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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为后-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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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的,别耽误时间了。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捆着丢上马车?”另一个颇为不耐。

    围观百姓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出声帮那母子俩的。

    孩子看上去不过三四岁年纪,可能是长期营养不良,长得瘦弱矮小,皮肤黑黑,不知道是不是没洗干净。此刻正张着大眼睛,十分不安地蜷缩在『妇』人怀里,口中不断喊着:“娘亲……丘儿不要回去……芳妈妈好凶的,要打丘儿……”

    程青青忍不住下了马车,齐齐阿想了一下也跟着走了下去。秦氏盯着那母子俩看了一会儿,兴致缺缺地让丫鬟梓桐放下帘子,外面的世界被隔绝,她闭上眼睛,不愿管这些闲事。

    程青青颇为气愤,看那孩子实在可怜,便拨开人群,走到最里面,怒目瞪那几个大汉,厉声训斥道:“你们是何人?胆敢当街欺负孤儿寡母,就不怕被扭了送去府衙吗!”

    程青青虽然穿着素净,可是通身有股贵人气度,言语中有些凌人之感,似乎是主城某家的主母。

    几个大汉不敢托大,他们不是主城的地头蛇,不敢踩错了人。忙不迭朝程青青行了礼,语气瞬间恭谨几分,全然没有先前对那母子俩的霸道,温顺回道:“回夫人的话,我们是知章县钱家的家丁,奉夫人的命前来捉拿逃跑的冷氏母子。”

    跪在地上的冷氏见有人出头,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疯狂地朝程青青的方向挪动,脏兮兮的手一把抓住程青青的裙摆,央求道:“夫人,夫人,求您救救我们!求您了!”

    看着冷氏怀里的孩子,程青青的母『性』彻底爆发,沉默了一会儿,便满脸阴沉地看向那些大汉:“钱家?没有听说过。是什么样的来头,竟然敢在主城街上劫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西蜀王府!”

    三个大汉有些骇然。

    不知是谁喊了句:“看,是西蜀王府的马车!”

    又有人看见程青青胳膊上那条黑布,顿时惊惶起来:“这位夫人一定是西蜀王府的!是西蜀王的遗孀!”

    西蜀王虽然死了,但西蜀的封地还是属于西蜀王府的,这也就意味着西蜀所有的一切都属于西蜀王府,包括生活在西蜀的百姓。

    西蜀王府在西蜀就相当于是巨擘般的存在。

    三个大汉懵了,直到其中一个人跪倒在地,另外两个人也惊慌地跟着跪下去。

    齐齐阿上前一步,和程青青并肩站在一起,严厉道:“这位是西蜀王府的程福晋。”

    百姓们惊讶的同时纷纷『露』出怯『色』,众人皆是低下头,不敢与程青青对视。

    冷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同时心里又陡然升起一丝希望,拼命给程青青磕头,乞求程青青救她们。

    孩子被这阵仗弄懵了,扑扇着大眼睛,惶惶不安地缩在冷氏怀里。

    程青青的心骤然柔软了几分。

    那几个大汉却哭丧了脸,他们追了几十里地,好容易将冷氏母子找到,谁知道竟然突然冒出个西蜀王府的福晋!瞧福晋这阵仗似乎是要帮冷氏母子了,万一带不回冷氏母子,主母那边……

    有人硬了头皮,小心翼翼地开口:“启禀福晋,冷氏母子乃是钱家的奴隶,两人胆大包天竟然连夜出逃,我等奉主母之命前来捉拿……”

    奴隶?

    程青青蹙眉。

    大启是有律法的,奴隶相当于主人的私有财产,任何人不得过问。

    冷氏一听这话,顿时尖声喊了起来:“不是的,不是的!我们不是奴隶!丘哥儿是老爷的孩子,我是钱家的姨娘,老爷死后主母故意针对我们母子,还设计让我们签了卖身契!福晋,福晋,求您救救我们!”

    程青青的眉头更加深锁。

    一个大汉厉声喝道:“胡说八道!福晋,您千万不要听这贱婢一面之词!这贱婢乃是青…楼女子,老爷开脸将她买了回去,谁知这贱婢竟然不知好歹,暗地里与别的男人勾结,还生下了野…种!老爷就是被这贱婢活活气死的!主母要扭了她去送官,这贱婢就连夜出逃了!”

    众人哗然。

    冷氏怒目圆瞪:“你胡说!老爷明明是病死的!芳氏想私吞钱家的财产。故意陷害我们母子!你们这样颠倒黑白,就不怕遭报应吗!”

第567章 冷氏() 
双方各执一词,僵持不下。

    程青青是更愿意相信冷氏母子的,当下正要开口,突然听见有人小声议论。

    “这就是钱家的七姨娘啊?当年风光着呢,现下竟然落魄成这样。”

    “啧啧,所以说嘛,人啊,未必有了儿子就能立稳脚跟!”

    程青青暗地里给焦氏递了个眼『色』,焦氏立刻混进人群。

    很快的焦氏打探来消息,贴在程青青耳边,小声说道:“钱家祖上是经商的,颇有些财力,轮到这一代还混了个子爵。”

    “冷氏是钱家老爷花了五千两银子抬进门的,当时造成了不小的轰动。钱老爷独宠冷氏,冷氏前几年生下儿子,丘哥儿是钱家唯一的男孩儿,钱老爷甚至扬言要将所有家产和爵位过继给丘哥儿。”

    “钱家老爷半月前突然暴毙,死因不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钱家主母掌管了府邸,估计是留不下这母子俩吧。”

    丈夫宠爱的姨娘肯定会成为主母的眼中钉。日积月累的仇恨只会让主母想第一时间报复,狠狠地折腾一番。

    程青青打算帮这母子俩,齐齐阿却暗地里拉了拉她,小声说道:“她已经卖身为奴,是钱家的奴隶,按大启律法,我们是不能『插』手的。”

    程青青皱眉。

    齐齐阿也为难地盯着冷氏看了一会儿,然后出了主意:“要不然让府衙的人『插』手,去好好调查一下。如果钱家主母当真是用了卑劣手段强迫冷氏卖身为奴,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解救冷氏。”

    程青青想了想,眼下的确只能如此。

    便取了令牌给随行的小厮,又安排了客栈给冷氏母子,一切等府衙调查清楚了再说。

    这么一耽搁,时辰便不早了,等上了马车就看见秦氏颇为不耐烦地蹙了眉:“你们多管闲事耽误了行程,福晋只给了我们一日功夫,万一来不及……福晋那里你们要去解释。”

    齐齐阿没有说话,程青青淡淡地点头,便坐到一旁闭上了眼睛。

    道观的道长很殷切地接待她们,道场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秦氏随着道长去看道场了,程青青也想跟上去,却被齐齐阿暗中拉了一把。

    程青青有些意外。

    齐齐阿拉了程青青到旁边的榕树下,突然问道:“万一府衙查出冷氏母子是自愿卖身为奴的,福晋还要帮她们母子俩吗?”

    程青青没听懂。

    齐齐阿补充道:“王爷殁了,我们这些女人想要在西蜀立稳脚跟何其艰难。现下府邸的大权都在嫡福晋手里,嫡福晋又是最看中门第风化,我们要是擅自主张做了错事,有伤西蜀王府的名声,恐怕……嫡福晋要发怒啊!”

    程青青愣了一下,有些防备地往后退了两步,道:“福晋不是那等怕麻烦的人。是非对错自有公道,不能因为事情麻烦就不去做。如果冷氏母子真是无辜的,我想嫡福晋一定会一帮到底。”

    齐齐阿没料到程青青竟然会这么信任锦绣,当下恍了一下神,很快地又镇定下来,不知是感慨还是同情地说了句:“按理说应当冷氏母子继承钱家产业,丘哥儿是钱家唯一的儿子,主母也不过生了个闺女罢了,竟然还鸠占鹊巢这般作贱冷氏母子……”

    齐齐阿的弦外音程青青一下子就听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瞥了齐齐阿一眼,就转身离开。

    身后依旧传来齐齐阿尖锐的声音:“冷氏母子运气好碰见了程福晋,这要是别的人……家主死了,主母能容得下别的人吗?哎……可怜孩子还那样小……”

    程青青大步离开。

    到了道场的时候却猛地停了下来,心显然被齐齐阿的那番话扰『乱』了。

    冷氏母子跪在街头手足无措绝望的模样顷刻浮上她的脑海,丘哥儿大大的瞳孔里闪烁着害怕无助……

    冷氏母子有她的帮衬,若是换做其他人……王爷死了,嫡福晋掌管府邸,嫡福晋也怀有身孕……

    没有母亲不想自己的孩子有个好前程的,万一嫡福晋生的是儿子……

    程青青的心『乱』作一团。

    草草地结束了道场,三个女人各怀心事上了马车。秦氏似乎很难过,还痛哭了一场。

    齐齐阿缩在角落里,十分安静。

    程青青却看了齐齐阿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到底问不出口。

    第二天,焦氏忧心忡忡进了屋。

    “府衙的人去查了,不是芳氏强迫冷氏签订卖身契的,当初钱家老爷花了五千两银子将冷氏买下,冷氏签了卖身契才过门的。”

    “这些陈年烂账已经算不清了,而且芳氏一口咬定自己当初花了五千两,是冷家人把冷氏卖到钱家的。”

    “那钱家老爷也是糊涂!这冷氏都生了儿子了,居然也忘了归还冷氏奴籍!这下倒好,芳氏咬定丘哥儿不是钱家老爷的,是冷氏和别人生的野…种。钱家那些家仆明显都被芳氏威胁过了,俱是支支吾吾地不敢替冷氏说话。”

    “芳氏还说,要想证明丘哥儿是钱老爷的儿子,只能滴血验亲。钱老爷都死了,怎么滴血验亲呢?这芳氏,分明就是蛮不讲理!”

    “府衙的人也没办法,冷家的人收了芳氏的银子,咬死了说冷氏是当年被卖到钱家的。丘哥儿的身份现在也扯不清。芳氏摆了大启的律法出来,要求府衙即刻归还冷氏母子,说冷氏母子是钱家的私有财产。”

    焦氏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那芳氏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却也无可奈何:“府衙那边传了话,说这案子他们没办法经手。芳氏手里有冷氏的卖身契,府衙不能过于干涉。”

    焦氏一口气说了许多,回头去看程青青,一脸呆滞地坐在椅子上,似乎没有听进去。

    “福晋——”焦氏试探着喊了句。

    程青青才回过神来,沉默地看了焦氏一眼,突然问:“你说……要是冷氏母子被送回钱家,会不会被折磨死?”

    焦氏不忍地叹一口气:“兴许吧。奴婢是主人的私有财产,我们没有权利过问。就是可惜了那孩子,听说才三岁……哎,不死也要脱成皮吧。”

第568章 不安() 
焦氏说完,回头去看程青青,只见程青青脸『色』格外难看,焦氏有些担心:“福晋……”

    程青青缓过神来,摇了摇头:“我没事。”

    焦氏还想问点什么,程青青已经疲倦的地『揉』了『揉』眉心:“『乳』娘,您去看看忧哥儿吧,我有些累了,今儿想早些睡下。”

    焦氏只好退了下去。

    程青青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桌上只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衬得她消瘦的脸格外蜡黄。

    冷氏母子的遭遇无异于在她胸口重重一击,她想起蜷缩在冷氏怀里惶惶不安的丘哥儿,自然地想到忧哥儿。

    同样都是没了父亲,同样是府中有主母……如果嫡福晋没有孩子还好,眼下嫡福晋也怀有身孕,哪个做母亲的不会替自己孩子着想呢?……

    程青青的心就像被吹皱了的湖水,再也无法平息。

    ……

    焦氏觉得程青青最近有些古怪,平日里爱看一些古诗字画的,最近居然『迷』上了『药』书。

    从百草集到失传的医经古卷,看的津津有味废寝忘食。

    有一次焦氏进屋,闻见屋子里一股厚重的草『药』味,程青青穿了妆花小袄满头是汗地坐在炉子前。

    炉子上摆了一口锅,锅里的水咕噜噜沸腾着,草『药』的味道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走进了看,锅中草『药』水里竟然煮着一块玉枕!

    焦氏大惊失『色』,忙将帘子撩了起来。虽然屋子里草『药』味浓烈,依然能闻到淡淡的碳味。

    在密闭的屋子里烧炭,不要命了!

    直到焦氏惊呼出声,程青青才惊觉。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鬓角的碎发:“我倒是忘了,差点酿成大错。”

    焦氏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将四面的窗棂打开通风,又取了蒲扇扇了又扇,确定没有碳味了这才作罢。

    焦氏仍旧惊魂未定,皱眉看了眼还在沸腾的炉子,不免骇然:“福晋这是做什么?”

    程青青擦了把额头的汗,又低头小心地翻了一下玉枕,这才开了口:“我听说用安神的草『药』煮过的玉枕能帮助睡眠。”

    焦氏一头冷汗:“有这样的奇效……世人道听途说罢了。”

    程青青没有多做解释,依旧耐心熬煮着锅子里的东西。

    焦氏试探着问了句:“福晋最近睡得不安稳?”

    “不是,送给嫡福晋的。”

    ……

    孕吐虽然减轻了,可肚子里的小东西开始闹腾,经常半夜在肚子里大闹天宫,锦绣为此连着好几日没睡安稳。

    幸好程青青送了一个玉枕,说她怀忧哥儿的时候也睡不踏实。玉能安抚心神,凝气养元。

    迢氏仔细检查过那玉,质地不算特别好,玉里头还有许多黑『色』的杂质,却是整玉一块,想来是没办法做手脚的。用银针试了玉,的确没有问题。

    锦绣用了两夜,果然有安神的奇效。天气逐渐回暖,玉清凉清凉的,能帮助安神入眠。且自古就有云,玉能养人,怀孕之人戴玉还能滋养胎儿。

    为了表示感激,锦绣让木棉回送了一方蜀锦给程青青。

    日子一天天过去,宋煜还是没有消息,锦绣却放下心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官道在锦绣的张罗下继续修筑,不管宋煜是否还活着,官道都必须修筑,通往外头的官道是西蜀百姓唯一的希望。

    河堤的修缮工作很是有序地进行,百姓们自发地前去服役,数十万人加入其中,充足的人力足够他们从南边的昆山搬来坚固的石块,经验丰富的工匠准备了最粘稠的夯土,在花了最少银子的情况下,河堤得到最大限度加固。

    而西蜀王府也在这次洪涝中博得极大的美誉。

    即便沉浸在在西蜀王殁了的噩耗里,西蜀王府也没有因为自己的悲痛而放弃西蜀的子民。

    为了救济那些因洪水失去家园的人,西蜀王府前前后后投了几十万两银子,派了很多亲兵门客,一切皆以百姓为重。

    人们的心踏实起来,西蜀王死了,可只要有西蜀王府在,他们就还有希望。

    之前到西蜀王的丧礼上闹的百姓们,在看到西蜀王府既往不咎地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后,纷纷羞愧不已。

    有人悄悄地往西蜀王府门口放特产,又有人去庙里给西蜀王福晋立长生牌,还有人将西蜀王为西蜀百姓谋福祉而不幸落水溺亡的事编成口书,街头巷尾地赞誉。

    ……

    云曦终于有机会进西蜀王府。

    见到云曦,锦绣着实吓了好大一跳。

    云曦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人也蔫蔫的没精神,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狠狠地把王渊痛骂了一顿。

    锦绣这才知道,原来王渊也跟着宋煜去了山谷湾,然后——杳无音信!

    “府衙那边一直说没消息,这也整二十天了,活不见人死总要见尸吧!”云曦恨得牙痒痒:“他要是还敢回来,看我不扒掉他一层皮!”

    木棉无语:你这样谁还敢回来?

    递一杯花茶给她,她咬牙切齿地一口气灌了下去,末了咂咂嘴,说道:“我想告个假,出去找找。”

    木棉愕然:“你要去找王渊?”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要是死了,我就把他的尸体带回南江去。他喜欢吃糖酥,就葬在陈记糖酥的旁边。”

    木棉抚额,不好意思说人家陈记糖酥未必愿意,见云曦似乎真的有些难受,于是打了个转儿,说道:“既然一直没消息,说不定王渊没事呢?兴许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就看见云曦嘴角一抽,『露』出一丝苦『色』来:“王爷……王爷都……他恐怕就更没有希望了。”

    木棉不知该如何劝说,暗暗给锦绣递了个眼『色』。锦绣想了想,开口问道:“你走了,武馆里的孩子怎么办?”

    “我教给他们的东西足够他们练一年了。而且我也不是就彻底离开西蜀,等找到王渊,安葬好了,再替他守三个月的灵,我就回来了。”

    “夫妻一场,也算了了一桩缘分吧。”她语气轻快,眉眼中却又一丝浓郁到化不开的忧愁。

    锦绣和木棉不禁在心里叹一口气,看来云曦对王渊是动了真情啊!

第569章 讹诈() 
锦绣到底还是没有答应云曦的请求,虽然她也不确定宋煜是否还活着,可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不断低喃告诉她,宋煜一定会回来的!

    她们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

    这时候万不可自『乱』阵脚,叫对手钻了空子!

    敲打了几句,又安抚了几句,云曦垂头丧脑地走了。

    木婂有些不明白:“其实……可以让云曦去找找的,万一找到了……”

    锦绣摇头:“眼下西蜀看着是平静的紧,可我这心里总不踏实。辽东王和北疆王虽然远赴封地了,但这不代表他们不会动手。云曦虽然功夫不错,却少了几分足智。天下局势已『乱』,万不可草率行事!”

    木婂在心里叹一口气。

    锦绣叮嘱她:“多派人看着点,云曦生『性』莽撞,我的告诫她未必听了进去。”

    木婂应下了。

    许是因为天气一天天热起来的缘故,锦绣时常觉得身体乏力,有时候手脚冰凉,容易心悸。

    迢氏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一连请了好几个大夫,都瞧不出原因,只说是怀孕引起的血亏,需要食补。

    迢氏没有办法,只好成日猪肝鸽子汤的煮着,燕窝鱼翅也吃了不少,却也还是不见起『色』。好在锦绣的情况没有加重,乏力也只是偶尔,不过变得嗜睡起来。

    一觉醒来天早已大亮,木婂端了花茶进来,锦绣有些意外。

    自从迢氏来主院,她的饮食起居都是迢氏负责,包括安神的茶水都要由迢氏过目。

    “『乳』娘呢?”她问。

    木婂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说道:“官道那边出了点事,『乳』娘和程峰去解决了。”

    出了点事?

    小事的话根本用不着『乳』娘出面,显然事情已经超出了程峰的能力范围,程峰做不了主,这才搬出『乳』娘。

    她继续追问:“什么事?”

    木婂目光变得躲闪起来,心虚地说着:“一点小事,很快就回来了。”便将花茶塞到锦绣手中,一面替她理了理亵衣。

    锦绣却突然变得严厉起来:“我这做主子的是不是快变成聋子,变成瞎子了!”

    木婂吓了一跳,赶紧跪倒在地:“福晋,不是奴婢故意瞒着您。您最近身子不适,大夫吩咐了要安心静养。外面的事有『乳』娘打点,您就放心吧。”

    “到底是什么事!”

    她又问了一遍,木婂见瞒不过去,只好照实说了:“官道修筑到常溢那一段,有许多大的岩石,按以前的计划是用火『药』将岩石炸开。火『药』的用量和爆破点都是计算好了的,却没想到火『药』爆炸带动周围的岩石动『荡』,有一段滑了坡,碎石从山上滚下来砸死了三个百姓,那三个百姓的亲眷此刻正堵在官道上要求讨个说法。”

    锦绣听完不禁深深蹙眉。

    别的还好解决,闹出人命可就不好善后。

    应当是闹的太厉害了,程峰压不下来,这才搬出了『乳』娘。

    “府衙和郡守府没有人出面?”她问。

    木婂点头:“府衙派了一个师爷,郡守忙着河堤的事赶不回来,这事还是只有我们西蜀王府出面解决。”

    锦绣默然了一会儿,然后兀地开了口:“准备马车,我去看看。”

    木婂惊惶不已:“这怎么行!福晋您不能出去!”

    锦绣坚持:“我是西蜀王府的嫡福晋,西蜀乃是我们的封地,出了事情自然要出面解决。王爷不在,我们更要妥善处理这些事,不能让人落了把柄。”

    “出了人命,余下百姓必然会动『荡』不安。官道是必须要修筑的,我们只有将事情解决好了,才能稳定人心!”

    木婂的坚持已经没有意义,她知道但凡是锦绣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就是有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备了马车,找了府邸最妥当的车夫,且不断地嘱咐让车夫小心些。

    马儿跑得很慢,马车不算颠簸,木婂往锦绣身下塞了好几块软垫,这才松一口气。

    从主城到常溢要半日的路程,车夫害怕伤着锦绣肚子里的孩子,将速度不断放缓,颠簸的路段马儿几乎是慢慢走过去的,这样下来,她们足足多花了一半的时间才赶到常溢。

    正午过后的太阳没有多少温度,官道上的人却有种汗流浃背之感。

    官道只是初具雏形,许多地方还未修整,坑坑洼洼,路边摆满了碎料石块。

    双方已经僵持一天一夜了。

    死了的三个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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