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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倾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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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街道尽头,转个角。
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皇城的夜生活,销金窝,美人揽袖弄清酒,香风碧透纱。
凤倾狂径直走进了楼外楼。
楼外楼里依旧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之声依旧热闹。
“来客一位,三楼之位已留。”
那小厮大声的说道,那声音拖得长长,让凤倾狂眼眸都眯了起来,不自觉有了威压。
那小厮转过身,看到凤倾狂那未动的身形,便是躬身笑道。
“这位客观,今儿个不是春宴。”
凤倾狂瞧着那小厮的模样,心里才是了悟。
春宴三年一次,她差点给忘了。
她上了那旋转楼梯,在那三楼转角处,她看到了那背影。
苏锦今晚穿得素雅,没有以往那皇族华贵的包裹,倒有几分书生公子的气息。
他坐在窗格边,背对着她,那桌上的茶已是没有了热气,想是已经等了很久。
凤倾狂眨了眨眼,现在子时都还未到,她已是算来得早。没想到苏锦更是心急,应是早早就来了。
那一楼二楼端得是人声鼎沸,这三楼却是清净无比,只有苏锦一人。
凤倾狂挑了挑眉,缓缓走到苏锦的对面坐下。
“有事便说。”
苏锦本来有些郁卒的神色待听得突如其来的话语后,眉眼里都满是惊喜。
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
容颜依旧绝美,只是那眉眼间有了隐隐的尊贵霸气。那神色冰冷,已不是往昔看到他巧笑倩兮,让人目眩神迷的模样。
而是高傲决绝的姿态,那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傲骨,让她整个人有了另一番风情。
“倾狂。”苏锦声音里带着喜意。
凤倾狂挑眉,眼眸一沉。那下巴微微抬起,眉眼里尽是不屑。
“我再说一次,请叫我安平侯。”
苏锦那唇边的喜意一窒,握着翡翠茶杯的手都有些微微发白,整个人已是有些僵硬。
“安平侯。”他口中一字一顿吐出这三个字,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三个字,似是活生生拉开了他与凤倾狂的距离。
凤倾狂拿起桌上的翡翠杯把玩着,那雪腕素手映着那精致的翡翠杯子,让那杯子都有些流光溢彩起来。
“王爷,闲话无需多说。有些东西就像这杯子一样”凤倾狂顿了一顿,那纤长手指捏住杯子,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随即,将那杯子轻轻向那窗外扔去。
“碎了也就碎了,不仅碎了也还找不见了,所以就不用妄想将它补好了。”
她那勾起的唇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眉眼里都是如霜的冷意。那明明温和的声音里,却带着直刺人心的尖锐。
明明现在是那温暖之春,却让苏锦觉得有些寒冷起来,那身体的冰寒让那心都被冻得麻痹了似的。
窗外有小雨开始落下,与那楼阁外的灯笼缠绕,如那细密丝线一般。那灯笼的映照下,街道上都起了迷蒙雾气。
第46章 漫步雨中()
苏锦未曾回话,只是僵硬的坐在原地。
他不说话,凤倾狂也不开口,沉默的气氛笼罩着两人。
凤倾狂手托香腮,看着那窗外迷蒙雨丝,那雨渐渐落大,敲打在那窗棂上,分外清脆悦耳。
苏锦看着凤倾狂的精致侧脸,她明明离他这么近,只有这一桌之隔。她就坐在他的对面,一臂之距,触手可及的距离。
但是,却像是隔着那天涯海角,隔着无边无际的距离。
曾几何时,对他巧笑倩兮的人已是不在,给他的只有无边冷意。曾几何时,那浓烈如火的感情已是不在,给他的只是那带着讥诮的漫不经心。
而毁了这一切的,却是他自己。
凤倾狂悠然自得的赏着那雨景,有楼梯微微震动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她转过头。
那楼梯拐角处,一双凌云锦靴映入了她的眼帘。
凤倾狂眨了眨眼眸,不会吧!他这位仙人何时会到这楼外楼里来。
帝决上了这三楼,依旧是那一身纯黑的貂毛大意,那眼如寒潭,如那山水墨画,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他走至那窗格边坐下,坐在苏锦身后的那张翡翠小桌。
苏锦虽是背对着他,但是凤倾狂却是能将他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这这这位大神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她一看到他,心里就会下意识的一跳,那手脚都会不听使唤。
“安平侯,百里城的状况你已是了解了。”苏锦缓缓的说道,那语调里带着满满的认真。
“嗯。”凤倾狂漫不经心的答道,她侧过头佯装看雨景,那眼角却是飘忽的往那帝决身上靠去。
“百里城内险恶至极,希望你此番前去,要时时刻刻与我们呆在一起。”苏锦又缓缓说道,他斟酌着用词,生怕引起凤倾狂的反感。
“嗯。”凤倾狂依旧是懒懒的一个鼻音,那眼角瞟到帝决正在盯着她,吓得她差点跳了起来。
苏锦听得凤倾狂如此平静的回答,心里一阵喜意划过。
“你在百里城不要轻举妄动,保存自己的实力。”他又说道,带着叮嘱的语气。
“嗯。”凤倾狂现在是如坐针毡,她看着那帝决幽黑的眼眸,总有一种自己被捉奸的感觉。
他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可是这比他什么都做了都还要可怕。
那种丝丝缕缕的威压似是已侵入到了她的骨髓里,让她见到他,就会反射性的想要起立,敬礼。
明明她也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这里听着苏陌絮叨。可是帝决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捉奸的一般。
让她坐都坐不安稳。
起身走吧!帝决那微眯的眼眸让她却是动也不敢动。不起身走吧!他老人家一直这么把她盯着,让她心里不甚好过。
“另外,你小心我三哥。”苏锦似是花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番话。
他一说完发现凤倾狂并没有回应他,便是连身喊道。
“安平侯,安平侯。”
凤倾狂猛地回过神来,“嗯?你刚刚说什么?”
失策失策,居然被帝决吓得连魂都不在了。
苏锦的眼眸沉了一沉,他看了凤倾狂半晌,便又是缓缓重复道:
“小心我三哥。”
凤倾狂听得苏锦突如其来的一句叮嘱,眼里划过一丝奇怪的神色,她看得苏锦那严肃的眉眼,唇角却是不自觉的勾出了一个笑容。
“王爷,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嗯?”苏锦疑惑的看着她。“什么话?”
“猫哭耗子,假慈悲。”她扔下这么一句铿锵有力的话,那字里行间都带着嘲讽。
不是她刻薄,而是她实在受不了这磨叽的男人;把她叫来这里,却是只为了说些废话。
她看着他那俊秀的眉眼,心里却是唾弃无比。
不能怪她先入为主,而是她实在对他起不了好感。
若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她也不至于被卷到这陌生的异世,那天才凤倾狂也不至于为爱所伤。
她很想告诉他,她只是一抹异世孤魂。你心心念念的人早已是死了,死了个透彻,死了个干净,连那一魂一魄都不曾留下。
可是她又不能这么说。
凤倾狂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她原本是想来楼外楼找江琉月,可是那江琉月却是不见了一般,她都坐在这里这么久,却是不出现。
江琉月没出现,却出现了一个大大大神。
苏锦看着凤倾狂那带着冷意的神色,正欲开口说什么。
“停。”凤倾狂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我实话告诉你。”凤倾狂眼眸里有了一丝戏谑之意。
“我来这楼外楼并不是为了赴你的约,而是另有其人。”
苏锦一愣,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他。”凤倾狂唇角勾笑,眼眸里光芒潋滟,那纤纤素手一指,指向他身后那带着寒意的男人,帝决。
凤倾狂那纤纤手指如青葱般,笔直的指向苏锦的身后。
苏锦看得凤倾狂那眼眸里尽是笑意的神色,愣住了。
他记得,以前的她看到他时,那神色也是会想现在这样。
目光里尽是嫣然如花的笑意,仿佛那春色都看尽,整个人都是仿若花色,连带着那身旁的景色都变得活跃起来。
苏锦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变得迟缓起来,那男人周遭都是冷意,连那空气似都变得冷了起来。
凤倾狂,何时认识这等人物。
“王爷,你可是还有话要对我说?”凤倾狂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眸问道。
苏锦的脸色有些苍白,当他看到她那炫目的笑,再看得身后满是寒意的男人,他已是无话可说。
他知道,他与她已是再也回不去了。
“没有。”他那从口中吐出的两个字都带着僵硬。
凤倾狂听得他的回话,了然的点了点头。
她站了起来,从他身旁轻掠而过。
“王爷慢走!”她轻声说着那送客之语。
擦身的瞬间,苏锦似是闻到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桃花香。
他记得,她与他在一起的时候,那身上最多的便是梅花香,清冽中带着傲骨。
却原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是那寒冬冷月,从未有那温暖如春。
他疲惫的闭上了眼眸,那双眼阖上的最后一丝余光,看到她衣衫飘飞,如振翅蝴蝶。
罢了罢了,一念之差,便是终身的错过。
凤倾狂缓缓走至帝决的那张翡翠桌前,她轻撩袖摆,浅笑落座。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伴随着她的话语,那苏锦起身下楼的声音也是缓缓响起。
凤倾狂暗自挑了挑眉梢,听着那轻浅步伐缓缓消失在耳旁。
“这天下,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帝决的声音平和至极,却是隐隐带着睥睨天下的霸气。
凤倾狂微微偏头,看向帝决,再眼瞟到只有那空空的翡翠碗筷的桌面。
“你又不来尝美食又不来品美酒,就单单坐在这里,是来做什么?”
她轻声说完,便是将那脑袋微微向前探,与帝决四目相对。
“让我来猜猜,难不成你是专程为了来看我?”她红唇吐气如兰,那气息将她与帝决的距离似是拉得更近。
帝决看着她,那近在咫尺的容颜,眼眸里装着一丝戏谑,如同那小狐狸一般。
他看着那戏谑眼眸里带着的微微期待,竟然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恩。”
一个字,如此轻声,却是让凤倾狂眼眸里的戏谑消失了。
她原本只是调笑一番,想听听帝决会如何回答,却不曾想未,他是如此简单又轻易的承认了。
任何话语,任何回答,都没有这个‘恩’字给予她的震撼大。
她那眼眸都已是不会眨了一般,只是愣愣的看着帝决那幽深如墨的眼眸,那呼吸都是变得延缓起来。
“你说什么?”
凤倾狂愣头愣脑的问出这句话,那红唇里吐出的话语都带着有些呆意。
她在帝决面前,好像永远都是有些呆的,思维也是跟不上帝决的步伐。
帝决看着眼前有些呆愣的女子,心里却是起了一丝微弱的火苗,那眼底的神色都是有了欢快之意。
“你在哪里,我都知晓。”
他淡淡的说出这句话,让人无比安心。
凤倾狂眼里划过一丝惊讶,虽然这有着让人监视的错觉,但是监视的人是帝决,她却是起不了厌恶的感觉。
他于她,亦师亦友亦是敌。
“我明日要去百里城了。”凤倾狂暗自摇了摇脑袋,将那话题带至正常。
“我知道。”
“我会在百里城看到你吗?”
“不知道。”
凤倾狂听到他的回答,眼眸一眨。
“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她勾起唇角,带着丝调侃笑意。
帝决眼底的神色微微一沉,却是沉默着不回话。
窗外的雨继续下着,敲打在窗棂上,淅淅沥沥,偶尔叮叮咚咚。那街道另一侧的灯笼在那风雨里摇来飘去,有些灯笼里的烛火却已是被风雨打灭。
“琳琅是否是你的人?”凤倾狂将那话题一转,问出了这番话。
她觉得与其在琳琅古怪的态度上纠结,还不如来问这尊大神。
“琳琅是何人?”帝决淡淡的反问道。
凤倾狂愣了一愣,她想过千种回答,却是未曾料想到是这样不靠谱的一种。
她皱起眉头,将那缘由尽量说得简洁。
“我回凤府与苏陌打架的那日,你不是让琳琅带我去竹林见你吗?”
帝决微微挑了挑眉梢,那语调里带着寒意说道:
“我从未让什么人带你来见我,我在竹林见到你,只是巧合而已。”
凤倾狂听到帝决的回答,眼里有了疑惑,那眉头也是深深的皱了起来。
奇怪,不是帝决让琳琅带她去的,那琳琅是为何要骗她呢?
帝决看着凤倾狂那思虑的神色,复又开口补充到。
“我才进凤府寻你,你已是自己出现在我面前。”
凤倾狂看向帝决,若问她,她是相信琳琅还是相信帝决。那她的答案绝对是,帝决。
第47章 帝决式浪漫()
她与琳琅没有那主仆之情,没有信任的纽带。她与帝决虽然相识不过几日,但是她知道,帝决如此高傲之人,是不屑撒谎骗人的。
“怎么?”帝决难得的反问里带着丝关心的语气。
凤倾狂微微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一件有趣的事情。”
帝决勾起唇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整个人都如魔似幻起来。
“若是威胁自己的人,必定赶尽杀绝,不留一丝余地。”
凤倾狂挑起眉梢,眼眸里竟是肆意狂放。
“放心,这点认知上,我与你完全相同。”
“哦?那你不是也存了要将我赶尽杀绝的心。”帝决那话语急转直下,那眼眸里带着漫不经心的冷意。
凤倾狂听得他的问话,心里却是跳也不跳,那红唇里反射性的便是说出。
“你不是威胁。”
帝决看着她,沉默的看着她,那眼眸似要将她吞了进去,
“你不是威胁,你是我以后必将超越的存在。”凤倾狂斩钉截铁的说道,那眉眼里带着一股自信的风流,让她的傲骨,她的无双气质,立然显现。
帝决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他看了眼凤倾狂,便是站起身。
“走吧!早些回去歇息,明日你还要去百里城。”
凤倾狂看着他的背影,那俊逸挺拔的背影让她却是有些愣了。
他,是在关心她否?
她起身跟上他的脚步,下了那楼阁。
却见一楼二楼已是没有客人,与她所来之时看到的火热景象完全不同,只有满堂的寂静,和那微微摇晃的火烛亮光。
凤倾狂心里暗自讶异,表面上却也是不显露,她垂着头缓缓的跟在帝决的身后。
“砰”一声轻微闷响,凤倾狂的额头却是撞上了那宽阔的背。
她心里一阵挫败,她怎么在帝决面前总是变得很笨似的。
她微微侧身跨一步,原来已是到了门口。
那门外大雨细密,虽不是那瓢泼落下,也是如丝般密集,那街道上的路已是湿了个透,还有些坑洼处清晰可见水光。
难不成要淋着回家,凤倾狂暗自撇了撇嘴,没有天气预报什么的,让她对那天气都是无所适从。
正是想着,‘唰’一声,帝决手上却是凭空出现一把伞。
那撑开的伞面上,一幅泼墨的山水画晕染其上,金丝骨架铸就,连那伞柄亦是用着上好的沉香木,还有流苏坠于其上。
帝决侧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虽是冷意,但是她却是看懂。
他用那眼神说着,到伞下来。
凤倾狂挨近他的身侧,那精致的伞便是撑在了他们的头顶。
她挨着他,挨得那样近,那脸庞都能触到那柔软无比的貂毛,隐隐挠起了痒意。
她与他缓缓走着,那长长的街道上,似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的脚步声是那样的和谐,踩出的水声也是如出一撤。
而这厢的苏锦,却是与他们的闲情逸致不同。
他带着空落落的心出了那楼外楼,他任那雨丝打在脸上,却是不管不顾。
心都没有了,还管那漫天烟雨作甚。
他抬起头,那三楼窗格边隐隐有那一双人影,一方人影似是凑近了另一方,看起来如此亲密。
那雨水滴在他的脸上,却是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奇怪,他明明没有哭,那眼泪却是自己滚了出去。
“年轻人,这是你丢得东西吧!”
正当他懊悔伤心间,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的说道。
苏锦眨了眨迷蒙的双眼,却见身前一个老人,那老人满是慈祥,手上握着一盏小巧精致的翡翠玉杯。
苏锦心里一怔,这玉杯可不是方才凤倾狂甩出窗外的那只?
“年轻人,可不要再乱丢东西了,不是每样东西都会如此轻易的找回来的。”那老人说着这番话,将那翡翠玉杯递到苏锦的手上。
苏锦呆愣的结果那只玉杯,站在原地看那老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茫茫夜色烟雨中。
他心里丝丝的火苗窜了起来,那火苗越烧越大。
他记得,她说有些东西补不起也找不回来了,如同这只就被一样。
可是如今,这酒杯不仅完好无损,还好端端的在他手上。
这是不是老天爷再告诉他,他还有机会,还有那赎罪的机会,还有那重来的机会。
夜色烟雨中,长街寂寥,有谁在把箫轻叹,叹那人去事无常。
夜色苍茫,风也潇潇雨亦潇潇。
一把伞下,一双人,缓缓在那青石板上走着。
“帝决,我的炼气里有了雷元素的力量。”凤倾狂轻声说道。
帝决听得凤倾狂的话语,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那眼眸在黑夜里更是显得幽深无比。
“恩。”他轻轻的哼了一声,像是一点也不稀奇一般。
凤倾狂眼底光芒流转,在那烟雨的中显得越发朦胧起来,她侧头瞟了一眼帝决。
帝决专心致志的撑着伞,那修长的手指握着那沉香伞柄,无端的有一股优雅的味道,那伞柄下的流苏轻轻晃动,连带着凤倾狂的心都晃动了起来。
“不会有何问题吗?”她轻声问道,那脚步踩在水面上,溅起的水花转瞬即逝,些许却是溅湿了那锦缎鞋面。
帝决身形顿了一顿,转头对着凤倾狂说道。
“不会。”
凤倾狂听得他如此两个字,心里才是安稳了许多。他声音里虽然没有安慰,但是那平和中却是有着让她安定的坚毅。
“这伞可是女子送你的。”凤倾狂的声音在那烟雨声里显得有些飘渺,那语调不是问话,却是平淡的陈述。
雨打在伞面上的声音清晰的响在她的耳边,如丝竹般悦耳,也让那静谧的气氛变得越发美好起来。
帝决听得她的问话却是眼也不眨的回答着。
“恩。”
凤倾狂眼眸里都是笑意,深处却是有那一点点丝丝缕缕的莫测光芒缠绕。
“我就知道,我果然猜对了。”
她顿了顿,复又说道。
“这伞面上的山水画,用的是那娟秀的笔法,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没有那万丈雄心,只有那如水相思,笔法走落间清灵无比,真是位才女。”
她由衷的夸赞道,那话语轻浅柔软,和着那雨声,有说不出的味道。
帝决听着凤倾狂说完这番话,却是缓缓答道。
“这伞,是我珍贵之物。”
凤倾狂此时恰好踏在一块青石板上,还未来得及反应,那‘噗通’一声轻响,那微微翘起的青石板被踩陷了下去,那水花高高溅起,浸湿了那锦缎鞋面。
凤倾狂停在了原地,嘴角抽了抽,颇有些无奈的看着那湿透的鞋子。
怎么会犯如此低级错误呢?
帝决也停下了脚步,他低头看了看凤倾狂那被浸湿的鞋,手微微一侧。
“拿着。”
凤倾狂疑惑的抬眼,才是知晓,帝决让她将伞拿着。
她微微挑眉,伸手接过那伞柄,伞柄上还有他残留的温度,流苏吊坠在微风里轻晃。
“啊”凤倾狂正欲开口问话之时,却是感觉身子一空,已是被帝决横抱了起来。
那颠起的力道让她的手反射性的握住了他的衣领,那素手纤长,紧紧拽着那领口的缎面,骨节分明。
她另一只紧紧握住那伞柄,遮住她与他的头顶,她抬眼便能看到他那坚毅轮廓的下巴,高挺的鼻梁,那眼眸上的睫毛也是被她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在心里由衷赞叹,这男人的脸真是受了造物主的宠爱,完美比例,多一分偏邪,少一分失味。
她心里想着,却是忘了问他,为何要抱起她?
又亦是她已是习惯了这样,连问都不需要再问了。
她将脸往里挨了一些,陷进那柔软的貂毛里,舒服的阖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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