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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嫡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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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虽然有些个小心眼,也有些个使坏,但并不是心机深沉的阴毒,再加上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血脉之亲还是割舍不断的。
潘润雪,也不足为惧。虽潘润雪在西北也称得上才貌双全,但潘父历来所任职之处,基本都是地方头号大员,潘润雪自小被众人捧着,虽工于心计,但毕竟阅历短浅,娘家又鞭长莫及不能帮衬。再加上潘润雪又是个好大喜功甚爱出风头之人,这样的心性在宫里行走,最是容易翻船。
此前潘润雪在夏州虽眼高于顶的傲气,但也不至于如这般没有一个分寸。今日潘润雪在隆福宫之表现,却是自我膨胀到极限,完全没有一点子收敛,也不知是谁纵容她到这般得意忘形的地步。
此前半梦回相府时,隐隐也透出潘润雪骄纵,她当时觉得好生奇怪。她在靖王府时,梁靖恒待半梦无比恩宠,且半梦又生有世子,应该更为荣宠方对。潘润雪即便是正出,但在汴梁并无根基,不会刚到王府就气势嚣张,这种迹象极其不正常。
当日她去意已绝,对靖王府之事不想费思量,但今时今日所处位置不同,她得仔细想周全。
她不想生出太多的纠结是非,如今只想要一个梁靖恒的孩儿,安静地偏居一角,不争不论,没有太多动荡波折终老,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看多了后宫争宠之事,早就看得清醒和透彻。能在宫里长期生存并屹立不倒的,心机和手段都非常人,为了皇上的一丝笑意,绞尽脑汁禅精竭虑,后宫的倾轧和前堂的朝廷一样残酷,如潘润雪这般,锋芒锐气太盛,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折断。
她不想卷入到这无尽的争斗之中,只是想办法自保,保全王家的人。
只是如今她前面的道路异常艰难,姨母和太子不知境况如何?太上皇又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半梦和潘润雪不足惧,但受姨母欺压的太妃就不那么的简单了。这些太妃在姨母的威慑下能生存到现在,没有过人的手腕和本领,怕是早就沉沦在巍峨的宫墙一角,这会子姨母倒了,她们多年积压在心中的恶气就会伺机发泄。
孝和太后,梁靖恒的母亲受姨母多年打压,心中也定是不平的。虽孝和太后谨慎隐忍,但此一时彼一时,环境不同,人的行为也不会相同。
虽她自小行走在宫里为人处世很是小心,从不多嘴说一句半句,尽量与人为善,从未仗着姨母之势狂妄骄横,不论待宫妃还是宫人,都温和地好相处。但即便如此,她身上流有王家的血,这血缘关系在王家威威赫赫时,众人会争相巴结,可是在王家败落时,也会遭人报复踩踏。
行到凝和殿,原在靖王府侍候她的宫人都在,屋里陈设安置也合了她的心性,原在靖王府绛云殿所用物品全搬了过来,连带她的嫁妆没有差一件。
如靖王府生活习惯一样,众人服侍她饮药,用饭,午睡,待她醒转,梁靖恒在她房里批奏折。她透过床幔看梁靖恒的身影,他是个勤奋之人,因自小缝隙里求生存,待子民尚宽厚,能体恤苍生的艰难不易,亦算刚正有为,他继位做皇帝她也认同比梁炳源更合适。
若她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也没有王家的血统,她定是拥护尊崇于他,可她和他之间纠葛的事太多,如今又是他的宫妃,反倒是相处难。
暗暗瞧他许久,掀开了折枝梅花的帐子,穿衣起身。他听到动静,搁下朱笔,转身看向她,她堆起盈盈笑意,恭敬道:“皇上,您过来了,怎么不让慈姑唤醒臣妾,怠慢了皇上,臣妾心生惶恐。”
他凝神看她,她笑意冉冉。他极少看到她对他如此笑,大多时候神态平静,一切的喜怒哀乐均敛在她清透的眸子里。
这会子她对他嫣然,他却没有半分的兴奋,这种客气的逢迎并非她心里所愿,倒让他生出隔离的生分。
慈姑扶了她起身,在她软烟萝的对襟收腰的委地长裙上套了一件银红五彩遍地锦比甲,玉竹半跪在地底,给她盈盈一握的芊足穿上凤头金缕鞋。
张全奉上温热的白巾子给他,他擦手后,方去了床榻,扣她比甲的珠花玛瑙金扣儿。
她笑了道:“皇上,让慈尚宫扣就成,怎能有劳皇上。”
他伸手把她单薄的身子揽到怀里,垂了头在她耳畔道:“曦儿,不要这样生分,以前我没有好好待你,日后我不会亏了你,等过些日子我就册封你为皇后。”
她伏在他怀里,淡淡道:“皇上,您不用勉强,臣妾心里明白,若是册封臣妾是件简单的事,皇上不用等过些日子,虽说夫妻之事只是内宅事,但一旦涉及到皇后和四妃,就是国事。即便是皇上也不得不顾忌朝臣的意见,更何况皇上新登基,稳定比什么都重要,岂能为了臣妾置朝堂于不顾。”
他搂紧她,温润但不容置疑道:“曦儿,我的皇后只能是你,若他们坚决反对,我宁可后位空悬,也不会立旁的女子为后。”
她此前早有预料,如果靖王做了新皇,她是极难成为皇后的。且不谈孝和太后不愿意看到有王家血统的女子再登后座,就是朝堂里反对王家的臣工和清流也绝不会让她成为皇后,再则她无有已出,这都让她难成为他的皇后。
他当初娶她,也是为半梦。父亲是朝中重臣,这番变故看来,定是支持于他,父亲在朝中自成一系,并无和旁的派系牵扯来往密切,朝中士大夫对父亲也是尊崇的。半梦育有他的世子,除了是庶出,但也是相国之女,半梦母亲家族的人并非权臣,构不成对皇权的威胁,这些个条件看起来,基本符合支持他上位臣工的意愿。
今个她回凝和殿后,已想得极其透彻和明白,除了保王家老小性命,她的安全外,她不想和一波又一波的女子无止尽地争宠到生命的尽头,遂浅笑道:“皇上,半梦倒是个合适人儿,皇上无须为臣妾费周折,臣妾明白皇上顾念着臣妾是正娶到靖王府,让臣妾做了媵妾怕委屈了臣妾,但臣妾无出,本就是被休之人,再次进到宫里,分位自是不同。臣妾别无所求,只想着皇上能赐予臣妾一个公主,让臣妾在这凝和宫养育公主,臣妾心就足矣。”
他心头一哽,缓缓说道:“曦儿,当初我娶半梦,皆是因为。。。。。。”
第143章 硬着头皮讨好他()
他的话儿还未说完,扶桑进来禀:“娘娘,翠侍御来给娘娘请安,传还是不传?”
她微微有点子惊讶,她如今在宫里身份尴尬,是已倒孝定太后的娘家侄女,今日给孝和太后请安折辱一事定是传遍了宫内,稍稍有点头脑儿的人,就不会在此时和她走得过于亲近,免得受了牵连。再加上翠薇是孝定太后安插在靖王府的探子,这会子更应该小心谨慎,免得一个不慎就惹上杀身之祸,她这个时候来,倒颇有些不怕死。
梁靖恒也有些没想到翠薇会来给她请安,她瞧一眼梁靖恒,离了他的怀,传翠薇进殿。
一身翠绿软罗水绉纱的翠薇低垂着眉眼进得寝殿,恭谨地跪下拜道:“翠薇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她和气道:“玉竹扶翠侍御起身,赐座儿。”
翠薇抬头谢道:“谢娘娘坐。”猛然发现梁靖恒也在寝殿,顿时惧怕地倒身下拜:“小的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梁靖恒扶了肖芷曦坐到灵芝如意的圈椅上,温和对翠薇道:“翠薇,你起身吧。”
翠薇起身后,不敢坐,侍立在一旁。
她柔声问:“翠薇,你来找我有何事?”
翠薇嗫嚅道:“娘娘,翠薇无事,只是听闻娘娘进宫了,过来探望娘娘。娘娘自去年随了皇上西征,翠薇甚为挂念,后来又听说娘娘西夏遇险,心里难受许久,再往后娘娘平安回了汴梁,但一直没有机会见娘娘,这会子娘娘进了宫,翠薇过来请安问好。”
她瞧了翠薇的诚恳,又见着翠薇的恐慌,握了梁靖恒的手道:“皇上您瞧瞧,翠薇当日也是服侍您的人儿,和皇上也是有了肌肤之亲的,这会子却被您唬成这样,您还不好生安慰安慰翠薇。”
梁靖恒见翠薇对肖芷曦礼数周全,不因肖芷曦受了王家的牵连而避开她,心里有了几分高兴,笑了道:“翠薇,不用如此拘谨,虽然你有过错,但毕竟也用心侍候朕,且敬着娘娘,往后你只要循规蹈矩,不犯宫规,你以前的罪过,朕不再追究。”
翠薇听了这话,顿时惊喜得落下泪,跪道:“小的谢过皇上大恩大德,小的日后定当好生侍候皇上,侍候娘娘。”
他回握着她的手,对翠薇道:“翠薇,朕和娘娘还有事,你先下去,等娘娘有空闲,你再过来陪娘娘。”
翠薇原本只是过来探望肖芷曦,没想皇上也在。这些日子宫里孝定太后的人已全数清理关押,气氛极其紧张,虽不至于人人自危,但原先逢迎亲近孝定太后的宫人,暗自恐慌。她的细作身份,皇上定是知晓的,原想着自己免不了一死,过来瞧瞧肖芷曦,也算是有缘一场,没想却得了皇上的大赦。
这会子看情形,皇上待娘娘比以往在靖王府还好,一时地也吃惊。皇上在靖王府时虽大多时间在绛云殿过夜,但待娘娘并不荣宠,还时常罚娘娘跟前的人,现如今娘娘依仗失了大半,没想还得了皇上的爱护。
心里奇怪着,但应声退了下去,离开了凝和殿。
待翠薇离开后,她松了手,问:“皇上,您到臣妾这里来,有何事吩咐臣妾。”
他抓紧了她的手,不容她抽出:“曦儿,你昨个进宫,还没有来得及告知你的父母,我带你回相府和你父母道个别。”
她一时地生出了感激:“皇上,多谢皇上体恤,皇上也是万忙的,给臣妾二个时辰回家即可。”
他扶了她起来,脸上铺满初夏的阳光:“曦儿,我们夫妻是一体的,你回了娘家,我应当陪了你去。”
她一瞬间的恍惚,他轻抬她的脸儿吻向她道:“曦儿,你能生养,余大夫能治好你这病,我已经派人去余雨生家中,宣余雨生到大内来,日后就留了他在宫里替你瞧病,你什么时间有孕,就什么时间放了他回去。”
她有些不相信地问:“是么,余大夫真能医我的病?”
他慎重地点头:“曦儿,我唬你做什么,一会子从你娘家回来,就让余雨生替你熬药,你今夜就喝了下去,你床榻上五个泼辣好养的村妇小子都爬遍了,今日晚上,我好好和你做夫妻。”
她脸儿一红,软软地央求:“皇上,您瞧我都想着法子替您生养,您就先放了外公他们好不好?”
她从未撒过娇,这一刻的娇嗔让他心儿都酥掉了,眼里当即就有了浓浓的欲望。
和他做了这些日子的夫妻,也知晓他一些个性情,见他眼儿的火苗,她扫向殿里的宫人,推开他道:“皇上,不是要回相府么,还不走?”
他回过神,换了常服牵了她的手儿上了同一乘御辇,连生张全带了数十侍卫随行。
在辇内,她靠在他怀里,伏在他胸口道:“皇上,您还没有回臣妾方才的话儿了。”
他眉目舒展道:“让我答应,你总要给我点念想才行。”
她环着他的腰身道:“皇上,臣妾不是替皇上生养公主么,公主就是给皇上最大的念想。”
他舒心道:“曦儿,我不仅想要公主,还想要龙子,想我们的孩儿成为太子。”
她抬眼瞧他,半梦已产下他的长子,她即便也有了他的皇子,但若不是皇后,这个孩儿是难以成太子的。
立储关系到江山社稷的稳定,从不会随意而立。祖宗的规矩,要么是立嫡子,皇后无出,方立长子,朝堂上那些道学之人,怎会让她的孩儿定为太子。
再则她不想有皇子,不想自个的孩儿和太子一样的命运。
君恩的荣宠极少有长久的,他如今加了翠薇才四个妻妾。按制,后宫一后四妃十七嫔,除了有封号名分的,还有无数没有封号的进御,这要看皇帝心情而定。
历来的后宫即便是和独孤皇后情比金坚的隋文帝,也免不了暗地里迷恋上年轻貌美的尉迟氏,在独孤皇后死后,更是大肆宠幸美人。
她从未想过能得梁靖恒的爱念,也没有想过自己能长久,远了不说,姨母也算是手段强硬之人,如今也只落得这般结局。
听了他这番话,她瞧着款款深情的梁靖恒,没往心里儿去,虚以应对道:“皇上,好,臣妾替皇上生下太子,那皇上是否就放了王家人?”
他见她的不经心,心头有了几分恼怒,赌气道:“曦儿,不够,还要你的心,你旁的念想。”
她忙缓解道:“皇上,臣妾的心皇上想要随时都可以要了去,臣妾的人儿也在皇上身边,你还要什么念想?”
他挑了一抹坏笑,指着自己的唇儿道:“曦儿,在这里给我留下你的念想。”
她头皮儿发麻,这辇外四处都是身手了得的侍卫,在这辇内他要这般,也不怕旁人听了去。
见她犹豫不决,他没好气道:“曦儿,你哄我了,你这会子心里眼里都只有你王家人,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窝里。”
听了他这番子不高兴的话,她硬着头皮儿吻他的唇儿,他闭了眼一动不动,他方笑了起来。
知她是脸面薄的,他见好就收,松了她,让她好歇息。
没一会子,到了肖相府,早有前头的太监禀宣英帝驾到。以往他也来过右相府,迎娶她进门时来过,在她回门时也来过,送她到扬州前也来过,但那时他只是王爷,如今却是皇上,礼节和招待完全的不同。当王爷时只要隆重就不为大错,但当了皇帝却是要循着礼的,好在相府不比旁的官宦府邸,往来都是王公大臣,也不至于手脚忙乱无从下手。
王元珊自昨个夜里听闻她留在了宫里,几乎流了一夜的眼泪。虽肖安邦寸步不离地守护安慰她,让她不要忧心,女儿定当好好的,王元珊没有搭理肖安邦一句半句话儿,只是无尽的悲伤。
这会子宫里的管事太监来报,新皇携了女儿回府,她心里方踏实了一点子。起床扶了海云命一众人等到她院内听令,内眷和管事的听闻皇上驾临,当即忙忙到了翠保院。
王元珊快速思量想妥当后,有条不紊一一安排,免得失了仪。虽报信的张全带了皇上的话,一切从简,只是家庭聚会,莫用大礼。但肖安邦也好,王元珊也好,都全力地应对着,没有丝毫怠慢。
再次回了娘家,她听了外头阵阵的请安声,顾不得许多,忙掀了绣着金龙的辇帘子。肖安邦和王元珊换了朝服在府门前恭迎,他当即叫停了御辇,连生打开帘子,他扶了她下辇。
看见府门前父母带着众人跪了一地接驾,她一时地心酸,一时地难过,一时地伤心,泪珠儿一颗颗纷纷往下掉。
他掏了帕子擦她的眼泪,柔声道:“曦儿,又不是远离,日后想见,太太和肖相随时都可以进宫看你。”
她拿了帕子,忍住泪道:“臣妾多谢皇上隆恩。”
说罢,她疾步前行去搀扶父母,他先她一步扶起她的母亲问候:“太太,昨个曦儿走得急,没有来得及禀告于您,今日我带了曦儿回,您放心,曦儿是我正娶的妃子,是我的原配,日后也是大宣国母仪天下的皇后。”
王元珊虽然不信梁靖恒这番话,但如今女儿已进了深宫,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此时忤逆梁靖恒,红着眼圈陪上笑脸道:“皇上,曦儿自小身子不好,被老身骄纵得不知上下,若是曦儿有不周之处,还望皇上能宽量些,若是曦儿不服管教,皇上尽管把曦儿送回相府,免得让皇上心烦讨嫌,坏了皇上的心境。”
他诚恳说道:“太太,我自小就喜欢曦儿,当年即便到了南阳也没有忘记过曦儿一丝一毫,当日我有心娶曦儿,但种种情况都不能允了我正当名分纳曦儿为妃,无奈只得另想他法,方迎娶了曦儿为正妃。”
这番子惊人的话儿让王元珊分外震惊,也让肖芷曦出乎意料,肖安邦没有丝毫惊诧,见一众人等在府门,忙道:“皇上,先进来再说话儿。”
她回过神,扶了母亲进到内府,去了厅堂,茶水刚刚上完,陈姨娘兴头头跑来,见到梁靖恒就跪拜道:“皇上,小的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他略略点头道:“陈姨娘,你起身吧。”
王元珊皱皱眉,虽然半梦是妃,但陈姨娘并未封为诰命夫人,方才也吩咐下去,没有皇上点名,不得逾越礼制过来拜见。
这会子陈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脸的得意喜庆,失了分寸跑来,让王元珊心里极为不喜。
若皇上要召见陈姨娘,自是会传,这会子方坐下,话儿还没有说几句,陈姨娘没有了一个规矩闯进来,倒是让宫里的人认为相府没有一个体统,她这个当家主母疏于管教。
长公主也皱了皱眉头,轻飘地瞧一眼兴奋得溢于言表的陈姨娘,把眼儿移了开去。
陈姨娘得了这个机会见皇上,女儿又进了宫,还养有英宗唯一的皇子,自是喜气洋洋地。这回依仗着女儿在相府扬眉吐气,也不枉她苦熬到今日。
王元珊虽是厌烦陈姨娘举动,但皇上在位,她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半梦是世子母亲。再一个即便她是相府主母,这会子皇上莅临,她也不能专断,于是端了茶盏子吃茶。
陈姨娘见众人并不阻拦她,越发大了胆儿,说笑道:“皇上,您怎么没有带世子和肖妃一并回来,小的自上回见了世子,日日都念叨着何时在见这宝贝外孙儿,可想坏小的了。”
梁靖恒见肖芷曦不做声儿,只是吃着茶并不发话,他搁了碧螺春不悦道:“肖陈氏,这厅堂能来的只有诰命夫人,朕没有传你,你冒冒失失跑来,实在缺了应该有的礼仪。再一个半梦的母亲是太太,世子也是太太的外孙儿,于你并无关系。太太是个好说话的人儿,纵容你没有一点子规矩,当日我还在靖王府时,侍妾是不敢如你这般没有一个上下的。侍妾没有我和曦儿的应允,都得在跟前小心服侍着,若是乱了规矩,王府的家法从没有轻饶过。今日是你第一次犯了规矩,下次若还这样,朕替太太管教于你,让你明白自个的身份。”
第144章 也就换汤不换药()
陈雪柳如当头一棒,猝不及防,随即脸臊得通红,垂了头告罪后退出了厅堂,她惊惧地回自己小院时,腿儿直打哆嗦。
天恩难测,当日皇上娶肖芷曦不是因半梦么?皇上不是喜欢梦儿才连带让肖芷曦进了靖王府,怎这会子如此尊贵着肖芷曦?那自己女儿该如何?
自梁靖恒登基后,她的娘家哥哥来了相府,说坊间传着梦儿会被立为皇后,说朝廷里面拥护皇上继位的大臣连上数本折子,请求立肖半梦为后。
她听了哥哥这话,喜得数夜兴奋得睡不着觉,若是女儿立为皇后,自己不说在相府能成当家主母,最起码也和王元珊一样,成两头大的相国夫人。再则王元珊的娘家已失势,父亲和兄弟全数被抓,肖芷曦又被休回相府,即便再进宫也不会得宠,自己怎么都会成显赫的一品诰命夫人,没想这会子,被英宗在相府诸人面前把脸面驳得掉了一地。
心中气急不忿,回房劈头盖脑就打跟前的小丫头荷叶,又不许荷叶哭喊,一下一下使劲抽着,用力过猛把尺子都打断成两截。她气呼呼又去寻着板子,大丫头马莲看不过眼,好言劝着,也被她没头没脑掴了几掌。
前堂餐厅已开始摆饭,府里一时准备不及的,让醉月轩带了食材和厨子过来,虽然时间短,但也置办得热闹喜庆。
三尺长的药瓜雕有亭台楼阁,松鹤,寿星一众的仙人儿,看盘上又摆了许多的蜜雕果子,五彩缤纷极是爽目。
正值河豚上市,烧了几尾肥美的河豚,并数十热菜点心,土步辣羹、酒醋白腰子、烙润鸠子、海盐蛇鲊、煎三色鲜、煎卧鸟、酒煎羊二牲醋脑子、糊炒田鸡、青虾辣羹、酒醋蹄酥片生豆腐、百宜羹、酒炊淮白鱼、烂蒸同州羊羔等。
菜式摆得差不多,管家福伯来禀,肖安邦恭请皇上和娘娘入席。梁靖恒扶了她坐了主位,肖安邦和夫人一左一右坐了主陪,王元珊依次往下是长公主、长媳妇,肖安邦往下是四个儿子。
席间他对她极其温存,不时地给她布菜,王元珊暗暗瞧着,并无松懈。餐后月儿已高悬,肖芷曦和母亲去了自己蘅芜院,梁靖恒则在肖安邦的陪同下去了书房。
晚风习习,园子里栀子花竞相开放,忍冬花爬满了她的小院墙儿,暗香浮动。
她让跟随的宫人退了后去,挽了母亲的胳膊缓缓行走。
王元珊不舍地伤心道:“曦儿,你好不容易出了靖王府,如今又回了尔虞我诈的宫里,往后怕是比靖王府还艰难。”
她心里也不是滋味,但少不得安抚母亲:“母亲,皇上待我比在靖王府好了许多,他答应会尽快放了帅府的人,说已经吩咐大理寺对帅府的人以礼相待,不得动粗。”
王元珊掏了帕子擦着眼泪:“曦儿,你父亲也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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