其不意的一句话让郭大娘跟一旁的昭浩康都吃惊不小。

　　　　“要回去了？我跟老头子膝下无儿无女，将你二人当着了自己的亲生子女，这一时半会说要走，还真是，真是不习惯。”郭大娘顿觉有些失落，抬手悄悄拭擦了眼角的泪花，转而安慰道：“也不能留住你们在这渔村陪我二人一辈子，你们在京师还有大买卖。”

　　　　“大娘，你跟郭大叔膝下没有子女，待到我二人回京师安顿好一切，就派人来接你们一同去享清福。可好？”慕大小姐这人恩怨分明，对敌人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干脆利落，但是对有恩自己之人，却恨不得倾囊相报。

　　　　“哟！京师可是热闹的大地方，我跟老头子都是黄土埋了半截脖子的人，大半辈子都在渔村过了，哪能受得起？”郭大娘摆手拒绝。

　　　　人啊，就是这样，适应了环境就不肯轻易改变。

　　　　“那大娘，待我们安顿好一切，时常回来探望你跟郭大叔。可好？”昭浩康再旁插话。

　　　　“好！好！你们记得我二老就好了！”郭大娘激动的点头，隔了半响，才支支吾吾的说道：“不过你们要走，能不能过了十月初十祭河神的日子。”

　　　　昭浩康跟慕疏影二人都没听过这个习俗，不觉面面相觑。

　　　　“祭河神是咱们这里的老传统了。咱们渔村的人，是靠着河里而活，就怕到了冬天，河上结了冰，那这个冬季咱们就完了。”郭大娘耐着性子解释道：“于是每逢十月初十，咱们村上所有人，就会在河岸边搭起篝火，载歌载舞，希望河神显灵，这个冬季能够让河水不结冰。”

第410章　就喜欢你了，又怎地？（1）（）　
莫非郭大娘执意留下自己，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开开眼界？慕大小姐刚想开口拒绝，却被昭浩康丢来一个眼神制止。

　　　　“可是祭河神的时候，咱们有帮得上手的地方？”昭浩康放柔语气问道。

　　　　“祭河神的时候，村里的年轻人都要围着篝火跳舞，取悦河神。我夫妇膝下无子，每逢这日总是瞧着人家热热闹闹。”郭大娘露出乞求的眼神，恳求的说道：“大娘跟你二人相处时间虽不长，早将你们当着自己的子女看待，如今就想你们能替我郭家舞一曲，算是还了多年河神照顾我夫妇的恩情。”

　　　　“郭大娘，你放心，保管咱们跳起来，河神都不眨眼。”慕大小姐拍着胸脯，眉飞色舞的保证。

　　　　估不到慕大小姐这般轻易就应承了下来，昭浩康也没插话。

　　　　待到郭大娘心满意足的离开后，他甩了一句话：“以你大小姐猴急的性子，怎肯为了萍水相逢的郭大娘而耽误自己的决定？”

　　　　“郭大娘可不是什么萍水相逢的人，她是咱们的救命恩人！”慕大小姐强调了一句，却半分也不肯多解释。

　　　　在慕大小姐的认知中，凡是种种都可以算是一场交易，讲究买卖公平、童叟无欺。如今平白无故承受了郭氏夫妇天大的恩情，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且别说对方只是提了个小小的要求，哪怕是要她上刀山、下油锅，她也绝不含糊就要应承下来。

　　　　“嘴硬！”昭浩康丢了两个字，眼角眉梢却化开了一抹几乎不可见的笑意。

　　　　决定要继续逗留十日的时光，二人趁着空档各自开始准备一些回程的干粮等物。

　　　　眨眼就是十日的光阴，十月初十这天，整个渔村的男女老少，身着或红或绿鲜艳的衣裳，齐齐站在河岸边，双手合十，对天祈祷。

　　　　慕大小姐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昭浩康，压低声音戏虐道：“瞧！你的阿花姑娘，装扮一番到真是俊俏，现在打定主意带她回王府还来得及。”

　　　　“少胡闹！”昭浩康横了她一眼，斥道：“祭河神是村里的习俗，咱们入乡随俗，心诚才灵。”

　　　　说完，昭浩康跟着众人一道，阖眼祈祷。

　　　　见他面色肃穆，眉宇间全是庄严之态，慕大小姐不觉收敛起玩笑的心情，吐了吐舌头，也不再胡闹。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祈祷仪式才结束。

　　　　跟着众人将早准备的火油泼在了两人高的柴火堆上，如泼墨渲染的漆黑天空顿时燃烧成了红火的木棉花，红得那般耀眼。

　　　　村里年轻的男男女女，手挽手绕着熊熊烧燃的篝火环成一个大圈，双脚跟着节奏击打着地面，咚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

　　　　老一辈的人不约而同拍着手掌，发出一声声雄壮有力的调子：“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又满足的笑容。

　　　　“啪嗒——”慕大小姐看得正入神之际，村头的阿花姑娘猛地冲到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跟前，垫起脚尖红唇贴上了对方的脸蛋。

　　　　这般惊世骇俗的行径，村中各人却发出阵阵喝彩之声，之后两人搂着一团。

第411章　就喜欢你了，又怎地？（2）（）　
“哟，没想到这阿花姑娘到忒大胆！”慕大小姐被惊了一跳，但是很快却勾起笑意，露了欣赏之色。这年头，哪家姑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女追男的戏码？

　　　　一旁的郭大娘眼眉弯弯，慈爱的解释道：“咱们山里人不懂那么多规矩，祖祖辈辈就这样延续了这样的习俗。不讲究啥媒妁之言，也不管父母之命，看对眼了，就在一起。每年祭河神的日子，不管是姑娘还是小伙，当着众人的面主动去亲吻意中人的脸蛋，全村人都会送上祝福。”

　　　　“万一对方没看上眼，当场拒绝了咋办？”慕大小姐这个好奇宝宝，脑子里想的，嘴里就跟着飚了出来。

　　　　郭大娘也不意外，淡淡笑了笑，说道：“山里人朴实，就算人家看不上眼，也不会寻死觅活的。两人做不了生死不渝的爱人，从今往后就会成为异性兄妹。”

　　　　“倒是有趣得紧。”慕大小姐应道。

　　　　“当年我也是这样走到你郭大叔的跟前，吧嗒一下，一晃就过了三十年的岁月了。”这话出自年过五旬郭大娘的口中，丝毫没有违和之感，反倒是她脸蛋上洋溢的自豪之色，让人肃然起敬。

　　　　有多少人可以亲手决定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刚才还嘻皮笑脸的慕大小姐，眼角眉梢的笑意渐渐褪了去，瞧着四周舞动的红男绿女，若有所思。

　　　　嬉闹了一阵，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许是众人都舞累了，开始三三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