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离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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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姜彧安抚性地看向楚意之：“你要去吗？”

　　　　楚意之放下的拳头又重新攥了起来，认真道：“去呀，你这些日子为了照顾我在府里沉寂了这么久，我也有责任与你一同承担这些的。”美丽的眉毛揪在一起，不知道在担心些什么。

　　　　两人出了院子，楚意之这才发现，这院子外面换了块牌匾，上面篆刻着“听郁离”三个字，不过字体飘逸，与一般的牌匾不同。楚意之扬起了嘴角：“这牌匾怎么换了？”他方才才刚说，现在这匾额就已经换了。

　　　　“既说了要换名字，自然要早些换了，只是你看到的有些晚了。”姜彧淡淡解释道。

　　　　不过看到门口姜奂着急的样子，楚意之才意识到他们两人来是真有急事的，那祁照临方才还在油嘴滑舌？

　　　　楚意之白了祁照临一眼，没有说话。

　　　　“查出什么来了？”姜彧没有磨叽，一进门就开始问正事。

　　　　而楚意之心里想的是，他果然对最近发生的事情也是有怀疑的。

　　　　“三殿下确实不简单，在西寨的事情确实是他一直悄悄打听着这边的动静，之前太子的事情也确实是他做的。但是带走意之的人并不是他的人。”祁照临说起正事时表情才难得一见的认真。

　　　　楚意之早就知道能在皇家生存的人都不简单，果然这些人一个个表面上看着兄友弟恭，实则都在暗地里盘算着如何能将对方拉下来。

　　　　“不是？”姜彧其实心中早有了判断，但听到他说的与自己所判断的不同还是有些惊讶，“那是？”

　　　　“嵇王。”祁照临的话短暂而有力。

　　　　他的名字一出来，几人心中瞬间都明白了。嵇王这是还不知足啊！

　　　　太子被废以后，风头最盛的就是他，当然他也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所以才故意挑起姜彧与姜诚之间的矛盾。可姜诚平时为人是不必说，姜彧又淡泊，两人之间的矛盾只能通过抢功来实现了。

　　　　不知姜诚是如何想的，可姜墨一定是想要姜彧误会成一切皆是姜诚的谋算。所以他故意让人带走了楚意之，就是为了坐实对姜诚的构陷，只是他没有算到姜彧早有防备，早早地就已经派了人在两人身边监视，不然还真容易被他骗了。

　　　　“那李周吴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好像除了上次见的那次就没有别的异样了。”

　　　　他问的李周吴正是之前祁照临在醉仙楼见的那位李大人，自从上次无意见过他以后，姜彧就对他多了一层防备。不过目前看来，他还没有将姜彧的什么事情泄露。

　　　　“看来是时候要再见见这个李周吴了。”姜彧道。

　　　　“什么时候是‘是时候’？事不宜迟，不如就今天吧！”祁照临殷切道。

　　　　“干什么要这样着急？缓两日也可以，不过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要见他？”楚意之注意到了祁照临不同于以往懒散的急切，怀疑道。

　　　　“咳咳，这不是为你们着急嘛。”他被楚意之看出了不对劲儿，瞬时噎住了。

　　　　谁成想还有一个姜奂在一旁拆他的台：“哪里，不过是他知道了李周吴的事之后一时兴起就发了密信，请了他来喝酒，地点就是上次的醉仙楼。”

　　　　“是这样吗？”楚意之问道。

　　　　“嗯。”祁照临坦然认栽，还不忘狠狠瞪了姜奂一眼，好像在说“你给我等着”的眼神将楚意之逗乐了。

　　　　祁照临见楚意之这样开怀地笑出声，竟也知道不好意思来，挠了挠头后又无比风骚地向楚意之抛了个媚眼：“是不是现在才发现我的有趣了？你要是觉得他没有意思，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的。”又挑衅地看向姜彧。

　　　　而楚意之则是白了一眼他以后，与他一同期待姜彧的反应。

第59章　醋意（）　
姜彧哪理会两人这些无聊的话题，用冷淡的眸子对上祁照临的挑衅，只一个眼神就吓得祁照临立马恢复正常。

　　　　不止是姜彧平时对他的威慑，还有看似平淡的目光中有着祁照临之前没有见过的怒意。

　　　　他这是生气了？

　　　　祁照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姜彧，恨不能将他此刻的表情画下来，姜彧竟然也有今天。

　　　　自小在外人看来，是他最招惹桃花，其实只有他们心里清楚，姜彧那张万年冰山脸不知道冰冻了多少少女的心，也不知道让多少少女的心碎了。可不管多少姑娘思慕，不管那姑娘是多么优秀，姜彧却愣是没有看上过一个，若不是整日和姜彧在一起，他都要怀疑姜彧实际上是好男风的。

　　　　而姜彧很快就恢复了自己的一如既往地冷淡，不知是刻意还是怎么的，他没有去注意楚意之此时的表情，也就不知道楚意之对于他们两人的对话全听进了心里去。

　　　　祁照临也不笨，很快就发现气氛不对，于是连忙打着哈哈将话题绕了过去：“还说这么多没用的干什么？咱们赶紧去醉仙楼吧！”拉着姜奂就前面跑了，生怕再多呆一会儿被两人生吞活剥了。

　　　　楚意之见罪魁祸首就这样跑了，也是哭笑不得。谁知一抬头正对向姜彧深邃的眼睛，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只是宠溺的目光中带着那么点，不善。

　　　　楚意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被他这样一看，也笑不出来了。谁知下一秒姜彧的脸就渐渐靠向了自己。

　　　　这是个什么意思？

　　　　像是要证明什么一般，姜彧在楚意之的脸上轻吻了一下，而后霸道地道：“不准对他笑。”

　　　　……

　　　　原来是吃醋了，楚意之这才知道原来姜彧的府里放着坛陈年老醋。酸死了，不过怎么酸得她有点甜呢？

　　　　楚意之没抑住唇角的上扬，而姜彧则完全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

　　　　楚意之一时情动，呓语道：“我爱你。”

　　　　“我也是。”姜彧听见她这句话也是一样的笑容，两人声音都极小，若非这里早已没有了人肯定听不见。姜彧一直喜静，所以章雅殿的丫鬟侍卫都是在殿外等候的，只有流风能离得近点，在门外等候。

　　　　两人的声音在安静的章雅殿中回旋，像是对彼此的宣誓。这些日子的阴云这才算是消失殆尽了，算起来姜彧还要感谢祁照临那家伙。

　　　　“意之，让我护你一世无虞好吗？”

　　　　“好。”

　　　　像是没有听到满意的答案一般，姜彧显然没有了方才的柔情，不过他的表情变得很快，又平复成了一开始的样子。

　　　　其实这个“好”字本没有什么，只是楚意之说得太平淡，太轻易，实则两人还没有到坦诚那一步。

　　　　楚意之还是化了男装才去醉仙楼的，云娘记性是真的好，只上次一次，就已经认识了他们一行人，没有像上次那样拉人，知道他们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便也不来招揽，只将他们往里面带。

　　　　可姜彧上次没有来，所以对她这样的态度极为敏感，不过他并没有出声询问。

　　　　只是姜彧对于云娘来说，是个生面孔，所以云娘径直就向姜彧去了。

　　　　“这位公子好生面生，是第一次来吧。公子想要什么姑娘，我们这儿都有。”她的手已经很快地挽上了姜彧的胳膊。

　　　　众人瞬时觉得周围的气压低了许多，不过不是来自姜彧，而是楚意之。

　　　　姜彧原本打算拒绝的表情立马变得玩味，楚意之少有的在他面前表现出这样小女儿家的姿态，这让兼顾很是享受。

　　　　“云娘，你看不到他是和我们一起的吗？”楚意之看向她拉着姜彧的那只手，警告道。

　　　　“公子们有事要去楼上，可这位公子初次来，不知要不要叫妈妈我叫两个姑娘做陪呢？”云娘并不将楚意之的警告放在眼里，继续问道。

　　　　旁边的祁照临和姜奂都开始了看戏的状态，站在一旁静看两人怎么处理。

　　　　“不必了，我们有事。”姜彧这才将云娘的手从胳膊上拉下，一时的逗趣可以，要是再继续下去，楚意之真的生气了那可就有他受得了。

　　　　语罢，带着楚意之走向了三楼，留下祁照临和姜奂在原地。

　　　　云娘的表情也是很玩味，看着她们二人就那样走了，楚意之对姜彧的表现很是满意，还回头对云娘得意地笑笑，以示自己的胜利。

　　　　“我们不上去吗？”姜奂看着他们二人远去，而祁照临却拉着自己在原地。

　　　　“她们自去议事，咱们便去找点乐子。”祁照临看向云娘，满是戏谑道，“云娘，你要找来的姑娘，只能配我们俩了。”

　　　　“好，公子楼上请。”云娘见那二人已走，当下守着这两人。

　　　　祁照临一把揽住还处在扭捏之中的姜奂，“走，带你去享受享受你不知道的这世间的快活事。”

　　　　只是以人少为好为名，姜彧将祁照临打发去了隔壁听伶人唱曲，还不待姜奂发话，就被祁照临拖着一起去了安排好的房间，就只留了自己和楚意之去议事。

　　　　醉仙楼被人传为风月之事最风雅之地，也被官员们传为最佳议事之所。但是姜彧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面议事，这次除外。将此处的构造一一打量，才明白此处的主人当真是个妙人，能将这样一所风月之处设计得如此，多一份则媚，少一分则庄，正是刚刚好，难怪那些人喜欢。

　　　　两人又是上了三楼，巧得是，这次的房间和上次的房间都是一个。那李周吴早已经在房内等候，他们来了以后敲了敲房门，李周吴并没露脸地将房门打开。

　　　　看到只有姜彧而没有祁照临后，他也不惊讶，因为他也知道真正要见他的是谁。只是姜彧身旁多的这个人他就好奇了，他没有在朝堂上或是别的地方见过这个人。可今日这样的大事，祁照临都没有来，确是这样一个面生的人，想来是对姜彧很重要的人，所以他时时打量着那人。

第60章　试探（）　
不过他也不敢过多地看，只能是在心里疑惑。

　　　　姜彧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疑惑，也不做理会。几人这才进了房间内坐着，室内只有李周吴一人，在桌上放了一盏早已经凉透了的茶，显然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许久不见李大人了，不知李大人近来过得可还算舒坦？”姜彧轻松地将腿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似闲散地问他。

　　　　“回殿下，这些日子朝堂上的形势下官看在眼里，却没有殿下的传唤，下官一直心中惴惴不安，怎么还敢舒坦。”李周吴也一样的不动声色。他与朝廷中的其他官员不同，那些人或许会谄媚讨好，但他不会，他也趋炎附势，不过这都基于他的平等交换。

　　　　姜彧当初看上的也是他这一点。

　　　　“那不知李大人急了这么久，可有想到什么解救的方法吗？”姜彧顺着他的话问道，目光看向身旁的楚意之，她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李周吴，生怕漏掉了他哪个微小的表情。

　　　　“回殿下，依下官拙见，经上次西寨的事后，殿下的表现虽有些不尽人意，可还不至于让皇上失望。这几个月的沉寂已经足够让所有人忘记之前的失误了，殿下应该抓紧机会，在皇上和朝臣面前表现一二，才能将殿下的形象从他们心中扳回来。”李周吴如是说道，沉静的表情中看不出来别的想法。

　　　　“大人说的有理，不过想要讨要机会，总得有人在父皇面前举荐，那大人认为由谁来说比较合适呢？”

　　　　这是姜彧对李周吴的一个试探，他心中明白，所以回答地也很爽快：“臣愿为殿下献犬马之劳。”

　　　　只见他表情恭谨，一脸忠诚，即使是表忠心的时候，也有一种雷霆万钧压身不动的感觉。

　　　　“那就，全靠李大人了。不过，不是为本王，而是希王。”姜彧满意地点了点头，在他差异的目光中将话讲完。

　　　　“这？”李周吴一脸茫然。

　　　　“大人不必多想，照着我说的办就是了。”

　　　　“不过，听闻殿下近些日子格外偏宠楚侧妃，甚至还包庇她犯错，为此冷落王妃？”李周吴虽然态度忠诚，可不代表他对于姜彧是一昧的顺从。他在朝中为官也不少时间了，有自己的看法和决定。

　　　　楚意之兀的一惊，她的事情已经传到这种程度了吗？原来那件事情澄清不了对自己、对姜彧损害都这么大。

　　　　“怎么，本王的家事，你也要过问？”姜彧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楚意之才神色淡定道，丝毫没有将他的质问放在眼里。

　　　　“殿下，右相为您在朝中帮了不少的忙，殿下重回朝廷，右相上下打点，之前还在皇上面前为殿下力争机会的。殿下你可不能不顾及右相，误了大事啊！”他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几乎哑着声说出来的，言辞恳切。这一番话听下来好像句句都是站在姜彧的立场上分析的，要是姜彧不知道他与右相私交甚好，一定会被他这一番话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只可惜姜彧不只知道，还明白他这么说的意图。

　　　　右相将女儿嫁给姜彧就是为了稳固两人的结盟，现在姜彧冷落了莫语嫣，右相心里定然恼火，可是却还不想这么快跟姜彧撕破脸皮。唯有找一个中间人来帮他提醒姜彧，毕竟在右相看来，姜彧是需要他的帮助的。他给姜彧一个提醒，既顾全了两人的面子，也能将这桩事情翻过去，再好不过的事了。

　　　　姜彧心里明白他的意思，却并没有打算对此作何表示，像是被激怒了一样，语气不想刚才那般闲散：“你是在威胁我？”

　　　　“臣不敢。”李周吴躬下了身子，用告罪的姿势会姜彧的话，可他简短的三个字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呵！”一直在姜彧身边没有出声的楚意之突然发出了冷笑声。

　　　　“你笑什么？”李周吴显然是对她的嘲笑不满，从一开始他就好奇这人是谁，只是这么久也没见姜彧提及，只当她是姜彧的侍卫或是别的。此时听见她的嘲笑，自然心有不满。

　　　　“我在笑，李大人是怎么在朝廷待下去的？”楚意之满是嘲弄的问，看着李周吴因生气变得涨红的脸，接着道，“这知道的说是李大人追随的是逸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右相呢！只是不知道，他日右相登上了皇位，李大人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你！”李周吴没想到她这样大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要是有人听见了，他们都是要被株连九族的，是以他第一反应便是转头看了看门窗是否关好。

　　　　而楚意之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彻底激怒了他之后才细细道：“李大人怎么知道逸王偏宠楚侧妃不是一种选择呢？右相在朝中的势力是大，可是树大招风，若是任由右相在朝中的势力再扩大下去，你知道皇上会怎么样想？而楚侧妃的父亲手中有兵权，却早已远离了朝中，皇上不会怀疑。李大人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是谁，更聪明一些？”

　　　　楚意之看着李周吴的脸色渐渐转向沉思，知道他已经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而身边的姜彧则是满脸欣赏地看着楚意之，她这一番话，不只是为自己申诉，还是在帮他。这样的她，越看越可爱。

　　　　他原本也没有像楚意之说的那样，方才问姜彧，确实是想给姜彧提个醒，而楚意之的话，也正是想给他提个醒。

　　　　他跟着姜彧的时间太长了，总以为姜彧已经到了离不开他的程度，就像右相一样。

　　　　李周吴走后，姜彧看着楚意之的眼睛，认真道：“我并不是图谋你父亲的兵权。”

　　　　“你怎么又是这样认真的表情？”楚意之想起来他上次也是用这样的神情跟自己解释事情，“我知道，我骗他的。”

　　　　不过她的话也不只是为了震慑李周吴，还有右相，要让他知道，姜彧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依靠他了，他一定会采取什么行动来改变的。而她丝毫不担心右相会倒戈帮别人，只要莫语嫣还在逸王府，右相就不会做对姜彧不利的事。

　　　　“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护着我的。”沉默良久楚意之才道。当时失去孩子她只是一时被悲伤冲昏了头脑，现在想起来那也是姜彧的孩子。姜彧还一直在帮她，甚至还为她承受着多方的压力。

第61章　太后（）　
两人才刚到逸王府正门口，就见白苏正一身男装着急着想要出府：“小姐，你可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地找我？”楚意之问道，手中的折扇还没来的及放下。

　　　　“小姐，你跑去哪里了？宫中派人传来太后懿旨，说是要小姐进宫，太后想要见小姐。”

　　　　“太后？找我？”楚意之只一时的疑惑，很快就明白过来，不怪王韫上次专门跑来提醒她一番，想来是兴师问罪的。

　　　　楚意之急急地换了衣服就进了宫，来到了慈宁宫，宫女原打算通报一声，却被门口的太监拦了下来：“太后正在里面与慧妃说话，还请侧妃稍等片刻。”

　　　　“是，劳烦公公了。”楚意之听了话，就静静立在门口等待传唤。因站得时间有些久，楚意之很快就觉得脚下有些疼了，可不敢大胆地移动，只悄悄地抬起一只脚来让另一条腿歇会儿。有衣裙的遮挡，他人也看不出来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才走出了一个宫女，恭敬道：“太后请楚侧妃进殿内说话。”

　　　　“妾身拜见太后。”楚意之来到守卫森严的宫中，她清脆的声音回响在殿内，只是许久不见有人回应。殿内安静异常，慧妃正面无表情地用手帕掩面打量着楚意之，因太后还未发话，所以她也不敢出声。

　　　　良久，太后才道：“你就是楚府的那丫头？”可能是因为上了年纪，她说话时明显有些虚弱，可语气中的威严犹在，震慑着所有人。

　　　　“回太后，妾身是逸王侧妃。”楚意之谦卑道，暗暗腹诽皇宫里面也就是这样的招数，下马威都不换样的。

　　　　“语嫣那丫头身子可还好？”太后坐在上位，苍老却炯劲的目光看向她，虽然她的脸上早已经布满了皱纹，可锐利的目光让人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回太后，王妃只是偶感风寒，府内一直有太医照料，想来病症什么的是不会错看的。这也卧床好些日子了，殿下担心得不得了，妾身也整日惶恐不安，好在这些日子已经好些了，想来不消几日，便可大好了。”楚意之温顺道。

　　　　两人皆心知肚明莫语嫣根本就没有生病，楚意之这样一回答，既解释了自己的无辜，又澄清了自己蛊惑逸王的谣言，太后或许不信，可她清清白白不怕查证。这样一来，太后即使原本不信，心下也会因楚意之的坦然生出几分怀疑。

　　　　“今日宫外流传着一些谣言，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回太后，妾身整日在逸王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太后深居宫里，还是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可见这些谣言来的有些别有用心啊！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良将佳人都是被这些所谓传言给害了，妾身不敢自比前朝佳人，可这人言可畏，妾身只求能彻查以还妾身清白。”楚意之不只回答了自己听到了，还隐晦地提醒了太后外面谣传的可信度。

　　　　太后听了她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停了许久，这才道：“真的不是你吗？”

　　　　“回太后，不是。”楚意之真诚的眼睛对上太后严厉的双眼，没有一丝退缩的意思，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良久，实际上是楚意之被太后审视了良久。

　　　　“太后，楚侧妃还跪着呢。”慧妃小声道。从楚意之进来开始，她一直没有说话，到这时方才提醒。

　　　　“瞧哀家这记性，真是病也病糊涂了，怎么还叫楚丫头跪着，快起来。”太后一改方才的严肃，热络地就要将楚意之拉到身边坐。

　　　　“太后仁厚，不嫌弃意之，只是意之自己确是万万不敢这样的。”楚意之说着，退到了下座。

　　　　太后最初见到楚意之时，对她印象就不错，只是这些日子的事情难免让她心中生疑，这会儿子见了楚意之这样知礼，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喜欢。

　　　　不由得关心了起来：“你前些日子才没了孩子，难怪看着憔悴些，一会儿叫宫女给你那些补药回去。虽说逸王府有太医，可到底还是宫中的太医多些，不乏医术精湛者，你且回去将身子养好了，孩子也不急在一时的。”

　　　　她原本是想关心一下楚意之的，见她一提起孩子的事情就面色凄婉，便不再继续，又安慰她。

　　　　“意之明白，谢太后关心。”楚意之也懂得掌握分寸，及时收敛了自己的悲伤，不至于让自己看起来太幽怨。

　　　　太后见她这样知礼，心中更是喜欢，于是又道：“见你面色这样不好，像是这些日子日夜煎熬，年纪轻轻的，怎可这样消沉抑郁。絮儿，去将哀家的翡翠血镯拿来。”

　　　　殿内两个宫女应声而动，一个装扮像是一等宫女的应该是絮儿，走向了殿内，而在其后还有一个像是个二等丫鬟却走向了殿外。她本来站在殿外那边，是不引人注意的，可楚意之本就格外敏感些，自然是看到了她，因不知是何原由，所以也选择了不做声。

　　　　楚意之刚要推辞，就听得太后道：“这镯子颜色太艳了些，哀家老了，戴不得这样的颜色了。就给你拿去，年轻人看着气色也能好些。”

　　　　“知道太后喜欢正红色，这血镯是皇上特地派人找来送给太后的，颜色，光泽都是少有的极品，太后就这样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