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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的世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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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不过这里能和他说上话,不就只有那个小娃娃了吗?”中年男人一咧嘴,坐在了草地上。
“哪个小娃娃?”突然,北灿插了一句,新鲜而陌生的声音响起,让他们统统朝他看去。
“这个小娃娃谁啊?”
“不知道,刚来的。”
突然沐浴在数十双眼睛下,北灿心里难受得慌,但为了博得他们的好感,还是硬着头皮笑笑:“嗯,我是新来的,名字我忘了,你们随便叫吧。”说完,为了让他们相信他是真的因为死了忘记名字,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脑勺,笨拙却质朴。
“哦哎,看你那么年轻,怪可怜的。”中年大叔盘腿坐着,同情地望了望北灿,这又让他想起初次走在那些黑街时被扫视的感觉。
“那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吧。”他似乎是他们中间的领军人物,一拍大腿就决定了下来。
“好啊。”北灿还没回答,旁边的人就热情地替他答应了下来,特别是那些大婶们,死了那么久,总算有个年轻又养眼的小伙子在她们身边了。
“谢谢。”北灿谦虚地朝大叔低了低头,将温文尔雅的男生演绎到了极致。
“别跟我客气,对了,你之前问‘小娃娃’是谁是吧?”
“是的。”
“他啊,少惹,脾气不好得要命。”大叔别过头,朝北灿甩了甩手。
“是啊,除了对那个可以看得见我们的男孩子以外,对谁都一副臭脸。”年轻女人添上一句。
“他死在这的,怨气重的很,被诅咒了也没办法离开那个教室太远。”一名老大婶继续接上。
“诶,你说,他为啥要叫大将军出来,自己在教室里鼓捣啥呢?”
“不知道哇,神秘兮兮的。”
才给北灿普及完那个灵体的信息,他们立马又头埋在一起说起了闲话。
而北灿冲大叔一笑,又重新抱起了自己的膝盖,男人也不在意,找别人说起了话。
这里的灵体多得就像是个小社会,而能在这种社会里被人如此关注而成为谈资的,大抵就是那些能力优异的灵体了,而柳夏自身就是个身居高位的人,来这里要找的,地位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就像是一片至关重要的拼图,让北灿可以将自己脑中的构想拼出他想要的答案。
他抬起头,望着庄珪的教室,趁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不注意时,偷偷离开朝教学楼走去。
第七十四章 夜间密谈()
夜色如水,平静而冰凉,月光似乎撕破了云层,展露出些许光辉。
从角落到教学楼就算只是一小段的距离,但过于繁密的灵体拥堵在教学楼附近,就像是看见食物的苍蝇般簇拥在腐肉旁边,“嗡嗡”作响,无非都是在讨论教学楼五楼那位“大将军”的事情。
那个上古的灵体在他们这里肯定非常有威望,甚至有些还是慕其名而来,很有可能柳夏要找的就是他,但听流言蜚语,他只身站在走廊,旁边没有其他人。
庄珪的教室在三楼,而他在离三楼很远的最顶楼,走廊这个空间开阔而无隐私,在那里接见柳夏的可能性不大。
除了这点,刚才那些中年人说的关于那个暴躁的灵体的事倒是让他有了些兴趣,死在了这里,灵体被封上了诅咒,连教室都不能够离开,看来这个诅咒的效力比蓝夫人那个还要恐怖。
思考着,北灿已经无声无息地飘上了三楼,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一直都是挑阴影处走,虽然他长得高,但身材并不健硕,缩在暗处饶是同类也不曾注意到他。
在这个小社会,他们虽然不像生人那样有明文的规定,但通过数十年的演变,那些不成文的规则已经深深埋在他们的骨子里,比如每个教室都会由几个强势的灵体的霸占,其他人连教学楼不能踏进,只能可怜兮兮地游荡在操场一类的地方吸收灵力。
而庄珪那个教室,就是“大将军”和那个灵体的天下。
北灿从楼道里走出来,月色霎时大放光彩,楼底下待在露天地方的灵体都惨叫起来纷纷攘攘地躲进阴影中。
虽然北灿是特殊的,但不代表他失去了戒指的保护不会畏惧皎洁如白日的月光,不过所幸庄珪的教室是离楼梯最近的那间,只要躲在楼道里,北灿就可以听见里面的声响。
楼下的灵体们哀嚎也不过是一瞬,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庇护所,四周重新归于平静。
北灿有些后悔没有将阿紫给他们的斗篷偷偷摸摸地带来,现在只能努力地屏住呼吸,不让尚留在楼内的几位灵体感知到他的气息。
过了有十几分钟,教室内毫无动静,月色也被无情地笼罩在乌云之下,有些按捺不住,北灿轻手轻脚地走上走廊,蹲下/身子,挪到教室的窗户底下,这才听见细微的声音。
“这里的味道挺单调的。”
北灿瞳孔一缩,浑身紧绷,那道声音,绝对是柳夏的没错。
“这里几乎都是刚才你看见的那个古代人的气息,太过浓郁,克服一下。”
接他话的,是白天偷袭北灿的那个男生。
“话说回来,你在这个鬼地方待了几十年,不闷吗?”
“习惯了。”
“我有办法让你从那个女人的诅咒中解脱出来。”
“你调查我?!”
男生似乎很情绪化,柳夏只说了几句就让他大为光火。
“冷静点,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有多闻名吗?”
男生没有说话,只是闷着气重重一哼。
接着,他没好声地说:“不用了,我现在守着他挺好的。”
“好吗?”柳夏步步紧逼,和在北灿跟前的柔和天差地别,甚至有些苛刻:“他又要跌回那个女人的指掌中了。”
北灿虽然没有看教室里面的场景,但想必男生现在肯定是一副暴躁但又发不出脾气的模样,他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被柳夏调查得清清楚楚,句句诛心,连反抗还嘴的机会都没有。
“不会的,我在劝他了。”男生的话语里带着说不出的疲倦,就算是北灿都可以听得出他的“劝告”并没有多大的效果。
“你不怕他哪一天烦你了,把你放在他的身上的珠子给丢了?”柳夏幽幽地说,男生却反应极大:“他不会知道的!”
刚被庄珪嘱托的北灿心里“咯噔”一跳。
“他是不会知道,但不代表不会有知情的人告诉他,而且你这么做是在消耗他的寿命,但如果你肯帮我,我可以颠覆整个下界,到时候不论是诅咒也好,庄珪的寿命也好,通通都不是问题了。”柳夏不打算留给他思考的时间,穷追不舍步步紧逼,开出了无限诱人的条件:“你现在告诉我,这个梦想就只需要交给时间。”
随着充满魅惑的尾音,教室又重新归于寂静。
北灿现在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掐着,紧张得要命,他现在不仅听到了柳夏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还无意间知道庄珪可以看见灵体的真相,如果他被发现,是绝对逃不出这两个人的追捕的,所以他现在必须万分小心,如果他一不小心出了点错,让他们发现自己,一切就结束了。
但恐惧和紧张之后,是无边的失落。
现在重新审视一下他和柳夏之间的关系,他沉溺于柳夏对他的温柔之中,以至于他无视了他对他的一切都茫然不知的事实,所有笼罩在他身边的迷雾他一个都没有解开,只是因为一句“相信我”,北灿就像中了魔咒一样押注在他的身上。
不应该这样。
在这之前,他哪一件事不是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什么时候该严肃,什么时候该微笑,他比谁都清楚,但第一次,他在柳夏面前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也是第一次,他相信了除自己之外的人,更是第一次,他对某个人产生了执念
这不是他,他是谁他再明白不过,那个曾经理智淡然,可以波澜不惊地看着至亲的尸体,可以摆出最自然的微笑迎接轻视他的人的北灿,到底去了哪里?
他明明已经死了,却比活着的时候更接近于“人”这个生物,也是有够讽刺的。
被扼制的心脏麻麻痒痒地泛开酸楚,他从来没有这种情感,但他能隐隐约约地知悉,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名为嫉妒,而冒出酸水的源泉,正在教室里进行最后的谈判。
不想知道它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北灿皱着眉头深吸口气,不让自己被情感牵着鼻子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教室中。
“你从哪里知道我懂得那件事的?”良久,男生开口了,却不像柳夏预料的那样,他岔开了话题。
“调查。”柳夏不紧不慢地说:“我之前去过很多其他地方,甚至国外,那里下界的制度从来都是他们压着我们一头,最多也只不过是平起平坐而已,只有这里,是他们不敢来侵犯的,不仅如此,在这里,他们的替换值是最高的,也就是说,死亡率最高,所以我就猜想,是不是你们手上握着什么让他们忌惮的东西。”
男生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学渣和充分做过准备的学霸强行对话,最后只能缴械投降了。
柳夏口中的“他们”,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那些东西”。
“你说要颠覆下界,究竟是想干嘛?”
“不要那么担心,我没有那个能力让整个世界突然调换,充其量就是让我们附近的区域,变成我们想要的世界而已,到时候这里就像是个世外桃源,别人进不来,出不出去的决定权在我们手上,先是这里,再一步步地,解放这个世界。”柳夏越说越快,仿佛在站在演讲台上竞选总统般的激昂,但就是这点过于违和,简直就像是别人披上了他的外皮在讲话一样。
“好,我告诉你,过来。”沉默许久,男生终于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接下来他们不再说话,教室鸦雀无声,北灿只能偷偷地将身体抬高,露出双眼,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只能看见侧坐的柳夏和男生的背面。
那的确是柳夏没错,蜷曲的长发和若隐若现的笑容,不过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他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一种妩媚的气息。
刚得出这个结论的北灿简直想把自己的脑袋开个洞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空如也,但沉下心来再认真一看,柳夏还是柳夏,什么都没变。
完蛋了,他也许已经病入膏肓了。
再看男生,他正拿着疑似本子的东西写着什么,北灿之前有见过一次柳夏随身带的小本子,估计就是写在那上面吧。
既然这样,北灿对于他们谈话的重点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虽然不甘心,但现在除了撤退什么都做不到,而且他在这里待得越久,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不过多亏了那位大将军,他微弱的气息被掩盖在他强势的气息之下,饶是柳夏也很难从中分辨出还有一个他。
缓缓地,他缩回了身子,保持地低速缓缓转身,突然,一双儿童粉皮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收回之前感谢那道覆盖住一切的气息,不仅隐匿了北灿的行踪,也让他的感官变得迟钝不少,连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
北灿紧张地抬头,看见一个可爱的笑容,不过现在,就像是满怀恶意的坏笑一样:
“大哥哥,你在这里干什么?”
第七十五章 意外相助()
闪烁危险光芒的瞳孔在黑夜中划过,望向教室因为学生离开忘关而敞开的窗口,月光从窗中泻下,如梦似幻地在水泥地上流散开,刚才从那里,很清晰地传来了小女孩的声音,划破了教室里独有的寂静。
男生霎时紧蹙眉头,永远停留在十八岁的脸上随着神情的凛冽出现了违和的威严感,朝声源处望去,周遭的威压瞬间爆裂,如果现在有灵体在这附近,肯定会感到呼吸不畅,严重起来缺氧。
这间教室永远不欢迎任何灵体,不论白昼夜晚,这是几十年下来的规矩,即使是新人,也会被告诫离这栋教学楼能有多远就多远,这种关键敏感的时刻居然有人敢在外面,看来是嫌这里的生活太安逸了。
就在刚才,男生还信誓旦旦地对这个满是阴气的男人保证了这里绝不会有其他人窃听他们的对话,而现在,柳夏虽然心中不满,但还是保持着优雅的坐姿,微笑地望着他,但那只独眼里满含怀疑和嗤笑。
虽然那只比月色还要明艳的眼眸中的情绪只是星点,但还是撩起了他的怒气,一向厌恶被别人轻视的他冷着脸从教室里走出去,从刚才女孩的嘴里,这里肯定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的男人。
既年轻又不懂事,男生想起了白天在庄珪身边看见的家伙,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他的背影就足够让他产生憎恶,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上前袭击。
如果是他破坏了这里的规矩,刚好栽在他的手上。
…
看见透明的小女孩天真无邪的笑脸,北灿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胸口突然发闷,就这么保持半蹲的姿势看着她。
他想过很多因为自己的不谨慎而导致行踪暴露的可能性,但唯独这种他没有设想到。现在这个时刻,教学楼内除了那些不问世事一心窝在教室里的灵体们,不应该有其他灵体在外面游荡,还是这种年纪的。
脑袋卡壳只限一瞬,他立马站起身来。刚才他从窗口看见柳夏和那个男生所在的位置,从听见声音还是到现在,已经快要走出来了,不采取任何措施他们两个可能都要交代在这里。
为了不留下任何可以给他们提供线索的痕迹,北灿伸出手,飞速地拉起小女孩胖嘟嘟的白手臂,转身想跑,却没想到小女孩的另一只手臂落进了另一个人手里。
小女孩疑惑地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那个人。
被发现了。
北灿心下一横,抬起头就想要尝试用自己残余的能力同那个人抗衡,却没想到被对方完全压制到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而且看见他的瞬间,北灿更是吃惊地愣在原地。
他会出现在这里,不论是外面还是里面的人都不会想到。
…
男生眯着双眼,身旁的空气似乎都要烧灼起来,但看见靠在走廊上的那个人时,怒气却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疑惑和不解。
那名身披战甲的灵体正靠在护栏上,凭栏眺月,银辉柔和了他粗糙的轮廓,被束起的泼墨长发随风摇曳,而一名穿着连衣蓬蓬裙的小女孩乖巧地坐在他的肩膀上,两者的搭配明明是那么违和,却又满是温馨。
但现在男生却感觉不到丝毫的诗情画意,只是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原本答应他待在顶楼的“室友”:“你在这里干什么?”
无论是哪个灵体,他保准会大发雷霆、直接让他从这个世界上直接消失,最近不懂事的灵体也越来越多了,有必要时他不会吝啬杀鸡儆猴,但唯独这个人,实力悬殊过大,他不可能对他做出什么逾越的事。
被别人敬称为“大将军”的男人回过头,褪去了白日的疲倦,如果忽视了脸上一些浅淡但煞风景的疤痕,那张上古的脸庞也和现在的年轻人无异,而本来不苟言笑的他嘴角居然浮起了笑意:“刚才在顶楼,看见了这个女孩,就下来想带她走,结果她说想看看月亮,就慢了些。”虽然他曾生活在古代,但他在这里看着时代的变迁,什么说话方式都学了一点,但一直都改不掉以前说话的口音。
在平时,这种弱小的灵体一碰见稍微有些亮度的光芒马上会被灼烧成伤,但现在有了他的丰厚的灵力披在女孩的身上,就算是刚成型的灵体也可以站在月光下。
男生自从死后就一直呆在这里,因为诅咒的关系哪里都去不了,多多少少也和这个脾气古怪的“大将军”相处了几十年,有时候他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有时候会突然发作,像古代的暴君般肆虐残杀,但有一点,他对待孩童像个邻家大哥哥般亲切友好,男生没有问过为什么,但对此也是见怪不怪。
叹口气,男生的愤怒被责备替换,将军也会意,和坐在肩头的小女孩低语几句,就消失不见。
“结果只是一场误会?”柳夏也从教室里走了出来,望着刚才他们两人消失的地方,半戏谑地问道。
“抱歉。”男生一向很少犯错也很讨厌失误,但如果真是自己疏忽的责任,他也不会轻易推诿。
“不是什么小猫小狗就好。”边说着,柳夏的眼瞳边向教室旁的黑暗楼道望去,却什么都没有。
“进去吧,你也不喜欢被人发现在这里吧?”说完,男生轻呼口气,率先进了教室,而站在旁边的柳夏则是一直看着楼道方向,带着笑意轻哼一声,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
这不是柳夏。
清晰地知道了这一点的北灿感觉后背发毛。
他一直借着阴影躲在楼道角落,刚才在窗户底下时,他留了个心眼,从那个角度预估了一下楼道的盲区,没想到只是疑心的多此一举却在此刻救了他的命。
如果说刚才“柳夏”在教室时,北灿还在疑心,那现在北灿是肯定了,这个人不可能是他,起码,不可能是他认识的柳夏。
在他的记忆里,柳夏虽然肩披长发,还喜欢穿暗色的衣物,一看起来有些阴里阴气,但只要和他接触后,只会觉得他是个和外貌不太相符的偶尔会使坏的人而已,就算再矫揉造作,也不可能会摆出这幅令人生厌的姿态。
从北灿的角度,可以看见“柳夏”一半的身子,他正一手环腰,一手托着下颌,饶有兴致般站在那里,普通的男性是不怎么会做出这个动作,而且他吐字的方式也和柳夏有着些微的差异,总是喜欢上扬的句尾,和平时说话的口吻大相径庭。
那如果这个不是柳夏的话,真正的柳夏又在哪里呢?
“如果我被人陷害你,你会无条件地相信我吗?”
像是诅咒的话又出现在北灿的耳畔,他抿唇握拳。
从什么时候,柳夏被替换的,是在他到达这里,还是在酒吧发现他在他的卧室,还是更早?
北灿闭上双眼,不愿再细想下去。
随着刚才“柳夏”的轻笑,走廊恢复了寂静,北灿也不打算久留,沿着阴影迅速撤离了教学楼。
…
走出教学楼,身边嗡鸣作响的交谈声将北灿的神智拉回来了一些,如果他现在有实体,肯定已经头疼欲裂了。
低着头,他游荡在人群里,耳边的声音渐渐模糊,他仿佛只身一人走在弥漫迷雾的森林里,哪都不是尽头,他永远都走不出去。
漫无目的的闲逛被一个脆生生的呼唤给打断。
“大哥哥!”
就像刚才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北灿又回到了被那道呼唤支配的恐惧中,他猛然向下望去,这才意识到现在不是什么危险的时刻,皱着眉头问挂着大大笑容拉扯着他衣角的女孩:“什么事?”
“刚才那个大哥哥说有事找你,他在那里等你!”
眸光一亮,北灿这才想到刚才突如其来的帮助,还没有去感谢他,而且他为什么要帮他?
“我带你去!”
北灿还没表态,女孩就兴奋地扯着他的衣服向她刚才所指的方向走去,看来是刚才看了月亮而过于开心了。
不喜欢拉扯的感觉,北灿拂开她的小手,却被她牢牢握住了手,北灿正纳闷,女孩却回头冲他一笑,什么都没说,拉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
北灿只能苦笑。从小到大,他能应付很多种类的人,心高气傲的,自卑阴森的,平易近人的,但唯独这种热情似火的人他对他们从来都没有办法。
小孩原本就活力十足,再加上受人所托,她自然跑得很快,没过多久,北灿就看见那个惹眼的身影出现在灌木丛后面。
“大将军”从来都不怕吵闹,因为凡是他在的地方,其他灵体迫于威压而不敢接近,而变成他的私人空间。
从刚才被女孩拉着走时,北灿就能感觉消失的胸闷气短的症状又重新出现,还急剧加重,恐怕这就是他造成的。
他还是一副冷若冰霜杀人如麻的淡漠,但小女孩跑到他身边求表扬时,他却出乎意料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三言两语就把她支使去做其他事了。
而北灿只是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第七十六章 林话()
二人相对而立,“将军”不愧曾为领军人物,不仅在气势上,个头上也毫不服输地高人一等,即使身着厚重战甲,也无法掩盖精壮的肉/体,他站得笔直,比起现代军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凛然成风。
而站在他面前的北灿,就像是小鸡仔遇见了大鹏,只差撞到天敌那般哆嗦起来。
“刚才,谢谢你。”看着那条紧绷的嘴唇没有一点想要张开的动向,北灿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吃不准为什么方才千钧一发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帮他挡了下来,也不知道现在他叫他过来是为了什么,只能带着他招牌的笑容,望着面如寒霜的男人,随机应变。
他没有回答,只是朝北灿伸出了手,他的手指甲龟裂,布满厚茧,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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