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离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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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远道而来，臣未能远迎，实是臣的罪过，还请殿下就在太守府住下来吧，臣这就吩咐下去，备好酒好菜招待殿下。”尧太守试探道。

　　　　“好。”姜彧只一个字，在太守府是比别处安全些，而且也可以早些得到消息。

　　　　“那臣这就去吩咐，殿下请。”太守做了个请的姿势，这才看到姜彧身后还有个女子，目光迟疑了片刻，便听见姜彧道：“她是楚侧妃。”

　　　　太守这才恍然道：“哦，楚侧妃请。”将两人带进了太守府的正厅。

　　　　楚意之这才小声道：“你打伤了他的宝贝侄儿，还敢直接这样住进来，就不怕他借机报复我们吗？”

　　　　“这个尧太守虽然宠溺自己的侄儿，却是个清官，更是个忠臣，是不会，也不敢有这样的不臣之心的。”姜彧也同样小声回楚意之道。

　　　　“原来是这样。”楚意之道，然后在心中道，果然活得失败，为官为人上这样清楚，却欠了一屁股子孙债。

　　　　两人就这样安心地在太守府住了下来，不过姜彧也没有忘记自己也去找怜晴的去处，只是这么多日子也没有一点消息。

　　　　他们在太守府的后宅住着，除过最开始的时候太守让尧成益来给两人道了歉之外，一直也没有见到尧成益，想来是太守刻意让他规避这两人。

　　　　只是这日里太守府的后宅却不安宁，楚意之见到丫鬟婆子皆逃命一般向这边躲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意之随手逮到了一个便问：“那边怎么了？”

　　　　那丫鬟却像是有难言之隐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叫楚意之不要过去就是。在楚意之的再三逼问下，才知道，原来是尧成益又动了怒，在打自己的小妾。楚意之没有想到他经历了这次教训，还这样野蛮。

　　　　原本这样的事情她是懒得去理的，只是看那些个人的惊吓样，便让她好了奇，这个尧成益除了耍耍无赖，还能可怕到什么程度，才会把这些丫鬟都吓走。

　　　　于是就向那边走去，也因为尧太守刻意回避，所以他们的住处离尧成益的住处很远，不过再远也就是一个太守府，楚意之很快就走到了。

　　　　果然很远就听到了尧成益骂骂咧咧的声音：“你个贱人，当初要不是爷将你救了回来，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女子只有痛苦的哭泣声，还有时不时因为鞭笞的痛苦惊叫出的声音。

　　　　“爷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还想着要离开爷，嗯？”随着他的问话声，又是一声鞭响，女子又一次叫出了声。

　　　　楚意之快步走进了院子，让她惊讶的是，那个女子竟然就是那天她在街上看到的那个袭云。

　　　　“你为什么要骗我？”楚意之冷声问道。

　　　　袭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楚意之，也是惊讶，因为楚意之的声音让尧成益停下了鞭子，他没有想到楚意之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连忙跪地道：“参见楚侧妃。”

　　　　楚意之看也没有看他一眼，直盯着袭云看，袭云听到尧成益的话，突然转过了头，魔障一般，道：“侧妃？什么侧妃？”

　　　　楚意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语气中已经有了些不耐，她原本也无心管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第107章　怜晴（）　
那女子没有听到回答，原本已经不打算说话的样子，可是尧成益却在这时突然骂道：“袭云！侧妃问你话，还不赶快答？”

　　　　“回侧妃，小人当时想着侧妃救了小人一命，小人感恩戴德。当时不知侧妃的身份，若是知道了小人的身份，难免会给侧妃惹上麻烦事，所以小人只想着息事宁人再没有告诉侧妃的。”袭云这才道，她说话并无波澜，像是除了刚才的那一问以外，她就是这样一个冷淡的人一样。

　　　　楚意之在听到尧成益叫她袭云的时候，就已经失望了，也无心再听他们说那许多解释。

　　　　方抬脚要走，就听见了姜彧的声音：“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姜彧一边说话，一边将目光扫向还跪在地上的尧成益，他若是方才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他现在就不会饶过他的模样。

　　　　“没什么，听到这边有动静，就好奇来看看，我们走吧。”楚意之淡淡道。

　　　　“好。”姜彧就要揽着楚意之离开。

　　　　“小人恭送逸王殿下，恭送楚侧妃。”身后的尧成益道。

　　　　原本只是寻常的恭送礼，这声音却惊了一旁的袭云，只听她大声道：“逸王殿下，你是逸王殿下？”

　　　　尧成益没有想到这个贱人敢这个时候这样无礼，于是张嘴骂道：“你这个贱人，小心惊扰了殿下和侧妃的安！”

　　　　可袭云这个时候，却不再怕她，继续问道：“你是皇贵妃的孩子，逸王姜彧？”

　　　　姜彧原本没有打算理他们，可这个声音却让他们同时停下了步子，姜彧转身道：“你是，怜晴？”

　　　　袭云眼中饱含着泪水，哽咽道：“殿下，奴婢是怜晴。”

　　　　这下两人心中才算是一喜，没有想到意之找的人就在太守府中。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袭云”便是“怜晴”的意思。

　　　　“去，找个大夫来给怜晴疗伤。”姜彧吩咐道。没有指定人，尧成益也知道是在说自己，于是连忙去请了大夫。

　　　　太守又来向姜彧道歉了，姜彧也没有多说，只道了一句：“他说，你是该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侄儿了。”

　　　　太守没有想到逸王一直要找的人就藏在自己的府中，当年尧成益将怜晴带回来的时候，只说是外面买的，他一向这样的作风，他也就没有多问，谁想竟又是个祸端。

　　　　他想要向逸王解释自己不是可以私藏，可看逸王的神色，好像又不甚在意此事，这样尧太守一时踌躇不前。

　　　　楚意之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太守不必紧张，你收留了一位重要的人，我和逸王还要谢谢你呢。”

　　　　太守这才稍微放心下了心。

　　　　可是姜彧的下一句话却又让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只是看来，怜晴这些年在太守府受了不少的苦呀。”

　　　　待大夫看完之后，脸上的表情也很是沉重，道：“老夫从医数年，也见到过重伤的，也见到过奇病的，只是想这位姑娘这样的，还是头一回见到。”大夫的目光有些沉重，似乎是不忍，“这位姑娘身上的伤，恐怕是比寻常将军身上的伤还多，新伤叠旧伤，这身上的肉，竟没有一块儿是好的。”

　　　　在场听到的人皆是震惊，没有想到怜晴竟然受到了这样严重的伤害，尧太守对着自己的侄儿便是一巴掌，怒道：“你个不是人的东西！原本想着，你只是好色了些，对自己的妾也还不至于……”后面的话太守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侄儿是有多残忍。

　　　　“来人哪！”尧太守直接道，“将他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前来的官兵也愣了神，不知道太守什么时候竟然会派人去罚自己的侄儿。一时间也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没有听到吗？”太守指着尧成益道，“给我拖出去，重重地打！”

　　　　那官兵这才领了命令，将尧成益呆了出去，尧成益也知道自己犯的错这点惩罚算是轻的，所以也没有为自己申辩一句。

　　　　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若是尧太守这时不罚，一会儿姜彧要是动怒罚了的话，就不只是而是大板，命还在不在都很难说。

　　　　等到姜彧问过之后才知道，当年皇贵妃去世之后，皇上确实是将所有的宫女奴才都赶出了宫，这些奴才们也确实都死了个干净，只有怜晴是个漏网之鱼。

　　　　不过不是因为皇上忘了杀她，而是因为她遇到了尧成益，尧成益垂涎她的美色，想要将她纳为妾。于是怜晴就骗他说自己招惹了仇家，那人必要拿她性命，求尧成益救她的命，从今以后，她便是尧成益的人了。

　　　　尧成益也确实给她想了个好法子，那就是找来了一个丫鬟，化名怜晴，替她死了，自那以后，怜晴这个人就不在了，她叫袭云，这样也能不惹人怀疑。

　　　　她就这样在太守府呆了十多年，她知道当年的事情，知道皇贵妃不是难产而死，这个秘密折磨着她这么多年，她知道，皇贵妃对她们那样好，她不能，就这样苟活下去。她要还皇贵妃一个清白，还她一个真相，所以她就这样被折磨着活到了现在。

　　　　她想要告诉别人真相，她就不能一直苟且在郢都，所以她逃了无数次，也无数次地被尧成益抓了回来，每次被抓住便是一顿毒打，她还是坚持不懈地逃跑。

　　　　如果不是这次遇到了姜彧，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再能逃回去。

　　　　“还好怜晴等到了，没有对不起皇贵妃对奴婢的好。”怜晴说着泪水就沿着脸滑落下去。

　　　　姜彧便是一个冷眼向尧成益出去的方向望去，尧太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都是自己侄子的错：“殿下放心，臣今后一定好好教导侄儿，不再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姜彧到底也没有说什么，因为毕竟还是尧成益将怜晴救了回来，不然的话，他也找不到这唯一一个人证。

　　　　怜晴也着实是辛苦，说了这些子话后，便晕了过去，大夫忙解释道，她只是太累了，身上的伤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养好了也就好了。

第108章　死因（）　
姜彧和楚意之也没有离开，就守在怜晴的住处，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姜彧坐在怜晴的床边，小心问道：“姑姑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吧？”按宫中的规矩来说，怜晴是服侍过自己母妃的人，也算得上是宫中的老人，他称她一声姑姑也是应该的。

　　　　怜晴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不过到底还是要有所顾及，她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环绕地看了看房间。

　　　　姜彧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道：“你们都出去吧。”留在房间内的丫鬟们应声而退，房间中只剩下他和楚意之还有怜晴三人。

　　　　“姑姑不用害怕，就算那人在宫中权力大，有我们护着你，他们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楚意之见她又是被人追杀，又是这百般顾虑，心下一惊肯定了就是皇后所为。

　　　　谁知道怜晴听了楚意之的话，毫无反应，姜彧也只是抬头看了楚意之一眼。

　　　　“姑姑。”姜彧又一次发问。

　　　　怜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道：“是皇上。”

　　　　害死皇贵妃的人不是皇后，是皇上！

　　　　楚意之一脸惊讶，传闻皇上当年最宠皇贵妃，甚至现在宫中这些妃子也有许多只是她的影子现在竟然有人告诉自己，是皇上害死了自己的妃子！

　　　　可姜彧却没有半分意外之色，继续道：“希望姑姑能说一下当年的具体事情。”

　　　　他们早就应该想到的，不是吗？胆敢直接这样杀人灭口，明知道那人是皇上最宠爱的人，除了皇上自己，还有谁敢，还有谁能！

　　　　楚意之反应过来之后便着急去看姜彧的脸色，可谁知他没有分毫变化神情，冷静得吓人。

　　　　怜晴回忆道：“奴婢当年只是娘娘宫中的一个小丫鬟，具体的事情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皇贵妃绝对不是难产而死，难产只是皇上用来欺骗外人的。”

　　　　“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姜彧急道，那时候他还很小，隐约只记得好久没有见到父皇来看他们。见了之后，却又没有了自己母妃。

　　　　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皇上对自己那般宠爱的妃子下手的。

　　　　绾纱是民间来的，这个宫中的人都知道，她不似一般民间女子那般粗鄙，有着桀骜不羁的性子，这么多年以来，也只有皇上才能让她低头了。

　　　　所以她便随皇上回了宫，成为了皇上最宠爱的皇贵妃，那时候，宫里面的其他妃子都对绾纱心怀嫉妒，只有皇后，对她是真心的好。

　　　　为什么说是真心呢？因为皇后是个很能掂的清自己分量的人，她很清楚的明白，不管皇上喜欢谁，皇上都不可能知趣一个人，这个人是皇上喜欢的人，那她便也喜欢。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皇上的喜欢，然后为自己的家族势力的稳定做贡献。

　　　　两个人相处久了，她们两个倒当真是相互吸引，成为了真正的朋友。当时宫中各个妃子的势力已经很明显，她们都清楚，皇上的皇后不是绾纱便是现在的皇后。这也是皇贵妃死后，皇后立马就成为了众人怀疑对象的原因。

　　　　而事实上，知道皇贵妃非难产而死的，除过慧妃和德妃，也就是皇后和幸存的怜晴。只是怜晴的存活只是一个意外，所以皇上不会知道会有人将自己多年前做的事情查出来。

　　　　皇贵妃生了姜鹤之后，也只是身子较之前弱些，却还不是直接死去。可是皇上高兴是高兴，在那之后却没有多去过皇贵妃那里几次。当时正是北苏与邻国战争的时候，大将军在那个时候极为重要，所以皇上夜夜去的，都是那个大将军的女儿张贵妃宫中。

　　　　绾纱在宫中等了皇上一日又一日也没有等到他来，她自己身子也越来越沉重，心病加上刚生过孩子受到的创伤让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欢快。

　　　　更让她失望的，还在后面，那个张贵妃假传皇上之意，让绾纱去养心殿侍候。她欢喜得以为是皇上想念自己了，谁知道，看到的却是皇上和那个贵妃在一起缠绵欢好。

　　　　她亲耳听到张贵妃问皇上：“在皇上心中，是臣妾重要，还是那个绾纱重要？”

　　　　“当然是你了，她不过就是个有些姿色的女子，怎么能比得上你呢？”皇上当时答得毫不犹豫，门后面的绾纱也心痛得彻底。

　　　　可这还没有完，眼尖的张贵妃瞧见了在门后的绾纱，当即笑得更加妖娆了，娇笑道：“原来妹妹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报一声？”

　　　　绾纱当时答道：“绾纱来得仓促，不想打扰了皇上和姐姐。”她没有错过皇上一瞬间的失措，不过也只是一瞬间，随即便是若无其事地看向绾纱。

　　　　“自然没有打扰，既然妹妹这个时候来了，便在一旁侍奉吧。”张贵妃的话说得理所当然。

　　　　绾纱却死死盯着皇上，她当时只是一个妃，按照当时的习俗，是有做小的给大的在旁侍奉的先河。

　　　　皇上像是被她盯得不耐还是怎么，还是看向了绾纱，只说了一句话，让绾纱彻底凉了心：“没有听到贵妃娘娘的话吗？”

　　　　她那样一个烈性女子，又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屈辱，当夜挥剑自刎了。

　　　　所以，如果要论起是谁害死了皇贵妃，那自然是皇上。

　　　　这些话，全是怜晴哭着说出来的，她没有说的是，皇贵妃那晚死前还找过皇贵妃，她们两个人一同饮酒，说了好多的话。

　　　　没有想到原来是这样，他一直以为的另有隐情竟然是这样。

　　　　这样的故事，他要怎么拿回去给皇上去质问皇上为什么要始乱终弃吗？他是皇上，他没有责任对被辜负的女子的心负责。

　　　　而楚意之现在除了唏嘘，什么也不能做。这个真相，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还不如坚信她是被人害死，或者是难产而死。总好过这样含恨死去。

　　　　一时间室内的气氛也有些悲凉，除过怜晴的抽泣声，便再没有了别的声音。

第109章　冒充（）　
“跟我们回去吧。”良久，姜彧才道。像是心情平静下来了。

　　　　“什么？”怜晴显然是没有从方才的气氛中回过神来，呆愣了一下。

　　　　“跟我们回苏都吧，你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倒不如跟我们去逸王府住着。”姜彧看着怜晴一身的伤，若是继续留在这里，还不知道能活到几时。

　　　　“你放心，那里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楚意之补道，怜晴意之跟在尧成益的身边还不知道会挨多少打。看着原本也应该是个楚楚动人的美人，即使现在上了年纪，也风韵犹存。

　　　　“我的身份，会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怜晴小心问道，毕竟谁也不想一直呆在这个让自己受伤，还不能活在阳光底下的地方。

　　　　“你跟我们回去以后，便不再是怜晴，你只是逸王府的一个丫鬟袭云。”楚意之道。

　　　　良久，怜晴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那我们这是要回去吗？”楚意之问道。

　　　　“不，回一开始的客栈。”姜彧道，显然是经过了思考得出的答案。

　　　　“回客栈？”楚意之只是一瞬间的疑问，很快就接着道，“好。”

　　　　待怜晴的伤好了个大概后，他们再一次来到了一开始住的那间客栈。

　　　　店小二见到他们的时候，一脸的高兴，连忙跑进了里面叫来了店老板，店老板原本还不信，见到他们也是又惊喜又疑惑道：“公子竟然回来了？”这话听着却不像是惊讶，而是疑问。

　　　　“还没有赔你银子，怎么可能走掉呢。”姜彧笑道，顺手将一袋银两甩向店老板，老板瞬时就接住了。

　　　　更是谄笑着走近姜彧道：“公子要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说着便领来一个女子，看着也确实是四十多岁。

　　　　“你是怜晴？”姜彧笑着问。

　　　　“奴婢正是。”那女子看着也颇为伶俐。

　　　　姜彧这时一时露出了极为高兴的表情：“老板，这我可得重谢你！”

　　　　店老板见到姜彧这样高兴，将嘴咧得更开了：“为公子办事，应该的。”

　　　　不过姜彧也不马虎，又是一袋子银两给了老板，这下他便笑得更高兴了，这一袋子银两，可比方才的多得多。

　　　　怜晴此时却疑惑地看着姜彧，不过见他这样说，也不多嘴，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怜晴？”姜彧叫道。

　　　　“奴婢在。”那个假怜晴应声道。

　　　　“上去说话。”姜彧将目光示意到自己一开始住的那间客房，也不待她反应就揽着楚意之走了上去。

　　　　而两个怜晴就默默在后面跟了上来。

　　　　关上门后，姜彧才问道：“你可知道，当年皇贵妃的死因？”

　　　　那假怜晴看着也是异常紧张，道：“奴婢当年就在皇贵妃身边服侍，自然知道。”

　　　　“那你说说，皇贵妃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回殿下，皇贵妃，是被皇后害死的。”假怜晴看着姜彧眼中果然如此的表情，便继续道，“这些事情，不消奴婢多说，殿下也有印象，皇后当时就是因为皇贵妃受宠，才刻意接近皇贵妃，与她成为好友的。皇贵妃生性率真，怎么会知道宫中这些明争暗斗的事情，到底还是在生下六殿下，也就是立后典礼前，就被害死了。”

　　　　“可是你空口无凭，本王要怎么才能找到证据呢？”姜彧问道。

　　　　那丫鬟有条不紊道：“虽然这件事情已经时隔多年，可是用药什么的，宫中御药房自有记载，殿下尽管去查，定能查出来。”

　　　　“哦？”

　　　　楚意之原本还想要问姜彧，如何确认这个丫鬟便是假的，而不是他们先找到的那个的时候，听到了假怜晴的这一番漏洞百出的话。

　　　　张口变便称姜彧为殿下，就连店老板一开始也不知道的身份，怎么就被她一眼瞧出的。还有御药房的记载，若不是有人刻意为之，又怎么会害人的时候还去御药房抓药，而不是去宫外。

　　　　“殿下不相信？”假怜晴忐忑问道。

　　　　“倒也不是，只是想姑姑随我们一同回苏都，面见皇上，可否？”

　　　　“这……”假怜晴故作迟疑了一会，才道，“好。”

　　　　“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就快马加鞭往回赶。”姜彧拍桌道，一副已经急不可耐的样子。

　　　　“好。”

　　　　趁着假怜晴不在的空处，怜晴才得了机会问姜彧为何样将这个假的怜晴带回宫中。

　　　　姜彧嘴角一勾，道：“父皇是知道我来郢都的，所以特意准备了这个认证给我，我又怎么能拒绝呢？”

　　　　“殿下的意思是？”怜晴不解道。

　　　　“将计就计。”姜彧简单地四个字回答了她。

　　　　“可是殿下怎么确定奴婢才是真的？”怜晴又问道，皇上这次也是下了功夫的，那个假怜晴和怜晴长得也有五分相似。

　　　　“我虽然不记得你的长相，可你耳后的痣，我还是认得的。”姜彧淡淡道。

　　　　“耳后的痣？”楚意之抓着这个空档道，“你不记得别人的长相，痣倒是记得清楚。”

　　　　“我小的时候，母妃是个爱玩闹的性子，所以她们这些丫鬟也会和我们一起，无意中便看到了。”姜彧还是那副神情，却和楚意之说了一大串在以前他会认为是没用的话。

　　　　这算是跟我解释吗？楚意之心中一喜。

　　　　不过还是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那个店老板就是你父皇找的人？”

　　　　“他太蹊跷了，原本像我们这样的人，他们也应该见过不少，一般都是店小二招待便是，可他第二天便亲自来了，还对我们百般劝阻。”

　　　　楚意之没有想到他竟然观察得那样细致，不然的话，到最后不久成了皇上的工具，被他耍得团团转了。

　　　　“其实我还好奇一件事情。”楚意之看着姜彧将目光转过来，继续道，“皇后在这中间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姜彧没有做声。

　　　　楚意之知道他一时怀疑是皇后害死了自己的母妃，可现在真相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