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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嫡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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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你且忍耐一些时日,过些日子你去南阳封地也得一番自在。”
梁炳源暗哑地开口:“曦儿,我母后还好么?”
她不住地点头:“源哥哥,姨母现如今很好,日日夜夜和太上皇在一起,你不用担心。”
梁炳源哑声道:“那就好,曦儿你若是能帮衬母后一二,就帮帮她,如今我和母后都是待罪之身,或许今天过了,不一定看得到明天。”
这话儿她说得她心里一阵阵酸涩,但她仍是柔声宽慰道:“源表哥,你别这么地想,太上皇对姨母还是有些子感情,再则这些年来,帅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太上皇不会一点子情分也不念,只是需要一些个时间缓一缓。你往常也是太过花天酒地,身子怕也有些个亏空,你权当在这里养息着,日后你离了汴梁去封地也不是坏事,远离了京城,远离了是是非非,也远离了朝堂种种的揪心操劳,你只管过着安逸地生活,虽没有了这些个烫手的权力,但衣食住行并不缺了多少,要我说,这倒是好生活。”
他郁郁道:“曦儿,你觉得这样的日子是好生活?被监视,被软禁,没有自由,时时刻刻战战兢兢,说不定下一刻一个小太监就能要你的命,这样的生活换你,你觉得好么?”
院门的太监焦急地不停往里张望,她赶紧说道:“源哥哥,你千万不要这么地想,只要你放弃皇位,皇上不会置你于死地,往后你莫往牛角尖钻,说起来,若是我,我愿意去南阳,不愿意留在京城。”
他顿时情绪有了几分激动,大了声音:“曦儿,你愿意去南阳,我看你只是嘴里说说,你要是愿意去南阳,当初为什么不和梁靖恒一起去?”
这大的声儿唬得她慌忙道:“源哥哥,你小声一点,旁人听了又是把柄,你如今谨慎一些,我走了,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他立时地拦在门口,央求着她:“曦儿,别走,再陪我说一会子话。”
她擦着鼻尖的细汗道:“源哥哥,我真得走了,不然寻我的人见我不在了,又得整些个事出来。”
他拉了她的手儿艰难地开口道:“曦儿,你不要恨我,我没有想杀你,你在西夏遇难,还有在长安出事,我真不知情,要是我知道他们会要你性命,我是绝计不会同意的,后来我得了消息,和母后大吵了一回。这些年来,我一直愧疚在心的就是那年七夕用火烧了你,让你离了我的心,不管你信不信,我心里只得你一个,这些日子我时常在想,如果我们还能回到以前,我定是听你的话儿,好生地念书,好生地学前朝的贤明之人,我们就不会这般。”
天色猛然地黑沉下来,她拉开他的手道:“源哥哥,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往后记得你今天这番子话,到封地去也是受用的,这天看似要下暴雨般,我真得走了。”
他松了手儿,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一句:“曦儿,我真得好爱你,很爱很爱你。”
他眼神流露的万般不舍,让她心里愈发不好受:“源哥哥,我知道,如果你不是怕我生气儿,皇上在夏州就活不回转了。”
说罢疾步就往外走,免得当了他的面儿落下泪来。
还未走到门口,豆子大的雨滴倾盆而下,身上的牡丹薄水烟纱裙顿时淋湿了透,他慌忙拉她回屋,急急地去寻了汗巾子擦她的发丝:“曦儿,你本就有咳喘,要是淋病了,怕是晚上就会旧疾发作,这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你稍稍等一会子,雨停你就走。”
她望着这来势凶猛的大雨,心头万般做难,思量后道:“源哥哥,你去寻把伞来,怕是接的人来了,我出去后,她们会替我遮着这雨儿。”
他虽不想让她走,但如今留了她,也怕给她带罪过,寻了伞,把一条干的汗巾子遮了她的头发,准备送她出去。
猛然他发现她的眼神变了,变得不安紧张,他转身回望,见方太嫔凶神恶煞领了好几个女人强行冲了进来,进了院子就大声叫唤:“好你们个奸夫**,胆子不小啊,如今被关了起来,还能偷情,兰芝你们赶紧请孝和太后过来,让孝和太后来看看,肖氏女子多么地不守妇道,让太后来断这个丑事儿,去,快去,顺便把皇上也请来,要是太监宫人拦着你们,你们尽管说他们做得这些个丑事。”
她当即就冷了脸道:“方太嫔,你别使阴毒的,我和源王爷是清白的,你不就是对我们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么?我还真告诉你,就凭你想要置我于死地,你还做不到。”
方太嫔如发疯一般,猛然扑向她,长长的指甲拽住她的交领,立时就撕下半幅,神态狰狞道:“你们都已经苟合了,还说着自己清白,一会子让你婆婆看你衣不蔽体的,你还能清白么?”
她涨红了脸护着胸前的小衣,气得浑身发抖,王冬月听到这般动静忙过来,他顾不得许多,抄起床跟前的一件直纹袍子包裹了她。
方太嫔越发冷笑道:“看来你们真是有情人啊,这般的爱护,皇上来了,是先打杀你这个贱人了?还是先拿了你这个废太子向上人头了?皇上可不是一个心软的主,不定让你们两个一同地去地底做鬼夫妻,让你们好来世做鸳鸯!”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把门的太监惊恐地请安的声音都变了调:“皇。。。。。。上,万福。。。。。。金安。”
园子东北角那高高院子墙的冷宫在眼前飘荡着,她如卸了重担一般长长吐了一口气,也好,死了一了百了,也就不用日日纠结了。
突然地她发髻上的赤金瓒凤钗被梁炳源夺了下来,还没有等她回过神,这钗被他刺到了自个的心口,虽然王冬月挡了一档,但血立时流了出来,顷刻就染湿了他烟灰色的衣衫。
这突生的变故,让她如坠到地狱一般,她颤抖着双手使劲捂着他的胸口,哀哀地叫着:“源哥哥,是我害了你,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落得这般田地,帅府也不会被抄家,我是祸害,是王家的罪人。”
第161章 宫里最快活的人()
他用她发髻上的汗巾子给她擦着眼泪道:“曦儿,好想回到那个七夕前,两小无猜的无忧快活,我好后悔那天的冲动,让我此生永失去了你。”
她哽咽着泣不成声,只是捂着他的胸口,堵住这些不停往外淌的殷虹热血。
方太嫔露出得手后的喜悦,兴奋地指着他俩对英宗道:“皇上,您可来了,您瞧瞧这对狗男女到如此地步,还浓情蜜意地不相离,真是奸夫**!”
她没有抬头望他们一眼,只是泪眼婆娑着,一滴又一滴眼泪落在梁炳源拿汗巾子的手上。
见状,他的心儿不停往下沉,声音有了一丝慌乱:“连生,快去叫御医来,尚药局当值的御医全叫来。”说罢,抱起摇摇欲坠的她,张全快若闪电封住了金簪子周围的穴道。
王东月哭得满脸儿都是泪,不停道:“源哥哥,你不要死,你死了,留下我,我可怎么办?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他不能没有父亲啊!”
她越发哭得接不上气,哀哀道:“皇上,不关源王爷的事,是我不好,你就赐我三丈白绫吧。”
方太嫔畅快得合不拢嘴,多年的仇总算报了,王笑霜让她的儿子脑子不好,但她让王笑霜没有了儿子,她总算报仇了。方太嫔只顾开心,没有留意到英宗冷冽望向她的杀气。
院子门边传来孝和太后还有一群子七嘴八舌女人的声音,方太嫔更是乐得手舞足蹈地叫着:“太后娘娘,您来得正好,您快来瞧瞧肖氏这个狐媚吧!”
他当即冷喝道:“方太嫔,你别为老不尊泄私恨地含血喷人,曦儿是奉了朕的旨意来劝大哥好生去南阳封地的,父皇当初不待见于你,朕总算明白原因了,原来是你心底太过阴暗恶毒,怪不得父皇冷落你。”
方太嫔合不拢嘴的笑容瞬间凝固,脸儿也变了颜色,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他冷冷扫一眼那些个唯恐天下不乱侍候过父皇的宫人们,阴着脸道:“传宫正来,把方太嫔带下去,旁的不说,就一个搬弄口舌是非,就得好好办办。”
方太嫔张口结舌道:“太后,你们母子当初受王笑霜欺凌时,我可是同情了你们,再则我说得都是实话,我进来那会梁炳源和肖芷曦搂在一块,您瞧瞧肖芷曦还穿着梁炳源的衣衫。。。。。。”
早有伶俐的宫人见英宗面色不善,结结巴巴开脱自己的干系道:“方太嫔。。。。。。是你强自闯了进来撕了肖妃娘娘的。。。。。。裙子,说是要让太后娘娘看到肖妃娘娘衣。。。。。。不蔽体,你存了心陷害肖妃娘娘,你。。。。。。就是想逼着肖妃娘娘寻短见。”
这话让梁靖恒更是怒火中烧,怒喝道:“小何子,你们都是聋子么?还让这个毒蛇一样的女人杵在朕的跟前,想气死朕么!”
小何子几个御前太监见皇上震怒,不由分说拖了方太嫔出去,孝和太后见到这般纷杂的场面,又见儿子在气头上,忙缓和道:“恒儿,大热的天到母后殿里坐坐,吃杯子绿豆百合汤消消火气。”
他放缓了语气,但脸色仍然发沉道:“母后,这地儿乱,您先回殿,我一会子来。”
孝和太后瞧一眼浑身是血,脸上没一丝颜色的梁炳源,又听着王冬月不停哭叫着肚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心里有了一抹恻隐,叮嘱几句,扶了兰草的手回隆福宫。
极快地太医赶到寒香殿,她见尚药局的院使也赶了过来,提着的一口气松动后,人随即晕了过去。等她醒转梁靖恒抱了她上御辇,她视线没有焦点飘乎乎道:“皇上,放我下来,我一人回去就好。”
他不松手地抱紧她柔声语:“曦儿,你不要想那么多,死生有命富贵在天,都是命中的定数,和你无关。”
她呆滞地摇头:“皇上,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到如今这般地步,我若在那夜坠到黄河里倒一了百了,也不会害了这么多的人。”
猛然地他升起不祥,慌道:“曦儿,你莫胡思乱想,你要是再胡思乱想,那帅府的人你可考虑怎么办?”
她修长的指尖抖了抖,慢慢合上沉沉的长睫,安静地躺在他怀里。
回凝和殿的当晚她就病倒了,高热不止,御医过来瞧了说是受了凉旧疾复发,长久地肝气郁结情绪抑郁所致。
御医一日三次问诊,她迷迷糊糊,时清醒时沉睡,不停地做着各种各样和姨母源表哥帅府有关的噩梦,每每从梦中惊醒,虚汗让浑身的衣衫没几处是干的。
慈姑日夜守着她跟前,不停地劝慰她,源王爷已救回转,让她莫担忧。
她听后也不多话,默默地。连王元珊进宫瞧她,她也少言语,虽浅笑着,但眼珠儿没有了转动,呆呆地瞧着一点不动。
他心里百般的焦急,忙完朝中的事,推了一切的杂务回凝和殿陪她。她待他很是恭敬,但不再瞧他一眼儿,他要她吃她也吃,要她喝她也喝,听话顺从如木头人一般。
只有梁泽昊过来时,她方有了一丝活气,教着梁泽昊说话儿,她教得第一个字,不是父皇母后,而是心。
她抱了昊儿指着自己的心道:“昊儿,心在哪里?心在你最疼的地方,昊儿你以后要好好保护你的心哦,心要是受伤了,会很疼很疼,一定要记住哦。”
梁泽昊不懂她的话儿,只要见着她指着自个的心,就扑过来寻奶吃。一次她背了人,解开自己的小衣,抹了蜜让梁泽昊吸着,喃喃道:“原来做母亲是这样的,又痒又麻心里甜滋滋的。”
正巧他跨进寝殿的门,听到这话心酸得不得了,忙退了出来,去了倚翠楼喂锦鲤。
连生见他神情凄呛,好言宽慰道:“皇上,您莫急,给娘娘时间缓口气,娘娘心里负荷太重,等一样一样的负担抛了去后,娘娘会明白皇上的心,和皇上并肩笑傲天下。”
他撒着鱼食郁结道:“连生,曦儿这回进宫和我生分好多,我自小就想和曦儿一辈子携手到老,可如今,我却生出重重的无奈,不停地怀疑自个是否做错了。”
连生忙拦了他胡思乱想:“皇上,您可别这么地说,您并没有错,娘娘兰心蕙质聪明睿哲,她能支持襄助于您,定是觉得您能为大宣开创盛世。说起来娘娘和您都是一样的心性,心中有着大义,有着大宣和天下的黎民百姓。”
他沉沉地叹着气道:“连生,曦儿的胸襟连五尺男儿都是及不上的,父皇眼光自是准的,只是她心里苦,自个一人受着,却始终不肯宣泄出来,这么地下去,怕是她这身子永远也好不起来了。”
连生也有忧虑道:“是啊,娘娘这回进宫,身子一日比一日弱,不知如何是好啊?”
他瞧着湖里欢快游动的鱼儿,把鱼食全撒向湖里,拿了空空的琉璃碗下了决心道:“由着娘娘的心性吧,日子还长远,这多年都等下来,我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三五日她的咳喘止住后,问了跟她诊病的御医,得知梁炳源确实已活转过了,说是亏得当日张全封住了梁炳源的穴道,又压住伤口的出血点,方不至于大出血,再加上金钗刺在离心房二寸的地方,若是没有刺偏,就是华佗在世也回天无术。
她算是勉强放了心,孝和太后见她病得不轻,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太上皇也没有召她去念书,传话下来,让她安心养着。
她能走动时,去倚翠楼瞧锦鲤,见梁柏辰哭哭啼啼四处寻着方太嫔,心里又是百般的难过,这宫里的冤孽实在是太多,一重又一重,没有一个止境,心越发冷了下去。
她唤过梁柏辰,拿了芸香托盘里捧着的金桔子剥给梁柏辰吃,梁柏辰喜得挂了泪珠儿咧开嘴儿笑:“五小姐,在宫里就你和母妃待我最好,母妃不见了,你看到我母妃没有?”
她给梁柏辰递了帕子道:“辰王爷,你莫急,你母妃或许到宫外给你找好吃的去了,你晚上说不定就能见到她。”
梁柏辰顿时开心道:“五小姐,你说话最是算话的,晚上我就可以看到母妃了,可以有好吃的喽。”
她沉沉叹口气,瞧着这个头脑只得孩童智商的梁柏辰,突然觉得梁柏辰倒是宫里最快活的人,不管外面是白眼冷遇歧视不待见什么的,他都只活在自己的喜乐里,一个好玩的玩意儿,一顿好吃的,就满足地眉开眼笑。
宫里的人虽然地不把他当回事,但也决计没有害他的心儿,种种的勾心斗角,种种的利益牵扯,都不防备他。咸帝虽然只给了他一个县,但却是紧临着汴梁,让他能时常回宫里。
和梁柏辰坐了许久,给他剥了一盘儿的金桔子,又把剩下的金桔子全装到他荷包里,让人护送他回了方太嫔住的殿,自个去了大明殿等梁靖恒。
梁靖恒听闻她过来,处理完手头的急事,立马就回了大明殿。得知她是为方太嫔而来,虽觉得有些不妥当,但还是顺了她的心意,放出了方太嫔。
这夜里她留在了大明殿,好生地侍候了他的晚膳,和他说着想出宫去明月庵修行。他没有反对,说着去明月庵做居士也好,只要她心里喜欢,那就去住些日子。
第162章 这大羊儿好吃么()
得了梁靖恒的准许,她回凝和殿收拾随身物品,她在靖王府所有的物件全搬进了宫里,四季的衣物,嫁妆一并在凝和殿。
她打开一扇扇柜儿,指挥着慈姑几个清点,不是当季的衣物全打成包袱,等整理好让张全几个太监送回相府,这个时节穿得一件也没有留,全打理好。陪嫁大的装裹留在了凝和殿,靖王府下聘的东珠珊瑚金项圈、东珠翡翠金耳坠、东珠红宝石金帔坠、金镶玉戒子、金丝八宝金手钏、鎏金穿花羊脂玉镯子、宝蓝点翠虎珀璎珞、金凤双鸾点翠步摇全搁在妆台的抽屉内,只把自个还剩得不多首饰装一个银匣子里。
半梦听闻她要出宫,抱了梁泽昊风风火火过来,指责她不顾大局,选侍过不了多久就要被召了见皇上,她不帮衬着妹妹,自个撂挑子走了,就是一自私人。
她精神头本就不好,又累了这半日,懒得搭理半梦。梁泽昊见到她伸手要她抱,她立马接了过来,顺手从银匣子里拿了一金步摇,晃动着上面的珠儿‘叮叮咚咚’地响。
半梦本不想把梁泽昊给她,见匣子里精巧贵气的首饰,眼里有了光彩,把儿子递给她,翻弄着匣子里的首饰,转了笑脸道:“姐姐,听说你要去庵里做姑子,这些个身外之物你带去也是多余的,不如送于我罢。”
慈姑皱了眉头道:“肖妃,娘娘只是去庵里住一段时间,好清静地养养病,娘娘如今只得这几样东西,你就别拿了。”
半梦顿时垮下脸道:“慈尚宫,我和姐姐是亲姐妹,拿她几个东西肥水不流外人田,总归是一家人子,姐姐都不说不给我的话儿,你到是鸡眉小眼的小家子气。”
慈姑没好气道:“肖妃,你利用娘娘时你就想到娘娘的好,不需要娘娘时,你又觉得娘娘碍了你的眼,要说我小家子气,你就是一个十足的势利鬼。”
半梦立时竖起了柳梢眉,叉了腰儿道:“慈尚宫,瞧你刻薄的,又不是拿你的东西,你至于这么地护着么?”
梁泽昊见半梦大声嚷嚷,‘哇’的一下子哭了起来,她把步摇搁在匣子里,站起来拍着梁泽昊的背哄着,头疼道:“慈姑,算了,我日后也用不了这些,半梦你想拿啥就拿吧,不过今个把昊儿留我这儿,你明日一早再来接他。”
半梦立马把匣子打得大开,没有犹豫道:“姐姐,那我就拿了啊,别到时又找我要回来,昊儿反正晚上不要我的,你愿意带就带吧,省得吵得我睡不着。”
她舒缓了神情眉眼带笑地抱着昊儿去天井里看花儿,慈姑见她也不上个心,也就没再拦着半梦。
半梦坐在花腿罗汉凳上,拿了这个,又舍不得那个,最后拿了她大半的首饰,见匣子里没几个东西了,想想放回一支鎏金穿花戏珠步摇,但又顺手拿了一副玉垂扇耳坠子。
半梦拿了这些个东西寻了一个梅花纹的包袱包上,抱在怀里开她的柜儿看,见玉竹几个正在收拾冬季的衣衫,又抱了一袭翠纹织锦狐毛斗篷,一件团蝶百花烟雾银鼠云锦袄子,一条紫貂一条烟灰色的大毛长衣裳,手儿抱不下,唤着香茹香附帮她拿。
香茹和香附红了脸儿道:“肖贵妃娘娘,您是不是拿多了些?”
半梦把衣裳搁她俩手上道:“无碍,姐姐不是旁人,姐姐要我拿,我也盛情难却的,反正姐姐多得是衣裳,给我十件八件的,她也穿不完这些。”
说完,又寻了五六件好衣裳,心满意足对一边呆立地瞧她的慈姑几个道:“我姐姐只得我一个妹子,她如今四大皆空,这些个东西她也要不了,陈丝如乱草,搁坏了还不如给我做个人情,姐姐都不心疼的,你们几个不要想不开。瞧你们,好像割了你们的肉一般,你们看看我,我把昊儿都送给姐姐,要昊儿陪着姐姐,我说论大方我不比姐姐差”
慈姑见她这么地一说,无奈道:“肖妃,要不要我寻几个包袱给你,免得大热的天儿,汗淋淋的,把这些个毛衣裳弄脏了。”
半梦顿时喜道:“慈尚宫,还是你有眼力见,这敢情好,香茹香附你们两个仔细把衣裳放包袱里,可别弄坏了,这衣服可金贵了。”
香茹香附难为情地低了头收拾着,半梦等她俩收拾好,立刻领了她俩穿过天井,离肖芷曦远远地喊道:“姐姐,我拿了你几件衣裳,我把昊儿留给你,走了啊。”
梁泽昊正舔得她满头满脸的口水,弄得她痒痒地轻声笑着,听半梦叫她,她没有回头‘嗯’了一声。
半梦得了肖芷曦的首肯,当即快步溜了出去,怕肖芷曦看到她带了香茹香附提了三四个大包袱,反悔不同意。
这夜里因有着梁泽昊在跟前,凝和殿里倒没有一丝离别的忧伤,反倒是和梁泽昊玩得挺乐乎。
梁靖恒从相府回宫,没有去大明殿,直接就来了凝和殿,见殿里一群的人围着她们母子欢声笑语着,他挑起一抹狡黠地笑,只要有昊儿在,她就有了牵挂,就有了想念的人儿。
梁泽昊见到他,抓了一个葡萄捏得胖乎乎的小手儿全是水儿,往他唇里喂,葡萄汁顺着藕节一样的肉胳膊往下淌到他的团龙便袍上,她拿了擦昊儿唇的软帕子擦他衣襟的汁水,忙把梁泽昊抱一边道:“昊儿,别把你父皇衣服弄脏了,一件袍子好几个绣女大半年才绣得出一件儿,爱惜点才不劳民伤财。”
他笑了道:“无妨,日后我陪昊儿只穿这一件,反正自家人也不在乎好看不好看的。”
连生不失时机问:“皇上,今个就在凝和殿更衣沐浴。”
他点头抱了儿子道:“正好,我还没有抱着昊儿洗过澡了,今个父皇给昊儿洗。”
听闻他在这地沐浴,一众的人等忙开了,乳母桂枝收拾了梁泽昊一应的用品,她原本没有打算掺和进去,见浴室里梁泽昊扑打着水儿,乐得‘咯咯’地,终是忍不住,进了浴室看他们父子洗澡。又见梁靖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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