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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独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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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刹那,我还是忍不住又伸手按了下楼键。电梯门打开,我走了进去,站在他的身旁,带着点讨好的道:“岑野瞳,也许你不记得我了,但是我还记得你喔。你是我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同窗一场,这么久没见,我得一尽地主之宜啊。”
他不记得之前的那些事情,也是一种极好的结局。只是再次看见他,除了知道他还活着的喜悦之外,更多的是勾起了我对他的内疚。
“陆小姐不必为君总感到抱歉。”他的声音是公事公办的冷淡,我回想起刚刚他的助理向他介绍的我,说的似乎是君总的女朋友几个字。
虽然我和君长谦有那么长的时间不曾在一起,但是他当初向外界做的新闻发布会,已然让很多和君长谦公司有合作的人都知道了我,陆思语和君长谦的关系。
我摇头道:“不,我没有为他感到抱歉。工作上的事,你们自己处理。”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没有和我吃饭,也没有和我叙旧的打算,这倒是和他以前一贯示人的态度差不多,冷淡而疏远。
“既然你有事要忙,那就下次再见吧。”我微微低了头,有些失望。当初看见他被殴打的照片时,我几乎都要死掉了,这么两年的功夫,还时常午夜梦回。现在见了面,即便他不认得我,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一下,哪怕是一顿饭。
手臂被拉住,整个身子被拖进了电梯里。
岑野瞳道:“我时间有限,一个小时后飞S市的飞机。”
也就是说,他给我这个共进晚餐的机会?我抬起头来,看上他的脸,便觉不再如方才那般冰冷漠然。
我连连点头,一面拨电话预订位置。还好这个点,饭点都过了,订位不难。
订完刚要收手机,便听一阵铃声传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曾用过这个铃声了,只是刚刚在贵宾区听见了这首歌,便把铃声又换成了这个。
岑野瞳眉头微皱,却是目不斜视的看着电梯上方的数字键。
我接起来,那边是君长谦的声音:“在哪?”
我说和同学出去吃饭。那边沉默了片刻道:“介意我一起么?”
我嗯了一声,这种场合,还是不要让君长谦参与的好。
那边就没了声音,就在我要挂断的时候,他又道:“吃完饭给我电话,去接你。”
我想了想,虽然我们还没有完全和好,但是的确是彼此心里都有对方,只是朝着对方走,还需要一些时日,也需要双方的共同努力。所以,我轻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收了电话,电梯到了地下一楼。岑野瞳说:“没想到君总唱歌这般深情。”
我脸热了热,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了。
第191章 心酸()
岑野瞳率先出了电梯,大踏步的走向他的车。助理已经小跑着到了另一边拉开了车门。岑野瞳微微低了身子坐进去,双手托着另一条腿移进车里。
我眼眶微酸,愣在那里。就见他抬腕看了看表,声音没有起伏的提醒:“时间有限。”
我如梦方醒,紧走几步,拉开另一侧车门坐进去,离他不过半臂距离。
他的目光是直视着前方的,坐得笔直。
我偷偷的打量他,现在的岑野瞳比之两年前,又多了些沉稳,只是脸依旧清隽,我暗暗的想,等十几二十年后,他若发福,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说我大学时候的事。”岑野瞳忽然开口,果然,他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说什么?”我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他想听什么,想知道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他伸手揉了揉眉骨道:“不觉得车内太安静了吗?”
时隔两年,果然是很多的东西都改变了。以前的我也不太爱说话,但他鲜少会觉得安静。
我笑了笑道:“你唱歌很好听。”
因着他方才夸赞君长谦唱歌好听,是以,选了这个做突破口。
他看过来,目光再一次注视在我的脸上,然后缓缓移开:“比如说。”
他要我说的是关于他的事情,而非关于他的特质。我想了想,关于唱歌,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那年的校园歌手大赛,他唱的那首《心酸》。
“林宥嘉的《心酸》……”说到一半我就止住了,那天的歌手大赛上,我穿着白色连衣裙给他钢琴伴奏,一首终了,他捧着鲜花向我告白。
我不知道说起这些事情,他会不会想起些什么,但是无论想起与否,我都不能给予他任何回应,因为我很清楚的知道,谁才是我心里面的那个人。
“阿楼,有那首歌没有?”岑野瞳没有再问我,而是径直问开车的男子。
阿楼应了声,一面翻找着。
“有。”他回过头来看野瞳,后者道:“单曲循环。”
呃……我微有些愣怔,似乎在岑野瞳的面前,我很少能预选得了他想做的事情。
车里开始飘荡起音乐,似乎是不再安静了,也或许对于失忆了的他来说,我只是个陌生人,所以没有共同的话题,也没有再开口闲聊的愿望,他微微闭上了眼睛,车内陷入了另一种宁静。
订的地方离此处并不远,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也是考虑到君长谦还在公司的缘故。
阿楼把车停好,我率先进去和服务员说了订位的号数,一回头,就见岑野瞳正站在餐厅外面,披着十一月天的夜色,有淡淡的雾浮上我的眼前,站在离我不过几米开外的男子,却像是梦一样渺远而不清晰。
直到和他面对面坐下来,我还不能相信,岑野瞳竟然还活着的事实,我还有些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
他又抬腕看了看表,服务员也过来提醒了我,便从那样的不确定中回过神来,点了菜,又把菜单递给他。
他的口味似乎变了很多,也是,两年不见,总归会有很多的变化。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他。
“快一年了。”他的声音是我不熟悉的清冷。
快一年了我们才遇上,可有些人,或许一个转身就再也遇不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来这样的感慨,我又问:“你还好么?”
“你是不是曾经很喜欢我?”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好或者不好的问题,反倒问了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
“嗯?”我完全反映不过来。
“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关注我?”他拿了茶先喝了一口,又缓缓的道:“我一定不喜欢你!”
我又惊讶了一下,只听他很快接话道:“不然,我怎么会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哦,他的失忆还和我有些关联么?如果是我,曾经深深的爱过,却又得不到任何的回应,甚至还因她而陷入痛苦之中险些死掉,那么,有失去记忆的机会时,也会毫不犹豫的就把那段记忆给摒弃掉吧?
服务员送菜上来,我替他布菜,笑道:“被你说中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开饭之前,我要了一瓶红酒,给他倒上,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举着杯笑道:“岑同学,这一杯,敬我曾经喜欢过你!”
我没有说谎,我想对于岑野瞳,我应该是喜欢过的。甚至也曾经想过,如果没有君长谦,我会和他在一起也不一定。虽然他失忆了,不记得以前,也许日后再相见,也就真的只是很淡很淡的同窗关系罢了。
岑野瞳微微皱了皱眉,道:“我想我应该知道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嗯?”他的话又一次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讨厌喝酒的女人!”他的浓眉深锁着,仿佛是真正的苦恼一般。
我笑了起来道:“是吗?那祝你以后找到一个不会喝酒的女孩子,陪你在冬日的庭院里品茗,在春日的田野里赏花,举案齐眉,携手一生。”
“听起来有股酸酸的味道。”岑野瞳举起了筷子,并不举杯。
眼前的他才又有点和记忆中的岑野瞳重叠了,不再是那般的疏远和冷清。
他夹菜到我碗里,有我不喜欢吃的洋葱。我抬头去看一脸清隽的男子,以前那般优秀的他啊,竟然失去了记忆,再不记得曾经的那些过往。
“不过,”他接着方才的话题,“你说的那个人,我找到了!”
我正打算去舀汤,手里握着勺子愣住了。不过几秒便又释怀,仿佛事情就该这样演变下去,对我们来说,才是一个最完美的结局。
“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她说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她。”他接过勺子,替我舀了汤,推到我的面前道:“她叫小晴,你有印象吗?”
小晴?君小晴?事情的演变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下意识觉得小晴配不上岑野瞳,但却又觉得这世间的缘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我点头道笑道:“嗯,她曾经是我的朋友。”对,只是曾经,当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当因着她的愚昧无知与执着害得眼前的他倒在血泊之中,当因着她的教唆煽动导致我的孩子没了之后,她就再也不可能会是我的朋友。
“我们可能会在年前订婚!”岑野瞳的声音继续无波无澜,仿佛于他来说,订婚也不过是吃一顿饭那样平凡的事情。
“你,还爱她么?”我问得有些犹疑。尽管知道对他的爱已经到了血里肉里骨子里,却也清楚的知道,岑野瞳并不爱她,现在失去记忆一切从头开始倒无所谓,只怕某一天他记忆恢复,悔不当初。
可这些事情,站在我的立场上,怎么好多去言语?
岑野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指着汤道:“不喝该凉了。”
这话听起来虽是平常,却又让我心头一禁微微一震。很多的事情,我们不珍惜,就会演变成无法挽回的模样。就像一碗汤,没有在热的时候喝,凉了就不一样了,非但味道不对,甚至可能引发病情。
爱情是不是也一样?没有在最爱的时候珍惜,没有珍惜爱自己的人,当时光缓缓流逝,一切就都不复从前。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站在原地等你,岑野瞳也一样!
晚饭的最后,我还是敬了他一杯酒,用的名义是“欢迎你回国!”
但用意只有我自己知晓,谢谢他曾经那样对我,让我在青春岁月里一想到他,便有一种微微青涩的心情,提醒着,在我生命里曾出现过这样的一个人。也谢谢他,曾经用整个生命爱我!更谢谢他,能够在最后放下我,寻找属于他自己的幸福,尽管我不确定小晴是否是他的幸福。
“我们的订婚,你如果有空就来吧。”岑野瞳在离开的时候如是道:“我认识的人也不多。”
他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股莫名的心酸。
我点点头,即便不是我去,可作为君小晴小叔的君长谦只怕也是要出席的吧?
目送他坐上车离去,我站在昏黄的灯下许久都回不过神来,对于岑野瞳的失忆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却又对这样的结局感到欣慰。至少他还活着!这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一束车灯扫了过来,我才猛然惊醒。抬头看去,君长谦的车就停在一侧。
我并没有给他打电话,他却知道我来了这家店,甚至程在外面等我。不是说公司很忙么?怎么会有空……
手机响起,他坐在车里给我打电话:“不回去么?”
看不出喜怒,淡淡的,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
第192章 倾诉()
君长谦平稳的开着车,目光直视着前言,削薄的唇微启,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犹疑了一下,改成了一句“吃饱了么?”
我点头,反问他吃了没有?
他摇头道:“刚在车里看完文件。”
已经这么晚了他还不吃,是想把胃弄坏吗?路过一家粥店,我让他停了车。率先下车往里面走。
接近九点,过了晚餐时间,宵夜时间不到,店里很是冷清,我找了个僻静的位置,跟服务员要了一碗鳕鱼粥。
君长谦停了车,勾着唇角朝我走来:“还没吃饱么?”
“不是我,是你。”我拿了手机微微低下头,不再理会。
君长谦轻笑了一声,微微抱怨道:“我不喜欢鳕鱼……”
“我知道!可是那个有营养!”我头也不抬立即应道,语气微微有些冲。
岑野瞳说他回来了一年,我还记得那次在电影院里,君长谦问我,如果岑野瞳还活着的问题,他一定是早就知道岑野瞳没死的事实吧?可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他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君长谦又是一声轻笑,并没坐我的对面,而是就在我身旁坐下,长臂一伸,把我手机给拿走了。
“不是有话要问么?”他看着我,一双眸子里盛着笑意。方才还那般小心翼翼的人,此刻却是笑意盈盈。
我要去拿手机,身体倾倒在他的身上,却还是够不着。只是这样的近距离,让我心跳骤然加快。
他把手机放在桌面上道:“问吧。”
我也不和他闹,端正了坐姿道:“一年前就知道岑野瞳还活着?”
君长谦点头。
我莫名的愤怒:“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曾经那样的痛苦过啊,因为野瞳之“死”,一直不能心安。
君长谦看着我的愤怒,眸心微黯。
服务员把粥端上来,他终究没有再发一语,只低了头,优雅的喝粥。
席间安静下来,恰在此时接到乐思源的电话,说是明天会来Q市,问我能否抽空,说上次我的问题,他还没解答。
我答应下来,收了手机,就见君长谦正抬眸来看我,只是旁边盛了一小碗粥道:“刚刚估计没怎么吃吧,再吃点暖胃。”
关于前面我的那个问题,他是不会回答了。
他说得对,刚刚和野瞳吃饭,我想得太多,以至于吃得太少,再加上红酒的作用,这会儿胃已然有些不适,想起之前问的乐思源的问题,再看眼前男人微黯的眸子,不禁为方才问的问题感到难过。
我把碗移过来,敢情在我接电话的空隙,他已然将粥弄凉了,此时入口,温度刚好。
君长谦一直都是这样细腻体贴的人,还记得第一次和他去春游,想喝水,他倒了开水也是吹凉了才递给我。从十四岁到二十岁,真正在他身边的日子算不得多。但他的体贴温润却是我一直贪恋着的。
席间再次安静,我们默然喝粥,许是看我吃得快,便又叫了一碗。
等吃完出来,已经是十点半之后了。君长谦道:“Q城的夜景我还没机会看呢,你在这里呆的时间比较久,不如给我当向导。”
话虽如此,但他也知道我念大学的时候,很少在夜里出门,是以没等我开口,自己就找准了方向,朝前开去。
车子径直开上灵岩山顶。
他下车,站在车旁,俯瞰着山下的Q城,眸光深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夜风很大,吹起他只扣了中间一颗纽扣的西装下摆。这次事故,他瘦了很多,虽然依然挺拔,但是显出了几分憔悴。
一面要担心公司,一面要担心我,他一定过得很艰难吧?刚刚的那个问题,其实他曾经有试过告诉我的,还记得那天在电影院里,他问我是不是在想岑野瞳。
他当时将我揽在怀里,很没信心的问了一句:“如果,他还活着……”
彼时的我是惊讶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他。
“我只是说如果,你……”他微微有些紧张,一贯自信满满的男人,眼里竟是那般的不确定之色。
当时我根本不相信岑野瞳还活着,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当初照片上已经被打成了那样,陆子都说他们举家迁到国外了,若不是因为野瞳不在了,他爸妈何苦还要迁到国外?
当时我也想过,如果那个清瘦的男子还在,如果他还是一脸冷酷,双手插在口袋站在我的面前,我会怎么样?
彼时君长谦在等我的答案,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摇头道:“他不在了,不在了。”
因为那次没有给过他答案,所以小心翼翼的他,不敢再跟我提起这件事。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岑野瞳这么突兀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会怎么做,不过幸好,他失忆了,不再记得我。尽管愧疚,却也免了我的一番挣扎和抉择。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转过身来,把身上的西装脱了,披在我的身上道:“风大,进车里去。”
他也坐进了车里,却并没有发动车子,只低声道:“陪我看场日出吧。”
今天的君长谦显得很沉重,把椅背调到了舒适的角度,靠着,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有绵绵密密的疼意浮上来。因为我的话,伤到他了么?
可是我该怎么道歉?车里安安静静的,我拧开了广播,一档城市情感栏目。里面充满磁性的男声正在接听听众电话,看来,这个城市,遇见感情问题的不在少数。
“你好这位朋友。”主持人的声音是友好的,又一位打进电话来的感情倾诉者,我正打算换台,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你好。”
我的手顿住了,移眸看向君长谦,他仍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我收回手来,靠在椅背上,听广播里的男声倾诉着关于他的感情困惑。
“怎么称呼您?”主持人试图与他互动,却被他清冷的拒绝:“随便,我打来电话,只是想说说和她的故事。”
主持人不再说话,便静静的听着。那把清冷的声音继续道:“我第一次见到她,在W江的画舫上。一个朋友临时起意,约了几个朋友一起来游W江,这艘画舫被我们包下,白天浏览了W江,晚上便泊在了这里。
夜色清冷,我在甲板上吹笛,她在轻声应和,我吹的曲子,不是名曲,只是妈妈很早以前时常哼的一首罢了,她竟然用了一首宋词,合得刚刚好。”
我惊讶的听着,心里浮起异样的情愫。他,原来没有失忆么?他还记得那样清晰,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因为爱我,让他受伤了是么?
我笑自己的自私,他为了爱我,甚至付出了整个生命,我非但不能给予回报,却还想着要求他重遇之后,还能像以前一样对我好。
“一曲相合,一眼对视,我迷失在她清冷、纯澈、似曾相识的眸子里。十七八岁的年纪,情动的感觉是那样美好。”广播里传来他的感叹,我微微蹙眉,这样的口吻,多像一个历经世事的沧桑老者。
主持人似乎也被他的感情吸引了:“那么然后呢?”
岑野瞳轻笑了一声道:“然后……我查到了她就读的学校,转了过去。时时关注她。但,她却从来不在意外界的动向,时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我和她几乎没有交集。”
主持人道:“我能理解一个十七八岁男生的骄傲。”
“对,或许是这种骄傲又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一向不喜欢学习的我,次次都考第一名,只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跆拳道学得并不好,却因着她在学习跆拳道,而应征去当了教练。”
主持人沉浸在他的故事里,问道:“后来呢?”
岑野瞳说:“后来,她正眼看我了。我们在大户人家的别墅里偷东西吃……”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正在回忆。而随着他的话,我也陷入了回忆之中。彼时,他站在樱花树下,伸手过来拈走我发上飘落的花瓣,拉着我在君宅找东西吃,各种自助餐点,还说我瘦,要多吃些。
“如果我是她第一个放在心里的人,该有多好。”广播里听起来的声音和现实有点差距,显得不真实,而这句话,也让我觉得越发的不真实。
主持人问:“你不是她的初恋?”
岑野瞳道:“是,或者不是。她暗恋着别人,但走向那个人,她要付出比别人多数倍的精力,承受数倍的痛苦,我不想,所以我卑鄙了。我威逼利诱她和我交往,哪怕是假的。”
我想起他在小树林里对我的吻,想起他忽然转变的态度,都是因为那天在君宅见到了君长谦吧?他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心思呢?可当初的君长谦,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扭头看向身边靠着的君长谦,他依然双眼闭着,神态自若,仿佛真的陷入了睡眠一般。
“再后来……”里面又传来岑野瞳的声音,我却微微欠身,伸手按掉了广播。再后来,我都知道了,他为了替我找发卡,失去了一条腿,为了救我,被人重伤。为了让我安心,不打扰我的生活,假装失忆,知道我没有听广播的习惯,找了这样的方式倾诉。岑野瞳,你这一生的深情,我该怎么还?
第193章 联手()
车内再次陷入了宁静,我睁着眼睛,透过车窗朝外看去,能看见遥远天际里的数颗星星。以后,岑野瞳便像天际那颗遥远的星一般,只远远的关注着,散发着光亮,却不会靠近,无法触及了。只是不打扰我的宁静,不回国就可以了,为何还要回来,还要和小晴订婚?
我想像不通,也不想多想,闭了眼睛,等待天明。
我的身旁,君长谦的呼吸依然绵长而均匀,却在我即将入睡的时候,忽然变得浅淡。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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