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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少夫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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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盼的身影已经不见了,程夏摇摇头跟着进了门。
张氏和程上做饭,大花打下手,程夏往边上一凑程上就如临大敌,程夏干脆搬了个小板凳在厨房和正屋相连的门口坐着,听正屋几个大老爷们侃侃而谈。
“姐夫一定会秋闱高中的,到时候我们就等着享福了,嘿嘿。”憨厚的声音,是她大哥程左的。
程左比程上小了将近八岁,比刘文更要小上十岁,可是瞧着这风吹日晒的庄稼汉比细皮嫩肉的刘文还要苍老一些。现在听他谄媚的跟刘文说话,还喊上一声姐夫,怎么听怎么别扭。
不过刘文倒是很中意,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别有深意的看向沉默不语的杨大郎,“听小妹说,妹夫也是饱读诗书的,怎么就不去考秀才试试呢?”
程夏同样期待的竖着耳朵听着,她也想知道,她今天早上可是听到杨大郎念叨赵匡胤的诗了,赵匡胤的诗在大家辈出的北宋,可真称不上是好诗。这么偏的诗,杨大郎却知道,程夏就猜想杨大郎绝不是看了个表面功夫。
杨大郎笑笑,“我拙笨的很,考不上秀才的。”
这话说的刘文更是心花怒放,眼角眉梢都是笑了。
程左附和的说,“可不是,也不是什么鸡鸭猫狗都能中秀才的,姐夫可是人中龙凤,自然不是一般人。”
“这话说的不错,”程老爹明显对杨大郎和程左说的话很满意,“等今年八月,刘文考完乡试中了举人,可就是能做官了,到时候更不是一般人了。”
“爹客气了,”刘文勉强谦虚的笑笑,今年的秋闱考试他是势在必得了。不是第六名的亚魁,也不是第三四五名的经魁,甚至不是第二名的亚元,他的目标就是今年秋闱的第一名解元,他已经打点好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想到这功亏一篑的最后一步,刘文看向杨大郎的目光又带了一些愤恨,若不是小妹从中作梗,他现在已经到手了,现在可好,还差十五两银子。
“妹夫和小妹感情倒是很好,就是崩梗村那家执意求娶小妹,你和小妹也没交换庚贴,小妹都舍不开妹夫,可见是躞蹀情深。”
杨大郎依旧是那副牢不可破的得体微笑,“对。”
程夏听着,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刘文见杨大郎问一句答一句,一句废话都不说,顿时有些抹不开脸,“听说妹夫身体不太好,现在可好些了。”
“嗯。”
程夏突然想仰头哈哈大笑,她怎么不知道这个相公还有这样的一面,能一个字解决的绝不说两个字。
偏生程左老实木讷的不知道看人脸色,还自作聪明的说,“妹夫不爱说话,姐夫你跟我说吧,我能说。”
刘文悄悄翻了个白眼,要不是那件事还差最后一步没完成,他还有求于程家,他才不屑跟粗俗的这几人说话。
“程夏端菜。”张氏大嗓门一喊,程夏习惯性的应了一声,拍拍手就要起来。
可是看着空空如也的手,顿时哭笑不得。
二十一世纪在家的时候,程夏总是习惯性的一边思考问题一边嗑瓜子,那时候她老妈也跟张氏一样,总是喊她端菜,程夏就拍拍不小心落到身上的瓜子壳,然后溜溜的跑到厨房端菜。
可是现在,哪里有瓜子啊。
常见的葵花籽瓜子,原产于美洲西南部的墨西哥,十六世纪才从越南传入我国的云南,后来才得到广泛的种植。
眼下也不是没有瓜子,也有西瓜子。李时珍本草纲目中西瓜条中说:“瓜子爆裂取仁,生食、炒熟俱佳。”本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就喜欢,用新鲜的西瓜子加盐烘焙而食。
哦,对了,李时珍公元1518年七月生人,现在他的父母都还没出生呢。程夏想想突然觉得自己很会穿,穿到这个时间,到处都是熟人。
程夏忍不住咂咂嘴,等夏天有西瓜了,她一定要弄最好吃的瓜子仁解馋。
“程夏,你个懒丫头,让你端个菜你死哪去了。”张氏的嗓门更大了一些。
程夏撇撇嘴,要说油盐不进,还得服她亲娘,她这两天表现的如此凶神恶煞了,她亲娘都当没发生过一样,见面也不觉得尴尬,该使唤继续使唤。
程夏应了一声将做好的菜一盘盘端了出来,程右坐在几个大男人之间早闷了,一看也帮着程夏端菜,被程老爹好一通训斥,“要不说你没出息,女人家干的事你别插手。”
张氏从厨房出来,招呼着大花将一个小桌子抬过来放在正屋中央,就要往小桌子上摆几样简单的菜,程夏一眼就看懂了,这是男女分桌啊。
女人忙来忙去却不能跟男人一起上桌吃饭,只能搬个小桌子凑一起吃。
程老爹一看张氏的动作,赶紧制止了,“今天特殊,都在大桌子上吃饭,我有事要说。”
第33章 谈话的重点来了()
程夏一听,叫他们来吃饭的重点终于来了。
家里这个大桌子真的很大,坐了他们八个大人和两个孩子也不觉得拥挤,程夏坐到杨大郎身边,小弟程右硬挤着坐到程夏身旁。
一大桌子菜很是丰盛,看得出来为了请他们吃这顿饭爹娘还是下了功夫的。
蒜蓉鸡蛋炒菠菜、麻辣豆腐、里脊肉炒笋、水芹木耳炒豆腐干、凉拌委陵菜,再加两份鲫鱼豆腐汤和菠菜鸡蛋汤,另外窝窝头和玉米面饼子也是摆了一筐。
程夏知道这样的丰盛平时也是不多见的,因为程右看到的时候直接忍不住就吞咽口水,眼中的欣喜显而易见。
这些菜里,程夏对那份颜色有些暗沉的麻辣豆腐最感兴趣。杨家太穷,她穿越到现代还不知道古代的辣味到底是什么样的。尤其是没有辣椒之前的辣,到底味道如何。
就像古代没有醋之前就用梅子做酸味,即便后来有了陈醋,西南部分白族等民族还是用梅子调味。
在没有辣椒之前能充当辣味调料的则是茱萸。茱萸分三种,吴茱萸、山茱萸和食茱萸,王维的“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说的就是吴茱萸。至于食茱萸,则是作为调味品饱负盛名的。
食用茱萸的记载早在礼记和说文解字中就有,西汉张衡的南都赋和左思的蜀都赋也都有详细描述。
程夏想试试,这茱萸和辣椒的味道到底差别多大。光看这麻辣豆腐的色泽,暗沉红褪没有光泽,就知道茱萸远没有辣椒的亮色,若是味道也是天差地别,那等她把辣椒种出来,她完全就能发家致富去北京享福去了。
看程老爹动了筷子,张氏和程上也开始吃了,程夏撇撇嘴第一筷子就夹了豆腐。
杨大郎别有深意的看了程夏一眼,程夏也看不懂他这眼神是啥意思,反正她这相公一直是古古怪怪的,也不去管了。
豆腐放在口中细细品了一会,程夏拧着眉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下,辣味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作为千百年来的调味品了,但是说实在的,这点辣味比起辣椒来还真是差远去了,没有辛辣爽口的感觉,顶多算是具有个辣味。
想她一现代人,平时放寒暑假就爱去四川重庆吃火锅,为啥,爽啊,那种辣味入喉的感觉,还真是从口中爽到心底。
程夏想着就笑了,这样多好,反正她的辣椒种子已经放在玫瑰花丛中了,也好好掩埋了,等她明后天把冬瓜蜜饯做出来就种上去。
眼前仿佛突然就浮现出一片片火红火红的辣椒,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估计是她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杨大郎看不过去踢了她一下,程夏才回过神来。尴尬的收敛起笑容,尽量学着她相公不动声色的吃饭。
程夏低头不小心发现程右在捂着嘴偷偷笑她,伸手在程右腰间掐了一下,看他龇牙咧嘴的求饶才放过了他。
刘文看程夏吃饭都没样子,不由得老学究一般咳嗽了一声,说话却对准了杨大郎,“妹夫啊,往常没吃过这样的饭菜吧,今天多吃点。”说着还很客气大方的给杨大郎的碗中夹了一块里脊肉。
“好。”杨大郎吝啬的只应了个字。
程夏觉得她这个相公还真是块宝,惜字如金,就和他这个人一样。
杨大郎这样子,还真是让刘文没话可说,只能咳嗽一声提醒张氏和程老爹。
程老爹果真开口了,“二丫头啊,不管怎么样你这也是嫁人了,但是娘家一直都是你的娘家,你娘以前脑子糊涂差点做了糊涂事,你别记挂别放心上。”
“不会。”程夏学着杨大郎的样子,并不多言。
程老爹看程夏不抬头,便眼神示意了下张氏,让她表态。张氏轻咳一声,“夏丫头,娘前阵子有点发烧,才做出让你再嫁给崩梗村李家的事,是娘不对,可是这是咱娘俩事先商量好的事,你自己反悔了娘还没说你呢。这个事,今个咱娘俩就说开了,以后不能再反抗娘的话了。”
“好。”程夏不打算多说,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的重点根本就不是这个,程夏等着他们最后的话。
程老爹看程夏这样的态度有点恼了,“今天找你们来,一来是你大姐大姐夫今天回县城,二来你们也算是三朝回门,再者爹也有些话要跟你和大郎嘱咐嘱咐。”
看刘精忠和程右同时抬头看他,程老爹和颜悦色的抚摸了下坐在自己身旁的刘精忠,然后对着对面的程右一瞪眼,“看什么看,吃你的。”
区别对待的太明显了吧,好在程右习惯了,也没多大反应。
“爹,有事您就说。”程夏坦白的问。
藏着掖着的早晚得说出来,不用整那些弯弯绕绕了。
程老爹又咳嗽了一声,“夏丫头,你也知道,你姐夫八月就要考试了,这满打满算也就四个月的时间,这笔墨纸砚之类的,都需要银子,给精忠请先生坐馆也需要不少钱,现下还差点,你看看有多少都拿出来。等你姐夫高中了,双倍还给你们。你姐夫以后可是要做大官的,还看不上这几两银子。”
这是什么意思?明摆着伸手要钱还得把他们贬低一番,他们有这么贱吗?
“爹,姐夫都看不上这几两银子,自然就不需要,爹还说出来干什么,让姐夫面子怪不好看的。”
“混账玩意!”程老爹一拍桌子,“让你拿钱是你姐夫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爹,这脸面是自己给自己的,我不需要姐夫给,姐夫高中那也是他的本事,我们就是乡下人家,沾不了那么大的福报。”
“呸,”程老爹气的跺脚,“还真给脸不要脸,咱家不靠你姐夫,就等着被村里人永远瞧不起。好不容易你姐夫能高中,你还推三阻四,你这是诚心让我不安生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个闺女啊。”
一看程老爹的样子,程左赶紧安慰,顺便指责程夏,“小妹你怎么跟爹说话呢,这么没大没小的。爹已经低头主动跟你提了,你还不快点把钱拿出来,真是太不孝顺了。”
程夏冷眼看着程左,“大哥,你告诉我孝顺是什么?跟你一样拼死拼活的干活把银子给大姐吗?你不觉得自己憋屈我憋屈,你怎么想我不拦着,别把你的观点强加到我头上来。”
张氏啪一下拍在桌子上,“太放肆了,当着我和你爹的面说这话,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是吧。”
“娘,”程夏尽量耐着性子说话,“先前我都说过了,爹不清楚您也该知道,姐夫是秀才,一个月有一两银子的束脩,还有油盐鱼肉,这几年少说也攒了几十两了。再说了,姐夫说给外甥请商辂大学士坐馆,人家商老先生去年就死了,这么蹩脚的谎话你们都不会辨别吗?姐夫拿了这钱到底要做什么,你们真的清楚吗?”
“小妹你什么意思?”一而再再而三被程夏戳破,刘文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就是明面上的意思!”程夏冷眼看着刘文,“姐夫是个秀才,难道我说的话还听不懂吗?你到底想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把心思打到我身上来,否则我不会客气的。”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屁话!”程老爹直接朝着对面的程夏砸了筷子,程夏堪堪躲过才没毁容,“咱家就指望你姐夫,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现在得罪了你姐夫,等你姐夫高中了有你好果子吃。”
程夏呵呵冷笑两声,“爹,你把全家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你给我闭嘴!”程老爹中气十足的声音差点把房顶掀翻,更是彻底盖住了门外淅沥的雨声。“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子,你姐夫可是全家的希望,要想让人瞧得起不靠你姐夫,靠你这个病的要死的相公吗?”
程老爹也是气急了,当着杨大郎的面直接说出口了。
“爹,面子里子都是自己给的,爹要享福我不拦着,娘要把家里所有东西都给姐夫去表现自己我也不拦着,但是我没钱,就是有钱我也不会这么做。再说了,我相公好好活着,爹要面子,我们只要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村里人看的。”
程夏也生气了,前世她爷爷就是非常要面子,而且是死要面子的,觉得她老爸是个厨子,虽然是中餐大厨,但是一直说厨子没出息。每次过年去爷爷家,总是明里暗里将他们家讽刺一番,顺便说一下自己那个当老师的叔叔多么优秀多么值得他骄傲让他有脸。
也幸亏她老爸脾气好,不管她爷爷说什么都不往心里去,可是程夏也知道,她爷爷这话有多伤人。
如今程老爹和张氏都是这样的脾性,虚荣的要命,总觉得村里人都瞧不起她家,人家村里人都忙着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谁整天没事盯着她家这小院子看她家有没有飞黄腾达。
而且程老爹和张氏都魔怔了,将家里所有的钱财和精力都放在刘文和刘精忠身上,将自己的亲儿子程左和程右都忽视了,可是他们怎么不想想,就凭刘文的性子和刘精忠满嘴脏话谁都瞧不起的样子,真有发达的一天,还能瞧得起他们程家?
现在态度好好不过是有求于他家罢了。
程老爹一时气血上涌,将桌子拍的啪啪作响,怒不可遏的指着门口,“滚,滚,都给我滚!”
第34章 把婚贴写了吧()
走就走!程夏直接将默不作声的杨大郎拽起来,转身就朝屋外走。
“你给我站住!”刚还让他们滚的程老爹又拍案而起,“大晌午的都用午饭呢,你这个点在村子里走一圈,就真的把我的老脸丢尽了,给我滚回来。”
程夏和杨大郎走到门口,听了程老爹的话都不回头,只站着不动。
程老爹的肺都快气炸了,“还不滚回来,让你二婶看到村子里又都传遍了。”
程夏翻了翻白眼,面子面子,都是面子,杨大郎面无表情,只看着程夏,见她回头,又跟她坐了回去,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妇唱夫随。
“混账东西,嫁人了就敢给你老爹甩脸子了是吧,反了天了。”程老爹气得直跺脚。
“外祖父,小姨不识好歹,等我有本事了我替你打死她。”刘精忠恨恨的说,这咬牙切齿的劲活脱脱跟程夏有杀父之仇一般。
“不准你打我二姐!”程右梗着脖子看着刘精忠。
“扫把星,能让你一桌吃饭还不谢谢我,再敢跟我顶嘴我揍死你。”刘精忠作势就要挥拳头。
程夏凉凉的看他一眼,把小弟的手拽回,“吃你的,其他的不用管。别人满嘴脏话你还往心里听,你傻不傻。”
“小妹你说谁呢?”一直沉默的程上不乐意了,谁说她宝贝儿子她跟谁急。
“谁说脏话就说谁,”程夏一个劲的往杨大郎和程右碗中夹菜,“满嘴脏话还好意思往外带,真是丢人”。
“小妹你给精忠道歉!”程上脸上憋得通红。
“为什么要道歉,你相公满嘴谎话,你儿子满嘴脏话,今天要不是爹娘让我回来,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们同桌吃饭?”
程老爹咳了一声,到底耐了耐性子,“二丫头,你姐夫可是要成为大人物的,秋闱考试不只是你姐夫一个人的事,这是咱家的大事,你也是咱家的一员,不能不帮。”
这刘文要这么多钱到底要做什么?眼巴巴的在她家住了这么多天,临走还特意让她和杨大郎过来,就为了要钱,庄户人家十几二十两银子可不是小事,他到底要做什么?
“爹,您这么说的话姐夫可能不高兴了。姐夫要考取功名,凭的是自己的本事,而不是靠娘家接济十几二十两银子,别说笔墨纸砚贵,这纸张上好的也不过三文钱一张,一两银子能买三百多张,够姐夫用几个月的了。笔墨更耐用了,一块能用很长时间。娘把我嫁给杨家换了十两银子都给了大姐了,再要钱我可就想不通做什么了。”程夏悠悠的说,“我劝爹娘别急着拿银子,先问清楚这银子到底做什么是正经,竹篮打水一场空可不都是骗人的。”
程上和刘文脸色变了几变,颇有些不自在。
程老爹扭头看向刘文,“你要这么多银子到底做什么用,说出来让夏丫头清醒清醒。”
刘文一梗,“爹,家里前阵子程上生病把继续都花了,现在家里没钱买书本笔墨纸砚了。。”
程夏摊摊手,“姐夫坚持这么说,我也是无话可说了。不管怎么样,今天我把话就说到这,我没有一文钱,以后就是有钱了,可以孝敬爹娘,但如果爹娘给了外人,我就再不会拿一个铜板了。当然,”程夏看程老爹和张氏脸色不好,立马表态,“姐夫以后不说是中了解元,就算是殿试中了状元,我也不会舔着脸去沾姐夫的光,大姐家是大姐家,我和大郎的家是我们家,既然都成亲了,还是分清的好。”
“放屁!我和你娘还活着呢,你就想着撇清关系了,孽畜。”程老爹脸色早就变成了猪肝。
程夏这么说,程上的脸色也挂不住了,“小妹这话可是你说的,以后你姐夫高就了,你就是跪在我面前我都不带看你一眼。”
反倒是刘文扯了扯程上的衣服不让她继续说,“小妹,我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家里人给了我的帮助我都会记在心上,以后都会双倍奉还的。”
“你看看你姐夫,”张氏听了刘文的话脸色缓和了一些,“果真读书人就不一样,不像有些人,白眼狼。”
程夏没心听张氏的奉承,却狐疑的看向刘文和程上两口子,刘文这么迫不及待的样子,让程夏更是怀疑,难道有些内幕,程上都不知道?
如果是真的,那刘文的心思就更值得怀疑了。如此想着,程夏笑笑,“姐夫,姐姐刚刚已经说清楚了,我们就按姐姐说的办吧。”
事情到这里就算告一段落了,毕竟程上亲口说出的话,程老爹和张氏也没法再逼程夏。本来他们算好的,让程夏给杨家借钱,到时候让程夏自己还,结果这孩子死活不听,跟以前那头都不敢抬的性子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要不是模样没变,张氏还真以为她闺女换人了呢。
安静的吃完剩下的午饭,程上和刘文带着刘精忠就走了,张氏亲自给找来的马车,让一路送到县城,还殷切的嘱咐路上慢点,雨天路滑小心走。
程夏看程上的马车离开了,也跟着程老爹和张氏告辞,闹的不愉快多待下去也没必要。
程老爹哼了一声冒着小雨出了院子,看来是极讨厌程夏了。张氏唉声叹气了一下,转身去了厨房,回来手头上拎着一小口袋的米和一小块肉回来了。
程夏一愣,突然不知道她娘这是啥意思。刚不是还要打要杀的吗,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拿着吧,”张氏把肉推到程夏手中,“空荡荡什么也不拿,回了婆家让人笑话。”
哦?原来这样啊。
程夏点点头收了那块里脊肉和一口袋米,随意一瞥发现是糯米,古代糯米比大米便宜,但也不是随便的庄户人家就能吃到的。
小雨还在下着,并且有愈来愈大的趋势,大花和程右执意送到篱笆院门口,程夏便赶紧让他们回去了,再淋雨着凉了。
杨大郎身子弱,这会更不住的咳嗽,程夏心里懊恼,刚刚该拿点遮雨的东西给杨大郎盖着的,自己皮糙肉厚的,但是杨大郎身子骨不行啊。
程夏记得村子正中央的大道旁边,有一个不小的池塘,村子里唤它冬湖,湖边围着的都是大青叶子植物,可以在湖边找个大叶子给杨大郎遮遮雨。
程夏不由得加快了两步,却听到身后杨大郎的声音悠悠传来,透过淅沥的雨丝清晰的打在程夏的心里,“等明日得空了,去里正家一趟吧。”
程夏一愣,回头不解的看着杨大郎,“有事吗?”
杨大郎掩唇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去让里正做个见证人,把婚贴写了吧。”
程夏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吐沫呛到,呆愣了片刻才勉强笑笑,“雨越下越大了,你身子不好,快点回家吧。”
“现在去也行,”杨大郎说着就要调转方向朝着村子后街走去,程夏赶紧挡住杨大郎的去路,“干嘛去,雨下大了,快点回家吧,一会娘再找过来。”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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