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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嫡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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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春泉给她带来消息,那起匈奴人把顺昌达的茶叶采购一空,付得全是官银。
她想着昨日那匈奴人的气势,一直隐隐感觉此人非普通人等,她问:“余掌柜,你能否弄到匈奴王族近亲男丁的画像?”
第97章 总会有流血牺牲()
余春泉有些为难道:“王妃,匈奴王族的男子画像若要寻全了,怕是极难的,不过小的倒是有一主意。”
她扶了椅子的把手道:“余掌柜,你但说无妨,这几日你也是劳苦功高,你的办事能力我极为赞赏,你既有主意,想必也是周到的。”
余春泉不露得色,仍是恭谨道:“王妃,这几日那起匈奴人天天都到醉月轩来,我差人画了那个主子的像,派一个可靠的人去趟匈奴,寻机会认认这人是谁?”
她点头道:“余掌柜,这主意甚好,你现在就抓紧时间差人办这事,最好今天就动身。”她想想又说:“顺昌达的茶叶定不是小数目,这起人目前只能找城里的商队运出去,如今又逢战事,普通的买卖人定是找镖局护送,你密切找人监视这起人怎么出城,可还夹带了旁的东西没有?”
余春泉得令没有久留,告辞而去,一会子又有几起人来问安,拜帖中潘三小姐也在内,慈姑一并寻了由头都打发了。
段玉英过来瞧她,她软绵绵地卧在床上,一张素脸带了潮红,伴着阵阵急促的咳嗽声,看起来并不太好。
丫头上茶后,段玉英坐在床榻边焦急道:“王妃,您这病一则是有旧疾,二则路途辛苦没有好生地休养,再一个您来夏州后就劳心劳神的,我看您还得静养得好,不然热是退了,但这么地下去,病也好不了。”
慈姑忧心道:“小的也是这么想,王妃身子骨要紧,旁的事先缓缓再说,本就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又不在汴梁,这么地劳累下去,病厉害了,回头王爷又该责怪小的侍候不周。”
正说话间,一个小丫头来报说是李老夫人求见,连翘拦了不让报,正好李思同端了汤药进来,让小丫头等一等,他去通传。
李思同对她的性情还是了解几分的,果然他禀告后,肖芷曦立刻传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听闻她昨个遇险,携了媳妇过来探望,她也没见外,让连翘把李夫人带到了厢房。李老夫人见她病得不轻,忙道着让她好生休息,改日再来谢王妃的大恩大德。
她饮着汤药说着‘无妨’,又关切问李老夫人这几日可好?一应物件是否充足,有没有受到轻视欺辱?
见她在病中还关心着李家的事,李老夫人和媳妇顿时涌起深深地感动。李飞还在云州任主将时,以王作云夫人为首的就轻慢她们府人,李飞传来投敌消息后,李家上上下下全抓到牢里,不仅没有一个人探望,就是连衙役也是极为轻视愤恨她们的,她当时连轻生的心就有了,要不是要问自己儿子一个究竟,她断断不会忍辱偷生地活着。
肖芷曦想到李老夫人是个刚强人,李飞比较清廉府里并不富足,让连翘拿了她的一百两私房银子赠与李老夫人,李老夫人哪里肯受,段玉英从旁劝了李老夫人,李老夫人方眼圈红红地收下。
李老夫人在段玉英的暗示下,坐了一会子就急忙地告辞,她吩咐慈姑好生送李老夫人婆媳出府。
下午看她精神好了一点,连翘给她擦着身子疑惑道:“王妃,李将军投敌,您对李夫人这般抬举,代洋只是因冲撞了王爷,合家都受到了责罚,让旁的人会不会觉得王妃处事不公?”
她重新换了干爽的中衣,顿觉清爽许多:“连翘啊,公正不公正,不是看两家的遭遇,而是看是否关系到国之大事。李将军是一员猛将,若是真被西夏人降服了,对于我军来说会是不可估量极大的威胁,若把他妻儿老小杀了,更是让李飞逆反,愈发和西夏人一条心。留李老夫人,一则让李老夫人劝李飞回朝,另一则,万一李飞真叛变了,李家上上下下也是我军的筹码,李飞是个孝顺的,他要是攻夏州,他老母妻儿在,他就会处处顾忌,不敢肆无忌惮攻城夺池。那代洋就不一样,或许你看着代洋无大过,就因为几句话就杀了他,觉得他委屈。但是战场总是会有流血牺牲,也不可能人人的利益都能顾及得上,在大宣利益面前,别说他一个代洋,就是连我也能牺牲的。代洋看似只几句闲话,但这几句话就会让想和的人存着幻想,继而也学着代洋散发不好的情绪,直接影响军心,一会子想打,一会子想和,这样犹犹豫豫最是容易让大军失去主心骨。上阵杀敌都是真刀真枪,指挥摇摆不定士气势必受到影响,到那时死的可就不是一个偏将,而是成千上万的将士,和斩一个代洋比起来,孰重孰轻自然就有了分晓。再则靖王爷斩了代洋,我护着代家,这不是明显当着众人的面和王爷唱对台戏么?我若是不支持靖王爷,那都督又怎会襄助靖王爷?人心底要仁慈,但是不能因为仁慈却害了更多的人,理智地处事不仅是为大局考虑,更是周全众人,保护众人流血牺牲减至最低。”
东宫太子府里心腹太监疾步拿了飞鸽传书来报,梁炳源仔细看了全文,递给太傅蔡献华阴郁道:“太傅,梁靖恒竟然在军里政令畅通,表舅也是太抬举这个居心叵测的王爷了,竟然毫不干涉阻止他,由着他在军里立威做主,这一切怕是曦儿在中间起了巨大的作用。”
王东阳也沉着脸道:“堂叔一向有分寸的,这回简直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向着这个虎视眈眈和王家作对的人,岂不知帮靖王,到时候却反被靖王恩将仇报。”
梁炳源恨恨道:“当初我就说不能放了梁靖恒去西征,母后还说无妨,这下好了,被他抓了主动权。”
蔡献华思量着说:“太子殿下,暂时无妨,西北沿线战事吃紧,若您登基也是要平叛西夏的,让靖王去当急先锋也未尝不可,先由着靖王去打西夏,等西夏伤了元气,我们再来和谈,若是靖王拒不和,那么同样您也可以出师有名刀下斩人,杀了靖王。”
梁炳源阴沉着声音道:“太傅,我早就想杀了梁靖恒,但这事父皇那里不好交代,毕竟父皇现在还在位,万一父皇恼怒了,对我来说也是大大的不妥。”
蔡献华在火烛上烧了密信,看着腾起的轻烟道:“太子殿下,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不同的情况下我们采取不同策略应变,到目前为止我们并不被动,安插在靖王爷和五小姐身边的几个人手还未暴露,需要时,暗杀掉靖王爷也不是没有机会。”
梁炳源点头道:“这回我让曦儿随了梁靖恒西征,也是想到曦儿可怜见的,让曦儿能离了梁靖恒,若是能让梁靖恒在西北纳一姬妾,那就更是彻底断了曦儿的念想。王作云的内子到是说夏州节度使献了自己的三千金给梁靖恒,那潘三小姐不仅有貌有机心,据说也和半梦一样狐媚,这倒是一个用得上的美人。”
王东阳献计道:“曦儿妹妹留在夏州城内,靖王去了原州一带,不如让这潘三小姐找个由头去原州一带,寻了机会给潘三小姐接近靖王。潘三小姐不比寻常人家的小家碧玉,一旦靖王和潘三小姐做了夫妻,靖王不可能不纳潘三小姐为姬妾,那个时候不用我们说些靖王的不是,曦儿妹妹自会彻底冷心。”
蔡献华赞同道:“五小姐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子,虽并未替我们寻了靖王的罪证,但也未被靖王所利用,只要让五小姐彻底死了心,我们再寻机而动,想五小姐再是冷静也不可能如古井一样无波无澜,只要能让靖王受到影响,我们就有下手的机会。”
几人商议着,末了王东阳执笔,蔡献华口述,密信绑在那对信鸽王的腿上,梁炳源仰头望着飞入天空的信鸽,心里反反复复地纠结。
他和王东月大婚也有半月,虽然母后喜欢着自家的亲侄女,他对冬月也尊重着,可毕竟不是他自小就喜欢的人儿。
当年他就想和曦儿做夫妻,那个时候她还小,时常到宫里来,两人一起在母后的凤床上歇息,他就想着日后他做了皇上,曦儿是当然不让的皇后,没曾想在那个七夕夜里,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初始他们还带领了宫里其他的皇子公主看灯河,曦儿提了凤灯,他执了龙灯,他看着曦儿笑意盈盈的脸心里十分地欢喜。想着是七夕,他和曦儿换了灯笼才好,虽不是合卺酒,但也是换了信物,自此就永结同心不分离。
当时他也是急躁了些,曦儿不想换他的灯笼,他也未说明就急了去抢。曦儿也是个性子倔强的,当即就拧了,非但不给他,还冷下了脸,他一气之下提了手里的龙灯就往她身上抡,他真不是想烧曦儿,也不想伤害她,只是在气头上,又是年少不更事,同常日一样想都未想就这样霸道地做了。
如果他知道自此曦儿和他有了隔阂,他说什么也不会那么地冲动,也不会因曦儿日渐地冷漠放纵自己,以至于想回头时,曦儿已彻底关上了心门。
第98章 黄莺般说话声儿()
夜里她靠在绒枕上看《资治通鉴》想如何处置代洋的儿子代洪明一事。杀一个人非常简单,一声令下顷刻间就可以让反对仇恨自己的杀手人头落地,但这不是长治久安之策,对于外来入侵的敌人应该强政,但对于内部矛盾一味打压,时间长了就会激起更多的民怨和不满。
如何既能按律执法,又不失宽厚博爱,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好,突然间想到父亲正在改革科举,举荐代洪明为改革的官员到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大宣从前朝几代的分裂割据,到如今重新建立了中央集权,经历了几任君主呕心沥血地治理。但自建朝以来,她母亲家族的武将掣肘着皇权,再加上周边的西夏契丹匈奴虎视眈眈,伺机进犯,靠朝中固有的体系选拔的臣子,已经满足不了大宣发展的需要。这些世袭的贵族家庭在某种程度上制约了大宣的发展,开科取士不仅为大宣寻找国之栋梁,还能制约朝中盘根错节的利益体系,废除华而不实的明经诗赋,选拔真正通经物,明时务的真才实学之人。
她尚未出嫁时,父亲在咸帝的授权之下对科举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她替父亲批着各类文书,其中就有这科举改革的公文,从各种反馈的情况看,改革受到了相当的阻力,且不说帅府长期霸着武科举的选拔任用,就是朝中诸多的文臣也极是反对的。当然不涉及自身利益各大臣是一团和气,一旦涉及到荣华富贵,面前的阻力犹如泰山压顶,若是没有皇权做后盾,没有不惧艰难的意志,很容易半路夭折。
当然她父亲也是审时度势的,对于武科举这一块,父亲放在一旁,单对文科举做了大刀阔斧地变革。在条件不成熟不具备的情况下,同时改革文科举和武科举,无异于触犯朝中所有的利益集团,保留武科举,帅府的人就不会大肆反对,改革的阻力就会小得多,待整顿好文臣,大宣稳定后,时机成熟之时再改革武科举。
她是极清醒和明白的,改革是为了大宣能更强大,国家更富强,不仅解决中低层读书人为仕的途径,稳定社会秩序,唯才是用也能选拔真正的人才。
让代洪明去整顿太学,他必是受到重重的阻扰,不管是朝中的权贵也好,还是一些个迂腐的仕人也好,都会让他为难不已。当然还有更多想为国报效才华的人是大力支持的,让代洪明参与改革,不是指着他能有所作为,而是让他尝尝处在不同政见的环境下,作为主政之人的难处,既要权衡大局国之利益,又要平衡各方关系,让他能明白靖王爷斩他父亲的不得已。
如此一来不仅缓和他的敌对情绪,也能以德服人,让周遭各种各样的看客不至于因代洋一事发酵成严重的负面影响。
思量好,起身提笔上书父亲。她也确实该给父亲写信了,一则出行一个多月该给父母报平安,让父亲母亲勿要挂念。二则说代洪明之事,让父亲给予派用。
李思同给她披了一件有凤来仪苏绣袄子,心疼道:“王妃,夜已经很深了,不如王妃讲了,我来写就成。”
她没抬头仍是凝神写着小楷:“思同,无妨,我尚无大碍,若是有朝一日我实在支撑不住,你再替我吧。”
李思同虽以前在相府呆得日子不多,但对她的秉性却极其地了解。他心里暗暗叹口气,拿了小银剪刀剪了蜡烛长长燃尽的烛芯,让案头上的烛光更明亮。
他心里盼着靖王爷能早日凯旋班师回朝,五小姐也就苦日子熬到了头,也就能早些离了是是非非漩涡的中心,可以早些过上清净的日子。
他未做太监之前,心中有着鸿鹄之志,但他选择做五小姐的侍卫,立志此生用性命保护五小姐,就改变了人生的方向,把五小姐之事看成更为重要的头等大事。这不是相爷强逼他的,而是他心甘情愿这么做,他只有做了五小姐的护卫,才能接近五小姐,才能见到五小姐,才能听到五小姐如黄莺般说话声儿,才能看五小姐如九天仙子的神采。
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烛光下的五小姐,她轻声咳嗽时,他轻缓地拍她的背,帮她平息咳喘。
一炷香的功夫,她的书信写好,连翘拿了信封用火漆封印,他扶了她起身,她侧身见他心疼不已的脸,宽慰他道:“思同,不用为我担心,这野山参是极好的,我用了之后感觉好多了,只是发热有个反复的过程,过上一两天就会大好。”
他扶她到榻边,褪了她披在肩上的小袄,替她揭了被子,守在一旁。
她拢了发丝温和地笑道:“思同,你和连翘昨个守了一夜,今个你俩去睡吧,这里有芸香守夜就成。”
他坐在榻边的小罗汉凳上说:“王妃,无碍,让连翘去睡吧,慈尚宫子时来换班,等她来了我再休息。”
她躺在枕上道:“思同去吧,我明个一早还有事让你做,你早些歇息明个也好有精神。”
他替她拢好被口,轻声问:“你明个让我做什么事?”
她缓缓合上眼道:“思同,你明日到死牢去一趟,传我的话让刘将军放了代洪明。”
李思同应承道:“好,我明个一早就去见刘将军。”
她轻声又交待:“思同,你让代洪明三日内处理好他父亲的身后事就去汴梁,他的家人暂且留在夏州,你告诉代洪明让他将功赎罪,若是半年之内太学没明显的起色,那么他的家人一并按律处置。”
他不由地问道:“王妃,你的意思是让代洪明不得敷衍了事,因家人的原因,须得用了心做?”
她轻点头道:“是啊,若是代洪明不把事当个事做,他就不会体会其中的艰辛,虽以他家人相逼,但也是让他能明白,日后他见到家人并无受到欺凌,到那时他恨也好,怨也好,理解也好,都比现在敌对仇恨得好。”
夜里飘起零星小雪,次日气温越发冷了一些,在庭院里说话都有着长长的白气。慈姑怕她受不得这样的苦寒,劝她就在厢房里不要外出,等身子大好后再出府。
她听了慈姑的劝,来日方长,这才开始的,自个身子当心才好。
一早王作云的夫人杨佩琪和潘三小姐来访,她比昨个好了许多,见了她俩,杨佩琪捧了金丝燕而来,说是谢王妃的成全,顺昌达茶叶销售一空。她想着杨佩琪不避着潘润雪说话,两人必是极亲密的,这潘三小姐和那日相见神情有了明显的不同,那日潘润雪神色有着清高傲气,这会子潘三小姐不仅软了身段,还送了几尾黄河鲤鱼,如今这时节弄几尾鲤鱼是极难得的。
她没有拂她们的意,收了下来,赏了她俩一人一袭貂鼠皮子,让她们拿了回去做衣服。
潘三小姐十分地殷勤,说是中午在府里做糖醋鲤鱼,说着她极是会烧制鲤鱼,说她父亲最是爱吃她做得鲤鱼。
慈姑忙阻止:“潘小姐,王妃这阵子有些咳喘,大夫早就叮嘱不能吃鱼鲜海味的,这鲤鱼是大大的发物,王妃吃了越发会犯了旧疾。”
潘三小姐一下子红了脸,急忙解释:“王妃,小的罪过,小的不知王妃有旧疾,小的只是想在王妃跟前侍候着。”
她浅笑着看着潘润雪,和气道:“潘小姐,不知者不罪,我才到夏州,你不清楚也正常不过,不过既然潘小姐这么地想在跟前孝顺,张全你领了潘三小姐去厨房张罗,慈姑你去都督府请了段夫人过来,让她也来尝尝潘小姐的好手艺。”
杨佩琪吃着茶见张全带了潘润雪去厨房,她低了头吹拂着茶叶,暗自想着润雪哪里是王妃的对手?她是尝过王妃的手段,润雪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即便常日里厉害,但毕竟没有经过大风大浪的锤炼,怎比得上出身在相府,走动在宫里的王妃心机。
听说太子殿下这般狠戾的人,对王妃都礼让三分,润雪想跟了靖王,怕是白指望。今日她想着跟王妃讲那起匈奴人的事,还未出府潘润雪就寻了来,说是想和她一起拜见王妃,常日里潘之伦极是关照她们府里,她拂不开情面,想着王妃病了不会见客,没想竟召了她俩。
肖芷曦含了梨膏糖,听杨佩琪说那匈奴人的事,和余掌柜所诉并无出入差距,她瞧着恭敬的杨佩琪道:“王夫人,这么大量的茶叶,那起匈奴人如何运走?”
杨佩琪答道:“王妃,匈奴人没有马队,在城里说是也不熟的,让顺昌达寻了马队,我还正想问王妃,该如何是好?”
她轻咬着梨膏糖道:“王夫人,若是以往顺昌达遇到这样的情形如何打理?”
杨佩琪说道:“往常都是顺昌达掌柜的寻了城里的马队,再请几个镖局的人护送就成,毕竟不是金银财宝,不需要特别地护卫。”
她点头道:“王夫人,你就循着常例就好。”
正说话间,段夫人捧了小莲花手炉而来,见她气色好了许多,喜道:“王妃今日可好些了,前个夜里王妃一阵热,一阵冷的,唬得我没了一个主张。”
她起身挽了段夫人的手臂,笑着道:“舅娘,瞧你说的,你怎会没有主张,我可是听说你有胆有谋,不然我就舅舅怎么被你擒下?”
段夫人晕起一抹霞光,带了一抹爽朗道:“王妃,我不是中原人,若是我生在中原,怕是也不会这样。”
三人续着话,她从各方面了解了更多夏州和西北一带的事,及至午间,饭厅摆了饭,张全请她们用饭。
潘三小姐捧了糖醋鲤鱼,这糖醋确实做得不错,色泽金黄,造型漂亮,挂汁浓厚。
她赞了好几句,潘润雪不免得意起来,细细说着这鲤鱼得来的不容易,说着烹制的技巧。
她喝着慈姑盛得雪梨银耳汤,让潘润雪坐了问:“潘小姐兰心蕙质,又如此巧手,不知许下人家没有?”
第99章 虽模样生得俊俏()
潘润雪有些个紧张地答:“回王妃,小的还未定亲。”
连翘给她奉着菜,她浅浅地吃了一口搁下筷子道:“潘小姐,我瞧着你有容有貌的,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你可有意中人?”
潘润雪心跳动了一下,呐呐道:“王妃,小的还没有意中人。”
她扫一眼局促的潘润雪,浅笑道:“潘小姐,我听王爷说今年的新科武状元不仅神勇,而且是难得的俊朗,若是潘小姐没有定亲,让王爷替你做了主,许给狄将军,你意下如何?”
潘润雪手中的筷子拿捏不稳,掉在桌面上。杨佩琪不免有些焦急,潘润雪想得是靖王爷,岂会愿意嫁给出身低微的武状元?王妃这不是逼了潘润雪断了念想,灭了潘润雪的心思么?看来坊间说得靖王妃和靖王爷没有感情,并不是这么回事,王妃醋意还是挺大的,挺在乎靖王爷的。
潘润雪也是一个机灵的,见众人望着她,忙掩饰地捡起了筷子道:“王妃,小的自幼就听从父母的,婚姻大事小的不能自作主张,还得父母替小的做主。”
肖芷曦不再说潘润雪的婚事,杨佩琪赶紧地岔开话头。饭间潘润雪极其地小心谨慎,不大开口说话,回府的路上心里恨恨的,靖王妃还真是狠辣,这么地逼迫她。
潘夫人听了女儿回来的讲述道无妨,只要润雪的父亲回绝王妃,王妃也不好强行让狄将军娶了女儿。
待杨佩琪和潘润雪一行告退后,李思同冷着脸说:“王妃,这个潘三小姐我看心术不正,众人都知道王妃有旧疾,这会子又病了,她偏偏地送了鲤鱼来,她存着什么心?杨佩琪本就是跋扈心狠的,潘三小姐偏偏和这样的人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两人我看着就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双花在往熏笼里添着佛手柑香片,香甜地味道在暖和的厢房里飘动,她懒洋洋地靠在铺了白狐毛的贵妃榻养神。
慈姑坐在榻边的小罗汉凳上给她揉捏着足三里,亦说道:“王妃,那潘三小姐倒是挺会装糊涂,她父亲把她献给靖王爷,她怎会不知?她若没有这个心,这几日也不会寻了由头一次次来拜见王妃,王妃不见她,她又巴巴地拉了杨佩琪来,这个姑娘岁数不大,心机挺重的,王妃你要多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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