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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的世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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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没有机会叫过这个称呼。
“爸爸,我好想你啊。”
第一百零四章 因()
雨还是下个不停,仿佛有个关不了的闸,洪水从天空宣泄而下,将这座城市遮于雨水做成的幕布之下,雨水重重地打在水泥地面上,冲刷着一切,混着污浊的尘土流入排水口。虽然雨势正大,但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凉爽,只有呼吸不过来的闷热笼罩人们,每个人的身上似乎都罩着一个看不见的袋子。
“古怪的天气。”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令人厌恶的反常气候,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板着一张脸,湿着双足淌在来不及排走的积水里,还要不时提防马路边车速飞快的车辆溅起的水雾。
这种天气下,除了没得选必须要去上班的工薪族们,几乎没有人愿意出门遭受这种让人难受的待遇,更不用提冒着雨去图书馆。
北灿半飘在离地面几厘米的地方,抬起头,看着满天的雨滴砸在自己的身上,他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似乎和这个世界失去了任何联系,雨点接触到他后速度变慢了一些,缓缓穿过他的身体。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但追求猎奇体验的北灿却一点也不喜欢有东西从自己身体里肆无忌惮穿过去的感觉,不止不喜欢,甚至还有些恶心,但他比起旁边拿着雨伞还全身湿透不停骂骂咧咧的边台,北灿觉得现在这样他还能接受。
这种暴雨下,即使撑着伞,猛然刮来的大风还是能将雨雾吹进伞内,晕湿一大片衣服,久而久之,拿伞的和不拿伞的区别也不大了。
边台不耐烦地咂着嘴,瞪了一眼悠然自在漂浮在他旁边完全不受雨势影响的北灿。
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就只有他们两人,田时被北灿留在危房里看管甄碧了,失去了中间调剂,两人原本不算好的关系的恶劣感完全暴露出来,北灿冷着脸,还在回味甄碧刚才和他说的话,而边台更为直接地将厌恶表现在脸上。
“她和你说了什么?”雨点重重地砸在一切能打的地方上,整条街充斥着雨点的响声,边台不得不提高了嗓音,才能确保那个神游天外的北灿听得到。
北灿连眼睛都没有转过去:“没什么,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别人听到这句话不免觉得碰了一鼻子灰没什么意思,但所幸边台的一根筋,没往心里去,甚至觉得北灿说得的确没错。
“把田时一个人放那里不要紧吗?”既然北灿不想和他说他们之间的话,他换了个话题。
“没事,被绑着的甄碧不是他的对手,就算的确有人来救她,也不过是下界的灵体尸体什么的,他们不会愿意接近他的。”北灿说得笃定,在他说出让田时留下的决定时,他已经先于所有人将情况都考虑过去一遍了。
“可如果她说的那个人是柳夏,他亲自来救她”“不会的。”
北灿斩钉截铁地说。
“他现在肯定还在忙着别的事情。”北灿想起前几天那场大火后的诡异情形,又听说了机构那边遭到灵体和尸体的围攻,再加上老药头和雷铭无缘无故失踪,他能猜想到柳夏想要做些什么。
“而且,就算她说的是柳夏,你认为那个柳夏会来救她吗?”北灿讽刺地笑了笑,即是嘲笑怀抱不实际的梦想的甄碧,也是在嘲笑曾经的自己。
边台板着脸,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不会,他一直都是用完就扔。”
北灿眯了眯眼,几不可察地冷哼一声,可又听见边台说:“可他之前却救过你。”
“那不一样,”北灿很快地反驳,“那时候我对于他来说还有用。”
边台若有所思地颔首,继续满脸反胃地淌在不知道混合了什么东西的淡黄色液体里,无暇顾及北灿。
…
“他问了你什么?”田时坐在之前北灿坐的位置上,面色复杂地望着面色如土的甄碧,那是心疼和失望混合而成的表情,滑稽得令甄碧想笑。
“他想知道我到底为什么变成了这样。”甄碧嗤笑一声,想起刚才北灿满脸故作的冷静,其实心里大概已经波涛翻涌了。看到那样的他,她不免觉得自己努力了那么多年的成果没有白费,总算能狠狠出一口恶气了。
“为什么呢?”田时双手不自然地合在一起,细细的手汗从毛孔里渗出,从缝隙里漏进来的凉风一吹,让他的双手变得冰凉。
如果他和边台没有坚持回来,如果他们没有坚持不懈地一直去各个地方找北灿,如果没有那一通奇怪的电话告诉他们北灿在哪里,现在恐怕会让他后悔不已。
这几天以来,患得患失的后怕一直侵袭着他,让他连觉都睡不好,家里人见他提前从旅途中回来也震惊不已,被他随便几句话敷衍了过去,令他费解的是那通电话,简直不像人打过来的,没有电话号码,没有归属地,只是让他的手机不断地振铃,直到边台接了起来,开起了免提。
一阵老旧收音机“沙沙”声过后,传来了男女莫辨的声音,听得田时寒毛直竖。
那个简直不能说是声音,只不过是几个字拼凑起来的话,任何情绪起伏都没有,田时不想再听第二遍。
那个恐怖的声音只说了三个字“去公墓”,很快就被什么东西给掐断了,留下一串“嘟嘟”声还有面面相觑的两人。
“因为我曾经以为他和我是同一种人。”甄碧半垂下头,不像她自己地微笑起来,这副表情任谁看了都不会将她和几天前歇斯底里拿着刀行凶的女生联系在一起,甚至田时都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同一种人?”田时疑惑地皱起眉头。
“你应该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人,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吧?”甄碧故弄玄虚地笑起来,望向田时。
她所说的“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大概就是指灵体那样的。田时点了点头。
“我虽然无法完整地看到他们,却可以听见他们的声音。”甄碧歪着头,神情渐渐温柔,那是无法假装的爱慕的表情,就连北灿,可能也没见过甄碧对他流露出这样直白柔和的神情。
“那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他发现我听得见他的声音后,就和我聊了起来。”此时的甄碧仿佛又重新回到两人通过声音初见的那一天,少女的悸动让她惨白的脸色染上了星点红润。
“没有人理解我,我仿佛就像被所有人抛弃的那样,被夹在两个世界之间,就连我的双亲也觉得我有问题,把我扔给心理医生后就借着工作的由头不愿意再多看我一眼,只有那个人”突然,沉静的声音高昂起来,甄碧紧皱眉头,恶狠狠地说:“我原本以为北灿会理解我的!”
被甄碧毫无征兆的情绪转换吓了一跳,田时问:“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你看他的眼睛!”甄碧猛地转回脖子,田时都能听见从她僵硬的脖颈处传来骨头的“喀拉”声,让他心惊肉跳,但甄碧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担心她的田时:“他的眼神就像是见过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点灵魂都没有,空洞洞的。而且,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纯黑的眼睛,我曾经甚至怀疑过他,究竟是不是人类。”渐渐地,甄碧似乎遗忘了手足无措的田时的存在,开始梦呓般地自言自语。
虽然田时不想和这样疯狂的甄碧有共同观点,但在北灿以前的精神面貌上,他不得不说甄碧说出了他心里所想,从小学初见开始,他有时会露出一副超出年龄的颓靡,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他能留恋的东西,每当田时看见那样的表情,总有种北灿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不见的错觉。可下一秒,他又仿佛无事发生一样,有说有笑,但田时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他不是这样的。
直到几个月前,北灿和他说找了一份兼职后,他似乎和社会接上了轨道,真心微笑的次数不断地增多,那张白皙得可怕的脸色也有了人类的气息。可他从来不曾想过,那样富有人情味的北灿其实已经不再是人了。
想起来也是可笑,他曾为人类的时候活得不像是人,反倒是死后才渐渐接近“人类”的定义。
“结果呢?”脱离了神游,田时又继续问。
“他狠狠地羞辱了我,他对我说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甄碧死死地咬着嘴唇,仿佛没有痛觉般,田时可以看到双唇咬合的地方渗出了深红。
“他露出了原形,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乖巧的好学生!”甄碧的声音渐渐尖利:“他对我说,既然你那么向往看到那些幽灵,干脆去死不就好了嘛?”
田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烦躁地挠了挠蓬松的头发,再次看向发怒的甄碧,澄澈的眼神里带了些不知所措。
“那是初中的时候吧?”不谈论其他,在这件事上,田时必须说是北灿的错。
他想起曾经的初中,他沉迷进了和所谓的兄弟们打群架的快感,也有些忽视了一直在角落默默读书的北灿,但现在想起来,虽然北灿默默无闻,不像他将大部分出格的事情都做了一遍,可有时他又会在那副沉闷的外表下露出张牙舞爪的恶劣,有一些他曾经听说事,甚至比当时的他都还过分。
第一百零五章 关于犯人()
桥洞底下,狭窄的街道两旁昏黄破败的路灯被无数只飞蛾团团围住,只能从扑闪着的翅膀中透出微弱的光亮,几根残缺的电线杆上层层叠叠贴满了或是重金求子或是包治百病的小道消息,仄歪扭斜。
现在已是午夜,只有深夜飙车族们呼啸着从桥面上飞驰而过,留下充斥在脑中的噪音,待其过后,倒在路旁不知是死是活的流浪汉才能依稀听见女人轻微的呼吸声。
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性,那个时代能够化上妆的女性并不多,更不用说这种需要在深夜才能下班回家的她。她面色死灰,紧紧攥着挎在身侧的单肩包,那个被洗得发灰的包包是她现在唯一的慰藉,她不停地加快脚步,时不时地朝身后望去,似乎有个看不见的人紧跟在她的身后,但越是紧张,她的四肢就越是僵硬,走路的姿势僵直得令人发笑,速度也因此下降了不少。
她有意识地压低了自己的呼吸声,不想让别人听见,那双令人熟悉溢满惊恐的双眸不安地四下查看着,希冀着有个和她一样才下班回家的人做伴。
她一直都在忙碌的行程安排中奔波着,今天的排班也是她所熟悉的时间和路程,她本不该如此惊慌失措。
“去哪里了啊?”不远的拐角处传来陌生男人醉醺醺的声音,让她头皮发麻,僵立原地。
怎么办?
她小心翼翼地侧头,当她看见那个她最不想看到的身影被转弯处的路灯拉得长得可怕的时候,她紧咬下唇,克服着从心里不断喷涌而出快要将她淹没的恐惧,扫视了一眼和垃圾混合在一起的流浪汉,不花多少时间就确定了这个人不可能会帮她,便急促地吸了口气,打算转身躲进路边一个破败的小区里。
她早该这么做的,但是刚才被那个男人纠缠时皮肤的触感还有钻入鼻子里恶臭的酒气让她惊慌失措,只想快点跑回她的家里。
想起刚才下班时在路上的遭遇,浑身的鸡皮疙瘩零星地冒了起来。
等等回去以后还是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吧,她的弟弟还小,不应该那么早接触到社会恶心黑暗的一面,而且她也不想让弟弟为她担心。
他只有她,虽然她看似是他的姐姐,但实际上在生活中早已成了他名副其实的母亲,衣食住行统统由她一手操办,当然,他们的生活费也是靠她似陀螺般不停地旋转打工所得来的微薄薪资中扣取出来的,其他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弟弟的学杂费上,以至于让她在这个年岁失去了普通女孩该有的一切精致的生活。虽然每晚打工回来都觉得骨头和血肉累得快要分离开,看到同龄女孩穿着漂亮地挽着男友从旁经过时,也会有些许羡慕,但这一切抱怨和欣羡在她看到自己的弟弟兴致勃勃地拿着书本冲她笑时都被冲散了。
“哎,你干嘛的,我不记得有你这么个人住这儿啊?”当她差一步就能逃出生天时,一声粗壮的声音阻绝了她与光明的接触。
她慌张地朝声源看去,一个虎背熊腰的保安神情疲累地拿着电棍从保安亭里走出来,那双充满血丝疲倦的双眼不满地看着她。
“我,我来找人”她用余光瞄了一眼保安,儿时幸福的家庭环境让她在撒谎这方面缺乏天赋,还没说完,她的音量就降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她抿抿被咬得发麻的下唇,埋怨刚才的自己没有看清旁边的阴影里居然还矗了个保安厅。
近处男人的皮鞋声敲击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在她的耳中不断放大,仿佛是最后审判的钟声,催促着她的死刑。
“找人,都这个时间点了,你还来这找谁?该不会是做什么特殊工作的吧”保安不怀好意的声音盘旋在她的头上,当她理解了什么是所谓的“特殊工作”时,脸立马“腾”地红了起来,也不在乎害羞什么的,心下一横,她求助地望向保安:“保安大哥,你听我说,有个人在追我”
“追你?”保安面露狐疑时,另一个声音在女人身后响起:“你在这儿啊。”
她僵立在原地。
“你又是谁啊?”保安又以不耐烦的口吻上下打量着这个随后出现的男人。
比起她,他的穿着打扮让保安对他的态度好了那么一点,金丝方框眼镜,身上也一丝不苟地打着领带穿着衬衫,除了脸上有些泛红的酒气外,看上去俨然是个文质彬彬的成功人士。
“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女朋友。”男人只看了一眼就猜出了她想要干什么,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从容不迫地对保安说。
“因为我应酬喝了点酒,所以她和我闹脾气了。”这么说着,他伸出带着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手表的手腕,一把拉过她瘦削的手臂。
“不是!”突然被抓住手腕,她回过神来,惊恐地瞪着男人,仿佛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野兽,不停地挣扎着:“我不认识你!”
两人在一拉一扯中,保安纠结地望着两人,一副看着不省心的小情侣的样子。
“不好意思啊,她性子就是有点倔。”男人一边加大手上的力度将她往自己这边扯,一边斯文地冲保安微笑。
“我不认识你!你又不知道我的名字!”“柳,别闹了!”女人不停地挣扎着,想出一个证明两人没有关系的问题,却突然被叫出了名字,一下怔住,被男人一把拉进怀里。
她难以置信地呆立,似乎灵魂被名字抽了个一干二净,嘴里不停地念叨:“怎么会知道的?”
“你的工作胸牌啊。”男人恶劣地对着她的耳朵耳语,下一秒又变回深情男友的模样:“我不是故意吼你的,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好吗?”
“行了行了,两个人吵架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在大街上让别人都看着了,我都替你们嫌丢人。”保安撇撇嘴,挥了挥手催他们赶快离这儿远些。
“不好意思啊,保安大哥。”男人腼腆一笑,望着保安转身回保安厅的背影。
她早该知道的,她不应该要什么面子,也不应该指望有谁能帮她。
女人绝望地望着保安离去的身影,他完全无视了在男人怀中害怕得发抖的自己,她微微张开想要求助的嘴哑然地发不出声音。
“你给我过来!”没有人打扰后,男人凶相毕露,一把扯过那个纤细的胳膊,按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再发出任何声音。
“北北灿!”
身边嘈杂的某个人打断了北灿的思路,他强忍着怒气,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沓装订成册的旧报纸,被翻到的那页的赫然刊登一个大标题:“被侵犯女子自杀身亡。”
“你不会在睡觉吧?”边台暴躁地瞪着他,拿着一份厚厚的报纸在他面前抖了两下,灰尘伴随着“哗哗”声在他们身边飞舞。
北灿嫌弃地将身子往后靠,一手扇着眼前的浮尘,一手接过那沓因为放了久纸质变脆的报纸。
边台给他的这份报纸不像他手里这种正规报社出版的报纸,光看花花绿绿的版面就觉得这不是什么正经出版社。
北灿眨了眨眼,这份期刊的出版社就是之前他和柳夏一起找关于“吕梓晗”时有重大发现的报纸,这系列报纸完全是小道报纸的风格,只要购买量上去了,不论是否符合事实都会毫不隐瞒地报道出来,有时甚至不会尊重事件中的被害人。
“少年犯在劳改中畏罪自杀。”北灿轻声地将标题读出来。
“这在几年前也应该是个大事件吧。”边台挠挠头,他现在只想快点发现点什么,然后消极怠工,这样北灿也不能埋怨他什么都没有做。
“这个时间离现在已经快十年了。”北灿继续看下去,这家报社秉承着一贯的风格,马赛克形同虚设,可以看见这个少年是自缢而亡,死时年仅十五岁。
“是强/奸案进去的。”边台咧嘴一笑:“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有这种需求很正常啦,但做得太过火了。”
北灿没好气地皱了皱眉头,将这份报纸和放在他桌前的报纸对在一起。
不对,加害者的年龄跨度太大了,不是一起案件。
北灿抓了抓头发,将那沓报纸重新扔回边台的面前:“不对,继续找。”
“哪里不对了?”还以为能够躲懒休息一下的边台面对着这叠被扔回来的报纸不满地提高声音。
幸好这种天气图书馆根本不会有人过来,不然放在平时,边台绝对会因为那一声而被管理员“请”出去。
“这个案件的犯人是个成年男人,而你这个案子的犯人是个少年。”北灿曲起食指用关节敲了敲两份报纸对于犯人的描述,抬起头对边台说。
“这个柳某”被北灿指示着,边台看向另一份报纸:“这个案子我有点印象”他有些不确定地说。
“想得起来什么?”北灿回过头,对于边台的记忆力他实在是不抱希望。
“在”边台完全不在意保护这些脆弱的报纸,将它们“哗啦啦”地翻起来。
“这里!”他指着那份报纸的标题:“这里说那个案件的犯人报道错误,那个青年是救助那个女人的人,而真正的犯人就是那个自杀的少年犯。”
第一百零六章 复仇()
北灿接过了边台翻到的那份报纸,刊登日期比起他看到的那则更接近现在,也就是说,刚才他在脑中的假设是错误的,真实情况是一名柳姓女子下夜班回家,被潜伏在道路一旁的少年抓住,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虐待,之后少年逃逸,女子被路过的青年男子救下,过后,少年被逮捕,女子却因为精神受不了打击,选择离开了自己唯一的弟弟。
“等等,这个姓柳的女的和柳夏是同一个姓啊。”边台拿着北灿递给他的报纸,看了良久,尔后惊叫出声。
“嗯。”北灿继续向后翻着那叠报纸,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他还记得,在酒吧地下冰棺里出现的那本日记本,上面有写,柳夏是有一位姐姐的,年龄差距有些大,几乎可以推断出自从父母因意外去世后,姐姐就一直承担着柳夏的生活费用,直到精神有些失常
北灿轻咬着屈起的食指指节,将重点放置在了那位所谓的少年犯上。
因为是未成年,所以不管从什么渠道都没法获知这位犯人的容貌,只有销量不佳的小报上对于他有寥寥数笔的描写。
某某中学的初中学生,家境优渥,却不曾想在补课回家的路上突然犯下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所有有关那次案件的报纸上几乎都是对这位少年的惋惜之情,据犯人亲属和同学教师说,他一直都是一个看起来乖巧的学生,个子不高,性情温和,如果不是铁证如山,他们根本无法将这个好孩子和少年犯联系在一起,之后还有一些专家批判当今教育云云,北灿不耐烦地翻了过去。
提到少年犯,北灿总觉得熟悉,从之前吕梓晗再到之后的姐弟,他接触了不少的年少就有案底的人物,但这个名词让他产生的不和谐感并不仅限于此。
他想起了第一次听见“少年犯”时,有个人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大。
阿白。
北灿想起当时的阿白痛苦地抱头呜咽,纵使是他最信任的搭档也没有办法抚慰他。
如果这不是巧合
“那些东西”对于记忆都是一片茫然,记忆已经等价兑换为了力量,如果在他们一无所知的世界里突然多出了能够回想起生前事物的契机,力量将被反噬,恐怕给他们带来的痛苦比起抽离记忆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真的有那么巧吗,而且那个出现的所谓的无辜青年,真如报纸上所说的那样不幸,偶然撞见了被害人就被诬陷?
总感觉他现在只是在隔着玻璃看当年的事情,而隐藏在玻璃后面的事情,他根本触碰不到。
北灿抿着双唇,本能地将边台发出的大大小小的噪音过滤,细细地看着这两份言辞迥然不同的报道。
…
不要离我太远。
虽然现在是总部被攻击的敏感关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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