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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少夫人-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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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郎看着这样的程夏心里不是滋味,他走过去从她身后将她环住,下颌紧紧的贴着她的脖颈,叹息一声,“对不起,吓到你了。”
“没,”程夏不自在的缩了下脖子,杨大郎的气息吞吐在她的耳畔,惹得她痒痒的,浑身一阵的酥麻,“好了,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做碗肉臊子面。”
走到门口程夏才想起来,“程右和小龙呢?”
“哦,”杨大郎稳了稳心神,“他们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练武。”
程夏轻笑一声,两个孩子倒是挺认真的,不管是习文还是习武,都很上心。
程夏多准备了一些肉臊子,好一阵子没有给两个孩子准备好吃的东西,赶巧今天是杨大郎的生日,虽然情况有些不乐观,但是他们开开心心吃顿生日饭还是可以的吧。
程夏将肉臊子面准备好的同时,程右和小龙也大汗淋漓的回来了,程右的衣服甚至都有些湿透了,程夏赶紧放下手中的碗,将新买的衣服拿出来,分别让小龙和程右换了,又递给杨大郎一身新衣服,让他也去换了,看着焕然一新的三个男人,程夏心满意足的去端面去了。
等到人都上了桌,程夏这才将硬纸板盒装着的蛋糕拎到了桌子的正中间。
小龙迫不及待的搓着小手,“大娘,这是什么呀?”
“你猜?”程夏对着小龙眨眨眼,然后将硬纸板的盖子揭开,露出里面五颜六色的的生日蛋糕来。
小龙立马惊呼出声了,程右虽然克制着,但是也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杨大郎则是含笑看着程夏,眼中满是爱意。
“姐,这是什么?”程右也忍不住问出声来。
程夏挑眉看了看杨大郎,“今天是你的生辰,还记得吗?”
杨大郎一愣,瞬间笑了,“我已经十六年没有过生辰了。”他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难为程夏一直记得,还做出这么有心意又有食欲的东西出来。
“别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程夏瞪了杨大郎一眼,“以后的每一年,我们三个都陪你过生辰,好不好?”
“一言为定!”杨大郎的声音都有些喑哑了,他起身抱了抱程夏,贴着她的耳边轻声说,“以后再多添几个孩子,就更好了。”
程夏忍不住捣了杨大郎一下,“没个正经的。”
让杨大郎坐下,程夏开始分蛋糕,这几个人就没有见过这东西,眼睛是眨都不眨的盯着程夏的动作,生怕自己的那块小了或者少了。
刚将蛋糕分好,门口就站了个身影,程夏回头一看,是杜仲。杨大郎没有丝毫的表情,杜仲舔着脸走了进来,自动的将小龙抱了起来,然后坐在小龙的位置上,轻咳一声,尴尬的说,“我来蹭个饭。”
这兄弟俩啊,哪里就有隔夜的仇,杜仲更是不会将事情往心里放的人,只怕他一直就没有离开竹舍,一直在旁边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最后忍不住就进来了吧。
程夏分给杜仲一块蛋糕,“尝尝吧,用鸡蛋牛奶和面粉做出来的,保准你以前没吃过。”
杜仲小心的看了杨大郎一眼,见他不动声色的吃着自己的那块蛋糕,这才喜笑颜开的应了下来,接过蛋糕就开始往嘴里放。
一边吃一边不住的点头,“好吃好吃,甜丝丝的又软又绵,蜜饯和糕点都没有这个味道香。”
程夏看杜仲总是看向杨大郎的方向,便笑着从桌子下头握了握杨大郎的手,让他脸色别这么冷着,他也总算是给面子,一顿饭吃的也算相安无事。
用过午饭,杜仲便离开了,程右和小龙吃饱喝足加上上午练了许久的基本功,早就累了,便进了里屋睡午觉去了。
程夏收拾完东西,看着倚在床上走神的杨大郎,轻轻的问了一声,“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回京城?”
第269章 京城是个染缸()
杨大郎一笑,微微让开一个位置让程夏躺到床的内侧,“只是习惯了这种闲适的生活和简单的日子,不想再搅进朝堂的腥风血雨中去了而已。”
“你没有说实话,”程夏拉过被子躺在里面,搓了搓手,觉得手脚依旧冰凉,便从床头位置拿了一块备好的阿胶膏放在口中慢慢的咀嚼着,“其实杜仲说的没错,他也非常了解你,你就不是个甘于平庸的人,你不愿意回去,是因为京城中有让你畏惧的人吗?”
杨大郎给她盖被子的手一顿,低眸看了程夏两眼,见她闲适的啃着手中的东西,这才微微笑了笑,“京城是个大染缸,在里面待的久了,就变得人不像人了,你想让我变成那样?”
程夏吃完手中的这块拍拍手,拿过床头的毛巾擦拭了下双手,对着杨大郎笑了笑,“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你也无须找借口,你自己清楚,你走与留,都跟你说的这个没有关系、京城中的人多了去了,不是说走一趟就要被染上各种各样的颜色,洁身自好的人在哪里都会维持初衷。而且,”程夏轻舒一口气,“我没想说左右你的决定,你若是想回去,我陪你,你若是执意不走,我依旧陪你。”
杨大郎感动的抱了抱程夏,“谢谢你。”
“所以,”程夏努努嘴,“你要不要告诉我,京城中是不是有一个王姑娘,或者是其他姓王的人在等你?”
杨大郎眼神一骇,手指蜷曲了几下,到底舒展了开来,“怎么这么问?”
程夏失笑着摇头,“你真当我傻啊,虽然你刻意打断他们的话,但是刘瑾提到过一次,杜仲提到过两次,我就是再粗枝大叶,也不会漏掉这么多次的。而且,”程夏伸手戳了戳杨大郎的胸膛,“你表现的很明显,他们提到的时候你会慌乱,便是极力避免,也会露出破绽。”
杨大郎敛了敛神,笑了,“能有谁在等我,我六岁就离开京城了,从那开始一直住在清献村,我能碰到谁。而且,”杨大郎抚了抚程夏的发丝,“跟你相处的时间越久,你就越多的填满了我的心,我很坚定自己的心意,我这一生,能遇到你这样的姑娘,并且娶你为妻,已经是上辈子不断烧高香才得来的,再也不会有个人像你一样,让我如此眷恋和着迷,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唯一,而且只是唯一。”
程夏抬眼看他,“你在表白吗?”
“感动吗?”杨大郎伸手垫在程夏的脖颈之下,将她轻轻的揽在怀中,含笑问她。
程夏摇摇头,看杨大郎不解,于是说,“虽然很多男人都有着三妻四妾,但是我不喜欢也不接受这样,在我看来,感情都是一样的,不论男女。我嫁给了你,就会忠于你,你娶了我,同样该对我忠诚。若是哪天你想娶别人了,我不会阻挠你,只要让我离开就行了。”
程夏把玩着杨大郎的手指,一根根的数着,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感觉到他手指的轻颤,程夏笑了笑,“很多人都说大花不该在休书上摁手印,就算男人再不行,只要他还愿意回心转意就可以,或者为什么不死皮赖脸的赖着这个男人,反正女人被休了以后也找不到更好的了。可是,凭什么呢?别人如何想我管不了,但是对于我,我不接受感情的瑕疵,可是我也知道,让一个男人永远守着一个女人不容易,让一个女人永远忠于一个男人同样不简单,所以,如果你以后遇到更喜欢的,我不会成为你的阻碍。”
杨大郎闭了闭眼,板正程夏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自己的心意自己知道,我这辈子,只会有你这一个女人,不是因为责任,不是因为任何,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嗯,”程夏认真的点点头,伏在杨大郎的胸口轻轻的画圈圈,“你要记得自己今天说的话。”
“我不止记得,还会如此做,”杨大郎说着突然拉紧程夏的手,谨慎的问她,“那你呢,以后会永远陪着我,且只陪着我吗?”
程夏一脸莫名的看着杨大郎,不明白他眼底的小心翼翼和谨慎从何而来,她竟然从此刻的杨大郎身上看到了患得患失。
程夏抚平杨大郎紧皱的眉头,嘟着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我也爱你,很爱很爱的那种,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就觉得不经意间,就缺你不可了,这种感觉是潜移默化的,而且已经深入到我的血肉里,抹不掉也去不了。如果你不离,我定然不弃。”
杨大郎对着程夏的额头深深的吻了下去,“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那就休息一会吧,”程夏抬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昨晚为了那些奶油,他不断的起来看,睡一会醒一会的,到现在都没好生睡下,真的是困极了。
“睡吧,”杨大郎轻轻拍打着程夏,诱哄般的让她休息。
程夏沉沉睡过去的那一刻,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她放弃去绑架杜仲了。
本来她对杜仲和刘瑾口中的王什么很好奇,可是现在,她决定相信杨大郎,杨大郎是她的夫君,她自然要始终跟他站在一起,保持一个战线。至于绑架杜仲逼问他,算了吧,她不做那样的事了。
心满意足的睡下,杨大郎却始终无法安眠。纷乱复杂的情况让他有些理不清,感觉事情已经慢慢的偏离了轨道,无法按照他设想的方向去走,这条路会偏到什么地方,他也无法预知。
接下来的几日反倒也相安无事,刘瑾一直住在县城,中间一直没有再来过竹舍,杨大郎也落得清静。程夏依旧去县城和大花一起卖辣椒酱,辣椒也快凋零了,天气越来越冷,过不了多久这些辣椒就该凋落到泥土中了,现在还能利用,就多多利用一些吧。
她也特意去县城找过郑观,向郑观表达了感谢。关于被抓进大牢的那几个人,程夏也探听了一下消息,知道翠花的儿子已经被城里的一对夫妇收养了,那对夫妇生性善良,一直积德行善,奈何一直没有孩子,郑观也仔细考察了一番,便将孩子放心的交托给他们了。
至于翠花和王哥,就在大牢中待着改造吧。
顾氏被立了死刑,只是还需要重重的审核和漫长的等待,至于什么时候能够执行,那就不是他能保证的事了。
程夏也没想真的置顾氏于死地,只要顾氏没有了继续祸害别人的机会,她也就满足了。
刘瑾再次来的时候,正好是十月二十日,距离他上次说到的十日之期不多也不少,正正好十天。
刘瑾看着杨大郎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知道事情的结果了,却还是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邵公子当真不回京城?”
邵琛敛眉一笑,“在下心意已决,京城,就做个遥远的梦吧。”
刘瑾微微叹了口气,“公子,咱家还是想说几句,公子或者不爱听,可是咱家不能不说。陛下,可是在京城等着公子呢。”刘瑾对着北方京城的方向遥遥一拜,“陛下对公子对整个邵家都是心存愧疚,公子回去,定然可以大施拳脚,京城不会没有公子的立足之地。相反,若是公子执意坚持留在这崇安县,陛下那里,怕是不好交代啊,哎。”
刘瑾说着,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能让当朝陛下有这份愧疚之心的人着实不多,公子若是不珍惜,只怕日后会后悔啊。”
“是吗?”杨大郎微微笑笑,“只能说人各有志,而在下,志不在京城吧。公公到了该启程的时间,在下没什么好送给公公的,内人做了一些桂花糕,留给公公路上吃,就当谢过公公千里迢迢跑这么一趟,小小敬意不足挂齿,还望公公收下。”
程夏拿过昨日特意做好的桂花糕递了过去,本身她不是多愿意跟这个刘瑾打交道,但是这哥们又委实得罪不起,就算以后一点交集都没有,程夏也不愿意让杨大郎在刘瑾心中留下个坏印象。
相交的对象是君子,可以不在乎这些,但是对于刘瑾这样小肚鸡肠的小人,若是他心里有了芥蒂,保不齐哪天就给你个小鞋穿,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刘瑾看着程夏将包裹的异常精致的糕点递过来,不由得一愣,他伸手接过,抬眼深深的看了程夏一眼,心里对这个女人是点了头了。有些人,永远认为他们太监是腌臜的存在,殊不知,有时候他们的一句话,就能要了某些人的命。
程夏大大方方且得体的举止,已经在刘瑾心中留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印象。
刘瑾将糕点收了,对着杨大郎点点头,“公子既然心意已决,咱家也不好说什么,多谢夫人的糕点,咱家这就告辞了。”
刘瑾将佛尘一甩,转身就往门外走。
却在刚转身的瞬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低沉且中气十足的声音,“刘公公且慢,阿琛会与你一同回京城。”
第270章 你别无选择,只能跟我走()
这声音听着雄浑深厚,却很是陌生,程夏确定自己没听过这声音。她扭头看向杨大郎,却发现他的手骤然收紧,双手紧握成拳,手上青筋毕露,程夏眉头一拧,杨大郎这是什么反应?
她刚想往门口走两步看看来人是谁,就见那人已经踏进门内,程夏一看他的脸,瞬间知道这是谁了。他是邵林,万贵妃死前曾经悬赏缉拿过的人,邵琛的祖父。
刘瑾一看邵林进来,赶紧点头哈腰的拜了拜,“将军来的当真及时,再晚一些,咱家就真的离开这里了。”
程夏抬眼在刘瑾和邵林身上扫视了一圈,突然冷笑了一声,这刘瑾果真心思叵测,孝宗让他来请杨大郎回京,自然就是下了命令,只是没有将话说死罢了。但是刘瑾却知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凡他没有将人带回去,这就是他的罪过,陛下就会降罪在他身上,所以不难想象,这邵林,是刘瑾请来的。
程夏突然有些庆幸她不嫌麻烦给刘瑾做了点桂花糕,这样的人,果真得罪不起。
刘瑾看着邵琛和邵林之间的气氛不太对,顿时笑了声想缓和下,“将军,咱家可以稍微晚两日回去,将军定然有许多话想和公子说,咱家就先告辞了。”
刘瑾笑着退了出去,程夏看着两两相对却互不说话的爷孙俩,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但是此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留也不身是,走,貌似更不是。
最后还是杨大郎先动了动,抬头看着邵林,面无表情的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
邵林毫不顾忌的打量着整个房间,扫视了一圈,最终将打量的视线放在程夏的身上。
程夏被他看得非常不舒服,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遮挡和避讳,更像是在打量一个下人一样,没有丁点的尊重。
“你们聊吧,我还有点事。”程夏对着杨大郎笑笑,转身进了里间,她不想出去,也不想留在这,但她要明目张胆的听他们的谈话,她不会走。
看着程夏进了里屋,并将房门关上,邵林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这就是你讨进房的人?态度傲慢目无尊长,简直没教养。”
“祖父这话说错了,”杨大郎看他对程夏的态度就不高兴了,刚刚他肆无忌惮打量的视线让他委实不痛快,“尊重都是相互的,祖父一开始就没有将她平等对待,还指望别人能高看你吗?祖父不在高位也有十几年了,难道十几年的平民生活还没教会你怎么平等待人?”
“你说的什么屁话!”邵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桌上的茶盏都震了几震,“她那样的乡野村妇,也值得我用尊重二字?”
“祖父你说话前最好先掂量一下,你如果觉得她是个乡野村妇,不值得你尊重,那么在我内人眼中,你不过是个可怜的富贵人家,同样当不得尊重。”
“混账!你我祖孙十六年未见,初次见面,你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这么顶撞我!你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看邵林气的胸口起伏,杨大郎侧了侧脸,深呼吸两口气,让自己心绪不这么激动了,才指着对面的位置让他坐,“你如果想好好说话,就不要这么动怒,我还可以心平气和的跟你聊。”
杨大郎这么傲慢的语气,就足够让邵林生气了,不过,他还是稳了稳心神,坐了下来,“陛下特意派了刘公公来寻你,这刘瑾可是京城中的红人,他出马就足够说明陛下对你的重视,你竟然敢不回去,你的胆子也是真的大。”
杨大郎轻笑出声,“不是谁都和祖父一样,爱慕京城中的繁华,我只是习惯了这么惬意且无拘无束的生活,不想再回到牢笼中变成步步受限的提线木偶,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你们让我过的生活,我想这没有什么错。祖父已经是奉国将军了,从今往后衣食无忧享尽荣华,这一生,也算得上是苦尽甘来,祖父自己一个人享福就够了,我就不插一脚了。”
“你简直混账!”邵林气的跳脚,这个孙子,他打一开始就不喜欢,没想到中间空开了十六年,这种隔阂感更甚,甚至根本无法弥补。邵林气过了,又叹息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多年未见,我们祖孙俩不应该好好畅谈一番吗?”
杨大郎点点头,“祖父若是不提回京城之事,我一定会好好款待祖父,让祖父在这个小山村也能感受到不一样的风情。”
“你!”邵林简直被他这种不咸不淡又浑不在意不放在心上的语气气的吐血,他也看出来了,京城这件事,他就绕不开,“京城,你必须回。”
杨大郎对着邵林笑笑,“祖父又开始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了吗?多少年了,这点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我说了,京城,我不会回,便是刘瑾将祖父请到了这里,我的态度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回去?”邵林指着里屋,“因为那个女人?如果你实在喜欢,我不介意让你将她带回邵府。”
“这是我明媒正娶的人,哪里轮得到祖父说介不介意。”杨大郎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冷厉,“她的身份,不需要任何人质疑。”
“这样的乡下女子配不上你!”邵林也动怒了,不论他怎么好生说话,杨大郎的态度也不会改变,倒不如拿出他身为长辈的架势来,他还能占点优势。
“配不配的上得由我说了算。”杨大郎不疾不徐的给他斟了杯茶,“祖父用自己的眼光去评判别人,而且还是在对别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下了定论,这点总归是不太好吧。”
邵林气咻咻的指着里屋的门,“她一个村妇,还值得我去了解再评论,你未免太看得起她。她虽然配不上你,但总归是你的女人,如果你同意跟我回去,我可以让她进府,做个通房或者侍妾。”
杨大郎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祖父如果再这样诋毁我内人,就别怪我将祖父赶出去。我顾念着你我之间的祖孙之情,我也希望祖父同样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劫后余生。”
“邵琛!”邵林简直怒火中烧,“这京城,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这事由不得你。”
杨大郎抬头直视着邵林,毫不退缩,“怎么由不得,我不愿意,祖父还能将我绑走?”
“别以为我不敢!”
杨大郎嗤笑一声,“我不是当年能任由你拿捏的几岁孩童,现在的我,可不是祖父能揉搓在掌心中的。汪直那样的人都能死在我的手中,祖父也该想象的到,我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邵林骤然低头看向杨大郎,眼中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汪直是你杀的?”
杨大郎反问,“不然呢,真以为恶有恶报,汪直那样的坏人会被老天收走吗?”
邵林脸色缓和了不少,他悠悠叹息一声,“我们邵家五十多口人,都死在汪直刀下,你能杀了他,也是告慰你爹娘的在天之灵了。”
“祖父,”杨大郎也敛了身上的寒意和冰霜,“我知道祖父对我寄予的厚望,但是京城,我不会回去,谁来劝说都是这个效果。可是仇我不会忘,该死的人我也不会放他一直逍遥,祖父如果真的对我好,哪怕是这一次,就请放过我,不要提京城的事,让我过我想要的生活。”
“邵琛,我没想到你是这样自私的人!”邵林沉痛且失望的摇头,“这么多年,我一直知道,邵家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想让邵家重新成为京城的名门望族只能靠你,你怎么可以临阵脱逃,变成战场上的逃兵。”
杨大郎起身走到窗前,窗外一阵冷风吹过,吹落了树上所有的桂花,洋洋洒洒,尽数飘散在空中。杨大郎突然回头看着邵林,“逃兵?呵,祖父何必说这些让你我都觉得尴尬的话,祖父从未对我寄予过希望,一丝一毫都没有。当年的屠门惨案,我是弃卒,是祖父十六年前就选择抛下的人,谈什么只能靠我,谈什么所有希望,徒让人笑话。”
邵林脸色涨红了些许,“我是你祖父,不管我做什么决定,都是为了邵家好,你只能服从,不能反抗。”
“既然如此,那我无话可说,祖父请回吧。你十六年前可以让我去死,现在,就当我已经死了吧。”杨大郎冷声下着逐客令。
一直在门外听着的陈氏,感觉里面的氛围越来越沉重和诡异,赶紧走进门来,站在邵琛面前,看着邵林说,“老太爷,您别生阿琛的气,他就是一时还没能接受这个事实而已,您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去接受吧。”
杨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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