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离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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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算计（）　
“所以你怀疑是三哥？”

　　　　“这么久以来我们争来逐去只有他是受益者不是吗？”楚意之道，因为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所以她现在眼睛微眯，像一只瞌睡的猫儿，看似昏昏欲睡，实则目光犀利。

　　　　两人原本这样走着，是不碍着路的，可偏偏这个时候就有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地低头向前跑去，生生撞着楚意之的胳膊过去，楚意之“哎呦”一声，伴随着“哐当”的木盒落地声，丫鬟急忙伸手要将那盒子拾起来，可已经晚了，楚意之看见那盒子里的东西眼睛都瞪大了：“你这个玉佩是哪来的？”

　　　　“殿下饶命，侧妃饶命，奴婢不是故意冲撞您的，这块玉是三殿下身边的侍卫拿给奴婢的，说是殿下用厌了，不想看见，让奴婢拿去处理了。奴婢想着殿下的玉定然是好东西，若是能那拿出去卖钱那奴婢家里的吃穿都不用愁了，这才没有遵殿下的命，还望殿下恕罪。”那丫鬟胆子极小，被她这样一质问，立马就将这块玉的来龙去脉都招了个清楚。

　　　　从楚意之的表情，姜彧也能判断出来，这正是骗楚意之出来的那人给楚意之的那块玉佩，现在竟然真的是姜诚的。

　　　　楚意之与姜彧对视无言，两人皆将这阵子以来的事情串在一起回想一遍，是多有蹊跷。

　　　　于是楚意之先将那丫鬟打发走：“既这样，那就拿去卖了吧。”

　　　　“谢侧妃慈悲，谢殿下开恩。”那丫鬟立即跪地叩首道谢，快速将东西拾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偷看两人的表情。

　　　　只是两人当下都没有功夫理她。

　　　　姜彧回到太守府许久，才发现早上还义愤填膺要为钱忠报仇的樊毅不见了，姜彧问流风：“怎么不见那个樊毅人在哪？”

　　　　“回殿下，樊毅已经，死了。”流风在姜彧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凭借他待在姜彧身边多年的经验，姜彧现在心情不好。

　　　　“死了？怎么死的？”姜彧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最近的事情都有些出自己的预料，让他不觉有些累。

　　　　“回殿下，是三殿下命人杀死的，是以，毒害太守钱忠的罪名。”楚意之想要看看姜彧对于这句话的反应，岂料流风的话只让他淡淡点了头。

　　　　“你早就知道太守是樊毅害死的？”楚意之惊讶道。

　　　　“是，从他一开始给我讲钱忠和周也的交易时，就知道了。”姜彧并没有详细地给楚意之讲，因为他相信这一句足以让楚意之明白。

　　　　楚意之将姜彧当时复述给她的话反复琢磨，才明白了钱忠为何被害，唏嘘不已。

　　　　樊毅当时告诉姜彧，钱忠是因为知晓周也他们的秘密，周也怕他泄露才杀他灭口的。实则不然，同样知道秘密的樊毅就没有被害，就说明并不是周也的人下的手。樊毅才是那个与周也合作的人，他才是想一石二鸟的人。钱忠根本就不知道周也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因为从始至终一直是樊毅在骗他。可怜的钱忠，到最后都还当樊毅一心为他，还决心护着他，甚至当了樊毅的替罪羔羊却被他残忍害死。

　　　　流韵轩中虽无主人，轩中的茉莉花确是实实在在地开了，安静地在园里透出阵阵清香，白色的花瓣惹人怜爱。

　　　　像是不负好景色一般，流韵轩这日倒迎来了两位稀客。

　　　　先来的是莫语嫣，原本她贵为王妃，是不必屈尊来流韵轩看楚意之的，可姜彧走后这些日子，她也没在府里见过楚意之，这让她不得不心生怀疑，所以特来流韵轩看上一看。虽说她已经知道了楚意之抱病在身，才一直没有出来，可还是想要来看看。

　　　　谁知刚走到流韵轩外门前就被侍卫拦住了：“王妃，侧妃的病需要静养，所以这几日，流韵轩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不允许出入？王妃，你说她不会是被殿下给禁足了吧？”花袭自然知道莫语嫣想听什么话，她们做下人的，察言观色是第一要义。果然，原本因被阻拦气得脸色不好的莫语嫣又心情大好，低着头见证了她脸色的变化。

　　　　莫语嫣想起来前些日子姜彧在章雅殿时与楚意之的生分，顿觉这个猜测有点道理，嘴角不住地上扬：“那你记得给侧妃通报一声，我来看过她了，让她安安心心养好身子。”

　　　　原地站着的流韵轩的侍卫在原地擦了擦汗，还好，若不是花袭从中说了句好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拦住莫语嫣。遂向花袭感激一笑，花袭承了他的谢意，搀着莫语嫣回了瑶光殿。

　　　　谁知莫语嫣才刚走了没有多久，就又来了一位从没有到过逸王府的人，雅若公主，现在的嵇王妃。她却不像莫语嫣那样好哄，在侍卫用同样的理由企图搪塞雅若时，她却不中。

　　　　“什么？侧妃病了！那正好，我在蒙古的时候学过医术，让我去帮侧妃瞧瞧。都病了这么久了，一定是没有寻对法子。”

　　　　“这……”侍卫为难道，“还望嵇王妃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殿下的命令，小人不敢不遵啊。”

　　　　“若是我现在硬闯进去，你待如何？你敢直接冲撞本王妃，我回去就能要了你的脑袋！”雅若强硬道，随后便又用劝诫的语气道，“若是逸王怪罪下来，你大可说是我硬闯的，怎么？这究竟是殿下的命令，还是，这流韵轩里面根本就没有楚侧妃？”雅若眉一横，灵气的桃花眼突然瞪大了些震慑般看向侍卫。

　　　　侍卫被吓得一颤，在原地摇摆不定下来，不知该将这位嵇王妃如何，急得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好在文若及时出来应付，免了侍卫的为难。雅若看着文若，不像对待侍卫那样，亲热道：“你就是楚侧妃身边的大丫鬟吧，真是个秀气的丫头，也不知你们家侧妃病得怎么样了，真是让人忧心。”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

　　　　她这样亲近的话让文若不由得一愣，小姐什么时候和这个公主这般要好的，她不能放人，也不敢放肆：“劳嵇王妃挂心，小姐的身子就是这样，病来如山倒，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嵇王妃的好意奴婢一定转达给小姐。”

第49章　封王（）　
雅若被她再一次推脱，不免不似方才那样耐着性子，却也无可奈何，她总不能真的硬闯进去：“那就烦你传话，告诉楚侧妃我来看过她，劝她保重身子，可别一不小心真受了病魔感染。”

　　　　雅若在流韵轩这里碰了钉子，并不打算直接离开，岂料真好碰到了又走回来的莫语嫣，两人相互见过礼后，莫语嫣问候道：“嵇王妃还没回去？”

　　　　“是呀，在楚侧妃那里碰了壁，不知道逸王妃可知道她去了哪里？”雅若笑吟吟地试探道。

　　　　“楚侧妃生病了，流韵轩的侍卫应该已经告诉嵇王妃了吧。”莫语嫣并没有意识到她的潜台词，雅若便说得更直白了些：“王妃真的以为楚侧妃在自己的宫里吗？”

　　　　“你想说什么？”莫语嫣将她的话放在心中咀嚼了一会儿，了解她的意思，可她也不蠢，还不至于就这样被她套出了话。

　　　　“逸王与逸王妃恩爱异常，是苏都多少女子都羡慕不来的，可这份荣宠有几分真只有王妃心里最清楚。”雅若别有意味地用媚眼看着莫语嫣，眼波流转，注意着她的表情变化。

　　　　莫语嫣强忍着内心的刺痛，雅若的这句话真的戳中了她内心的痛点，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所谓的恩爱，到底是何原因。

　　　　她硬逼着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那又怎样？楚侧妃也是殿下的妃子，殿下要带上她出去又有何不可，想来嵇王的妾室太多，也没有几个能带得出去的。”还不忘回讽雅若一句，姜彧虽有侧妃，府里却没有妾室，而嵇王光是妾就有五个。

　　　　“逸王妃大度，雅若佩服，想来逸王妃还不知道楚侧妃已经怀孕了。”雅若意料之中的看到莫语嫣变了脸色，见她终于掩饰不住自己的妒意，这才悠悠笑道：“原本王府里，侧室先有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要是这个侧室的身世背景都好，还颇得殿下宠爱，那威胁可就大了。要是个男孩，就不知道这逸王府以后，到底是谁说话了。”

　　　　她的话震得莫语嫣向后退了几步，莫语嫣通通听了进去，可脑海里一直盘旋的，还是她怀孕了，那个女人要是怀孕了，殿下还会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吗，自己今后要如何在逸王府立足。

　　　　身后的花袭急忙扶住她，莫语嫣立时想起方才花袭的话，一掌将她推开，因用力极大，花袭习武之人被她都推得几近倒地：“糊涂东西！整日里是白养了你们，这么大的事情，我竟不知。”

　　　　花袭即便已经到底，仍不敢反抗，只伏地认错。

　　　　雅若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见她终于将目光转向自己，又道：“王妃可还记得，楚侧妃当初是如何嫁入逸王府的？”

　　　　莫语嫣听了她的声音，才意识到面前还有人，稍稍收敛了一点自己一时喷薄的怒意：“当初是皇上赐婚，让她嫁过来的。”莫语嫣咬牙道，正因为是皇上赐婚，所以她一个侧妃的成亲仪驾只比她低了半副，这让莫语嫣大失面子，所以她心中早就恼火不已。

　　　　“不。”雅若否定了她的回答。

　　　　“怎么？”莫语嫣疑惑。

　　　　“是因为淑妃与张公子同时向皇上求亲，逼得皇上陷入两难，才采纳了皇后的建议。淑妃求亲很正常，大家心知肚明那场宴会为的是什么，可张公子也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求亲，这就叫人不解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莫语嫣问道。

　　　　“对，而且我听闻楚侧妃在嫁入逸王府之前与张公子可是快要谈婚论嫁了，他们二人是青梅竹马。”

　　　　“那她为何……”莫语嫣经她一番提点，也平复了方才的激动心情，陷入思考当中。

　　　　“是呀，那她为何还要特意在皇上面前谈及自己对于逸王的仰慕，也不知每次看着嵇王脸的时候，她会不会想起自己的竹马，会不会觉得自己怀了别人的孩子是个错误呢。”雅若句句是暗示，引得莫语嫣抬头惊讶地看着雅若。

　　　　雅若也不知她是怎样将这之间的关系串联起来的，不过看来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心满意足地将手放在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道：“已经出来了许久，我就先回去了，嵇王的侍妾虽多，却没有一个有孩子，倒也不打紧。”说了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就，就风姿绰约地走了。

　　　　留下还在原地战战兢兢的花袭：“王妃，还找耳环吗？”

　　　　“还找什么耳环？回宫！”竖眉冷道，心里将雅若的话想了又想。她自然明白雅若不会平白无故的来帮她，这个蒙古的公主看起来并不简单。可她的话却不无道理，莫语嫣在犹豫中回到了瑶光殿。

　　　　因土匪的事情已经解决，姜彧与楚意之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两人很快就踏上了回苏都的路程。

　　　　还在路上的时候就传来了圣旨的消息。三殿下将安定候藏在沧州的军火统统劫下，并已经让他们亲口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事出于安定候的指使。

　　　　皇上龙颜大悦，下令册封三殿下为希王，升其生母慧嫔为慧妃，与其他四妃并立。圣旨初下，希王还在沧州没有回来，朝堂和后宫却是掀起了一阵风浪，有朝中老人已经喃喃道，要变天了。

　　　　这天究竟会变成什么样，还在人为。

　　　　只是姜彧就不太好过了，因这件事情是皇上私下交代的，所以皇上无法追究他的责任。对于沧州太守的事情，也只是说了姜彧两句处理事情不够周到，看似对他纵容不已，实则已经不如去沧州前器重姜彧。

　　　　不过姜彧却并不在意这件事，还和之前一样，皇上表面上还是夸赞了姜彧将沧州的土匪解决了，所以也没有落得她人口实。

　　　　只是明眼点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次是三殿下抢了逸王的功，不知皇上对两人作何感想。

　　　　说巧是真的巧，楚意之赶到了这天回来，刚好撞上了才与莫语嫣说完话的雅若，对方好像并不惊讶楚意之现在的出现，反而是自然地与她见礼。

第50章　赏赐（）　
按照分位来说，楚意之是比雅若低的，应该向她行礼，可她却像是早早在这里等她一般，快速将她扶起。而后嫣然一笑，打趣道：“姐姐的身子说好还真是好得快，这才出了流韵轩没几步，竟又可以见风了？”

　　　　楚意之只将她的话稍稍一想，便知她是方才来流韵轩找过自己了，见她这样问，也直接道：“是啊，不过是小疾，倒是难为她们了，格外小心些。”

　　　　“这都不短日子了，听闻沧州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逸王也该从沧州回来了吧？”雅若见她顾左右而言他，便提到了姜彧。

　　　　楚意之听了她的话，便知她已经全部知道，便不再作瞒，反正这件事情告诉她也没有关系，于是道：“没错。”一语双关地承认了她的猜测，却在心里暗叹，这个雅若公主消息灵通，她今天来这里一定不是偶然，不只知道他们的行程，还知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只是不知道逸王这样宠爱楚侧妃，楚侧妃可还记得逸王还有一位正妃，而且还与这位正妃恩爱异常。”雅若轻松地调笑着，想要从楚意之的表情中看出一点破绽。

　　　　可楚意之淡定接招，不动声色道：“殿下宠谁爱谁是殿下的事情，意之身为他的侧妃，唯有谨守本分，侍候好王爷才是妾身应该做的。”

　　　　雅若见她并不生气，依旧淡然自若，便更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楚意之嫁给逸王别有目的。只是希望她的目的不会影响了她，不然她会毫不犹豫地将她除掉，即使她现在看来还蛮合她的意。

　　　　她不知道的是，楚意之现在想的，和她完全相同。同龄的佳丽很多，譬如王韫，是那种挑不出错来的大家闺秀。或是莫语嫣，在完美的外貌下，还有会治理后院的能力。

　　　　可雅若不同，她虽然同样优秀，却常常会让人忽视她的外貌，而被她的言辞吸引住，她危险，却引人注目，蛇蝎美人，不外乎此。

　　　　楚意之不知道她之前与莫语嫣的对话，只以为她是要挑拨她与逸王的关系，于是便礼貌而疏离地与她道了别。

　　　　回到了流韵轩文若说的话让她心惊，莫语嫣竟也察觉了什么，来到了流韵轩，楚意之只怕她与雅若说了什么。不过两人并无交情，若说雅若站在莫语嫣那边来对付自己，还真找不到理由。这样一想，便也稍微将此事放在脑后，不做多想。

　　　　她回来还没有多久，便有宫里的公公传来了皇后的赏赐，除过一应首饰衣料外，还送来了各种珍贵药材，那公公笑出了一脸的褶子，用细长的声音将皇后的叮嘱传达给楚意之。无非就是让她养好身子，保护好逸王的孩子之类的话。

　　　　皇后没有在前几天刚知道的时候差人送来这些东西，却偏偏挑了她刚回来的时候，不用想也是早已经知晓她去了沧州的事情。

　　　　皇后没有在前几天刚知道的时候差人送来这些东西，却偏偏挑了她刚回来的时候，不用想也是早已经知晓她去了沧州的事情。

　　　　楚意之恭谨地收了奖赏谢了恩，不消多说，白苏便已经心领神会，从腰间掏出银两来递给那那公公：“辛苦公公了，这点小钱是侧妃请公公们拿去喝茶的。”

　　　　那太监也不推辞，将钱袋在手中掂了一掂，便塞进了袖子里，谄媚道：“楚侧妃莫要多想，只管将身子养好，殿下宠着你，娘娘也不会将这件事抓着不放，不过是想提醒侧妃，万事以保住肚子为重。”他不愧是在宫里呆了多年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楚意之在想什么。

　　　　“多谢公公提醒，意之会小心的，还请娘娘放心。”楚意之听了他的话，却不敢完全放下心来。

　　　　这个孩子只是个意外，那天早上回了流韵轩她是特意嘱咐了白苏帮她熬了汤药的，谁成想，竟还是有孕了。楚意之原本只是不想怀孕，既然这个孩子这样顽强地想要来到这个世界，那她一定会保护好这个孩子的。

　　　　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人盯着逸王府，也有太多人盯着流韵轩，她得步步小心，不然不知道哪一步就会掉进别人挖的坑里。

　　　　那公公说完了话也利索地离开了，留楚意之一人在原地沉思。

　　　　她才进流韵轩的门，就闻到了茉莉的清香，流韵轩原本也不大，加之天气变暖，有风拂过，这花儿一开，竟将整个院子里都染上了香味儿。楚意之慵懒地躺在院子中，手中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原本她现在应该回床上睡觉的，这几日舟车劳顿，再加上她有孕在身，嗜睡得厉害，可是因为姜彧说他一会儿要来，楚意之才没有上床。

　　　　她知这次去沧州的事情是她拖累了姜彧，原本还想要安慰姜彧一番，可他却丝毫不在意，楚意之只好作罢。

　　　　现在静静将此事在心中一琢磨，才觉不对，姜彧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就算当时为了找自己没有及时赶到西河，也不会来不及安排人手去。对于这个结果，他也不甚在意，就像是，就像是早有预料一样。

　　　　她还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所以并没有听见姜彧来的脚步声：“在想什么，这样入神？”

　　　　姜彧直接从身后抱住了楚意之，他宽大的手掌正放在出楚意之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楚意之的耳边，她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耳根就已经先红了，像是有一把火直接烧到了心里。

　　　　楚意之看向姜彧，细语道：“没什么，你来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顺势已经将目光转向了在身后立着的文若、白苏二人，两人皆是一副看戏的模样，表示与自己无关，而后就退出了院子，留他们在这里。

　　　　“是我没让她们出声的。”姜彧坐在了她的身旁。不知怎么，楚意之总觉得姜彧近些日子同她说话格外的温柔，先前的高冷模样完全不存在了。

　　　　“你原本就没有打算得沧州的这份功劳？”

　　　　姜彧一愣，没有想到楚意之兀的提起了这件事，一脸果然瞒不过你的表情道：“没错，我现在是想要进入朝廷，可也不能太急功近利。有功劳自然是好，可要是一开始就这样抢眼，难免成为众矢之的，尤其还是在太子刚被废不久的时候。”

第51章　甜蜜（）　
“可要是抢先得了功劳，不是会得到更多的人支持吗？”楚意之不解。现在朝中大臣摇摆不定，能明确站在逸王身后的人远远不及嵇王的人多，要是再朝中为自己说话的人少就弱势了不少。

　　　　“你以为这件事情只有皇子们和大臣们在盯着吗？父皇也一直在审视着，朝堂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不急在一时争这些。”

　　　　“也是。”楚意之听了他的分析，才觉自己想得太短浅，“皇后今日差人赏了好些东西，方才来传话的公公刚走。”

　　　　“今天？”姜彧皱眉，显然他也觉得皇后的做法别有深意。

　　　　“对，想来皇后是已经知道了。”楚意之扭头道。

　　　　“知道了也没事，原本只是怕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会伤害你。”姜彧对于皇后的态度显然并不在意。

　　　　“可是看皇后的样子，对这个孩子倒是真的很关心，还有上次在宫里，她对你也是十分想要亲近。”可是你，却一直是冰冷的模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这句话是楚意之暗暗在心中说的，可能是他对皇后的态度让楚意之想到了刚嫁进逸王府的自己，竟有种莫名的同病相怜。

　　　　姜彧听出了语气中的试探之意，“你若是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的，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

　　　　“好，你为何对皇后那样冷淡？”楚意之一顿，直接问出了自己的好奇，与此同时还细细观察着姜彧的表情变化。

　　　　良久，楚意之选择了放弃，要看出姜彧的表情变化实在是太难了，他大多数情况都是没有什么多余表情的。

　　　　“你还记得我跟你讲过我的母亲吗？”

　　　　“嗯，是个特殊的女子。”楚意之回答。

　　　　“对，她原本也是个特殊的女子，她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追求，却最终被皇宫牵绊住了。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母亲这一生都在追逐皇上的爱，而她追逐的只有权力，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却成为了好姐妹。”

　　　　姜彧顿了顿，才继续道：“原本应该被封为皇后的，也应该是我母亲，封后大典的时间是早早定下了的，可封后的人却换了一个。”

　　　　那天阖宫欢喜，穿着黄袍的人拉着他的手，让他把那个一直称娘娘的人叫母后，小男孩将他袍子上绣龙的金线揪得皱成了一团也改变不了这样的现实。

　　　　“你是在怀疑皇后，还是对她有隔阂？”楚意之尽量克制住自己眼中的哀伤。

　　　　“都有。”姜彧道。

　　　　“你是不是心疼我了？”姜彧忽的凑近楚意之的脸，比他刚才来的时候离得还要近，哑着声音问她。

　　　　楚意之瞬间感觉心跳失了一拍，没有想到这样冷冰冰的人竟然也会有这样撩人的时候。楚意之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肯定已经红得滴血了。

　　　　还不待她回答，姜彧就吻上了她的唇，不知是怀孕后身子敏感还是怎么，楚意之觉得只这一个吻，她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