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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莲纪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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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点,早就已被眼前人算了进去。现在,外面他与银月侯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只差这最后一把诱饵撒下。
“哈,那是因为吾,从来不曾低估龙宿的能为啊。”优雅起身,披上逝剑奉上的披风,接过象征魇都最高权势之一的权杖,银月侯唇线微弧,望向适应能力极佳,已经完全融入魇都奢靡生活的龙宿,“明天就是繁罗佳宴了,龙宿,准备好了么。”
“随时候命。”同样起身披上披风,接过权杖,准备和她去下最后一把香饵的龙宿,松软如云的华贵红毯之上,并肩而行,多少能够明白为何魇帝,会对玉不染这般执着。
密室之内
“竟然真准备在繁罗佳宴宣告婚讯,更准备将银月侯之位传给龙宿,哼哼,该说银月是真正色迷心窍,还是该说龙宿手段了得呢。”黑袍遮身,难辨雌雄的嗓音,看着急送密函,向来心思难辨平板声调,难得浮现几分嘲讽的意味。
“听闻龙宿是嗜血者,似乎能通过异术,以非常隐秘的方式,控制人的心魂。若被嗜血王者吸食过鲜血,烙下王族专属印记,即便是银月侯,也只能俯首称臣,心神皆受其主宰。”另一名黑衣人,似对嗜血者非常熟悉,寥寥数语,却是提供了另一种更有说服力的可能。
“哈,既然如此,身为臣下,我们就更该为现时最想将龙宿致于死地,将银月侯永远禁锢在身侧的魇帝殿下,制造机会。”对于银月侯的迷恋,终究会让王座之上那个人,彻底毁了自己,借用银月侯之手。
“任凭大人吩咐。”黑色面具之下,朱唇微勾,颔首行礼致意,将眸底那分毫不轨心思彻底掩盖,这棋局,最终胜利者是谁,真是令人越来越期待了。
岘匿迷谷
“少艾少艾,里面那个人,药又全吐出来了。你捡回来的这病人,状况真差,明明都病得要死了,还坚持要见你一面,说要跟你提什么病患的权益哦。”万丈深谷之下,一处隐秘幽境之内,珍贵药草遍布,一名九岁小童,正向亭内悠然吞云吐雾的秘境主人,报告他昨天捡回来那个头发跟少艾一样白的人,又将他煎了好久的药呕出来了。
“哎呀阿九,你插个几针,让他安静不就好了。”一身深浅金黄锦云纹绸缎华袍,偏偏被那人穿出赋雅风流的韵味,玉面黥印,白发长眉,一手古竹烟管,斜倚小亭长椅之上,慵懒悠闲之姿,说话一如主人,也是随意得很。
“哦,那你的药罐子死了,可不关我事哦。”就算少艾不说,他也知道房里那个人状况不乐观,要不是遇到少艾,就昨天那状况,早就死了。
“啧,浪费我的精神,算了。”对于那人来历,慕少艾清楚得很,对于他坚持要见自己的原因,他也明白。不想白费力气的他,终究还是起身,前往房里。
“喂,那山上那间别墅的老伯要怎么办,他还在外面黄石阵绕呢。”真要听少艾说的,偷偷踢一脚让他滚蛋吗?
“是阿伯又不是美女,不用管他。”步入室内的慕少艾,头也不回,便直接入了里间。他等的又不是屈世途,虽然不知上面出了什么变故,不过,他有预感,他与素还真的地穴之争,应该真快便能重启了。
“哦。”见少艾入内,闲闲无事的阿九,跑去湖边玩,却突然见一古怪藤木轿子从天而降,明明是可容纳四五人的大轿子,自高空降落,竟是如一根羽毛般轻盈而无声无息,让阿九暗暗称奇,尤其是在来人下轿之后。
却见一袭碧玉留仙裙的美人,面覆绿纱,徐步下轿,夜风轻拂,衣袂缎带微微扬起,若翻飞之蝶,轻盈幽微月光下,似花妖湖精,美得不似凡人,纤弱无害,令人难生戒备。但另一名身覆黑袍,连面容也被古木面具遮盖难辨男女的人,却是难生好感,但偏偏,阿九完全无法分辨这黑衣人到底是好还是坏,因为,眼前这人,完全无法给人任何感觉。一如磐石古木,感觉不到半分气息与压迫。
“哇,是大美人,这次少艾该高兴死了。咦,哇,怎么有这么大一只萤火虫?”久居谷底,加之那绿衣美人给人无害的感觉,让阿九放松了戒心,尤其在看到那美人手中托着一大只泛着荧光的萤火虫后,更是见猎心喜,走上前想看个仔细。
“咦,这么挫的地方,居然有只小猫妖!真是可爱啊。”看到眼前这九岁娃儿,竟长了尾巴与毛茸茸的猫耳,向来生人勿近的云黎,竟是主动伸手捏了捏阿九的耳朵,看得一旁碧砚惊讶不已。
“喂喂,你这个怪人,不要随便捏我的耳朵,我才不是猫妖呢,我叫阿九。还有,随便跑到人家家里嫌弃人,你,没有礼貌。”没想到那个黑衣怪人速度竟那么快,一转眼已经在他面前,还伸手乱摸他的耳朵,外带嫌弃他和少艾的家,一下子就决定讨厌这古怪家伙的阿九,抬手挡开云黎的手,脚下一点,却是瞬间退开了数米,显然对来人起了戒心。
“丫丫!”能被主人摸是你的福气,你嘚瑟个啥原本躲在衣袍之下的啊鸣,听到人家说自家主人的不是,忍不住冒出来,指着阿九一脸要教训他的样子。
“啊,有妖怪!呃”被小花妖啊鸣突然冒出一吓,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的阿九,突然捂着心口,气息一窒,突然昏倒了。
“小朋友”见阿九突然晕倒,不想分生事端的碧砚,连忙上前想接住,不曾想另一抹暗金身影更快,大手一捞,已将阿九抱在怀中,碧砚则被云黎急速拉回身后。
“我不过走开一下,你又调皮了!”伸手封了阿九数处大穴,双眸微黯,而后却是抬头望向这两名无声无息到他地盘的两人,“哎呀,深夜登门踏户,吓昏小朋友,就算是美女,这种行为也不太好吧?”
“先生请莫误会,我们并无恶意”
“切,别随便乱扣盆子到我们身上,明明是那只小猫妖心有”话语未落,一道不算凌厉的劲气已直袭云黎而来,似要阻断她的话语,却彻底惹恼了云黎。只见云黎单手一扬,无数藤蔓便急速攻向慕少艾,似要给眼前不知天高地厚冒犯神裔的人一个教训。
“哎呀,脾气这样冲,难怪要遮头遮脸,跟一旁知书达理的美人完全不同。呼,半夜还要这般劳动,实在不适合药师吾老人家。”单手挥去气劲拦下藤蔓,慕少艾足下一点,退开数十丈,直接将阿九放在草地上,似乎笃定了来人不会为难小孩,慕少艾竟是主动跃入藤蔓之中,身法俊逸优雅,暗夜中犹如一抹流动金色,竟是躲过众多藤蔓攻击,直袭云黎所在。
“丫!”我家主人本来就不知书达理,你丫认了吧。
“喂喂,啊鸣,在外人面前这样说吾,你是想接下来吃番薯皮过日子么。”见慕少艾竟能轻松躲过藤蔓攻击,虽说本来便没下重手,却也引起云黎兴趣,竟是收了藤蔓,亲身加入战局,似要一探眼前这名俊雅风流的男人身手如何。
“哎呀,姑娘家出手这样重,不好吧。”烟管一抡,顺势将云黎蓄劲直袭他门面而来的右手往身侧一推,庞大气劲泻向一旁,竟是山石草木尽摧,让慕少艾也不由微微扬眉,暗道这女人修为不简单,身法更是诡异莫测。尤其这女人,直到现在正面与他交手,仍不曾带有半分武者之气,仿佛他是跟自己凭空想象的幻影对决,探不出底细,更难知晓来历,越是交手,让慕少艾忌惮越重。
久经江湖的人,都清楚一件事,一个高手出手时,或刚猛,或阴柔,或刚柔并济,或毒辣,或兼和通融,皆夹带了不同气息,这武者之气,或多或少与武者本人心性与修习武学有关,所以经验老到的高手,总会自武者之气与武学特性,推断攻击手路,以及克敌之法。
但眼前这女人,身法诡异不说,武功路数更是杂乱,一下阴沉,一下圆融,似杂乱修习,偏偏每一招皆是威力惊人。但这不足让慕少艾惊讶警惕,真正让慕少艾在意的,是这女子,不曾有武者之气。或者该说,这女子,不存漏泄她半分真正心性的气息。明明不存半分妖魔之气,却能自由操纵藤木,更能一眼看穿阿九心疾,来人不简单。
“恩虽然不是多好的药草,不过,能将它们提炼至这种程度,吾勉强同意,你可自称药师。”忽而停手的云黎,突然欺身凑近慕少艾,嗅入他身上淡淡药草味道,而后满意地点点头。话语却是张狂得很,偏偏,女子视之如常。
“啊有谁来告知药师,吾这是被调戏了么。”虽然两人谁也不曾真正认真出手,女子突然抽手,已让少艾稍感意外,未曾想这女子竟这般凑近,像猫儿般嗅着自己的味道,让向来厚脸皮的少艾也不禁微楞。但是,单凭他身上沾染细微药草味道,便能推断他丹药提炼得如何,如果不是这女子太会掰扯,便是眼前将自己整个遮掩在黑色披风之下,连脸也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也是绝代的医者。
“咦?这就叫做调戏吗?吾看书里面,不是要扯下对方衣服才是调戏?”
“吓?姑娘,你看的是什么书?你家家长,没有帮你把关一下么?”听声音,该是一名小姑娘,对于药物有这般高的领悟能力,偏偏对于人情世事这般懵懂,又以黑袍覆身,只怕这少女极少出世,被保护得很好。
“老大从来不管我看什么书的,只要我肯看书,她就很开心了。”歪着头看着眼前看似反应一惊一乍,实际上双眸平静似水,沉静内敛间,一派从容自若的慕少艾,已经断定眼前人是合适人选的云黎,竟突然以鬼魅难测的速度,右手无声无息附上慕少艾胸前,自顾自语,“恩,很好,果然表里如一的健康,没什么隐疾,也不需要吾费神再培育咳羊茎。”虽然刚刚她出手,就是测试眼前这药师的体力。
恩,药理精通,丹药提炼堪称少有,武功也不错,身体也健康,长得既顺眼又好看,峰主绝对会同意他进入圣莲上峰,她这趟没白来,虽然是受了碧砚委托,过来帮她救朋友,居然还能趁机收个练丹药的回去,她真是太会办事了。
第110章 繁罗佳宴()
魇都
“阿嚏!”用手指刮了刮小巧鼻尖,银月侯一脸莫名,他又没感冒,莫非是苦境那边有谁在惦记自己?
“怎样,受凉了么?”微凉的大掌覆上额际,龙宿剑眉微挑,这数日,他们三人皆只睡软垫,魇都入夜温度变化颇大,虽然他三人皆有锦被,不过,玉不染的睡姿想到这,龙宿唇线弧度加深,嗜血者夜间视力极佳,加之初入魇都时,自己始终保持了一份警惕,卧室之内,入眠后,细微的动作声响,也会让他有所留意。谁知,宵小没遇到半个,倒是看到了某个精明的女人,难得一见的娇憨睡容,和偶尔不甚安分的睡姿,让人真想将她圈入怀中纠正。
淡金双眸闪过一丝异彩,似因某个不该起的妄念,望入那双不曾有戒心,亦不曾染上半分红尘的黑色双眸,逐渐染上淡淡阴霾,却不知,这浅浅不悦,是因谁而起。龙宿优雅抽回了手,状似无事,“自己就是医师,可要留意身体。”
“哈,应该不是,就不知是哪个在背后念吾了。”对于龙宿似乎再自然不过的亲近,玉不染只道是他最近练习得习惯了,倒也不甚在意,轻笑出声。但提到惦念,思及她和龙宿离开之时,恰巧正是中原与北隅皇朝、邓九五等人较量渐趋白热化的时候,剑子为人太过重情义,与圣踪是故交,只怕关键时刻会吃亏。
“照吾看,是你在惦念别人吧?哎,坏星难死,相信吾,那个人,就算周围的人都被他拉下水了,他还活得好好的。”知道她在记挂谁,龙宿剑眉微挑,却颇不以为然。以剑子的修为和心计,再重情,最多也便是趁其不备将其重伤罢了,想要剑子的命,不易。
“哈,龙宿,这算是你的经验之谈么。”见龙宿语气中带了几分不满,银月抿唇,“这边事情将近尾声,麻烦解决之后,就别再生气了。”龙宿先前会对剑子遗失宁闇血辩一事发那么大脾气,终究是认为剑子对于事关自己性命之物,竟这般轻率,加之先前剑子不甚厚道,数次拉他做白工,才会心存怒气。
“哎呀,怎样是你替他说情,难道哎,这教龙宿好生意外,心碎万分啊。”捂着心口,状似伤心地摇了摇头,龙宿望向闻言微楞的女医师,似笑非笑的双眸,却是未有半分波动。
“哎,吾只是不想你两人爱恨纠缠,身为好友的吾,夹在之间,左右为难啊。”滑不留手的女医师,随手一推,将责任都推给两人。
“是恩怨纠缠吧?哎,好友,待回去,龙宿定要寻一个时间,好好为好友温习儒家典籍才是。”儒门龙首何等敏锐,对于女医师挖的坑,半点不上当,却是无奈摇了摇头,表示她再这么乱抹黑他跟剑子,就别怪他主动收她当徒弟了。
“耶,一时口误而已,不用”一脸无辜地看着半点不上当的龙宿,未等说完,马车却已停下。
“到了,龙宿,准备好了么?”唇线微弧,墨眸之内,是难掩的血腥之色,似乎昭告着今晚,将是影响魇都最为重要的夜晚。
“当然,接下来,便请侯爷,多多关照了。”侧身行礼致意,完全恢复嗜血者姿态的龙宿,笑着牵起银月侯的手,准备下车。
随着宣礼官宣告银月侯到来,两人方步入大厅,便成为本次宴会焦点人物。而繁罗佳宴的盛景,亦让龙宿忍不住赞叹。“繁罗佳宴,果然世间难得。”
魇都中等以上的贵族族长方有资格参加,一界之内执掌最高权势的数百人,极尽奢华之事的繁罗佳宴,即便风格更接近欧式王庭,但却比任一王室更加奢靡开放,女贵族们穿着低胸火辣的各式晚礼服,华宝色艳,男士们则身着华服,手执权杖,衣饰之华丽精贵,笔墨难描其一二。
而历经数千年魇都最为杰出工匠心血所建繁罗厅,更是历代魇帝收集魇都,甚至各界华宝所在,每一砖一瓦皆用料矜贵,即便是最不起眼的角落墙饰,也由价值连城的珠宝精工点缀,上方大得十人也无法环抱的三盏大宝石吊灯,镶嵌了魇都最为珍贵,名为光之眷宠的珍稀宝晶作为光源,光之眷宠会自然发出柔和犹如清晨光辉的光芒,经过宝石折射,将整个宴会大厅,照得恍如白昼,富丽堂皇。
“哈,龙宿,你这般绝色,即便是在追求极致享受,极度推崇权势与美色的魇都,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对于美人,从来不吝赞赏,即便化身为银月侯,面容也是一等一的冷冽俊俏,却不得不承认,龙宿真是天赐绝色,即便在以权势与容颜双盛的繁罗佳宴,一众美人之中,亦绝对难掩其半分风华,反而越发出彩夺目。
犹如银川流瀑的银紫长发,遵循魇都侯爵之礼,以银月灵扣于颈后,佩戴象征拥有与银月侯同等地位的古老腾纹银丝火焰宝石耳扣,让本是少见的东方儒雅俊颜,添了几分邪魅华贵,一对入鬓长眉,带出多少风情,偏生一双犹如红宝石般的嗜血之眸,犹如地狱炼火,妖艳而不详,深浅酒窝似载三分醉人笑意,然而那微弧似笑非笑的唇,让眸底那几分笑意,也带了几分嘲讽众生愚昧的倨傲,那是专属王者俾睨天下的特权,而天生专属于掠夺者的侵略气息,让眼前这诱人却足堪致命的美人,更添几分令人想挑战征服的欲望。立于华殿之上,长身玉立,一身象征与银月侯拥有同等地位的黑缎银纹侯服,华贵衣料与珠宝坠饰,竟是意外合适龙宿,即便不过是异界访客,然而龙宿一到会场,那不凡气度,那优雅骄矜的举止,便收服了在场一众贵族。不少贵族先前听闻银月侯竟带专宠前来参加繁罗佳宴,心存鄙夷认为银月侯侍宠生娇,竟故意带禁脔来羞辱贵族荣耀与骄傲,现时却不免暗暗佩服银月侯的手段,竟能收服这般人物。
一时之间,竟不再有人质疑龙宿是否有资格出现在此。当然,贵族们,甚至包括与银月并肩的莎夏侯与雷克侯,从来也不敢质疑银月侯的举动,整个魇都,除了魇帝,根本没有任何人,嫌命长敢主动招惹第二魔王。
“哎呀,侯爷这么一说,让龙宿惶恐,更不愿与侯爷分离寸步了。”接受数百人赞赏、尊敬甚至崇拜的注目礼,对于儒门龙首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但这显然不包括魇都这种数百人夹杂暧昧探究,放肆上下打量他身材,甚至有些已向他投向非常露骨邀约这种集体围观的‘大场面’。
他该庆幸银月侯恶名在外,否则,以魇都贵族对男女关系开放到令人匪夷所思的习俗,现在应该会有很多‘欣赏’他的人,直接上前询问他是否乐意宴会后到府上做客了。而更令龙宿惊奇的是,这边即便是情侣之间,对于另一半也非常放任,除非宣誓永远忠诚一人,否则可以随意寻欢。
当然,也要看另一半的度量,比如说他身边这名‘小气洁癖’着称,决不允许别人沾染他所有物的银月侯,站在他身边,总是安全。
“能得龙宿这般眷顾紧随,令人心生愉悦。”自然明白龙宿言下之意,银月侯唇线微弧,却是牵着龙宿,前往专属侯座。
“银月侯,许久不见,风姿更盛。这位便是外域而来的贵客么,银月侯,不为在下引荐么?”一身华贵王公气息,偏属西方贵族的俊美面容,一点桃花泪痣,更添风情,暗金长发优雅束于身后,身披缎蓝华袍,笑容温柔犹如晴日海洋,雷克侯优雅向两人行礼,却是为龙宿而来。
“哈,雷克侯,你还没见过龙宿大人么。也对,银月侯近期应该是无暇接见你才是。龙宿大人,我们又见面了。数日未见,大人风采更胜以往,真是令莎夏心动。”一袭火红晚礼服,身披华袍,手执权杖的莎夏,毫不掩饰对于龙宿的爱慕与欣赏,尤其今日龙宿大方恢复嗜血者姿态,冷魅慑人的王者之姿,更是令她心动万分。竟是左手执权杖,解下手套,伸出犹如脂玉一般的右手,等着龙宿回礼。等于变相认同龙宿与魇都侯爵同列,更是变相宣告她莎夏侯,对于龙宿同样有邀其成为伴侣的心思。
“哦,能得魇都两大侯爵青睐,龙宿大人的魅力,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在魇都,解下手套接受对方亲吻,除了对王,便是情侣之间,才有的举动。见莎夏侯这般大胆挑衅的行为,似乎觉得火药味还不够重般,雷克侯轻抚着自家桃花泪痣,笑得意味深长。
莎夏侯源于魇都最古老的伯特家族,据闻在龙宿来的当晚,伯特家族祭坛出现预兆,似乎龙宿便是古老预言中能带领整个伯特家族进入最为繁荣时期的尊者,所以对于龙宿,伯特家族势在必得。但可惜,他是银月侯看中的人,两侯相斗,将引动王庭震动,是魇帝最不愿见到的,若换成平时,银月侯想要之物,魇帝也会拱手让出,更别提莎夏。
但这次不同,银月侯想要的不是物,而是伴侣。放眼魇都,谁人不知魇帝对于银月侯圣宠,不仅是因为感恩,更是因为爱慕。
当年,银月侯助孤身流亡异界仍是太子的魇帝夺回皇位,功成之后,却对魇都显赫地位与权力没有半点兴趣,甚至拒绝了魇帝与他结为伴侣共享帝位的邀请,若非魇帝强行授予银月净世孤月徽印,封他魇都侯爵之位,而魇都一帝三侯,每十年必须在繁罗佳宴举行祭典,否则整个魇都将陷危,只怕银月早就成为魇都史上一则传说。
强行将一个无心之人留在身边,加之先前那般邀约,即便帝心再难测,亦已明了。
这也是莎夏,这次敢在虎口夺食的缘故,毕竟,这一次,魇帝百分百会支持她。但银月侯,与这名异域贵客,又岂是易与,只怕魇都,又要变天了。
“多谢莎夏侯厚爱。”并未打算与莎夏行手背吻礼的龙宿,风度翩翩地侧身行礼,明显感觉到雷克侯对于自己淡淡的敌意,那敌意,并非源于嫉妒,而是对于扰乱魇都现有平静的不满。
只可惜,王室之内,表面的平静,无法抚平那些蠢蠢欲动的暗流。若不尽早拔除,只怕眼前这脆如薄冰的平衡,也将彻底分崩离析。
“呵呵,银月侯,你没有教龙宿魇都贵族礼仪么。”见龙宿竟放着大好豆腐不吃,美艳如莎夏,也绷不住脸,只得收回了手,半是埋怨,半向一旁凉凉看好戏的银月侯撒娇。
“啊,龙宿乃一方王者,此番也不过陪吾前来,魇都的礼节,本就无需劳心记住。而且,吾相信,就算不告知龙宿,他也能得体回应莎夏侯的热情才是。如何,对于龙宿的回应,莎夏侯不满足么。”眼角轻压几分冷意的银月侯往前一步,却是将龙宿护在身后,权杖轻佻点了点莎夏侯精致的下巴,似在欣赏眼前香颈酥胸的美景,却更似在看,该如何绞杀眼前人,才能回应这挑衅。
“哎呀,银月侯是怪莎夏只顾新人,冷落银月侯了么。”涂满丹蔻的右手附上权杖,莎夏笑得灿若春花,一脸无辜装傻。即便是形势逼人,对上银月侯,还是让莎夏侯暗暗叫苦,只能向伯特家族诸位先祖祷告,期望她能活着见到伯特家族迈入繁荣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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