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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的世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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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声越来越密集大声,北灿低目,隔着衣服捏了捏这枚伴随了他失而复得的人生中最后一段路的戒指,决意将它今晚就还给柳夏。
其实成绩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意义了,他能够以活人的身份走进考场再走出来,对于他来说已然是天大的恩惠,他只不过是想把念想了那么多年的事做个了结而已。
那也就是意味活人“北灿”在今晚就要消失了。
北灿闭了闭眼睛,他在现世并不是特别被人所牵挂,除了田时和甄碧,就没有和他特别亲近的人了,田时那边已经把话说开了,就算他消失了,田时也应该不会特别讶异,至于甄碧
北灿呼口气,迎着夕阳捻了捻自己有些过长的刘海,在回到酒吧之前,去甄碧家看一看她吧。
边思忖着,北灿边随着人流走出校园,这时候的学校门外就像是小学学校的门口,密密麻麻挤满了满心焦急的家长们,伸长着脖子等着自家的学子归来。
北灿没有去看他们,反正他是不可能在这群老老少少的面庞中看见他所熟悉的人的,他母亲能不来打扰他就已经很好了,他不奢求她会像其他家长一样对他如此关怀。
他们学校虽然占地面积不小,可校门口建在了一条小路中,平常很少能看到小轿车之类的汽车驶进来,可现在他才一出门,一辆和这条破败小巷格格不入的黑色轿车就映入他的眼帘,他对汽车没有什么兴趣和研究,所以就连基本的轿车牌子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辆车崭新发亮,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爱车。
随便一看的想法从他的脑海里转瞬即逝,随即就拨开人群,凭着上次去过一次的记忆从甄碧家走去,可突然,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硬生生地挡在了他的面前,看他的站位,就是冲着北灿来的。
北灿停下脚步,警觉地望着那个突兀出现的陌生男人。
男人和他的身高基本齐平,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西服领带打得令人赏心悦目,身板挺直,一看就觉得是个社会地位不低的人。
“请问”出于礼貌,就算心里不耐烦,北灿还是带着敬语,可对方完全察觉不到他仅存的一丝尊敬,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您就是北灿先生吗?”
如此文绉绉不符合市井用语的话让北灿皱起了眉,即使男人说的话没有不得体的地方,可他从那双目露寒光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些许不屑,那种目光,让北灿想起了六岁时的那所大宅里的人。
“恭喜您考完试,蓝先生想见您。”
果然,这句话一从那张嘴中出来,北灿的表情就由探究变为了然。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虽然知道答案绝对是否定的,但北灿还是不满地刺了男人一句。
“蓝先生很急。”没等北灿说完,男人就轻蔑地一回身,将北灿领至刚才那辆黑色轿车前,替他打开了车门。
北灿的眼眸渐渐变深,虽说他在“死”之前也是要回一趟蓝家切断之前所有的关联,可他一点都不想这样被半绑架般地由不认识的人带去。
即使再不愿意,他也还是坐上了车,司机从外面将门“嘭”地一声关上,冷冰冰地坐回驾驶位,开始启动汽车。
“你是新来的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开出巷子上了马路后,北灿漫不经心地一问。
司机一边操控着方向盘,一边回答:“是,我是前几个月才上任的。”
北灿眯了眯眼。
之前的司机他是认识的,虽然他不常和父亲那边的人接触,但那名司机他印象深刻。那是时常跟在蓝霆身边的人,蓝霆似乎很器重他,虽然他只是个司机,可几乎什么事都插了一脚,俨然一副蓝家人的嘴脸,北灿现在一闭眼,还能看见那张怒目圆睁的脸。
“原来的司机怎么了?”那名司机的年纪和蓝霆相近,现在应该正当壮年才是。
似乎嫌北灿有些啰嗦,司机有些烦躁地换了个档,说话的语气也渐渐变得不好起来:“原来那位前几月出了车祸,送医院抢救无效,去世了。”
北灿似乎自动免疫了司机的糟糕态度,有些吃惊,不过生老病死也是人生常态,不用他过于关心。
现在的时间刚好和高峰期错开,除了几盏红灯外,一路畅通无阻,司机开得飞快,似乎想快点完成这次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北灿也不再问,反正无论有什么事他也不关心,到了蓝家一切自然就清楚了。
凭着司机的车技,在日落之前他们就到了那栋大宅的门口,司机只说了一声“到了”,也没有什么表示,北灿自然无所谓地自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车门才刚一关上,那辆车就急不可待地开离北灿身边。
仿佛他染了什么可怕的传染病一样。
北灿扯了扯嘴角,还没等他回身好好打量时隔数年的别墅时,一声尖利刻薄的呼喊就让他皱起了眉。
“北灿!”
不用回头,北灿就听得出来是他母亲的声音,毕竟除了她,在这座大宅里也没有那么咋咋呼呼的女人。
日头隐在了别墅周围的山头后,蓝家也不吝啬,“呼”地一声打开了所有的照明设施,一瞬间灯火通明,让北灿瞬间有了白昼突至的错觉。
北予荟今天穿得特别的正式,蹬着一双崭新的高跟鞋,拧起她那画得尖细的眉毛,朝北灿走来。
十二年前,他妈妈也是穿的如此正式,以为能够凭借她的温柔端庄和北灿的聪慧可爱顶替蓝霆心目中的完美家庭的形象,让她能有个名分和丈夫可以依靠,可她苦心经营的所有都败在了过于兴奋的北灿身上。
“你知道为什么今天你爸把我们叫来吗?”北予荟走到北灿跟前,仰视着儿子。
北灿摇摇头,果不其然招来了北予荟一个大大的白眼:“也不知道问一下,只会读书的木脑袋。”如果放在平时,她肯定会咬着牙恶狠狠地用涂好玫瑰红的尖指甲戳他的脑袋,可今天她心情似乎不错,没有对北灿动手动脚。
“先不说你今天考完试,最近你爷爷的身体状况不好,可能快不行了,所以你爸想让他见见所有人,前几天带着你弟从国外回来了。”这些词汇从北予荟的红嘴唇中一个接一个蹦出来,听起来是再平常不过的称谓,可对于北灿来说,却是那么陌生。
“嗯,我知道了。”北灿心不在焉地应了句,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恶毒的想法,他的爷爷居然没有在十二年前被他吓死,还活到了现在。
“所以,你进了这个门,就好好说话好好做事,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呢!”北予荟没好气地冲北灿撇撇嘴,看见刚才去停车的司机从车库出来,正了正脸色,等待他替他们引路。
“吱——”设计精美的铁艺大门被打开,庭院里的景观在各式各样的灯中完全将其优雅呈现出来,一抹抹翠色在光明中静静地随风摇曳,赏心悦目。
别墅的布局还是和十二年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多了一些园林景观和自动洒水器。
母子二人跟随司机沿着铺好的鹅卵石路朝别墅走去,一路无言,只是看着在探射灯中熠熠生辉的别墅越来越近。
走上阶梯,司机上前想要为他们打开门,没想到大门从里面被打开,还没看见开门的人,就听见一道爽朗的少年声音,带着少年的朝气,可语调却那么尖酸刻薄:“听说今天那个杂种和不要脸的小三要来?”
北灿轻哼一声,微微勾起了唇角,而站在他侧边的北予荟则“唰”地气白了脸。
接着,别墅大门洞开,一个和北灿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少年站在大厅吊顶的暖光中,和旁边打下手的人调笑着,余光瞥到门口站着的人,眼珠一转,看见北家母子二人,笑意立马凝结消失,只剩下满面寒意。
第四十九章 蓝霆()
第四十九章蓝霆
站在他们眼前的,无疑就是蓝家的正经儿子,也是北灿同父异母的弟弟,蓝泷。
一看见不速之客,那张帅气逼人的脸突然从洋洋得意变成了无比的嫌弃,仿佛眼前的这两个人是这座庄园里应当被清理出去的垃圾,不该出现他在他的眼前。
蓝泷比北灿小了两岁,自从小学就被蓝霆送到了国外读书,和北灿自然没了见面的机会,北灿对他最后的印象就只有那张稚气的小脸满含愤怒地将他从楼梯上推下去,时间如流水,一晃眼,那个矮小的男孩摇身一变成了比北灿稍小的少年,可那张脸上的不忿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看得北灿忍不住想笑。
可北予荟就没有北灿那么好的心态了,虽然她对他差点把自家亲生儿子摔成残废不记仇,可那么多年她让蓝霆一点都不放在心上,除了幼年北灿干得那件蠢事外,还有这个正经儿子不停地对他父亲念叨他母亲的好和北家母子的欺人太甚。稍微了解一点蓝霆的人都知道,他对是可造之材的年轻人都是关怀备至的,更不用说他妻子给他留下的唯一的宝贝蓝泷了。
北灿站在北予荟的身后的侧边,用余光一瞄就看见了母亲煞白的脸色,连昂贵的化妆品都掩不住的苍白。
蓝泷拿眼睛从北予荟打量到了北灿,之后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拿正眼看他们,问司机:“陈叔,你怎么带这种不干不净的人进来,爷爷不会被他们气得病更重吗?”
北予荟登时就气得胸脯上上下下地起伏着,蓝泷即使没有挑明,可在所有知情人听来,蓝泷就是明里暗里揪着北灿当年的事不放。
就算北予荟气炸了肺,但在司机面前也不好发作,既不能打也不能骂,只能干瞪着双眼。
“蓝先生让我把他们带过来的。”揽上这种破差事,还要夹在正室和情人中间,被唤作“陈叔”的司机也大不乐意,板着那张僵硬的脸说。
“听说爷爷身体不太好了,爸爸叫我们过来看看爷爷,让他高兴高兴。”
北予荟已经被牙尖嘴利的蓝泷气得说不出话,而北灿将话茬接了过去,故意喊得亲热,果然蓝泷一听就像炸了毛的猫,搜肠刮肚却又说不出什么堵北灿的话,只能抽搐着脸,跺着脚往屋里走,眼不见为净。
“蓝老先生在二楼,您要先去吗?”司机回过头,似乎完全忽视了北予荟,只问北灿。
从进门开始,北灿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段他儿时坠落下来的长楼梯上,就连回答也没有转移视线:“先不去打扰他老人家,去和蓝先生打声招呼吧。”蓝泷一走,他对他们的称谓又回到了陌生而疏离的口吻,如果不是为了刺激蓝泷让他心里难受,他一点都不想喊得那么亲热。
司机点点头,将他们带着走向一楼的侧廊,北予荟却没有动作,站在原地回头看着北灿,见她没有动静,北灿和她对视,仿佛在问“怎么了”,可她什么表示都没有,回身跟着司机走向书房。
蓝霆的书房设置在侧廊的最里面,为的是不被打扰,他们顺着挂满油画和壁灯的走廊走了好一会儿,才看见走廊尽头的那扇双开桃木门。
“叩叩”,司机侧立在门边,屈起手掌扣门,门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沉稳声音,问:“谁?”
“是我,将您要的人带来了。”
“让他进来吧。”陈叔皱了皱眉,看向站在门口的北灿母子,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继续问:“请问让哪位进去?”
“北灿。”
这个回答正中北灿下怀,毕竟对于蓝霆来说,北灿还是个可以继续利用的资源,而北予荟只不过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北灿附带品而已。
陈叔看了眼北灿,示意他进去,可北灿没有动腿,直到北予荟推了推他的手肘,轻声说:“进去啊。”北灿才似乎领了命般走进被打开的木门。
按平常来说,北灿是不会那么给北予荟面子的,不过可能是因为人之将死,北予荟和他母子一场虽然相互怨恨可也相扶相持着走过这些岁月,他也无法在之后将北予荟的抚养之恩还给她,所以他尽自己所能地在蓝家给足北予荟面子。
他不喜欢欠别人。
北灿刚走进去,后面的门就缓缓地合上。
他没有来过蓝霆的书房,毕竟这里是他的重要办公场所,不会让别人随便进来。
书房的占地面积虽然比北灿见过的所有房间都大,可充足的灯光让他一点都不觉得大空间分散了光线,这让他想起了柳夏的酒吧,那么小的一块地方还那么吝啬地只装一盏昏昏沉沉的灯。
不过就算书房的光线再明亮,在北灿心里,也比不过那间可以容纳下他的小酒吧,因为蓝家别墅就算再大,也没有他北灿一丁点的立足之地。
窗外夜色已至,蓝霆坐着的办公桌正对着门口,他身后是一大片透明的单向玻璃,夜色如墨,除了远处景观的探照灯外,没有其他什么光源可以照亮那片夜色,鹅黄色的纱制窗帘被拉开立在两旁,被从窗户里漏出微风拂动着。
总觉得这间书房的温度比外面低了些。
北灿一走进书房,裸/露在外的肌肤就被冷出了鸡皮疙瘩。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蓝霆也没有从文件中抬起他尊贵的头,那张脸比十几年前要苍老太多,满布沟壑,可眉宇间行事果断的凌厉还是没有丝毫变动。
“你来了?”蓝霆眼睛都不抬地问。
北灿慢慢走向他,应了句“嗯”。
“感觉怎么样?”
北灿可以听见笔尖在纸上“唰唰”的书写声,蓝霆似乎很焦虑,可脸上却一点都没有显现出来。
“就那样吧。”北灿一斜眼睛,下一秒就响起他父亲不满的声音:“什么叫‘就那样吧’!”北灿心不在焉的散漫态度很迅速地激起了蓝霆的火气,他抬起脸,用那双鹰眼狠狠一瞪北灿,想让他知道忤逆他的下场,可北灿一点都不受用。
北灿似乎天生就拥有随便一句话就能挑起蓝家父子的怒气的技能。
父子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没有一个先说话,就这样僵持着,北灿这么几年在北予荟的摧残之下对这种斥责早已见怪不怪,还是蓝霆先绷不住,“哼”了一声,不看北灿,说:“不过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这种事。”
不就是为了你父亲的事嘛。
北灿心里一清二楚,可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声不吭。
“你爷爷他快不行了,我想让他最后看看你们。”蓝霆沉沉呼出一口气,脸上多了些愁云。
北灿俯视着蓝霆,刺一句:“你不怕我又把他吓出病来?”
“你敢?”北灿这句话准确的触怒了蓝霆,他一拍桌面,猛地站起来,挥起厚重的手掌,差点就要往北灿脸上招呼。
可他还是停住了,不是因为他顾惜北灿,只不过北灿等等要去见蓝老爷子,脸上挂彩不好看。
蓝霆不想再看北灿那副一点贵气都没有反而满脸刻薄相的面容,一转身,负手而立:“你已经长大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北灿耸耸肩,不置可否。
“你去看你爷爷吧。”蓝霆拗不过只言不语的北灿,一挥手想将他赶出去,却又补了一句:“对了,你是哥哥,有时候弟弟不太懂事的时候要多担待。”
北灿刚转身就被叫住,听见这番话,勾起了唇角,纯黑色的眼里多了些邪气,回答道:“我会的。”
“你爷爷见到你也会很高兴的。”蓝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满是疲倦。
隐去笑意,北灿面无表情,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是随口应付了句,就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大门刚合上的瞬间,窗外的狂风突如其来,将窗帘吹得肆意飞扬,迎风而立的蓝霆被吹得发丝凌乱,桌面上的单页文书被吹下了桌面,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换上了一副冷厉的表情,回头凝视着被北灿关上的房门。
…
下界的天气看不真切,可只要感觉浑身舒适,那些灵体们自然就知道夜晚已到。
还差一小时就是人流高峰期,柳夏站在吧台里,神情柔和地擦拭着杯体,雷铭正生不如死地干着之前边台做的事情。
突然,柳夏吃痛闷哼一声,手上不自觉地捂住被刘海遮住的眼睛,杯子落到地上应声而碎。
听见脆响,雷铭猛然一惊,回头赶忙问:“老板,你怎么了?”
在柳夏的感知中,北灿带着那枚眼球,进入到了一个他看不清的地方,虽然被浓雾笼罩着,但柳夏知道那是哪里,是一切罪恶起源的地方。
看见柳夏突然旧疾发作似的,雷铭忙不迭地丢下手里的抹布,跑到他身边,扶着他,歪着头关切地问:“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吧?”
柳夏痛得有点不省人事,断断续续地说:“把我扶进卧室锁起来。”
见识过上次的柳夏,雷铭正色地点点头,几乎是拖着,把柳夏带进了他的房间,“咔哒”一声锁上,就在锁舌落下的一瞬间,从门的缝隙中,爆发出一股浓重的阴气,震得雷铭一退,满头冷汗。
第五十章 大宅有异()
第五十章大宅有异
北灿一从木门里出来,陈叔就忙不迭地关上房门,战战兢兢地,不敢让任何一丁点杂音传进书房。
比起之前的司机,这个新来的人明显畏惧大过尊敬。
“你爸说了什么?”北予荟满脸探究,北灿却满不在意地摇摇头:“没说什么特别的,就是交代了几句,让我上二楼去。”
北予荟听了点点头,嘴里在细细地嚼着北灿刚才说的话,北灿斜着眼睛看着花尽心力揣测蓝霆心思的母亲,心里突然感觉到些微的悲凉。
“那么就走吧。”陈叔走到他们前面,想将他们带离这里。
北灿收回目光,对陈叔摆出了自然而礼貌的笑容,努力将他干净纯粹阳光开朗的那一面展现出来:“那有劳您了。”
陈叔被北灿的变脸一惊,尔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抬腿离开门口。
回到大厅,除了吊在顶上闪烁着暖光的吊灯,没有其他人,蓝泷的话估计已经到老人家休养的病房先下嘴为强了。
这栋别墅的主要用途是拿来给老人家养病,所以大厅的陈设以朴素为主,可就算是这样,灯光照射到摆放在两旁的银制装饰品上折射出来的光还是亮得北灿头晕,让他不得不多朝那看上几眼。
大厅的两侧陈列着展示柜,一个个雕刻精美的银器间隔有序地摆放在上面,因为每天都有人擦拭,所以保持光洁亮滑,但装饰品的主体散发的除了光芒,在其背后似乎还闪耀着什么东西。
突然,某个东西的影像钻进北灿的脑海——吕梓晗的手链。
那枚手链的主体虽然是普通的布由人工编织而成的,可上面还坠着一枚装饰用的银制十字架,就算在没有亮光的地方也可以自己一人幽幽地发着光,这些银器的光芒,总感觉和那枚十字架很像。。
北灿隐隐感觉到这两种东西有着本质性的相似,还没来得及深究,就被打断了:
“怎么停下了?”耳边传来女音,是北予荟在催促着他。
收回浮散的心思,北灿没有回答,只是跟上脚步,走到那段长楼梯底下。
“蓝老先生就在二楼右拐的第一间。”陈叔一侧身,给他们两人让出了道路:“太多人上去会打扰到他。”
北灿礼节性地朝他颔首,抬脚走上阶梯。
突然,五彩斑斓的颜料从他迈出的一脚中漫散开,像铺展的画卷一样弥漫着,席卷了整座大厅,将它改造成了十几天前的白天,除了一些装饰外,和现在并没有什么不同。
猛地,熟悉的血腥味钻入北灿的鼻腔,他猛然回头,发现幼年的他在他的身后,倒在血泊中,瞪大着双眼,已经没有了呼吸,似乎死不瞑目。
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这个场景宛如一块磐石堵在他的心口,压得他难以喘气。
“北灿!”
一道尖锐急促的声音穿过朦胧的听觉,直直地捣入他的耳朵,将他唤醒。
“呼呼”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早就满身大汗,正扶着楼梯的栏杆喘气,视野模糊不清,黑白参差不齐。
“您没事吧?”这个声音是陈叔的。
北灿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在狭窄的视线里看见了焦急的北予荟和陈叔的脸。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稳定了心绪,摇摇头,想从嘴里发出“我没事”三个字,却只有嘶哑的声音从喉头憋出来。
“要我去叫蓝老先生那边的医生吗?”虽说北灿和他没有关系,可在他手上蓝霆的儿子出了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
“不用。”北灿咳嗽了两声,直起身子,摆摆手。
“真的吗,你脸色很惨白。”北予荟沉声问。她从小虽然对北灿不管不问,可北灿每次重病入院时,她也会偶尔去医院看看他,每次她站在医院病床前看着窝在被子里打着吊瓶不省人事的北灿时,他的脸色都是这样非人般的惨白。
“嗯。”北灿抬手擦了擦汗,刚才仿佛被魇住了,梦醒时分大汗淋漓:“陈叔,麻烦您了,我们自己上去就行了。”北灿的嗓子还是有点干哑,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陈叔有点不放心地看了眼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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