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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嫡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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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福伯跟了连翘来府,连生赶紧地从前院过来迎接,福伯带了一盒西洋参送给她,说是二公子用了一斛的明珠找西方使臣换了这盒子洋参,又给靖王里带了两筐珍奇的瓜果。
随福伯来的几个丫鬟婆子进到厢房帮着桔梗收拾,她又命连翘开了她这边的库房,找出十匹缎子一并送于桔梗。
临行,桔梗哭得不能自已,给她磕头辞行伏在地上不肯起身,纵使她感情不外露之人,不由地也红了眼圈,亲自扶了桔梗起身。
桔梗和银杏离去后,屋里清冷许多,她静默地画着诡异多变的天色,慈姑捧了茶,柔声让她休息一会子,她只管埋头画着丹青,慈姑极轻缓说道:“王妃,小的明白王妃是个重感情的人,可是您也该顾惜着自己的身子骨,不然她们几个丫头也放不下您,王爷也是怕王妃在府里跟前没有个自己的丫头,内心孤独,想留了这几个丫头陪着王妃散心,王爷若不心疼着王妃,这会子桔梗和银杏是出不了王府的,王爷疼惜着王妃,小的现在替王妃给王爷送汤茶,两夫妻终归是两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旁的人家也是这样过的。”
她没有停笔不置可否,慈姑搁下碧螺春,提了食盒去了文华殿,一刻钟的时间,慈姑回转,满脸的笑意领了一个人回:“王妃,王爷说王妃身子弱,让丁香在王妃跟前好生侍候着。”
第65章 她第一次关心他()
丁香怯生生地看着她,十分地拘谨,她柔和了脸色,让连翘带下去安置,未几御医来诊脉,慈姑并连生送陈御医时,慈姑问:“陈御医,王妃吃御医的丸子也有段时间了,为何王妃还未有喜上身?”
陈御医拿捏着分寸回:“慈尚宫,王妃的身子弱,又有着病根,需要慢慢调理,再则王妃血虚肝气郁结,血藏于肝,精藏于肾,心情舒畅时常的活动一下对王妃的身体是好的,王妃养好了身子就容易怀孕。”
陈御医辞了靖王府,慈姑琢磨地给连生说:“连总管,我看还得找几个大夫给王妃把把脉才好,王妃有喜了,王府才会安定下来。”
连生点头,慈姑轻声又说:“连总管,肖妃没两回就有喜,王妃偏偏的就这么的难,那边给的丸子,我都给换过了,王爷一月有大半月在绛云殿,按说王妃早该有喜上身,会不会……”慈姑住了口,不敢往下说。
连生稳重的脸眼皮子跳了跳:“慈姑,每回那边给得药你确定都换了。”
慈姑肯定地点头:“连总管,这个你放心,那边的丸子都装在锦袋里,我回回换了后,找了大夫看是什么丸子,说是避孕散。”
连生凝重了神情:“慈姑,你暂且别对旁人透露什么,这几日我请几个国手给王妃拿脉看看。”
慈姑忧虑着说:“连总管,你我原来都是皇上跟前的人,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自是知道分寸,不然皇上不会让你在宫里暗中保护着王爷,也不会把我派到靖王府来,只是这王妃万一身子不好,日后该怎么办啊?”
连生也不免忧心,回前院前找了跟前信得过的管事,去请百草堂的余大夫过来,又附耳仔细叮嘱一番,方去文华殿侍候。
今日梁靖恒未去朝廷留在了府里,几个心腹幕僚谋士商议着科举之事。自隋文帝为加强中央集权,开设科考以招考天下贤德之人以来,不仅在文化思想有了大的统一,更是为广大的庶族开辟了一个入仕的渠道。唐朝三个有作为的皇帝又在隋的基础上,进行了改革和完善,增加了武科举。大宣建朝以来,也极为重视文科举,但武科举一直被王元帅一门把持,以至于近一二十年没有出色的武将选拔出来为朝廷所用,如今西夏屡有进犯,截断大宣和西域的商道,若再不出兵平叛,怕是让西夏得寸进尺。
六哥志昊虽然博学多才,但对朝堂之事退避三舍,八哥承东唯太子马头是瞻,他这些年来韬光养晦在大宣甚有声誉,唯兵权一直牢牢掌握在王皇后娘家,极大的桎梏他的作为,以至于父皇左膀右臂如被钳住一般。昨个他进宫请旨,让肖芷曦的舅舅王中基从大宣和契丹边界安肃调往与西夏接壤的夏州,待调防完成后,九哥廷议时推举他为本次武科举庭试的主考官。
众人仔细地商量着,分析王家诸人的特点,他不言语凝神听他们评论。王元帅府自恃几朝元老,为大宣的江山和稳定立下汗马功劳,不免有功高盖主之心,族内子弟常在大宣国内鱼肉百姓,屡有暴行发生,以至于部分民众极为不满,特别是在元帅府所辖的境内,俨然如诸侯王一般,百姓稍有不从,就毫不留情痛下杀手,不报朝廷直接治罪。这十几年来王元帅一族分为两府,王元珊父亲王汉良一府,王笑霜父亲王庆年一府,王老元帅在世时,府中诸事由王老元帅当家作主,当初王元珊也就是求了外祖父才免了太子妃的待选。及至王元帅先去,由王笑霜父亲做了族长,主持元帅府诸事,两府间,因王笑霜做了中宫皇后,更为强势和跋扈。
他的谋臣幕僚希望通过他和肖芷曦的联姻,让王汉良这一府对他有所偏向,至少有那么一天时,王汉良能按兵不动。
他自有他的想法和打算,他准备调防完毕,武举结束后,请旨亲自西征。江山都是打出来的,功绩也是做出来的,只有在军中树立自己的威信,才更有主动权,靠裙带关系、靠安抚犒赏总归没有军威能震慑三军,让将士拥护归顺臣服还是要靠谋略和战功。
只是这肖芷曦让他左右的为难,众人商议过后,离了靖王府各自准备,云叔华留了下来,见他饮着王妃送得鹿梨浆,眼里有着重重的顾虑,思量片刻道:“王爷,您又和王妃怄气了?且不说太子一直在旁虎视眈眈,就算为您自个,你何苦和王妃过不去?”
他不语,只管慢慢喝着鹿梨浆,这是她第一次给他送东西,成亲三个多月了,她是第一次关心他。
见他不说话,云叔华直言不讳问:“王爷,这次西征,您是否携王妃同行?”
他饮尽了鹿梨浆,摇头:“王妃身子弱,前方战事刀枪无眼,水火无情的,她一个弱女子哪能去如此艰苦恶劣之地。”
云叔华总归还是担心的,毕竟王汉良是皇后一族的人,而靖王又是太子的眼中钉,王家军如何能听靖王的调遣?
东宫太子府邸,心腹谋士和亲近的人也聚在一堂,众人听了靖王府的密报后,纷纷议论,王东阳不忿道:“太子哥哥,梁靖恒太过分了,打狗还看主人,芷曦妹妹的贴身丫头各个都被修理,哪里把芷曦妹妹放眼里!芷曦妹妹是识大体的人,心气又高,不轻易动怒,若不是气得不行,也不会差了管家接丫头回府养伤,如今别说要芷曦妹妹抓梁靖恒的把柄,就是让芷曦妹妹少受窝心气就是好的。”
八皇子梁承东沉吟道:“原本想不到三哥会喜欢肖半梦这样的女子,没想他在江南夜夜笙歌,左拥右抱,喜欢的也都是这类的女人,看来三哥确实是喜欢肖半梦,肖家五小姐不合三哥的心意,让五小姐做内应怕是力不从心。”
众人又议道,抓梁靖恒的罪证必须得另想他法,而且必须得一次就罪证确凿,办成铁案,这样才能一击致命,不留后患。
梁炳源冷着脸听众人商议,自梁靖恒从封地回汴梁,处事极其地谨慎,此前也想了不少法子,但都被其避开化险为夷。这几年来投到梁靖恒门下的门客越来越多,原来在朝廷不打眼的云叔华自跟了梁靖恒,犹如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一般,扶持梁靖恒快速在几个皇子中脱颖而出,而且帮梁靖恒拉拢大批清流,笼络大宣国内能人志士,发展到要和他分庭抗礼的地步。
他的心腹谋士幕僚都是母后精心挑选的,太师蔡献华博古通今,策略和远见在大宣朝也是顶尖的人物,更重要的是太师巡礼守正,一丝不苟遵循祖制,忠诚地维护正出的储君,其他几个重要谋士也是千挑万选傲视众生之人。
找梁靖恒的弱点下手,目前看还真不好找,原指望着肖芷曦能拿住梁靖恒的死穴,没想梁靖恒偏偏就好半梦那一口。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在前朝发生,就是当下他也是心中有气却无处发泄,为肖芷曦嫁入到靖王府这事,他暗自恨着太师当初让母后的袖手旁观。
没几日妹妹嫁给姨母二公子,他也要迎娶王东阳的妹妹,他的表妹王东月。虽然都是表妹,虽然身份都是显赫高贵,但在他心里这世间任何女子都比不上她的曦儿妹妹。心里十分的不情愿,但母后给他细细分析了利弊,他也不得不考虑目前的形势。
王家是外戚,但也是辅佐父皇登上皇位的有功之臣,他如能像他父皇那样顺利接位,也必定要依靠外公和舅家,王东月是长房嫡女,是母亲喜欢的娘家侄女,娶了王东月更是亲上加亲,他成为一国之君自然也是王家的荣耀。
只是如此一来,倒了梁靖恒,曦儿也做不了正妃了,这让他更是痛恨梁靖恒。
八皇子梁承东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思量着如今从靖王府内宅入手怕是不可能了,干脆从云叔华入手,先砍掉梁靖恒的得力谋臣,让梁靖恒受到制约,再做下一步打算。
王东阳也赞成,肖芷曦不受梁靖恒的宠爱,梁靖恒自是防范着肖芷曦,肖半梦又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她尚未干点事出来,怕是就会闹得靖王府众人皆知,翠薇又不讨梁靖恒的欢喜,自是没有机会下手,还有一个也成不了气候。
他想着梁承东的想法也有理,如今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从梁靖恒身旁的人动手。
蔡献华听着他们的议论,反复地看二封密折,反复地琢磨,反复地思量:“你们说喜莲犯了梁靖恒的忌讳,被罚跪了一夜,为何第二天梁靖恒就报了宗人府晋封喜莲?这可不是梁靖恒常日的作风。”
梁承东道:“喜莲是个玲珑的人,半梦如此爱吃醋,竟然对喜莲网开一面,可见喜莲极会为人处世,梁靖恒待喜莲也于旁人不同,一月里总要召上几回,打一下摸一下,晋升一个分位也不无不可。”
蔡献华指着密折摇头道:“八王爷,您看这一段,喜莲得了晋封的喜讯,给王妃请安时,对王妃说了一句,谢王妃的提携。”
梁承东拿了密折看,王东阳也侧身重新看密折,蔡献华沉吟道:“太子殿下,恐怕事情未必如我们看到的这样简单,梁靖恒若是真对五小姐无情无义,他为何罚了喜莲,又晋升喜莲?喜莲只对五小姐说提携,并未对得宠的六小姐道谢。若从面上看六小姐在靖王府里呼风唤雨,且六小姐见容于喜莲,喜莲要谢提携之人,应该是在靖王跟前说话有分量的六小姐,但她道谢的却是五小姐,梁靖恒一向诡计多端摸不透心思,我看怕是中间有蹊跷。”
梁炳源立刻乌云满目,阴冷地问:“太师,那又如何?”
蔡献华拿着另外一份密折想想道:“太子殿下,不如我们来个一石二鸟之计……”
第66章 半梦被下堕胎药()
余大夫来靖王府给她问诊,也来了一个她想不到的人,她二哥。
她很是诧异这个时间她二哥会来,没几日二哥就要大婚了,眼下正是最为繁忙的时候,此前她的二哥是十分爽朗的,如今却变得极为内敛寡言。
梁靖恒听闻肖兴宗过来,立马就赶到绛云殿。余大夫仔细号过脉,说着和陈御医差不多的话,也是让她好生养着身子,说她身子太弱,要疏肝养肾好生地调理。
三人刚坐下来,茶还未饮一盏子,海云姨娘带了福伯接她回娘家小住,没想到二公子也来了王府。
她赶紧地扶了海云姨娘上座,又亲自给海云姨娘奉茶,她也是太过冲动了,一口气没有压住,劳动了一圈子的人担忧。
海云姨娘虽然给梁靖恒行了礼,但眼神分外冷淡。半梦得了信带了乌梅到了她这里,虽然她在王府骄慢跋扈,但娘家来了两个重要的人,她也很是胆怯,规规矩矩给海云姨娘和二哥行礼。
她二哥倒是没有说什么,海云姨娘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拍半梦几下,肖兴宗见状,扶了半梦一把,暗自叹息一声。
她终是没有回相府,梁靖恒说她身子弱,正在吃药,等身子好些再回娘家。
海云姨娘又央了两回,梁靖恒语气十分的客气温和,但口风没有一点的松动。
肖兴宗打着圆场,说是他马上要大婚了,大婚那天再请妹妹回家观礼,她也不想这个时间回去给母亲添乱,也说着过些日子再回。
海云姨娘只得数落半梦几句,说半梦再这么不知道好歹,回头找了相爷,让相爷来管教她,半梦白了脸不敢辩解。
海云姨娘见接不到她回,也未久住打转回府,梁靖恒亲自送到了庭院的垂花门下,着连生和慈姑送出王府。她留了二哥在府里用晚饭,饭间梁靖恒一如既往给半梦夹菜,关怀备至,半梦不住偷看二哥和她的脸色,二哥心事重重地关照她,给她盛汤。
用过饭,梁靖恒陪着肖兴宗下了一局棋,她旁观两人对弈,她二哥棋艺是非常精湛的,但今日神情不佳,连连地失手,没一刻钟的功夫,渐露败象。往常在相府时,她时常和父亲哥哥们下棋,也帮哥哥和父亲博弈,这会子她见二哥心思不在棋里,不由换下她二哥,凝思后改变战术,放弃边角,避开梁靖恒的锋芒,采用迂回腾挪与梁靖恒周旋,终盘时悬殊并不大。
半梦在旁一直侍候着,替梁靖恒奉着茶水,她对下棋并无喜爱也不懂棋,看不出胜负,但棋下完后肖芷曦和梁靖恒的神态,一个是轻出一口气,一个是眼里有着赞许,她一时地泛起一阵阵酸意。
棋毕,肖兴宗叮嘱肖芷曦早点歇息,随后看一眼半梦,语气也放缓了些,让半梦好生养胎,旁的事不要瞎掺和,好好生养才是正道和出路。
梁靖恒陪肖兴宗离了绛云殿,去了文华殿,一班子的幕僚正在前书房议事,看到他俩,见礼后接着议。
夜里梁靖恒难得地召了翠薇过去服侍,翌日翠薇脸色格外的容光焕发,她淡然地看着,脸色不露分毫。
这靖王府是个是非窝子,她极为小心免得被她们这些人给绕了进去,没想她如此的谨慎,下午还是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半梦被下了堕胎药。
当梁靖恒得了信后,飞马回府即刻就赶去木樨殿,没一会连生小心翼翼传靖王爷让她过去一趟,又欲言又止说是丁香下得药。
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一沉,随即镇定自己的情绪去木樨殿。方才她想吃一碗赤豆粥,让丁香去厨房给她端来,丁香去了近一个时辰,她还道是厨房今日没有煮,丁香在厨房给她熬粥,哪曾想一会的功夫出了这事。
木樨殿里除了半梦哭泣声,十分的寂静。半梦哭得跟个泪人一样,看到她更是哭得不能自已,极其的委屈,极其的伤心,极其的愤怒,极其的仇恨。
她扫一眼跪在地底的丁香,丁香脸已经被打肿了,看到她,只是喊冤:“王妃,不是小的干的,小的是被冤枉的。”
她看向乌梅,柔声询问:“乌梅,你是肖妃的贴身丫头,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乌梅咽了咽口水,小声但清晰道:“王妃,方才肖妃说饿了,喜良媛说吃赤豆粥补血对身子有好处,说这段时间厨房日日熬着补血的赤豆粥,让宫人去端一碗来。翠御侍在肖妃跟前侍候着,肖妃就指了翠御侍去厨房端粥,翠御侍说是在去厨房的路上遇到丁香,正好丁香端了赤豆粥,让丁香给肖妃送过来,和赤豆粥一个食盒还有六碟小菜,喜良媛揭了食盒,把粥拿了出来,肖妃正准备吃,突然发现粥上面浮动着药粉,当即差了香茹寻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是堕胎药,而且是极其厉害的堕胎药。”
听完乌梅条理清晰的回话,顿时让她叫苦不迭。她最是担心出这事,往常她都千叮嘱万嘱咐自己跟前的丫头,万万不要单独到木樨殿,也不要私自接触半梦,更不要给半梦送吃食,就是怕半梦腹中胎儿有差池怨恨到她头上。
半梦在靖王府里得罪了无数人,上上下下的人都有,不说旁人就是翠薇于公于私都不会放过半梦,但是如今事已至此,埋怨丁香不谨慎也于事无补,目前就是如何处置好这起事。
这下堕胎药一事可大可小,大的话可以闹到大内,闹到宗人府去,小的话凭梁靖恒一句话也可以压得下来,就看梁靖恒对这事怎么看,怎么处置。
她给梁靖恒道个万福看他的脸色,他搂着半梦,紧绷着脸,寒气袭人。她知道他很是看中半梦腹中的胎儿,太子府里虽养了无数的美人和**,但未有已出,他若能诞下一个皇孙讨皇上欢心,对他自是有利的,他对江山的势在必得也决定了他对半梦腹中孩儿的喜爱。
半梦依偎在梁靖恒的怀里,声泪俱下地指责她:“姐姐,你好狠心,竟然让丁香这个小贱人下堕胎药,你这样做,不就是因为王爷封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为世子,你没有了身份没有了脸面,怕在一众的亲友跟前抬不起头,你就故意害我!姐姐你也太毒辣了,太生妒忌之心了,你自己看看,哪家的大夫人向你这样的容不下旁的人?亏你还天天地读书习字,就只会在外面装好名声,其实你心眼坏透了!在相府你就喜欢欺负我,如今到了靖王府,蒙王爷疼惜我,你明里不敢打我,骂我,但是你私下里更恶毒,这样下三滥的招你也使得出来。”
她一时的气结,若她存心想害半梦,在她嫁到靖王府前,一碗子堕胎药就可以堕下半梦腹中的胎儿。这半梦也是太爱说胡话了,这会子不赶紧查下毒的正主,防范以后发生类似的事,偏偏地揪住她不依不饶。
她冷了脸看梁靖恒,这时厨房的一众奴役被押到木樨殿的院里,连生在院里一个个问着话,行刑的板子和人手侍立在两旁,气势极其森严,让奴役们吓得面无人色。
梁靖恒放了半梦,把半梦仔细安置在交椅上,走向院里,她亦来到窗边听端详。
厨房里一众人等说着,这几日因御医说了王妃要吃补血的膳食,见天都熬了补血补气的赤豆粥和红枣桂圆汤茶,那紫砂锅的赤豆粥也端了上来。一个仆役说,当时给王妃盛粥时,好几个人都在场,其中小四儿试吃过后,才盛了递给丁香,小四儿到现在并无出现异常,下堕胎药一事和厨房没有半分的关联。
丁香被拖到了院子里和仆役对质,连生问,刚才厨房奴役说得是否属实?丁香恐惧地看着窗里的她,不敢说话。
她缓步走了出去,温和说:“丁香,你但说无妨,只有说明白,找到真正下药之人,方能脱了你的干系。”
丁香凄惶地用手背擦着泪水:“小四儿是吃了赤豆粥,然后给装到食盒,小的是给王妃送去的,哪曾想半路遇到翠御侍,让小的给肖妃送过去,小的不情愿到木樨殿,且不说这是王妃的点心,就算不是王妃的吃食,小的也不想去木樨殿招肖妃生厌。”
连生接着问:“丁香,翠御侍唤你去木樨殿,食盒是谁提的?翠御侍可曾提过这食盒?”
丁香恐惧地摇头:“翠御侍让我跟着她去木樨殿,没有拿食盒。”
连生接着问:“丁香,小四儿给你盛粥的时候,你可见到粥上面的药粉?”
丁香两手绞在一起,骨节都露出青白,嗫嚅道:“没有看到。”
她转身进了殿,仔细查看那碗子赤豆粥,红红的粥上面还浮动着药粉,这样的情形一般只有这样二种可能:一种是下药的人时间非常仓促;另一种情形是不存心让半梦肚子里的胎儿坠下,只是让半梦看到这粥面上的药粉,挑唆着半梦借刀杀人,让王爷修理她。
但无论哪种情形,对她都是不利的。丁香如今是她的丫头,且前两天方被重重打罚过,有下毒的原由,若是丁香下毒,她是丁香的主子,也脱不了干系,至少就是一个管教无方。
若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唆使半梦酷刑拷打丁香,逼着丁香说是她的主谋,那就坐实她陷害半梦妒忌心狠之罪。
极快地思量,环顾一下屋里的几人,翠薇,喜莲,乌梅,半梦,还有几个旁的宫人都远远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极怕这起子事沾惹到她们头上。
乌梅见她望来,眼里有着焦灼和担心,也有着一丝悲壮。猛然地她心里动一下,若是这事找不到下毒的人,半梦非指着是她,乌梅怕是要站出来顶罪,舍车保帅地护着她。
当初半梦的贴身丫头卖的卖,打发地打发,临嫁母亲陪了两个丫头给半梦,一个是侍候有孕大嫂的乌梅,一个是母亲房里的小丫头丁香。乌梅虽然不是母亲房里的人,但她是福伯的侄女,十分的妥帖忠诚,内宅的库房管理得清清爽爽,大嫂有孕才换到大嫂跟前侍候。丁香虽然只是小丫头,但很是本分,做事一丝不苟,对母亲的爱好全铭记在心,跟前侍候从未出过差错。
母亲调这两个丫头给半梦,她心里也明白是什么原因,不外乎在靖王府里暗地里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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