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求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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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完美了！这张脸，简直美的就是要叫人屏住呼吸！停止心跳！

　　　　哦哦。。。。。。伸手摸了两遍，还是止不住颤抖，盼盼突然丢下镜子，一把揪住忍冬的衣襟，泪流满面的哭道：“忍冬，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就像做了一个美丽的梦一般，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个她不愿意醒来的梦。

第143章　有人被气歪了鼻子（1）（）　
盼盼拆线之后重生变成绝世美人的消息，不消两刻钟，便传遍了整个田府的每一个角落。

　　　　无数人都争先恐后的涌入了东苑的九王爷行辕，想要一睹王妃重生之后的模样。

　　　　只是玉奢早已有所准备，高墙之上，遍布侍卫亲兵，行辕之内的每一处，都有重兵持刀把守，大有一副佳人芳颜难求一见的架势。

　　　　只不过，这样一来，愈是见不到就愈是心痒难耐的人们，心里的猜测更多了起来。一时间，说什么都有，什么样的流言都漫天遍地。

　　　　不过，这消息却大大的刺激了一干人等。其他人倒还罢了，一门心思想要嫁给九王爷的田家大小姐田瑶瑶，在听到这样离奇的传言时先是嗤之以鼻：“哼！什么玩意啊？还重生变成了天仙一般的美人？就凭她？就凭她那幅样子？呸！她也配！”

　　　　谁知回话的那个小丫头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低低的回了一句：“是真的呢！我听厨房那边的鸣翠说，她先前端热水过去，亲眼看见了王妃的样子。美的简直就像天仙一样呢！”

　　　　田瑶瑶顿时气的发抖，扬起手里的手炉就朝她披头盖面的砸过去，口里骂道：“没廉耻的小贱婢！谁教你这样对主人说话的？什么叫美？你懂不懂啊？她田盼盼也会成天仙？那本小姐就是天字第一号的美人了！”

　　　　烧着滚烫的手炉包着几层棉絮，这一下子重重的砸在那婢女的肩膀上，吓的她赶紧跪下哭求道：“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大小姐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滚！不要再叫我看见你这个蠢东西！看见就生气！”田瑶瑶气的一张脸都几近变形，赶走那个丫鬟之后才坐到自己的软榻上，一面伸手拍着自己一阵一阵发闷的胸脯，一面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坐在一旁捧着手炉静赏水仙花的大夫人张倩茹却没有附和女儿的意见，眼见着四下无人，另外两房夫人和那两个丫头又都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她想了一想，便对女儿说道：“瑶瑶，这话不要轻易下结论。既然大家都在这样传，想来不是空穴无风。这样吧，我带你去一下行辕那边，就说是过去探视一下她的病情如何了，眼见为实嘛。这样你就不用坐在这里空生气了。”

第144章　有人气歪了鼻子（2）（）　
田瑶瑶瞪着一双美丽的眼睛，不甘而又迷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少时，大大的眼圈里便有泪水滚滚滴下来。

　　　　“娘！我不相信，我死也不相信。。。。。不会的，上天不会这样对我的。九王爷是我的，是我的。。。。。。。”。她扑倒在张倩茹的怀里，放声痛哭。

　　　　张倩茹温柔的抚摸着田瑶瑶头上的发丝，温言道：“对！是你的东西，一定要自己争回来！瑶瑶，娘都知道你心里的苦。你这样，娘心里也苦啊。。。。。。”。

　　　　母女两哭在一处，良久才起身出来准备去行辕。

　　　　这边厢里，自从盼盼病了以后，婢女们分了班值夜，今晚值守的是青儿和金夏。

　　　　这天天色灰暗，早早的吃过晚饭便点上了灯，以示喜庆。

　　　　琳琅彩灯照出琉璃世界，灯影绰绰间，几多凄清几多回忆。深宅大院内听不见车水马龙的喧嚣热闹，走马灯转过一圈又一圈，耐心讲述着八仙过海的简单故事。

　　　　对大宅门里的丫头们来说，行辕里九王爷与王妃的故事能让她们津津有味的议论上一年。

　　　　盼盼的厢房外的檐下，红木长廊上升了火盆煨着汤药。

　　　　屋檐瓦当上垂着细小的冰梭，浅浅反射着灯光，绚丽剔透。

　　　　冬夜里的月少如鸭蛋黄的，冷冷清清一块白饼子似的挂在天上。院子里池塘结了层清冰，院墙上还有些积雪，结着冰晶松松堆着，被月亮的清辉一映，像铺了层银白色的细纱。

　　　　院角的梅花吐着馨香，与水仙的香气混和着在院子里浅浅飘浮。

　　　　青儿和金夏坐在草蒲团上披着毛毡望着满院彩灯出神，忍冬偏过头对青儿说：“青儿，你甘心一辈子做婢女吗？”

　　　　青儿拢紧了毛毡没有回答。

　　　　忍冬伸手往火盆里加了块炭，嘀咕道：“青儿，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是做婢女的命呢？我看见王爷身边的护将叶将军每次见到你，都要仔细的看你几眼的。”

　　　　青儿叹了一口气，望着天边小小的一弯新月，喃喃道：“那又怎么样？这个世间，想来没人能比得过咱们王妃如今的美貌了。”

第145章　有人气歪了鼻子（3）（）　
青儿摸着自己的脸，想起九王爷初见她时说厨房丫头竟有如此绝色，跟着打了她一掌试探。她长得真有那么美吗？可是，下一刻，她就垂下了头，想起了王妃那张艳绝人寰的脸孔。

　　　　青儿道：“忍冬，你说咱们王妃是不是被仙女附身了？咋会一下子变的那么美啊！”

　　　　忍冬往房里看了一眼，窗纱上现出了王妃静静坐在榻上的身影。她低声说：“其实咱们王妃以前是不美，不过啊，那双眼睛亮得惊人。你知道么？我那时候第一次看见她，就在府里的花厅里。十个人站在一起，就数她脸上会发光似的，一眼就能看到她。真是奇怪，平凡普通的脸上怎么就独独生得这样一双眼睛呢？”

　　　　顿一顿，又说：“现在王妃变成了绝世佳人，我倒是不太能看出来那种光彩了，或许她的相貌太美了，眼睛就不是特别显眼了吧！”

　　　　青儿轻叹道：“你说，若是一个脸比王妃还美丽的女人，还有一双王妃那样的眼睛，会是什么样子？”

　　　　忍冬惊叹道：“啊，天下真有这样的女子？乖乖，那可不得了，岂不是连王妃都比了下去了？！青儿，你说的女子是谁啊？”

　　　　青儿抬头看着天边的新月，没有回答。

　　　　曾经有人评定当朝九王爷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王爷不仅生得美，人也像团谜似的。他似乎不苟言笑，但又对任何事情都掌控有度。

　　　　那一双莹润双瞳中透出的是看尽世事沧桑的深沉，这与他的年纪非常的不符。青儿想，是因为王爷十岁起就掌控了天下币制，处理着铸造司大小事情人情世故历练得深？

　　　　出身高贵，相貌俊美，才能出众，这样的人普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他会喜欢上王妃以外的女人么？他那天看自己的眼神是不是有点特别？他把自己调到王妃跟前，是不是因为喜欢看见自己？。。。。。。。

　　　　青儿想着出神，竟忘了忍冬好奇心重，巴巴的正等着她说答案。

第146章　有人气歪了鼻子（4）（）　
青儿也不再说话，撑着下巴望着月亮出了神。安宁静谧的夜晚，一个充满了惊喜和期待的白天，就这样过去了。

　　　　两乘软轿，随行跟着一队侍女和嬷嬷，手上还提着几大盒红色缎带包扎的大盒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田府的西苑一路穿行着，去往东苑行辕。

　　　　不过，她们并没有机会看到盼盼，玉奢早有准备，他在行辕的正门前就设下了侍卫门岗，严禁任何闲杂人等进出。

　　　　听闻自己居然不得进去，田瑶瑶当下就怒火中烧，掀开帘子就下了轿。

　　　　“我是王妃的姐姐，难道连去看一下自己的妹妹，都不可以吗？”

　　　　没想到花影一浅一深的灯笼摇曳下，轻缓的走出了一个身影。

　　　　他负手在身后，身旁站着一个举灯的人，两人一前一后，一路迤逦而来。

　　　　“原来是田大小姐和田夫人深夜到来，真是贵客！”声线无限华丽，宛若游走在丝绸上的银砂，低靡撩人。

　　　　田瑶瑶听见那个声音，顿时如被雷击一般，愣在当场。

　　　　周遭的一切顿时黯然消退，不复存在。

　　　　她的眼底，天地间，都只剩下那么一个人，慢慢地、一步一步的、极尽从容地，像是从宿命的那一头，浮光掠影般的走过来。

　　　　没有任何语言能描述他醉人的风姿哪怕万一，没有任何词汇能形容他超然的气度哪怕分毫……如果你见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溶溶月华一泻千里的景象，你必会想到他这头长达腰际、光可鉴人的黑色长发；如果你见过静寂无声的山颠上，皑皑白雪绵延无边的景象，你必会想到他这身轻如羽翼、纤尘不染的白色长袍。

　　　　墨般的黑，与玉般的白，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颜色。

　　　　如此简单，如此素淡，却又如此的动人心魄。

　　　　九王爷玉奢，玉一般的通透，雪一般的莹白。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绝世无双的一个人，却偏偏娶了田盼盼为妻。

　　　　她好恨，那种生生被人掠夺去了最心爱的宝贝的感觉，让田瑶瑶觉得心口就要透不过气来。

第147章　有人气歪了鼻子（5）（）　
是他，真的是他，又见到他了……

　　　　田瑶瑶的手，在袖中慢慢握紧。就在昨天，母亲还笑言道：“我家瑶瑶这样的人品相貌，整个杭州城，想来想去也只有白家的公子，才配的上。我们田家联同薛、白二家，乃杭州三大世家，正可谓是门当户对。瑶瑶，你意下如何？”

　　　　二娘当时也在旁边帮腔道：“想那白公子，是何等的风流人物，杭州城的适龄女子们，哪个不眼巴巴的望着他，瑶瑶啊，这可真的是桩好亲事，只要你点个头，我们这便去求亲。要办趁早，否则再等几年，恐怕，就轮不上你喽。”

　　　　只有她望着一众议论纷纷的人嗤笑不已，自然，想要成为九王的侧妃这话不方便出口。可是，可是。。。。。自己的心意，却是再也难改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玉奢在她心里，种下的情根太深了，这一辈子，就算为奴为妾，她也矢志不渝的要跟着他了！

　　　　而今，她望着这个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夫君的男子，只觉得一颗心，如同渗透在水中的颜料，悠悠荡荡地化了开去……

　　　　玉奢走正门白玉石的层层台阶，自田瑶瑶身侧走过，大夫人的轿子里便掀开了帘子，张倩茹扶着丫鬟的手，款款的走了出来。

　　　　“田夫人好！如此深夜到来，真是慈心一片，本王心中亦甚是感动。不过，您来的不太巧，盼盼现在正在昏睡，她今日拆了纱布之后大夫吩咐了，说是再过七天才可出门，这几天也实在不方便见客。夫人的心意，本王替你转达就是。夜里风雪大，夫人，您还是请回吧！”

　　　　他不动声色的一番话，就将田夫人和田大小姐打发了回去。

　　　　田瑶瑶自从见到玉奢之后就一直垂着头，直到丫鬟来扶自己上轿，才抬起头，宝石般深邃的黑瞳由浅转浓，表情难分悲喜，因太复杂而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有她手心里紧紧捏着的丝巾，一直牢牢的攥着，修长的指甲上染了嫣红的寇丹，暗夜里看来，就像饱舐的人血的魔爪一般骇人。

第148章　惊艳（1）（）　
送走了田家母女，玉奢这才转过身来。

　　　　盼盼住的厢房还亮着灯，想起忍冬说她受了寒，他修长的眉心微微蹙了蹙，目光又瞟向檐下长廊。

　　　　木质长廓上药香隐隐，地板反射着月亮的清辉。青儿和忍冬拥着毛毡靠着火盆不知不觉已睡着了。

　　　　他的脚步轻轻落在长廊上，他静静的注视着二婢，想了想，便对身边的叶青使了一个眼色。

　　　　叶青会意，伸出手指轻轻按在二婢颈间血脉处，确定她俩晕睡过去。

　　　　他的手指经过青儿的肌肤，檐下的灯笼照射着她的脸，青儿两颊带着冻出来的红晕，蛾眉微蹙，眼睫黑亮，鼻子挺直，红唇纤巧，下巴玲珑秀美。她像一枚带着绯色的嫩桃，虽没有完全长成熟，已经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裁剪合身的对襟小袄箍出苗条的身段，棉袄领口露出截雪白的脖子。

　　　　叶青忍不住蹲下身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触手滑润，他突然看到她右颈耳侧下方有小小的一点痣，不禁疑惑起来。

　　　　玉奢见他去逗弄一个小丫鬟，也不阻止，自己只身进了寝室。

　　　　身后厢房中传来盼盼的阵阵咳嗽声，他知道，必然是那冰蟾面具的寒毒作用所致。连串不歇气的咳嗽，撕心裂肺一般，咳得他跟着也有了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玉奢在屏风外听见了，犹豫了一下，便要转身离去。

　　　　盼盼被咳醒了，支起身子起来一看，房里没有人，她瞥见床头小几棉套中的茶壶，坐起身想倒碗蜂蜜水润喉。

　　　　拿起杯子里，喉间有片羽毛轻轻拂过，她控制不住又咳了起来，手里的杯子没有放稳，摔在床边踏脚板上发出叮当的声响。

　　　　她有气无力的喊了声：“忍冬！青儿！给我倒杯蜂蜜水来。”

　　　　盼盼的声音留住了他的脚步，寒风中满院灯笼微微晃动，盼盼穿着单薄的棉衣蜷在祠堂角落里的脸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是再见她还是不见？自己实在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拿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她啊。。。。。。算了，见吧，谁叫自己弄晕了婢女没人侍候她。

　　　　他再不犹豫，端起火盆上煨着的药汤推开了房门。

第149章　惊艳（2）（）　
红烛应声爆出一朵灯花，发出卟的声响。心里的七弦琴扯断了弦，只能弹出悲伤无奈与心酸。

　　　　听到动静闻到药香，盼盼以为是忍冬和青儿端药进来，喘着气说：“又要喝药啦？有枇杷止咳糖浆就好了。要不换蛇胆川贝液也行啊。可不可以不喝？闻着味道我就想吐！”（汗啊，那时候就有枇杷止咳糖浆？还蛇胆川贝呢！鄙视病昏了头的女猪！）

　　　　说罢，又一阵急咳从喉间蹦出来，肺几乎要从口中咳出来似的。盼盼按着胸口，浑身都咳得痛了。

　　　　玉奢端着药碗走到床边，扶起盼盼便低声说：“张嘴。”

　　　　低沉熟悉的声音惊得她睁开了眼睛。他离她这么近，近得她能看清那一双琥珀色清浅如梦的眼睛。浓浓的睫毛，深得看不清楚情绪的双瞳。

　　　　她喃喃的说：“我是在做梦还是醒着呢？玉奢？。”

　　　　他没有回答她，只把药碗凑近了她的嘴。心中有一丝懊悔，当时急于名叶青去取那千年冰蟾面具，只因那是用来绘制人皮面具最好的材料。不想事后才知道，这冰蟾生性剧毒，虽然经过千年寒潭水的浸泡已经勉强可用，但毕竟盼盼只是一个少女，身体也并不如健壮的成人一般具有较好的耐受性，这时看来，她面色隐隐泛青，已是隐隐有了中毒之倾向。

　　　　面具已经深深嵌入了她的头颅五官，再无剥取下来的道理。

　　　　所以，为今之计，是要想办法替她解毒。

　　　　扑鼻而来的药味刺激得盼盼皱眉。她下意识的扭开头，不想咽中药。

　　　　玉奢叹了一口气，用手将她的头轻轻托起来，将那碗药汁再次送到她嘴边，道：“张嘴。”

　　　　盼盼正咳的难受，乍一听见这话，便有几丝愠怒。玉奢与她的双眼瞧了个正着，四目相对时，她分明看见，玉奢眼里。。。。。那深不见底的悲伤和荒凉。。。。。。。

　　　　她吓了一跳，问：“你怎么了？玉奢？”

　　　　她的眼神清澈，似怒似嗔又带着真诚的关怀，那样直直的瞅着他，他的手一颤差点把药荡出来。

第150章　年年岁岁花相似（）　
那张美丽而熟悉又能唤起他莫名惊惧与心痛的脸近在咫尺，叶青对他说过的话蓦的在耳边响起，不！不能那样！玉奢心里有万千种焦虑和不甘一闪而过，他把药碗往床边小几上重重一放，什么话也没说，站起身就走。

　　　　“别走！”不及反应，他背上已贴住了一个温暖的身躯。原来是盼盼低呼一声，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忍耐不住地趴在他背后闷声咳嗽。滚烫的呼吸扑在他冰冷没有温度背上，烫得他有跳起来的冲动。

　　　　他痛苦的阖上双目，缓缓说道：“盼盼……”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是盼盼，不是天姬，自己不要再一次伤害了这张脸孔。

　　　　盼盼的眼泪涌出来，她哽咽的说：“你不要生我的气。是我不好，我不该顽皮怕苦，不肯喝药。”

　　　　她伸手拿起几上的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将碗底亮给他看，急切的说：“你看，我喝完了。”

　　　　浓浓的药味在鼻端萦绕，盼盼怯怯的表情像邀赏的孩子。玉奢的鼻子有些发酸，他的手不受控制的伸出，轻轻抹去她嘴角的药啧。

　　　　她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之极，美丽的嘴唇向上一弯，傻傻的笑了。

　　　　那笑容像海上初升太阳的光芒，耀眼得让人不能直视。他若再看，会被这道光烧成齑粉！

　　　　玉奢后退一步，别过头硬下心肠道说道：“盼盼，你要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之所以在外人面前宠你，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对我还有娱乐的价值。但你要知道，我是蛇妖，我可以给你世间的荣华富贵，但我给不了你们人类所要的真心和情爱。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主人与奴仆之间关系。下次你再病了，就得记住，你喝不喝药与我无关，我不喜欢伺候别人这些事情。”

　　　　盼盼怔了怔，原来他是要告诉自己这些？他不喜欢伺候自己喝药？他给不了她所要的温暖和真心？

　　　　一瞬间，记忆纷涌而至，泪水汹涌而出。

第151章　初夜（1）（）　
这一瞬间，盼盼想起了很多，很多以前的往事。活了这么多年，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除了母亲之外，他是第一个愿意对自己好的人。

　　　　想自己被关在祠堂里的时候，他给自己送来鸡腿，还给自己穿他的衣服。烟火爆炸的时候，她害怕极了，可是一看见他焦急的眼神，触摸到他冰冷的怀抱，她才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在他的怀里，她抽泣着诉说：“我疼。。。。。。”。将血肉模糊的脸孔埋在他的胸前，一任泪水氤氲而出。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恐惧，都化为了炙热的依恋。

　　　　是的，她依恋他。依恋他强大而无所不能的能力，更依恋他给予自己的欢乐和痛苦。

　　　　是他，让从来习惯了人世冷漠的她感受到人情的温暖，是他，她生命中突起波澜的这些日子里，给予了她有力的安全感。

　　　　而今病倒在床上，心中思绪纷纷时，头脑里只有一个他。

　　　　可他却在这个时候，在她最脆弱最不安的时候，告诉她，我从不曾对你用过真心。

　　　　听到他的话，她没有伤心，只有后悔。

　　　　盼盼目光空洞，轻声说：“玉奢，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我喜欢你。我不该让你知道，我需要你给我的关怀。这样，你就不会像避瘟疫似的要离开我了。”

　　　　是的，他感觉到她喜欢他，他就不敢再见她了。因为自己是个懦夫，一个永远不敢面对这张脸孔的懦夫。

　　　　可是，这一切，到底又和盼盼有什么关系？

　　　　他为何要将自己千世以前犯下的罪过，牵连到她的身上？

　　　　从头到尾，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如此而已。

　　　　如果没有了她，如果连她也离开了自己，那么永生不灭的活着，真正是太过痛苦而又悲凉的刑罚了。

　　　　玉奢缓缓回头，盼盼泪盈的脸叫他忍不住的疼惜。都是他的错，怎能怪她呢？

　　　　他低声问道：“盼盼，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你都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不管我卸下了人形的面具，内里是一颗多么肮脏丑陋的心灵，你都愿意喜欢我吗？”

第152章　初夜（3）（）　
“那么，我就去死！”她毅然绝然的对他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停住在原地。

　　　　“盼盼。”他轻声喊了声，泪再一次汹涌奔泄。

　　　　“玉奢。。。。。。”她病体虚浮，在寝室内站了一会，虽然四处都生着炭火，但毕竟耐不住这样的激动和心痛，整个人脚下一软，便歪歪的摔倒在了他的怀里。

　　　　玉奢抱着她炙热的身子，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他的唇冰冷似霜，遇上盼盼一腔热情的火焰，冰火两重天的情欲交织着，她的手渐渐攀上他的颈子，少女温润的呼吸和清甜的气息让他失去了分寸。

　　　　他将她的身子平放到床上，衣衫凌乱的散开着，少女雪白丰腴的身子一览无余。

　　　　盼盼瑟瑟发抖的紧紧依附着他，哪怕他的身体寒凉如冰，她也不肯松开片刻。

　　　　玉奢俯身在她的胸前停驻许久，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盼盼，你这个傻孩子。。。。。。”。她的双手灵巧的缠上他的肩膀，低低的回应道：“对，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就是傻，就是傻。。。。。。”。

　　　　眼泪热热的涌出来，她狠狠的吞回去，扬起脸，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只有这么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了，玉奢，不要丢下我。。。。。。”。

　　　　从前那些艰辛酸涩的日子，在眼前一幕幕的浮现。倘若只是困窘，那或许并不是太难忍受。真正难以忍受的是其他，以前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可是她自从遇上了他，才知道，自己的心里一直就空缺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