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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离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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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照临与姜奂面面相觑,终于还是祁照临发问道:“意之,你常来这里吗?”
“小姐是这里的熟客呢。”白苏看着他惊讶的表情,笑着解释道。
“你可别乱想,这里虽是青楼,可与别处不同,只有一、二楼是做风月之事的买卖,而这三楼,可是议事交易的好地方。”楚意之解释道。
“是吗?”祁照临怀疑道,“不过这里是比楼下静了许多,没了喧闹声。这是什么酒?”遂坐在凳子上。
“美人酿,只有这醉仙楼有的,每年只售十一坛,无论你是什么皇亲国戚,排不到都是没有的。尝有传言“醉仙美人酿,千金求不得。捧来散余香,邻家入南柯。”就是说此酒呢。”
“是吗?那当真要尝尝。”祁照临将酒坛子打开,倒入碗中,尝了一口,“当真是好酒!我从未喝过这样醇香的酒。”
尝了一口的姜奂也不禁道:“难怪苏都之人都对醉仙楼趋之若鹜,我一直都以为是他们色迷心窍,是以不屑,今日一来,倒有些明白了。”
楚意之为自己满倒了一碗,一饮而尽,对两人说着不醉不归。白苏立在楚意之身后,生怕楚意之再喝多了,她知小姐今日要出来,可也没想到她伤刚好没多久就这样饮酒。
“李大人,来了。”一道熟悉的男音从隔壁传来。
“嵇王殿下。”苍老的男声。
“李大人终于肯见小王了。”
“殿下哪里话,下官哪敢敷衍殿下,实在是没有办法。”
楚意之看着祁照临的脸色变化,真是好看,若非亲眼所见,楚意之都不知道一个人的脸会在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多次。
李大人在朝堂上一直是逸王的人,可却私下里会见嵇王。
几人很快就喝得烂醉如泥,美人酿比一般酒醇香,也更易醉人,白苏在后面拦都没拦住,眼睁睁地看着几人越喝越多。
“意之,你还真是和其他女子不同呢。”祁照临趴在桌子上,一只胳膊直直摆在桌上,斜仰着头道。
“我怎么不同了,我不就想做个寻常女子。”楚意之用胳膊支在桌上,眼睛将闭未闭。
“那些姑娘都不敢像你这样饮酒的,呵呵。”姜奂已经直接头扣在了桌上。
“你是不寻常,可是,又怎么不寻常了呢?”
“你知道蝴蝶为什么飞不过沧海吗?”
“为什么啊?”
“是因为在海的这边有羁绊,它让蝴蝶飞不走,又不能留。你说蝴蝶多可怜啊!它也想做它自己,好好地围着花绕着,是是多么幸福的事,可偏偏人们却要她去渡沧海。”
耳边传来打呼噜的声音,原来姜奂已经睡着了。
“诶?你们怎么都睡了?”楚意之发现没有人应她,便摇摇晃晃起身,一个趔趄,幸有白苏及时在身后扶着,她才不至于摔倒。仍是固执地走到桌对面,揪着祁照临的耳朵,用与以往不同的幼稚声音道:“你听到了没有?”
“我听到了。”祁照临将自己的耳朵从楚意之手中挣开,继续趴在桌上。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我是不是很可悲?”楚意之不断道,白苏企图拉住她,让她不要这样发酒疯,可惜并未做到。醉酒后的楚意之力气比平日里大得多,白苏又不敢伤到她,只能任由她。
祁照临也是一副喝多了的样子,已经没有力气回答楚意之的话,任由她一直在耳边嚷嚷个不停。
姜彧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楚意之趴在祁照临的耳边告诉他自己是蝴蝶。姜彧上前就将他们两个扒拉开,冷声道:“流风,找人送九皇子和祁公子回去。”将楚意之拦腰抱起,离开了醉仙居。
远处灯火已近阑珊,漫长且寂静的大街上早已没了人,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黑蒙蒙的一片里,楚意之并没有安宁下来,她双手搂着姜彧的脖子,嘴里还不停地喊着自己是蝴蝶,硬生生从姜彧怀里挣开,一本正经道:“你压到我的翅膀了。”
姜彧看着这样的楚意之无语,除了成亲前见她的那次,每次与她对话,她都是贤妻淑女的样子,从不在他面前放肆。好像在祁照临面前的她才有那时见到的她的感觉,一想到楚意之一直在他面前的拘束,姜彧就觉得不爽。
而现在,楚意之站回到了地面后,就左倒右摆地张开手臂向前跑去,活像直直地在往地上扑。姜彧怕她摔倒,连忙跟上拦住她,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你是谁啊?你不要管我,我要飞回家去。”楚意之再次挣脱他,但手没有完全离开姜彧,靠着他的胳膊维持平衡。
“我带你回家。”姜彧难得温柔的语气。
“家?”楚意之迷茫地抬起了头,晶莹的泪珠顺脸划下,“我没有家了。”
想她离了家,来到逸王府,身边只有两个丫鬟陪她,姜彧也一直不在她身边,还一直误解她,所以她说出了没有家这样的话。这样的楚意之格外让人心疼,姜彧伸出手抹掉了楚意之脸上的泪水,声音低沉,有种压抑的情绪在:“乖,我是姜彧,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姜、姜彧。”楚意之对着姜彧的脸,仔细辨认了一番,才推开他,“不,你不是姜彧,姜彧怎么可能带我回家呢。”
“姜彧为什么不能带你回家呢,你忘了,我们和好了。”姜彧解释道。
“是哦。”楚意之对上他的眼睛,用手努力将他的脸扳向自己,眼前的人和那天在城外见到的脸不断交错,然后重合。
姜彧只感到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都能感觉到楚意之吐出的热气,让他冰冷的脸感到燥热,然后楚意之身子一软,睡着了,头正靠在姜彧肩膀上。姜彧及时将她捞了起来,无奈地叹了一声,继续往回带。
第28章 梦魇()
世界是红色的,分不清火红还是血红。漫天的火红色想要将人熔化,大火在肆意叫嚣,没有人的声音,要是有的话,应该就是耳边一直环绕桀桀的怪笑声。遍地都是人的尸体,或烧伤,或一刀致命,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皆无活口,目光放近,小男孩瑟瑟发抖的身体躲在院落外,流着眼泪看着那群人,他随着抽泣的动作而更大幅度的耸动着肩膀。似乎有人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带着杀气的脸转向了小男孩,手里的刀还在往地上滴血,“滴答”的声音压在人的心口,喘不过气来。那人提着手里的刀就向小男孩追去,小男孩眼前刀光一闪。
“不要!”楚意之从梦中惊醒,梦中的画面还像在眼前一样。
“小姐又做噩梦了。”白苏用湿脸巾细细擦着楚意之额上的汗,“小姐如今已经得到了逸王的信任,也就距离目标更近些,再别这样担心了。”
“怎么会不担心呢,离那天越近,我就越担心,也越要谨慎。”楚意之忧心道,“也不知怎么,分明从没有经历过的是,却像是亲眼见过的一样。”
“小姐许是太过上心了,才一直做梦的。小姐且放宽心,一定不会出什么岔子的,那些人一定会为他们所做的付出代价的。”白苏安慰道,将手中的脸帕放在一边。
“我来到逸王府时日也不短了,我一定不会让在九泉之下的慕容山庄的一百多口人寒心的。”楚意之咬牙道,那个人为了一己私欲,就可以抢夺人妻,为了自己的名声,竟将慕容山庄的人都杀了灭口,她会让他看到,他要的权势,他的家族,也会因他犯的错而受到惩罚。
“对了,我怎么不记得我怎么在这里的?”楚意之从梦中缓了过来,才意识到揉着自己疼痛的头。
“小姐你,不记得了?”白苏偷笑。
“不记得了,我怎么了?”楚意之摇了摇头,身上所着并非她昨天的衣服,还是白色的亵衣。
“小姐,你还记得是谁送你回来的吗?”白苏犹豫问道。
楚意之努力回想了下昨天的事情,她们去醉仙楼,本来只想要去转转的,可云娘送来了美人酿,他们还都喝多了。然后,她好像见到了姜彧。楚意之试探性地问道:“昨晚是姜彧送我回来的?”
“是。”白苏肯定了她的回答。
“那我没有乱讲什么吧?”楚意之急忙问。
“小姐你可讲了好多话呢。”白苏笑道,“殿下要将小姐抱回来,小姐非说自己是只蝴蝶,不要殿下抱,要自己飞回来。回到了流韵轩,小姐非得拽着殿下的袖子不让殿下走。其实白苏看殿下当时本来也没打算走,只小姐这么一闹,殿下更是走不了了。”
“啊?”楚意之捂脸,窥见自己的亵衣,“那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嘛——”白苏故意拉长了调,看着楚意之通红的脸,“是我给小姐换的。”
“那殿下他人呢?”楚意之问道。
“殿下是早上才走的,不过一会儿下了朝,应该就会来的。”白苏道。
“他下了朝要来?那我先起床梳洗一番。”楚意之起了身,将散落在胸前的碎发一齐撩到身后,眼角向下弯。
“是,白苏这就去准备。”白苏应声而去。
等到姜彧回来的时候已是巳时,楚意之方要曲下身子道:“妾身恭迎殿下。”就被姜彧拉了起来,还道:“现在知道称殿下了,昨晚你可不是这样叫的。”
“昨晚妾身一时糊涂,对殿下多有冒犯,殿下恕罪。”楚意之又要行礼,姜彧拉住她,道:“我是说,叫我姜彧,你我是夫妻,你明白了吗?”
“妾身……”
“嗯?”姜彧打断她。
“意之明白了。”楚意之在心里想他这话的意思,又道:“殿下今日上朝的时间有些久了。”
“父皇才回苏都几日,这几天自然事多些。还有,昨日有文官上折子弹劾太子荒淫无道、草菅人命,还将前些日子太子一党犯的案子拿了出来。”
“那皇上什么反应?”
“自然是震怒,下令将太子先禁足在东宫,令大理寺少卿查清太子近期的所作所为。”
“找了大理寺少卿来,说明皇上是认真地想要动太子了,可是,皇上又没有将太子交出来,而是将他禁足在府里,皇上到底还是心软了。只是借这次事件来叫太子收敛自己,约束太子党,说到底,皇上还是护着太子的。”楚意之分析道。
“没错,父皇虽面上赏赐了弹劾太子的文官,可心里也了解他是谁的人,所以今日对嵇王说话的声音都冷了些。”姜彧补道。
“所以皇上这次罚太子只是权宜之计,等到时候到了,太子还是会被放出来的。”姜彧眉头锁着。
“可他不会被皇上宽恕太多次,人心都是一点点凉的,太子是皇上从小教到大的,自然是不忍心,也不愿意见到太子犯错。可是,太子若再不收敛,就算皇上再偏宠他都没有用了。”楚意之笑着接道。
“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父子都情深了,怎么不会兄弟情深呢?”两人相视一笑,到明白了彼此的意思,皇上顾念旧情,自然希望着自己的儿子也是这样,所以这种时候他不但不能再说太子的不好,相反还要为太子求情。
“那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去呢?”
“确认罪行前。”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确认罪行之前去为太子求情,不只可以表达自己对太子的信任,还可以避免让皇上起疑心,所以两人默契地说出了同一个答案。
“殿下,小姐,祁公子来了。”文若推门道。
两人对视一眼,姜彧道:“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意之,姜彧你也在这儿啊。”祁照临刚欢脱地叫了一声楚意之,就看到了她身边的姜彧,立即变了语调。
“怎么?我在我的侧妃这里不应该吗?”
“戏子!戏子!戏子!”楚意之窗边的可爱像是认识祁照临一般,他刚一进来就叫了起来,喊的还是上次记者的两个字。
这一叫,把祁照临本来的好心情都浇灭了,他在心里暗暗想,果然是楚意之的鹦鹉,都一样的能呛他。而姜彧的反应却刚好相反,他本来还因祁照临的话而不高兴的心情立马消失了,还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不准笑了!”祁照临觉得姜奂送这个鹦鹉来就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走到了鹦鹉架跟前,用手指戳着鹦鹉的爪子,鹦鹉受了刺激,叫得更大声了。
“你又何必跟个鹦鹉过不去,你来是又有什么事啊?”楚意之收起笑意。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找你玩的。”祁照临这才道。
“既然没什么事,你还来说什么废话,正好我要回章雅殿,你与我一同出去。”姜彧道。
“可是我是来和”祁照临做最后的抵抗。
“流风,我们走。”姜彧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而祁照临听见“流风”两个字,就灰溜溜地跟在了姜彧身后。临走前还不忘留恋地看着楚意之道:“那意之,我下次来找你啊。”
楚意之则是笑吟吟地看着祁照临被强行带走。
第29章 中毒()
“不过我昨天发现了件事,那个李大人昨天在醉仙楼私见了嵇王。”
“昨天?他们说了什么?”姜彧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看向祁照临。
“没有听到。”祁照临挠了挠头,“不过,看样子嵇王在求着他什么事,他之前应该是没有答应见嵇王的,昨天是第一次。不过有没有出卖你,就不确定了。”祁照临回想自己当时听到的不多的内容。
“太子的事情,他没有参与,可要是他暗地里投靠了嵇王,那可会泄露我们不少的事情,所以对他还是小心为妙。”
“殿下,王妃来了。”流风推门进来。
“请王妃进来。”姜彧淡淡道。
祁照临与刚走进来的莫语嫣对视了一眼,祁照临向姜彧道:“既然王妃来了,那本公子就不在你这儿再打扰了。”
“语嫣,你怎么来了?”姜彧道。
“妾身寻思殿下还未用过午饭,想着殿下已经许久没有吃这道糟香鸭脯了,于是就带了来,还有几个小菜,是妾身特命丫鬟做的,来让殿下尝尝。”莫语嫣将提来的食盒放在桌上,一边解释一边将其打开,香色俱佳的菜品露了出来。
“辛苦你了。”姜彧道。
“妾身不辛苦,只要殿下能快乐,妾身就满足了。”莫语嫣善解人意道。
姜彧将莫语嫣搂进怀里:“语嫣,你真懂事。”他的话让莫语嫣想起了他们刚回府的那天,姜彧来看她时,两人在瑶光殿的花园里,他也说她懂事。她怎么可能懂事,哪个女人愿意做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懂事。莫语嫣乖巧一笑,窝在姜彧怀里。
“殿下,菜凉了就不好了,快些吃吧。”莫语嫣柔声,将筷子也摆好在碗的旁边。
“外面的天色不错,瑶光殿的花想是开了,我们何必在这里吃,去你的瑶光殿看看那花。”姜彧抬头看了看外面,大袖一挥,揽着莫语嫣出了章雅殿。
两人坐在瑶光殿室外的的桌旁,目光所及,是开得热烈的花朵,莫语嫣正抬着袖子为姜彧布菜。姜彧体贴地为莫语嫣夹了筷子菜:“语嫣,你近日都瘦了,多吃点。”
“殿下。”莫语嫣深情地回望了姜彧一眼,欲将碗中的食物吃下,却突然皱起了眉毛,手捂着肚子,面目痛苦。
“语嫣,语嫣,你怎么了?”姜彧急道,本在身后侍奉的几个丫鬟也急得不行,“快叫太医来!”,姜彧的声音一出,立即有丫鬟慌乱地去找张太医。
“张太医,王妃怎么样了?”姜彧着急地问,只因他一直以来都比较沉稳,所以即使着急也没有比一般人表现得明显多少,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王妃这症状,像是中毒了。”张太医脸上的表情也并没有轻松多少,一脸凝重地探着莫语嫣的脉,而莫语嫣早已经晕了过去。
“中毒?”姜彧将目光扫向方才的饭菜上,“可是方才的饭菜本王也吃了,为什么没事?”
太医用银针测了测那饭菜,银针并没有变色,他又将饭菜凑近鼻子嗅了嗅,才有一点了然的表情,拱手道:“回殿下,如果臣没有猜错,王妃确实是中毒了,而且是一种慢性毒药。”
“是这饭菜?”
“回殿下,菜里的毒,远远不能让王妃这样,定是长期都有这样的毒,王妃才在今天倒下了的。”张太医仔细解释道,从药箱中翻出了一个小瓶子,从中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给莫语嫣服下。
“殿下,一定是有人故意给王妃下毒,想要害死王妃。”花袭哭道,脸上的担心一点都不假,毕竟是从小在王妃身边的人。
“这是什么毒?王妃什么时候能醒来?”
“回殿下,这是一种毒草,其花和果都是可以食用的,只有叶子,其毒量不大,吃一点没事,只有长期食用,才回中毒。臣方才为王妃服下了解药,只是什么时候醒来还要看王妃中毒的深浅,看王妃的样子,应该要不了多久,今天就能醒来。”
“毒蝎草?来人呐!给我搜,搜遍整个王府也要找到,看看是谁想要害王妃!”姜彧怒道。
“臣给王妃开了些调养身子的药,王妃身子本就娇弱,经此一遭,更要格外小心。”
“有劳张太医了。”
“这是臣的本职,皇上让臣来逸王府调养王妃的身子,那王妃的健康都是臣的责任,只恐老臣医术不精。”张太医客气道。
“张太医说哪里的话,张太医在太医院待了多少年,张太医要是都医术不精,恐怕就没几个人可以说自己精通医术了。”
两人说话间,姜彧方才派出的侍卫就已经回来了:“禀报殿下,在侧妃宫里的丫鬟知夏的床下,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布包。现下侧妃已经来了。”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叶染脸上惊讶的表情,姜彧听到了侍卫的话,脸色阴晴不定,吩咐道:“将侧妃带进来。”才一挥手,示意让张太医检查那布包里的东西。张太医将布包打开嗅了嗅,脸色一变:“殿下,此物正是毒蝎草。”
楚意之还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走进来,方才一群王府里的侍卫闯进了流韵轩,她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过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搜查东西,自然是大大方方地叫他们搜查了,几人也知她的身份,虽嫌疑最大,也不敢冒犯,只是没有想到真的找到了。而楚意之正对莫语嫣怀以担心的态度,脸上没有一丝丝愧疚,这很快就激怒了姜彧:“大胆,你还不跪下!”
“敢问殿下,妾身为何要跪?”楚意之直视他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害怕,就像现在她才是那个正在审查犯人的人一样。
“在侧妃宫里查出了这害人的东西,不是侧妃指使还会有谁。”花袭虽不知为何这毒草还在知夏那,不过只要一口咬定了在流韵轩就是楚意之的错了所以连忙抢在姜彧的前面说话。
第30章 人证()
“小小一个奴婢,这里轮得到你说话?”楚意之白了她一眼,丝毫没有与她争辩的心思,而是将目光移向姜彧,“东西既然是在知夏床下发现的,殿下不该问问知夏到底为何给王妃下毒吗?”楚意之将“下毒”两个字咬的极重,似是要让姜彧从中听出她不满的情绪一般。
“既然这样,带知夏进来问话。”姜彧也没和楚意之一般计较。
“殿下饶命啊!和奴婢无关,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知夏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求饶,连人脸都不敢看一下,她的脸上满是泪水,好像受委屈的人是她一样。
“奉命行事?你奉谁的命?是谁叫你来毒害王妃?”姜彧一拍桌子,狠厉问道。
“奴婢是奉,是奉了叶染的命。”知夏将目光看向一脸平淡的楚意之,停顿了下,才伸出手指指向正立在莫语嫣床边的叶染。
“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指使你毒害王妃,殿下,奴婢是从小侍候王妃长大的,奴婢对王妃忠心耿耿。”叶染听见她指向自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急忙为自己辩驳。花袭见眼下形势不对,也急忙跪在她的身边:“殿下,叶染不可能害王妃的。”
“你有什么证据吗?”姜彧冷静地看着两人争辩,他突然想知道楚意之现在是什么表情,于是将目光转向她那边,楚意之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站在那里,出了一开始对莫语嫣的担心之外,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冷漠。
“前日,叶染来找奴婢,说是知道奴婢家里缺钱,所以给奴婢找了一份好差事。就是这个布包,叶染让奴婢将其放在侧妃的床下,就能给奴婢大笔钱,奴婢家中老母病重,一时糊涂,就答应了她。”知夏怯生生地说,眼神不断地瞥向楚意之。
“那这个布包为何还在你这里?”姜彧扫了一眼桌上搜查来的东西,冷声问道。
“奴婢拿了布包回来,想到侧妃平日里待奴婢极好,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奴婢虽不识得,可也知是对侧妃不利的东西,奴婢不愿害了侧妃,又确实需要这笔钱,才没有办法地将其藏在了自己的床下。殿下饶命啊,奴婢真的是没有办法。”知夏解释完了前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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