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女子的传奇:魅世红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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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纷纷坐下，中间一处空位，仿佛是留给皇上的。太后坐在空位左边，背后站着甄宓与欣儿。皇后坐空位的右边，薛妃与各宫娘娘相继其次。秀女则是站在中央。

　　　　甄宓余光一瞥，这次秀女穿得倒都是不少。不知是害怕了风寒，还是不想嫁给年纪已大的皇上。

　　　　须臾，太后身边多出了一个嬷嬷，细语唱到，“才艺展示开始！”

　　　　于是各家千金一个接一个莲步出列，无非就是琴棋书画歌舞，没有多大的意思。

　　　　忽然有一抹红色吸引了甄宓视线，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原来她竟是宇文澈重臣兵部尚书之女陈蕾鸢。陈蕾鸢也随之看过来，目光与甄宓在空中交接。最后还对着甄宓抱之一微笑。仿佛那天划伤甄宓脸的另有其人一样。甄宓只得越笑越冷，不知该说她可耻，还是无畏？

　　　　待到第二轮开始，皇帝宇文澈才姗姗来迟，大步迈进，对着太后微微一揖道，“太后，朕来得迟了！”

　　　　太后略一摆手，意为没事，眼睛却眯向另一侧的皇后上官夕。

　　　　宇文澈也随之看到了她，身形微微一震，脸上略微变色却又在瞬间恢复，换上了张面无表情的面容，随之入座。这时除了太后之外的人又再次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澈的眼神再也没有特意看向谁，略一挥手，淡淡道，“都起来吧！”

　　　　新的一轮再度开始，各家千金再度一个又一个在宇文澈面前展示自我。

　　　　甄宓一瞥薛妃与其他几个嫔妃，她们脸上虽是云淡风轻，但是眼中的哀伤却无法掩盖。能不哀伤吗？后宫将会新人替旧人，谁又会做到能与芸芸众生分享一个丈夫？谁都不是圣人，谁都做不到不伤心。

　　　　宇文澈倒是不为美色所迷，只是将审视的视线射向各位秀女，眼底波涛暗涌。此时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已不是那个曾在棋盘旁跟她智慧拼杀的他。

　　　　忽然又想起姚雾观中那些预言，甄宓心下不觉一痛。宇文若轩讲来也会变成这样么？怎么心中会觉得这么苦涩呢？

第122章　选妃大典（3）（）　
待又过了一会，众多女子全部表演完毕。便有福公公拿着花册踱到宇文澈面前，一个一个问他是去是留。待拿笔全部勾完，便将结果公布于世。

　　　　宇文澈由于刚刚上位，后宫空缺的厉害。便封的嫔一人，贵人俩位，美人数位。而其中被封成嫔便是吴顺漪。她听封完脸色不大好看，但也得无奈听旨。而甄宓早就料到。并不是因为她才艺过人，也不是因为她面容绝美，只因她父亲是站在南王这一边的大将军吴天翼。选了她一是可以牵制吴伯伯，二是试探一下他的决心，三是叫南王为难。

　　　　被册封的贵人有太傅赵文强之女赵明欢，有户部尚书钱清之女钱昭瑶。这俩位女子的父亲在朝廷中不偏不向，归属派别不是很清楚。宇文澈当然要好好利用一把，将这些势力变为己用。而姬卉央与陈蕾鸢之父都是皇上亲臣，分给自己定是浪费，不如分给其他三家之子，多得一些势力来。

　　　　最终，第一场帝王选秀便如此拉上了帷幕。让众女跃跃欲试的是三日后各王爷与其他三家公子的选秀。

　　　　帝王选秀完的第二日，甄宓算是没事。

　　　　欣儿的禁也过了，她便早早来到听梦轩与甄宓戏耍。站在甄宓窗前闻着那“变色花”的梦幻之香，观赏着它神奇之色，感叹不已。

　　　　这时，甄宓又想到了北皇津平，便遣丫头过去去请。最后三人共处一室，谈东谈西，甚是欢喜。多是甄宓与北皇津平谈得热烈，欣儿不好插上嘴，像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而往往她一出口，便是语出惊人。

　　　　比如甄宓与津平谈到历代帝王中东方喾与东方骏如更为欣赏哪位，俩人都是欣赏东方喾的开国，雄者霸气。而欣儿再听闻她们讲到东方骏如在政治上他建立刺史制度，设置司隶校尉，丞相司直，尊经兴学，置五经博士；思想上他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为宛洲开启了灿烂的先河，砥砺士子好学尚文的一代风尚时微有感慨，“得天下容易，守天下难，而治国更难的便是敢于改革，立于创新。这个东方骏如愿冒此险，成就八方盛世，真是不得不叹！”

　　　　甄宓听完，颇为点头，心下敬佩。后又想起初次结识她时，她化成白面小生在红楼里对的千古奇对。便拿来再次说事。三人说说笑笑，时间快速流逝。

　　　　夜晚几分，待她俩走后。甄宓独自一人坐于楼亭榭台前仰望长长月夜。昨日下的只是小雪，地面热气尚高，没有凝结成薄薄一层就化了开去。湿湿润润的，夜里便形成了好看的雾气，在身边弥散。

　　　　再转首时，肩上便多了一件锦裘披肩。宇文若轩一个翻身坐于她旁边，看她的一双眼中却满是斟酌。

　　　　甄宓复又将目光放向空中缭乱繁星，口中淡淡道，“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宇文若轩笑着揉她的脑袋，最终微微一笑，“甄宓，你变了，变得与小时候不一样了！”小的时候她多是胡闹，被人捧在手心中，长大了却多了成熟女子的理性与度量。

　　　　“哦？”甄宓口中浅浅吐出一个好奇的弧度，“潇王如此见得？”

　　　　“你最近跟津平走的很近？”若轩没有正面回答，却将话题扯向北皇津平。

　　　　甄宓微微点头“是，我们俩人互为知己！”后又想到欣儿，微微一笑，“是三人！”

　　　　“那就是了！”若轩眼底又多出一抹异样的情绪，“都变了！想当年小时，你与欣儿最是讨厌津平，处处都要刁难她，还不让我跟她说话。”后又一感叹，“而现在一晃，竟都成了知己了！莫不是变了是什么？”

第123章　选妃大典（4）（）　
甄宓当下脸色就变了，满脸地不可思议，不禁喃喃道，“我与欣儿处处刁难她？为什么？”

　　　　宇文若轩此时也换上一脸迷茫之色，后娓娓道来，“可能是因为你与欣儿的脾气都娇贵些，而津平多为柔弱，你们与她和不来吧！”后又是一个停顿继续道，“不过现在看你们好好的，以前什么事情全部涣然冰释，我也替你觉得幸福。”

　　　　而甄宓却格外介意他前面那句说辞，眉毛不觉地皱在一起，冷冷反问，“请问潇王，什么叫做我与欣儿的脾气都娇贵些？您直接说我们持宠而骄不就行了！”

　　　　宇文若轩忽而尴尬一顿。其实是有些的，可是也不全是。她小的时候有些强势，有些胆大，但更多的是调皮可爱。脸上往往洋溢着满面的幸福，让人移不开视线。

　　　　看宇文若轩也不否定，甄宓心下忽然冒出一堆堆未名的小火簇，点燃了她的脾气。将肩上的狐裘猛地扔给了宇文若轩，恼意声传来，“我乏了，没空在这陪潇王耗着，恕甄宓先去歇息了。”然后轻脚走过去，将房门合上。

　　　　过了许久，外面才传来宇文若轩一声幽叹，猛然间又再次转为寂静。

　　　　甄宓靠在门上，不禁摇摇头。这些时日是怎么了，老是觉得烦躁不宁。

　　　　………………………………………

　　　　待到三日后。夜幕缓缓降临，新月初上，微风拂来。五彩缤纷，幻火流金。乾清殿内则是灯火繁华一片。

　　　　甄宓与欣儿执手一同来于玉清殿，顿时感受到气氛的欢娱。

　　　　皇上太后中座。各皇子已依次在右边就坐。先是太子东方秋白，然后是宇文若轩，再是宇文若雅。再是先皇几个不成气候的儿子。左边坐的是南宫甄透，南宫甄宇。北皇昇平，北皇丽平，北皇清平。甄宓并没有看到想见到的西风影。她真想证实那夜的妖男是不是就是他？

　　　　偷偷打量各男子一番，也没发现如同传说中描述的那么夸张。这时，火光一暗，便有太监细喊，“秀女献舞——”

　　　　语罢，燕乐起。一群头梳高髻、着各色霓裳、足踏云头履的秀女们在轻盈流淌的宫廷乐声中蹁跹起舞。少女们妖娆的身姿和莹润的藕臂在舒卷萦绕的长绸飘带中随着舞姿的变动若隐若现，裙裾拖曳过云洁光滑的地面，带起流香莲步，煞是优雅动人。

　　　　甄宓心下差点笑出声来。她们今天倒是不知道冷。

　　　　舞罢，秀女们莲步微移，轮番依次上前给各皇子王孙敬酒。彩袖柔荑捧上玉盅，眼波流转，秀颈侧垂似柳烟拂水无力得惹人疼惜，钿璎累累佩珊珊，群裾斜曳云邈欲生。

　　　　若轩被敬的酒最是多，时不时瞥过脸冲着甄宓微微一笑。宇文若雅其次，这位雅王确实文雅如玉，连笑得时候都让人感觉春风拂面。

　　　　甄宓再晃到东方秋白，目中含威，有些胆小的秀女不敢靠近。小哥哥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把俏媚的小秀女凉到一边，与旁边二哥攀谈起来。北皇昇平甄宓是第一次见，脸长得也很不错，就是有点怒容，让人望而生畏。清平则是像睡着一样合着眼，让一帮小秀女远远看着他，不舍得把他弄醒。丽平摇摇扇子东瞅西看，这摇摇头那摇摇头。

第124章　棋逢对手（1）（）　
敬酒完毕，皇上问过众家男子的意思，他们都只是浅笑或沉默不言。谁又能傻的接受一枚安排在身边的棋子呢？

　　　　皇上的视线一一在他们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东方秋白的身上，似含笑威严张口，“秋白，这么多秀女中可有你中意的？”

　　　　在场所有人知道，皇上要给太子逼亲了。

　　　　东方秋白白皙的皮肤上透露着沧桑肃寂，沉吟好久，才斟酌出口，“秋白还未发现。”语气之中微微有些冷。

　　　　宇文澈面色不变，利芒掠瞳而过，傲睨于他，“那秋白觉得姬家小姐如何？”

　　　　甄宓与欣儿互看一眼，顿时明白，宇文澈这是想将姬卉央许给东方秋白。再转头看着姬卉央一脸的期待之色，想起那日遇见太子她的神情。不难想到，她早就心仪太子已久。

　　　　东方秋白仍然仰视着宇文澈，抑笑出声，“若是秋白觉得不怎么样呢？”这句话是笑着说出来的，一反他威严的形态，仿佛只是一句戏言。

　　　　连甄宓都替他捏了一手冷汗。这个时候与皇上公然反抗，难保皇上不敢动他。

　　　　果然宇文澈脸上骤然有些阴沉，语气顷刻冷凝，“你不愿意？”

　　　　东方秋白继续轻笑，话中有明显的推辞之意，“不是秋白不愿意，只是秋白还未遇见真正合适太子妃人选，觉得让姬小姐嫁过来当个侧妃有些委屈罢了！”

　　　　宇文澈不再言语，深深凝他几眼，仿佛想要把他看穿。最后以不变应万变，朗笑出声，“无碍，那秋白遇见好的正妃人选再去迎娶正妃。央儿我看着甚是喜欢，秋白先娶了，反正以后还会有很多妃子的！”宇文澈要的是他的势力渗进去，是正妃是侧妃与他何关？

　　　　这招走得毫无破绽，东方秋白推脱不得，恍神半天只得起身跪拜，“秋白遵旨！”

　　　　而姬卉央的脸上此时出现哭笑不得的表情，笑为如意嫁给心仪之人，乃是不易；哭为身为丞相之女，却为侧妃，说出去都招人笑话。

　　　　宇文澈下旨赐婚，到此秀女海选全部结束。剩下未被选上的秀女将送往内务府，编成宫女。她们脸上最后出现不甘，后悔，恼怒。只是甄宓觉得，她们意识得有些晚了。

　　　　这日夜晚，甄宓再次失眠。轻手从榻前拿过一件厚些的披肩，就走出门去。自从那夜与宇文若轩闹脾气，他就再未来过。而清平那夜青楼归来，也总是有意无意地避过她。心中忽然又是焦躁不安，不知是为何事。

　　　　刚走离听梦轩不远，影度回廊，一阵狂风将衣袂卷起飘扬，一场没有预兆的大雨从天而降，她被困在廊内而回不去。

　　　　空阶夜雨频频滴，伫立长廊边缘，伸出双手感受雨露的凉意。直至传达心底才有些释然。不禁感慨道，“廊缘目尽欲夜寂，梧桐叶上萧萧雨。”另一声感慨将她的话接了下去。“万叶千声皆是恨，初换冬衣独慨然。”

　　　　将手掌收回，转颊抬眸，一人已站在甄宓身畔，没待甄宓行礼他就扶住欲跪下的她，他问“你的脸好些了么？”

　　　　“已经好些了！”甄宓是万万没想到，在这儿能巧遇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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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棋逢对手（2）（）　
东方秋白的嘴角轻轻勾了勾，唇边竟泛起温柔如水的笑容。他也学着甄宓将双手伸到外面接起点点细雨。甄宓与他并肩立于长廊之上，聆听淅淅沥沥的雨声在他们之间震荡回响。他不说话，甄宓也不敢开口询问。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在长廊下站了好久，最终他将手掌从廊外收了回来，沉吟出声，“你可记得流传的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中的句子？”

　　　　甄宓知道那首词被未名诗人所做，在宫中流传开来。具体也不知他说的是那一句，便点头将一首词全部和盘背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东方秋白唇上的笑容越发泛得轻柔，像是自言自语般出口，“你知道吗？其实在这阙词里，我最喜欢的是却它的序言：‘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看到了吗，好一个‘大醉，作此篇’，这才是真正的大家气魄。多潇洒，多风流。只五个字而已，却什么都说了”

　　　　甄宓微微一怔，没有想到东方秋白身为太子竟还有如此心境。也许这宫中总是让人觉得积郁太深，想寻找内心中的那份将要殆尽的洒脱与释然吧！

　　　　没有细想，甄宓手掌微微握紧，将心中的疑直接问出了口，“皇位，你想要么？”

　　　　问完以后，便觉得后悔不已，惊了一身汗。

　　　　东方秋白身形一顿，望她的眼神更深上几分。甄宓以为他会一笑视之，结果他却如实回答。一个斩钉截铁的“想”字，在静谧的长廊中格外的突兀，微有些不和谐。

　　　　似是感慨太深，甄宓又将心中疑惑道出口来，“可是您不觉得很矛盾么？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想得到些东西就必须同样舍去某些东西。若是您想要皇位，就必须放弃一颗自由的心”有舍才有得，她不信这么浅的道理他身为太子却不懂。

　　　　他沧桑一笑，复又换上一张迷茫的脸，仿佛大梦初醒般无助呓语，“谁能不想要自由？只是无可奈何罢了！”好似满腹的苦衷。

　　　　然后俩人站在廊前许久许久，沉默不语。直到甄宓回过神来，发现周身竟无一人。像来的毫无预兆那般，走的也是悄无声息。

　　　　这一夜，甄宓继续无眠

　　　　可是第二日，床前传来若兮的大呼小叫，“小姐你的脸！”

　　　　甄宓坐于镜前，看着镜中那张苍白得有些憔悴的面容，没有半丝表情。

　　　　这时，上官欣儿正巧走进内室，看见甄宓面色不对也立刻关切道，“宓儿，怎么回事？”说罢就遣了灵儿忙去太医院请御医。

　　　　御医飞速赶来，手把甄宓皓腕，眉头甚是紧蹙。口中说道，“小姐的脉象甚是紊乱，可是老夫也是查无所出。估计只是受了严寒，逆血冲撞而来。最多休息几日便好。”

　　　　这时上官欣儿才放心长吁了口气，打赏御医而去。又将甄宓拖到床前，一副命令的口吻让她好生躺着。

　　　　甄宓无奈点头，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忙指使一旁的若兮，“兮儿，你帮我把正殿那盆花再搬过来吧。”

　　　　上次跟宇文若轩吵完，越想北皇津平越有些别扭。回来就让若兮将那盆花搬到正殿，这几日也是见到津平就躲。可是现在，她忽然想闻那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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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棋逢对手（3）（）　
待又过了几日，甄宓稍微好些了。可是身上还是乏力，晚上爱做噩梦。其中北皇津平也来看过她几次，带了些补药，安慰她很快就会好的。

　　　　国宴前夕，宫中便又迎来了一件千载难逢的喜事，那就是太子东方秋白的婚事。十月初十，大吉大利的日子。这一日，宫中东西南北都挂满了艳红的灯笼，将四下照得璀璨夺目，恍如隔世。这一日，也算得双喜临门不凡的一日，因为东方秋白不仅要娶丞相之女姬卉央，还要娶户部尚书之女颜淑芬。即使同为侧妃，但一日同娶俩女，也算是闻所未闻的奇事。

　　　　听梦轩中，上官欣儿正拿着一件件衣物，往甄宓身上比。然后煞有介事地说道，“都这么好看，到底该穿哪件去呢？”

　　　　甄宓知道她是小孩子心性，不禁再次摇摇头。顺手从衣服当中捻过一件红衣罗衫套在身上。上面缀着些闪亮的殷红晶片，煞是亮眼。衣裙一摆，迷乱了欣儿的视线。

　　　　若是换做以前，这些个颜色鲜艳的衣服她往往都是一扫置之。而今日换上，一是衬着脸色还红润些，二是毕竟太子大婚，红色也显得喜庆。

　　　　上官欣儿不禁用袖子擦擦唇边少许口水，直望着她喃喃道，“宓儿，你嫁我得了！在下发誓，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

　　　　甄宓又是一笑，追着她就打，“让你再不好好说话！”欣儿永远是这样，再烦躁的时候她都能让自己发自内心的笑出声来。

　　　　待俩人整顿完毕就往太子宫玉和宫走。途中路过梅花障，偶然发现有几只梅树已经发出了嫩芽，开出了淡淡的白花。俩人左右环之无人，便立刻将俩只梅花折了下来，然后疾步就走。边走还边狂笑。

　　　　来得一处湖边，上官欣儿将梅花插入甄宓发间。那花同人一样雅致，呼应一体，甚是好看。

　　　　可是还没等欣儿夸奖的话出口，俩人便听见对面水边有丫头的细语声传来。

　　　　“听说了么？北王向皇上求旨了，让北皇津平嫁给三皇子呢！”

　　　　“不是吧！那三皇子不是有意于南宫家那个小姐么？”

　　　　“谁知道？我可是经常看着那个津平郡主往文华宫跑啊！”

　　　　“那你说三皇子会不会娶津平郡主啊？”

　　　　“我看是八成娶！皇上叫太子娶那姬家之女太子不是也娶了么？三皇子也没有胆敢违皇上的意！”

　　　　另一个丫头立刻频频点头，“说的也是！大不了像太子一样都娶呗，喜欢的做正妃，不喜欢的为侧妃！三皇子想要几个妃子不行啊！”

　　　　甄宓听到这里，摇摇头抿嘴浅笑，将发间梅花摘下抛向水中。然后冲着上官欣儿说，“走吧！”

　　　　上官欣儿再看对面一眼，满脸小心翼翼地说，“宓儿，你别听她们乱说，这事肯定是谣传的！我知道若轩哥哥不是这种人的！”

　　　　甄宓轻扯嘴角，淡淡笑着，“知道的！”

　　　　上官欣儿满眼发光，“这么说，你信任他喽？”

　　　　甄宓只是浅笑，不再言语。很多事情太乱，望不到彼岸。随波逐流吧，若是真受伤了，那就逃走

　　　　她心里想了这么多日，终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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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棋逢对手（4）（）　
此时，暮色更深，日星隐耀，回影相依暮如夕。俩人挽手穿过深深浅浅的从木，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然后甄宓脚步猛然顿住。

　　　　不远处的梅树下，俊男美女相拥在一起。男子银衣飞扬，丰姿飒爽，萧疏轩举，眸光深邃，唇角微带几丝狡黠；女子一身粉装，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眼中溢满了深情。

　　　　俩人微一偏头便看见了顿在一旁的甄宓与欣儿，颇为尴尬。忙互推开对方，稍整衣冠。

　　　　上官欣儿一个恼怒，想也未想便指着宇文若轩谴责道，“若轩哥哥，你与津平刚才干什么呢？”

　　　　北皇津平身形一晃，莲步轻迈，一下将宇文若轩护到身后，满脸窘红，“欣儿，你误会了，刚才只是意外。”

　　　　上官欣儿罕见的斟酌目光瞟了眼北皇津平，再望向宇文若轩。他仿佛于世无关，一句解释都没有。只是微转过头，端凝玩味的视线迎上一双平静的眼眸。

　　　　甄宓深深看他们几眼，唇边依然带着浅笑，然后淡淡地对上官欣儿说，“赶紧走吧，太姑姑不是说了么，迟上一刻都为我们是问。”说罢，脚步已经迈了出去。不理背后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