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离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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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像是惊讶于楚意之能够答应自己的请求。

　　　　这傻丫头。楚意之在心里摇头，刚刚还想着她成熟了，原来只是自己一瞬间的错觉。

　　　　不过这样也好，什么也不知道，就什么也不用操心，也就能开心些。

　　　　楚意之突然发现自己这哪里是把她当妹妹样，她就像是楚意之的女儿。想到治理，楚意之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文若不明所以，只觉毛骨悚然：“小姐、你，你怎么了？”

　　　　“咳，没事。”楚意之及时刹住了关于自己与女儿的美好故事的幻想。然后准备着和丫头们一起见那传说中吓人的“邪恶皇后”，这个故事也是她之前在画本子上看到的，关于美丽的公主和邪恶的皇后的。

　　　　“我们走吧，再不走的话，王妃恐怕又要派人来催了。”楚意之道，看了一眼身后的白苏，即使她们已经猜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也依旧在她是对方小心。

　　　　莫语嫣费尽心思地把楚意之请去了她那里，要是不抓住机会对楚意之进行一系列谋害的话，楚意之都会觉得她不正常。

　　　　楚意之见到慧妃就坐在上座，而后是莫语嫣和叶染，叶染整个人怯怯的，像是刚被什么吓到了一般。

　　　　楚意之面不改色：“妾身拜见慧妃娘娘，拜见王妃。”

　　　　眼神看向一旁的叶染，她一改方才的怯意，反而是一副得意的样子。想着前不久还被楚意之警告，甚至差点被打死，现在她却已经和楚意之是同等位分了。

　　　　“叶染见过姐姐。”叶染并没有起身，笑得开心，“太医说妹妹体虚气乏，不宜太累，相信姐姐为了殿下的孩子，是不会怪罪妹妹这一点失仪的。”

　　　　“自然不会，妹妹保重身子重要。”楚意之冷冷瞥了叶染一眼，便不再看她。叶染这样的，她还不放在眼里。

　　　　只是上座的慧妃就不同了，一个小小的逸王侧妃，当着自己的面，胆敢这样目无尊上，不讲礼数，要不是她怀有身孕，慧妃是可以直接将她拖出去杖毙的。

　　　　莫语嫣注意到了慧妃脸色不太好，赶紧圆场道：“娘娘大人有大量，叶侧妃她不知礼仪，是妾身管教不周，还望娘娘息怒。”

　　　　慧妃看了一眼莫语嫣，有看了一眼叶染，没有吭声。

　　　　莫语嫣明白，这是没有打算你放过她的意思，毕竟她今日正好撞上慧妃来作见证，要是把人气走了，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就得不偿失了。

　　　　“叶染，去！给楚侧妃赔礼道歉。”莫语嫣一边说，一边给叶染甩眼色暗示。

　　　　想来叶染也不知道一向脾气温和、不喜多管闲事的慧妃居然会突然这样生气，也是吓得不行，连说话都带了些颤音：“是，叶染知道了。”

　　　　说着就走出了座位，端起桌上的茶杯：“叶染怀有身孕，不能饮酒，就以这杯茶代酒，向姐姐赔罪，还请姐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妹妹一时的错误。”

　　　　她说得倒是诚恳，完全不见方才的嚣张样子，不知道的人或许真以为她就是一个一不小心犯了错的小孩子。

　　　　“不必了！”楚意之却没有给她好脸色，直接拂袖将她手中的茶杯打倒在了地上，“哐当”一声，茶杯就碎在了地上。

　　　　慧妃的脸色彻底难看了起来，她对楚意之的偏袒已经足够明显，可她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不知趣，是因为自己在这里，她以为自己会一直无条件地向着她，即使她无事自己的威严吗？

　　　　而莫语嫣在一旁，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两人之间的精彩冲撞。

　　　　见到慧妃的神情，就知道她已经被楚意之彻底激怒，她想要的可不是这些，于是掩饰道：“叶染，看你，端个茶杯怎么都端不好？还不赶紧给楚侧妃重新沏一杯茶，一定要楚侧妃喝下了茶，你才算是道完了歉。”

　　　　一个眼神递过去，叶染已经明白了莫语嫣的意思，于是很快又重新到了一杯茶水，端在手上，向楚意之只递去。

第83章　袒护（）　
“我说了我不会喝的。”楚意之还是像刚才一样的抗拒，直接就将递过来的茶杯推了过去。

　　　　可是叶染并不放弃：“姐姐，你就原谅妹妹吧！喝了这杯茶，我们姐妹二人就冰释前嫌了好不好？”两人重叠的大袖摆下，叶染悄悄攥紧了楚意之的手腕，两人为了一杯茶推搡起来。

　　　　“啊！”的一声，叶染被楚意之推倒在地。

　　　　与此同时，门口传来了姜彧的声音：“意之！你没事吧？”他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与叶染一齐跌倒了的楚意之扶起来。

　　　　完全没有分心给看似更惨的叶染，也就没有人看到妒火烧心的莫语嫣。

　　　　从姜彧的角度来看，分明是楚意之直接将叶染推倒在地，可姜彧关注的还是楚意之有没有事。

　　　　还好她早已经猜到了姜彧会一心站在楚意之那边，才请了第三个人——慧妃。

　　　　“啊！”莫语嫣尖叫道，“有血，叶染她，流血了！”

　　　　“什么？”叶染茫然转过头，不知道应该看向谁，大量的出血以及疼痛让她发不出声音来，就那样昏了过去。

　　　　在场唯一还处在镇定状态的就是慧妃了，她冷静吩咐道：“快去请太医过来。”

　　　　几个丫鬟将叶染送到了房间看太医，而房间里除了莫语嫣和慧妃，没有一个人有多么急切地想要知道叶染的生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终于等来了太医开门出来，可是他的表情却不怎么乐观。

　　　　而这里面最大慧妃问道：“太医，怎么样了？”

　　　　张太医微微摇了下头，他脸上沉重的表情已经告诉所有人一切了，可是还是不甘心地想要再问一问。

　　　　“臣尽力了，孩子是保不住了，叶染姑娘还在昏迷中，能不能醒来，就看她自己的了。”

　　　　“都是你，我要将此事上报给皇上！”莫语嫣在听完太医的诊断以后就伸手指着楚意之尖声道，“这里的人都看到了，是你得理不饶人，还直接将叶染推到在地的。”

　　　　“慧妃娘娘，殿下，你们就算是不为叶染做主，也要为她肚子里刚刚被害死的孩子一个公道啊！他还没有来的及到这世上看上一眼，就被她给害死了！”

　　　　“意之？”姜彧向楚意之询问道。

　　　　“没错，是我将她推倒的，也是我害得她滑胎的。”楚意之毫不犹豫地承认道。

　　　　还没等姜彧说什么，就听见慧妃出声道：“虽然说，这是逸王府里的事情，本宫原本不应该参与，可是今天本宫就在这里，还发生了伤害皇子皇孙的是，这本宫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她的声音引得几人都转头看向她。

　　　　“姜彧，既然是你府里的事情，就有你自己来处理，可是有本公子这里，你就一定要处理地公道。”慧妃补充道，再看楚意之是，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温度。

　　　　原本她是可以救楚意之的，可是楚意之自己已经承认了，这让她无法再为她申辩。还有方才莫语嫣提到的要禀报给皇上，既然楚意之已经玩完了，自己就一定不能在让她留在姜彧身边帮他。

　　　　“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那就先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待事情查清楚以后，再给你惩罚。”姜彧一边说，一边你试图与楚意之对视，可是楚意之没有，她一直低着头，目光空远。

　　　　即使是被这样处罚了，楚意之也是依旧没有为自己发声。

　　　　文若和白苏也是一脸担心地看着楚意之，虽然说这确实是事实，可是她们当然不希望楚意之就这样被罚，更何况还是叶染故意往楚意之身上粘。

　　　　“来人呐！”姜彧不再等待楚意之说点什么，“将楚侧妃带下去！”

　　　　而莫语嫣这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就是她想要的，虽然姜彧还是在护着楚意之，可她已经能看得到姜彧对楚意之的失望了。

　　　　这个府里，不会有谁再会是她的阻碍的，没有了楚意之她就能够让姜彧回心转意。

　　　　楚意之只有在临走之前才和姜彧对视了一眼，她不是不想看姜彧，只是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以什么面目去面对姜彧。

　　　　“我能为你做什么吗？”有慧妃在这里，他不能直接就将楚意之这么给放了，但是他只能找出真相来救楚意之，只是却不知道这是不是她想要的。

　　　　楚意之没有说话，姜彧知道，不只是他自己在算人心，楚意之也在算。

　　　　她早已经算好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自然也就知道接下来他会做什么，甚至是这里的其他人。

　　　　姜彧将目光扫向还在一边站着的慧妃和莫语嫣，两人神色各异，姜彧不再看她们，就这样离开了这里。

　　　　“逸王妃，要小心将整个逸王府打理好，今后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就是你这个王妃管理不当了！”慧妃看向莫语嫣，她不知道楚意之今天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不需要一个即将没命的盟友，但自己也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地给人当了枪使，“今日本宫也乏了，就不再呆在这里了，只是可惜，本来是来看叶侧妃的却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罪过。不知道皇后知道了以后，又要有多难过呢！”

　　　　“妾身一定谨记慧妃娘娘的教诲，妾身恭送惠妃娘娘。”莫语嫣已经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了，即使是慧妃这样隐晦地警告自己，她也没任何的恼意。

　　　　送走了所有人之后，莫语嫣才回了房间，嫌弃地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叶染，她原本以为能够借着这次机会重新站起来的，谁知不过是又一次成为了莫语嫣的工具。

　　　　“小姐？”叶染虚弱喊道，“殿下呢？”

　　　　莫语嫣听道叶染的问话，突然就对她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了：“殿下他，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殿下他只是不愿意见叶染。”叶染的目光暗了暗，“就连那天晚上，他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叶染，也是极力推开了叶染，即使他当时已经没有了意识。”

　　　　“什么？”莫语嫣听出了不对，连忙问道。

第84章　囚禁（）　
“对不起啊，小姐。”叶染脸色已经开始发白，“叶染骗了你，叶染根本就没有怀孕，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莫语嫣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生成这样，“那你现在是？”

　　　　叶染知道他在问什么，既然没有身孕，也就自然不会滑胎，又怎么会成了现在这副虚弱的样子。

　　　　其实叶染怀孕的征兆都是张太医给她开的药，而方才的推搡，也确实直接就让她的肚子扎在了碎茶杯上。

　　　　“小姐，叶染是不是要死了？”叶染眼角划过一滴泪，不知道是为谁为流的。

　　　　“傻丫头，别乱想，你怎么会……”莫语嫣到底没有能念出来那个“死”字，在这一刻什么名利位分，都被她抛之脑后了。

　　　　她记得小时候有灯会的时候，是叶染拿着荷花灯炮打自己面前，带她出去玩的；也是叶染，每次都能记住自己的喜好，为自己布菜；那会儿母亲离开的时候，她还那么小，是叶染偷偷溜进了房间陪她说话的。

　　　　叶染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了？她怎么会让这么好的叶染成了现在的样子？

　　　　两人之间从小一起长大到的感情不是假的，所以莫语嫣现在记起了所有叶染的好。

　　　　“叶染，别胡思乱想了，张太医已经说了，你会没有事的。”她只是想让叶染假装自己被楚意之推倒导致滑胎的，谁知道叶染真的就直接倒在了那一堆玻璃渣上。

　　　　确认叶染已经安稳睡过去之后，莫语嫣才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王妃这是要去哪里？”花袭见到莫语嫣少有的这样盛装打扮，问道。

　　　　“去看看那个贱人。”莫语嫣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看看她以后还怎么在我面前嚣张！”

　　　　“是。”

　　　　楚意之在大牢里面的一堆干枯的杂草上坐着，其实这里还好，除了吃的差些，没有床什么的之外，还是个清净的地方。

　　　　不过很快就要不清净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楚意之，阶下囚的感觉怎么样？”莫语嫣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故意用帕子掩着鼻子嫌弃这这里的臭味。

　　　　楚意之只斜了她一眼，之后便不再看她，也回答她。

　　　　莫语嫣不气反笑：“你的殿下人呢？”

　　　　楚意之还是不回答。

　　　　“等过两天，将毒药送过来的时候，你还这么淡定？还是你以为逸王会救你？”莫语嫣嘲讽道，“别再做梦了，到了这里面，就没有人能把你带出去的。即使是殿下，没有皇上的旨意，也不行。”

　　　　“你真的以为你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吗？”楚意之突然出声道。

　　　　莫语嫣怔愣了一下：“你知道又能怎么样？你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还能求谁为你做主吗？”

　　　　“那你知不知道叶染根本就没有怀孕。”

　　　　这个事情她刚才已经知道了，刚张嘴想要笑，便听到了楚意之后面的话：“你知不知道，叶染还偷偷地去见过你的父亲？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张太医会那么轻易地就帮你们。”

　　　　楚意之几句话让莫语嫣变了脸色，叶染一直都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得她父亲的喜欢了，她记得她和叶染一齐跑向父亲的时候，父亲抱着的，永远会先是叶染，这就是她小时候爱为难叶染的原因。

　　　　“殿下，怎么办？要去救侧妃吗？”流风急道。

　　　　“怎么你现在是对流韵轩那边的事情比我还关心哪！”姜彧调侃道。

　　　　“这个，自然是知道殿下紧张才格外注意着的。”流风不好意思道，没有说出方才文若来找过自己的事情，“殿下，你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牢里那时什么地方，侧妃她身子能不能受得住都不一定，在加上今天的事情，要是不能平反，很有可能就是死罪啊！”

　　　　“命令是我自己下的，人也是我们自己派人带下去的，你以为还有什么办法？更何况慧妃也在，这事情，早已经不是我一人能做得了主的了。”姜彧又在桌前练起了字，丝毫不将流风的着急放在眼里。

　　　　“那就这样把侧妃关着吗？”流风问道。

　　　　“她不会有事的。”姜彧淡定道。嘴角的笑转瞬即逝，快到让流风怀疑自己刚才看错了。

　　　　流风听到姜彧这么说，也放下了心，不再问下去。

　　　　“父皇——”姜寒雪正摇着皇上的腿撒娇，“楚姐姐她可善良了，一定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父皇你要为楚姐姐做主啊。”

　　　　“哎呦，朕的小祖宗，朕的头都要被你晃晕了。”皇上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宠溺道。

　　　　寒江雪天真烂漫，再加上皇上对于她之前的事情心有愧疚，可寒江雪一点也不怪皇上，反而将他当一个父亲一样亲近，所以寒江雪其实已经成为皇上最宠爱的一个公主了。

　　　　“皇上恕罪，臣妾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悄悄跑了出来，公主年纪还小，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望皇上恕罪。”德妃跪在了下首。

　　　　“原来你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皇上再看向寒江雪。

　　　　“女儿听见楚姐姐出事急坏了，可母妃不让女儿出来，所以我就趁着母妃休息的时候，自己跑来找父皇了。”寒江雪一副“我聪明吧！快夸我！”的表情看着皇上。

　　　　“德妃快起来吧，还让你这么远特地跑一趟，孩子嘛，就是这样。”皇上对寒江雪果然是绝对的宠溺。

　　　　“臣妾遵命。”德妃站了起来，皇上没有忽略她站起身的时候，身形还晃了晃，走上前去，将德妃扶到了自己的身边。

　　　　“德妃，朕已经很久没有喝过你那儿的枫露茶了吧？”

　　　　“只要皇上想喝，臣妾愿意随时为皇上烹茶。”

　　　　“随时有些远了，就今天晚上吧。”皇上道，将手中的串珠放在德妃手上，“你陪朕了这么多年了。”

　　　　“对了，雪儿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皇上又将目光转回姜寒雪身上。

　　　　姜寒雪将事情一一讲给了皇上，皇上听完道：“那朕派人彻查此事好不好？可要先说好，到时候查出了结果来，你可不要再说什么宽恕的话出来。”

　　　　“这样最好了，楚姐姐才不会害人呢。”姜寒雪抱住皇上的胳膊，嗲声道。

第85章　抄家（）　
其他人能够查到的事情，皇上派去的人自然也不会查不到。

　　　　很快就已经查到了右相曾在晚上偷入醉仙楼见叶染的事情。很快就派人将当时给叶染把脉的张太医带了回去，还没有用上刑，他就什么都招了。

　　　　叶染根本就没有怀孕，他不过是受右相威胁，才谎称叶染有了身孕，事情比派去查案的人想象中要轻松多了。本以为铁板钉钉的事情，怎么可能翻案，谁曾想还有这样一层漏洞。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查案的人不再轻松了。

　　　　原本不过是王府里面的姬妾之争，搭上了右相就不说了，却被证明右相确实在醉仙楼见过叶染的女子指出，右相当日还见了朝廷官员。

　　　　他当日见的那个官员，正是李周吴。所以右相的事情发生之后，姜彧连府的没有出，一直称病在府里静养。有心人都能看得出，这里面的关系不一般。

　　　　这样本来也无可厚非，可偏偏那人还提到常见到右相在这里与官员私会，有时候甚至还见到了皇子。

　　　　皇上最忌人结党营私，可偏偏右相就这样撞上了，消息传入宫中，皇上大怒，立马下令彻查右相府。

　　　　那么大一个右相府，不查也罢，这一查，多少年前的帐都能被翻出来，更何况这些年右相也确实做了不少缺德的事。

　　　　要彻查右相府的事情刚刚传出来，就是一道又一道的折子，全部是参右相瞒上欺下，徇私枉法。

　　　　听闻右相最后一次上朝在出了大殿之后，只说了一句“大楼倾矣！”便昏倒倒地，没有起来。

　　　　可在查他的官员还没有停下，私结朝臣、结党营私、搜刮民脂，甚至是假报官银，这样一座右相府藏了多少污，又纳了多少垢，都这样被揭开在太阳底下了。

　　　　查过后的结果，满朝震惊，右相府收的贿赂和这些年的私银，算下来竟然可以敌得过半个国库，皇上当场脸色已经发青了。

　　　　不过再怎么多也没有用，最终全部都充了国库。

　　　　皇上没有对右相一府有额外的仁慈，如果有，可能就是留了右相的性命吧。可怜的右相在皇上的广明殿外跪了整整一天，又都磕破了才求得皇上一面。

　　　　外人不知道他和皇上说了什么，只知道皇上流放了整个右相府的人，只除了右相夫人。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就连姜彧也因为右相的事情受到了牵连，皇上却并没有责罚此事的真正导火索，莫语嫣和叶染。

　　　　而楚意之，在证实叶染假怀孕的时候就已经被放了出去，不过楚意之并没有因此放松，因为来宣旨的公公还说了，皇上要楚意之去见他。

　　　　皇上是发现了什么吗？

　　　　楚意之惴惴不安地来到了广明殿，她来的时候右相还在殿外跪着呢。不过她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因为她知道，在她面前跪着的这个人，将不久与人世。

　　　　而且她会专门去看他的。

　　　　“儿媳参见父皇。”楚意之不敢多言，只低头走了进来。

　　　　“委屈你了。”皇上脸上也没有多少表情，只是他苍老的目光照到楚意之身上时，会让楚意之觉得这个人已经把自己看透了，所以她说每一句话都要害怕一会儿。

　　　　“多亏父皇圣明，才还了儿媳一个公道。”楚意之想着，说好话总没有错吧，于是便使劲地夸皇上。

　　　　可皇上并不领情：“这件事情也是雪儿来求我的，要谢你就谢她去吧。”

　　　　“朕听说，你之前在逸王府的时候亲口承认是自己推倒的叶侧妃，才使得她滑胎的？”皇上没有打算跟楚意之磨叽，一双森严的眼睛审视着楚意之。

　　　　“回父皇，当时的情况，儿媳百口莫辩，那么多人亲眼看到儿媳推倒了叶侧妃，儿媳也被吓坏了。儿媳想着父皇圣明，一定能够查明真相，还儿媳一个清白，所以一时心急就承认了。”楚意之有条有理地向皇上分析自己当时的心情。

　　　　皇上没有出声，就这样看着楚意之。

　　　　楚意之悄悄腹诽，怎么都爱这样盯着人看，你问的话我也答了，再看我脸上会有答案吗？

　　　　皇上这时却突然笑了，楚意之总觉得他是看透了自己在想什么，所以心虚地低了低头。

　　　　皇上一笑，整个殿里面的气氛都改变了。

　　　　像是为了翻过刚才的话题一般，他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楚意之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突然说着一句话，只是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满意，又有些哀伤。

　　　　“回父皇，意之不知道什么才叫做聪明，但是意之知道，有些时候，如果不是‘聪明’二字，意之是不会活下去的。”楚意之看着他的目光，突然就想要把这句话说出来，即使她知道，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是皇上，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要了她命的皇上。

　　　　“对，你说的对。”皇上继续笑道，“这次进牢里，你也受苦了，你想要什么赏赐？”

　　　　楚意之听到这里，心里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